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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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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幸得是长公主,若是身份低些,怕在内宅里活不过半年,委实是城府太浅。
  可是,转念再想,程氏又有几分羡慕。
  到底是太后娘娘最疼宠的女儿,哪怕陛下怪罪,长公主也仍旧尊贵显赫、无人可比,就连她这个婆母,也只能矮下去一截儿。
  这般想着,程氏心里的那点羡慕,便又为苦涩替代。
  当婆母当到她这份儿上,也是举世皆无的了。
  一时间,她也说不出是何滋味,口中谀词却是未断,正所谓舌灿莲花,说得长公主笑个不停。
  直到这所谓儿媳心怀大畅、再无芥蒂,程氏方收声。因委实说得口渴难耐,便捧盏喝茶润喉。
  长公主也笑得倦了,亦自饮茶,又往窗外瞧。
  夜色渐浓,窗缝里漏进细碎的冷风,偶尔风疾,便有凄厉的呜咽。
  她缓缓起身,向门前踱几步,启帘观瞧。
  院子里点着绛纱笼灯,四四方方的几盏,在夜风里放出嫣红的光,映出冷寂门庭、雪满空阶。
  她又将视线放远。
  朦胧灯影中,几名内侍在廊角立着,若不仔细看,倒教人疑心那是死物。
  长公主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这朝阳院儿里,可不就是死气沉沉的么?
  她微仰起头。
  天边挂一弯淡淡的眉月,时而破云出、时而云遮面,山石子上开了大朵的山茶,像揉卷的白绉纱,迎着烛火的那一面,色若朝霞,朝向月华的那面儿,却是茫茫一片微白。
  又是一阵风起,花枝俯仰,白纱委地,斑斑落花,有若月光。
  长公主怅怅一叹。
  如此良夜,却不知,良人何时归?
  “殿下,我这里还有件小事儿,需得知会您一声儿。”程氏的语声蓦地响起。
  长公主身子轻震,倏然梦醒。
  她放下帘幕,回首时,面上仍余着几分黯然,勉强打起精神来,向程氏笑了笑,问:“何事?”
  程氏起身行至她身前,细声道:“前几日,我寻访到一个人,据说是那柳婆子遗下的孤女。”
  柳婆子?
  长公主先还疑惑,待想明,眸光陡寒。
  给她的阿娇下毒的那起子贱人里头,不就有个柳婆子?
  只是,她的人查到的时候,柳婆子已经病死了。
  长公主面色森然。
  这老虔婆却是走运,早早死了,免去在她手底下讨饶求告之苦,算她命大。
  只是,据长公主所知,这柳婆子膝下只得一个痴傻儿子,儿媳都未讨上,又哪里来的女儿?
  “坐下说。”长公主提步归座,整张脸沉如暗夜,程氏亦坐下,将身子向前凑了凑,低语道:
  “此事说来也真是巧。我原想着助殿下一臂之力,便派了几个得力手下去查那投毒之事,正查到柳婆子时,她一个邻居却说,便在殿下的人走后没多久,有一个年轻女子来找柳婆子,说是来寻亲娘的。我的人顺脚找了找,还真找着了这人,查其出身年岁,倒像真是柳婆子的女儿。”


第447章 麻氏月儿

  “你确定?”长公主眉目阴冷,声音亦极冷。
  “这……”程氏抬手掠鬓,手在半空停了停,神情有些迟疑:“照目今看来,我觉得她说不太像在撒谎。”
  她再往前凑了凑,语声越发轻细:“殿下请想,她若是藏着别的心思,就该早早出现,专等着殿下的人现身时露面,也好拿个投名状。可是,此女出现的时机却在其后,若非我派出人手,她可不就走空了?”
