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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喜,风光再嫁-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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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盖着红盖头,被人搀着晕晕乎乎的。
两方动了手以后,吴王府的侍卫,接了信儿赶到了。
这才疏通的小巷。
新娘又各自上了花轿,奔夫家去了。
景延年一身大红的喜服,却是脸面铁青的站在门口。
旁人家当新郎官儿的时候,那大红的喜服映着笑脸,相映成辉的。
他倒好,铁青的脸色,被喜服映衬的更加黑沉了。
细心的人或许还能瞧见,他袖管里时不时会露出一截坠子的尖来。
喜轿到了吴王府门口。
吴王面无表情的上前。让喜娘扶新娘子出来。
原本他是武将,应该在这儿玩儿个花样,比如三箭齐发射轿帘,陪嫁丫鬟举个橘子射橘子,一是热闹,二是讨个好彩头。
他这儿都给省了。
他只伸手把红绸塞给喜娘,叫喜娘递到新娘子的手里,就扯着红绸往里头走了。
新娘子到了正房,候着吉时,就准备拜堂。
“圣上驾到——”外头忽而传来尖利的高唱声。
前来的宾客纷纷感慨,“无上荣宠啊!”
“圣上竟然亲自驾临!”
“纪王娶妻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荣耀。”
“还提纪王干什么?多早以前的老黄历了?早就翻篇儿了!如今吴王,风头正盛,连越王都得靠边站了!”
……
新娘子握着红绸的手微微紧了紧。
景延年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眉头紧蹙。
圣上坐在华盖之下的步撵中而来。
那华盖垂下的纱帐很长影影绰绰的只能瞧见里头坐了个着明黄色衣袍的人,却瞧不出圣上今日气色如何。
步撵停下。
众人跪地叩拜。
圣上缓步下来……
待众人偷偷抬头,想一睹圣上龙颜之时,圣上已经被太监搀扶着,入了厅堂了。
厅堂门口戍守着许多侍卫。
原本观礼的众位宾客,这会儿都已经被请出了厅堂,站在了院中。
圣上近旁,当然不能立着近臣内侍之外的人。
万一谁存了歹心,妄图行刺圣上怎么办?
如今厅堂里,便只剩下圣上,圣上侍从,和一双新婚之人。
……
“这是难得的机会!”李恪此时正在长安之外。
宝翁入长安城的时候,他已经悄悄来了。
借着宝翁在长安城里闹腾,吸引着几方的注意力,他趁机安排部署自己的兵力。
“景延年如今已经被宝翁蛊惑,他定会趁着圣上驾临他吴王府的时候动手!”李恪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笑意,“他弑君之日,就是我夺取皇位之时。”
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从他口中爆发出来。
元宝坐在满是烟味儿,满是噪音的网吧里,努力的保持着注意力在更新……
后头那不知是高中还是大学的男生激动地喊着“666”……骤然一吼,吓得我一抖!!!
多少年没有来过网吧了==。
第201章 风云突变,归西
李恪兀自笑了一会儿,才有谋士劝道,“太子不宜太早动手,万一吴王并没有完全被宝翁控制呢?万一他还保有理智呢?吴王殿下先前还能站出来否认宝翁怀的孩子是他的,可见他意志坚定,且还清醒。他必然对宝翁有所防备。”
李恪冷哼一声。
这话让他甚为不高兴。
他筹谋了多少年了?等待了多少机会了?
“我才是正统,是先帝立下的太子!这天下,这江山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可是我这些年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东躲西藏,如过街老?!这种日子我早就过够了!”他愤怒咆哮。
谋臣们连忙安慰。
李恪义愤难平,“我必要将他拉下来!将原本就属于我的夺回来!今日,就在今日!”
“太子,多么多年都等了,不能逞一时意气呀!”
李恪喘了口气。
“举兵还不到时候,等吴王真的动了手,太子再起兵不迟!”谋士们劝道。
李恪终于还是被劝住。
他整顿了兵马,叫各个将领处在待命状态。
只要长安城一有吴王得手的消息传来,他立时就要攻进城去。
……
吴王府上,司仪监高唱,“一拜天地圣上,二拜……”
“等等……”圣上突然开口。
新娘子闻声一怔。
景延年举目看着圣上。
“关门。”圣上忽然吩咐左右道。
外头观礼的宾客愣了。
这是喜事儿啊,人多了热闹不是?
