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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遵医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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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人说会有市疾控中心的同事过来,”说着我看向那个不认识的人,稍一打量,发现对方头发又些花白,“就是您吧?”
对方对于我能猜到并不意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嗯,我叫任峻强,在省疾控工作,昨天接到通知,不好意思来晚了。”
我连忙摇着,急声说着:“没有没有,统筹的工作在后期作用重大,您能亲自到现场,对我们已经帮助很大了。”
他闻言脸上的笑多了些真心,继续说道:“之前倒还没注意是撞着了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看起来对工作也很认真负责,还好我这助手手脚灵便,否则啊~”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唐生一眼。
我不知为何,对这样明显的暗指竟完全不感觉难为情,虽不至于将心中难以掩饰的莫名高兴彻底表现在脸上,但也没想着要去否认。只是不太敢去看唐生,我略略地笑着对这位前辈说道:“任前辈刚来,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情况吧!现在随着越来越多的伤害被移离坍塌区,灾区大致的情况表面趋于稳定,但事实上,很多常见的后期患区疾病还并没有得到排除解决,之后会出什么问题现在我们都还不能确定。”
说着我停了一下,转身一边向他们示意着一边的病房,一边说道:“这里就是我们暂时安置伤患的地方,刚才看您急匆匆的,而且是从住宿区出来,应该就是要来这儿吧?”那位前辈闻言又笑了笑,沉默者肯定了我的猜测,随后也没再犹豫,当即转身掀开帘子往里走去,我跟在他们身后,终于如愿地在灯光下,看到了唐生…的背影……
S省险峻的地势,向来以易守难攻享名古今中外,大名气之下,不便利的交通成为一个十分难以解决的难题。由于最近的,可有供机动车通行的公路,靠脚力需要走大约半个小时,所以当下,对于非极重的伤患,我们都采取通过利用空投物资进行就地医治的措施。只是,临时搭建的病房,在难以克服的客观因素下,在以卫生为主的多方面,都无法企及医院里,哪怕是最普通的病房。
第一百四十八章 灾区种种(2)
一股腐败中混杂着血腥的味道,在我们进入的一瞬间,以一种密集而潜移默化的趋势,刺激着人的嗅觉神经。只是,这样的刺激,对于进入的三个人,似乎没有什么作用,我是因为习惯了,唐生这个人的容忍能力也一如既往的变态,而走在最前方的任前辈显然是更见过世面的,在如此浓厚的熏陶下,只微微一愣,便稳了心神,继续往前走。
整个巡视的过程平静而暗波汹涌,原本还微微带着些笑容,负着手往前走的前辈,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紧绷。慢慢的,我们已经走出了大棚,这位前辈倒也没嫌弃周围的蚊虫,仍以那老城持重的姿势负手站在灯前,看着头顶因月亮与星星携手私奔而一片漆黑的天空,他悠长而无力地叹了口气。
虽然对大致的情况有一定的估量,但看着任前辈这个模样,我对当下的情况还是出现了一些理解上的障碍。于是不自觉地侧过头,想要试着从唐生那儿,得到一些答案,奈何对方固执地只看向一边,所能见到的他的四分之一张脸上,连一个完整的眼神也无非获知。
于是我也叹气,悠长而无力。
浩浩荡荡的现代化工程据说到今年年初才流转到这个小城,半年以来,城里的变化大不大我不知道,反正这郊外的确是真的郊外。还算原始的自然环境,不适合医疗救治工作的执行是必然的,田园牧歌下,不可见的病毒细菌总是让已受重伤的人们无处遁形。
正是叹息间,一旁的杂草从中,也就是唐生一直紧盯盯那个位置,竟渐渐显出了亮光。作为一个标准的唯物主义者,我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野生的磷火,只是带着这样的猜测定睛看去,也着实不难发现,这光源不管是形状还是颜色都理论不符。再加上它是实实在在地在向着我的方向移动,本就是强自镇定的心绪,还是没忍住崩了盘。
