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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魔镜魔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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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快日落了,”皮媞亚置若罔闻,“我还得做准备……”她环视四周,目光在乔治和埃莉诺的方向定了定,似乎短暂地从悲恸中清醒了过来:“你们就暂时在朝圣者居所住一晚,请原谅我……明天早晨,到了明天早晨请再来这里。”

    塞维尔还想争辩,女先知却摇摇头,加重语气:“我得送走伊莎贝拉,各位都请回避吧。”

    先知听命向皮媞亚深深鞠躬,无言地转向埃莉诺等人,做出引路的姿态,沉默的姿态不容违抗。塞维尔攥紧了拳头,深呼吸数次终于还是让步离开。

    朝圣者居所离占星塔并不远,一座座洁净的石头小屋合围为四方形,共享院落附带的温泉浴池。冬日道路难行,前来的朝圣者寥寥无几。

    “请二位多加小心。”塞维尔神思不属,一反常态,只微微欠身后便与神殿其余几位侍官进入另一座院落。

    “你有什么打算?”埃莉诺站在一整排空屋子前,问得漫不经心。

    “打算?”

    “现在你的嫌疑已经洗清,你不去探查线索?”

    “这是您的命令?”

    埃莉诺扬起眉毛:“不。只不过,我以为你会这么做。”

    乔治看她一眼,在四目相接前已经挪开了视线:“事件真相如何,我可以置之不理。眼下最重要的是您的安全,我哪里都不会去。”这么说着,他推开其中一间小屋的木门,立即皱了皱眉:“没有锁?”

    “无人敢在圣地偷盗。”埃莉诺的话在此刻听来分外刻薄。她当先走进去,室中陈设称得上简陋,壁炉没生火,无窗,只有一张石床和一个小方几。桌上摆着瓜果和圣酒,却没有蜡烛。屋子另有一道小门,直接通向浴池。

    埃莉诺在斗室中转了一圈:“你可以在隔壁房中住下--”

    乔治态度强硬:“恕我拒绝。”他顿了顿,缓和了语气:“我就在房门外守着。”

    她笑得有些古怪,垂首摆弄身上披风的系带:“现在是十一月,我可不想冻死您。”

    骑士不语。

    “这半个月来,你一直躲着我,尤其是今天。”埃莉诺呼了口气,话语坦率却也无情,“如果是那个吻的关系……我只是心血来潮,请你别在意。”

    乔治立在门边,门缝中漏进的夕阳将他的脸容划为明暗两部。他唇线绷成了一条线,她借着暖光看得很清楚。但他眉眼间的神情却妥帖地藏在了卷曲额发投下的阴影中,惹得人惴惴。

    似乎过了很久,他才轻声说:“但我不能不在意。”

    埃莉诺一怔。

    “即便那只是您心血来潮……”他说着终于抬头看她,平静却也惨然地微微一笑,背脊挺得分外直,仿佛借此便能收回些许话语折损的自尊,“也给了我些希望。但我不想让自己无端失望……我琢磨不透您的态度,我只能竭力与您保持距离,否则,”

    他突兀地收声。

    “否则?”

    “多看您一眼,多和您对视一刻,我就会回到那时,”乔治的尾音有些沙哑,“我会想要让那个时刻立刻重演。”他苦笑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失控,我害怕会吓到您。”

    埃莉诺看向自己的指尖:“听起来就好像我在时时刻刻折磨你。”

    “您的确在折磨我,”他几近温存地叹了口气,“但那也是甜蜜的折磨。”

    “既然你决心忍耐,那么又为什么要在现在向我吐露心绪?”她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半真半假地和对方*,还是确实怀有疑问,她只是嗓音低缓地问下去,“让我感到愧疚?这也是你的手法中的一环?”

    对方轻笑起来,抬头凝望屋顶上的稀疏夕阳:“对此我不否认。那么……您心软了吗?”

    “要打动一颗对死者毫无畏惧的心,你还需要再加把劲。”埃莉诺别开脸,毫不留情地挖苦自己、嘲弄对方。即便理智清楚她需要他,她还是想赶他走。这矛盾的心绪是否源于目睹了伊莎贝拉的遭遇,还是事到如今,她依然……

    她没容许自己想下去。

    乔治却因为她这应答放松下来:“我会的。”

    不等埃莉诺应声,他又意味深长地添了一句:“但您主动问起我与您保持距离的原因,在我看来,这是个好兆头。”

    埃莉诺下意识的辩驳更像是狡辩:“是你的态度太反常。”

    乔治只是微笑。她顿时暗恼自找麻烦。

    对方冷不防换了话题:“您对伊莎贝拉女士的死似乎并不在意。”

    埃莉诺没否认:“这么说虽然很冷酷,但她并非因我而死。”

    “您就没有想过帮助她?”

