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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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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毕抬起头来,目视长恭。
  双目全是赴死的决然,却也唯有决然——毫无一丝悔意。
  长恭几乎按捺不住冲动想要顺着他的话去做。眼前这人困在牢中,手脚皆被铁链缚着,他要取他性命,简直轻而易举。杀了他,便可将这十数年来背负的沉重枷锁一一卸去,诚如他所说的,还债。
  长恭几乎下意识地想要拔||出桌上的剑照做。
  然而冥冥之中感到腕上仿佛有一双手握住他,轻柔且坚定,仿佛那日秦汝阳的牢门前,牢牢拉住他的一双手,在努力将他的心魔压下去。长恭捏紧的双拳,因怒意而止不住颤抖,沉默半晌,终于还是一拳撞在了牢门上。
  “我是想亲手了结你,但我不杀。”他恨恨道,“你为掌皇位,毒谋皇室,已是罪大恶极,篡位后的这些年,不求励精图治,更致贪官横行,污吏称霸,祸害了多少齐国百姓。齐国的百姓需要看到乱臣贼子的下场,天下人也需要看到正道正义。”
  这一番话毕,却听兆惠蓦地叹了一声:“卫长恭,天下纷争,没有绝对的正义。在你眼中我是篡权夺位,但于我看来,于万千前朝枉死的赵国亡魂看来,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我们的正义。”
  长恭不语。
  牢里牢外静默的当口,兆惠忽然却又笑了。那笑声有些嘲弄,有些冷意,染着地牢幽暗的湿寒,直直钻进长恭的骨子里。
  “你笑什么。”
  “笑你。”他笑道,“卫长恭,你心里装着大齐装着天下,可天下心里未必装着你。高懿今日称帝,你猜下一步,他会做什么?”
  长恭一愣。
  “他会削藩,和我一样谋害他们高氏血脉。至于你,”他哂笑,“狡兔死,走狗烹,你在他心中,不过也是一条走狗而已。”
  他说着又背靠墙面,哈哈大笑了几声。
  笑声刺耳,长恭不愿再听他说下去了。兆惠已然认下他的罪孽,只待来日问斩于市,教天下人皆看他人头落地。天下人能看得见,九泉之下的亡灵们,也该可以安息了。
  想着,便不愿再于此地久留,长恭遂而摇摇头,转身离去。
  然而足下穿过长长的走道,就要行至尽头时,听见身后兆惠大喊:“卫长恭,你军功太大,会有那么一天的!”
  长恭心中凛然一顿,没有回头。足尖略微停滞,仍是抬脚出了天牢。
  天牢外冬日暖阳正好,登基大典已毕,新帝改号永德,旧年逝,转眼已是永德元年。
  

    
第116章 卷二十二 合婚(壹)
  新帝即位; 例行封赏。
  此番起事拥立新君,卫家军与主帅卫长恭厥功至伟,新帝下旨; 犒赏卫家军全军将士; 封卫长恭镇国大将军,追谥前卫家军主帅卫雍武成公; 卫长青忠烈之子,又于益州、兖州立有军功; 封爵平国侯; 御赐重建卫将军府。
  消息送达时; 长恭与宣旨太监正一同行抵豫王府门前。
  新帝入主宫中,少阳也随他迁往后宫居住,原先的豫王府邸一时空了下来; 便仍由长青连笙等等住着。
  今早于宫中行封赏,长恭已然得了消息,知道卫将军府要重建。按说他身作卫家主事之人,现下理应是有些忙的; 然而此时现身王府门前,一身轻装骑马而至,身后另还牵了一匹空马; 马背上明明白白放着两只包袱,却更显奇怪至极。
  长青瞧着,见他似乎是要出远门的模样,心下疑窦。只碍于宣旨太监还在场; 一时也寻不得机会问他。
  那几位公公前后列作两排,当头一位手执圣旨,于府中宣告旨意,底下早已是乌泱泱跪了一片。待到一番叩首谢恩,送了众位公公们出王府后,长青方才回过身来,一指长恭手中包袱:“你这是……”
  “今日来,因有一事想拜托兄长。”
  长恭答非所问,长青便也顺着他的话接下:“何事?”
  “皇上御赐重修卫将军府,我想,可否由兄长主事?”
  “我来主事,自无不可,只是你这一身……可是要出远门?”
  “嗯。”
  “去往何处?”
