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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阿富汗往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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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别人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却不能是我的?
    为什么别人可以活得那么好,我却要沦落?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赫瓦贾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向他伸手,“来吧,我们要回去了。你不是小孩子了,把你的兔子扔了,我会教你怎么养狮子。”
    阿卡季眷恋地摸摸兔子,“我好喜欢它。”
    赫瓦贾当他在撒娇,有些好笑,“扔了。我会给你买新的。”
    阿卡季咬咬牙,依依不舍放开了那只兔子。
    暴风雨前的平静还在持续,目前来说大部分人都没有意识到危机。
    军营里的气氛虽然不明快却也还过得去。士兵们在不打仗的日子能找到各种乐子消遣,可尤拉却百无聊赖,提不起精神。而且,就目前来看,他在军营的日子恐怕还长——《文学报》休刊后,停止了一切与其对外记者编辑的联系,意味着原本支持尤拉在阿富汗的生活费用也断了,尤拉不可能再回到记者站去,那里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奥列格向上申请了一个外协名额,将他当做外协人员常驻军事基地。尤拉拿着个外协人员证件不用再避讳,他就一天到晚往外面跑闲不下来。
    周末奥列格陪着他去逛集市。坐落在城西的阿尔巴集市周末相当热闹。这里在年初时候经历过一次炮火洗礼,原来的街道已经不复旧时模样,人们用漂亮的白色帐篷撑起简单的棚户区,重新摆上商品,色泽鲜艳的香料和水果用竹筐盛满摞在过道口旁,被蜂蜜烘烤过的蜜饯和干果直接在一片竹席上摊开,堆积成山,大块新鲜的肉和骨架吊起来,背后传来屠夫高亢的叫卖声;再往里面走有鞋子、丝巾、文具、工艺品等等。
    一个中年人在他的帐篷下吹玻璃,引来孩子们的围观。尤拉见他满头大汗,只穿一件短衫,围着长围巾,用一根手臂长的金属细棍,一边吹一边用工钳转动调整形态。他稍稍停下来,查看他手上的作品,似乎很满意。
    “阿富汗现在还有多少这样的手工艺人吗?”
    奥列格说,“不少。但不是从前流传下来的,都是战争年代之后才发展出来的。十年前这里的现代化程度完全可以和莫斯科相提并论,甚至拿去和华盛顿纽约比较也不差,全部都是流水线机械化工厂化生产制作,反倒是这些年传统手工艺和小作坊渐渐复兴,有回暖趋势。”
    中年人向他们走来,用阿富汗语介绍他的作品。奥列格和他对答如流,一边向尤拉解释,“他叫坎伯纳,57岁,靠吹玻璃为生,他的玻璃在喀布尔卖得非常好,因为他能吹出半透明质感的玻璃,乍看上去让人以为是陶瓷。”他拿起一只琥珀色的长颈圆瓶,“这个,要做一只成品大概需要一个星期。一个瓶子可以卖到三十到四十阿币。”
    尤拉看中了一个装饰盘,只有手掌那么大,以孔雀绿为底色,用了偏暗的金色勾线,中心压花,纹理细腻剔透,隔着灯光看,盘身通体清澈温润,一点杂质都没有,浅金色花枝栩栩如生,宛如标本,浑然天成。
    “我要这个!”尤拉爱不释手。
    中年人开价三十,奥列格往兜里一掏,一共不到十阿币。尤拉自己也没钱,他在军营蹭吃蹭喝快两个月了,一分钱也没有。他有点不舍,犹犹豫豫放下那个盘子,“那算了吧,不要了。”
    奥列格看他那依依不舍的样子,不太忍心,想想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把内袋里一枚奖章掏出来咬了一口,还有点含金量,递给了老板。老板横竖看看,勉勉强强收下了,尤拉又一把把奖章夺了回来,“一个盘子而已,算了。这东西不能给他。”
    “带着也没用,给就给了,把那个盘子拿了吧。”奥列格满不在乎,“那玩意儿含金量不高,里头都是铜的,外面包了一层金而已。不值钱。”
    尤拉更不舍了,“这是战功,盘子哪里都有,以后再说啦。”他把奥列格往外推,“走啦走啦,”一边回头和老板说谢谢再见。
    奥列格挠挠头,“你不是喜欢那个盘子嘛?”
    “我喜欢的东西多的去了,以后再买。”尤拉看看那个小盘子,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我喜欢的人在我身边就好了。
    这样想他心里甜甜的,悄悄去勾奥列格的手。奥列格偷笑他的小动作,干脆利落直接把他的手抓到手掌心里,“走了!”
