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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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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西!”

    云南惊呼一声,伸手猛地一捞,薅着她的手臂将她死死拽住!

    可是云西奔逃的速度实在太快,在云南死拽的反方向力作用下,两人又齐齐向后仰栽倒地。

    云西的神智还没从急速拉锯的冲击中恢复过来,眼光晕眩中,恍惚看到一只穿着长靴的脚缓步踏进门框,才惊觉中了圈套!

    是李货郎!

    他根本没有逃,而是躲在门外撒了一个绳套,一旦他们踩进,就猛然收紧绳子,圈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云南并没有踩到绳套,云西猛地一推云南,示意他躲到门扇里侧。

    云南没有犹豫,悄然闪身立在了门侧。

    “呵呵,”来人发出了一串得意的轻笑,“入了金水寨,还想脱身?真是天真得可爱。”

    云西瞳仁微微一缩,来人正是斯斯文文书生模样的李货郎!

    他背着手,抬步迈过高高的门槛,晶亮的眸子闪着狡猾的光,俊秀的脸上挂着冷冷的嘲笑。

    云西看了眼套在左脚上的牛筋绳,红润的唇忽而弯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李货郎眉头微皱,厌恶的道:“你还笑得出来?”

    “当然笑得出···”云西扬起头,白皙的脸上笑靥迷人。

    李货郎身子忽然一滞,似恍然间记起了什么,猛回头就向后面扫去!

    “别动!”身后冰冷的声音刀锋一般,瞬间冻结了他所有动作。

    一把造型奇异却异常锋利的小刀已经狠狠抵住了李货郎的脖子!

    云西趁势从靴中抽出一把相同的匕首,一下就挑断了脚上绳索,随后单手一撑地,凭空鱼跃而起!刚一站定,她没有停顿,立刻手脚麻利的将李货郎绑了个结结实实!

    又随手割了他的衣袍,恶狠狠的塞住了他的嘴巴!

    后面的云南这才撤步后退,换云西亲自拿到抵着李货郎的腰眼,挟持着他向前走。

    开始,李货郎还不服的挣扎了一下,但是云西手中锋利的匕首立刻在他后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道。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来都要放你一马了,你却非要跳出来,正好,前面若有阻挡,就拿你当人质了!”这一次,换云西轻蔑的嘲笑了。她比划着匕首,十分满意。

    这匕首是她专门设计打造的。

    逃难路上,她早就想备点利器防身,可是苦于身无长物,就在半路偷了一个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阔少的钱袋。

    虽然云南一气之下,足足半个月没有理她,但总算能置办点防身的兵刃了。

    可是试了很多匕首,不是太长就是太短,不然就是放在靴子里太硌脚,而且跑步幅度大了,刀刃还会割破皮面刀鞘,刺伤脚背。

    最后她寻了一家铁匠铺,定制了一种可以将刀刃随意推出收起的特制匕首,原理参照的就是壁纸刀的机关设置。

    当时拿着古代版裁纸刀,铁匠掌柜都惊奇夸赞得不行,搞得她都想不再受云南约束,直接开个明朝穿越发明铺,去敛财赚钱了!

    云西一边恶狠狠的推着李货郎在前面开路,一边为自己的未雨绸缪暗暗庆幸。

    接下来的路顺利的出奇,房门正对面就是院子的大门,云西押解着李货郎在前,云南在后警惕回望。走到大门前,李货郎突然一个挣吧,直接躺在了地上,云西举刀就在他大腿内侧狠狠刺了一下,他痛得双眼暴突,立刻蜷缩了身子,躬成了一个虾形!

    “起来!”云西沉着声音冷冷呵斥。

    且不说她最瞧不起人贩子,就是在她手上耍花活这一条,她都不会留情。

    云南直径向前,伸手就去拽门扇,一拉之下,门扇却丝毫没有动弹!

    “锁住了!”云南回头与云西紧张对视一霎,面色凛凛。

    “真当俺们金魂寨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界吗?”

    一个嚣张的笑声忽然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

    云西云南身子皆是一震。

    追兵竟来得这么快?!

    被束缚的李货郎闻声双眼一亮,立刻挣吧着身子呜呜咽咽的就要向里滚去!

