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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望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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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木生火,以岁星阁剑法可辅镇星阁火属剑法。秦望楼平素里并不会同陆曦月一块儿练剑,即便可辅她剑法升华,也极少会在她练剑时打扰她。而到了用过午饭,陆曦月又会去明月庐同段苍远学些琴棋书画,二人就更是见不着了。能在一道的时候并不多,可对彼此间的心意却不怕会因不见而有所倦怠,偶尔如眼下这般相辅习剑,却也是得心应手,毫无阻碍。
可陆曦月到底是大病初愈,经不起太过劳累,一个时辰下来不等秦望楼嘱咐,她却是主动收了剑道:“我应了你的只一个时辰,说话算话。”
她这般机灵,秦望楼即便是心知肚明也不会有意揭穿,收了孤鸿道:“待歇一歇我送你回凝音堂。”
“好。”陆曦月甜甜一笑,眼下有秦望楼相陪在侧,她自是安心非常。秦望楼平日里同旁人话少,可对陆曦月倒也不吝啬,多是有问必答,没些沉默气氛。只是眼下二人不过才说了些时候,忽是听有人在远处呼唤,陆曦月抬头看去,却是一眼将那人认了出来。
“是你!”来人正是前一晚于天华门前守门的解玉鸿,陆曦月在五重门中前后笼统也就见过他一个人,加之他于她有恩,怎会忘记:“解大哥!许久不见。”
“虽说是同门,可都这么久了,倒是头一回见你。”解玉鸿直了直身,露齿一笑道:“我如今入辰星阁,由韩师兄领着,也学到了好些剑法法诀,你入哪阁?”
“我在镇星阁呢。”陆曦月道:“平日里总也顾着练剑,不大四处走动,也担心扰了师兄及其他师叔修习,原来却不知你在辰星阁。”
解玉鸿一听镇星阁,多少吃惊,忙忙道:“你既入镇星阁,想必修为定是比我了得。我昨日刚得了守门的差事,需一年呢。”
“守门?”陆曦月疑惑道:“那你怎么在这儿呢?”
“我……”解玉鸿正欲解释,却是瞧见一旁始终坐着没有插嘴半字的秦望楼。比起秦伯儒来,秦望楼鲜少在门中走动,可一众弟子皆是知道他二人是兄弟,虽相貌上不太好区分,却可靠身后仙剑色泽来将二人区分开。解玉鸿自也知道这个诀窍,只是对秦望楼,倒当真是头一回见的:“这位该是岁星阁的大师兄吧?”
“哎?”陆曦月哪里知道这口口相传的相认诀窍,惊讶道:“你如何能认得?好些人分不清他与段伯儒师兄呢。”
解玉鸿一笑道:“这孤鸿碧色,玉泉穹色,自然是好认的。只是……”他为难道:“待若哪日两位师兄皆修到可将仙剑随身的时候,这不常相处,倒当真是不好认了。”
秦望楼在一旁已是将这二人的话听了实在,自也知道是于五重门中相识的。他见陆曦月意欲同他说明,抬了抬手道:“你二人许久不见,坐下慢慢说吧。”
他这般体贴大度,让陆曦月只觉暖心,与解玉鸿一道坐下,笑道:“便就一起听吧,既是我的友人,也该是你的。”
秦望楼哪里会做推脱这样的多余事,自默认下了。
“解大哥,你既是守门,怎么守到灵谷来了?过去也未见过守门的弟子一早来灵谷的。”陆曦月问道。
解玉鸿闻言,笑笑道:“若要说清这事,还得从昨天说起。”他一五一十,将许若晴如何闯进来又如何受了伤重返天华门一事一一叙说,末了道:“她一心要找秦师兄,可我和韩仕都不知究竟是哪个秦师兄,毕竟这天华门中姓秦的不止一个了。”
秦望楼本是无心听他话中详细,可偏偏事关许若晴,他却不得不重视。陆曦月对秦望楼在青潭镇就曾与许若晴有所冲突一事毫不知情,而解玉鸿又同样对陆曦月的身份与青潭镇结界一事一无所知,秦望楼自知不能再让他二人就这般推究下去,正欲开口,便听陆曦月问道:“那她现在如何?”
“该是还在荧惑阁。”解玉鸿道:“这荧惑阁不比其余四阁,里头都是女弟子,连大门我也是不好进去的。若说是伤势,还需去问伯儒师兄。”他说到此,搓了搓手道:“不过说来也是骇人,这荆云门的人浑身上下都是毒,便是连血都带毒。若非伯儒师兄给我送来了药,恐怕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这荆云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陆曦月心中好奇,转头问秦望楼道:“秦大哥,你知道吗?”
