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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官夫人不好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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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跪在地上,脸上带着些许的惊慌与害怕,声音稍有颤抖,道:“小的参见知县大老爷。”
程知县坐在案后,虽然身量不高,但气势却是十足,右手稳稳一挥,道:“陈树朋,你将昨夜最后一次见到玉箫到今天早上的情形细细说来,不要有半点遗漏。”
“是。”陈树朋眼珠左右转了一下,仔细回忆着道:“昨天晚上,大约亥时时分,小的按照惯例入净室打扫,添了供桌上的茶水,换了一些不太新鲜的供果。然后点了长夜香。也就是平常那些事吧,再没有别的了。之后就锁门回去睡觉了。直到今天卯时,小的再去打扫的时候,就见到红木架上的玉箫不见了,香炉也翻了。小的吓得不行,立马就去禀报了驿丞老爷。然后就没了。”
知县捋了捋胡子,问道:“早上的时候你可进过净室,靠近过放置玉箫的桌案吗?”
陈树朋想了想,先是摇摇头,又点了点头,为难道:“是进去过,小的一见玉箫丢了,一时着急就冲了进去,然后一时害怕,就跌坐在地上了,没有碰到桌案。”
“这样啊。那净室的钥匙你是有的是吗?昨夜里你说自己回去便睡觉了,可有人证明吗?”
陈树朋听了脸上更慌,道:“钥匙小的是有的。昨夜,昨夜小的。。。 。。。小的回家住的,家里人可以作证。”
“传陈树朋的家人。”
不多时,一个布衣荆钗的妇人被传了上来,那妇人虽然穿着甚是普通,但也是干净整洁,她本人也是容姿秀丽,身段极佳。
面目红润,保养得宜,简单的朝天髻搭配几只素钗让她有不同于华装女人的清丽之姿。
“民妇徐氏,拜见知县大人。”声线温柔,让人听了心中顿时舒畅。
方姚目光在她周身走了一圈儿,这徐氏算是个美人。
第8章 第八章
徐氏与陈树朋一起跪着,二人都十分害怕得低着头,声音稍微发颤。一般人卷入这种案子时都是这种诚惶诚恐的样子,所以十分正常。
方姚一边想着陈树朋的话,一边听着徐氏的证词。陈树朋说昨日亥时打扫了净室,也就是晚上九点左右。那时齐苇杭一行人早就到达驿馆安顿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可能是偷盗玉箫的人。
其实方姚心里最怀疑的人还是齐苇杭,方才来县衙之前程知县带他们往净室去了一趟,方姚特地观察过,门锁没有撬过的痕迹,一般开锁高手其实也根本不用钥匙的。
她心底阴暗地想着齐苇杭手底下的人才众多,那几个幕僚一样的文士说不定个个都有非凡的能力。
而且最重要的,玉箫失踪的时间太巧了,昨天他为了见她特地赶路,那么会不会是齐苇杭命人偷走了玉箫。。。 。。。
虽然方姚心里这样想着,但也没武断的认为事实便是如此,因而也仔细听了那徐氏的供词。
徐氏低头回答着程知县的问题:“回大老爷的话,昨日。。。 。。。昨日民妇的当家的是在家里住的,时间大约是亥时过半。民妇知道他在驿站里负责打扫净室,平时回家的时候都是这个点到家的。”
程知县捋着胡子,他俩的说辞倒是对的上,只是夫妻俩串供也是有可能的。“据本知县所知,驿使们平日都是住在驿馆里,轮值休息的时候才回家。为何你昨日回家了呢?”
“这。。。 。。。”陈树朋似乎有点难以开口,面上迟疑的神色让人不由得疑心,“其实,平日里若是没有特别的事情,小的们会偶尔回自家住的。所以。。。所以。。。 。。。”
程知县一拍惊堂木,“原来是你擅离职守啊,不遵守驿站的规定,擅自回家!”
