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京官夫人不好当-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言蹊点头谢过程知县,让方姚问出自己心中所想。

到了此种境地,方姚只好用自己从影视剧中学来的方法,试一试了。

“徐氏,你与陈树朋成亲多久了?”

“两年。。。 。。。”对方对她提出的这个与案情无关的问题,虽则迟疑,但回答的倒是干脆。

“那,陈树朋在驿馆做驿使,一般是多久回家一次?”

“有时候三四天,有时候五六天?”

“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有孩子吗?”

徐氏更加不解,这些问题与案件明明无关,可是又不得不答。“民妇全名徐青莲。有一个孩子。”

“陈树朋都是什么时候回家?换班休息的时候,还是想回就回?”

徐氏想了想,实话实说。“一般五天一换班,他就回家。有时候也会偷偷离开驿馆回来。”
方姚微微点头,仿佛是对她的鼓励,接下来又问了无关话题的问题。

“你们的孩子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啊?那个,一岁了。叫陈杰。”

“陈杰?是个男孩子吧?”

“是。”

“也不知陈树朋会不会在驿馆的时候想孩子。。。 。。。”

“他想的,他特别喜欢孩子。”

方姚突然停止了问话,微笑的看着徐氏,目光虽没有恶意,却让她心中发毛。

别说是徐氏,其他人也因为这片刻的停顿以为方姚发现了什么。然而回想徐氏的话,其中仿佛本无什么可疑之处。

其实方姚用的办法是通过询问不同性质的问题不断打断她的思路,让她两种思维切换不及,从而露出破绽。那这一笑,只是故弄玄虚。

“哎,我也喜欢小孩子,就多问了几句。话说偏了,我还是问问和昨天有关的事情吧。”一语揭过上一个话题,像是这才进入正题一般。

徐氏从方才就异常紧张的应对她的询问,这时听说方才不过随便问问,现在才正式开始,不由得心中更加紧张,脸色微微发白。

方姚敏感的捕捉到这一变化,然而面上没有展显出异常,继续问。

“昨日白天你在做什么?入夜之前。”

“与邻家阿城家的一起做鞋样子,一直在他家。”

“那阿城家的是不是方才上来作证的那妇人?”方才替陈树朋作证的二人,来自一男一女不同人家,方姚记得应是那女子的丈夫就叫张城。

“是,就是她。”

“陈树朋回家的时候你在这什么?”

“民妇那时已经睡下了,没做什么。”

“好。你家的孩子才一岁吧,他晚上不会哭闹吗?你能睡得踏实吗?”

一提孩子,徐氏的面上顿时带了几分母性慈爱。“孩子有时也闹,但入了夜就困乏,也就好哄睡了。”

“哦,听说你们和公婆不住在一起,那你白天就是自己带着孩子在张家做鞋样子。你自家谁看着?”

“隔得不远,若是家中有事,立马是能知道的。”

“好吧。那就对了,既然是这样,像昨日亥时三刻陈树朋到家,你的邻居能知道也就说得通了。”方姚似是被她说服了,承认了他们证词的真实性。

徐氏喜不自胜,“是是,因为隔得近,所以他回来其他人也是知道的,都能作证他没有离开过家里。”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也就没什么问题了。他平时回来都会提前告诉你吗?”

徐氏停顿了一下,身子又缩了缩,回答这问题时有些迟疑。“他,一般会提前回家来说。驿站隔家里不远,让人捎话就能到的。”

“很好。”方姚语气轻松,心中憋闷的那口气轻轻舒出,而后淡然而肯定的说道:“跟我想的一样。徐氏,你在撒谎?”





第10章 第十章
“徐氏,你在撒谎?”

“我没有。”一直怯生回答问题的徐氏听到方姚此言,大声的替自己申辩,过激的反应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中生疑。

“方才我说陈树朋是亥时三刻回到家中,你是默认的,然而方才你可是声称他是亥时半到家的。如果你只是记不清时间,那么便不会准确说出他到家的时刻,偏偏你方才又如此肯定,却又在后面忘记。若不是提前商量好了情急之下却弄错了那是什么!”

