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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北宋变法那些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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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谅祚国内人户; 在绥州筑城一事,原属机密,司马光如何得之?如今众人议论纷纷; 朝廷以后如何行事?”
文彦博俯首道:“泄露军机; 是臣的责任。但陛下初承宝命; 公私困匮; 军政未讲,征伐四夷之事未可轻议。况李谅祚刚遣使者奉表吊祭,朝廷已赦其罪,又令边臣诱其亡民,攻占绥州,于理实在不正。请陛下三思。”
赵顼怒道:“如今李谅祚诱杀杨定,边衅已开,绥州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只有秣兵厉马; 与他对峙; 夏逆方不敢小觑。韩相公如今判永兴军兼陕西路经略安抚使,他也说绥州扼三大川口; 夏人号曰李王心,其地形高远,能下视诸郡,旁多沃壤,又能减省屯戍馈饷。可见在绥州筑城; 足以强边。”
曾公亮表示反对:“陛下,韩琦临行前,曾对臣言绥州不当取,如今抵达任所,又复奏称绥州不可弃,如此反复,想是受郭逵等边臣蛊惑,实在不能相信。”
赵顼只得耐下心来解释:“韩相公前言绥州不当取,是就理论上立言,今言绥州不可弃,是就时势上立言,如今杨定已被诱杀,情势有变,岂可一概而论。还有种谔取绥州,是奉朕的密旨,如今获罪,今后何以使人,还是令翰林学士郑獬草诏,复其职位吧。”他见文彦博还要陈词,摆手制止道:“朕意已决,不必多言了。”
文彦博和曾公亮去后,赵顼总算松了一口气,刚要去后苑散散心,却听内侍传报司马光求见。
对待这位当世大儒,赵顼不得不给足面子,他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却见司马光入殿朗声道:“臣听闻陛下用翰林学士承旨张方平参知政事,张方平文章之外,更无所长,臣身为御史中丞,不敢塞默。望陛下追回张方平的受命,以协舆论。”
赵顼耐着性子问:“卿可是知道有什么实状?”
司马光坦然道:“这是臣亲眼所见。”
赵顼觉得自己的好性子快被磨光了,勃然作色道:“朝廷每有除拜,众言则纷纷,实非美事。”
司马光仿佛没看到他的脸色一般继续陈词:“臣以为这是朝廷的美事,知人甚难,况且陛下新即位,万一用一奸邪,而台谏循默不言,陛下从何知之?”
赵顼沉默良久问道:“王陶弹劾吴奎攀附宰相,吴奎却说王陶有意结交人主,卿以为呢?”
王陶是赵顼东宫旧臣,司马光毫不避讳:“吴奎上疏弹劾王陶,所言皆是公论,王陶妄揣圣意,实非佳士。”
赵顼此时怒意已收,觉得与司马光对话也有些意思,索性开诚布公地问:“结交宰相与结交人主孰贤?”
司马光道:“臣以为结交宰相固然是奸邪,然希意迎合,揣摩人主意旨之人同样是奸邪。”
赵顼决定再试探一下这位老夫子:“以卿之见,两府谁可留,谁可用?”
司马光觉得今天陛下的问题实在有点太多了,况且这个问题就是个陷阱,不可不慎,思索一阵答道:“权柄不可下移,臣岂敢与闻!然而臣以为,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由径以求进,陛下自当用君子,远小人。”
赵顼笑了:“卿言甚善,刚才是朕浮躁了些,卿不必介意。朕欲任卿为差官裁减国用,不知卿意如何?”
司马光觉得陛下又要把自己拉到一个大坑里了,忙辞谢道:“据臣所知,庆历二年已经有类似的裁减制度,只需令三司对照现在的支出,酌情裁减就是,实在不必另设差官。况且臣所修《资治通鉴》委实文字浩大,实在无暇兼任钱谷之职。”
赵顼知道司马光不情愿,也只得罢了。他召韩维独对,语气已是变得沉重:“朕初即位,政务千头万绪,但细思最紧要的不过两处:一为理财,一为治军。前日朕令枢密院问礼官,若遗契丹太后书,当以何称,太常寺言需称叔祖母,虽然下诏从了,但朕深以为耻。太宗、真宗皇帝屡败于契丹,朕却需向世仇称侄孙,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维与赵顼相处日久,知道他心气甚高,本性又要强,缓缓劝道:“主忧臣辱,陛下的志向臣不敢忘。但天下困弊日久,加之府库虚匮,水旱连年,当务之急,还是要保泰丰财,安民固本,然后才能谋诸边事,一雪历代之耻。”
赵顼沉吟道:“朕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如今天下弊事甚多,若一切因循守旧,不思更张,一旦百姓遭遇饥馑,再加上寇患,恐怕智者也难以善后了。卿屡次称王安石之才,但先帝一朝屡召不起,前些时日朕召又不起,难道真是因为朕德行浅薄,他不肯辅弼吗?”
