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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喜,风光再嫁-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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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面色白的像鬼,他身边放在那只木质的红色大面。
不过大面破了一半,已经不能带了。
李恪眯眼看着李泰。
又皱眉上下打量他。
“你为何身着龙袍?造反的人……是你?”李恪狐疑问道。
李泰闻言哈哈大笑,“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李恪皱紧了眉头。脸色白的吓人。
“这本来就是一出‘请君入瓮’的戏呀。”李泰笑着提示道。
李恪的脸色懵了一会儿。
“吴王难不成,根本没有被情蛊控制?”李恪面色狰狞,抬手抓住牢笼,咬牙切?得问。
李泰眯了眯眼,妖冶的脸上,有几许旁人难以看懂的神色,“他早中了情蛊了,远比去苗疆之地还要早。你的情蛊之计又算得了什么?”
“那不可能!”李恪怪叫。
他咣当咣当的摇晃着牢笼,像是难以接受如今的结果。
“圣上驾到——”
外头忽然传来太监的尖声高唱。
李泰转身,李恪则一双眼睛都赤红了。
这是他的仇人,杀了他父皇,夺了他皇位的仇人。
不,不止这些,这么多年来,让他如过街老?一般生活的,也正是眼前穿着金龙绣袍,踩着旁人的血骨,一步步走来这人!
李恪龇牙,呼气间,如凶兽一般。
他的眼神,好似恨不得能生吞了眼前之人。
圣上站在牢笼外,饶有兴致的看着笼中李恪。
“恪儿啊,多年不见,你竟真的还活着!”圣上微微笑了。
“是,你以为你的毒能毒死我么?哈,没有,我命不该绝!你只是叫我变成这幅鬼样子而已,我还活着!我活到了现在!我活着就要叫你江山不稳,叫你坐卧难安!”李恪阴森森的笑着。
圣上轻嗤一声,“你算得了什么?就算挣扎这么多年,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又有什么用呢?”
圣上抬手指了指笼内笼外,呵呵的笑。
李恪龇牙,眼目略略赤红。
“我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你,不过是阶下囚!”圣上笑起来。
李恪咆哮一声,他双手紧握笼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他看了李泰一眼,忽而气息平缓下来。
他站在笼中。痴痴的笑了。
“恪儿啊,痴心妄想是会害死人的。你爹不过是占了嫡长子的名分,做皇帝,他不行。你更不行!”
李恪也笑,且笑的大声,“我是不行,我不能杀了你,可你的皇位也坐到头了!你看看,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两君。站在我面前的却有两个皇帝,究竟谁才是真正笑到最后的人呢?”
李泰皱了皱眉。
圣上转过脸去,看了李泰一眼,“泰儿今日辛苦了。”
李泰连忙拱手。“为父皇效力,不敢言苦。”
“你退下更衣吧。”一身金色龙纹华服。
虽说不是真正龙袍九条龙纹的规制,只是五龙蟒服,可在圣上看来,也尤为扎眼。
更是在李恪说了这挑拨的话之后,尤为扎心。
“是……”李泰拱手应承,并缓步向后退去。
李恪痴痴地笑,“你以为你的儿子就是什么赤诚忠肝之人吗?哈哈哈,可笑可笑!你还记得你被困九嵕山皇陵之时么?”
圣上闻言,身形一僵。
“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个时候你所带兵马不多,为什么能在那个时候将你围困在九嵕山呢?”李恪低头笑,“是越王啊。越王故意将消息透露给我!”
圣上身躯一震。
“一开始我还庆幸呢,是天赐我良机。后来越王自宛城起兵,借着讨伐我的名义,挥师长安,我才明白。我不过时他手中的筏子!
如若不是吴王殿下,那时候及时调遣来了神武军,将我击退……接下来的争斗,就是我和越王的争斗了,还有你什么事儿?”
