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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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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余夏生还没有来。
于秋凉吞了口唾沫,注视着菜刀鬼慢慢逼近,他几乎以为自己今日会再次丧命,然而菜刀鬼的脸上突然现出了惊惶。
“X……X1012!”它用沙哑的嗓音,惊恐地高喊着。又是这个奇怪的编号。下一秒,于秋凉的眼睛被遮住了,一道风从他耳边掠过去,一阵怪异的味道传来。他从对方的指缝里偷偷看外面的情况,发现那只菜刀鬼已经消失了。
“跑得真快。”余夏生放下手,在于秋凉身上摸了摸,确定他没有缺胳膊少腿之后,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教育他。于秋凉坐在地上,双腿打颤,浑身发冷,也不想起身,也不想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听余夏生不停地讲。
实际上,余夏生说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他脑海中不断盘桓着一个念头:X1012到底是什么?
“990215?”女人的声音忽然出现,于秋凉诧异地扭过头,看到一名陌生女子。她好像和余夏生很熟悉,此时正大大咧咧地搭着余夏生的肩。不过,余夏生好像对她很不耐烦,她说话的时候,余夏生脸上露出一种不愉快的神色,虽然转瞬即逝,但仍被于秋凉的双眼所捕捉。
对于她的话,余夏生并未作出回应。女人碰了软钉子,却好似浑不在意,可能是这些年来碰钉子的次数多了,就算不高兴也得习惯。她遭到冷遇,便伸了个懒腰,不再自讨没趣,转而溜到墙边去检查,看能否发现一些线索,帮助她追踪那凶残的逃犯。
于秋凉的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在那一片区域徘徊。原本倒伏在墙边的红衣女也消失了,于秋凉想到她那双鞋,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可能下次再见到红衣女的时候,对方会要求他给自己买一双新鞋,然而他怎么买呢?去哪儿买呢?他不认识女鞋的款式,而且还没钱。
“还乱跑吗?”余夏生掰开于秋凉的手,趁他毫无防备,在他脖子上一捏。于秋凉倒抽一口冷气,一巴掌拍开了余夏生的爪子,对其怒目而视。这老王八蛋下手永远没轻没重,又把他捏疼了。
“谁乱跑了?!”于秋凉揪住余夏生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跟前,“你告诉我,X1012是个什么鬼东西?!”
“什么?你……”余夏生一惊,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不远处的女人,见女人仍然背对着自己,这才放心。他拍了拍于秋凉的手背,好声好气地哄道:“听话,这个别问。先回家。”
“我呸!你这个骗子!我大耳刮子抽你!”见他态度敷衍,于秋凉当场就想赏他一耳光,但害怕讨不到好,最后还是忍住了,“你还嫌老子乱跑?老子实话跟你说,那玩意儿逮住人以后,嘀嘀咕咕就念着这一串编号!你他妈今天不给老子解释清楚,就别想老子跟你回家!”
“这……”余夏生眨了眨眼,开玩笑般说,“那,我只好自己回家了。”
“老王八蛋!”于秋凉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摇晃,“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已经是鬼了。”余夏生再次掰开他的手,把他倒着扛了起来,不由分说地带着他往家走。于秋凉挂在他肩上,一路摇摇晃晃,又心酸又委屈,可惜眼泪转了好几圈,始终没掉出来过。
从小广场到他家,要跨越整个新楼区,这一路上,于秋凉思绪纷乱,想到了很多很多。他想起宋词然遇险,想起菜刀鬼看着他妈妈的眼神,他觉得他再也不能和活人打交道了,一切迹象都在提醒他:他已经死了,该到死人的世界去。
然而,余夏生和路怀明把他推回了阳世,倒像是他还有未完成的任务一样。于秋凉总觉得,路怀明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更不是愧疚,路怀明只是觉得可惜。他知道路怀明的女儿最终没有参加高考,她甚至都没有去上高中。作为全家人的“唯一希望”,于秋凉从小就把自己逼得很紧,后来他想放弃了,他总算是毫无痛苦地死去了,路怀明却又把他推了回来。
他回来了,他又能得到什么?他要为父母而担惊受怕,他要继续为学业而苦恼,他比从前更累了。去他妈的。他没法解决这些问题,他只能被这些问题缠绕着,骚扰着。他烦透了,他觉得一个废物是没理由要面对这种痛苦的。
“把我放下!”还没到家,于秋凉忽然又开始折腾。余夏生一撇嘴,作势要把他从台阶上丢下去,他才消停。一平静下来,摔伤了的右手臂就变得格外难受,也不知道是骨头断了,还是擦破了皮,或者也磕出一块淤青。
妈的,多灾多难,流年不利!于秋凉在余夏生背后狠狠地敲了一下,又不安分地到处乱摸,他摸过余夏生的裤兜,摸过余夏生的裤腿,最后要解余夏生的裤腰带。老鬼“哎”了一声,制止了他这奇怪的动作,质问道:“有话好好说,和谁学成个小流氓?”
