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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女忙种田-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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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海棠恼了,挣脱开张二娘的手,道:“我的事儿,您还是别管了,我在这里,也不是为了柱子哥,等我那一日想回去了,我就回去,您还是赶紧回家吧,阿福和桩子该等急了!”
海棠没料到自家老娘火眼晶晶,把她给看的透透的,可她也是个要面子的,要真能听得进张二娘的劝说,当初就不会住镇上来了。
“你?”张二娘火起,高声道:“你咋的跟你爹一个样?我说上两句就怪我啰嗦?你也该想想,你都十六了,你弟弟桩子也有十四了,你现在耽误的不光是你,也在耽误桩子啊”
海棠早起看到满院的花和一屋子的书,本就心情不甚好,这刻没料到她娘还来往她心里戳刀子,浑身的火气也止不住了,便冷冷道:“您要觉着桩子大了,大可给他相看媳妇儿,别管我就是了,我也没碍着他什么事。”
这话简直是大逆不道,张二娘果然气的眉毛都蹙到一起,嘴角打起哆嗦来,直把手指头点着海棠,说不出话。
海棠没料到她娘这么大反应,这会儿醒了神,直怪自个太莽撞,急性子说起话来没有分寸,恨不得咬掉自个的舌头。
她赶紧拉着张二娘的胳膊,讨饶道:“娘我的错,我的错,说这些没过脑子的话”
张二娘摇摇头,颓然说道:“也罢女大不中留,你是铁了心不回去了,你要跟娘对着干娘也管不得你了”
说完一把甩开海棠,急着往外走。
张二娘步伐飞快,一眨眼工夫就出了院子,转了几个弯,没影儿了。
海棠急得不行,手忙脚乱锁好门,待急身上前追赶,直跑的气喘吁吁,依旧没见着她娘的身影,也不知从哪个巷子里走了。
黄羊镇人来人往,商铺小二叫卖声此起彼伏,烟火气十足。
海棠茫茫然顺着人流走,不想回到冷清清的家,也不知要去哪里。
不知不觉,转了几个弯儿,居然走到了回春堂的药铺子门口,海棠抬眼望去,只见灼灼日头之下,牌匾上金光闪闪,刺目一片。
自从回春堂救治瘟疫有功,许家三代人都受到嘉许,不仅赞誉无数,便是连挂门的牌匾,也有官衙给重新塑金,重挂了一回。
回春堂一时在黄羊镇风光无二,每日里候诊无数。
海棠正胡思着,冷不丁从店铺走出来两个熟人。
她一慌,赶紧躲藏到门旁的一颗古树之后。
待那两人急匆匆走远了,海棠这才慢慢冒出头,盯着远去的两人发愣。
那领头走的男人,高高大大,在一片衣衫破败,脸色蜡黄的人群里,即便是个背影,也那般牵动她的心神。
那是她记挂了许多日夜的人,她的柱子哥
身后元青背着药箱,步履匆匆,显得有几分吃力。
两人慢慢走远,慢慢消失在视线中,海棠痴痴看着,久久回不得神。
她已经有许多日子没见着柱子了,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也许更久她一直浑浑噩噩,不记得时间,她以为这么久,只要不见他,她就能淡忘他,可此刻,只是一个萧瑟的背影,她的心无端端又被狠狠揪起来,生疼的很。
海棠依靠在大树旁,喘着粗气,只觉得气道都被堵住了,怎么吸都不够用。
横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拍上她后背,给她捋气儿。
海棠转头,瞅见了身后的柳行武。
也不知他在她身后站了多久,看到了什么,只是此刻他一张脸冻得跟冰块似的,冷冷瞧着她,和手里的温柔气力全然相反。
海棠抿抿嘴角,不知说些什么,只觉着现在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是他,可她偏偏就是哪里都躲不开他。
“我”她呐呐着开口。
还解释吗?她和他也没啥关系,需要解释?