李恪说话间,透出对圣上的轻蔑之意。
圣上脸色难看。
“你皇位坐到今日,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这么几个儿子。可如今,他们已经跟你离了心了!先前的纪王如何,如今的越王、吴王就是如何!”李恪讽刺他道。
“朕……才不会听信你一面之词!”圣上颤声说道。
他心中早有怀疑。
可自己在心里怀疑。跟从旁人口中说出来,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圣上眉目紧蹙,不肯在李恪面前示弱,“即便越王有二心,但吴王对朕,一片赤诚,朕让他从一个无名小卒,成为羽林卫,成为大将军,今日更有皇子之尊……”
“这么说来,今日身着龙袍的,并非你心中皇位的继承人?倒是那吴王,会被立为太子?”李恪笑问道。
圣上眯了眯眼,“他们挣破了头去抢的东西,不过是朕随心意而定。朕看他们的品性,比世人看他们更有决断。吴王越王,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倒是皇后如今怀的龙嗣最合朕心意。”
李恪怔了怔,“皇后怀孕?”
“朕的幼子,朕定会亲自悉心教养。吴王长在民间,越王是个贱妾所生。他们的身份都太过卑微,唯有朕的嫡子……”
圣上话未说完,忽然闷哼一声。
他垂头往自己胸前看来。
只见一柄利剑,从后心穿入,前胸贯出。
他脸上的得意尚未退去,口中的话。却没能说下去。
“你没机会了。”他身后一身金色龙纹华服的李泰,面色嘲讽的说道,“你的嫡子?起码现在的儿子,你还知道是你的骨血。皇后肚子里那个,谁知道是哪儿来的野种?”
笼中的李恪仰天大笑起来,“痛快!痛快!还是叫我看到了他的死相!叫我看到了他死在我的前头!”
圣上一身龙袍,九条金龙映着破云而出的阳光,熠熠生辉。
可他的身子却软倒在地。
他脸上的得意也渐渐褪去色彩。
他大概不曾料到,他身边的内侍早已经厌烦了他的喜怒无常。
早已经不愿再伺候嗑药而生的皇帝。
以至于,越王去而复返,仍旧穿着一身龙纹金袍,听闻了他与李恪的一番话,也没人敢出声提醒他。
李恪身边那一行带刀侍卫的刀,可是寒光闪烁,锋利得很。
“殿下,吴王入宫没寻到圣上,往这边儿来了!”袁江涛从外头纵身进来,向李泰禀报道。
李泰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经咽了气的父皇。
“打开笼门。”
关着李恪的笼门被打开。
李恪被人拽了出来。
李泰拔出插在圣上身上的长剑。
袁江涛立时将那剑扔在李恪脚下。
李恪怔了片刻,忽而大笑,“多一个是一个!”
他捡起剑,砍杀起来。
景延年前来之时,只见李恪疯了一般砍杀,袁江涛命人将他拿住。
越王站在一旁,冷眼观看。
地上倒着一具尸首,跪了一圈太监在周围。
景延年看将地上那具尸首的时候。怔了一下。
待看清楚那人身上衣着,脸上五官,他浑身僵住。
越王回头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景延年看了看疯了的李恪,又看看李泰。
李泰提步向他走来。
景延年横刀在跟前,“谁杀的?”
“你看不出来么?”李泰冷笑。
景延年眯眼看他,“拿住废太子李恪的是蓝玉,为何现在看管他的全都是你的人马?”
“蓝玉去追捕还未缴械的叛军,我看守李恪嘛……”越王笑了笑,“自然是为了能在父皇面前立功。”
“你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李恪已经被囚,他又岂能行刺?”景延年说话间咬牙切?。
李泰眯了眯眼,“吴王殿下什么意思?是要诬陷我杀父弑君?”
景延年脸面沉凝。
李泰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圣上身边的太监。
几个机灵的小太监连忙叩首。“不是越王殿下,是圣上要放李恪出来受辱,不防备叫李恪夺了长剑……眨眼之间的事儿,圣上就倒下了……李恪他疯了!疯了!”
景延年冷冷看那说话的太监一眼,脸上并无相信之色。
李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这般耿直到顽固不堪,真不知道玉玉喜欢你什么?”
景延年没有想到萧玉琢,沉浸在父皇被杀的悲痛中时,尚未被情蛊折磨。
李泰骤然提到玉玉。
他立时受苦,浑身如百虫啃噬。
景延年痛苦的按住额头低吼一声。
废太子李恪被他吓了一跳,不防备时被袁江涛趁机,一剑贯穿。
李恪扑倒在地……
圣上驾崩的消息传了出去。
行凶者李恪。也死在了袁将军手中。
长安城瞬息间,风云突变。
圣上原本已经胜券在握,没想到得意洋洋去见李恪的功夫……竟然就……
得知此消息的众臣,不由都想起在吴王府厅堂之中。
满院子山呼万岁中,越王李泰那一声轻蔑的嗤笑。
……
萧玉琢回到玉府,脱下喜服,就去寻宝翁。
“李恪已经兵败,府兵弃械投降,我带你去寻你的卯蚩哥哥!”萧玉琢唤了宝翁来。
宝翁脸面一喜,“当真?卯蚩哥哥,他……他在哪儿?”
