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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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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在了脸上。
  他不由反问:“在你眼中,以为是我派他去的?”
  他骤然敛了笑容,连笙方才感到一丝不对。心下登时有些懊丧,意识到是自己急了。
  许是自己冤枉了他,长青被派去兖州,或许并非长恭的主意。然而她低了低头正要道歉问清缘由,却不防在这个当口,听见身后一声:“卫将军——”
  她话被打断,回头就见少阳身旁婢女匆匆奔来,怀里抱着一件披衣,向长恭道:“公主前日不慎弄破了将军的衣裳,回去后业已补好了,本要送去军中还与将军的,方巧今日听说将军来了府上,赶紧便着奴婢送了来。”
  她将衣裳递与长恭:“卫将军看看,可是完好如新?”
  前日长恭于豫王书房议事,正赶上少阳提了食盒过去,少阳一时不慎,教食盒上的一点钉头钩破了他的披衣。长恭本意无碍的,只因少阳过意不去,坚持要补,才将衣裳留给了她。若是不提,都要忘了这档子事了,没成想会在这个当口送了来。
  那婢女托着衣裳,长恭自然是要接过,顺道便谢了少阳几句,托婢女代为转达。打发了婢女走后,又回头来盯紧了连笙,却不想这一回头,却见连笙脸色不好。
  比之先前怒气冲冲的模样,更不好了。
  一双杏眼沉沉地黯了下去,连带面上亦是现出并无生气的土色来。
  她答说:“是,我正是以为是你派他去的。你既派兄长前往兖州疫病凶险之地,干脆连我也一并派去好了!我不可能见他一人这样涉险。”
  连笙心中一时气恼,毫无理智地脱口而出。
  一番话毕,不想却见长恭神色骤变。
  “你怎会如此想我。”
  他厉声质问,连笙面上隐有怒色,只沉默不语。
  “你若当真这样想去,那你就去好了。”他说着又冷不丁将手中衣物药材通通往连笙怀里一塞,扭头便走。
  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这是怎么了,像是吃了□□一般一点就着,过去那个万事皆埋在心里、天大怒火也能隐忍不发的卫长恭,竟像是上辈子的事。
  长恭一面暗自咬牙,一面气冲冲地走了,徒留下一张低头冷漠又隐隐带火的背影。
  待他走远后,连笙方才两臂一松,垮下肩来。
  当她见到少阳婢女手中那件披衣的当下,心里也不知怎的,竟会蹿起莫名的妒意来。想到长恭忙得昏天黑地,连来见她一面的空闲也抽不出来,倒与少阳有约,于是这股子妒意刹那间又生起火来。妒火熊熊,将她最后一点残存的清醒意识也吞尽了。
  自己脱口而出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只怕事后想来都要悔得咬舌。
  可直到眼下长恭负气而走,心底里生出的丝丝不舍,才又将连笙从那醋坛子里捞起来。沥干了周身醋味,于是心头刹那又起一点后悔,一点懊丧。毕竟一切也只不过自己胡思乱想而已,少阳不曾坦露过什么,长恭更是无从说起。
  偏偏却是连笙,心上成结了。
  从在少阳身上隐约见到旧时自己的那一刻起,便打在心里的结。她坦白承认,不能说是不羡慕的。但见少阳,便觉她与过去的她一样,有挥洒不尽的热情,仿佛永不必谙于世事的诚挚,她以为长恭应当也在意的这些,她却已然不复当初了。
  心中伤感顿起,不觉为何竟生出一种少阳将要取而代之的悲观情绪来。
  于是垂头丧气,也打不起精神了,抱着那堆药材与衣物迈进长青的院子。
  长青正在屋中收拾行装,见她进门,一副挫败至极的模样,方要开口问她怎的了,却先见她一抬头问道:“你们何时启程?我与你们一路。”
  墨白二位先生在旁,皆是回头盯了她一眼,长青开口问她:“我向殿下请缨,是我身作卫家后人应尽的一点本分,你无缘无故,白白地去疫区受苦,做什么?”
  话一出口,却见连笙蓦然竟怔了一怔。
  “是兄长,自己请缨?”
  “是。”
  她皱了眉问:“可长恭也未拦吗?”