“跟你学的。”于秋凉恶声恶气地还嘴,“你个骗子,撒谎精,建国前的老妖精,狗男人,臭流氓。”
“每天都骂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余夏生艰难地开了门,把于秋凉搁在沙发上,到冰箱里去找酒精。于秋凉瘫在那里,躺了一会儿,又躺不下去了,不待余夏生回来就跑进了卧室,蹲在镜子前面看自己脖颈上的青黑手印。果然那脖子快要断裂的感受不是他的错觉,要不是红衣女救他,他的脖子可能真要断了。
真的是一群疯子,鬼中疯鬼的杀伤力极强,比人中疯人要可怕无数倍。于秋凉难受得要命,他想起自己在地上打了那么久的滚,衣服估计又要废了。可真是日了菜刀鬼的祖宗,天知道他要准备多少套校服才行。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让余夏生给他出钱。余夏生是富婆,富婆肯定有钱。于秋凉愿意做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让他卖身求荣他很乐意。他把脏衣服脱了,穿着一条小裤衩去把它们丢进洗衣机,恰逢余夏生拿着棉签酒精走过来,老鬼一看他这有伤风化的举止,猛地闭上了眼。
“干什么呢你?睡衣穿上。”余夏生闭着眼,耳力却不差,他亦步亦趋,跟着于秋凉一路走到洗衣机旁边,催促于秋凉回屋穿睡衣。小鬼从沙发底下爬出来,新奇地看着于秋凉的装束,他不太懂有些人为什么喜欢裸奔。
其实于秋凉压根就不是喜欢裸奔,他还没那么不要脸。现在他是在他自己家里呆着,没有外人进屋,所以他觉得穿条小裤衩也无所谓。他丝毫不觉得他这样干会影响到家里的另外两只鬼,只要他舒服就行。余夏生一遍又一遍地劝说他,终于把他逼得烦了,他戳了戳洗衣机的开关,从老鬼身边绕过去,气哼哼地回屋穿睡衣。
冬天的北方,室内暖气开得很足,于秋凉把厚睡衣又藏起来了,找了套秋天的薄衣服来穿。穿了没多久,他却又从床上爬起来,居然要换上夏天的短裤。余夏生嫌他乱忙活,瞎找事,摁着他给他的手臂上药。于秋凉疼得龇牙咧嘴,嗷嗷乱叫,忿忿不平地躺在床上,试图去脱睡裤。
“闲出屁来了?”余夏生问,“能安静十分钟不?”
“热。”于秋凉在床上蹬腿,誓不妥协。
他是真的热,余夏生看到他出了一脑门的汗,晶晶亮地挂在他脸上。但是,余夏生又觉得,如果他能稍微安静一会儿,他肯定就不觉得热了。心静自然凉,于秋凉心不静,所以他才感到热。
于秋凉反复无常,上一秒安静下一秒暴躁,上一秒快乐下一秒难过。余夏生才五分钟不搭理他,再看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变成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老鬼想了想,认为这总不能怨自己,毕竟他也不知道于秋凉到底在不高兴些什么。
“我爸妈和我同桌,都还不知道我死了。”于秋凉忽然说,“我以后大概都不能和他们再见面了。”
“嗯?”余夏生拉上窗帘,回头看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于秋凉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侧过身盯着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分外平静,却让余夏生打了个哆嗦。
“对不起。”余夏生没头没脑地道歉。他也不明白他为何要道歉,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可能是因为那件事,还可能是因为另一件事……总之,他想他应当道歉,这不仅是给对方一个交代,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惜,于秋凉要的不是道歉,他要的是一个详尽的解释。他需要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招鬼,他需要知道那串编码的意义。既然他死而复生,那他就不能糊涂度日,他必须得了解自己今后将要面对什么,否则等待着他的只有无休止的恐慌。他讨厌事情不受他掌控的感觉,他希望他所见到的大部分事物,都在他所了解的范围之内,他不容许别人欺骗或是隐瞒。
“X1012……”这串编号从于秋凉口中飘出,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在朗诵特别的诗文。
“哈?”余夏生轻笑一声,神色无改。他以为于秋凉只是念念这串编码,没有别的意思。他很确定于秋凉不懂这串编码的含义。
但他忽略了于秋凉的细心,更忘了这孩子敢于猜想。于秋凉从床上爬起来,舔了舔嘴唇,眼里闪烁着谜样的光芒:“X1012,是你吧?”