秦望楼本心是不大想陆曦月知道这些的,毕竟许若晴的目的本就在她,可他也不好做得太过明显,只得道:“荆云门地处芦霄山,门内弟子皆是制毒用毒的好手。因需终日接触毒物,故而以毒养人,不仅随身的兵器带毒,身上的血汗也是带毒。”他顿了顿,见对面两人皆是惊异,又道:“只是,这同你们没些关系的事,还是不要随意掺和进来为好。”
“那,那这样的人,岂不是碰都碰不得一下?”陆曦月不禁觉得浑身一寒,道:“那可要叮嘱宛乐师姐和伯儒师兄当心了。”
“他二人该是早有察觉,无妨的。”秦望楼说着,转而看向解玉鸿道:“此事也到此为止,莫要多关心这些无关修习之事,中了毒便安心休养,既承守门之职,自然也该尽其之责。”他的话句句在理,说得解玉鸿多少羞愧不堪,忙忙起身就道:“师兄教诲,我自当记下的,这便不再留了。”
他这般反应聪敏,多少让秦望楼深感宽慰,许了陆曦月送他离开,心中也多少将许若晴的事记上了一桩。
“你有守门的差事,我自不好时来扰你,你我既在同门,日后总能相见。”陆曦月送他至几步远处,也知不好再向前了:“就此别过,你好生休养。”
解玉鸿再未多言,只躬身一揖,转身干脆离去。
陆曦月目送他离开,因是不知这事情的重要蹊跷,自然也是不放在心上。可转头瞧秦望楼脸上多少严肃,以为他是因她同解玉鸿说话惹了不高兴,坐到他身边道:“我同解大哥说话,你不乐意?”
秦望楼眼帘一动,微侧了头望着她道:“只许你小气,我就不可以?”
陆曦月一怔,脸上跟着一红:“你可莫要胡说,你这样子才不算作小气呢。”她认真道:“解大哥在五重门中救过我,便是那东方之门,里头万潭泥沼,多亏有他。”
“那,我却还该谢他才对?”
“是呢。”陆曦月支着下巴一笑:“若不然该见不着我了。”
秦望楼只是淡淡一笑,再不接话了:“走吧,该回去了。”陆曦月自不违他话,同他一道回了凝音堂用过了午饭,再由他照顾歇下,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秦望楼托付了叶慈照顾,再也是放不下心,一路直去了荧惑阁中,方才要进去,却让早在那儿候着的姚卿宁挡在外头:“师兄,可算让我候着你了。”
秦望楼听她这话微是一怔:“怎么?”
“我不过是依师父之命在这儿等你,先不忙进去,随我先入南苑坐吧。”南苑是夏安宁的居所,秦望楼思量之下当然也不会不应,同她一道入了南苑,又见她送了茶来:“我去寻师父过来,师兄莫要走开了。”
秦望楼只应她一声,便也算是同意了。只是他如何瞧不出今日的异象来,夏安宁让姚卿宁将他半道拦住又带往南苑,显然是有话要说有话要问,可偏偏做这事的却是向来不参事的姚卿宁,左右都不见唐宛乐的身影,该是刻意回避了。
不过如此也好,见了反而不妥,待时日长些,了然一些,再见也是好的。
秦望楼这番思量着,约莫坐了有一盏茶的时候,夏安宁终才姗姗来迟。秦望楼忙起身迎她入屋,不忘问安:“望楼见过母亲。”
“罢了,不用这些规矩了。”夏安宁随了他坐,面上显然没些愉快:“你既来此,该是知道那许姑娘的事了?”
秦望楼顿了顿,应道:“是,知道了。”
“之前伯儒从她口中听了些零散的话,虽说是可凑到一处,可终究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如今你来了倒也正好,同娘说说,是怎么回事?”夏安宁微蹙眉道:“你们早在青潭镇见过了?”
秦望楼应了一声,一五一十将经过说了,末了道:“可如今她浑身是伤,又来天华门意欲为何?”
“只怕是苦肉计。”夏安宁道:“荆云门该是得了南崇的一些消息,知道了他的一双儿女流落青潭镇,只是你说她意欲除掉两个孩子,怕是有些说不通的。”秦望楼不明所以,便听夏安宁又道:“萧彤此人虽不常现身,可秉性脾气我还是知道一些。手段狠辣自不必说,荆云门上一任掌门也是命丧她手。这许姑娘如今身受重伤,多该也是拜她所赐。”
秦望楼细想之下,也是猜到些许原因:“可是因未破结界?”