韩维笑道:“介甫素有经世之志,并非甘心老于山林。昔日刘玄德三顾茅庐,如今陛下始初践祚,若虚己下问,待之以诚,与图天下之治,介甫必幡然来矣。”
赵顼决定再试一试:“既如此,卿可先作书与王安石,道朕此意。”
因上年正月先帝崩逝,年节颇为冷清,今年国丧已除,两宫决定好好庆祝一番,正旦朝会直至元宵灯,连日宴饮热闹不堪,正月十六又在集庆殿大宴群臣,赵顼有些害酒,匆匆结束了宴会回宫休息,李宪将湖南路贡献的柑橘呈上:“柑橘最是解酒,官家吃一些吧。”
赵顼皱眉道:“如今四方入贡太繁,道路遥远,疲费亦广。甚至有无良胥吏借机勒索,以致小民败家破业,耗蠹民力,莫不由此。朕打算下诏免了入贡,以后这些南果,就让内侍省派人去坊间采买吧。”
李宪忙答应了,正要退下传旨,却被赵顼叫住问道:“此事不必着忙。朕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李宪感到万分为难,索性跪下道:“臣有罪。”
赵顼不由诧异:“子范这是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朕最不喜欢别人说罪道死。”
李宪叩首道:“臣若是遵了圣旨,就违背了两宫的嘱托,若是不遵圣旨,是为不忠,臣大为难。”
赵顼知道这里大有文章,索性将李宪扶起来:“你如实告诉朕,若是两宫怪罪,朕一力承担。”
李宪犹豫良久,终于道:“官家让臣打听富娘子的近况,臣听闻富相公将她许配给陆诜之子,但在送嫁的路上,被夏兵掳走,至今下落未明。”
赵顼霍然起身,紧紧抓住李宪的手问:“你说的可是真的,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朕?”
李宪十分无奈:“两宫下了严旨,不叫走漏半点风声,臣怎敢在官家面前多言。”
赵顼愤然道:“夏逆欺我太甚,朕为天子,握秉乾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必当提三尺剑,荡平蛮夷。”言罢挺身就要出去。
李宪急得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官家息怒,两宫就是怕官家冲动,所以才下令不叫走漏消息的。天子一怒,伏尸千里,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官家不可不慎重。”
赵顼在殿内急步良久,颓然倒下,且不说天下承平日久,戎事不讲,将帅乏人,士卒骄惰,上下姑息,就是打仗用的钱粮,朝廷也筹措不出,现在用兵,大概会天怨人怒吧。
这时李舜举走来请示:“按照成例,请官家驾临宣德门观灯,与民同乐。”
赵顼本不欲去,但今日若天子不亲临,必是国有大故,只得在众人簇拥下登楼。宣德门城楼临御街,楼上四面垂了明黄薄帐,正中是御座。赵顼坐上去时,帘子还没有放下,下面的百姓看见了,一时欢声雷动。
赵顼像提线木偶一般向他们挥手致意,前岁与云娘在楼下观灯,只觉得兴致勃勃,到处新鲜有趣;如今独自登上这城门,才发觉荒凉寂寞,高处不胜寒。
宣德楼两旁朵楼东西相对,左朵楼下是赵颢等皇亲府上的彩棚;右朵楼下是曾公亮等宰执及国戚家的彩棚。宣德楼上时有金色凤鸟飞下,还未在彩棚前落地,早已被哄抢一空。
当此之时,华灯宝炬,月色花光,动烛远近。千街万巷皆是繁盛浩闹,千门万户皆是笙篁未彻。妇人们巧制新妆,竞夸华丽,少年们宝马雕车,满路行歌,大街小巷,到处是欢笑的人群,到处耀眼的光芒。
真是繁华盛极。
可是谁又真正知道,繁华下的落寞,灯火后的阑珊,锦缎下的伤痕,就如同无人知道这太平盛世的表面下,早已是千疮百孔,就如同无人知道他现时意气风发,却终将在深夜恸哭。
等到终于走完这些过场,赵顼沉声对李宪道:“我们回去吧。”他站起来,听到楼外击鞭的声音,山楼上下,灯烛数十万盏,随着鞭声一时全灭。整个天地一下就暗淡了下来。
所有的喧嚣全都走远,早春的夜风带着寒意吹到脸上,他才觉得心中涩涩的疼,他喃喃默念:“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而夜色,却更加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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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钓国平生岂有心
