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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不洗白[穿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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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病了几日,身体没有一点力气,费力地将程彦垂在脸侧的鬓发梳在耳后,温声道:“小翁主何必问我?”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的手指极凉,指腹扫过程彦的耳侧,像是冰块覆在了耳朵上。
  他察觉了自己的手太凉,怕冰到程彦,收回了手,淡淡笑道:“不过小翁主不用担心,天子如此对我,一是因为我是谢家人。”
  说到这,他声音微顿,轻轻一笑,眼底便带了几分嘲弄之意:“天命在谢不在李,凌虚子的这句话,天子还是听进了心。若不然,天子未必会对我下手。”
  听李斯年这般说,程彦越发难受,道:“你这个样子了,还为舅舅说甚么话?”
  “天命之说,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原因,你我都明白。”
  程彦心中酸楚。
  舅舅要除去李斯年,是因为李斯年在身边的她,如虎添翼,舅舅忌惮她的势力越发强大,如今想着法子剪除她的羽翼。
  朝中她安排的人备受排挤,逐渐被舅舅的人架空,过了明年二月,母亲会再度对北狄用兵,按照往常的惯例,军饷军粮便要开始调动了,可是直到今日,她也没听大司农提起军饷的事情。
  种种事件表明,舅舅是铁了心要削弱她的势力,要李斯年死,不过是舅舅剪去她羽翼的其中之一罢了。
  程彦声音悲凉,李斯年笑了笑,宽慰她道:“你是天子最为疼爱的小翁主,他纵然将你的人全部去了,也不会伤及你的性命,你无需担心他会对你下手。”
  “等你不能再威胁皇权的时候,他或许会比往日更为疼爱你,你仍是金尊玉贵的安宁小翁主。”
  “舅舅或许顾念亲情,不会对我下手,可是世家朝臣呢?”
  程彦拧眉,道:“我得罪之人不计其数,我一旦失势,你觉得他们会让我活在这个世上吗?”
  “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他们不仅容不下我,更容不下舅舅。你莫要忘了,舅舅是如何继承皇位的。”
  如今的世家,哪一个不想代天子而代之?
  舅舅仁弱,当初是靠母亲上的位,一旦她与母亲失势,舅舅便很难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
  北狄虎视眈眈,世家们若再起波澜,大夏百年基业,怕是要断送在舅舅手里。
  程彦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她起身,给李斯年倒了一杯茶。
  李斯年双手捧着茶,碧色的茶水中映着他微闪的眸光。
  “小翁主准备如何做?”
  李斯年轻啜一口茶,抬眉问程彦。
  “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程彦回答得很是果决。
  看着李斯年整个人陷在榻上的病弱身体,程彦道:“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掉的。”
  “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去看我心中的大夏,我不允许你半路便丢下我一个人。”
  李斯年眉头微动,指腹轻轻摩挲着玉质的杯子,问道:“小翁主要去找天子?”
  程彦颔首:“不错。”
  “我去问他要解药,也与他说一说,这天下大势。”
  李斯年眸光轻闪,又问:“若没有我的这宗事,小翁主还要对天子的所作所为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
  程彦微怔,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会多久呢?
  她也不知道。
  她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掌握着世人的生杀大权的天子,可是她的亲舅舅,抱着她长大,哄着她入睡,一路陪她走过风风雨雨的舅舅,若不是被逼到万不得已,她怎会与他分庭抗衡?
  她那么那么敬爱他,甚至远超对自己亲生父亲的敬重。
  程彦垂眸,久久没有说话。
  李斯年便放下了茶杯,偏过头,去看程彦敛着的眼睑,轻笑着问道:“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小翁主是为了我,才与天子对峙的?”
