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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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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黑地工作。同样,余夏生也不习惯于秋凉那股懒散劲儿,尽管他在工作之余也偷懒,但他只懒一刻,他不像于秋凉,一懒就懒了一辈子。
  两个观念不和的人,要居住在同一屋檐下,也真是苦了他们两个了。不过,即使常有分歧,吵吵嘴也有益于身心健康,这种活动起码对于秋凉的身心健康是有益的。每次和余夏生斗完嘴,于秋凉都感到神清气爽,这大概是因为他把怒气怨气一并发泄了出去,让那些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有了一个突破口。他无需担忧余夏生会有什么心理问题,老鬼的心理素质强得很,不会由于他的三言两语而怀疑鬼生。
  “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于秋凉把某种小说上的男主语气学了个十成十,在顾嘉面前“啪嗒”一下甩了一叠冥币。顾嘉瞟了他一眼,小声说:“别问了,他可有钱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什么?他有钱?他不是被克扣工资吗?”于秋凉不相信她的话,他认为学姐是和老鬼串通好了来打压自己。在他印象里,余夏生分明是穷得叮当响,哪里会有什么闲钱来支付给顾嘉?——这老鬼住在于秋凉的房子里,结果连房租都交不起,于秋凉一找他要钱,他就哭穷赖账。无论如何,这都不像是有钱人的作风,顾嘉说他有钱,一定是受了他的诓骗!
  眼瞅着于秋凉的表情开始不对,顾嘉终于觉察到异常。先前于秋凉告诉她余夏生很穷,她还觉得对方在开玩笑,现在看来,恐怕于秋凉当时根本没在和她开玩笑,余夏生在他面前所表现出的,就是一副穷鬼模样。
  “他和你说他老板不发工资?”顾嘉鄙夷地问,“他说你就信?他平常和我们讲他领工资,那才是开玩笑的,我还以为你知道。”
  “没人给他发工资,那他的钱从哪儿来的?”于秋凉疑惑,“大风刮来的?自己造假/币?拦路抢劫?”
  “他要多少钱就有多少,我咋知道他哪儿来的钱,活人的钱和死人的钱他都有。”顾嘉说,“反正他是给别人发工资的那个,我就和你说他是个富婆。”
  想起阳台上那几只大箱子,于秋凉默默无语。他盯着桌上那叠纸钱看了一会儿,又讪讪地伸出手,想把它们收回。顾嘉手握大钱,但也眼馋小钱,立刻起身去扑,嘴里还叫着:“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啊弟弟!你的心意姐姐领了,你的钱姐姐也收了,咱们姐弟二人深情厚谊,比天高比海深,今天你把这钱放在姐姐这里,姐姐给你存着,等到过年,姐姐还给你压岁钱……”
  “你给我冥币让我花哪儿去啊!”于秋凉大怒,“你找我哥要钱,他是富婆,他有钱!”
  自从做了鬼,顾嘉就变得力大无穷,于秋凉拼了老命想和她抢东西,到最后也没能成功,只能不甘心地看着她把口袋塞得鼓鼓囊囊。她口袋里一定都是她四处搜刮来的别人的财产。
  顾嘉从于秋凉那儿拿了钱,但她不给于秋凉办事。她照样听余夏生的话,要好好盯着学弟,保证其一整天都在学校里学习。今天宋词然又请病假了,于秋凉旁边那个位置是空的,顾嘉坐在上面看报纸,时不时瞟一眼于秋凉的试题。
  “你别看我。”于秋凉小声嘀咕,“你这样看我,我写不下去。”
  这有什么写不下去的?况且,如果他没看别人,他怎么能发现别人在看他?顾嘉呵呵一笑:“好好做题,别分心。”
  于秋凉无事生非不成,又开始闹别扭,想方设法要学姐离他远一些,最好是不和他坐在同一间教室里。顾嘉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想逃脱顾嘉的视线,顾嘉就不让他如愿。学姐放下报纸,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于秋凉,从大课间一直盯到放学。于秋凉如芒在背,浑身不适,好在顾嘉知廉耻讲礼仪,他去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顾嘉没再跟着他。
  由于他和余夏生处于单方面冷战阶段,他不再想着对方能来接自己,好在今天他家长工作不忙,说是顺路来接。于秋凉一走出学校大门,就看到了熟悉的车辆,车窗缓缓摇下来,他妈妈坐在里面,手里提了一个袋子,其中装着她给于秋凉买的夜宵。于秋凉闻见炸鸡的香气,肚子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想说句谢谢,可他不好意思开口,只是僵硬地接过了那个纸袋。
  他平时就很沉闷,女人早已习惯。儿子钻进车里,坐在副驾驶座上,她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脸,惊讶地问道:“教室里有暖气吗?怎么这么凉?”
