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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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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忧心落了地,转眼又溅起嘴角勾勾一抹笑来。
  枕边的纸张纹丝未动,他不惊动她小心收好,抬手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许是昨夜吐得累了,又折腾太晚,这一觉睡得极深,到此刻也没醒来。长恭轻轻在她床边坐下,一时就望着她的睡颜出神。
  白先生一入驿馆便直奔后厨煎药去了,约摸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房里便只剩了他二人。
  与昨夜一样。
  可连笙躺在榻上睡着,他坐于床沿清醒异常,又与昨夜不一样。
  昨夜……
  他脑海当中一念乍起,心头却是突突猛跳了两下。
  大约是从那日北地,他误入红衣女子的魇境伊始,不知何时便钻进了心里,蛊一般的情愫。这份情愫缠绕心间,蠢蠢欲动,从他出魇境后,以为一直压抑下去了,竭力克制自己不去肖想的,竟却在这两次三番与连笙独处的当口,隐隐约约冒了出来,惑乱作祟。
  他感到心中一时慌乱,慌忙又定了定神。
  望向榻上连笙,一夜安眠,面上已然平复了往日颜色,只因人在病中,方还透着一点虚弱的苍白。眉心有微微的皱痕,长恭伸手将它抚平了。
  时近初夏,正午的日光已然有些晃眼,透过窗子映进来,被那窗棂糊纸挡下,减了几分日头的强劲,徒余满室柔光。她就枕着柔柔日光安然闭着双眼。
  长恭的手还停留在她额上,指尖点过她眉心朱砂,又轻柔落下,落于她的枕上。
  手压下时,软枕立时陷了一块进去,连笙本是仰面躺着的,被这样倏忽一陷,蓦然间便随他的手侧过了头。
  半张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手背温热,她半脸有些发凉,贴了片刻,竟似找到依托一般,抵着他的手便往侧旁凑了凑。
  长恭一手被她枕在脸与枕头之间,蓦地被她脑袋牢牢压住,感到她鼻息喷吐,就落在他的腕上。
  腕上痒酥酥的。
  不知怎的,竟也不想动。
  低头望见她安睡的侧脸,忽而就浅浅笑了。
  她的鼻尖上沾了一缕发,他腾出另一只手来想要将它轻轻拨开。可许是碰痒了她,连笙于睡梦之中伸手挡了挡,不想手落下时,竟会凭空向他划过来。
  长恭一手虚撑着枕头,一手尚还落在她的鼻尖,登时便只觉身子一斜,下一瞬已被她勾住脖子带了过去。
  

    
第101章 卷十八 兖阳(陆)
  半边身子猛地压到连笙身上; 连笙刹那被压醒来,瞪大了眼。
  两两倒在床上,四目相对。
  长恭一手还枕在她的脑袋底下; 一手仍旧落在面上; 那只挡下他又勾住他的右手,此时此刻就挂在他的脖子上; 以缠抱的姿势。
  周遭一切好似瞬息被定格了,而后统统抹去; 唯有眼前一双杏眼。瞳仁微微转着; 睫毛扑簌颤了一颤。
  “你……”
  她自喉间发出一声细弱气音; 却只道了这样未尽的一个字便打住了。
  可这一声不道还好,一道竟似一滴水落,蓦然打在长恭心头。
  心头一张弦琴案; 滴水落于弦上,琴弦危危颤几许,情丝绕绕婉转生。她眼里剪水,粉面桃花; 青丝横散落于枕塌,倏忽迷离了长恭的眼。鼻尖忽而嗅到一缕幽香,更是平添心中缭乱。
  一时只觉神迷意夺。
  绣帘半卷; 也不知结绳如何松了,竟轻飘飘落了下来。纱帐拢着彼此,他压抑的低低吐息,却渐而感到越发的急促。
  连笙不觉咬了咬唇; 闭紧了眼。
  面上压来的温热气息,还带着初夏日的灼烈,猫爪一般挠在她的心头,心底泛起一丝甜蜜又慌张的声音,在小声暗道:是长恭……
  他正俯身吻下,与她阖唇相贴,眼前一切逐渐隐约迷离,徒余覆在她颈畔的手。触手温凉,贴着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纱帐拢住幽幽暗香,直沁肺腑。
  正在神魂颠倒如痴如梦之际,却不料房门被轻敲了敲,连笙登时睁开了眼。
  忽如其来的精神与气力,迅速将身子缩到一旁,推开了他。
  长恭直起身来,手还撑在她的枕畔,见她飞快拉了被子来蒙住脸,只低头抿嘴笑了笑。继而回正身子,再未看她,向门外喊了声:“请进。”
  白先生煎好了药端进来时,就见长恭立在床榻旁,连笙也不知怎的,躲在被子里头,背对着他侧卧着。白先生于床头放下药碗,拍一拍她,唤她起来吃药了,她方才支吾一声,弱弱钻出一颗脑袋来。
  一张小脸满面通红。
  “做什么了把自己憋在里头。”白先生狐疑盯了她一眼。
  连笙只恨当场没有一道地缝容身,偏得长恭还斜倚床柱,抱手立在一旁,双眸深深像要将她看穿,直看到她心底里去。她只得憋红了脸低低道上一声:“做了个梦,外头有狼。”
  “狼而已,躲你还来不及,你又有何好怕的。”
  白先生下意识脱口而出,却不想她闻言倒是一怔:“先生?先生如何知晓我不怕……”
  连笙只记得,当初西山桃墓追赶沈璧,曾替他驱过两头熊,后来左相府蛇屋一事,事后向长恭提过自己不惧野兽,再到后来从她房中搜出一笼的蛇,当着卫家阖府上下的面,见过那蛇群瑟瑟发抖的模样,可这些当口,白先生皆不在场。
  蛇虫鼠蚁,虎豹豺狼,她皆不怕——这桩隐秘,自己除与长恭明白告知过,并不记得曾向外人提起。长恭自然是不会多嘴告诉白先生的,可白先生又是如何知晓?