陈树朋和徐氏吓得一起拜倒了下去,口里忙不迭道:“知县老爷饶命,不只是小的,其他人也是经常这样啊。”
程知县大眼睁着,向张驿丞看了一眼,意思是你看看驿馆让你管成什么样了。
张驿丞抬起袖子装作擦汗,将自己心虚的样子挡住。
“也罢,若是玉箫找回来就不追究你这个过错了。”程知县又询问了其中一些细节,将陈树朋的邻居也提来问了,都说他昨日是在家,没去别处。
只是这也不能证明他清白,毕竟他是最有时间和机会作案的人,因而他还是重点怀疑对象。
而后提来的是驿馆里的四个驿使,还有一人因为父亲去世早就告假回家了,这几日正是他父亲发丧,根本不在驿站,因而排除了这人。
这四人昨日住在一起,但自事发以来一直被捕快们看着,其间没有时间串供。
程知县为了便于分辩供词真假,命人将四个驿使分别提上来。先来的二人中张宾是驿使的组长,王和则是负责驿馆后院马厩等地的日常看护工作。
二人佝偻着身子,几乎将脸碰到地面,显然也是十分紧张。
“那张宾,你说说昨日亥时之前与之后你们都做了什么,与什么人接触过。”程知县觉得这二人紧张的有些过了,不由得伸手捋着胡子,语气也严厉了一些。
“回老爷,小的们昨日。。。 。。。接待了齐大人和李大人住在驿馆,两位大人都是自带了家奴服侍,因此也就没用得上我们什么。亥时。。。 。。。驿馆差不多都是亥时关门的,我们也就跟平常一样,没做什么,也没见过什么人,就如往常一样歇了。。。 。。。”
回答问题的是张宾,他似是一边努力回想一边叙述,面上时不时露出些对自己话语的不确定,看着甚是可疑。
王和在一边点头如捣蒜,“是是,就是这样。小的将齐大人的马匹拉到后院喂了,回到住处的时候他们都还没回来。小的就先睡了,小人睡得死,一觉到天亮,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你们晚上就没听到什么声音之类的?张宾,王和睡得死,你不会也睡得这么死吧。你就什么都没听到吗?”
看来程知县已经怀疑到这二人身上了。
“小的也没有听到啊。昨夜一夜都是风平浪静,与平常没有区别,小的真的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方姚也觉得这二人有些可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让人很容易怀疑。她手肘碰了碰李言蹊的前臂,对方胳膊往自己身侧缩了缩,而后转脸看着她。
他面上带着询问之色,显然是想知道她想说什么。
方姚对他使了个眼色,瞥了一眼张宾,意思是:“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可疑。”
对方深深的看了张宾一眼,又伸手在下巴上摸了摸,作深思状,最后冲方姚点了点头。
初步达成了共识,二人现在是统一战线,继续听程知县询问。
程知县细细的考问这两个重点怀疑对象,将两人从酉时到亥时,再到深夜休息的时间全部问了一遍,二人当时身在不同的地方,都在做自己负责的工作。
虽则二人回想有些迟疑,说话也有几分不确定,但所有的时间却都能对的上。
连张驿丞都说这二人平时确实都是干的这些活计,而且昨日驿馆比较忙,张驿丞睡得也晚,他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程知县虽觉这二人神色异常,却也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因此带下了二人,召了另外两名驿使。
驿使赵顺义和李凤也是分别负责饭食和接待工作,李凤平日里和张宾同在前面接待来人,赵顺义负责做饭采买,和王和一样不太露面。
方姚这才觉得程知县这一点确实有几分高明,将两个相同工作属性,关系较亲密的人分开审问,更容易发现其中的漏洞。
程知县还是那套老话,将二人从酉时到早上的经历全部问了一遍,二人细细的答了,有的地方也是答得模模糊糊,分不清具体时间,但的确不像是会作案的。
程知县有点犯难了,倒不是非要认定是驿站出了内鬼,而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察觉到异常的情况,这盗匪再怎么高明也不能一点声响不露吧。
所有人都等着程知县继续下去,他却目光在齐苇杭脸上扫了一扫,见对方饶有兴致的思索着,于是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的问道:“齐大人可是有什么看法吗?这玉箫是不是有可能是驿馆之人监守自盗呢。”
这一问自然将众人的视线全部吸引到了他身上,目光的焦点挺了挺原本就挺直的脊背,似乎此时才认真对待了起来,方才只是听人家闲话家常。
