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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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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当晚再回驿馆碰头。是以长恭与连笙到时,唯见几位大夫望闻问切,忙前忙后,不可开交。
  他二人便一直候在一旁打下手,直至夜深了方回。
  是夜驿馆中,二位先生与随行几位大夫齐聚一堂,商讨疫情。以白先生从晏大夫处得知的,此番瘟疫始于数月以前,初时来势并不凶猛,仅有寥寥数人发觉有异,直至后来死了人了,且是一发不可收拾地越死越多,才渐而被当地百姓重视起来。
  晏大夫家中世代,于兖阳城中行医,而今年已几近古稀,也曾见过数次瘟疫横行,是故起初并不在意。想来兖阳城中大夫理当应付得来,兖州官府再多加防控,定能遏制疫病蔓延。可却不料此番瘟疫非但未能如此被扼杀在摇篮里,竟还大肆扩散了开。
  他与同僚数月诊治,方才感到此番瘟疫的怪异非常。
  这场瘟疫,其怪有三。
  一是不知病因为何。以往疾疫,多见禽畜染病,中尤以鼠疫为最,且常发于旱涝等天灾过后,然而此番兖阳城中得疫,既无天灾,更非人为,各家禽畜亦是毫无征兆。官府与各医馆查证许久,皆查不出病因所在,遂才只觉奇怪至极。
  二则是病发之势与以往不同。过去疫病自发病之初,便是大举来袭,死者不胜枚举。可观如今态势,疫病从初被发觉至今,已然过去了数月,却似细水长流一般,并未成大势,直至前阵子方才大肆爆发,收不住场。
  三是得病之人星罗棋布。过去疫病多以区域而分,如今却是遍布兖阳城中。
  “且更奇怪的,老夫今日于后堂问诊,随口多问了一声,却发现此番瘟疫患者,多是一病便是一家子人,然而左邻右舍却无碍的,竟是数不胜数。”大夫里头一位老先生捋须念道,“若以此看,这场疫病似乎并不染人。”
  “老夫亦有同感。”另有一白须白眉的大夫附和,“且看医馆里头照顾病患的几位小徒,与患者相处时日已久了,却未有一人得病的。若是疫病染人,即便再如何小心谨慎,总不妨也要沾染上一两个,可如今境况却是不同。”
  “与其说是疫病,倒更像是中毒……”
  中有一人话音落地,当场屋内便是陷入一片静默。先时隐隐横亘在几人心头的一点揣测,忽被这样明目张胆地提了出来,虽是各自皆有过的想法,却也还是暗暗惊了一惊。
  今日德仁堂中所见,患者大多唇指发绀,且觉恶心乏力,亦是中毒之相。
  “但若为中毒,此番病情为何却会盛行如此之久?古往虽有恶水停蓄,蒸而为毒的,有因食罕物,久滞成毒的,却无一不是迅速得治,且患者不出方圆数里,一病便以片计。如今病患久治不愈,且患者分布之广,分布之怪,前所未见。”
  “中毒一说,有待商榷……”
  屋内几人众说纷纭,一时商谈不下,白先生坐于正中,蹙眉思忖,一时一言不发。
  便在这个当口,长恭忽而问了一声:“那众位大夫可有法子来解?”
  “不知病因,再好的法子也是治标不治本。”
  “那倘若我做病患呢?”
  长恭面色郑重,问道。
  “卫将军此言何意?”
  “让我与病患同吃同住,若我染病,不知众位大夫可能看出些许端倪来。”
  他要以身作引,一席话出口,满室还未及惊愕,却已然当场便被长青喝住:“万万不可!”
  “你肩负三军重担,此行让你跟来,已是极其不妥,如今竟还要以身犯险?你不拿自己性命当一回事,总也该为旁人多加考虑!”他说时目光微微移开了分毫,也不知是否长恭的错觉,竟见他无意盯了连笙一眼,“你若要试,不如便由我来!”
  他面有厉色,放话的当时,青瞳也是带怒。
  长恭略一凝眉,旋即便感到小指被人勾了一勾。
  他靠坐在椅上,一手斜斜撑在一侧,垂于扶手旁,扶手近旁,坐的便是连笙。
  人在角落里头坐着,又被前方交叠暗影挡住的,连笙盖在衣袖底下的手,轻轻勾了勾他的小指。长恭回头望向她,便只见到她抿嘴摇了摇头。
  是在为谁摇头?