  “前日已与朝中告假,回乡。”
  长恭话毕,不自觉便抬头望了连笙一眼。
  连笙正在长青身后立着,从那晚王府门前一别后,与他确实也是连日未见了。长恭如他所说的忙碌了许久,连笙便也寸步不离在王府里等着,想他朝中军中事务繁杂,以为还要再多候些时日的,不想今日却忽见他得了空闲前来王府。于是自打他下马后便一直望着,即便宣旨的当口,两道余光也未离开他片刻。此时此刻长恭忽一抬眼,正巧便与她的目光撞在一处。
  “是回……江州?”
  身前长青的声音还带些不确信地发问,然而长恭却未再低眸,双目只定定投往连笙的方向,眸光含笑,答道:“是,回江州。连笙。”
  他突然间点了她的名:“你要与我一道去吗?”
  连笙蓦地一怔。
  身旁熙熙攘攘围着长青道喜的人群还未散去,立于左右的墨先生白先生亦是回过头来,皆将目光投到她的面上。连笙落在周遭各样意味深长的眼神之中,只觉猛然一股热浪从足尖涌上头顶,刹那燥遍全身,脸上由里而外,一层层散出的绯红。连笙面红耳赤,恨不能当下一展轻功,从人群之中遁走。
  “去吗?”
  见她没有回答,长恭又问了一遍。
  手中包袱提了一提,府门外马儿未归马厩的,还在门前石狮子旁拴着,闲不下来的马蹄来回踱步,踢踢踏踏,踩得连笙心上也是哒哒不停。她顶着四面投来的各色眼光,终是禁不住害臊,脑袋一低,迅速从长恭手里将包袱夺走。
  长恭嘴角微微一抿,躬身行了礼道:“兄长,那我走了。京中之事便拜托兄长。”
  长青轻不可察地浅浅叹了一声,只道:“只管放心,去吧……”
  …………………………
  连笙与长恭两匹快马抵达江州时,已是子夜。然而长恭引着她,未去驿馆,却是去了江州府衙。
  这府衙于连笙并不算陌生,当初卫家军攻下江州时,长恭接了她来便是住在此处。只是当时全因江州知府临阵脱逃,空下了府衙才驻于其中的,如今新帝登基,已然换了知府,新官府邸在此,怎的还会跑来这里。
  连笙带着疑窦下了马,却见门前已然候了三三两两的人,中有一位身着朝廷五品官服的,见到他二人策马而至,忙地便迎上前来。
  “卫大将军。”他一面抱手行礼,一面道,“昨日接信,道大将军今日将至江州,下官不知将军何时行抵,又恐错过将军,不敢出城迎接,只有守在府门前。未能远迎之罪,还望大将军恕罪。”
  长恭纵身跳下马来,一面将缰绳交给一同迎上前来的伙夫,一面迎向那位五品大人,只道:“无妨无妨,是我此行来得仓促,临时起意,也未曾及早安排,是故没个准信,倒教李大人好等了。”
  说着又回头望了眼连笙,示意连笙跟上。
  这位长恭口中的李大人,连笙瞅着应当便是江州知府了。眼下已然三更的天,这位知府李大人非但未睡,反还衣冠济楚站在府前相迎,连笙心中不由咋舌,长恭如今,到底是与以往大不相同的了。想着,足下又急急行了两步,快快跟上前去。
  及至近前,李大人方才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连笙正要开口问安,却不想倒是他先开口道:“这位便是连姑娘了?”
  “嗯。”长恭一颔首。
  “夙夜兼程,连姑娘定是受累了,早已教人打扫干净了上厢房,姑娘可先至厢房歇息。”
  李大人谦和有礼立于连笙跟前,反倒教连笙愣了一愣,自己今日突如其来的江州一行,知府大人又与她素昧平生,怎会知晓她是何人。愣神片刻,旋即又迅速反应过来,定是长恭先行一步打了招呼。
  连笙心里登时暗骂了两声。
  嘴上说的是临时起意,今早来豫王府接她时,也似心血来潮一般,教她毫无准备。众目睽睽之下跟着长恭走了,以为他是当真仓促决定,谁成想背地里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连笙心中埋怨,向知府大人略一点头致谢后,回眸正要拿目光审问长恭,却就见他抿嘴浅笑一笑,仿佛先已看穿她心中怨怼,道:“天色已晚了,你就听李大人的,先去歇息吧。”
  “那你呢?”
  “我与李大人尚有些要事要谈。”
  “这样晚了,还谈要事?”
