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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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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竟说着说着就笑了:“现在他改行开公司,不过那些手段还是没怎么变,只是花样又翻新了。”
  街中央跃过一只黑白花的狸猫,绿色的眼,毛茸茸的大尾巴。吴晨的目光顺着它一直跟到巷子深处,好几秒没有接话。
  “害怕吗?”周竟突然问。
  “啊?”
  “放心吧,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打打杀杀。”
  吴晨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何况,是对你。”


第19章 
  离开的那天早上,吴晨一出院子,竟然觉得冷。
  就像身在十二月的清晨。
  在六哥家住的一个星期,几乎都是周竟在照顾他。做饭,擦药,散步。说起来简单,其实很琐碎事。厨房再通风,抽油烟机再昂贵,也免不了一身油烟。周竟只替他的背部上药,轮到前胸时,对方就直接离开房间,带上门,过上十几分钟再敲门进来。每天傍晚吃过饭,两人会沿着小巷走上几个来回。小巷的尽头有条人工河,水面上铺满暗绿色的水藻。尽管并不太美丽,仍有小鸟划过水面,仍有垂柳依偎在岸边。吴晨会想起去年住院那时候,妈妈得知他身体无碍,照顾他几天之后便销假上班,而后每天带着疲态回家给他做饭。母子俩都不善言谈,交心更是从不曾有过,吴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于是几天之后,妈妈所在的单位需要加班,她便顺理成章,又淡出他的生活。相对于妈妈,周竟,包括六哥和聂哥,都生活得太从容。
  他不适应这样的从容,便在好转之后,提出要走。
  周竟开车送他到车站,在403路公交驶来之后,两人挥手作别。他说害怕晕车,不知是不是虚弱的模样充满说服力,还是周竟早已看出是推脱,总之对方沉吟几秒,还是答应了。他并没有嘱咐什么,只说今天要同聂哥外出办事,晚上会去吴晨家中看他。伤口该是好了大半,虽然痕迹仍旧明显,但不至于动辄就让他痛得难以忍受。坐了十多站,又倒了一班车,终于到了妈妈家附近。这个时候她还在单位,于是吴晨在一家茶座坐了一个多小时,才又重新出发。妈妈应门很快,整洁有序的客厅里,一个留着小胡子、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对着电视哈哈大笑。
  是妈妈的男朋友,崔叔叔。
  吴晨同他并不太熟稔,只知道他性格开朗、爱笑,因为长年吸烟而发黄的牙齿也因此而变得不太惹眼。据说他和前妻离婚是因为对方出轨,两人并没有孩子,所以分得干脆。和妈妈在一起后,因为年纪原因,妈妈很难再生育,为此,她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然而崔叔叔的行动却让她逐渐好转。换言之,吴晨对他印象很好。
  印象归印象,还是拘束。他知道自己和司寂还有左言不一样,是那种一看就让人觉得“有问题”的人。他长相随妈妈;也许也像爸爸的,但是吴晨对他实在没有记忆。自小就有人当他是女孩子,说他漂亮,但这种话在步入青春期时就不再那样充满善意。他不知道崔叔叔是不是能看出来什么,妈妈又是不是将这一点当做负担,总之,他自己是很不自在的。消失的这几天,他同妈妈说出去旅游了。吃饭间崔叔叔问到这个,他犹犹豫豫选了一个城市的名字说出来。崔叔叔很有兴致,询问他当地的吃食和风情。他极力回想在网上电视里得知的信息,磕磕绊绊地回答;妈妈抱歉地看着他,却不出言阻止,好似因为他们母子之间心照不宣的敷衍被人戳穿而有了些微的窘迫。但他没有不快,他现在明白了,妈妈正需要这样一个对什么事都充满热情的人,陪在她身边。