我哆哆嗦嗦者,向着唐生的身后移去,伸了手,本是打算向着他的胳膊移去,中途却还是一犹豫,只堪堪地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对我的行动仿佛毫无知觉,侧脸还是那个侧脸,连角度都没有丝毫改变,这让我在又一次莫名的失望中终于意识到,他其实也在紧张。
远处那牵动我心绪的亮光越来越近,我不由攥紧了手中的衣角,又些不敢却还是强迫着自己向那个方向看去。光线的源头还没能真正探明的时候,我首先听到了一连串的以方言交谈的声音。
“叫你再等一会儿,偏不听,这么点路你也能走丢,我看你真是活回去了。”一个略显粗犷的男性的声音。
“我也没想到这边那么黑,以前我晚上来这边堰塘洗衣服也没出什么事,今天太黑了……”声音很微弱,但不难判断是个女性,而我大多只注意到她怕黑这件事,要是怕黑的话,那就不是鬼,我舔了舔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松了口气。
“什么太黑了,我看你就是……”他说到这儿不知为何突然,而随着距离的拉近,我们也终于透过那亮光看清楚了两人的身影,来者是两夫妻。
“你刚才解手是不是没有擦干净?怎么过来这么远还闻得到臭?”那男子的声音隔了一会儿再度响起。
“我…我就上了个小,肚子痛但是拉不出来,这几天都是这样,医生也没说什么,我……”那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几乎听不到,不过这两人总算是走到了我们面前。
首先发现这边站着人的是那个男性,在些微的光线下,我发现他大约三四十岁,左脸颊的颌关节上部被一张透着些血的纱布掩蔽着,这让我想起了他的身份,当即清了清嗓子,首当其冲地开口道:“田勤庄,你们怎么又跑到外面来上厕所?”说完这句我突然才意识到身边还跟了一个卫生局的领导,于是忙又补充道:“之前不是还特意让护士过来,跟你说了这样的危险性吗?你怎么不听劝呢?”
那女子不知为何,竟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才意识到我们的存在,满脸惊诧地抬起头来,跟着还发出了一声惊叫。或许是田勤庄中途制止,这声惊叫在中途戛然而止,换成了一种像是哀叹的的声音。我皱了皱眉,没打算太注意,只顾着盯着田勤庄的方向,等着回答。
田勤庄在听到我的话时,便骤然停住了脚步,带着他老婆站在原地。见他似乎也在看着我的方向,我倒也没再好意思继续躲在唐生身后,不尴不尬地抖了抖衣服,走到了让他比较容易能看得见的地方。大概光线的确是不好,即使这样,他开口还是说道:“是,是王医师吗?我,我们这也是实在仍不住了,不得已才出来的。再说以前这种事我们也经,经常这样,我们皮糙肉厚,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一字一句地听着他的话,越听越觉得后背发凉,短短的两句话,让我几乎丧失的转头的勇气。强大的现场证据下,辩解或者出言弥补,对于挽回任前辈关于我们预后工作的不良印象,都作用不大,无奈之下,我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姓杜,你别站那儿了,先过来吧。”
田勤庄是我最开始接到的一批伤患之一,当时由于人手不够,在我同时处理的三个人中,他是伤情最复杂的一个。这种复杂倒不是说有多危险,只是当时送来的时候,他的头,面,身体和四肢,全是血污。中小型的伤口,也是比目皆是,但真要说到伤到筋骨的那种,又的确是不存在的。
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让我印象深刻,虽然我更加在意的,是因为对形式的误判,为了检查伤势,在他身上多花了的那宝贵的半个小时,但至少对于这位田勤庄患者,我的了解是足够到位了。相对论的应用往往是广泛而多方面的,所以在稍微的迟疑后,这位患者也不算困难记起了我的身份,这才抬脚过来,带着他老婆,两三步走到了离我一两米远的位置,又停住了。
见他看着我,我才后知后觉着应该说些什么,但预后的专家就站在身后,我又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卖弄知识,想了想,我转过身,一脸谦卑地看着那位前辈,开口说道:“这位患者之前的确有几次被发现到野外方便,当然我们也相应地做了些措施,公告啊,面谈啊,都做过。只是可能还是有些现实的条件没有考虑到,这样吧,我现在大致的再说点儿,您听着有什么不对的,尽管指正就好!”