不解释,可这刻她有种被抓奸的感觉,他那样的眼神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刘二给你送了饭菜,吃饭罢!”柳行武打断她,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海棠无法,被他拉着连着踉跄几步。
正值正午时光,黄羊镇人声鼎沸,柳行武挺拔如松,收拾的甚是体面,且一身威慑之气在老实巴交的农人里,鹤立鸡群般格格不入。
百十双眼睛齐齐看向她这边,人群交头接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海棠本想挣扎,见了这般架势,也只好乖乖跟着他,快些往家里去。
他手中火热似铁,钳得她生疼,他步子拿得很大,她一路小跑追的有些吃力,可他全然没有理会。
进了院门,海棠一使力,终于挣脱开他的钳制,依靠在木门上上气不接下气,只剩下喘气的劲儿。
柳行武转身,抱臂上下打量她,目光依旧冰冷。
待有了丝力气,她倚墙站起,不客气问他:“你又发什么疯?”
柳行武依旧冷冷盯着她,目光里有责备有探究。
海棠见不得他这幅模样,转身便移了视线,直言道:“要无事,你早些回去吧,我自个会吃饭。”
第306章:狠话
“呵呵,今日见了你的柱子哥,就不待见爷了?”柳行武咬牙冷声道。
海棠蓦的抬头,直直看向他。
这些日子短暂相处,她已经能摸清他的脾性了,只要他不高兴,自称就成了“爷”,今日这般,定是又生了怨气,这般小心眼子的男人,变幻无常,让人难以招架。
海棠摇头,苦笑道:“他都要当爹的人,你莫在我面前提他。”
柳行武咄咄逼人,嗤笑道:“你对那野男人还未死心罢?你是瞎眼还是没心?爷这般待你,你看不见?爷比那泥腿子不强百倍?”
海棠本不欲与这男人计较,可这刻听他又污蔑起柱子,只觉得一股子火气又冲了上来,她立刻就变了脸色。
强忍着怒气,海棠也学着他的模样冷笑道:“是你还真说对了,你就是比不上他,他是泥腿子,也比你这当将军的强了千万倍去。你要识趣,你就别来惹我,要滚多远你就滚多远”
“啪!”柳行武突然探拳过来,耳畔厉风声起,海棠尖叫一声,吓得蹲身闭眼。
木门被生生捶得凹陷下去,柳行武喘着气,压抑着怒火,别头没有看她。
院里一时静寂无言。
清风过,阵阵暖香起
海棠心中惊骇,惶恐,只觉得柳行武是只老虎,只要不如意,他随时都会忍不住来咬你一口。
院里一时再没了声响,两人一蹲一站,如同木头人
许久后,海棠腿麻得不行,她慢慢起身,慢慢往屋里跺过去,经过柳行武身侧,顿了顿,侧头对他道:“你还是莫费工夫在我身上了,即便是上我家提亲,我也不会跟你我累了,你走吧!”
她说这番话时,语气甚是平静,可心里的惊骇早不知如何言说。
柳行武没有回话,海棠也没管他,自顾自进了屋。
关门上拴,她靠在门后再走不动路。
屋里朱婶子吓得发抖,海棠朝她笑笑,无声安慰。
片刻后,屋外的门板蓦的又传来一声巨响。
朱婶子吓得一抽抽,哆嗦着朝窗外看了眼,回头急道:“姑娘,公子拳头都出血了,要不要叫大夫来。”
海棠摇摇头,咬牙说道:“他自会有人伺候,你莫操心”
朱婶子心生不忍,又道:“可公子咱们这样会不会太狠心?”