萧玉琢皱了皱眉,“李恪被关押,我带你去见李恪。逼问他交代卯蚩何在。”
宝翁连连点头,神情激动。
萧玉琢正要带她去关押俘虏的地方,却见梅香来报信儿。
“娘子,圣上……驾崩了。李恪也死在了袁将军手中。”梅香说道。
萧玉琢微微一愣。
圣上驾崩?
他好好的,一点儿风险不想冒,就连去吴王府,都是让越王代劳。
他怎么突然就死了?
萧玉琢愣怔了片刻,忽然就想笑。
笑容已经微微浮现在嘴角,她又发觉不合适。
不管圣上如何讨厌她,如何为难她,但怎么说都是景延年的父亲……
“这真是……”萧玉琢拿帕子沾了沾眼角,悲戚的话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
“李恪死了?那卯蚩哥哥怎么办?”宝翁真正是如丧考妣。
“叛军多数已被俘虏,你且去认认。看看里头有没有你的卯蚩哥哥,亦或者有什么可能知道消息的人?”萧玉琢立时安慰她道。
宝翁点头,随萧玉琢往关押叛军之处去。
萧玉琢正带着人行在路上。
却忽而被人挡住了去路。
这会儿让长安城动荡不安,越王兵马,吴王兵马,圣上亲兵,李恪的叛军……甚至分辨不出街上乱窜的究竟是谁家兵力。
长安城上至大臣,下至百姓,此时都正缩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关门闭户,惟恐惹祸上身。
萧玉琢若不是急于让宝翁找到她的情郎,尽快解除景延年身上的情蛊,这会儿她也不会出来。
“还请郡主,交出吴王妃来。”
拦住萧玉琢一行的人马,扬声喝道。
萧玉琢的侍从立时问道:“拦路者是何人?”
终于回到家==。在外头风尘仆仆跑了两三天,还努力保持更新,真是灰头土脸累到站着都要睡着了~
嘻嘻,谢谢一直以来都在陪伴的亲们~么么哒
第202章 江山美人,你要什么?
萧玉琢的侍从立时问道:“拦路者是何人?”
“我等乃是吴王府的人!”来者气势汹汹。
萧玉琢的人根本不信,吴王府的人?若是吴王府的人,岂会不知道,根本没有吴王妃。
真正的吴王妃本就是郡主本人呐!
“找吴王妃,自然应当到吴王府去,寻我家郡主作甚?”
“有人看见,婚事结束,吴王妃并未被送入洞房,而是被劫去了玉府。”来人喝道,“不找郡主要人,还能找谁?”
“让他们亮出吴王府的腰牌。”萧玉琢吩咐道。
拦路之人,不知是何人假借吴王府的名义。
让他们亮腰牌,他们却亮不出了。
眼看着两边就要动起手来。
忽而有一辆马车从拦路者后头行进过来。
拦路之人纷纷让开。
马车停在萧玉琢一行正对面。
马车的车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略微发福的脸,“玉玉,是我。”
萧玉琢闻声,也掀开帘子,南平公主在帘子后头的脸,带着些笑意。
“原来是南平公主。公主现在已有好几个月的身孕了吧?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公主不在府上好好安胎,外头可是不安全的紧呢!”
南平公主笑了笑,“冒得险中险,方为人上人。”
萧玉琢眯了眯眼。
“还请郡主把吴王妃,交给我吧?”南平笑说。
“公主怎会向我要吴王妃呢?吴王妃又岂会在我手上?”萧玉琢不承认。
南平公主笑了笑,“我已经打听过了,吴王妃却被劫入了玉府。现在就在你马车上!吴王背弃你,另娶他人,这口气,怕是你吞不下吧?”