说完我自觉语言已经组织得很完美,满心等着他略点一点头,将脑袋转过来,预备着将其中储存的全部关于公共卫生的知识,倾囊道出。只是现实往往是出乎意料的,这位我还不熟悉的前辈,对我的礼貌地略显客套的话并不理睬,他在我准备着转身之际突然对着田勤庄到方向开口说道:“刚刚听你说肚子痛,是怎么回事?”
他说话的对象是田勤庄的妻子,这个存在感一度向来微小的女子,在我与她认识以来,听到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其中有两句还是在刚才因为看不见脸,完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听见的。所以我对她的仅是知道她姓谭,再加上因前辈对我建议的无声否决而暗觉尴尬,我没再说话,同样望向那个方向。
田勤庄的妻子身量较小,再加上她死命地将大部分的身子如我之前那样藏在他丈夫的身后,露出的小半张脸,苍白而瘦弱。看清了这一表征,我也终于决出一些不对劲,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这位谭姓女子的反应着实不行,经他丈夫的提醒,才反应过来,前辈问话的对象是她,随后紧张异常地开口道:“我,我没什么,没什么的,就是肚子同,要,要方便,对要方便,方便了就好了。”
我听她这话模棱两可,犹豫着正要细问,身后却先一步响起声音:“你最近一次大便是多久,大便是什么颜色还记得吗?如厕的时候肚子还痛不痛?”
这一连三个问题,出自于久未开口道唐生,其中的信息量不可谓不多,带给我的是关于病情的灵感,而带给这位谭女士的,似乎是更加的难为情。只见她支支吾吾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甚至越来越地将自己的身子,藏在她丈夫的身后。我见状心里渐渐有了思量,沉吟了一会儿,先转过身对着唐生和那位前辈摇了摇头,随后自顾自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道:“你也不用紧张,我们就是随便一问,肚子痛是吧?跟我过来,我给你拿点儿开塞露吧!对你的症状应该有缓解,不用担心,用了会好很多。”
说这话我就要身手拉住她胳膊,快要碰到的时候,却突然被她给躲开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肠道坏疽
我低头看着此时按常理来说本该握着对方手臂的空落落的手掌,很快地回过神来,笑着正打算圆场,没想到这位在我印象中向来沉默寡言,内向地不得了的谭女士,略显局促地搓了搓手,先我一步开口解释道:“我,我手脏,那个,你说的那个是开,开什么?”
在她说话的这段时间,我确切地在她周围嗅到了一股股扑鼻的异味,这味道虽来源不明,但的确是记忆中本科阶段观察大体时,闻到的那种腐败菌分解组织的味道。我略略反应了一下,也慢慢地确定了心里的计划,在她话音落下后,微笑着接口道:“是开塞露,一种临床上常用的润肠通便非处方外用药,副作用很小,可以放心使用。”
她闻言点了点头,刻意避开了我的眼神,看着一边轻声说道:“那,那就行,那去吧,我们往,往哪儿走?”
意识到异味久久未散,我稍凝了凝神,看着她开口说道:“就在那边,我带你过去吧!”随后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田勤庄,继续道:“你就先回病房吧,她拿了药就过来,你好好休息,知道吗?”看他点了头,我在回转间与唐生交换了眼神,便越过那位谭女士,先一步向病房帐篷后面走去。
灾区设置的用于储存药品的仓库有两个,两个都位于病房的同一方向,以及都不在我所前进的那个方向。这个方向是错误的,毋庸置疑,因为它事实上是我为了将他两人她随便选的,只是意识到此行并不能达到我之前借口中提到的目的时,我不得不比我预计的提前开口说道:“之前还只知道你姓谭,全名是什么呢?”
说着我刻意放慢脚步,尽量不动声色地来到了与她平行行走的位置,这一方面为了拖一会儿时间,一方面也是想要进一步确定心中的猜测。大概是因为周围少了几个人,她没有了之前的局促,倒也没有注意到我位置的变换,轻轻地开口道:“我叫谭琼。”
我闻言点了点头,语气故作不在意地继续道:“谭琼是吧?我知道了,除了肚子痛,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她同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其他的都还好,都是老毛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我看病房里比我严重的人多了去了,医生你不用为我浪费过多精力,我。。。。。。”
我听言摇着头,中途打断了她,“不存在浪费精力这种事,还是再说说你肚子痛的情况吧!你经期的时候,会出现痛经的状况吗?”