    尤拉用他的钢笔换了一点干果和啤酒,两人坐在集市口的墙下一边吃一边晒太阳。奥列格躺在他腿上,树影轻轻摇落在他脸上,尤拉一手拿着干果吊他的嘴巴,捂着嘴直笑,奥列格仰着脸舌头舔到他的手指,尤拉手往回一缩,他没抓到,来来回回好几次,奥列格低吼一声,猛地抬起头一个饿虎扑食把他手里的东西扑进了嘴,囫囵吞了,满足地晃晃脑袋,重新躺下来眯着眼睛养神。
    “如果停战了,这里的生活应该很惬意。”尤拉靠着墙,阳光熨帖过的砖石十分温暖,他把胶卷取出来小心翼翼放回小盒子里,换上新的,对着奥列格的脸对焦,“别动,给你拍张照片。”
    奥列格砸吧砸吧嘴,挡着脸,“有什么好拍的。”
    尤拉把他手挥开,撒娇,“拍一张嘛,好嘛好嘛。”
    奥列格歪笑,打闹了一会儿,指着自己嘴巴,“亲我一下,给你照一张。”
    尤拉脸微红,嘟嘟喃喃,“哪里有这么多事?”
    “快,亲一下,要不然把相机没收。你现在靠我养活,我不给你发胶卷我看你拍什么。”奥列格翘起腿来,“我应该好好想想,以后发一次胶卷要做一次……”
    还没说完尤拉一巴掌打过来,“有完没完!”
    奥列格咯咯地笑,“好好好,不闹不闹,跟你开玩笑的。快,亲一下。”
    尤拉望望来往人群,捂他的嘴巴,“都是人!”
    “那我亲你一下。”奥列格抬起上半身把他压在墙上,就这么亲了过来。
    尤拉手抖,差点将相机摔了,奥列格身上都是阳光晒过的味道,嘴巴里还残留着蜂蜜的香气,他嘤嗯一声,微微张了张嘴,迎了上去。两张甜蜜的嘴唇交缠在一起,倒是难分难舍。
    “我爱你。”奥列格顶着他的额头,亲吻他的鼻子。
    尤拉蹭他的鼻子,像个小狗一样,追着他的嘴唇玩,“我也爱你。”
    
    第18章
    
    阿卡季醒来,脑袋有点昏。他熬夜工作,一共睡不到两个小时,管家把他叫起来,吩咐先生已经准备出发。
    赫瓦贾已经着装完毕了,他难得穿上军装,阿卡季一进来忍俊不禁,对阿富汗军服惨不忍睹。赫瓦贾天生的好皮相,也经不起一身土黄色的滑稽衣服糟蹋。
    “这是谁设计的,这么难看?”
    赫瓦贾转身,“军装不需要好看,只要实用就行。”
    阿卡季白了他一眼,“希特勒不这么认为。”
    “德军固然卖相好,最终还是毁于自恋。”
    阿卡季媚笑,双手挽着他的脖子胯下轻轻磨蹭他,“人类对美的永恒追求是一种本能,就像追求爱与幸福一样。你要是当年穿着这一身去卡尔迈勒的晚宴,我理都不会理你。”
    赫瓦贾从善如流搂着他,深情款款,“叔本华说过,美的体验是人类粉饰残酷现实的本能做法。我很赞同,你喜欢美的东西,要懂得接受它的残酷,总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阿卡季笑不下去了,赫瓦贾的变态已经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他放开赫瓦贾,去换衣服,赫瓦贾给他准备了一套一模一样的军装,尺码稍微小一点。阿卡季穿着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口气非常差,“你从前从来不用我穿这身东西!”他恶狠狠地扯着身上浑浊的黄色布料。
    赫瓦贾微笑,“那是因为从前你不需要站在我旁边。现在我需要把你时刻带在身边,你必须和我保持一致。”他走过来像是安抚宠物一样摸摸青年的头发,给他戴上那顶难看的软帽,“亲爱的阿卡季,忍耐一下,一会儿你会看到更美丽的东西。”
    他们出发去市中心广场。
    独立日,风和日丽,天高云淡。
    喀布尔的主要街道全部封路,昨天晚上洒了两遍水打扫,畅通无阻一览无余。车子在转角口遇到了苏军指挥部的车队,赫瓦贾吩咐了一句,“停一停,让他们先过去。”