  “他怎的未拦,是我执意要去,他拗不过。”
  连笙心头登时便起“咯噔”一下。
  想到长恭那样恼怒的眼神,自己分明错怪他在先,偏还又火上浇油,说些不如将她也派去兖州的气话。心中不觉又羞又愧,只想将自己撕烂了嘴再缝上。可话既已撂下,她又一时拉不下脸去挽回,想到留在南阳城中也是与他徒生闷气,倒不如真就跟随兄长一并去了。
  于是连笙长叹口气,重又低下头去:“我也执意要去,兄长也不必拗了。”
  长青还要再说些什么,她已放下那堆药材衣物,转身出门去了。
  一连两日,连笙关在房中收拾行装。说是收拾,不过也就寻个借口躲着不见人,兀自发呆罢了,真到上路的时候,除去贴身一些换洗衣物背在肩上,两手竟是空空如也。
  豫王亲选了几位大夫,派出一队车马载诸多药材随行。
  连笙与长青并二位先生登车,同乘一车,却直至车马驶离了豫王府也未见长恭的人。
  许是不愿再见她了吧……
  连笙沉沉一叹,才将伏于车窗上的脑袋又收回来,倚靠车厢闭目养神。
  这一路通往兖州,还不定接下来的时日当如何辛苦,趁有这得以喘息的功夫,好生安养也好。然而她闭上眼睛,满脑子却全是那日长恭的眼神与背影,心中更添无限怅然。
  可就在她怅然若失的当口,耳朵里竟听见外头忽如其来一阵马蹄疾驰的声响。
  她心头一跳,掀了布帘往外望去,便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匆匆从后方赶来。他不动声色,奔至车队一旁,便就跟在马车外头骑着马,不走了。
  “卫,卫将军?”有车夫唤了他一声,长恭目不斜视,略一点头。
  “将军此来是……”
  “与你们同去兖州。”
  “将军说什么?!”
  车夫满面惊诧,正要劝他,便见他先已开口,半是埋怨半是恼道:“一个个都要往兖州去,腿都在自个儿身上长着,我拦不住,如今我也去了,你们也莫要拦我。”
  说着又侧头瞥了车窗一眼。
  车窗里,连笙正做贼一般盯着他的身影,被这一眼逮了个正着,悻怏怏又缩了回去。回身靠在车厢壁上,满心里却也不知到底是忧是甜。抑或是喜忧参半,皆有。
  她只知道自己嘴角倏忽挂起的笑,终于好似安下心来,靠着车厢眯起眼睛,打起了盹。
  也是直至此刻,这一安然打盹,才就真正踏踏实实睡了过去。
  

    
第96章 卷十八 兖阳(壹)
  车队一连行了三日; 方到兖阳城城外。
  放眼望去,偌大一座兖阳城,竟像鬼城一般; 城外朝廷兵马架起了封锁线; 只进不出。所有过往行人皆远远地避开,谅谁也不敢往那儿走。
  封锁兖阳城的士兵正在百无聊赖盯着兖阳城城门; 却见身后方远远竟驶来一队车马。
  四辆马车,并驾车车夫统也不过十余人; 见他们就要过闸口向兖阳城去; 锁城士兵铁枪一指:“停下停下。”
  将马车拦住。
  “官爷; 我们是要进城的。”车夫跳下车来与那当差的解释。
  “进城?城里头什么情况你怕是不清楚?劝你一声赶紧走赶紧走,这种时候跑都来不及,还进什么城。”
  当差士兵不耐烦地撵了撵; 便见长恭骑于马上道:“这位大哥,我们一家子生意人,前阵子出远门跑了趟货,不想人还没回来; 城却先封了。当家的也知道城里头如今瘟疫肆横不太平,但家中生意也不能撂着不做。还请这位大哥行个方便,放我们一行进城去。”
  “这位兄弟; ”那当差的收了铁枪一昂首,“不是我不愿放行,实在是好心奉劝你们一声,朝廷下的铁令; 兖阳府瘟疫大肆,不许放一人出城。你且转个身看看周围这些弓箭手,你们若要进去了,他日又想出来,可就是出不来的了。”
  绕着兖阳城一周,□□手星罗棋布,长恭远远一见,便有数了。
  这样的封锁线,兹要城中跑出人来,无论男女无论老少,一概射杀。哪怕城中已是人人无虞,城外却又谈何知晓。是故即便他们此行治好了瘟疫,他日兖阳城中瘟疫杜绝,兖阳城已然太平了,他们若要出城,也逼不得已将与城外守军一战。
  来日一战,他从那天在长青院子前拂袖而去后,这两日里忙得脚不着地,人影也未见一个,便是为的这一战。他既来了兖州,便不得不先行安排。
  行前特意嘱托了单庭昀的,来日他们要出城时,不如便趁此机会,干脆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兖阳。
  长恭心中打着算盘,正要与那当差士兵再周旋几句,却不想自身旁车厢中竟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喘之声。
  那咳喘声像沉丹田而起,自胸腔过喉,猛吸一口长气后骇然嗽出,“咳!咳咳!咳——”仿佛要将肺腑也给震出来。
  当差士兵神色骤然一顿。
  “当家的……”紧跟着蓦地又从车中传出一声哭腔,不大不小,却刚刚好教差役听了个正着。“昨日大家都在劝你,莫救那个乞儿,莫救那个乞儿!你非不听,这下好了,那乞儿看着便是将死之人,定是他将这身怪病传了来……”
  话音轻轻落地,猛地又是一阵咳嗽。
  那当差的登时脸色便呈煞白,急急往后退开两步。
  长恭刚要再开口唤他,他却已铁枪打横,倏忽指向前头车夫:“你们,你们一家子……”
  话也快要说不利索,只甩着铁枪退开闸口:“快快快,快走快走,要进城便进城,莫碍在这里,是要将我们弟兄一并拖累怎的!”