声色俱厉,咄咄逼人,铺垫了许久的问话终于让她露出了破绽。

“那是因为我。。。 。。。可能睡迷糊了吧。”徐氏仍试图强言分辩,然而苍白的话语已然不能自圆。

“这个问题你回答不上来,那就下一个问题。你说陈树朋回家都会提前告诉你,那你怎么不等他回家自己就先休息了?你们不与公婆住,难不成是敞着大门就睡下了?万一陈树朋临时有事回不了家了,你就不怕什么歹人上门吗?”

徐氏语噎,原来方才自己说的话里留下了这样的漏洞,而她自己却没有察觉。“不是的,那是因为。。。 。。。因为。。。 。。。”

“因为什么?无论是什么你一个妇人都不可能在大门没有落锁的情况下安心休息,还是说陈树朋是突然回家的,你事先不知才独自睡下了。我想起来了,你说他喜欢孩子,莫不是心里记挂着孩子就回去了?这样倒是说得通。”

“应是吧。他。。。 。。。我确实不知道他昨天回来,有时候他也不告诉我的。所以。。。 。。。他应是如夫人所言,才突然回家的 。。。 。。。”

徐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方姚的圈套,完全按照她的指引在一步步说下去,只当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只求将那些不合情理的地方用话补齐全。

“原来你事先不知情,那也就可早早睡下了?你可知道他突然回家的原因?”

“不知,民妇不知。”徐氏心理已经有一些崩溃,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方才你不是还说如我所言,陈树朋是想孩子才回家吗?”方姚声音一提,严厉的声调带给徐氏一阵惊吓,她又往地上凑近了一分。

“就算你当时不知,他回家了难不成你这个做妻子的不会问吗?这逻辑可讲得通。你自己难道意识不到吗?”

“徐氏,你到底在隐瞒什么?”程知县已然有些等不及,莫不是真让方姚给撞上了,陈树朋夫妻真的有问题?“是不是那陈树朋偷了玉箫,转而回家让你藏起来啊。”

徐氏惊吓至极,跪倒在地,语带哭腔,“知县老爷,真的不是我们偷了玉箫,真的不是啊。”

方姚见徐氏情绪崩溃,心中知道差不多了。

“程大人,还是让我再问一问。”

“好,好。”他一连说了两个好,对她原先的怀疑已然消失。坐回大椅上,静静等着她审出真相。

“徐氏,你别害怕。若真的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冤枉你。”她一改之前的严厉之色,对徐氏出言安慰。

徐氏毕竟是妇人,云平又是偏远地区不注重女子学识教养,自然对方姚的回护信以为真。

“是,我们真的不是偷玉箫的人。夫人替我们做主啊。”

“好,你跟我说。”方姚循循诱导,“昨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又为什么要回家?”

徐氏脸色微白,双唇轻微的抖动,血色褪去,清秀的脸越发惹人怜惜。

“他。。。 。。。他。。。 。。。”徐氏突然抽泣起来,眼泪如珠,拼命的摇头,却再也不语。

方姚暗自忖度是不是自己方才将徐氏逼迫的太过分,毕竟徐氏只是个内闱妇人,情绪一时失控也是有的。

“你别怕,程大人为人公允,不会冤枉好人。不是你们做的,说出实情就好。若是因为你们的隐瞒耽搁了找回玉箫,怕是你们真的要承担责任了。”

一众人本以为真相就要破壳而出,此刻心中又略微失望,不知徐氏能否如愿说出其中隐情。

已经完全跪在地上的徐氏仍是哭的不能自已,双肩耸动。听到自己真的有可能因为玉箫失踪而受到牵连,身子滞了一下。

“夫人,真的不是我们。。。 。。。”
徐氏向方姚膝行了两步,想让她帮助自己,试图用苍白的语言获得她的信任。

高坐在上的方姚心中微微一叹,到底是个不见世面的妇人,因为自己柔声的提醒就全然信任,忘了正是她将自己逼到这种境地的。

而且,她根本不会相信她的哭诉,只想知道她难以言说的究竟是什么。

“好好,别哭。但是你要说出真相,否则如何证明你们的清白?”