  她的手摸上来的时候,于秋凉本能地想躲避。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脸为什么是冰凉的,那是因为他已经死了。但他不能对他妈实话实说,所以他只能装模作样地哈了口气:“有暖气,但不是很热乎,教室太大了。”
  这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女人相信了。
  母子俩坐在车里,一路闲聊。最近天冷,开车来接孩子的家长比往常更多,从学校到于秋凉家,中间的距离不算很远,可就是这么一小段路还要堵车。直到离开学校所在的那条街道,眼前的马路才空旷起来,身前静寂,身后喧嚣,仿佛不是同一个世界。
  “药还在吃吗?”女人开着车,状似不经意地问。
  “嗯。”于秋凉心虚地点了点头,没敢多说话,怕露出破绽。实际上他并不是每天都在吃药,他粗心大意而且懒惰,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是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去吃药。他妈妈给他送来的药,如果按正常情况来计算,刚好够吃一个月,可每个月结束的那天,药总是还有剩余。药的剩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于秋凉的病之所以老跳出来捣鬼,和他本人的粗枝大叶不无关系。
  母子二人之间,除了这种话题,暂时找不到其他的来代替。母亲问过了,儿子回答了,就一路无话。于秋凉看着车窗外的景物,一排排路灯像哨兵一样站着岗,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雪,都如此恪尽职守。人和路灯比起来,倒是差得远了,不过路灯是死物,自然不会感到疲惫。
  突然,于秋凉透过车窗看到了一个长相奇怪的东西。起初他以为那是个醉汉,在路灯下面毫无公德心地放水,但当他们的车驶过“醉汉”身旁时,他惊恐地发现这东西没有头。它的头被它提在手里,而它的另一只手拎着一把菜刀,于秋凉借着路灯,能看见从刀面上往下流淌的血。
  本来他们的车开过去就没事了,可那怪物似乎发现了车里有名死者。它把头颅高高举起,安在了自己的身躯上,提着刀向汽车扑来。于秋凉吓得呆了,他没想到坐在车里都能见鬼,他无暇细思这些恶鬼为什么都盯着他,他只知道他不能拖累别人。他死了,妈妈却还活着,她看不见这只鬼,但这只鬼说不定要伤害她。于秋凉的手按在了把手上,想要拉开车门,但他思维混乱,不知应该怎样解释。
  假如在他身边的是余夏生就好了……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敢和活人共处。他算是发现了,死者就该有个死者的模样,如果贸然接近活人,会给对方带来无穷无尽的灾祸。于秋凉想到被女鬼跟踪的宋词然,不禁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妈妈,那一瞬间,他真正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作心酸。
  “快到家了。”活人看不见恶鬼,她还以为儿子去碰车门,是想赶快下车回家。她知道高中作业很多,她的孩子快要参加高考了,作业比以前会更多一些,压在他肩上的任务更重了。她缓缓倒车,把车停回自家车位,旁边的那棵树挡住了灯光,在她脸上覆下一道阴影。
  “等高考完了,有什么打算吗?”车灯慢慢熄灭,四周是沉沉的黑夜,她解开安全带,询问起儿子对未来的规划。于秋凉看向她,又越过她的肩膀,看她那一侧的车窗。外面游荡的恶鬼不知道是盯上了谁,恶鬼这种东西,干出什么都不奇怪,它们吃人不奇怪,吞吃同类也不奇怪。
  “妈。”于秋凉拉开了车门,发出“嗒”的一声响,那只恶鬼闻声看了过来,“我去旧楼区便利店买点儿东西,你先回家。——高考完以后的事我还没想好,到那时候再说。”