萧玉琢面无表情。
“你的脾性我知道,如今劫了吴王妃,是要给越王送去?好让越王借着吴王妃,来辖制吴王?”南平公主问道,“你这招借刀杀人,倒是使得好,可是我现在不能叫她被送到吴王手中去!”
萧玉琢暗暗冲马车近旁的护从点了点头。
“我拿她还有别的用处……”
“公主拿她有什么用我不管。”萧玉琢笑了笑,“但人现在我是不能给你的。”
“玉玉,你这是要跟我作对么?”南平公主冷下脸来。
听闻皇后娘娘有怀孕征兆的时候,萧玉琢就想,终有一日。她和南平之间的情谊,大概会不复存在。
曾经最投契的姐妹,也许要反目成仇。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不想跟你作对,我只想救我在意的人。”萧玉琢垂眸,语气温和。
南平公主哼笑一声,“玉玉,你说聪明的时候也聪明,只是糊涂起来的时候,也真叫人觉得可笑。我卖你个面子,才劝你这么多,若动起手来,你岂能是我的对手?”
萧玉琢看她一眼。“公主这么自信?”
“吴王殿下已经娶了旁人,长公主姑姑到吴王府将他鞭打一顿。你和吴王的关系,这算是没了,且如今你还掳走了他的王妃。”南平公主笑了笑,“越王虽和你关系匪浅,可这会儿他风头正盛,吴王纠缠着他,他也是自顾不暇,没空救你。”
萧玉琢点点头,“可我若是不靠他们呢?”
“哈,不靠他们,你还能靠谁?你早已搬出萧家,另立门户。而我舅舅家在朝中的声望颇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南平公主见萧玉琢顽固,似乎耗尽了耐心。
姐妹情谊,在权利面前,单薄的不值一提。
“动手。”南平公主放下车窗帘子,冷冷吩咐。
外头立时响起争斗之声。
坐在车内的宝翁有些紧张,更多的是焦灼。
“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走了。”萧玉琢低声说道。
“她不是公主么?为何要劫走我?”宝翁略有些不解的问道。
梅香说道:“她是皇后娘娘唯一嫡出的女儿,据说皇后娘娘如今又怀了身孕。圣上驾崩,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就是遗腹子。倘若皇后娘娘的娘家在这时候,把控住朝廷,站稳了地位。日后就可立皇后娘娘腹中的遗腹子为帝!”
宝翁瞪大了眼睛。
“当然了,不管是皇后娘娘垂帘听政,还是让那遗腹子当皇帝。都不过是傀儡。把控朝政的,肯定是皇后的娘家。”梅香低声说道,“对南平公主来说,越王和吴王都跟她不亲,自然还是她自己的亲弟弟,她的娘舅家亲呀!”
宝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唉,反正就是争权夺利呗!”梅香掀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方下帘子,就见她一脸闲适。
不多时,他们的马车就又动了起来。
萧玉琢往外看了一眼。
南平公主的马车已经避道远处去,她留下围困萧玉琢的人则倒下了大半。
她带来的人不少,奈何萧玉琢知道现在出府,定是危险重重,指不定就会遇见什么人。
所带人马,在明处的都是高手。
暗处刘兰雪也不知又安排了多少人马随行护送。
南平公主的人马甚至毫无防备的,就被街旁道边,猛地窜出来的人猝不及防的给抹了脖子。
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无声无息的放倒好些人,见萧玉琢的马车又动起来之后,他们便又隐匿在周遭。或蹿上了屋顶,或躲避在树梢。
“宫里头,德妃娘娘和重午那儿,可派了人手?”萧玉琢问道。
“娘子放心,王爷加派了人手,兰雪也有安排。”梅香说道。
宝翁不由深深看了萧玉琢一眼,眼中尽是讶然之色。
摆脱了南平公主,寻到了蓝玉。
蓝玉派人护着萧玉琢的马车,来到羁押俘虏之处。
宝翁在牢狱间看了一圈,“卯蚩,卯蚩哥,卯蚩……”
无人回应。
她面有焦急,萧玉琢也跟着着急。
如今局势危急,景延年还不知道在何种煎熬之中。
“我家娘子定会帮你找到卯蚩的,你现在还不相信我家娘子么?你快先解了情蛊!不然吴王殿下备受折磨,耽搁了时间,卯蚩被旁人杀了你可别后悔!”梅香威胁宝翁。
宝翁立时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她哭得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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