  面前少女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似是收到了惊吓一般,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将视线转到一旁,粉/嫩/的唇角动了动,小声说着才不是的话。
  可惜那声音太弱,委实让人难以放在心上。
  李斯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的小翁主如此,他近日受的罪,才不算白受。
  天子的毒委实霸道,他不过几日没有去解,便攻到了心肺上,他丝毫不怀疑,若程彦今日再不过来,自己或许便见不到后日的太阳了。
  还好,程彦今日来了。
  带着对他的关心来的。
  李斯年伸出手,轻轻捧起程彦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我很欢喜。”
  因为在病中,李斯年的声音微哑,不复往日的清润,然而虽然有些沙哑,可此时他的话,却像是在蜜/水里浸泡过的一般,酥软了程彦无处安放的心。
  程彦眨了眨眼,眼前是李斯年过于清澈,清楚地映着她的模样的眸光。
  窗外有风穿过竹林,竹林沙沙作响。
  和着竹林萧萧,程彦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李斯年漂亮得有些过分的脸近在咫尺间,呼吸间的热气洒在她的脸上,像是羽毛一般拂过她的心口。
  略有些痒。
  屋里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彦突然一把推开面前的李斯年,往外面跑去。
  李斯年被她陡然间的动作一激,趴在榻上不住地咳嗽起来。
  剧烈的咳嗽声让程彦停住了脚步。
  程彦背对着李斯年,想回头去看看李斯年的病情,又有些不敢回头,手指搅着帕子,干巴巴道:“你没事吧?”
  李斯年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摸到自己刚才没有喝完的茶,略喝了一口茶,方觉得自己好了一点,声音弱弱的:“无事。”
  无事才是怪事。
  他本以为,后面的事情便顺水推舟了,哪曾想,他的小翁主,还是不曾开窍。
  又或者说,开窍了,只是不知道,那种惶恐不安心脏乱跳的情绪叫做什么,才会一把推开他,躲了起来。
  “你没事就好。”
  站在门口的程彦松了一口气,道:“我去问舅舅要解药,你等我回来。”
  说完话,她不等李斯年答话,便飞快跑出了竹屋,仿佛竹屋里住的不是李斯年,而是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将她吞噬的修罗恶魔一般。
  李斯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摇头轻笑,慢慢躺回了榻上。
  他终究还是明白了他的小翁主的心。
  尽管这个明白,让他付出的代价有些大。
  李斯年眉头微蹙,又呕出一口鲜血。
  李泓对他实在舍得,竟给他用了天家从不外传的千机引。
  千机引杀人于无形,且让人找不出任何病因,找不出病因,自然无从用药,是传闻中无药可解的剧毒。
  他虽然通晓百家,极善于用医用毒,可也不曾配出千机引的解药,只调弄了熏香,用熏香压制着体内的毒素。
  近日天子加大了千机引的剂量,他的熏香便有些支持不住了,而今让程彦知晓天子对他用毒的事情,不仅仅是逼程彦做出选择,其另一个原因,是委实担心自己的身体。
  李斯年擦去嘴角的血迹,点燃一旁的熏香。


第76章 
  程彦一路来到天子的寝殿紫宸宫。
  小黄门见程彦鸾轿落下; 忙一路小跑着去迎程彦,面上堆满了笑,道:“陛下这两日还在念叨安宁翁主呢,可巧翁今日便来了。”
  “当真是陛下最疼爱的人; 连陛下想什么; 翁主您都知道。”
  程彦略微颔首,问道:“舅舅此时在做什么?”
  小黄门道:“陛下正在看折子呢。”
  李泓是靠长公主兵变得的江山,看重长公主; 更宠爱长公主唯一的女儿程彦,还给了程彦一个特权; 进出紫宸宫不需要通传。
  宫人们对此议论纷纷; 说说程彦比几位皇子还要得天子宠爱,也就就薛妃娘娘生下的福瑞的八皇子; 能与程彦相较一二了。
  世人羡慕程彦的好福气; 不过一个翁主,便能越过众多皇子公主; 独得皇宠。
  小黄门却不这般想。
  他的师父是宫里的老人,偶尔吃多了酒,便会跟他提几嘴过去的事情; 说若没这位翁主,只怕当今太子这会儿还是一个备受谢家女打压欺凌的小可怜皇子; 哪有今日的君临天下的威风?
  说句不中听的; 这天下本就是程彦母女给天子挣来的; 天子待程彦再怎么好; 也不为过。
  师父的醉话历历在耳,小黄门对程彦越发恭谨。
  只是他有些奇怪,素日里爱说爱笑爱闹的程彦,今日却一改往常,话没几句,连面上也不大好看,像是刚与人吵了架一般。
  难不成是与人吵架吵输了,来向天子告状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被小黄门否决。
  程彦在华京城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怎么可能有吵不赢的人?