海棠意外瞅了她一眼,板脸道:“以后都莫要提他,我饿了,吃饭吧。”
朱婶子再不敢多话,连连应着,把饭菜往桌上端。
到了下午时分,海棠午睡起来,撩开窗户帘子往院中张望,柳行武已经走了,大门也被换了个新门板。
海棠放下帘子缩回头,有些呆傻。
柳行武这般对她,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清楚的很,可他越是对她好,她心里的负罪感越重,只觉得这天大的人情,不知何日何时才能还清。
柳行武只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就过去了,眼下还有个更让她犯愁的事儿。今日早张二娘被她气走了,依照她娘的性子,定然不会这般善罢甘休,回去之后不是叨叨她爹,也定是要揪住桩子撒气的。
哎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她还是必须回清水村一趟,给老娘赔罪才是。
海棠心急记挂张二娘的事儿,下午做绣活时就有些心不在焉。
朱婶子从家里回来,推门进屋,见海棠安静绣花,笑着道:“姑娘,这还正赶巧了,今日我去买菜,遇到绣庄的春娘,她还催我让你快些绣呢,说是那户主家赶着嫁女儿,日子提前了。”
海棠愣了愣,道:“我还正想着去告个假,回家一趟,也罢,姑娘家的婚事要紧,我就赶两个夜工,晚些再回家去。”
“哎!我就说我家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今日我还提前应承春娘了呢。”朱婶子笑着点头,说了两句恭维话。
海棠嘴角弯了弯,不再多言语,低头细细绣花。
连着两日日夜赶工,总算把四块红绸鸳鸯喜布赶绣出来了。海棠摸着红艳喜庆的绸布,心里一时百感交杂。
当日她和柱子的喜服已经绣完,这喜布却还没来得及绣出来,如今做了这绣女,成全了别人,也算补全自己的遗憾吧
海棠心里有些微的酸楚,强忍着鼻酸,仔细把喜布叠好,放在软布篮子里,托朱婶子赶紧给人送去。
朱婶子刚出门,她爹大山突然来了。
海棠一惊,上下打量大山,只短短几日未见,她爹居然神色萎靡,脸上也带了许多愁苦。
海棠拉着大山的袖子,急声问道:“爹,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咋愁成这样了?”
大山苦笑,迟疑片刻,才摇头说道:“家里好的很,你娘日日叨叨我,让我一定接你回去我是实在受不住她了,只能遂她的愿”
听大山这么一说,海棠松了口气,掩唇笑道:“我早知道爹会挨娘的唠叨,前两日我就打算回去一趟,没想着被绣活绊住了手脚,那今日我就随爹走吧,正好路上做个伴。”
大山点点头,眉眼舒展笑了。
当下海棠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朱婶子还没有回家,海棠留了张纸条在桌上,告知她自个的去处,便简单收拾了些换洗衣裳,随着她爹身后归家去。
三月的天气,正是草长莺飞之时,野道上随处可见挖野菜的孩童妇人。
经过去年漫长的干旱瘟疫,人人皆饿的面黄肌瘦,一副弱不禁风之态。如今好不容易开春,野地里就成了觅食的好去处。
海棠紧跟着大山身后,一路行来,瞅见眼前一幕,联想到去年一家人逃荒的情形,与他们比,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觉生了几分唏嘘。
大山步子迈得大,不时回头等等海棠,好几次似乎欲言又止。
海棠瞅见了,连着追问几回,大山也只是摇摇头,没了二话。
她也就没有深究。
辰时末,两人终于走到了村口处,海棠脚底踟蹰,生了几分胆怯。
春光暖,小山村依如几年来一般,静谧祥和,时光都静止在这一处里。
大山突然扭头道:“咱从后门进吧你娘带着阿福该在后院呢。”
海棠心下一松,点点头应了。
是呢,走前头,总是会瞅见隔壁他家,总是能看到他,走后院,也就避免了难堪,她爹娘一向都是懂她的
第307章:噩事
父女两个很快就叫开门,张二娘果然跟大山料到的那样,正在四合院里陪阿福玩耍呢。
只是不知为何,张二娘脸色也分外难看,比起大山来好不到哪里去。
还不待她细问,阿福便扑到她怀里,抱着她又是亲又是拱的,跟个小狗儿一样,海棠心中一暖,便把这茬给过去了。
阿福正是四岁稚龄,说话甚是有趣,海棠逗他问大哥哥去了哪里。阿福舔着嘴唇儿,吸了吸口水,喜滋滋说去找好吃的了。
海棠一愣,张二娘接了话头,解释道:“他还能有啥去处,不就是惦记个吃么?去年吃了你烧的泥鳅,今年开春,雪还没化完,就盼着抓去呢”
张二娘的一席话又把海棠带到了遥远的四年前,那时她还只有十一岁,老李头还在,一屋人围在一起,吃她烧的泥鳅,柱子还夸她会做饭,是个巧手的小厨娘来着
哎,如今都过去了
海棠叹口气,掩藏了几分落寞心思。
她便知这屋里待不下去,只要回了这里,时时刻刻,处处总会想到他,自己这短短几年的岁月,原来从一开始就与他水乳交融在了一起,想利利索索抽身出来,也只是想想罢了。
海棠正在愣神,冷不防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娃儿的啼哭,声音甚是微弱稚嫩。
海棠一惊,喃喃道:“可是柱子哥的娃娃出生了?”