  从前遇到这样的状况,他只想着快些离开。但这一次,他却很意外地,想要多看一些妈妈不算热烈却真心的笑脸。
  还有听一听崔叔叔主动收拾碗筷时发出的抱怨声。
  他自己吃惊,妈妈也一直拿疑惑的眼光往他身上瞄。他有些神游天外,并未回应她的疑问,只将T恤的袖子又往下扯了扯,盖住了半边苍白的手背。
  傍晚时分,家门便被敲响。吴晨彼时刚从午睡中醒来,头重脚轻地来到门口,半天才从猫眼中看清来人。周竟拎着两袋子菜走进来时。空气里忽然盈满芹菜清新的甜香。吴晨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好久,才猛地甩甩头,道,师兄,我家、还从没开过火。
  搬来才十多天而已,他还未喜欢上新的床铺,对于新家新路也还在熟悉中,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超市购物买菜。况且从前因为店铺打烊得晚,他在家中吃饭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对于新环境,他总是适应得很慢。周竟上下打量他几眼,牵着他的袖子将他带上沙发,自己则径直去了厨房。吴晨在沙发上呆坐一会儿,忽然想起这还是归置好行李后,周竟头次来他家中。他飞速扫视周围有没有什么不适合出现的物品,起身合上洗手间和卧室的门,才追了过去。这间屋子仍是一室一厅,但布局比之前那间要科学许多,厨房容纳两人并不太挤。周竟的衣着一如前两天那样简洁,只是深咖色T恤背后湿了一小片,看样子外头夕阳正烈。吴晨走回客厅,打开空调后一顿翻找,终于在几本书下翻出一把塑料小扇子。小柏去逛街时被街边做广告的阿姨塞了好些在手里,这是她好心分给吴晨的。拿着扇子走到周竟身边,他说:“我还没来得及买风扇。”
  厨房里很闷。周竟手臂上都是汗,正在清洗水池中的积灰。平日吴晨可以放任这些灰尘不管,此时它们却异常刺眼。慌慌张张拆开一包崭新的海绵布,他想下手帮忙,却被捉住手臂。周竟说,你别沾水了。
  他拿过海绵布继续擦洗:“你这里东西倒是齐全。”青色的大理石流里台上拥挤地摆着洗洁精、油盐酱醋和调料盒。只是全都还未拆封,塑封上蒙着薄薄一层灰。这些是吴晨搬家前就买好带过来的。毕竟谁都以为会有个新开始,并且潦草地做好准备;尽管心底并不觉得它真的会来。
  吴晨也是如此。
  不过如此。
  周竟这样尽心,吴晨也不再坚持。他退到墙边,缓慢地给周竟的后背扇风。其实并不顶用,他怔怔看着汗珠从对方头上滚落,看着他的衣服逐渐氤湿,直到灶台被打燃火。
  “锅先煮一煮,消毒。”见吴晨不出声,周竟说,“我买了不少菜,想吃什么?”
  手已经酸了。垂下手臂,吴晨突然道:“师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这么——”
  转身看着他,周竟鼻尖上都萦着雾气。他眼神沉静,一字一顿地回答说:
  “因为,我在追你。”


第20章 
  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吴晨只是愣住,而后便是无从抵抗的心悸。
  像是有只蝴蝶,在胸腔里抖动着脆弱易碎的翅膀。
  从认识到现在,周竟不露声色的照顾和关切多数时候都让他迷惑和抗拒。可人总是无法抵御温暖,何况对于旁人的好意他从来都很敏感。他不懂自己哪里好,可以让周竟另眼相看;这些年不是没人追过他,但那些人的目光多是对他外表的痴迷,何况,他们都早就知道有连羽的存在。他的感情生活一团乱麻,早已分不清爱和顺服和习惯,有什么区别。
  但周竟不一样。他不像会轻易得出某种结论的人。
  然而出于对自己的怀疑,让他看待周竟也有了不同:原来这个人,也是会犯错的。这些天话语里行动中的亲密早已让他透不过气。问出来也好,回答了也好。短暂的眩晕过后,他逐渐恢复平静。即便拒绝的话仍旧不忍心说出口,但他相信周竟能懂。
  低着头,他被一种巨大的失落和悲戚所包围,同时如释重负。
  “没关系。”周竟说,“慢慢来。等你觉得我够格了,再答应。”
  怎么可能……是你不够格。吴晨在心中念道。或许是突然紧绷的脚趾出卖了他,周竟略微弯腰,同他对视:
  “你现在不肯答应我,只能是因为我不够好,不对吗?”