他背后的二人也看着他,只是一人是满含怒意的看着,另一人则是对他闲适自得的样子感到奇怪。
也许方姚是真的把自己当成福尔摩斯了,看堂上只要是和驿站有过接触的都有嫌疑。而齐苇杭这不紧不慢的态度,让方姚觉得更像是他把玉箫藏起来了,用这个办法让他们不得不回来。
“我还没有什么结论,大人还是接着审下去吧。”
程知县对他满不在乎的模样有些不满,却是对这个侍郎大人敢怒不敢言,只好继续审问下去。心中盼望着齐苇杭能在接下来的审讯中认真一些。
接下来要审的,就是李言蹊的家仆和雇佣来的驭夫了。
程知县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意思是暂时得罪,方姚颔首笑着,显得十分识大体。李言蹊对程知县点点头,表示并不在意。
“将余正浩等人带上来。”
余正浩是余叔的大名。不多时余叔、阿罗和阿锦被带了上来,方姚虽然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与他们并不十分相熟,但知道自己的两个丫头品行肯定没问题。
而余叔是个老实人,又跟着李言蹊这样的家主,一定也不会行此为人所不齿之事。
趁着这空挡,方姚正好和李言蹊说说自己的看法,又不能太大声音。她无意识的就凑到他耳边,伸出一只手挡在嘴巴前,轻声说道:“我还觉得徐氏有点问题。”
温热的气息伴随着她轻声的话语传入他耳中,耳边周围的痒痒感觉让他心神为之一颤,一股躁动从心底突然奔出,反而让他忘了听她说的话。
李言蹊双颊竟然红了一些,不自然的转头看着她,低声问道:“什。。。 。。。什么?”
保持着以手遮口的姿势的方姚自然发现了对方向旁边躲避时的怔愣,讪讪的坐正了身子,掩饰自己无意中的行为。
“我说,我觉得徐氏有问题。”她试图用这个话题带过方才的尴尬。
“徐氏?我倒没发觉,你不是说张宾有问题吗?徐氏,她一个妇人,应该不会吧。”李言蹊还是觉得张宾嫌疑更大。
“也不是说她偷了玉箫,只是觉得有些不正常。女人的直觉向来都是很准的。”
对方显然对她按照自己的猜测之语而论断的方法不敢苟同,低声道:“没有证据,只凭猜测是断不了案的,你是看出了什么吗?”
第9章 第九章
方姚对他微微点头,“方才陈家的两户邻居上堂作证的时候,看他们夫妻二人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言蹊细细回想了陈家的邻居的证词和言语,倒是没发现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我倒觉得张宾和王和的嫌疑更大,明显是心中有话不敢说。”
方姚也怀疑他们二人,只是表现的太过明显反而让她心中怀疑是否是二人本身太过紧张所致。
二人就自己的意见来回分析了几句,转眼余叔等人就过完了话,在换人提审驭夫来的空挡,齐苇杭回身看了一眼交头接耳的两人,心中略微刺痛。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两位低语了半天,可是对此案有何想法?李大人,莫不是你已经看出端倪了?”
大堂之上瞬间安静,一道道目光纷纷落在李言蹊和方姚身上。
张驿丞殷切的看着他们,似是二人已经找出凶手一般。
“无,只是家妻有些看法,与李某随便说了几句罢了。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如接着审下去吧。”李言蹊一语将齐苇杭探究的念头挡回去,不欲与他多言。
他听闻是方姚对案件的态度,心里的好奇心更强,如水般的目光凝视她清澈双眸,薄唇微启,语气无限温柔的问道:“原来是你。”
程知县正愁齐苇杭迟迟不肯参与这案子,此时见他主动挑起头问李言蹊这话来,还以为他终于对这事上心了,赶紧道:“齐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我没有。”他还是那句话,“是李夫人,只是她似乎有些小气,不肯分享自己的看法呢。”
方姚原本就对齐苇杭将注意力引到她身上的行为不满,此刻听了这话心中更是不悦。特别是最后两句,更像是在人面前明目张胆的打情骂俏一般。
“齐大人莫说笑,我若是看出了真相难道还会藏着掖着吗?目前只是自己的一点怀疑罢了,不可当做事实那样公布于堂上。”
对方对她疏离冷漠的态度视而不见,继续挖掘,“真相往往是从断案者对某个细节的怀疑为出发点,从而进一步查证的。若是真有别人没有看出的漏洞,说出来大家探讨一番,也许正是破案的关键呢。”
“我。。。 。。。”她还想推脱,毕竟她只是根据自己的第六感进行的猜测,没有实证她不想轻易断定。
程知县此时紧接着附和了齐苇杭,鼓励方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齐大人说的对,若是李夫人真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