虽然说圣上一来,气氛隆重的都紧张了,但如今这屋里屋外的距离还不够远么?
吴王府这厅堂纵深很长,圣上坐在高位上,他们连圣上的五官都看不清,这还不够安全吗?
关上门拜堂,这……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朕说,关门。”圣上倨傲的抬了抬手指头。
内侍连忙去将门关上。
砰的一声——挡住了外头好奇窥探的视线。
新娘子听闻关门声,猛地掀起盖头来,抬眼向圣上看去。
瞧见倨傲高座的“圣上”,她不由冷笑一声,“我说圣上的声音,怎么听来这么年轻,这么耳熟呢?”
景延年皱着眉头,默不作声的看着上座的越王。
但想到今日计划,他一直一声未吭,只极力忍住身上的不适,不叫人看出端倪。
倒是这新娘子一掀盖头,把他吓了一跳。
“玉玉?!”景延年愕然。额上的汗已经藏不住的淌了下来。
难怪他觉得奇怪呢,以往靠近宝翁,他身上的痛楚就会减轻,今日却并没有,反倒因为他和新娘子距离靠近,而格外的痛苦,如虫蚁啃噬着他的骨头,他的血肉一般。
原来新娘子并非宝翁。
他身上剧痛,脸上却露出笑容来,“真好,玉玉,是你就好。”
越王冷笑一声,“你想娶的人。究竟是谁?嘴上说着真好,脸上却这般痛苦,是口不对心,还是心不对人?”
“你闭嘴!”萧玉琢见景延年忍耐似乎已到极限,嘴唇泛了乌青之色,不由焦灼。
她想上前搀扶景延年,却又不敢靠近他。
情蛊留在他体内,他越是排斥宝翁,那蛊便越是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他此时若心心念念的人是宝翁,倒是会平安无事。
“那苗疆女子救了你性命,也算对你有情,你当真在心中没有对她的一丝感激之意?”李泰起身一步步靠近景延年,故意在他面前反复提及宝翁。
萧玉琢瞪眼看着李泰。“你怎么会替圣上出现在这里?身着龙袍乃是大罪!”
李泰看了她一眼,又回过头来,继续盯着景延年,“玉玉身着喜服,嫁来吴王府,那宝翁现在又在何处?你难道不会担心宝翁么?”
“李泰!你住口!”萧玉琢恼怒上前。
景延年浑身颤栗,脸面发白。
李泰仍要开口提及宝翁。
萧玉琢忍无可忍,抬手向李泰脸上扇去。
李泰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眯眼看她,“玉玉,你要为了一个负了你的男人,赏我耳光吗?”
“他若负了我,此时就不会这么痛苦了!”萧玉琢怒道。
“放开她。”景延年沉声开口。
他说话间。似乎用了莫大的力气,尾音都在发颤。
李泰呵呵笑了起来,“放了她?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
景延年挥手出拳,直击李泰面门。
可平日里速度快似闪电,气势如虹的他,今日的拳头却有些绵软。
李泰抬手,轻轻松松便握住了他的拳头,又顺势一推。
景延年便向后倒退数步。
“看到了没有,玉玉?他如今自顾不暇,又怎么能保护你?”李泰眼眸深深的望着萧玉琢,“简陋的送亲队,新郎官儿不曾亲自迎娶,一根破红绸!就这么把你娶进门来?且你还是顶那异族女子的名头?”
李泰说话间,脸面都不由得因恼怒而阴沉起来。
“便是这般辱没你,你也愿嫁给他吗?他配吗?!”
萧玉琢想掰开李泰钳住她手腕的手。
可他虎口收紧,手指苍劲如鹰爪一般,她根本掰不动。
“这是我的事儿!是权宜之计,日后我定会风风光光的用我自己的身份嫁给他!不用你多管闲事!”萧玉琢嘲讽道。
李泰眯眼看她,眸中突然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多管闲事么?”李泰冷笑一声,突然连她的另一只手也给抓住。
他反剪着她的双手,将她压在他怀中。
两个人距离太近,眉目相望,呼吸相闻。
萧玉琢顿时慌了神。
这姿势太过暧昧,且景延年还在一边啊!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贴的这么近?