这一年春天,尚书左丞、参知政事欧阳修为观文殿学士、刑部郎中; 知亳州。
先是监察御史刘庠弹劾欧阳修在大行皇帝丧期内进入福宁殿时; 哀服里面穿着紫色的衣服,违反了大臣之礼。然后殿中侍御史蒋之奇又弹劾他与儿媳有染,虽然赵顼不信谣传; 有心维护; 将蒋之奇等人贬职调出京城; 但还是有言官为蒋之奇等人辩护; 认为朝廷对此事处理不公平,再加上欧阳修秉性刚直,平素得罪人不少,所以自请解除了参知政事职务。
原来做副相时,欧阳修府上一向门庭若市,热闹非常,然而自从他被蒋之奇等人弄得灰头土脸之后,众人避之唯恐不及; 这也是人情常态; 欧阳修并不介意。这几日忙着整理他的金石器物,准备一起带去亳州。忽听老仆来报; 韩琦来访。
欧阳修笑着相迎:“府上这几日门可罗雀,没想到相公居然能在百忙之中到访,我这里有上好的双井茶,当亲自为相公冲泡。”
韩琦看着好友,感慨良多。欧阳修家境贫寒; 先天发育不良,长大了就有早衰之疾,四十岁头发已经半白,如今年过六十,更是发白如雪、满脸皱纹,腰背也佝偻不直,站在那里是要多落寞有有多落寞。他勉强笑道:“这次永叔调知亳州,人皆以为可惜,我独以为喜,永叔早有归隐之意,如今算是如愿以偿了。”
欧阳修大笑:“还是相公知我,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解除一切职务,回洛阳养老,可惜陛下不允,只得退而求其次了。”
韩琦叹道:“说来我倒十分羡慕永叔,等到先帝山陵之事毕,我也要向陛下上书请求致仕,到时候我们一同看尽洛阳花,也是赏心乐事。”
欧阳修知道韩琦功名之心甚重,不免有些怀疑:“相公正当壮年,又是三朝老臣,陛下甚为倚重,恐怕不会放归的。”
韩琦叹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先帝和陛下都是我扶立的,因为濮议之事,早有人恨我恨得牙根都痒痒了,若再不急流勇退、明哲保身,恐怕会落得像霍光、丁谓那样的下场。”
欧阳修笑道:“陛下秉性仁厚,十分感念相公拥立之恩,相公未免多虑了吧。”
韩琦摇头道:“王陶是陛下在东宫时的老师,如今上书弹劾我不赴文德殿押班,失人臣之礼,且言我自嘉佑末专执国柄,主弱臣强,宜加显罚,以正群臣。吴奎又为我出头,上书说王陶天资薄险、催辱大臣,坚请黜落。如今朝堂上真是热闹极了。”
欧阳修不免好奇:“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置呢?”
韩琦冷笑道:“王陶火候还是欠了些,最后除枢密直学士、知陈州。吴奎依旧为执政。”
欧阳修笑道:“陛下圣明,对相公还是信任的。”
韩琦神色晦暗不明:“陛下不比先帝,凡事甚有主见,如今初登大宝,求治之心甚切。我们这些老臣,恐怕行事多不能秉承圣意。这回处置王陶,也是犹豫良久,最后不过是给我这三朝老臣的面子罢了。”
欧阳修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相公急流勇退,也是明智之举。”
韩琦笑道:“可笑王陶赴陈州上表谢到任,又把我诋毁了一通。”他从袖中拿出几页纸递给欧阳修“这是我让人抄录的,永叔看看,真是奇文可赏。”
欧阳修看到纸上赫然写着:“臣预知孤忠必犯众忌,方权臣之久盛,复众党之已深。禄去王室者十年,政在私门者三世。言事忤意者决行斥逐,立朝守正者公肆忌嫌。闻手诏一出,则迁怒以责人;议山陵一费,则怀忿而形色。以直道事君者为大恶,以颛心附己者为至忠。”
欧阳修笑了:“这种文章徒有其表,实则空洞无物,我是看不上眼的,王陶虽薄有文采,但不过是势利小人,相公不必与他计较。”
韩琦叹道:“王陶小人不足道,不过他惯会揣摩人主的心思,陛下颇不悦大臣之专,这也是事实。听说陛下甚爱王陶的文章,他这道谢表,是早已过目成颂了呢。我还是知趣些,早日求退吧,省的妨碍一些人的上升之路。”
欧阳修听得韩琦此言醋意甚浓,不由问道:“相公指的可是王介甫,听闻曾相公、韩持国都向陛下力荐,如今就要召为翰林学士了。”
韩琦冷笑道:“介甫为人狷介少容,为翰林学士尚可,若是为宰执,朝中从此就多事了。”
王雱进士及第后,赴江宁探视父母。
王安石一向疼爱长子,此次中进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叮嘱了几句不要狂傲自满,继续修身养性的话后,王雱直接进入正题:“朝廷召爹爹为翰林学士。韩世叔又屡次向我执意,说陛下久仰爹爹道德经术,欲委以大任,不知爹爹意下何如?”