    云西一个抬脚,狠狠踩住他的头,冷着视线缓缓回过头望去。

    只见身后空旷的院子里已经凭空多出一排黑衣人。

    各个持刀把剑,正凶神恶煞的死死瞪着他们!

 第六十一章 长恨失足

    云西余光草草一扫,堵在院中的贼人,人头挨着人头,大约有十五六人。

    为首一个单手举着火把,笔直的指向她们,火焰腾腾燃烧,灼刺得她的眼睛都有些疼。

    举火把的人,云西却是识得。

    正是客栈前门牵马的那个一眼大一眼小的伙计!

    面对一众贼人气势汹汹的怒目相向,云西不动声色的收了刀片,手指轻轻一动,将匕首滑进袖口。俊俏的脸又扮出惊恐的神色,脚从李货郎头上悄然移开,隐在了云南的身后。

    只有先示弱,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扮猪吃虎虽然是老套路了,但绝对屡试不爽!

    自己一点功夫都不会,云南更不能与别人碰触,什么凌空飞到墙角,什么杀出一条血路对于他们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而且依照殷三雨方才的谈判经历来看,对方绝不是什么普通小毛贼,不仅意志极坚,而且心智极狡!

    当下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示人以弱再伺机逃脱!

    虽然殷三雨一直在护佑他们,但真到了关键时刻,真正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还等那老兵油子来救你们?”自以为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大小眼扬着手中大刀,得意的笑着,“别做梦了,之前有六个,现在又过去四个,一打十,臭兵痞子再牛也没甚的卵用。”

    云西刚要开口,脑后忽然一疼,似乎被人狠狠劈了一手刀!

    她悚然一惊!

    想要回头,压在后脖颈的力道强横得令她根本转不了头,斜睨的余光只扫到一人黑色的衣襟。

    身子一晃,瘫软着跌坐到了地上。

    那人竟能做到悄然欺到她身后而不发出一点声响!

    突然前面恍惚一个白影闪过,再向前看去,却再寻不见云南的身影。

    一个恐怖的念头瞬间在她脑中炸响!

    她都被人手劈了,那么云南也会?

    一激之下,她已经瘫软的身子瞬间暴起浑身青筋,竟然挣扎着又站了起来!

    她疯狂的四射视线,企图寻找云南的身影,颈后却又一疼,力道比之第一次更加凶狠。

    晕厥的黑暗蓦地腾空而起,瞬间便将她完全吞没!

    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秒,视线终于扫到了转角一抹浅淡的白色。

    云南晕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正缓缓淌下一道深色的血迹。

    “云南···”

    她失声唤着,一阵揪心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昏得晕沉,周身无力,呼吸滞瑟,放佛陷在一只名叫黑暗的巨兽口中,任她如何挣扎,都只能被巨兽软腻腥气的舌头死死卷着,动不得分毫。

    鲜热的腥气仿佛生铁锈蚀的气味,鼻不自觉深深一嗅,闻到最后却又觉得有腥甜丝丝的回甘。

    不对,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巨兽口舌的腥气。

    是血!

    大惊之下,她双眼猛然睁开!

    四周一片昏暗,空气阴冷而潮湿,夹杂着一种霉变的**气味。

    她猛地咳了一声,双手撑地,挣扎着坐了起来。

    颈后传来一阵酸麻的疼痛,她捂着脖子沉沉呻吟。

    四围没有窗,也没有门,却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几缕昏暗的光线正从头顶上方,黄纱幔一般飘忽忽垂洒下来。

    云西忽然觉得这里不是地窖就是地下囚牢。

    她抬起头,顺着光线用力向上看,有阵阵人声远远的传来,似乎有人声正在嬉笑。

    天窗处的光线也很昏黄晦淡,应是夜里烛火的光。

    她是怎么下来的?又昏了多久?