“在胡说些什么?”余夏生摇摇头,“不是我。睡觉吧。”
“你是真的不会撒谎,以后多跟我学一学。”于秋凉笑了,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余夏生的手机,轻轻地搁在了被子上。余夏生勃然变色,一摸裤兜,里头果然空了。他耳畔嗡嗡地响了一会儿,理智在呼唤着他让他冷静,不要贸然打孩子,他只能捏了捏拳头,颇为不悦地看向于秋凉:“你拿别人手机。”
“是哦,X1012。”于秋凉划开他的手机屏幕,“谁叫你不上锁。”
第34章 解谜
受害者有罪论是一个让人讨厌的论调,它不配被称为理论,因为它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压根就站不住脚。平时于秋凉也不喜欢这种论调,但是当他对付余夏生的时候,他不介意做一做他最讨厌的那种人。他心情极好地哼着小调,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跳跃,点开一个又一个软件,把那些藏在余夏生手机里的秘密全部调出。
他出奇地专注,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这样的神情令余夏生呆了呆。然而很快余夏生又反应过来:自己应该上前阻止他乱动别人的东西,毕竟谁都需要一点隐私。他不想让于秋凉看他的手机,他总算想起于秋凉那颗小脑袋有多聪明。如果他给了于秋凉一根丝,那这孩子恐怕能给他编织出一张大网,于秋凉的创造能力和探究能力不容小觑。
“把手机给我。”余夏生仍然站在窗边没有动,但他的语气中,已经透露出威胁的意味。于秋凉没搭理他,手指动得更快,一条条旧消息在眼前迅速滑过。他发现余夏生的通讯录里几乎全是编号,而且,不管是和谁通讯,在交谈的过程当中,总会有那么几个奇怪的编码出现。它们大多是六位数字,于秋凉随便拣出几条来分析,猜测这或许是按死者的死亡日期来分配。
“X1012……”于秋凉又念叨一遍,抬起头看余夏生,“为什么你的开头是X?”
“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余夏生点了支烟,好似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于秋凉不明白他在激动什么,这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激动的——难道在那些消息里,还有一部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
“你手机里头还有国家机密?”于秋凉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浑身汗毛倒竖。难不成他无意中犯了罪?但看余夏生的表情,却又不太像这么回事。这让于秋凉起了疑心,老鬼究竟在隐瞒什么?
余夏生没想到于秋凉的思维竟能发散到如此地步,惊得忘了抽烟,同时,于秋凉也惊疑不定地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于秋凉忽然猛地一甩枕头,“啪”地一下盖住了手机屏,战战兢兢地求饶:“我不是故意的,不知者无罪,你别逮我,我啥也没看懂。”
他的确什么也没看懂,他瞧见数字就头疼,更不要说余夏生和别人的通信记录里全是数字,就连通讯录里保存的联系人姓名,也都是大串大串的数字。鬼知道余夏生平时是怎样区分他们,在于秋凉看来,那些一二三四五六七俱是乱码,余夏生是在和一群乱码聊天,他们的对话使用天书。
在余夏生的通讯录联系人里,唯一的一串汉字还是于秋凉的名字。于秋凉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编号的,否则依照余夏生的习惯,绝不该把他的真名填上去,做一片数字当中最突兀的那个。现在于秋凉合理地怀疑余夏生从前学的是理科,他感觉只有学理科学到疯魔的人才会热爱编号,而且他还怀疑余夏生不怎么喜欢他,因为对方给他的备注不是对方所喜爱的数字。
正像搞不懂余夏生在激动什么一样,于秋凉也搞不懂自己在不爽什么。余夏生爱给他备注个啥就备注个啥,他没理由高兴,也没理由生气。倘若有哪儿不满意,下次偷偷地改掉余夏生的备注好了,于秋凉自娱自乐,愉快地敲定了余夏生新的备注名。
但他仍有不甘,所以他直接问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讨厌啊?”