  长公主不语,眉头攒得极紧。
  程氏又续:“再一个,这女子所言皆与柳婆子对得上。殿下也知,这柳婆子前头死过一个丈夫,现如今这个痴儿是她再嫁后所出。而这个女儿便是与前头丈夫生的,再嫁前,柳婆子便把她送了人,柳婆子的邻居皆知此事。”
  她略停了片刻,又道:“她这女儿的养父是个花匠,住在城北棚屋,日常接些散活儿,她养母原想着买个孩子来,讨个好彩头,好叫自己也得个儿子,这买来的刚好当童媳。只这养母身子不好,一辈子没生养,多年前就已病故,这女儿便跟着养父过活。前些时候,她那养父也得了重病,临死前告诉她说有个亲娘,她便寻上门来了。”
  长公主仍旧蹙着眉,十指尖尖、丹蔻如血,摩挲着裙摆上的绣纹。
  柳婆子的底细,她亦尽知,确如程氏所言,这柳婆子是有个女儿送了人,那对养父母也确实在城北生活。
  她的人也只查到这里,便在她授意下止步。
  一来,城北那地方,自来贫户混居,且元嘉帝登基后,施行诸省通行之政,盛京亦不锁城,外地流民有不少于彼处落脚,鱼龙混杂,查起来费手,万一有个不好,徒惹麻烦上身。
  二来,柳婆子送女之事,发生在二十余年前,其与女儿一家并无往来,柳婆子又一病死了,这条线就此中结,至于那对养父母,不过芥蚁而已,委实没有查的必要。
  第三,此事的罪魁祸首,长公主心知肚明,正是郭婉。这位郭孺子蛰伏数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报当年中毒之仇,这个梁子是与长公主府结定了。
  也正因此,当查到郭婉曾有个叫明心的忠婢,实为投毒之事主脑时,长公主的注意力,便尽在明心身上,旁枝末节,自不会再问,程氏这才拣了个漏儿。
  只是,这么个不要紧的庶民,就算查到了,又有何益?
  以程氏无利不起早的秉性,她会做这等无用功?
  长公主心头微动,面色却如常。
  此时,便闻程氏又道:“自寻到这女人后,我先叫人拿她的画像往城北暗访,那里有几个老街坊,都还识得她,可知她说的是实话。况这其实也是小事,另有件要事,如今还要请殿下的示下。”
  “哦?”长公主挑挑眉。
  戏眼果然来了,还真不枉她对程氏的了解。
  “却不知是何事?”她笑问,忽似想起什么,端起茶盏:“罢了,说了这许多,这柳婆子的女儿到底有名字没有,没的说起来磨牙。”
  程氏被她一言提醒,忙作势向腿上一拍:“哎哟,瞧我这记性,倒把这给忘了。”她又往前凑,半个身子几乎倾在案上,轻声道:“此女随养父姓麻,名字么,叫做月儿。”
  长公主忙往后避让,眉头轻蹙,倒也未说什么,只淡声问:“这麻月儿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程氏张口欲言,忽又停住,转首往四下看,一副生怕人偷听的模样。
  长公主眯了眯眼,目中划过一丝不屑,而她开口,语声却还亲切。
  “夫人莫担心,此处说话,无人可闻。”她饮一口茶,搁之于案,神态悠然。
  “那便最好。”程氏放下心来,凑前而笑:“好教长公主知晓,因那麻月儿之父是花匠,这麻月儿倒也颇通花木提采之术。”
  她眸光闪动,五分贪婪、五分谄媚:“说来也巧,便在今年夏天,她偶去一户富户家中送花,见他家女眷用着精油,她十分羡慕,只囊中羞涩,根本买不起。她倒也有几分聪明,回去后自己胡乱琢磨,竟叫她折腾出了提炼花草精油的法子。”
  长公主霍然抬头,神色微变。
  花草精油?
  如今整个盛京城都卖疯了的,不正是这种精油么?
  这可是韩家最大的一棵摇钱树,仅这一年间,就让韩家赚得盆满钵满。
  这麻月儿,居然也懂精油制法?
  据传,那炼制之法极为繁复,麻月儿一介贫女,仅凭着自己摸索就能制出精油,这可能么?
  “这是怎么说的?”长公主目注程氏,面上涌动着浓重的猜疑:“这麻月儿竟有这般聪明,将那韩家秘术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倒不是的。”程氏讪笑道,面色有些尴尬:“她一个穷丫头,哪里能有这样的颖慧?只因她薄有几分姿色,很是爱俏,偏手头又无钱,便只能自己想些土法子,自做自用罢了。”
  她勾唇一笑,面现鄙夷:“这麻月儿好吃懒做,唯在爱美这一项上,倒有些偏才。她做出来的精油我亲试过了,委实简陋,也就堪堪可用而已,与香云斋是不能比的。”
  言至此,她语声顿止,自袖中取出个极精致的小瓷瓶,推去长公主手边,笑容十分神秘。
  长公主一愕。
  “这是我兴济伯府新制的精油,请殿下姑且品评品评。”程氏面现得色,烛火之下,双目幽焰勃发,贪婪与兴奋皆有,更杂着一丝小心讨好:
  “殿下放心,这是以麻月儿所制精油为本,我又花重金请来匠人精炼而成的,并非那一等末流货色。”
  她将食指在案上点了点,一脸地意味深长:“待殿下试过之后,咱们再论其他。”
  长公主面色不动,心下早起波澜。
  程氏如此胸有成竹,显是对拿出的精油极有信心,莫非,这精油竟是上品?