    后脑又是一阵胀痛,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晕得她想吐,可甫一干呕,身上的伤又疼得她嘶嘶的吸着气。

    眼睛终于适应屋中的黑暗,她捏着太阳穴,开始寻找着屋中通道,可除了半悬空在天窗上的一截木梯,什么也没找到。

    木梯悬空很高,根本都不到。

    她很可能是被人直接扔到地窖,每动一下,身子都散架似的吃不上一点力气,后背更是摔碎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为了恢复体力,她开始半伏在地上,扒着冰冷粗粝的石子地面,用力聚焦着视线,一寸寸的寻找。

    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她仍强咬牙关,不愿崩溃。

    只要没看到他的尸首,她就不会放弃,就不会流泪。

    终于,在一处角落,她再次看到了那抹浅淡的白。

    她的呼吸一滞,瞬间呆怔,片刻之后,她忽然疯了一样的向前扑了过去!

    云南!

    她在心底凄厉呐喊,口中却不敢发出哪怕一点点声音。

    当指尖触及到那凡世罕见的丝滑而冰冷的触感,强压泪水的眼睛瞬时酸涩一片。

    他···还活着吗?

    她不敢多想他会受到多少只脏手的碰触,更不敢回想当时他口鼻流血的惨状。

    她胡乱的摸索,终于摸到了他的脸,却是冷得冰手,只触手的柔软还存留最后一丝生气,口鼻处黏腻的血却又让她的心猛地一缩。

    不要死···

    她的手开始颤,她的心也开始颤,甚至连她的唇都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以为经过了前世那些操蛋事,她已经心硬如铁。

    即使面对死亡,她都不会再慌张。

    但是这一刻,她竟脆弱得不过这轻轻一触,心就瞬间冻结,冰碎成渣。

    这一刻,

    她才发现他之于她的真正意义。

    他不只是一件帮她过关的外挂,

    也不只是一个帮她熟悉古代的向导。

    他是一束光,

    是她蜕脱心底阴暗,幡然重生的一束希望!

    她曾以为,十八岁那年的夏天,所有的选择,所有的堕落,她都不曾后悔。

    只要够强,她不在意任何手段,不在意任何代价。

    只要能够强大到不再被人肆意欺辱,甚至是可以肆意欺辱别人的地步,一切就都值得。

    可是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其实早就后悔了。

    那些肮脏不堪的经历,污秽至极的身体,她真的后悔得要命!

    她真的很想回到十八岁那年,

    一切的一切,全部重新开始,重新选择。

    放弃那些偏激,放弃报复执念,就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

    然而趟过的河流,终不能再踏进第二次。

    直到,她遇到了云南···

    一口咬破食指,她双手颤抖着摸索着他的胸,胡乱拔开衣襟,终于按住了他的心脏。

    指尖的血珠,迅速滚动,带着血管里所有的血流一起呼啸奔腾,源源不断的注入云南的心脏。

    眼泪并着汗水一同滑落。云西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她第一次偷盗,他足足半个月没有再理她。

    她又是讲事实,又是摆道理,好容易才用千里投奔,前路凶险,云南又没有任何武力,自己只是想防身的理由说服了他。

    她发誓再也不会偷了。

    他幽然一声长叹,望着旷野的天空,“恶人再可恶,也不能成为自己堕落的借口,有一就有二,一次次去与恶人斗恶,只会让自己也陷进恶人的泥潭。斗恶的智慧有许多种方法,以恶制恶是最容易的一种,却也是危害最深的一种。”

    说着,他转过头,露出一抹浅淡笑意,“我的妹妹,该是这世界上最高洁的女子,即便深陷泥潭,依然能坚韧的奏出一曲清凛铮然的白莲绽!”

    虽然在笑,但云西总觉得他的笑里有一种忧伤。

    她竟真的决定,遵循这一次誓言,不再偷盗。

    时间似乎静止了,空气也在同时凝固。

    “哎?灯怎么变蓝了?”上面有人惊讶的疑问,

    “是蜡太次了。”另一个声音很是不以为意,没好气的骂道:“贼婆娘!连烛火钱都扣,见识短的浅眼皮子!哼,这不又变黄了吗?”

    话音未落,云西已经瘫在了云南的身上,大口喘着气。

    冰凉阴冷的地牢里,汗水却湿透了她的全身。

    “他是你的男人?”

    一个声音幽然响起,似喟叹又似呢喃。

    云西惊警抬头,惕然的视线猛然向左边角落里扫去。

    地窖里竟然还有人?

 第六十二章 案子破了?

    “什么人?!”