“你还知道你讨人嫌呢?”余夏生索性不抽烟了,那根香烟还没点燃多久,就被他掐了,随手抛弃在烟灰缸里。抽烟没什么乐趣,抽于秋凉几巴掌比较有意思。
于秋凉翻了个白眼,更加笃定一个事实:余夏生就是一王八蛋,他居然连怎样委婉地表达自己的好恶都学不会!于秋凉愤怒地磨了磨牙,想张嘴骂两句,却像被噎住了一样,什么也骂不出来。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于秋凉说,“那你还在我家呆着干嘛?带着你儿子赶紧滚蛋。”
余夏生没有儿子,于秋凉说的“儿子”,是指在外面贴着门缝往里偷看的小鬼。小鬼冷不防被点名,浑身一激灵,脚下没有站稳,突然往前一扑,径直撞开了门,摔到了地板上。他这一下摔得厉害,爬了好几次也没能爬起来,只好把头埋在手臂之间假扮鸵鸟,先趴在地上缓一缓。
虽然地暖很热乎,但地板仍是硬的。余夏生心软,还是把小孩子扶了起来,抱在怀里哄着。于秋凉心里本就不痛快,看到这父慈子孝的场景,更是气不过,他拍了拍床板,喊着余夏生的名字,要把这一大一小两个混蛋赶到外面去。
“耍什么脾气?”余夏生把小鬼安置到另一间卧室,自己却趁着于秋凉没锁门,又溜了回来,赖在书桌前面不走。他的手机还在于秋凉的床上,被枕头压在下面,他摸了摸下巴,先伸手去摸手机。
“滚,滚滚滚。”于秋凉先他一步将手机抢走,藏到了身后的被子里,“你手机别要了。”
“我的手机,你凭什么让我不要?”余夏生大感惊奇,他见过胡搅蛮缠的,见过蛮不讲理的,但他从未见过像于秋凉这样行事毫无逻辑的。分明是他吃亏,但看这小子的表情,倒像是他亏欠了对方似的。
刚被塞到另一间屋里的小鬼又跳下了床,偷偷摸摸地扒在门外。这次他学乖了,他知道不能贴着门缝,他选择躲在门轴附近,尽量隐蔽。于秋凉没注意到他在外面,连余夏生也没注意到,他觉得自己好像完成了一项了不得的任务,兴奋得小脸发红。
屋内两方的针锋相对还在继续,有时候人们吵架的原因不明确,他们往往吵到最后都忘了自己一开始在争论什么,这时他们满脑子只想着让对方先低头。他们绝不做认输的那一个,率先认输仿佛是奇耻大辱,而于秋凉和余夏生此时的状况,与之大抵相同。
于秋凉的关注点在于自己是不是又被讨厌了,而余夏生的关注点在于自己的手机信息被偷看。和于秋凉的猜想不同,他给于秋凉的备注之所以和其他的鬼不一样,是因为于秋凉算是个特殊的存在。
看来有必要把这件事说清楚。余夏生离了椅子,坐在床沿,于秋凉不悦地往床那头缩了缩,依旧要把他赶去和那只小鬼一个屋。书到用时方恨少,如今余夏生需要好好解释一下,却又不明白应当怎么开口。他的手搭在被子上,无意识地敲了敲,过了约莫两三秒,终于想到要说什么:“刚刚是我说错了。你对我来讲……很特别,所以有些时候,会不一样。”
“大哥。”于秋凉受到莫大的惊吓,卷起棉被把自己裹成一只粽子,“我未成年,你冷静一些。”
“好好说话你又不听。”余夏生的态度又冷下来,他朝于秋凉一伸手,命令道,“手机给我。”
“给你给你都给你。”于秋凉从身后摸出手机,塞回余夏生手机,把脑袋也蒙住了。小鬼在外面偷看,有些摸不着头脑。
余夏生接了手机,却并未急着离开。他翻了老半天,确认于秋凉没有手滑删掉什么,这才抬头瞟了对面那只粽子一眼,不紧不慢地给手机设了个锁。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想着其他鬼近不了他的身,所以手机不上锁也没什么,但最高明的贼在他身边等他,待他稍有放松,就去摸他的衣兜,偷他的宝贝。
“哎……”余夏生又发出一声叹息,抛下一句怪异的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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