  “嗯,只因明日一早便要安排,是故非谈不可。急是急了一些,不过一会儿工夫也就谈完了,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长恭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而话一出口,却也突然感到最后这几个字的莫名怪异。
  自己与她一同出京都、赴江州,马上接连奔行了一日,途中用饭、小憩皆在一处,想当然便觉就寝也应与她一块儿。心里想的是教她莫要担心,偏偏说出口来,倒成了一抹浓浓的暧昧颜色。
  眼前连笙当场已是涨红了脸,瞪着一双眼睛,目光又惊又急,质问他在说些什么。
  可一见这样的目光,再又瞧她一副几欲跳脚的模样,长恭反而不愿解释了。
  只笑一笑道:“还不去吗?”
  一旁李大人应是个怪会瞧场面的,只见连笙气急败坏又不好发作的样儿,一面只有努力忍着,一面又按捺不住想要吼出声来,小脸憋得面红耳赤,不由笑笑赶紧上前打圆场。向身后仆妇喊了声:“快些引连姑娘下去歇息——”
  身后一位伺候打杂的妇人迎上前来接过连笙手中行李,方才给了她一个台阶好下。
  连笙这一天之中,早晚两回落于旁人异样的目光里,想来也只觉头皮发麻。于是二话也不敢再多说,只向李大人道了声谢,便急急忙忙跟着妇人往厢房去了。
  这一夜洗漱收拾,又忙到了四更方才歇息。
  连笙睡前,听见院子里头一点动静,院门“吱呀”两声过后,便有一串脚步声径直往隔壁屋子走。沉稳有力的步子,踏于静夜,她一听便知那是长恭。长恭就住在她隔壁厢房,连笙心中念及,顿觉安然无比。蒙着被子躲在床上嘴角挂笑,终于才是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一觉再醒,已是天明。
  长恭于前一晚谈的事情,直至翌日连笙醒了,方才知晓——他所谓十分紧急的要事,原是安坟。
  安坟不宜迟,长恭已然早早出了门,不在屋中了,连笙便一面洗漱,一面听前来换水洒扫的两名婆子碎嘴。两名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连笙仔细听了,方知长恭此行回来,原是为了顾家种种。
  前些时日他还在京中时,说是忙得天昏地暗,连豫王府也去不成,连笙向来以为他在忙军中诸事,却不想他手里忙的,还有江州的各样安排——修订江州州志为顾氏一门平||反,另择新址重建四海镖局,立祠堂、修墓筑碑……这一日便是择定的安坟之期。
  安坟这样大的事情,却没喊她。连笙心头说不出来的滋味,总觉是有些气的。于是也不肯出门,就在屋里等着他回来。
  不料这一等,竟就一连等了大半日。
  直至近傍晚时,才从外头来了一位小厮,说是卫大将军有请,请连姑娘随他去一处地方。
  可问是哪里,却也不说。
  连笙半是窝着火,半又想见长恭,遂也不多话,跟着出门上了马车。然而马车弯弯绕绕,终于停下来时,连笙打起车帘一抬眼,却见眼前朱门气派,红漆门楣之上一方大匾,正书四个烫金大字——四海镖局。
  连笙一怔,就见长恭迎出门来接她下马车。
  四海镖局。
  长恭引着连笙往里走,连笙边行边望,记忆当中,此处就与那年清明,她随长恭去的顾家旧址一模一样,前有宽庭,后有大院,几所房屋座落中间,有一悬了匾额的屋子,门大开着,长恭领她走近了,方才看清那匾上书的几个字——顾氏祠堂。
  祠堂里排排灵位,安放正中。香火明烛,延延不绝。
  连笙望向长恭,便见他凝视灵牌,面上庄重神色又夹杂了些许告慰,心中一时也起了动容不已。想到他终于了却此生最大心愿——洗雪冤屈,告祭亡灵。那些九泉之下的冤魂,终于这一日,可以瞑目了。
  连笙两眼蓦然有些发潮,默默进前上了香,又伏地磕上四十一个头。
  香烛青烟缕缕,她磕完了头,方才起身退出来。
  门外长恭已然恢复了平日颜色,立于门口等着她。眼前黄昏夕阳正好,将跨步出门槛的连笙,染作柔软的金色,一如长恭望向她的眼神,眸光辗转,无尽温柔。
  连笙抬眼,便见他移开目光,投向新又陈旧的镖局大院。
  新是砖石瓦砾皆新砌,旧是旧日光阴重回首。
  长恭眯了眯眼,凝望院中,半晌缓缓开口道:“将来老了,如有一日辞官,便回来此处。一抹残阳,一间院子,银枪与你,了却余生。”
  连笙心头突地跳了跳。
  身旁长恭侧过来,目光落于她的眼里,直落进她的心底,道:“连笙,我爹与我娘,一生伉俪,直至终老。我也想与他们一样,成一个家,有一双儿女。”
  连笙与他深深相望,见他眉目如刻,听他嗓音低醇好听。
  夕阳残照,将他的肩头他的脸他的眼,都折出淡淡金光。
  他立于金光之中,向她唤道:“连笙。”
  “嗯。”
  “嫁给我吧。”
  

    
第117章 卷二十二 合婚(贰)
  连笙定定望着他; 这一刻也不知是期盼已久还是难以置信,心跳本是突突突突的,竟然渐渐平了下来。只是眼里渐而涌起的泪水; 还在出卖她心中的喜极。
  连笙与他两两凝睇; 沉默半晌,忽一回身; 撕下祠堂前悬挂的一块红布。
  一方红帕托于手上,连笙捏紧了指尖; 似是鼓足了勇气问他:
  “我无父无母; 也不知生辰几何; 若八字与你相克,你仍要娶我吗?”