  再进一步,竟是能与香云斋比肩?
  这实是大好的消息!
  若她的猜测成立,则所谋之事如今虽然不成,可先期所需的大笔钱财,却能够在短时间内筹集。


第448章 鬼影幢幢

  思及此,长公主的眼睛里,陡然窜起阴鸷的寒光。
  更为可期的是,将精油生意牢牢握在手中的韩家、以及那韩老死鬼一手捧出来的郭孺子,若有朝一日失去了这棵摇钱树,他们的日子,又会好过么?
  长公主目中寒光大炽,复又敛去,向程氏一笑:“品评二字我不敢当,夫人所制,定是极好的。”
  她拔下瓷瓶木塞,凑之于鼻端,闭目细品。
  一股清冷馥郁的香气,盈面而来,初始寒瑟如幽梅,细嗅又如兰蕙,再歇片时,一缕茉莉残调,徐徐缭绕。
  味道竟是上好。
  她讶然张眸,带几分不敢置信:“这真是夫人叫人制的?”
  不待程氏回答,她又将瓷瓶倒转,向手背上滴出几滴精油,先以鼻嗅、复将指捻,再涂抹于手背肌肤,细细观察。
  香气清雅不俗、油色晶莹微黄,触肤之感细腻润泽,在在皆与香云斋精油差相仿佛,若强要论个高下,只有一点:
  此精油留香略短,不及香云斋的持久。
  然而,于普通人而言,这些微差异,约等于无。
  长公主的面上,骤然绽出笑意,手腕一翻,便将瓷瓶纳入袖中,颔首笑赞:“依我浅见,这精油,堪称佳妙。”
  竟是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程氏一直悬着的心,至此倏然落底,旋即便被狂喜淹没。
  长公主见识非凡,她说佳妙,则这精油,成了!
  程氏两眼放光,似瞧见成堆的银子朝自己飞来。
  他们兴济伯府,终是寻到了生财之路!
  而韩家,还有那贱女郭婉,则终将成为她足底烂泥,永远被她踩在脚下。
  自然,以伯府之力,独揽此事是绝不能成的,唯有拉上长公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程氏再贪财,亦知唯下血本,方得重利的道理。
  再者说,也只有长公主出手,才能治得了那贱女,而如果光靠兴济伯府,只消东宫跺跺脚,他们就现吃不了的亏。
  她心思转个不停,越想越觉欢喜。
  而此刻,长公主的唇角,亦勾出一个愉悦的弧度。
  “夫人真是手好段。”她似赞似叹,唇边弧度愈深,然眸底却极森寒:“有此物在手,本宫倒要好生瞧瞧,那位郭孺子还怎么在东宫活下去。”
  此言一出,程氏心头大定,不由暗自趁愿。
  有了长公主这句话,何愁韩家不倒?贱女不亡?而他兴济伯府,则又将迎来新的兴旺。
  真是大快人心!
  “还有那韩家,也嚣张了许久了。”冰冷语声再响,似一字一字咬牙迸出,带着刻骨寒意。
  语毕,长公主又换出如花笑靥,殷勤留客:“眼瞧着时辰不早,夫人想也饿了,恰巧今日雪霁,我叫人在暖阁备上新酿的果子酒,咱们烧个锅子来吃,好生暖和暖和,也请夫人赏一赏咱们花园里的雪景。”
  她说着已是起身,亲热地挽住程氏,一面提声唤人摆饭,一面笑语嫣然:“夫人许不知道,我们园子里颇有几棵古梅,已经好几十年了,此时花开得正好,一时我叫人点上灯笼,请夫人以花佐酒,再叫上伶人唱曲儿,岂不美哉?”