王安石问道:“你在京城多日,可知陛下为人?”
王雱朗声道:“陛下聪明英睿,幼有大志,知祖宗志吞幽蓟、灵武,而数败兵,奋然欲雪数世之耻;知仁宗倦政以来,天下敝事甚多,欲改弦更张,一振纲纪。依我看来,是想要大有作为的英主。”言罢,从袖中掏出一封手抄的诏书:“爹爹你看,这是儿子抄录的陛下即位后求直言的诏书,儿子觉得语气诚恳,不像泛泛之言。”
王安石看那纸上写道:“朕以菲德承至尊,托于公卿兆民之上,惟治忽在朕躬,夙夜兢兢,上思有以奉天命,下念所以修政事之统,愧不敏明,未烛厥理。夫辟言路,通上下之志,欲治之主所同趣也。其布告内外文武群臣,若朕知见思虑之所未及,至於朝之阙政,国之要务,边防戎事之得失,郡县民情之利害,各令直言抗疏以闻,无有所隐。言若适用,亦以得人,观其器能,当从甄擢。惟尔文武,其各体朕兹令之非徒也。”
王安石慨然道:“陛下求贤若渴,我也不甘心老于山林。你给为父研墨抻纸,我要给朝廷写谢表。”
王安石少有捷才,下笔千言并非难事,只见他略一凝神,便挥洒自如,王雱看父亲写道:“臣闻人臣之事主,患在不知学术,而居宠有冒昧之心;人主之蓄臣,患在不察名实,而听言无恻怛之意。此有天下国家者,所以难於任使,而有道德者,亦所以难于进取也。学士职亲地要,而以讨论讽议为官,非夫远足以知先王,近足以见当世,忠厚笃实廉耻之操足以咨询而不疑,草创润色文章之才足以付托而无负,则在此位为无以称。如臣不肖,涉道未优,初无荦荦过人之才,徒有区区自守之善。以至将顺建明之大体,则或疏阔浅陋而不知。加以忧伤疾病,久弃里闾,辞命之习,芜废积年。黾勉一州,已为忝冒,禁林之选,岂所堪任?伏惟皇帝陛下躬圣德,承圣绪,于群臣贤否已知考慎,而于其言也又能虚己以听之,故聪明睿知神武之实,已见于行事。日月未久,而天下翘首企踵,以望唐、虞、成周之太平。臣于此时,实被收召,所以许国,义当如何。敢不磨砺淬濯已衰之心,绎温寻久废之学,上以备顾问之所及,下以供职司之所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男神又出场了^…^原谅这章引用古文太多,实在是因为这是神荆二人的定交(情)书(信)了。
欧阳修辞去参政知事一职是在治平四年,这里时间错后了些。
第36章 一廛天地去何处
李谅祚领兵攻略保安军的途中,旧伤复发; 无奈只得撤回宫中休养。谁知这病越来越厉害; 连日高烧不退,多方请医研药总不见效,嵬名浪遇等一众大臣见不是事; 太子又年幼; 只得请梁后权且处理政事。
这一日; 梁后见李谅祚病势越发沉重; 整日昏迷不醒,索性把医官李准召来,屏退众人细问病情:“陛下身体,一直是你负责调理,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给我说实话,究竟还有几分把握?”
李准听梁后这口气,大有追责之意; 不由出了一头冷汗。对他而言; 这一个月真是心力交瘁、形神俱疲,陛下的病他确实尽了全力; 至于说他本事不好,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思索一阵,索性跪下道:“陛下的箭伤是陈年痼疾,遇冷遇热就要发作。去年已发作过一次; 气血已亏,如今更是中了热毒,阳气过旺,阴液不生,可若改为凉润的方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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