  她满眼疑窦,白羽当下方才意识到不对。
  连笙是谁她心知肚明,可连笙却未必知晓自己与她原是一样的。
  心知自己一时嘴快说漏了,于是只得装聋作哑,打个晃眼别过头去望向长恭。长恭并未理会她的回眸,目光仍旧轻轻落在连笙身上,唇角带些似笑非笑的意味。白羽眼尖,倏忽瞧见他鬓边的几缕发丝乱了,面上虽然不甚明显,却也带着些许潮红,余光再见床上挨着连笙的一团衾被,揉得皱巴巴的,心下当即明白过来几分。知道自己已然得了一个台阶好下,于是故作戏谑道:“我自然是知你梦里见的哪一匹狼。”
  话毕还硬是教她明白可见地、斜眼瞄了长恭一眼。
  连笙果然便上钩了,登时也不再管她如何知晓那事,涨红了脸垂下头去不再看她。白先生遂才端上药碗递到她跟前,道:“狼也好,郎也罢,先坐直了把药喝了。”
  她乖乖端了药碗喝药,再不敢吭一声。
  那药不算太苦,她仰着脖子几口“咕咚”“咕咚”地用尽了,放下碗来正要询问白先生可是已然知晓病因,却不想转眼就见她收拾了药碗向长恭道:“这副催吐的汤药,她接下来应是要呕上一两个时辰,你且照看着些,多喂些水,莫要教她吐虚脱了。”
  “这药,这药不当是止她的恶心犯呕吗?”
  长恭顿时诧异站直了身子,连带着连笙也是面如土色,昨夜吐了个天昏地暗,那般滋味尚还记忆犹新,好不容易歇了一晚,竟又要重来一次。
  这一次,还是白先生故意为之?
  “不是止吐,若真依你揣测,是食盐出了问题,应先将她胃里残留的,全数吐个干净。昨夜教我压下去了,是我一时不察,如今既然要试,就狠下些心来。”她交代长恭,“她吐完后定要喂水,若有气力,再喂些柑橙,后边的汤药已在后厨煎着了,待我回来给她服下。我先行再往德仁堂中一趟,思来想去,晏大夫那头,还需与他再商议一番。”
  长恭虽然不忍,可白先生既已如此说了,自然是为连笙好的,不得已,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果然白先生走后不多会儿,连笙便觉胃中翻搅,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堵着,闷闷的极不好受。偏那难受滋味不轻反重,胃里渐渐翻江倒海,心头一股冲劲,忽然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长恭在旁环抱着她,一个劲地替她顺背,见她吐得面无人色,心头亦是难受得紧。
  好不容易吐了一下午,将腹中食物残渣全都吐干净了,方才等到白先生回来。白先生给她捎了白粥,喂下后又用了些汤药,便嘱咐她歇息一晚,翌日来观后效。
  “料想这一晚应当无碍了,卫帅,且看你是回房睡呢,还是仍旧守在此处?”