  八成是旁的原因。
  小黄门素日在天子身边伺候,忽而想起天子近日来对朝堂的布署,心头一动,头低得越发深了,生怕程彦的怒火波及到了他——天子最近撤下不少程彦的人,程彦此次前来,怕是为了这件事。
  小黄门弓着腰在前面引路,一直到紫宸宫的正殿中。
  巨大的鎏金檀香炉里燃着檀香,李泓收执朱色御批,正在批阅奏折,看小黄门领着程彦,眉头微蹙,又很快舒展开来,放下了御批,笑着对程彦招手:“阿彦来了?快到舅舅这。”
  “今日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芙蓉糕,你来尝尝,是不是还是你小时候你最喜欢的味道。”
  程彦没有与往常一般直接坐到李泓面前,她对着李泓行了君臣大礼。
  李泓微微一怔。
  立在李泓身边伺候着的老黄门见此,连忙上前去扶程彦,程彦只是跪在地毯上,并未起来。
  程彦不愿起来,老黄门看了看座上的李泓,一脸迷茫之色。
  “请舅舅屏退左右。”
  程彦抬头,对李泓道。
  李泓知道自己换了不少程彦的人,程彦多半是为此事而来,殿里伺候的宫人太多,她也不好开口说话。
  “都下去吧。”
  李泓道。
  内侍侍女们尽数退下,李泓走上前,亲手扶起程彦,道:“朕知道你这次来的目的,只是朕登基多年,对大夏身无寸功,一直依赖你与长姐辅佐朕,朕心中惶恐,愧对祖宗,这才将朝中的人手略微调整了,希望自己能做出一番事业。”
  在扯下程彦安排的朝臣的那一刻,他便知道,程彦迟早都会来找他,所以他提前便想好了说辞,来应对程彦的兴师问罪。
  李泓拍了拍程彦的手背,语重心长道:“朕启用之人,皆是贫寒子弟,用这些人,去对抗如今朝中的世家权臣,他们身后无任何势力,只会依附朕一人,为朕做事。日后朕肃清朝政,荡平世家之祸,如此一来,也算对得起你与长姐的当年拥立之功。”
  程彦静静地听着李泓的话。
  她的舅舅,并不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尤其是在紧张的时候,说话还会结巴,断断续续半日说不出来话。
  今日她过来,舅舅联想自己做过的事,是能够猜到她为何事而来的,面对她时,不仅不紧张,还滴水不漏地说了这许多话,话里每一面都顾及到了,想来是在心里早就知道她会找来,提前便背了许久的稿子。
  程彦心中发苦。
  她与舅舅,何时竟到了这种程度?
  权利委实不是一个好东西,让最为亲密的人处处防备,不复往昔。
  程彦垂眸,道:“舅舅,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你不是为朝臣而来?”
  话刚出口,李泓便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连忙改了口,道:“为了何事?”
  不是为了他调动朝臣的事情就好,他虽然想好了应对之策,可面对程彦时,心里总是没底。
  更何况,他做的那些事,的确有些不地道,以程彦往日的脾气,必会与他产生争执,他不想让步,只怕会与程彦大吵一架。
  虽说他与程彦迟早都会有这一日,但这一日越晚到来越好。
  李泓道:“可是旁人欺负了你不成?若是如此,你只管告诉舅舅,舅舅替你出气。”
  “没有欺负我,也无人能欺负得了我。”
  程彦轻轻摇头,心里一阵难受。
  若不触及权利,舅舅还是她的好舅舅。
  可是若没有权利的保驾护航,她连性命都保不住,又怎能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
  她想看大夏一统九州,四夷宾服,天下承平,万世长安,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心愿,她必须去做这些事。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她在舅舅面前断发发毒誓,默认舅舅撤去她的人,她一再避让,可依旧无济于事。
  舅舅已经对她起疑,她退让再多,也是无用。
  她与舅舅,已经回不去了——舅舅对李斯年动了杀心,李斯年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人?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追随自己的人一个个死在舅舅手中。
  程彦抬眉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舅舅,道:“舅舅,你把解药给我吧。”
  “解药?”李泓疑惑道:“什么解药?”