    “没有,”她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干脆放弃了矫饰,只淡淡道,“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救她。”

    “那位塞维尔大人也不例外?”

    埃莉诺笑了:“那时塞维尔大人也没能救我。”

    “所以……您选择了自救?”

    “我无法断言我是否得救了。”

    乔治半晌没说话。而后他兀地抛出一句:“和您不同,我害怕死亡。”

    “可你不止一次向我宣誓,说你愿意为我而死。”埃莉诺知道这话问得过分,但她本就意在惹对方不耐,好快些结束这段句句意在撬开她防备高墙的对答。

    “我并不准备收回那句话,”乔治直直凝视她,唇角的弧度被最后一线夕阳点亮,蓝紫的艳光竟然令笑容都显得凄楚,“如果是为您而死,再恐惧我也能接受。”

    乔治总是能漫不经心地说出这样沉甸甸的话语,令埃莉诺不知如何应对。她从眼睫下瞟了对方一眼,含糊其辞:“我也并非不害怕死亡。只不过……”

    只不过这并非她最畏惧的东西。

    “那么您最害怕什么?”乔治追问。

    埃莉诺以笑容武装眉眼:“了解主君难道不是从者的职责?”

    “但愿三女神给我足够的时间,容我发现您的秘密。”乔治真假难辨地叹息。

    虽然是普通的喟叹,埃莉诺竟然因为这话感到不安。她盯住骑士,那口气更像在说服自己:“你是薇儿丹蒂的宠儿,乌尔德可不会急着带你走。”

    乔治垂眸微笑:“如皮媞亚所言,谁都不知道斯库尔德的安排。”

    说话间夜色已悄然降临,乔治终于决定暂时放过她:“您早些休息吧。”

    埃莉诺摸着石床摇头:“对床铺我很挑剔。”

 第38章 偷风窃火

        占星塔下火光闪烁,闻声赶来的先知与卫兵却只是伫立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开口。

    乔治走在前面,拨开人丛脚步骤然一顿。他以身体遮蔽住埃莉诺的视线,回头时神情有些僵硬:“是皮媞亚,她应该从塔顶坠落了……样子非常凄惨,请您不要看。”

    埃莉诺却摇摇头:“我没事。”

    话虽这么说,她挤到乔治身畔看清了面前的景象后,也半晌无言。

    “夫人?”

    “没有玫瑰花瓣?”

    “占星塔戒备森严,也许凶手来不及布置。”

    埃莉诺双眼一眨不眨,唇线绷紧,像在压抑汹涌的反应。

    乔治不觉侧过半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猛地回过神来,垂下头低声重复:“我没事。”

    “三女神保佑,这实在太疯狂了……”塞维尔也赶到了,他不忍多看,向天喃喃祈祷了片刻,向茫然无措的先知冷然道:“皮媞亚大人都成了牺牲者,不能再任由凶手肆意妄为了!即便这触犯了圣堂的禁忌,但来不及等渡灵人来了,现在我就去察看遗体状况!”

    掌事的几位先知絮絮议论了片刻,始终没能下定论。

    金发神官的脸上尽是冰冷的怒意:“诸位是要等下一位受害者出现吗?”

    其中一个黑袍人沉吟着开口:“出事前占星塔根本无人进出,我们实在不明白凶手是怎么接近皮提亚大人的。圣堂人数也在刚才清点完毕,还有五人下落不明,包括目击到黑衣人的埃斯梅……”他向萨维尔行了个礼:“我等受戒律束缚无能为力,一切都交给您了,萨维尔大人。”

    神官肃容颔首。

    “萨维尔大人,如果您需要助力,我可以让乔治爵士协助您。”埃莉诺主动开口,“我先独自回居所休息。”

    乔治低声反驳:“夫人,我不能留您一个人。”

    “我不会有事的。”她顿了顿,自嘲地笑笑,“你说得对,我不该看的。我有些不舒服。”

    这话一出,乔治自然不可能勉强埃莉诺与他同行。

    塞维尔转向圣域卫兵:“能否差遣几位守卫确保这位女士的安全?”