“也不尽然。”夏安宁摇头道:“先不说这消息得了太晚,即便他们找到了南崇的一双儿女,也不该着急除掉才是。”秦望楼听完也是认同,点头道:“母亲的话在理。”
夏安宁道:“除掉这两个孩子,无疑是公开与南崇为敌,荆云门再怎么擅使毒,也抵不过南崇一人之力,这灭门的大祸如何闯得?故而这许姑娘的话,是不好全信的。”
秦望楼忽是默了声不说话了,经夏安宁这番提点,他更是觉得陆曦月越发的不安全。而夏安宁见他如此,如何不知他担忧,道:“你之所想,我自知晓。你放心,天华门必会保陆姑娘周全的。”她轻覆上秦望楼的手,竟是发现有些冰凉:“望楼,你该有些准备。陆姑娘早晚会暴露在天下人面前,这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待到那时,成败皆在一朝。”
“母亲可是已有打算?”秦望楼问。
夏安宁张了张嘴,还是应了道:“还是你来决定的好。”
第50章 复一年韶华流逝,恐终至天涯咫尺
秦望楼如何猜不出夏安宁的打算来,只是却还是道:“母亲,我本无意与她纠缠太多……”
“我知道,知道……可毕竟比起伯儒来,这姑娘许是更愿意在面对你时卸下些防备。”夏安宁一叹道:“我知你无心与她有所牵扯,可除了你……不过,你不愿意的事,我也是不好逼你的。”
秦望楼听罢,摇头道:“罢了,我去。”
“望楼……”
“无论荆云门究竟要做什么,也都不该让月儿有危险。”秦望楼道:“她不该成为旁人左右的杀人刀,谁都不要同她有所接触才最好。”
“那……那就去吧。”夏安宁道:“我现将许姑娘安置在客房内,你若当真想好了,随时可让卿宁带你过去。只是切记,若问不出什么话来就罢了,切莫勉强为之。”
“好。”秦望楼起身道:“母亲坐吧,我就回来。”
夏安宁目送他离开,面上虽波澜不惊,心中却多少有些担心。将陆曦月带回天华门时,她便知从那一天起天华门就注定没有太平,天华门能查到的事,其余各派当然不可能查不到,陆曦月的身份被揭穿不过只是年月问题,时候一长,肯定是瞒不住的。如今虽只是一个荆云门,日后定是还会有其他门派陆续前来。
南崇既为天下大患,但凡有一丝除掉他的可能,都不会被人放过。
秦望楼一出南苑就看到了坐在石阶上的姚卿宁,猜也知道她定是又坐在这儿等他,也不让她着急,上前道:“师妹。”
姚卿宁回头,见是秦望楼,忙迎上前道:“师兄,可同师父说好话了?”
“说好了。”
“那是去客房?”
秦望楼想了想,道:“还需托你件事。”
“师兄请说。”
“我今日答应了月儿一天都陪她,只是眼下需办要紧的事,怕是要食言了。”秦望楼心中跟着有些歉意,微蹙眉道:“她眼下正睡着,我自不好扰她。客房我自己去便罢,你去凝音堂替我捎句话,我晚些时候会过去。还有,许姑娘的事万不可让她知道。”
姚卿宁难得听秦望楼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多少也觉新鲜,可这关照的都是些有关陆曦月的话,倒也不显得奇怪了:“好,小事一桩,我这就去。师兄自己小心些,那许姑娘可不好应付呢。”
秦望楼只轻轻点头,直到姚卿宁一路跑没了影,他这才绕到廊下去了后头客房。荧惑阁的客房不多,笼统才十多间,往日虽不太迎客,可也总有弟子隔几日便打扫整理一番,故而一直十分整洁干净。许若晴养伤的客房因开了小窗,秦望楼很容易便可辨认,他上前到了屋内,里头有两个小弟子正守在一边,见是他来,双双见礼道:“师兄。”
“伤势如何?”秦望楼问。
“血止住了,师父也给上了药,只是这荆云门弟子的身子到底都同我们不大一样,不好医治。”其中一个弟子道:“师父说若待姑娘醒了,就着人再请她来看,让我们先守在这儿。”
秦望楼点了点头,道:“你们去外头守着吧,我留下。”
那两名弟子相视一望,似也早得了指示,并不多话,只应下后一道出去了。她二人一左一右守在大门两侧,也没有关门,更是没有拉帘。
秦望楼转而将目光落到昏睡的许若晴身上,但见她面色如蜡,唇白无色,显然是失血过多。往下脖颈边依稀两道伤口,虽已开始愈合却是丑陋不堪骇人非常,不似利器所伤,却也瞧不出究竟因何所致。秦望楼移开目光,抬手在门廊下不着痕迹的设下道结界,阻断了外头两个弟子的听觉,这才默默坐到一边,等那许若晴自己醒来。