  白先生忽然这样一本正经称呼于他,长恭一愣,余光便只瞥见躺在床上的连笙迅速闭紧了眼,将脑袋往被子里缩。只她越是要躲,他反倒越是固执,厚着脸皮一本正色道:“虽然先生的医术是最信得过的,但我只怕夜里起风,她病还未好,身子又虚,若无人照看,恐要惊风着凉。先生辛劳一天,还是仍旧由我来吧。”
  呸……连笙躲在被子里暗暗啐了他一声。
  白先生不经意间勾了勾嘴角,冷面白衣,竟是极难得的一笑。
  是夜长恭就守在连笙房中,连笙因接连的发呕,只进了些果子与稀粥,身子无力,连带神思也是混沌,早早便睡下了。长恭昨夜亦是没有睡好,白日里又前后奔波忙碌,有些疲累,遂也往椅背上一靠,便和衣困了过去。
  这一觉就直睡到翌日天大亮了才起,然而连笙醒来,竟觉身子爽利非常,神思清明,便似不曾得过疫病一般。
  连笙已然大好了。
  白先生引她回医馆中,晏大夫一见,双眸亦都是亮的,忙不迭给她诊脉,方知她竟已是好全了。于是大喜过望,当日便照白先生所用的方子,治了德仁堂中几位轻症的病患。
  两日以后,几位病患陆续痊愈。
  消息便如平地惊雷一般,“轰”地传开了。
  人们争先恐后前来求医问药,原本已然人满为患的德仁堂,更是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为混乱拥堵的几日,晏大夫白先生一行诊病开方,长恭连笙便与德仁堂中小徒一道,抓药煎药,忙前忙后几乎要将腿也全给跑断。
  然而坊间却是传言四起。
  人人皆道,德仁堂里来了位女菩萨,女菩萨一袭白衣,定是观音下凡。只因怜悯兖阳城中疾苦,遂而大慈大悲发了善心,治好了疫病。那对公子佳人,便是观世音座下金童玉女。
  传言纷纷,甚至更有见了长恭与连笙当面不绝夸赞的。
  连笙旧日里如何没皮没脸,也禁不住如今人人都认得她,走哪儿都要将她与长恭摆到一处,念上几句,不觉总是面红耳赤。反倒长恭安之若素,兖阳城中病势渐好,他却反而起了忧色。
  他来兖阳城中,已近一月,当初行前与单庭昀商议的,一月为期,眼瞅着已是期约将至。兖阳城中,许是不日将有一战……
  …………………………
  这一日方到卯正时,也不知谁打的头,一大清早便有敲锣打鼓的队伍聚在驿馆外头,欢天喜地载歌载舞的。因兖州瘟疫,如今驿馆中只住了未能及时出城的闲散人等与长恭一行,这会子全被锣鼓之声吵醒,正纷纷出门且看是怎么个事,便见驿馆小厮从外头飞奔而来,满面春风,口中连连高呼:“谢菩萨的来啦!谢观音菩萨的来啦!”
  白羽一听,转身便回房中去。
  “白先生,”长青与她隔墙而居,见她扭头回房,不禁喊住她,“先生不去看看吗?”
  白先生冷面冰霜,一皱眉心只道:“不去。你们出去将人轰走,吵死了。”
  话毕便拂袖一关房门。
  院中一干人等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倒是墨先生笑笑打了圆场:“白羽素来这副性子,诸位还请多加包涵。”
  “白先生劳苦功高,应当应当……”一位随行大夫应声接上,周围人等方才忙地纷纷附和。
  一阵客套寒暄,墨先生便同长恭长青出外,欲要好言劝退驿馆外的兖阳百姓。然而不想他们三人才一踏出驿馆,话到嘴边还未出声,竟见空中突如其来一支羽箭,射在驿馆门前的旗子上。
  羽箭尖头带火,打在挂旗上,那挂旗登时便着了。
  瞬间以前还是锣鼓喧天的人群,刹那全然安静下来,目瞪口呆盯着那面旗子。周遭沉默死寂,唯有火焰卷着旗帜与木条燃烧发出的一点噼啪声。
  人群皆愣在当场,便连长恭也愣了一愣。
  尚还未能反应过来,竟见“咻咻咻”的火箭接连不断从城外射向城中。
  “是官兵!官兵要放火烧死我们!”
  人群里头一声大吼,围着的百姓顷刻之间乱作一团。
  

    
第102章 卷十八 兖阳(柒)
  人群正在毫无头绪仓皇逃窜之际; 忽然却听自驿馆门口传来一声极其镇定的大喊:“往钟鼓楼跑!火箭射不到钟鼓楼!”