    卫队长一口应下。

    在卫兵护送离开前,埃莉诺拢紧披风,低声向乔治确认:“皮媞亚真的是坠亡?”

    “即便凶手先勒死了她,现在这样……也无法确认。”

    “先是水,再是从空中坠落大地……”埃莉诺像是在自言自语,她很快摇摇头,向乔治笑了笑,“一切小心。”

    目送埃莉诺离开,乔治踱到神官身侧:“让我们开始吧,塞维尔大人。”

    为了不玷污圣域,死者的遗体暂时放置在德菲南侧的旧大殿中。这里曾经是德菲的中心,却因为近百年前的一场大火就此荒废。乔治与塞维尔穿过半人高的荒草堆,推开破木门入内。

    殿中停放着四口木棺。

    “塞维尔大人,既然先知对死亡如此忌讳,圣堂中人蒙三女神召唤时,又是怎么处置的?”乔治的口气淡淡,就好像只是在闲聊,动作却十分利落,直接推开了左手边第一口棺材。

    “在寿命将至前,先知会主动退到圣域外的休养所,而这一次,则是拜托了圣域卫队,”塞维尔没心情寒暄,先手掌相和、将拇指在额心点了点,才绕到另一侧往棺中看去,“面具……”

    与在世时不同,这位先知的面具已经换成了白色。与渡灵人颇为相似。

    乔治戴上皮手套,向神官微微一笑:“您不用担心,这种事就由我来做。”

    不等塞维尔应答,他已经揭开了死者的面具。

    棺中的青年女子双眸已经被阖上,但唇角却维持着上扬的弧度,眉眼微蹙,神情极为古怪可怖。

    “这……”

    乔治依然很冷静:“苦笑般的神情,和埃莉诺女士说得一样。”

    他垂眸凝视死者苍白的脸庞,眯了眯眼:“死者脸上斑块的颜色不像溺亡,难道……”他突然问:“这里是否有冰窖?”

    塞维尔一愣:“应当有,德菲四季都向斯库尔德供奉鲜果。”

    “失踪的还有五人……”乔治面色一变,直接推开了其余三口棺材,一一掀开面具检视,到了最后一具,他的动作突然缓下来。

    “乔治爵士?”

    乔治的声音显得很冷:“能否请您帮我确认,这是否是伊莎贝拉女士?”

    塞维尔双眸瞪大,快步赶去,不可置信地低语:“埃斯梅……”

    “为伊莎贝拉传信的埃斯梅?如果我没记错,也是她目击了袭击伊莎贝拉女士的黑衣人。”

    “没错,”塞维尔像是太过震惊,清俊的脸容毫无表情,他怔怔盯着棺中少女的面容,“难道--”

    “但她不在苦笑。”乔治拨开少女的头发检视脖颈,抽了口气,转身往外疾行。

    “您明白了什么?”

    “埃斯梅是被勒死的。去冰窖。”

    向巡逻的圣域卫兵问明了方位,两人直接再次来到了中庭。庭院东侧第一间小屋直通地下,两扇沉重的金属门紧闭,从门缝中透出的丝丝寒气,比外头的夜风还要刺人。

    “塞维尔大人,这是……”被叫来打开冰窖的先知困惑地看向神官,对方却只短促地颔首:

    “请您先打开门。”

    先知靠近门边,手冻得厉害,哆哆嗦嗦地拧动钥匙,忙不迭退到了一边。

    冰冷的白雾从门中涌出,众人身上很快沾了薄薄的水汽。

    “女神啊!”站在门边的先知探头张望,失控发出惊叫。

    维持冷气的神殿符咒闪动着幽蓝的光辉,映照出地窖中倒卧的人形。四周冰天雪地,他们却衣衫不整,无生气的白色躯体被薄霜覆盖,宛如石像。

    “四个人……”塞维尔后退了一步,“凶手先冻死了受害者,再将他们扔进水池,造成了溺亡的假象?”

    “顺序应当是西风院,中庭,东风院,遗体表面冰霜融化程度不同,所以三个水池的水温不同。”乔治眯起眼,“冰窖里……那些人身上有什么东西?”