  恶鬼提着刀,马上要绕到汽车的这一侧。女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儿子提起书包下了车,飞快地往旧楼区跑去。
  “哎……”路灯闪了一下,女人恰好在那时候眨眼,错过了这诡异的时刻。她明白儿子不喜欢有人来打扰,所以,既然他说让自己先回家,那也只能先回家了。这条路太短了,天知道她有多想再和孩子说说话,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交谈过了。
  于秋凉往前跑,心惊胆战地回头看,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一只提着刀追杀他的怪物。现在他可以确信,这玩意儿是冲他来的。看它走路歪歪扭扭的模样,显然对这儿的地形不是很熟悉,这也就是说,它不知道于秋凉的家人住在什么地方。于秋凉心里的紧张感终于散去一点儿,他觉得自己横竖死不了,就算被这东西砍一刀也没事,而他妈妈要是被这东西砍了,那就完蛋了。
  恍惚之间,他发现这一场景好像和先前被红皮鞋追赶的时候相似,从他死亡到现在,他好像一直在被追杀。如今他妈妈不在身边,他不需要担忧其他的事,有时间去思考别的,于是他就开始好奇恶鬼们追杀他的原因。
  在逃命的时候思考,显然不是个好习惯。于秋凉越跑越累,也没想出个结果,只好往左一拐,拐进了旧楼区的车库,趁此机会,把所有杂念全部清理出脑袋。现在时间不早了,车库后面又没有灯,他在黑暗中奔跑,感觉自己的脚步声都在震荡着耳膜,像是鼓声又像是惊雷,不停地拨弄他脆弱的神经。他往后一看,那只提着刀的怪物正茫然地站在灯下,离他越来越远。他所预料得没错,这东西不熟悉他们小区的地形,只要他穿过这段路,就能全须全尾地回家,不必挨恶鬼的那一刀。
  理想总是很美好的,而现实往往与理想大相径庭。于秋凉刚离开车库,跑到有路灯的地方,正要慢慢走回家,却被人从后面一搡,狠狠地往前扑倒。他回头看,是一群孩子在高台上玩耍,他们嘻嘻笑着,好像在为自己的恶作剧而洋洋得意。若是放在平时,于秋凉一定会反手给这群兔崽子一人一巴掌,打得他们哭爹喊娘,但现在他顾不上了,他看见那只追杀他的怪物从墙后面缓缓探出了头,冲他阴森森地笑着。
  它扬起手,一刀砍在了墙上,顿时火星四溅,红砖上出现一个豁口。
  于秋凉从台阶上摔下去,不慎碰伤了手肘,右手小指也有一处擦伤,几乎不能伸直。他本应停下来缓一会儿的,可他此时顾不上疼了,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都怪这几个小孩儿打岔,若非他们在这里大笑,指不定还引不来那只鬼。于秋凉隐约听见小孩子的哭喊声,不禁跑得更快了。
  现在他没空去管那些小崽子的死活,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不管是谁死了,都和他无关,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把人往下推!于秋凉往旁边一绕,躲到了另一处偏僻的地方,这才有空去揉一揉自己的手肘。好在他不是活人,没有活人特有的气息,那些鬼们无法追踪他,否则他再怎样逃命,也无济于事。
  那只鬼一路往前跑,堵住了于秋凉回家的路。他无奈地往后一倒,把后脑勺抵在墙上,认命般掏出手机,去找余夏生求助。他的单方面冷战,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要被迫结束,这回他在余夏生面前丢脸可丢大了。
  “嘟……嘟……嘟……”嘟嘟声有规律地响着,它每响一下,于秋凉的心脏就跟着它揪一下。现在他怕极了,他害怕余夏生不在家,害怕余夏生不接他的电话。他攥紧胸前的衣服,慢慢地蹲下去,努力把身体藏进阴影里,祈祷着余夏生赶快出现。其实他可以联系顾嘉,也可以联系路怀明,但他下意识地认为顾嘉和路怀明都有更重要的人去照顾,所以当他遇险时,他第一个想到的仍然是余夏生。
  可他凭什么认为,在余夏生眼里就没有更重要的东西呢?哪怕余夏生活得久,也不应该是孤独的。如果余夏生不来,他又该怎么办?是碰碰运气往回走,还是和那只怪物玩一整晚的捉迷藏?