  话还未说完,关卡便已让出一条道来。
  车夫自然会意,也不作声,赶紧的便上车驾马,往城门去了。
  待到离朝廷军的封锁关口行远了些,连笙方才掀起布帘,往车窗外讨赏般地笑了一眼。车中坐着长青与墨白三人,除开白先生的两位,皆是一时语塞。片刻以前,连笙一声招呼也无,二话不说便咳了起来,才且吓了他二人一跳,转眼却又见她一人分作两角,方还咳得呕心沥血的,身子一斜便又劝得苦口婆心。当真是戏子成了精,教人叹为观止。
  连笙放下布帘回过头来,长青与墨先生方才与她相视一笑。
  “演得倒是不错。”
  “先生过誉了。”
  她端正了身子坐好,不多时车子行至兖阳城城门口了,听见几名车夫勒马,吆喝着下车推城门的声音,才又开了车门往外瞧。
  按在车门上的两手轻轻一推,跟着人也钻了半边身子出去。然而连笙弓着腰站在车厢门前,目之所及不是旁的,竟先是死人。
  一具一具横七竖八的尸体,死人。
  尸骸七零八落歪倒在城门边上,有些尸身业已溃烂,发出尸腐恶臭,教人作呕,有些则被鸟兽啄食,早已是面目全非,各样死状皆有,却有唯一一点相同的——他们无一不是身上中箭。长恭当即调转马头奔回车前,抬手便拉过连笙,对她喊了句:“回去!”
  连笙被他拽着一个转身,背对死尸再看不见了,可方才那一刹那所见场景却仍深深印在眼前。那些尸身,各个瞪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的,于是蓦然只觉身上发抖,半是可怖颤栗半是愤怒难抑。
  这当中有多少人,未染瘟疫,尚还健全的,不过是想寻求一线生机,却平白无辜竟死在同胞箭下。施政者不分青红皂白,视人命如草芥,令人发指的可怖。
  连笙背转过头,随即车门便被长恭一手带上了。他在外头低声唤她:“不看了,等进城了再出来。”
  隔着车门连笙低低应了声:“好……”
  几名车夫合力将半掩着的城门推开,遂才又折返了来驾车进城。
  马车颠颠簸簸,驶入兖阳城,便直向城中医馆而去。连笙倚窗而坐,终于感到车外头尸腐的恶气渐而散了,方才重又小心翼翼揭开车帘一看究竟。
  眼前便是兖州兖阳府,本应与襄州南阳府一般热闹非凡的一州首府,眼下竟却凌乱萧条,形同鬼城一般。他们顺着城中大街往里走,越往里便越发感到境况的糟糕。
  城里头虽不似城门口那般尸横遍野无人收拾,但沿路哀嚎之声却是不绝。随处可见无力坐倒在街边的病患,中有乞丐,更多竟是衣衫褴褛形同乞丐的普通百姓。许是支撑不住了倒在街边,然而沿街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唯恐染上瘟疫,是以足不出户,更遑论搭手援救了。再观店铺,也皆已倒了大半,唯有几家零星铺子还在勉强支撑着。他们好不容易寻到一家挂了医馆牌子的门面,却见到铺子虽在,门却已然被砸,里头更是早已洗劫一空,不见人迹。
  长恭顿了顿,示意车夫再找找,却不想一连寻了几间医馆,情况竟都如出一辙。
  这番景象,确是长恭始料未及的。
  眼见一名路人匆匆掩面从街上跑过,长恭也顾不得了,下马便去拦他。
  那人起先尚还惊慌失措,也不管长恭嘴里喊些什么,一连摆手便要走,直至长恭一把长剑将他截住了,方才停了下来。只人虽停下来了,却也仍是远远地站着,与长恭隔开一丈的距离,掩住口鼻喊他莫要凑近。
  长恭无可奈何,只得远远地隔着与他喊话,一番问询下,方才得知,这兖阳城中的大夫,出事以后病死了几个,但更多却是被病患挤垮了医馆。病患多如牛毛,且日复一日还在源源不绝增多,于是几所医馆大夫,逃的逃,关门的关门,原本十数家医馆,如今竟关得只剩一家还在勉力撑着。