  程氏心领神会,欣然应下:“殿下盛情,我不敢辞,少不得叨扰一回,偏了殿下好酒好菜。日后待得空儿,我再回请殿下吃顿好的。”
  “夫人这话我记下了,待他日我必登门讨酒,到时候夫人可别抵赖。”长公主显是心情极好,竟开起了玩笑,直叫程氏受宠若惊。
  说笑间,二人已是相携而出,勾肩把臂、欢恰和睦,看那背影,倒真好似一对好婆媳。
  当此夜,淡月疏星、满城砌玉,京城中举凡那达官显贵之府,无不如长公主府一般,拥炉吃酒、赏雪观梅、听曲联句、不亦乐乎。便是那平民百姓、寒门小户,亦阖家围炉取暖、灯前笑语,以消此寒夜。
  盛京城的热闹,直至夜中方散,喧嚣散去、径黑云寂,月华越发黯淡。
  城外的一间院落中,正是满院阗寂。柴扉半掩、窗牗紧闭,似院中人已然熟睡。
  蓦地,远处传来凄厉的夜枭低泣,两长一短,歇五、六息,又是两短一长,如是者二,好似带着某种韵律。
  这叫声方停,小院偏厢窗边,忽尔漏出一线烛火微光,随后,便响起奇异的鸟鸣,“啾”地一声,极尖利、极短促,乍闻极消。
  再片刻,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影,鬼魅般地出现,蒙着厚布的脸上,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
  院门外积雪厚重,只扫出一条勉强可供人独行的小路,那黑影飘飘荡荡,浑不着力也似,在那小径上晃几晃,一眨眼间,竟已立在柴扉之前。
  “咿呀”,偏厢的屋门,缓缓洞开,门边却不见半个人影,唯烛火幽微,在寒风中明明灭灭,有如鬼火。
  这一束微弱残光,隐约照出此院轮廓,却是极精洁的一处所在,朱漆廊柱、翘角飞檐,青条石台矶扫得干干净净,楹栏雕饰繁复,风掠时,竟还有梅香幽冷,散于寂夜。
  黑衣人露在外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以为然,推开柴扉,拾级而上,仅一息间,便已闪身进屋,迅速合拢屋门。
  霎时间,小院又归岑寂,屋中一灯如豆,几案简陋,门窗皆以厚厚的黑布包裹,屋角烧着一只炭炉,炉火毕剥作响,倒是很暖和。
  两个着黑衣的男子,分坐于长案两侧,其中左首的男子身材清瘦,脸形尖削、淡眉隆鼻,样貌普通,唯一双眼睛狭长如蛇眼,白多黑少,顾视之际,有一种残忍而可怖的意味。
  右首那人则身形魁梧,却因整个人隐于灯烛之外,面目很是模糊,只能隐约瞧出大概轮廓,脸形方阔、颌下有须,似乎年岁不小。
  “如何这样迟?”蛇眼男子当先问。
  阴冷的声音,辅以他阴冷的眼神,莫名叫人心底发毛。
  蒙面男子不答言,先去到窗前,将黑布重新掖实,方坐去屋中仅剩的一张条凳,褪去斗篷、撩起衣袍,开始拆解行缠。


第449章 幽烛夜话

  这蒙面男子的手掌,较之常人略短,然五指灵活,很快便拆开条布,微一用力,竟是将整条“小腿”掰下,轻掷于地。
  另两名男子平静地看着,并无人出声。
  细看来,那所谓的“小腿”,实则是以竹片、绸绢并棉絮层层包裹而成,下端塞入一只普通的棉布靴中,内里亦以棉絮充塞,远看去,倒真如人的腿与足。
  “呼,舒服多了。”蒙面人发出一声感叹,飞快将另一条“假腿”也解开,方才扯开面上黑布,露出真容。
  那是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扫帚眉、倒三角眼、塌鼻梁,下颌骨粗大前翻,一张嘴,便露出满口黄牙。
  而更为诡异的是,这蒙面人身量极其矮小,手足俱短,若不看脸,其身高几与六、七岁的孩童仿佛,坐在条凳上时,两脚悬空,根本不能及地。
  却原来竟是个侏儒。
  “老子问你话呢,你哑巴了?”蛇眼男再度开口,面色阴沉。
  侏儒懒懒欠伸一记,打了个哈欠:“又不杀人,提不起劲儿来。”语毕,忽地一笑,倒三角眼向蛇眼男身上打个转,竟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要不你找个人来给我杀杀。”
  蛇眼男面无表情,看着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若是坏了主公之事,你就可以杀人了。”
  他的身上散发出尖锐的杀意,布满红丝的眼白中间,小而黑的眼珠直勾勾望去,瞳孔中映细长的烛焰,竟如竖瞳,有一种格外地残忍:“你可以把你自己杀了。”
  “那敢情好。”侏儒咧咧嘴,露出满口黄牙,再度伸舌舔唇:“到时候你可不许跟老子抢。”
  蛇眼男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正要说话,那一直坐着未语的男子,忽地开口:“诸位,可以说正事了么。”
  随着话音,他身形动了动,伸臂支于案上,一角袍袖现于烛下。
  与侏儒并蛇眼男不同,他的身上无多少匪气,露出的袍袖衣料精致,在烛火下泛出微光,隐隐透出暗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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