    “你们也不把两边楼整一整,修一下,这个样子多难看。”阿卡季指着道路两旁坍塌的居民楼。
    赫瓦贾笑笑,“走个过场而已,两边楼房里所有人都清出去了,不用担心。”
    车子又开了起来,道路从残垣断壁间笔直而过。阿卡季无心窗外风景。车子停在了阿富汗联军指挥部后门,赫瓦贾出示证件后放行进入后,把证件抛给阿卡季,“等会儿你就拿着这个提前走就好了。”
    两人下车,第一个见到他们的是阿富汗联军指挥部的总书记官,赫瓦贾和他很熟,两人寒暄一番上了楼。书记官把他们往贵宾休息室带,赫瓦贾一看摆摆手笑笑,“我们就不去了,都是大老板,懒得去凑热闹。”
    总书记官讨好地说,“怎么能缺了你呢,几位大人物都想见你呢。”
    “有什么好说的,平时该汇报的都汇报了。”
    “前几天还听哈德威将军说起你,一直想见就是没机会,跟我抱怨说搞情报从来不清楚人在什么地方,神出鬼没的。”
    “那倒是劳他记挂,行,我去看看。”
    他们来早了,到的人还不多。阿卡季无心在这些达官贵人面前卖笑,找个上厕所的机会溜出来了。他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能在这里看到奥列格,于是躲在厕所门口守株待兔,中途见到一个勤务兵走过来,猛地一把从后面将人勒过来,捂着嘴巴,那勤务兵吓得抖索。他笑笑,“不好意思,别紧张,借个火。”
    勤务兵颤颤巍巍掏出火机给他点上,阿卡季吹了一口烟,“兄弟,顺便问一个事。你知不知道奥列格·叶罗赫维茨?我们主任找他,我又不认识这个人,麻烦带个路。”
    勤务兵说,“他是安全保障组组长,现在在列兵后方控制车里,不在指挥楼。”
    阿卡季点头,“那来不及了,算了。”他把可怜的小勤务兵放了,“回去吧。”
    从厕所出来他回到了休息室,赫瓦贾正在找他,“快开始了,去天台吧。”
    楼下两列士兵方阵,仪仗在最前面,紧贴三军,后面是坦克和战车部队,乍一看跟乐高积木似的摆得整整齐齐。
    奥列格在控制车里做最后一遍安全检查。阿富汗联军派来的总控制组组长和他看不对眼,他去检查阿军的装备情况,被拦下来要求出示证件,把证件递过去,对方看完笑了笑,说,“苏联人的名字真好笑。”
    奥列格眼皮跳了一下,觉得很烦躁,他下意识去找媒体队伍,记者们在道路旁的橡树下面,尤拉端着相机在测光,一个记者走过来和他交谈,两个人笑得很开心。奥列格觉得心里安定一些,回到了控制车上,耳机里一个微小的几不可闻的“咔哒”声传到他耳朵里,他皱了一下眉,问,“刚才那个是什么?”对讲机没有任何回答,他也就略过去了。
    阅兵在九点钟开始,有人在测试麦克风的性能,广场上蝉鸣和广播的电流声交织在一起。
    奥列格的对讲机里礼炮队伍确认时间,“三十秒后第一发礼炮,确认完毕。”
    这三十秒显得很长,地面蒸腾的热气也按耐不动,奥列格对着电台分了一下神,猛然炮声砸进他的耳朵,他回神反应过来是礼炮,朝着道路正前方去看,仪仗队炮口一缕灰烟袅袅升起。奥列格的眼皮又跳了一下,他觉得心慌的厉害,下意识问了一句,“刚才是一发炮还是两发?”
    旁边的军官笑话他,“奥列格你耳朵没事吧?”
    奥列格摇摇头,“我分了一下神。”
    话刚落就是第二发礼炮,那声音就像掉在耳旁一样响得可怕。
    奥列格又朝尤拉去看,记者们已经上了拍摄车,准备沿途拍摄。三发礼炮完毕,音乐响了起来,阿富汗国歌短促的前奏很有辨识度,奥列格打开了对讲机说,“全体准备,全体准备,面向主席台。”
    士兵们调整了面相,一致面向主席台。国歌正好放完,万众瞩目之下联军总指挥官走上主席台,他敲了敲麦克风,刺耳的电流声拉成长长一条音线,他皱了皱眉,看看准备好的讲话稿,先说,“同志们好!”
    麦克风的分贝太高了,轻易就破音,媒体车上录音的记者吓得把耳机都弄掉了。有人抱怨,“谁调的声音?”