    云西半跪在地绷直身子,每一根汗毛都机警的竖起,压着声音冷冷喝道!

    角落里发出哀哀一声叹息,声音轻软细弱,余音不尽。

    云西眉头紧蹙。

    居然是个女人?

    一时间,所有线索电光火石般在她脑海晃过。

    李货郎驾着牛车于李慧娘出走当夜经过李家庄。

    牛车一路奔波,又被一辆马车接换而走,进入金水村后便没了踪迹。

    而李货郎出现在了黑店金魂寨,那么,如果李慧娘此刻也在金魂寨,倒推回去,关于李货郎李慧娘所有的证据链就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圆。

    这案子几乎就是彻底破了!

    “慧娘?”

    云西顿了一下,还是试探着开了口。

    阴影中,看不清那人模样,但云西明显感觉那人身子微微一僵,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瘦弱的身影缓缓站起走出,最终映入她的眼帘。

    深色的窄袖长裙,质地柔软的丝质披帛半遮着面,异常雪白皮肤若隐若现。深色的帛巾中,一双媚眼异常明亮。

    在淡黄色光线的映照下,她眼尾上扬,眼波流盼,仿佛拥有一种能勾人摄魄于无形的力量。

    云西料到李慧娘会很美,却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美。

    她眸中寒芒闪了闪,抿了唇,没有说话。她在等李慧娘先反应。

    李慧娘也在疑惑的打量着她。

    两人静默片刻,终于,如云西估计的那般,李慧娘忍不住先开口了。

    “你们也是李元弄来的?”她轻声的问。

    云西不置可否,身上防备微微松懈,转过脸,望着晕沉的云南,满目凄然。

    想来李元就是李货郎了,她却不再想去追问、盘审。

    运气有时就是这么讽刺,他们一路追捕而来,苦苦不得。

    陷入绝境之后,疑犯们却一个接一个的蹦了出来。

    可云南尚在危急中,生死未卜,她自救都来不及,又哪里有心情去办案追凶?

    李慧娘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云南苍白的脸。

    虽然光线不是太亮,但那人白皙的面庞上仿佛镀着一层光晕,再不知是她眼花,还是他们所处位置折射的光所致。

    毫无疑问的是,即使阖目昏睡,男子的容颜都可称得上绝世倾城。

    墨染般的两道剑眉,英气逼人的斜飞两鬓。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两道扇形阴影。鼻梁高挺,轮廓刚毅清晰。嘴唇微厚,形状却极柔美,略略带一丝红意,教人忍不住的想入非非。

    似被云西周身忧惧的伤情所感,她的眉梢也染了些许伤怀。慢慢拉下裹面的纱巾,轻移莲步,最终在云西对面俯身坐下。

    云西听到声响,向前戒备的扫视,眼神中的凶戾惊得李慧娘身子不禁后移了些许。

    虽然云南能接触的人类,只有云西一个。但女人的阳气却要比男人弱很多,对他的伤害也小很多。

    只是现在的他太虚弱,任何一丁点的磁场波动,云西都不愿他承受。

    李慧娘的视线不自觉的又移到了云南的脸上,发出一声低语似的呢喃,“你们这样年轻,竟也走上了这条路···”

    云西皱了皱眉。

    难道,她以为云南也是被拐来的男色?

    她心里怒火登时蹿出五丈高,却勉强压制住没有爆发,冷目望着她,语带讥讽的道:“你不怕么?”

    李慧娘娇嫩的红唇微抿,如雪的肌肤略带几分病态,反而更显得凄楚动人。

    “什么是可怕的呢?”她唇角弯起一抹凄楚的笑,轻声反问。

    “受人折磨,很可怕,死···亦可怕。”一个细弱的声音幽幽响起。

    云西身子一震,眼中差点迸出泪来,刚要去摸怀中人的心脏,一只冰凉的手却轻轻拢住了她的手。

    耳畔再度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没事···”说着,云南眉目微皱,虚弱的咳了两声。

    云西急忙扶着他坐了起来。他身上十分软,仿佛一点力气也没有。

    “教你挂心了。”他歉然一笑,目光温柔。

    云西心中一热,眼里跌出两颗泪,连忙用袖子抹了,“你没事就好。”

    一旁的李慧娘见云南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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