李泰控制着萧玉琢的胳膊,拢她在怀,低头就要亲吻下来。
景延年一股血气直冲脑门。
一拳打在李泰的脸颊上。
速度有了,只是这拳头,却没有平时的一成功力。
若照着平时,他这一拳,李泰的脸只怕要骨折。
可今日,李泰只是被打偏了脑袋。
李泰冷哼一声,反手就朝景延年?梁打去。
萧玉琢从他怀中挣脱,朝门外尖声喊道:“吴王同圣上打起来了,护驾——护驾——”
门外的宾客闻言,一阵呆滞。
反应过来以后,便要往里冲。
可守在门口的侍卫却唰唰——拔出刀来,将人挡在外头。
只听屋里头有打斗之声,外头的人心急如焚。
“这是吴王要造反!快,我等不能都落在吴王手中,快走!”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庭院里的宾客们立时四散,想要逃出吴王府。
吴王府里早就安排好侍卫,将宾客拦阻在庭院之中。
“看来吴王早有准备,当真是要谋反啊……”
人群中传来哀叹。
吴王府事发,李恪没耽搁什么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他立时仰脸大笑起来,几乎要笑出了眼泪。
“好好好!”李恪一连叹出三个好字。
“他最信任的将军、儿子,还是造了他的反!我等的时候终于到了!”
李恪下令出兵,直击皇城。
幕僚谋士劝他再等等,等传出圣上确实死在吴王手中,再动兵不迟。
李恪闻言,浑身都在颤抖。
“等等等!我等了多少时日,多少春秋?再等下去,这大好的机会就要错失了!现在宾客尽在吴王府中,等他杀了皇帝,自立为帝,那些大臣还不统统都倒戈支持他?若是敢有不服者,有一个杀一个,你们以为那些大臣有多少忠肝义胆,连死都不怕?”
李恪大骂。
“他拥立为帝,可比老皇帝难对付多了!时机就在当下,在如今他和他爹争斗之时!”
幕僚们见他苍白的脸,都给气出了几分血红之色,再不敢多言。
且他说的也甚是有道理。便咽下了反对之声。
李恪的兵马还未到长安城城门口之时,又听说,吴王府里杀了人了……
只是究竟死的是谁,哪方人马,却还不知道。
李恪已经狂喜不已,“老天终于开眼了!我的时候到了!”
他在狂喜之中率第二波兵马,也攻向长安城。
大夏国都长安城,有四大城门。
李恪派人从东西两侧夹击,他自己率兵马从南城门发动进攻。
长安城顿时陷入战?角声之中。
百姓们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
吴王府,关闭了房门的正厅之内,景延年按着胸口,半跪在地上。
他脸色煞白,手上腿上,都在往下滴着血。
他右手握住李泰的剑,腿上扎着一柄锥子,锥子的尖,已经深深没入肉里。
他额上不断向下滑落汗珠。
屋里有李泰带来的侍卫,也有景延年事先安排好的侍从。
但两边的人都没敢动手。
两位主子动手,尚且留有余地,如同较量过招,都没有下杀手。
倘若两边的人都乱起来,那混乱之中,就不好说了。
更何况,还有郡主娘子站在两人近旁,阻止两边的人打斗起来。
“等抓住了李恪,你们再斗,也来得及。”萧玉琢冷声道,“越王殿下,吴王如今身有重疾,功力发挥不出。你现在动手,不是趁人之危么?”
李泰垂头笑了笑,“我若真要趁人之危,他活不到这会儿了。”
萧玉琢眯眼看他。
“我不想趁他的危,只想……”他说话间看了萧玉琢一眼,后半截话没说出口。
萧玉琢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红艳艳的喜服,也挽救不了她冰冷的颜色。
景延年微微气喘,勉强从地上站起,高岸的身形好晃了两晃。
萧玉琢想要扶他,却又不能太挨近他。
屋里这情形,对三个人都是折磨。
忽听外头有人禀道:“蓝将军发现李恪踪迹,在南城门!”