势如骑虎,方姚似乎是不得不说了。她恼怒的看了齐苇杭一眼,心想要是自己把猜测是他盗走了玉箫的话说出来,看他是否还如此悠然自得。
这一眼落在李言蹊眼中,对他来说就是两个有情却不得相守之人的赌气厮闹,让他心中闷闷的。
“家妻说觉得那徐氏有问题,齐大人若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不妨现在就将那徐氏再提来问一问好了。”满含酸意,纵使是不知内情的程知县等人也听出不对味儿了。
“徐氏?你竟是怀疑她。”
方姚忍住没有对擅自做主说出她所想的李言蹊当场发怒,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回答道:“没错,我觉得徐氏没有说实话。不只是她,陈树朋仿佛也有所隐瞒。但并不一定是他们夫妻二人偷走了玉箫。”
话音刚落,齐苇杭便转身对正案后的程知县建议,“不妨再把他们二人提来审一审,说不定其中真有隐情。”
“这个嘛,倒是可以,只是。。。 。。。”
程知县微微犯难,李家雇佣的那几名驭夫才是他心里嫌疑最重的人,马上就要审到了,偏偏齐苇杭突然提出按照方姚的想法行事。
不仅是程知县,方姚也觉得齐苇杭的捧场让她十分为难。她对他避之不及,他却总是想方设法的靠近。
“你觉得如何?”方姚忽而对李言蹊柔声一问,若要让男人放弃对自己的追求,自然是让他以为自己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我自知自己能力不够,不如你帮我一起解开心中疑惑吧。”
李言蹊心中本来对二人公然的你来我往满是怒意,此刻才分出一点心思,仔细听了方姚的话。
她眼神澄澈,语气真挚,一双妩媚凤眼正满含着期待。而这双凤眼的主人,正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资质愚钝,看不出什么,也帮不了你。”清冷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让方姚心中一凉。
她脸上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满脸通红,羞愤与难堪一时让她差点手足无措。
“然,你我为夫妻,自然没有你奋力为公,而我作壁上观之道理。”他看着齐苇杭的神色从一时无解变成带着明显的敌意,接着道:“自是我为你的后盾,要与你同行同往。”
话并无多少暧昧之意,但在这威严的堂上,这番情意绵绵,就让人觉得突兀了。
李言蹊不掩饰挑衅之色,直视与着齐苇杭,右手伸出握住了她的小手。
“既然程知县同意,那你就审一审。还有我在。”无限温柔,让方姚觉得眼前的人似乎不是他。
“那就审吧。”程知县多少瞧出一二,虽则也是想尽快将所有嫌疑人过完堂,但权衡之下觉得还是将齐苇杭拉进案件的审问之中更重要,于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二位向前坐,本县立马将那徐氏带上来。”
“多谢程知县。”李言蹊向他施了一礼,而后手又拉起方姚,与坐在前方的齐苇杭换了位置。
对方避开二人紧握的手,将自己的位置让出,路过方姚身边,低语了一句什么。
方姚眉目一紧,将心中疑惑压下,不动声色的坐好。
“他说了什么?”身边的李言蹊将所有的情形看在眼中,忍不住当即询问了。
方姚从他手中将自己的手收回,目色微冷,压低了声音将齐苇杭的原话告诉了他,“他说,他赌张宾。”
显然,李言蹊没料到他说的是这个,轻声咳了一声,转而看着堂上,不再追问。
徐氏被单独带来,怯怯的抬头看了一眼上首的程知县,双手抓着自己身侧的布裙,步子越发凌乱,显然她比方才更紧张几分。
“民妇叩见大老爷。”徐氏跪倒,额头触地。
“抬起头来。”程知县声音故作威严,低沉的嗓门倒是真把徐氏震慑住了。
“是。”她双肩抖着,颤巍巍的慢慢直起身,背部佝偻着不敢挺起。
“不要紧张,这位大人和夫人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如实回答就行了。”程知县摊手一指李言蹊,“李大人,请问吧。”
李言蹊点头谢过程知县,让方姚问出自己心中所想。
到了此种境地,方姚只好用自己从影视剧中学来的方法,试一试了。
“徐氏,你与陈树朋成亲多久了?”
“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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