    只有尤拉的注意力不在主席台上,他觉得这个角度拍不到什么,楼上太高了,只要摇臂角度调整好完全没问题,他只想着等一下怎么找人要素材。于是他把镜头对着那些坍塌的居民楼,一栋外表全然剥落只剩下灰色水泥墙的矮楼后半边身体没了,裸露的砖石仍然在间断地掉渣,尤拉把相机放下,眯了眯眼睛,问,“是我看错了吗?那栋楼,怎么还在掉东西?”
    他旁边的记者转过来,矮楼太远了,没看清楚,“看不清楚。”
    尤拉把相机又抬起来,这一次镜头定焦在楼顶的斜角口,隐约有青烟漫过,尤拉没反应过来,还在想为什么那个地方会冒烟。那个方向正好是步兵连驻军基地,基地空无一人,只有值班士兵在门口站岗。这个兵刚来阿富汗不久,还是个娇气的小少爷,太阳太大了,他站得发晕,抬起帽檐来只觉得全世界都在发光。他眯起眼,一枚红光陡亮,剧烈的痛楚从腹部传来,他低头去看,鲜血涌出来,他吓得从站岗台上掉了下去,脑袋先找地,他连谁开的枪都没看清,就堕入了黑暗。
    阿卡季吹了一声口哨,他身后高举着独立日大旗的难民随着大手一挥,呼啦啦如蝗虫过境般涌入了驻军基地。伯伊在他身后,“你还好吧?”
    阿卡季心有愧疚,“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控制这件事。”
    伯伊摇头,“命运终有他要去的地方。”
    奥列格的对讲机已经响了,还不是军营接过来的,是市区城防组,“奥列格,你在哪里?”
    奥列格说,“在主席台这边。”
    “东市大街有大量聚集的平民,我们看到不少独立日的大旗,你调人过来。”
    奥列格点了点头,他去接后备部队的线,尤拉的声音插了进来,“奥列格,有烟,主干道南面距离可能七八百米的地方,不是炊烟。你要不要看一看?”
    奥列格眉心一跳,他拿着眺望镜去看,还没对准地方,接线员跳起来喊,“连长!军营遭遇袭击!”
    驻军基地几乎轻而易举被难民营攻破了,阿卡季熟练找到了仓库,砸开门,让人将里头所有装备缴了个空,独立日的庆祝大旗和阿富汗国旗插到了军营天台。
    黑红绿三色大旗展风飞舞,插旗者站在楼顶振臂怒吼,“阿富汗万岁——赶走苏联人——”
    人民发出了狂啸,高涨激动的情绪爆发,响彻整条街道。
    巡防组的车队追到了驻军基地门口,狙击手只能在车上做准备,爬到楼上的阿富汗人指着院子外大喊,“外面有苏联人!干掉他们!”
    难民一涌而出,不知道谁扯开了一颗手榴弹猛的往车子上砸过去,火光乍现,巨响终于惊动了更多的人。后方巡防组跟了上来,两波人马在驻军基地门口正式交火。阿卡季站在二楼冷冷看着。这场决逐才刚刚开始。
    主席台上还才讲到苏阿关系源远流长友情深厚,还有一半稿子没念完。奥列格停了一秒,他脑袋里盘算着现在中止阅兵还来不来得及,尽管没有任何细节,经验告诉他必须马上中止阅兵。
    他命令接线员,“接通总控制组,告诉他们立刻中止阅兵!”
    接线员接通了总控制组,奥列格接起来说,“苏哈,立刻中止阅兵,告诉主席台,停止进程。”
    总控制那个阿富汗人也接到了消息,他说,“必须保证阅兵顺利进行,不会中止!”
    奥列格发火了,“你他妈现在是拿所有士兵的安危开玩笑!”
    阿富汗人说,“我的任务只是保障阅兵顺利进行,如果你要报告主席台,你自己去报告!”
    奥列格气得摔了电话。耳机里巡防组队长惊慌的呼救传来,“奥列格!你在干什么!我们被炸了,军营里全部都是难民!停止阅兵!过来支援!”一串疯狂的机枪声从耳机里传来,奥列格听得心惊肉跳,他大喊,“德克!德克!”没有人再回答他,耳机里一个短促的停顿,仿佛喉头里一个哽咽,然后彻底断了声音。
    奥列格即刻拨通了指挥部电话,“紧急情况!停止阅兵!有袭击!”
    他挂了电话跳下车就去追拍摄车,尤拉看着他跑过来,“你做什么!”
    奥列格把他一把抱下来,风把尤拉的头发吹得长牙五爪,他直视尤拉的眼睛,“带着所有记者离开这里,回记者站去,那里安全,乖,等我过去接你。”
    尤拉拉着他的手不放,“你去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没时间和你解释,带人离开,就坐这辆车,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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