    先知不愿靠近,塞维尔一抖毛斗篷,就走了过去。

    他很快就退到门外,手一抬,露出一支被冰屑包裹的白玫瑰来。不可思议的是,即便被放置在冰窖中,这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依然娇美可人。

    “科穆宁玫瑰……”乔治突然脸色大变,“埃莉诺女士早就明白了凶手的身份。”

    “皇族徽记……”塞维尔口气冷下来,措辞还算委婉,“她认识凶手?”

    “不,凶手认识她。”骑士说着已经拾阶而上,“这是对埃莉诺女士的恐吓。”

    塞维尔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这一切……这七条人命都是帝国刺客所为?”

    乔治步子一顿,随即加快了动作,奔跑起来。

    “乔治爵士?”

    “埃莉诺女士有危险。”

    ※

    “埃莉诺女士呢?”

    被乔治紧绷的神情所震,小屋外的卫兵结结巴巴:“她……她在浴室,我们当然没跟进去。”

    “请您等--”

    塞维尔来不及阻止,骑士已经推开通往浴池的小门。他回头,脸色更加难看:“她不在这里。”

    “请您冷静,”塞维尔深呼吸,用力揉着眉心,“说实话,现在我很困惑……先是伊莎贝拉女士,又是埃莉诺女士,还有皮媞亚,现在所有水池边都驻守了卫兵,即便是帝国刺客也不可能旧计重演。”

    “前三位死者都是被冻死后扔进水池,冰窖中有四人,失踪五人;伊莎贝拉女士落进温泉时还能呼救,死去的却是埃斯梅;占星塔无人进出,皮媞亚大人从塔顶坠落,塔底没有玫瑰花……”乔治语速越来越快,忽地一顿,“先是水,再是从空中坠落大地……”

    他推开呆立不知所措的卫兵,向夜色中发足狂奔。

    塞维尔来不及多想,跟上去:“您明白了什么?”

    骑士没回头:“您应该比我更快想到的,主父至高品质的三合体为生命、知性与爱,”

    塞维尔立即接上去:“生命为水,知性为空气,爱为火。先是池水,再是高空坠落,凶手在按照诺恩经文作案?”他转而摇头否定:“可是此前的七位受害者本来都应当在水中……”

    乔治似乎想放声大笑,却被冷风呛得声音破碎:“因为后两起事件与科穆宁玫瑰根本无关。”他终于停住脚步,盯住面前高耸的露天祭台,眼神比夜色更幽沉:

    “有两名凶手,后一人是模仿犯。”

    高处的风呼啸而过。

    “有两名凶手,后一人是模仿犯。”

    埃莉诺从容自若地下了定论,向着祭台另一端的人影微笑。她一步步向对方主动靠近,忘了恐惧,忘了戒备:“你并不清楚前三起事件中白玫瑰的深意,也没有触碰过尸体,以为他们都是被按进水池中溺死的。”

    她拢住被风吹乱的颊边红发,扬声道:“玫瑰白,鲜血红,不凋谢的无香玫瑰,其名科穆宁,与皇族同名,只长在艾斯纳的空中花园。最初的三起事件,都是我那亲爱的表兄给我的贺礼。也许他还安排了更多……但你对此全然不知情。”

    “你安排了第一起溺亡事故。为了让人确信这与此前的三起是同一人所为,也许埃斯梅说得没错,你的确没忘记玫瑰花,却让花瓣随水流走。但那是恐吓我的信印,如果不存在便没有杀人的意义,这是你犯的第一个错误。其他人落入水池时没有挣扎、没有呼救,因为他们早已经死了。那冰冷的身体甚至让池中的温泉水冷却了……你没有注意到这点,这是你犯的第二个错误。水池边都有人巡逻,你不能模仿下去,转而用上了主父的三合体,等同暴露了身份,这是你最致命的失误。”

    埃莉诺距离那人影已经只有几步之遥。她凝视着对方的身影,粲然而笑:“诈死离开圣堂,这原本是个不错的主意。”

 第39章 偷风窃火

    “不是我!”

    “请埃斯梅作伪证,将自己米分饰为第四个被害者,你随后说服了皮媞亚,让她对外宣布你的死讯、躲藏在塔顶,”埃莉诺的语声中现出一分嘲意,“但根本没人见到你的尸体,你是否真的死了一开始就非常可疑。”

    伊莎贝拉默不作声。

    埃莉诺便说下去:“而看到皮媞亚死状的时候,我就立刻明白了,还有第二个犯人。况且,能不被占星塔守卫察觉登上塔顶的人……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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