张二娘脸色有些发白,担忧着望了她一眼,艰难点点头。
海棠强笑道:“这是好事儿,二爷爷在世时,日日叨叨着抱孙子,现在可想着了,如果二爷爷还活着,一定喜的很”
张二娘点点头,跟着苦笑道:“是啊,你二爷就喜欢孩子啊可惜啊,这个小重孙是个没福气的,一出来,他娘就没了”
海棠吓得一哆嗦,急声道:“这这杜鹃姐是咋的了?”
张二娘脸色越加暗淡几分,凄苦笑道:“前日她生产,没挺过去,去了”
这话儿如一个霹雳,震得海棠呆傻不知何反应。
原来原来杜鹃死了
那个爱红脸,爱给柱子绣香囊,做衣裳的杜鹃死了?
海棠呐呐着,怔怔的发了会儿呆,
不知不觉,眼里竟然渐渐蓄起一泡泪
杜鹃死了,她该开心才是啊,这女人当了寡妇,还回头来抢她的柱子哥,
得手了还不忘炫耀,她该恨死她才是啊,可为何她却恨不起来?
她心里满满的只有悲哀,造化弄人,说的也许就是他们罢!
张二娘瞅着海棠失魂落魄,叹口气,把她搂进怀里,轻声道:“别哭了,孩子,你病刚好,可别又哭伤了身子啊”
海棠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子,木木的点点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黄昏时分,海棠坐在屋后远望,老李头的坟包就在不远处,孤零零杵着。
杜鹃已经下葬,却没有与老李头安置在一块儿。听张二娘说,远松和她娘觉着女儿生前太苦,死后要是还在东头与老人家作伴,未免太凄凉了些,便做主把她葬得离自己祖坟近了些,也不至于落得个孤魂野鬼,说个话的人都没有。
村里人倒是没说什么,人都死了,葬哪里那是自家人的安排,倒没生出什么事儿来。
只是柱子,这两天,渐渐又生了些流言,说他是个命硬的,年幼时克死父母,又克死了爷爷,现在成亲了,媳妇儿过门不到一年,也被他克死了,留下个孱弱的孩子,出生都不会哭,先天不足,估摸着也逃不出死路去。
流言不知从何而起的,这两日越演越凶。
海棠心如刀割,直气的恨不得把那嚼舌根的女人拿针缝了。
可即便这样,即便心里有万种牵挂,她现在是连上门探望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能不顾及自个的脸面,不顾及自个的名声,去看他,可她不能不顾忌张二娘,大山,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弟
日头终于慢慢落下去了,凄风阵阵起
海棠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珠子,只觉着心中阴霾更甚,那胸腔处的苦味儿似乎一直上延,溢到了嘴里,苦的让人无法下咽。
天光终是暗了,海棠紧紧衣裳,起身往屋里去。
掩上后门前,她不死心,抬头再朝着老李头的孤坟瞅去,她不知自己在盼着什么
坟头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背影甚是萧瑟,虽高大,那身衣裳却明显大了许多
是柱子!
海棠不可置信睁大眼睛,揪紧胸口处衣裳,死死盯着他。
几日不见,他又瘦了,颓废了,再没一丝生气了。
她的柱子哥,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她意气风发,那样神采飞扬的柱子哥,为何成了这样?
泪珠子再忍不住,一滴滴掉落下来
这一晚海棠不知自个是怎么睡着的,她似乎陷进了梦魇,梦里无数回都是随同柱子一起上大青山,一起摘花椒,又一起种树,再不便是一起躲在西河城的小院里,日日为他缝补衣裳,为他做羹汤,雪夜燃灯候他归家
梦境如同一段断破碎不完整的录像带,反复回放,反复重播,她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连着几日,每日都能听到柱子家小婴儿的哭声,跟小猫儿一样,弱弱的,低低的,惹人疼,有时候也能听到杜鹃娘吩咐柱子去拿什么东西,但也仅此罢了,不管多闹腾,她都再没听到过他的声音,他似乎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如果不是每日黄昏,他雷打不动去老李头的坟头坐坐,海棠都要以为,这世界上,哪里还有柱子这一个人,都只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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