  心头一念而起,顿了一下。
  是不愿让他去冒这个险,还是兄长……
  他一时语塞,就听久未开口的白先生出声打断了他二人的一点争执:“你们也不必费心了,这样的事,已然有人做过。晏大夫曾有一爱徒,而今尸骨就葬在西郊墓园里……”
  她说时一如既往的平静,长恭听来,却蓦然感到勾在自己小指上的手又紧了紧。
  终于白先生站起了身,只说今夜已然十分晚了,一行人初来乍到,也应及早歇息,明日晨起回医馆,还有得劳累忙碌的。见白先生引了头,于是几位大夫才也纷纷起身。今日所商讨的,已然十分详尽,再有多的,只怕也是纸上谈兵再谈不出来的了。是故几人又就分工安排上叮嘱了几声,便各自散了回房休息去。
  这一日劳累非常,几位大夫也是没了说话的劲头,只四顾无言出了房门。连笙走在后面,待到一众大夫皆散完了,离她住的屋子还有一小截,她顾自往前走去,却不想刚过拐角,冷不丁竟被人拉住了手。
  一只宽厚大手,牵住她便带去了侧旁暗处。
  “长……”
  甫一站定看清了眼前的人,可话未说完,却先被两根指头捏住了半边的脸。
  长恭捏了捏她的脸颊,问她:“你方才在屋里,同我摇头是什么意思。”
  这几日行路匆忙,一直未曾好生与他说过话,值此夜深人静时分,此地晦涩不明幽暗处,连笙本还在想他叫住自己是要做些什么,却不料他张口竟先是问出这番话来。一时心头有些发羞,低下头红了脸道:“也没什么……”
  “没什么你特意来勾我的手?”他说着也拎了拎她的小指,佐证一般。
  连笙原本捏在袖中的一只手,蓦地被他牵起,想缩也缩不回来,只得由他攥着,跺了脚低声道:“是了是了,担心你……”
  “你既会担心我,那当日豫王府中,可又不想一想我是否会担心你。”
  连笙听罢抬起头来,便见他目光如炬,先前还略微带笑的眉眼,眨眼已然泛起凝重深沉来。于是不由感到心口被堵上了,堵得慌,遂而小声问他:“所以你才跟了来……”
  “不然如何?眼睁睁看着你撇下我来兖州?”
  “何况,”他忽而又低低别过了头,“你是要随兄长一并来的兖州……”
  这一声提及兄长,连笙方才瞥见他眼中的一抹小心翼翼。
  不敢正眼瞧她,只肯盯着地上,嘴唇微微咬着,神情颇有些倔,仿佛竟是有些吃味。
  连笙心下瞬而明白过来的当口,忽然间竟又笑了:“愿你当日拂袖而去,气的是这个?”
  她打趣一般,又歪了脑袋去瞧他的脸,却不想被他猛地抬手一个栗子敲在脑袋上。冷不防这一记吃痛,连笙闷哼一声拿手去揉脑袋顶,可才揉两下就又让他一手擒住。长恭盯着她的两眼,道:“还气你黑白不分冤枉于我。”
  两道目光秋后算账,直直落在她的眼里。
  连笙登时惴惴低下头去,小声嗫嚅:“当日的事情,是我口不择言,我已知错了,你要怪要罚,都是应当……”
  “连笙,我同你说声实话,”他忽而将她转了个身,抵在墙边,“那一日你言下之意,分明是指我有小人之心,我虽气恼,却也承认,我确实就是小人之心。但这小人之心,我绝非是对旁人,只是对你。”
  “对我……”
  “是!我唯一怕的,是你有朝一日会跟了旁人舍我而去,所以听不得你要离开南阳,见不得你将跟兄长一并去兖州!哪怕当日气得发上冲冠,临了还是得腆着脸跟上来,偏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于我,你说我当气不当气。”
  他双眉紧锁,像是要将几日积攒的一腔怨气统统倒个干净,连笙被这一顿训斥,抬头看见他眼里怒火,因气结还在起伏不定的胸口,竟却蓦地笑出声来。
  他有小人之心。
  长恭两手抵在墙上,低头正盯着她的一双眼,瞧见她眉眼弯弯翘了翘,正为她这样忽如其来的一笑感到莫名其妙,旋即就见她两手一环,搂住他脖子,在他面上亲了一下。
  “说好了,两清了,往后不许再气了。”
  她附于耳畔这样低低一语,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已先从他怀中钻出,低头快步回房去了。
  长恭尚且怔在原地,半晌回过神来,终于嘴角浮起浅浅一抹笑。
  望向连笙走远的方向,他遂而才又低了低头,预备回房。
  然而转过身来,倏忽却见拐角暗处一道身影,坐在轮椅上,只静静瞧向他。足尖一顿,便见那对青瞳黯然垂下,转身走了。
  兄长……
  

    
第98章 卷十八 兖阳(叁)
  长恭当夜没能睡好; 只一合眼,眼前便全是那双黯然失落的眼睛。平日里遮掩得极好的,唯有在这样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当口; 暗暗流露出来; 被他不慎撞见了。
  长恭知道,是兄长让步了。
  当初与他殿前饮酒; 酒后真言,兄长虽未明说; 却也从那黯然伤神的口吻里; 听得出端倪来。长恭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于是漏夜辗转难眠,直到四更天了才勉强睡去。
  这一觉并不算深,实也睡得不长; 卯时一过便醒了。听见外头已然有了旁人起身的动静,他便也趁早下床来,洗漱完毕与众人一道往医馆去。
  再见长青时,他已像是没事人一般; 言谈依旧,推着轮椅走在他的前面,与左右大夫商讨疫情。
  长恭与连笙并行其后; 眼瞅着他的背影,不知不觉却是沉默了一路。
  直至医馆前的些许人声钻入耳畔,他才蓦一醒神,发觉身侧连笙颇有些担忧的眼神望向他; “怎么了?”他挑了挑眉问。
  “我见你一路无话,可是有事?”