唐琼闻言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做姑娘的时候痛过几次,但有了华子之后就没有出现过了。”
“华子?”我有些诧异地缓缓侧头借着微弱的灯光,尽量仔细地打量着她,只是不管怎么玩看,即使不忽略那不明朗的脸色所带来的老化作用,这个女子道年龄也不应该超过二十一岁,于是我还是没忍住继续道:“你有孩子了?”
她道没觉得有什么,脸上甚至还有了坦然的笑容,开口说道:“对啊,我儿子,都七岁了,被他姨送到城里去读高档的小学,躲过了这次天灾,而且听他姨说,他次次考试都是满分,将来肯定有出息!”
看着她越说越丰富却依然苍白无光的面部表情,我实在有些无法跟着笑出来,想了想,只好继续问道:“那关于排便状况呢?最近一次成功排出大便是多久?”
大概是说起儿子,她的心情还真的不错,倒没有再像上次听到这个问题那样拒绝,略一沉吟便开口道:“是大前天了,事实上,那次也很少,几乎没有。大概是便秘了,便秘应该很好治吧?”
听到这问话,我着实愣了,左右权衡了一阵,决定先不回答她,继续问道:“既然你觉得是便秘,所以当时方便的时候不舒服也是有的吧?”
她没多想地点点头,随后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般,略带疑惑地侧过头来看着我问道:“怎么了吗?难道,难道不是便秘?”她的语调到了最后变得越来越紧张。
我叹了口气,略一思索便下定了决心,刚好这时也走到了一个不方便再走下去的空地,我带着她停了步,转而面向她,确定她看了过来后,我脸色严肃地开口道:“便秘一般在中老年男性人群中多发,女性也有,但那大多出现在老人身上。但即使我不说这些,是不是便秘,我想你心里也是有数的。现在这里就咱们两人,你也不用再扭捏,诚实地地回答我一些问题,好吗?”
“我。。。。。。”她却依然十分的放不开,“我真的没什么的,医生你,你多虑了,我。。。。。。”
“你以为这是你自己的事吗?”我有些不耐地打断了她,用极严重的语气继续道:“你所患的病,很有可能是一种具有高度传染特性的下消化道感染疾病,我理解你可能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刻意隐瞒,但细菌感染并不是那种你想象中靠拖延就能治好的病症,拖延绝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就算你现在真能瞒得了一时两刻,到后期,病情带给你身体上的痛苦绝对不是你能忍受得了的,所。。。。。。”
“好了你别说了!”她突然尖声打断了我,环顾四周,没有了可以让她躲在身后的丈夫,也才终于明白了当前的状况,“我知道了,你问吧!”
我闻言这才放下了些心,一股脑地讲能想到的用于辅助判断病情的问题,都问了个遍,的到的结论不算意外,但也绝对让我高兴不起来。心情的沉重无以复加,我满是无力地开口道:“现在除了一些更确切的检查,我对你的病情大致已经有了了解,你回去可能需要与其他病患分开居住,让值班的护士给你准备一个小病房,今晚先好好休息吧。”
说着我就要转过身,中途却被谭琼拉住胳膊,我皱着眉头转而看她,只见她眼神闪烁,犹豫不定,但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开口说道:“我想知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我点了点头,回看向她,说道:“病的俗名叫肠道坏疽,你现在的病情大概处于中期偏后,具体的明天再跟你介绍,今天回去好好休息,这也是配合治疗的一部分,知道吗?”
谭琼的脸色没有变得更好,但也没有再说话,闻言后顺从地点了点头,跟着回到了营地。我将她送到了病房帐篷前,对着门口的值班护士低声嘱咐了一阵,才道别着离开了那里。
下意识地往住宿的帐篷走去,我掏出手机,很快找到唐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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