  长恭唇角微微勾着:“是,仍要娶你。”
  “我自幼不拘礼教; 江湖漂泊沾染了诸多坏习气,如今与你门庭不对,你也仍要娶我?”
  “是,仍要娶你。”
  “我行事鲁莽; 时常愚钝,脾气也不好,若日后招你心烦; 还要娶我?”
  她望着长恭的眼,见他眼里含笑,汲水温柔:“是,仍要娶你。”
  于是两行泪刹那涌出眼眶; 划过唇畔。因喜极而微微发颤的嘴角,泪与笑靥晕染红妆。她执了执手中红帕,道:“那便今日,不问时辰,不问吉凶,只你我二人,永结为好。”
  长恭不由轻轻笑出了声。这样率性,这样的恣意而为,是她的性子。
  他的目光里有眷恋深深,与金色残阳相融一处,落于她的面上。
  他颔首轻笑,道:“好,只你与我,永结为好。”
  连笙的双手蓦地紧了紧,指尖捏住的一方红帕,倏忽一滴泪下。细不可闻的“啪嗒”一声,她一扬手,红帕卷起冬日寒风,翻飞于夕阳斜晖,金黄的照影里。
  万丈光芒将它刺透,粲然夺目。它烈火一般划过天尽头巨大浑圆的落日,于北风的心尖之上飒飒作响,转眼才又轻飘飘地落下,悄然覆上连笙的头顶。
  连笙盖着红帕,立于祠堂门前。
  大红的丝线将她眼前挡住,唯有照见日光金红的一片,和那金红一片里,逆光站立的人影。这一刻分外的踏实与安定,要将自己余生全托付给延期那的人,她感念于此,终于悄悄闭上了眼。
  感到身前那道人影向她走近,带着冬日金阳的暖意靠来,缓缓执起她的一双手。
  红帕的边沿垂落在她腕上,她便任由他牵着,往祠堂里走。
  曾经无数次,连笙幻想过嫁给长恭的这一天,想象当中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敲锣打鼓的队伍从长街这头排到那头,吹吹打打,定要闹得十里八乡人人称羡。可真当这一天来临时,没有嫁衣,没有白马,甚至没有一副喜字,唯有一方红帕盖于头顶,她与长恭在顾氏祠堂里,跪在长恭的列祖列宗跟前,拜天地。
  一拜皇天后土,日月之心,天地为证。
  二拜泉下亡灵,之子于归,诚以为妻。
  三拜新郎新妇,琴瑟在御,永结为好。
  连笙与他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黄昏日落,新婚礼成。连笙直起身来,想这“婚”字写得,实在对极——女子于日落之下更改姓氏,一女一氏一落日,从此她便换了名姓,成了卫连氏,顾连氏。
  她由长恭掀起的大红盖头,望见他欢喜眼里自己面颊绯红的影子,默默低头。涨红的脸在冬日寒风里滚滚发烫,她半垂着眼,轻轻道了一声:“夫君——”
  …………………………
  是夜新房中,连笙与长恭坐于床边,彼此一时无话。
  气氛沉默得有些尴尬。夜深人静了,徒余外头北风呼号,屋里半点旁的声响也无,于是这样闲下来的当口,脑袋里方才回想起今日的种种来,纵是江湖儿女不拘泥礼教,此时此刻却也不由感到一丝羞涩。
  今日入夜,天降了雪。
  江州的天变得快,傍晚还是夕阳残照的一片金辉,及至太阳落山后,北风卷裹,竟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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