  他才悄悄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抿着嘴角含笑答她:“无妨,只是昨夜睡晚了些,精神略有不济。”
  “那今日德仁堂中诸事,你可还应付得了?”
  “行军打仗都应付得了,照看病患自然更不在话下。”
  他做出极是轻松的模样略一颔首,好教她安心。昨夜大夫行们散会以前叮嘱,连笙与长恭既于医理不通,便只同医馆当中小徒一道,照看病患,他二人自是无不应的。但照看病患劳碌繁琐,连日下来只怕身子骨也要散架,是以连笙忧心忡忡。眼见长恭柔声宽慰于她,遂才又略略宽下心来,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不想倒被一声“长恭”打断了。
  “长恭,连笙。”身前不远处的长青回过头来唤他二人,“走了。”
  她望向长青的眉眼,见他二人面对面地立在原地,眼里有一瞬的失魂落魄,但旋即又被笑容掩盖过去:“莫不是想到今日将要照顾病患种种,有些怕了。”
  “兄长打趣我,说的什么话。”
  连笙一声嘟囔,方才走上前去,接过他的轮椅。
  “不怕便好,若有不解与难处,只管过来问我。”
  “好。”
  她推着长青往医馆里走,长恭便也足尖一转,跟了上去。
  德仁堂中,天才亮不久,却已是人满为患。晏大夫原只留下一些病得重的安居后堂,其余轻症患者便都开了药方遣回家中医治,以期如此能够松和些。但既得疫病,哪里会有病患以为自己是病得轻的,于是乌泱泱的都挤在堂上,仿佛德仁堂是处远离疾疫的避难之所。外头瘟疫成灾,唯有此处供着大罗神仙,能够救命的神仙。
  只如此一来,便苦了连笙长恭与一众医馆小徒劳累异常了。
  连日下来,连笙忙得连轴转,哪怕是喝口水的功夫也无。后堂里头人声嘈杂,往往又听不见彼此说话声,更带累着把嗓子也喊得喑哑。
  连笙哑着嗓子,说话间竟也只见出的气,不见进的。
  此番疫病患者与以往略有不同,病情来势绵缓,是故拖延时日甚久,病症又多见四肢瘫软无力,唇指甲床发绀,且恶心晕眩,不时作呕。连笙跑前跑后,才为这厢患者清理了污秽,收拾干净,那边厢却又“哇”地一声吐了。
  长恭替她提水更换巾帕,做些粗使的活儿,每一抬眼,便见她满眼疲惫之色,然而面上却还要做出无妨的模样来。她埋着头,仔细擦拭病患沾染的秽物,又忙不迭给人喂水服药,连额上冒汗也来不及揩去,眼见着,不禁又有些心疼。早知如此,那日豫王府里,何必要犟那一下,不然如今也不必连累她跑这里来受苦。
  心里这样想了,便越发感到万分懊丧,于是也顾不上大庭广众多少道目光注视着了,时不时就将她肩头一揽,按到一旁命她休息。自己则去替她,以换她喘息片刻。
  连笙挤在墙边坐着,望着长恭前后忙碌的身影,心头一时又极是动容。
  想他如今身份已然大不相同,统帅十数万兵马,麾下精兵强将数不胜数,一令山呼,却甘愿陪自己在此隐姓埋名,做些下等粗活。
  于是也许借了周身的过度疲劳,心下委屈与熨贴交相翻涌,鼻尖一时发酸,两眼蓦地又有些发潮。
  正在眼前氤氲不明的当口,却见身旁一双小手递了一张帕子来。
  在连笙照顾的这片病患里,便有当日初来乍到时,拽了她衣角喊娘的那位小姑娘。连日来的相处,连笙得知姑娘乳名唤作“小妮”,双亲前阵子已然因病亡故了,如今便只由婆婆带着,前来求医问药。