荧惑阁中炎热非常,时常都是初夏的天气,树梢间偶有蝉鸣,虽是嘈杂却也乱不了秦望楼心中半分。他一身修为,自不畏这区区暑热,一双目光淡淡落在许若晴脸上,便就这么坐了几近一个时辰,方才见许若晴眼帘一动,似是醒了。
她这一醒,想是扯动了身上伤口,眉头紧蹙不由□□出声,额上紧跟着浮起一阵薄汗。只是秦望楼见此情形却是无动于衷,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一声不吭。许若晴好容易忍下痛楚,视线模糊间见是床边有人多少警觉,可待看清来人后,松下口气来。
“是你……”许若晴其实并分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秦望楼还是段伯儒,只是这般胡乱猜测,随口一说罢了:“居然愿意来见我……”
秦望楼到底冷静,听她这一句也只道:“我问两句话就走。”
“欲问我话,也该有些诚意。”许若晴一双眼中没些神采,只虚弱道:“若非你不愿替我破了结界,也不至我有这般下场……”
秦望楼就此默了声,再不开口了。许若晴虽是吃力非常,可目光却始终落在秦望楼的脸上不曾移开半分,她虽与兄弟二人并不熟识,可却在事后回忆并理清了思绪,发现他二人相貌上虽差别不大,可比起段伯儒来,秦望楼则似乎性子上更严肃冷漠一些。严肃得没有一丝调笑,冷漠得不带一丝暖意。
即便近在眼前,可这份犹如深渊般的鸿沟却实实在在,是她怎么都跨不过去的。
“你要何诚意?”秦望楼忽然问她。
“你姓秦,那名呢?”她问。
原来不过一个名字,竟是一直惦念到现在。秦望楼道:“你冒着将死的危险,不远千里特意找上门来,就为一个名字?”
“我重伤在身,你却这般没些人情味……”许若晴道:“我也不奢望你信我只是来此做客。”
“我问你话,你答便罢。”
“若我不答如何?”许若晴道:“我来此,不是为了让你审我的。”
“你答我与否,都一样。”秦望楼道:“只需告诉我,萧彤究竟都查到了些什么?”
许若晴一怔,忽是失笑道:“如天华门这般的大派,如今却是唯唯诺诺整日担惊受怕,也太不像话了吧?”她面色本就苍白,嘴唇又有些干裂,一笑竟是撕开道口来,顿时染了一抹红:“既是已经有所知晓的事,又何必来问?”
秦望楼眉头一动,却还只是那样淡淡瞧着许若晴。
“你不必这样看我,天命之女身在天华门的消息,不出多少时日就会天下尽知。”许若晴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我没有找到她,可到时不光是荆云门,各门各派都会前来要人,借刀杀人,两全其美不是吗?天华门是护不了那姑娘一辈子的。”
秦望楼听完她话,跟着慢慢起身道:“你休息吧。”他说着就要离开,却是让许若晴叫住:“站住!”
秦望楼跟着足下一顿,便又听身后人道:“你姓秦,那名呢?”
他默了半晌,却是连头都没有回:“待伤养好,你便走吧。”
* * *
陆曦月一觉睡得十分安稳,待醒时已是酉时初刻了。姚卿宁在她身旁守了整整一个多时辰,见她醒了,忙迎上前道:“月儿你可算醒了!”
“卿宁姐姐?”陆曦月一愣,跟着支起身子在屋内环视一眼:“你怎么在这儿?”
“别看了,秦师兄不在。”姚卿宁哪里不知道她在找什么,扶了她下床,拿过衣裳替她披上:“快穿上,可别又着凉了。”
“不会。”陆曦月一笑道:“对了姐姐,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往日这时候,你该是同丁大哥在一块儿才对。”
姚卿宁落落大方,搀了她到妆台前,取了短梳给她梳头:“今日不陪他了,专来陪你。”
“陪我?”
“秦师兄有要事需办,托我替他捎句话,说是晚上会过来看你。”姚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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