徐氏听了哭得更加厉害,“几位老爷大人,我真的不能说,求求你们不要逼我了。”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不能说,就是有话难鸣。

“徐氏!你可知道你隐瞒不报也是同罪,还敢继续隐瞒吗?”程知县眼看真相就要迸出,忍不住又加了一把力。

方姚心中明了,女人的心智时坚时弱,一旦打定了一个主意,那份固执连男人都会自愧不如。

除去这个原因,她还有一丝怜悯之心,虽则自己渴望知道背后真相,但如此惊吓一个妇人,多少让她心中过意不去。

“程大人,我看还是将陈树朋提上来问问,也许徐氏只是看到了什么,不了解内情也未可知。”

“不行!”徐氏听到这话几乎弹跳起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

程知县大奇与徐氏过激的反应,大眼转了转,看方姚向自己投来坚持的一瞥。

一拍惊堂木,声音提升了几分,底气十足道:“见徐氏暂且带下去单独看管,传陈树朋!”

“不,不。知县大老爷,不要!”徐氏膝行向前,似是要冲到案桌之后,一旁捕快及时一把拽住她,厉喝一声,将又哭又闹的徐氏生生拽了下去。

方姚于心不忍,转过脸没有看她的惨状。

李言蹊将她表情尽皆捕捉,一时对她又是钦佩,又是难以看穿。“原想不到,你竟有这般能力?”

对方抬眸对上他乌墨般瞳仁,睫毛轻轻抖动了几下,正要与他低语,程知县在中插言:“方夫人眼光独到,一眼看出了这夫妻二人有所隐瞒。接下来这审问,还请夫人继续吧。”

方姚颔首一礼,恭敬的回应:“程大人,已经审到这种程度了,证明了我的想法。接下来我不一定能审出什么了,还请大人继续吧。”

她何尝不知自己若是将这案子审结了,堂上其他的人的面子可是会不太好看。

“也罢,既然李夫人疲累了,那就暂且歇一歇吧。”之后只要诱审即可,他悠然接过了差事,才让人将陈树朋提上来。

又是一声响亮的惊堂木拍击在桌上的声音,程知县神情甚是严厉,喉中低吼:“陈树朋,徐氏已经招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堂下的陈树朋闻言瞬间面如死灰,脸上如蒙了一层尘土般暗淡了那本就瘦长的脸。

“她真的招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程知县,完全不敢相信对方所言。

“方才你没听到她的哭声吗?若不是承认了,怎么会崩溃至此。”

陈树朋身子垮下去,跌坐在自己的脚跟上,摇摇欲坠,似是马上就要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这个贱人。”他低声一骂,声音虽小,却传遍了这府衙大堂。就在大家都认为他是因为徐氏将其供出而出言辱骂时,下一句话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做出如此无耻行径也好意思说得出口,真是将我陈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程知县一愣,这话语里暗示犯错的是徐氏,而非是他,颇耐人寻味。

“休要多言,快快亲自招认,昨夜你究竟为何突然归家?”

陈树朋脸色难堪至极,在灰色之上又多了愤怒而至的暴红,一双眼圆睁,眼眶微微泛红。

“既然老爷们都知道了,那我就没什么隐瞒的了,昨日。。。 。。。小的回家去捉那奸夫□□,并没有好好打扫净室。匆忙锁了门就走了。。。 。。。”





第11章 第十一章
“啊!”所有人无一例外被这内情惊到,万万没想到费力审了那么久,却是这样的结果。

程知县收了收自己的情绪,再次确认,“捉奸?你回家只是因为这个?”

“是,小的听闻那贱妇趁我不在家的时候与东林街的陈河勾勾搭搭,听说昨日那陈河明目张胆的去了小人家里,所以。。。 。。。”

始料未及的结局,方姚忍不住偏头看了看身边的李言蹊,莫名觉得有些尴尬。她确实“慧眼独具”。

“所以你为了怕丢面子与徐氏一起编造了谎言,你的邻居们也是?”

“这事情一旦传出去,小的还有什么颜面在这云平生活下去,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想着能让越少人知道就好。所以就编造了一些。。。 。。。”

“荒唐!这种事情你的邻居都知道了,那还是能隐瞒下去的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程知县显然对这结果十分不满,又不想掺和进陈树朋的家事中,想要草草了结了。“那你再将昨日回家前,你在驿站真实的经历说出,若是再有隐瞒,本知县定将你按照偷盗同罪打入大牢!”