  长恭闻言不禁也是有些错愕,遂才又细细问了那仅剩的一家医馆所在。
  “你只沿这条大街往东行七个路口,再向北拐,见有一家人满为患的所在,一定便是了。”
  长恭便连连拜了拜:“有劳阁下,多谢多谢。”
  他回身上马,引了车队便往那路人口中所说的医馆去。然而依照那人说的,向东行七个路口北拐,长恭还未拐过弯,便已听见街那头的嘈杂之声,几乎要呈鼎沸之势。身下马匹才掉转过头,就见眼前乌泱泱的人群竟占满了大半边的街,不间断有人被抬出去,又更有人背着病号哭号奔进来。
  长恭一行下了车马,留下两名车夫看车,便往医馆行去。
  医馆挂名德仁堂,堂中主治大夫姓晏,此刻正于堂上诊病开方。手脚并用忙也忙不过来的当口,已是焦头烂额,忽见这样进来一行十余人,瞧着面上并无病容焦急之色,刚要撵人上外头去等,却不想当中七八个人身子一转,竟直奔病患住的后头去了。余下几人径直向他疾步而来,张口禀明来意,竟是要留下相帮。
  晏大夫有些诧异,然而只略微一愣却也旋即应下了。
  眼下医馆之中极缺人手,管他这几人什么来路,只要能帮,谁帮不是帮。
  于是当场便有一白衣女子上前与他一并问诊,顺道询问如今城中病势云云。
  长青与墨先生在一旁仔细聆听,连笙与长恭于医理药理不通,便告了个招呼往后堂去。后堂原也是供病患将养之所,此刻更是挤满了人。长恭与连笙蒙了巾帕略掩口鼻便直奔后堂,只看可有需他二人帮忙的地方。不成想一入后堂,就见眼前人山人海几乎无立锥之地,连笙立在原地一愣,便感到倏忽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角。
  低头只见一只小手,拽紧了她的衣角,眼眸却是望向长恭,小姑娘病中倦容,极细弱的声音喊了声:“爹……娘……”
  

    
第97章 卷十八 兖阳(贰)
  连笙面上怔了怔; 抬眼望向长恭,又低头看了看小姑娘。
  小姑娘总角之年,面色发白; 唇色却是发绀; 有气无力地拽着连笙衣角,两道眼神飘忽迷离; 虚弱不堪。连笙蹲下身去,便见她顺势靠向她; 带着哽咽哭腔; 软软唤了声:“娘……”
  “这是……”
  “她爹娘走了。”一旁守着小姑娘的老婆婆听到动静睁了睁眼; 伸手掰开小姑娘拽着连笙衣角的五指,放回怀中,又抬眼望向连笙与长恭; “小妮病重认错了人,公子与姑娘莫要介怀。”
  连笙轻轻摇了摇头。
  她瞧着老婆婆怀中的小姑娘,只觉可怜不已,小小年纪才失了双亲; 转眼自己只怕将也命不久矣。于是心头一软,就要去牵小姑娘的手。
  “连笙……”身后长恭忽而将手搭在她的肩头,轻声止住了她。
  眼下德仁堂中; 病情如何他们尚且不得而知,若是无意沾染时疫……他们本是来帮忙的,而今随行的一众人等里,除去几位车夫; 余下便只他二人不懂医药,倘若罹患重病,非但忙未帮成,还将拖累随行人等分心来照顾他们。
  是故不敢轻举妄动。长恭将连笙从地上拉起,便转道去寻了先已进来的几位大夫。
  几位大夫来前曾与白先生商定,此行一入医馆,由白羽出面向医馆大夫问病看方,他们几人便入后堂,从病患身上着手。两厢所见,各行其是,当晚再回驿馆碰头。是以长恭与连笙到时,唯见几位大夫望闻问切,忙前忙后,不可开交。
  他二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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