  程彦道:“舅舅对李斯年用的毒药。”
  听程彦说起李斯年,李泓不免有些心虚,捋了捋胡须,道:“你这么看重他,朕怎会要了他的命?”
  程彦道:“不会要他的命?”
  想起李斯年整个人陷在榻上的清瘦病弱面容,程彦心底一阵难受。
  那毒极其霸道,若她再晚来几日,只怕李斯年这会儿已经没命了。
  她不敢想象,若没了李斯年,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时间是一把刀,在人尚未察觉的时候,已经将人雕刻成自己不知道的模样。
  李泓拒不承认,可面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程彦有些不耐,强压了压心头的火,道:“我刚从三清殿过来,李斯年已经病得起不来了,伺候他的小道童说,他已经咳了好几日的血。若再这样下去,只怕他性命不保。”
  “舅舅,我从未向你要过什么东西,这一次,就当我求你一件事,你把解毒的解药给我,李斯年的身体本就不好,他撑不了太长时间的。”
  程彦声声哀求,李泓听得心里直难受,道:“阿彦,舅舅何时骗过你?舅舅真的不曾对他下毒。”
  “若是不曾对他下毒,那他怎会是今日的模样?”程彦道:“他一连吐了几日的血——”
  程彦一直追问,李泓不好再隐瞒,只得道:“阿彦,朕只想让他生病,不曾想过要他的性命。”
  李泓说的话,程彦全然不信。
  她明白李斯年的心思,想让她与李泓尽快做个了结,她念着与舅舅往日的情分,一直不愿与舅舅撕破脸面,李斯年对她的这种消极态度颇为不满,曾不止一次催促她。
  可不满归不满,李斯年不会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设下这个圈套,让她与舅舅决裂。
  这样虽然短时间会让她与舅舅的关系破裂,可若等她查明了一切,她断然不会再与李斯年结交。
  李斯年知道她的脾气,不会也不可能拿着自己的身体去陷害李泓。
  更何况,李泓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自己。
  程彦道:“舅舅不曾想要他的性命?”
  “舅舅要不要与我一起去一趟三清殿,瞧一眼李斯年现在的模样。这偌大皇宫,除了舅舅,还有谁能将三清殿的人害了去?”
  李泓一时哑然,被程彦说得说不出话来,烦躁地在殿里走来走去。
  “朕只想让他病一段时间,等咱们之间的事情了了,你还是朕亲封的安宁翁主,只是手上没了权利罢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有朕护着你,任何人都不能给你委屈受。”
  “到那时,朕便停了他的药,让他给你做面首也好,做夫君也好,只要你喜欢,朕都成全你。”
  “你是朕最疼爱的人,你喜欢的人,朕怎么可能杀他?”
  李泓越说越觉得委屈,停下脚步,看着程彦,失望道:“阿彦,为了一个男人,你连舅舅都不相信了。”
  程彦慢慢抬眉,道:“舅舅何尝不是为了旁的东西,连我与母亲也不相信了?”
  若是在以前,她对舅舅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可如今,李斯年病入膏肓,舅舅将她的人全部撤去,母亲明年还要对北狄用兵,然而直至今日,大司农都不曾调集粮草。
  “舅舅做的事情,需要我一宗宗一件件与舅舅分说清楚吗?”
  程彦直视着李泓的眼睛,一口气将多年来的委屈尽数说了出来。
  李泓有些不敢看来,手指微紧,薄唇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程彦继续道:“舅舅,我曾为了您的仁厚之名,让母亲背下宫变弑君杀兄尽屠谢家人的骂名;为了您不再受世家掣肘,培育苗种,与大夏世家们争利,将天下世家得罪了干净;更为了四哥太子之位的稳固,哪怕不喜欢他,也与他定下婚约,更为了消除您对的我的疑心,当着朝臣世家的面,断发向皇天后土发下毒誓。”
  “扪心自问,我并无半点对您不住,甚至为您呕心沥血,死而后己,可是您是怎么对我的?”
  程彦声音悲凉,道:“舅舅中意的太子,究竟是四哥,还是八弟?舅舅为了给他们铺路,默认杨奇文大肆敛财,听信薛妃的一面之词,让薛妃的表兄弟担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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