  说罢,不等吴晨应答,他便回身,料理晚饭去了。
  半夜里吴晨第三次被梦惊醒。他凝神听着,外头一扇门来回扇合,扰得他再也不能成眠。他身上还穿着聂哥前两天买给他的睡衣,浅绛色的牡丹和淡绿的叶子,衬得他泛红的面色莹莹发亮。走到客厅,他发现是外头起风了;厨房里窗户没关,潮湿的穿堂风带着路灯的光,将门打得吱呀作响。摸黑走到厨房边,原本是想将门关上,可一碰到门框,他还是停了手。
  就算没有任何声音,就算整个世界都寂静,他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再睡着。
  晚饭的余香尚在。周竟的厨艺不算精致,但做出来的菜,和他的人一样,有种严谨的美感。番茄鸡蛋汤,芹菜肉丝,凉拌苋菜,肉末茄子。吴晨心中有事,毫不留心地伸着筷子,等他回过神来,那边周竟已经笑了,说,我才发现,你喜欢吃红色的菜。
  吴晨低头,碗里果然都是番茄、灯笼椒一类。他想要解释这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周竟却道,难怪你喜欢脸红。吴晨难得听他这样开玩笑,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周竟的心情变得糟糕。
  更多的,他不肯承认的,还是贪恋。
  在沙发上熬到天明,迷迷糊糊眯了半个钟头,他急匆匆换好衣服准备出门。这一夜他几乎把前二十多年的记忆翻腾了个彻底。许多早已不愿面对的回忆纷至沓来,连细节无比详尽。他艰难地在脑中措词,想象着怎么说,才能让这些事情这些情感准确地传达给周竟。他在心中一刀又一刀割着自己,却因为可以因此让周竟不再继续犯错而觉得并不那么疼。
  然后发现,他又再次把另外一个人放到了自己前头。只要这个人能开心,他就开心。
  只是这次是心甘情愿,没有任何犹疑。
  好像重新获得了什么力量,他深吸口气,打开房门。
  淡薄的表情在小区门口看见周竟时变得愕然。
  “我送你去店里。”周竟说。
  吴晨握住手机,发懵地想起之前迷迷糊糊时,是回了对方的信息,说是今早要去上班的。
  他不去想周竟在这里等了多久,也没有勇气去看回复信息的时间。两人一路步行,仿佛前一天什么都没发生,周竟仍像之前一样将他照顾得周到。吃好早饭后来到店里,小柏直直盯着吴晨;吴晨因为伤口红痕未消,上头穿着长袖帽衫,下头穿着牛仔短裤,配着球鞋,一双白袜遮到脚踝上方。看了半天,小柏有些泄气:“你这样子,真是穿条破布都好看。”
  吴晨知道自己的衣袖长到离谱,在店里干活若是一整天都不挽起袖子她们也一定会问东问西。放在以前,他或许会想着想着便觉得心慌,现下却不;毕竟有更大的烦恼横亘在身前。那边,周竟正在问小清店铺打烊的时间,小清似乎有意难为他,笑嘻嘻说了许多废话,最后的结论仍是“时间不确定”。周竟并不介意,沉吟几秒后说,那我干脆早点来,等你们下班。
  小清特别高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这是第……第几次见来着?还要请我们吃饭吗?”
  “请几顿都行。他这两天身体不好,你们多照顾些。”
  一个“他”字都让吴晨心中微微泛起甜蜜。
  但必须压下去。
  小柏和小清的目光变得狐疑,不约而同集中在他的下半身。吴晨恼了,使劲瞪了她们一眼,脸上泛起淡淡的胭脂红。等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眼神陡然变得慌张。周竟见状放柔了声调,道:“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他走后,吴晨不顾身后的嘲笑躲进小屋,呼吸着空气里浮灰的味道。他想起周竟家还未装修好,这两天不知是住在六哥那里还是父母家;又想起吴晨妹妹曾经的恶言恶语,想起母亲得知同性恋“根本没法治”时无助的目光。他永远都生活在旁人的阴影下,或是自己一手制造出来的困境中。他想关心周竟,问他去哪里,有没有什么他能帮得上的;又想到明天或者后天,他会将过往和盘托出,两人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关系。脑子里各种念头不断互相否定、互相纠缠,前一秒做下的决定后一秒又立刻推翻。
  翻来覆去,一刻也不得闲。
  他缩在沙发上,表情茫然。几分钟后,手机响起,周竟在微信里说:“记住我昨天说的话。”
  哪句?是“我在追你”、“不够好”,还是“你喜欢红色的菜”?