  兖阳城城中心的钟鼓楼,平素鸣钟击鼓,作报时之用。楼前有成片宽敞空地; 倒很适合容人。眼下这声音如此大喊; 人群皆循声望去,便见乃是与白先生一道那位“金童”——听那些个大夫唤他; 称的是卫二公子。
  卫二公子卫长恭迅速登上驿馆门前停的马,又大喊了一声:“往钟鼓楼跑!——官兵们惧怕瘟疫; 不敢正面直攻; 才会放火先烧尽兖阳城!往钟鼓楼跑; 火箭射不到钟鼓楼!——”
  乌泱泱的人群才是刹那有了方向。
  人们见他年纪虽轻,但话里仔细一想,全然在理; 于是当即便听了他的令,齐齐向城中心奔去。
  待到人群浪潮一般席卷跑开了,长恭方才飞快回过头来,交代墨先生与长青。
  “兄长速去知会白先生与连笙等等; 你我钟鼓楼前碰头。墨先生随我兵分两路,前往告知城中各处百姓。”
  他人在马上,话都还未说完; 马蹄却已是踢踢踏踏的按捺不住。只等话音落地,便一松马缰,飞奔了出去。
  墨先生当场也是一声“好”,眨眼便已飞身上马。
  他与长恭一左一右; 一东一西,向着兖阳城中街巷疾驰而去,沿途边喊城中百姓逃往钟鼓楼。
  大街小巷,转瞬已然陷入成片火海,那些羽箭箭头带火,箭尾浸油,只一落地,火舌便就迅速卷上燃油烧了起来。密密麻麻的火箭,打中的门楣、窗棂,数不胜数,顷刻之间,兖阳城便成了一座火城。
  朝廷军的火箭还在疯狂地飞入,直直就在他们脑袋顶上飞过,长恭伏于马上,边跑边喊,赶了也不知道多少百姓往城中心去。然而他绕城半圈亦是返去钟鼓楼时,却见眼前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他想也不想,丢掉马绳,飞身便登上钟鼓楼。
  兖阳城的钟鼓楼,楼兴三层,有八丈之高,长恭甫一登上去,瞧见底下乌泱泱的人群挤在楼前空地上,抬手便是一支响箭。
  响箭凌空骤然巨响,人群当场便安静了下来,皆仰着脑袋盯住那支响箭破云入空。
  一响未完,又是一支响箭直冲云霄而上。
  穿云箭响,万马齐发。
  长恭连发三支穿云箭,人群终于鸦雀无声,他旋即登上楼台,立于楼上振臂高呼:“众位!众位乡亲请听我一言!——”
  空旷钟鼓楼前悄然无语,唯余长恭声若洪钟,荡在半空。
  “在下!豫王高懿麾下,卫家军主帅卫长恭!——”
  一声话落,满场哗然,是叛军,叛军主帅竟然在此?当场几乎止不住的议论纷纷,皆在抬眼盯住长恭。长恭两手平置身前方按了按,竟又将全场喧哗之声压了下去。
  “朝廷封锁兖州,围困兖阳城,不分青红皂白,要置于兖阳百姓于死地,实乃惨无人道!豫王殿下于心不忍,令我亲赴兖州,随行大夫十余人,连日来于德仁堂中救死扶伤,众位乡亲亦是有目共睹。如今兖阳城中疫病已除,朝廷却充耳不闻,放火烧城!势要将兖阳百姓逼上绝路!”
  他振臂而呼,慷慨激昂,引得底下百姓更是群情激奋。
  “方才三支穿云箭已发,卫家军得信必定来救!我既身作卫家军主帅,也必当与城外兵马周旋到底,宁死以护卫众乡亲安全。只我一人身单力薄,唯望城中有识之士与我并肩,解兖阳之危急,救父老之性命!”
  然而这一番话一出口,满场的激昂之色却又骤然跌入谷底。
  没有人敢回应。
  与叛军之首并肩而战,这一举意味着什么,在场的皆也不是傻子,彼此都已心知肚明。如若和他一同反抗朝廷,来日即便活下来了,也难逃被冠上谋反之罪。谋反之罪,罪诛九族,没有人敢贸然涉险。
  然而正在钟鼓楼前鸦雀无声的当口,远处却突如其来,传来一声轰隆巨响。
  城中有一塔楼,不用泥水,只以木材建的,先时受了火箭射中,燃起熊熊大火来,此刻正因大火烧断基柱,轰然倒地。
  钟鼓楼前的百姓们皆被这一声巨响惊了片刻,忽然人群当中竟就有人怒吼一声:“他奶奶的还不如反了!天价的官盐吃不起,逼着人买私盐,吃死了多少的人!查不出来就封城,如今还想放火来烧个干净!老子今天就反了!反了还能留条命,不反真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那人大声咧咧地叫骂着,忽而又将两手高举:“姓卫的,你算我一个!”
  可不想他话音才落,人群里竟接二连三同时间一并起了数道呼声: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原本已是不满至极的兖州百姓,不过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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