  这你追我赶的样子,真像孩子们玩的游戏。但直觉告诉于秋凉,如果他把这当成一个游戏,或者一场闹剧,那他到最后一定逃不过最惨烈的结局。
  谢天谢地,余夏生还是接了电话,他上来第一句就是:“怎么还不回家?你在哪,我去接你。”
  “你来新楼区小广场这儿,我在篮球场东边……”于秋凉战战兢兢地说,“这有个东西,你来的时候……”
  “呃!”他还未讲完,忽然一把菜刀挥了过来,若非他躲得快,脑袋就要被劈开。手机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鬼怪将菜刀从墙上拔下来,红砖的碎屑自于秋凉头顶簌簌滚落。那一刻他脑内一片空白,忘记了说话,忘记了动作,他眼中只剩下一把刀,刀上新鲜的血液流下来,在地上蜿蜒淌出异样的花纹。
  “X1012……”鬼抓住了他,但没有马上把他的头割下来,它用刀背拍了拍于秋凉的脸,嘴里吐出一串奇怪的编码。于秋凉瞪大双眼,恐惧地看向那把菜刀,鬼好像从他的反应中找到了些许趣味,咯咯地笑了起来,拿刀刃磨蹭着他的头发。
  一双红皮鞋突然出现,红裙子的女人嚎叫着扑过来,一下子撞飞了那只鬼手中的刀。菜刀擦着于秋凉的耳尖戳进砖墙,他吓得浑身一震,紧接着又看到两只厉鬼缠斗在一处,互不相让。他们好像在争夺猎物,而被他们抓住的猎物吞了口唾沫,悄悄拾起地上的手机,扶着砖墙站起身来,突然向外面跑去。
  于秋凉跑得并不快,他被这阵仗吓得双腿发软,没跑出十米就扶住了电线杆,双腿打着摆子,几乎要跪倒在地。菜刀比红皮鞋力气更大,它一把推开红衣女鬼,三两步追至于秋凉背后,拽住他的手臂把他拖了回来。于秋凉被扼住咽喉,虽然没有窒息感,但疼痛未曾消减,他眼前乱冒金星,感觉这只鬼无需动刀,仅凭两只手就能让他身首分离。
  “X1012!”它仍在叫嚷着那串奇异的编码,于秋凉掐住它的手,在它的手背上也留下几个弯弯的“月牙”。于秋凉不知道这串编码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如果余夏生再不来,他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而就算余夏生来了,从今往后,他也不能再和从前那样无忧无虑地过日子,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来找他了。
  为什么会找上他呢?


第33章 编号
  就在于秋凉被菜刀鬼死死卡住,眼前乱冒金星的时候,被菜刀鬼推倒在地的红衣女人忽然又爬了起来。她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处,左顾右盼一番,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兵器,竟然脱下脚上的红色高跟鞋,赤足踏在冬夜的地面上,一步一步地朝菜刀鬼走来。菜刀鬼全心全意对付于秋凉,竟然忽略了身后微弱的足音,于秋凉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红衣女高高地扬起了手中的那双鞋。
  她那双鞋的鞋跟实在是高,并且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好像一把锋利的刀。菜刀鬼惨叫一声,好似被一根钉子钉穿后脑,顿时松开了于秋凉,双手抱住头颅,在地上打起滚来。震怒之下,菜刀鬼凶狠地扯掉了自己的头颅,它的右手在后脑处的伤口上不断摸索。那颗头颅上的眼珠还滴溜溜转着,怀着愤恨望向于秋凉,好似把红衣女所造成的伤害也一并记在了他的账上。
  于秋凉被这骇人情景吓得不敢言语,他动了动嘴唇,却又抬起眼帘,去看那名手持高跟鞋的红衣女。高跟鞋在她手中像是利斧又像是匕首,她不断挥舞着她的兵器,在菜刀鬼的身上击打出一块又一块新鲜的伤痕。菜刀鬼怒吼一声,把头颅安回了躯体上,拿起被冷落已久的刀,一下子削掉红衣女的鞋尖。
  尽管它把鞋尖削掉,但鞋跟仍然完好无损,红衣女呀呀地叫起来,奋力把鞋跟往对方左眼刺去。菜刀鬼体型庞大,动作迟缓,面对攻击竟是躲闪不及,被红衣女戳爆一颗眼珠。血花在它的脸上爆开,伴随着它粗哑的叫喊,它不甘服输,一刀砍上了红衣女的肩膀。于秋凉见状,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冷汗从鬓角滑落。他想,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乱跑了,他宁可旁观猛兽食人,也不愿看两只厉鬼在此互殴。
  忽然,红衣女被菜刀鬼甩飞出去,她撞在墙壁上又滑落下来,一时不能再动弹。菜刀鬼放下了刀,走到她身旁蹲下,细细亲吻着她的面颊,而她只是瑟缩着,久久没有动作。
  见她不再反抗,菜刀鬼心满意足。它动了动肩膀,把被撞歪了的头颅扶正,又拖着负伤的腿,拾起菜刀向于秋凉走来。于秋凉对上它的眼神,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被野兽盯上的小绵羊,马上就要变成这只厉鬼的盘中餐。
  直到这时,余夏生还没有来。
  于秋凉吞了口唾沫,注视着菜刀鬼慢慢逼近,他几乎以为自己今日会再次丧命,然而菜刀鬼的脸上突然现出了惊惶。
  “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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