屋里对持的三人闻言,都向外看了一眼。
三人僵持未动。
时间仿佛静止了,从指缝间迅速滑过。
可被关在庭院中的人,却好似被放在油锅上煎烤。
对他们来说,屋里在乱,长安城在乱……
如今屋里外头究竟是何情形,他们全然不知……
这天下,究竟要落在谁的手中呢?
大臣们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前程,眨眼之间,可能结果就大不一样。
今日分明是来参加喜宴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萧玉琢摒气凝神,静静等待。
“报——”外头忽而传来一声高亢激昂的声音,“蓝将军擒获废太子李恪!”
“擒获废太子李恪——”
这声音像是喜悦一般,反复回响在庭院之中,回响在众人口中。
萧玉琢唰的打开厅堂紧闭的房门。
她垂头站在一旁。
庭院中的众人,只看见新娘子往门边一闪。
一身金灿灿着龙袍的身影从里头向外走来。
众人连忙匍匐跪地,看来屋里屋外的大战,都是圣上取胜了!
“恭贺圣上平定叛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院中呼呼啦啦一大片都跪了下来。
山呼万岁的声音,简直要把吴王府的房顶掀翻。
忽而头顶传来一声轻蔑的笑,在这山呼之后,倍显肃静的院中,格外的刺耳。
众人狐疑抬头。
却在那龙袍之上的一张脸上,看到越王李泰蔑视的笑容。
这是什么情形?
来的不是圣上吗?
这会儿怎么换成李泰了?
众人再往里看,吴王殿下已经被人搀扶起来。
能看到吴王殿下身上有血迹,但人还是好好地,没有性命之忧。
有些迟钝的官员尚未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机敏的人,已经想明白了。
圣上出现的时候,就是以华盖纱帘遮掩。
他们只看到着龙袍的身影,却并未见到龙颜。
圣上进门之后,更是反常,逐出宾客在院中还不够,还叫人关了门……
然后屋里又传出吴王造反的消息来……
原来不是吴王造反,乃是为了诱出李恪!
“越王殿下英明,吴王殿下英明——”有那聪明的大臣,立时改了口。
越王龙袍广袖一挥,带着他的人马就离了吴王府。
景延年也叫人护送大臣们陆续离开吴王府。
这会儿他再拘着众位大臣,不叫人走,那就真有造反之嫌了。
李泰离开吴王府,翻身上马,要去见李恪。
袁江涛早已候在吴王府外,骑马追随在他身后。
李泰皱紧了眉头,“上轿子那苗族女子呢?”
“送上花轿的确实是苗族女子,且送亲的队伍是圣上亲自派的,都是圣上亲信。”袁江涛查问之后,低声道,“可半路上遇到另外一只送亲队,搅合了一会儿,大约就是在那时候掉了包。”
“玉玉还真是用心良苦。”李泰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苗疆女子人呢?”
“这会儿大约进了玉府了。”
李泰轻叹一声,打马快行。
……
萧玉琢不敢挨近景延年,她离他远些,他似乎倒还更好受些。
“我且回去玉府,为宝翁找到她的卯蚩哥哥,她就能解了你的情蛊了。”萧玉琢说完,深深看了景延年一眼,转身要走。
“玉玉,”景延年抬眸看她,“谢谢你……”
萧玉琢微微一愣,“谢我……什么?”
景延年勾了勾嘴角,俊逸苍白的脸上,忽现光彩,“谢谢你没有让我娶了旁人……若盖头之下,真是旁人,只怕我这辈子都抹不去这阴影了。”
萧玉琢哈的笑了一声,“我才不是为你呢!是我怕自己以后想起来,心中别扭!”
说完,她利落的转身而去。
景延年处理了手上腿上的伤,便乘马车,往宫中向圣上复命。
他倒是不担心李恪,报信说蓝玉遇上李恪的时候,他就已经放了心。
李泰离开吴王府最早,听闻李恪被抓的消息一传出来。
李恪所率领的府兵立时就溃败了。
他躲躲藏藏这么久,兵败却在一时之间。
“我很想看看你现下会是什么表情?”李泰见到被囚在笼中的先太子李恪。
李恪面色白的像鬼,他身边放在那只木质的红色大面。
不过大面破了一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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