“是,是。”跪在地上又气又怕的陈树朋已经将前半段说出,后面的自然是遮掩也无用。

“其实小的之前就听过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她与陈河有私,但是一直没有证据。这两个月小的一直是时不时回家看看。直到昨天,因为昨夜一连来了两位贵人,驿站特别忙碌,小的先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做完了其他工作,亥时去打扫净室。”

“换长明烛的时候,张宾突然跑来说,那陈河进了小的家里,小的气不过,挂了锁就冲回了家。今早上回来一看,玉箫就不见了。”

张宾。。。 。。。方姚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耳中回响着齐苇杭对她说的那句话:“阿姚,我赌张宾。”

蓦然回首,对上他清澈温柔的眼波,他一脸平静,悠然自得,其中不知有多少是来自对整个案件的掌控度。

他微微一笑,笑容中透出对她猜疑的肯定回应。

他不是猜测,是真的知道!

“程大人,那张宾突如其来的闯入净室,只怕是还有隐情。我看那人似乎也有问题。”方姚道。

程知县大点其头,“没错,那张宾方才表现就惹人怀疑,来人,将其提上来。”

“程大人,我有些不舒服,可否先下堂去?”方姚起身向他福了一福,表示自己不想继续参与了。手肘轻轻碰了碰李言蹊,意思是跟她一起走。

“自然,自然。夫人快去歇息吧。”

李言蹊一直旁听,见她面色微变,适时道:“既如此,那我便陪她下去了。”

二人堪堪离开,前往府衙后房暂歇,一路上,方姚不多言语,倒是李言蹊好奇她心中是何心思。

“为何突然离开,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方姚微微摇头,面上带着些微疲倦,“想知道,但是还有一些事情我更好奇,等会答案自然解开了。”

“哦,对了。方才你说因直觉而觉得徐氏心中有鬼,难道仅仅是凭着直觉吗?可否告诉我是从哪里看出的?”李言蹊此时对她没有了方才的怀疑,反而完全支持。

“也不算全凭直觉,方才他们二人将时间说的特别准确,隐约觉得太刻意了。加上他们那两个邻居的表现,自然让人起疑。”她心不在焉的敷衍着李言蹊,脑中想着的是另一件事,“这件事我们等会儿再说,等齐苇杭过来,知道了实情再说吧。”

对方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欢畅思绪瞬间冷淡,“他?”

“没错。”方姚忽略他冰冷神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全部始末。他应该马上会来帮我们解答。”

“哼。”李言蹊从鼻中发出冷冷一声,转头看院中大缸中盛开的荷花。

都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李言蹊倒是觉得这几缸荷花灿烂妖艳的很,远处那朵的花梗上好像还挂着些泥点子。

方姚所料不错,齐苇杭后脚就跟着他们出了大堂,来寻他们了。

她遥遥对着他一福,等到齐苇杭走到面前时直接开口问道:“玉箫是不是在你那里?”

李言蹊闻言偏了偏头,终究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不在,我拿它没用。”

润朗温柔的声音让李言蹊心中耿耿,他转身走到方姚身边,挡在她身前。替她问:“看来你对整件事情了如指掌,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的目光越过李言蹊看着方姚,柔声道:“旁观者。昨夜我的人偶然发现了张宾将玉箫偷偷交给一黑衣人,如此而已。至于玉箫,应该是和那黑衣人一起睡在西郊的一处草坳里,此时只怕是醒不了。”

“你既然都知道,为何不直接告诉程知县?”李言蹊愠怒,他昨夜就知道玉箫被盗,偏偏今天装作没事人一样,旁听了整个案件的审问经过。。

他冷冷一笑,是了,如果他直接说了,他不就不能借着这个理由将李家的人追寻回来了吗?

原来还是为了见她。真是煞费苦心。

“齐大人,你不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吗?”说这话的是方姚。虽说不是齐苇杭为了见她偷走玉箫,可这经过也相差无几。

“不觉得。”他似是赌气一般说着。

气氛因他一句话降到冰点,方姚心头一寒,他竟如此口不择言,誓要挑起自己和李言蹊之间的误会吗。

“我们走吧。”再说下去李言蹊对她的误会只怕更大,方姚适时拉着他离开。

他甩开她双手,冷冷道:“该走的是我,不是我们。”言罢自己抬步离开,方姚想要追上去,却被另一只温暖大掌抓住手腕。

“阿姚,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多见你一面,别用靠近他来跟我赌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