  小姑娘懂事非常,虽是病得有气无力,却也还在连笙替她喂药的当口,虚弱唤她:“谢谢姐姐……”
  连笙见之可怜,又添心头感动,便也格外照顾她一些。
  眼下坐在墙边,就挨着她的病榻,见到连笙双眸潸然两道泪下,小姑娘更是抬手递了帕子来:“姐姐莫要难过……”
  连笙赶紧抹了颊边两滴眼泪,挤出一抹笑来,谢了她接过。
  “小妮今日可觉爽利一些?”她柔声问她。
  然而回头却见她眼圈浅浅发红:“姐姐,我怕是快要死了吧……”
  “小妮说的什么话,”她抬手抚上她的前额,“你有菩萨佑着,会熬过去的。”
  可她转过头去,两眼直直望向房顶,眼角豆大的泪珠滚落:“我想爹娘……若我死了,便可以见到他们了。”
  连笙一时语塞,便又听她顾自念起:“若非那日那碗肉,爹爹和娘亲也不会走得那样早。”
  “什么肉……”
  “姐姐,是我害了爹爹和娘亲,”她眼底通红,“我家中穷,那一日是我吵着要吃肉,爹爹才会出门去买,回来时提了好大一块,说是今日省出一些银子,小妮嘴馋,便多买了些打牙祭。我人小用得不多,婆婆牙口不好嚼不动,也是一口未用,可爹爹和娘亲却在用过那碗肉后就走了。”
  “那以后我便病了起不来,如今怕是也快要死了吧……”
  连笙轻轻贴在她额前的手一顿,眼底倏忽又涌起一些泪来,柔声道:“不会的,你会好的。”
  “姐姐,若我死了,定要用饱了饭再去。婆婆说,人莫要饿着肚子死,死后还得挨饿,太难受……”
  “小妮用饱了饭,只会活下去,不会死。”
  “姐姐你心善,哥哥又待你这样好,若我去后还有知,也会祝福你们的……”
  她说着忽然侧过身来,枕着两件衣裳做的枕头,向长恭努一努嘴,又定定望回连笙。
  “你怎会……”怎会突然说起这样的话来,连笙一时发怔,就见小妮虚弱至极地笑笑:“这里的人都看得出来,说哥哥姐姐金童玉女,天造地设世无双。”
  “你得了病还管起这些来,”连笙立时故作佯怒捏了捏她的脸,然而面上却是含羞带笑,“再要胡说,看我打你手心。”
  “别姐姐,疼……”
  小妮笑着侧头躲开,便见外头进来一个人影:“婆婆来了。”
  当日那位老婆婆,照顾小妮的,时值正午,给小妮带了饭来。
  德仁堂中病患太多,堂上人手又奇缺,是故皆只由各自家中带饭。小妮家贫,婆婆日日都带稀粥,一碗米,熬作两份粥,给小妮的一份放了野菜,婆婆自己便只喝白粥。
  小妮许是应她自己说的,顿顿定要用饱了饭,是故一直不见剩的,然而今天也不知怎的,见到连笙倚靠墙边疲累至极的模样,定要分她一些来用。
  连笙推辞不过,便用了小小一碗。
  可谁成想当夜驿馆中,连笙竟就泛上恶心,吐了起来。
  

    
第99章 卷十八 兖阳(肆)
  连笙这一吐; 就直吐到三更也未停。白先生赶到时,她正斜倚在长恭怀里,周身无力; 面色惨白。
  长恭原本在外清点这一行所剩物资等等; 直至近子时了方回,路过连笙院外; 却见她房中灯火仍未熄,心下不由奇怪; 于是便入院中叩了叩门。不想这一叩; 才发觉她竟是病了。推门见她半倒在床上; 浑身无一点气力,唇有绀色,作呕不止; 立时便知情况不好。于是才急急遣了驿馆中的小厮去请白先生,自己则替她打水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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