  每个字怎样发音,声调怎样起伏,都全部记得清晰。
  吴晨笑了半秒沉下脸,想哭却又扬起嘴角。表情变化万千。
  他想,果然只有周竟出现在眼前时,他才会有成片成片,如白纸一般的安宁。


第21章 
  下午五点多,周竟就来了。
  离天黑还早。这个时间的夏天,连云都还没来得及烧起来,湛蓝的天空罩着一片暖热的金黄,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意。
  预约的客人已经全部离开,店里还有两个青年坐在沙发上,对着平板电脑里的纹身图案挑来拣去。小清看来累得厉害,不停揉着手腕。她和小柏的手艺在秋城算是顶尖的,另外两个男店员多数时候也只是替她们打下手。吴晨常想,若是将来自己不做这行了,单靠她们俩,店也是能撑得下去的。说起来,当初给店取名时,是小清出的主意;他曾询问连羽的意见,连羽那会儿正忙着张罗影楼,很不耐地让他自己决定。当时听到对方这样说,吴晨一度对是否要继续开店产生了怀疑。连羽一句话就能让他哭,让他把未来全盘否定。还好那天小清在刚刚装修好的门店前拉住他,问,你是老板吗?我可以在这里打工吗?
  小清是从隔壁罗县出来的孩子,身世飘零。她穿着土里土气的印花长裙,全部家当就是一个破旧的红色书包,里头盛着一沓认真装订好的画册。她说我虽然语文数学都学不好,但画画不错,老师都夸我有天分。我爸妈身体都不好,我要赚钱养我弟弟,老板,我可以在这里打工吗?
  她连着重复问了两遍,蜡黄的脸上全是祈求,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没有底气。吴晨忽然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意。他没法拒绝这个姑娘的要求,替她买了饭,收拾好小屋,将她安顿得比自己还妥当。他用手机在网上查找店名时,小清急于替他分忧,便说,我们镇里有条好美好美的小河,叫暧暧,我经常去那里画画……你觉得好听吗?
  之后这个“怪”名字误打误撞传了开来。有些姑娘会问,老板你也玩奇迹暖暖呀?还有人会说,这是什么意思?如今的小清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束手束脚的小丫头,不知何时起会和客人开玩笑:您还能不懂“爱爱”是什么意思吗?
  但此时,她却和周竟说起了故乡的暧暧河。“春节我回去看我弟,才知道政府为了搞什么美好乡村,硬是把它的名字改成了罗县新河,说是原来那个不文雅。什么叫不文雅,我看是没文化!”
  “暧暧依依墟里烟,确实很美。”周竟已经瞥见出来的吴晨,冲他点点下巴。
  “我老婆已经被你男朋友收买了,”小柏凑过来说,“小心她把你卖了。”
  “不是男朋友。”吴晨轻声反驳。
  “不是男朋友送你上下班哦,你当人人都很闲?”
  “……”
  吴晨同她站在屋角辩解,可惜还是词穷。
  “你看,小清是我老婆对吧,她来大姨妈的时候我就会给她泡红糖水,任她打任她骂。如果她只是路人,我最多借她两片卫生棉咯。”
  小柏将生理期就这样挂在嘴边,让吴晨哭笑不得。同时也意识到,这些日子,周竟确实在自己身上花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此时边上选图案的客人已经确认好了,两个姑娘过去敲定细节。做纹身选图案是其一,之后纹身师要根据客人的要求作出效果图,再进行纹刺。这个东西不比别的,若不能一次性达到满意,即便还能修改,也只可称得上是“弥补”。他看向周竟,心中又泛起一阵或甜或悲的情感。周竟则道:
  “今天我们去六哥那儿吃,他亲自下厨。”
  六哥姓张,大名张楚泉,“张记饭店”是他家的产业。用聂哥的话说,这家饭店就是“洗钱用的”。说完,他的头就被六哥手中的大勺子柄敲了一下。
  两人正坐在院中做凉虾。六哥坐在池边一张小凳上,脚边是一盆煮好的糯米糊,冒着热腾腾的雾气。他一手拿着漏勺,一手用铁勺舀出米糊放在里头按压,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虾”不断落在漏勺下方的青花瓷盆里。这是秋城人消暑时最爱吃的小吃,做起来并不麻烦,却很考验耐心。小虾米做好之后,用薄荷水泡上冰镇起来,比绿豆汤还要爽口。聂哥在一边负责陪他聊天,口中抱怨着“你动作怎么这么慢”,脸上却难得笑得开怀。吴晨讶异于六哥的娴熟,周竟很快替他解惑:“我哥到了夏天胃口就不好,六哥这是哄他开心呢。”
  这两个人远比兄弟亲密;说是情侣,却又像隔着一层。
  吴晨无意探询旁人的私事。他走过去,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聂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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