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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湾杀人事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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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心虚的样子,我竟然觉得好玩。
“不忙啊。”我说,“在跟易礼聊天,他约我过段时间一起出去玩。”
“……就你们俩?”柏川哥的视线从笔记本的屏幕上转移到了我的脸上,这个男人一脸惊讶的样子真的很少见。
我就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点头说:“对,就我们俩。”
柏川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过段时间也没什么事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可是易礼说就我们俩……”
“他那个人不靠谱。”柏川哥拿出一支烟,要点不点的,说,“我怕他把你卖了。”
我们当然不会一起出去玩,我还没有达到可以跟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一起出去的程度。
跟易礼这么聊了一段时间,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说,我在听。
而他的话题又基本上都围绕着柏川哥,有时候是嘲笑柏川哥做事太认真,有时候是怨他没情趣,偶尔我会反驳一两句,他就会问我:“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当然不是。”我解释说,“柏川哥就像是我的亲哥哥,他没有你说的那么……无聊啊。”
“哦。”易礼哼哼了两声说,“哎,我约的人来了,先不跟你聊了,明天见。”
他很快就挂了电话,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再见。
我们约了明天在他的临时办公室见面,之所以说是临时,是因为易礼只是刚好被外派来这边交流。
过段时间还是要回温哥华的。
他跟我说前几天在酒吧认识了一个男人,深得他心,最近俩人正水乳交融。
我没兴趣听他说别的男人,似乎他跟柏川哥分手之后就再没谈过正经的恋爱。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毕竟是人家的事,我管不着。
第28章 邢柏川 1。3
我觉得有必要干涉一下江洛跟易礼的来往了。
倒不是我对易礼有偏见,主要是他们两人性格相差太多,说白了,我有点怕易礼把江洛带坏。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对易礼有偏见。
虽然说自己前男友的坏话这种事不太道德,而我也并非那种人,我们分手的这两年多,鲜少联系,更少跟别人提起。
有句话说得好: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分手时都心平气和,真心祝愿对方以后过得更好,分道扬镳之后各自有了新的生活,而且真的过得还不错。
没必要总是提起,更没必要去抹黑对方。
但是……
江洛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联系如此亲密过,他竟然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拿着手机进去,虽然他自己说是因为在背英文单词,但我还是觉得是为了方便他跟易礼聊天。
“你最近跟易礼关系不错?”江洛进来给我送文件,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他刚剪了头发,这会儿看着呆愣愣的。
“还好吧。”他揉了揉鼻子,鼻头儿有点红。
这两天江洛感冒了,早上我特意找了件针织背心让他套在了衬衫外面,办公室温度低,他又总是得等到冷了才能想起来开空调,不感冒就奇怪了。
“我看你们联系倒是挺多的。”我假装在打字,说,“我跟他约个时间吧,他那个人,别一点儿正事儿没办,还影响了你生活。”
江洛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连连道歉。
我以为又是易礼那只没头苍蝇找他,结果竟然只是个事件提醒。
“我们约了星期六见面。”江洛说,“他要我去他的办公室。”
“啊……”我抬头看他,“星期六,就是明天啊,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江洛赶紧拒绝道,“他让我一个人过去,说是你在的话,不太好。”
我有点不高兴,估计表情也不太好,弄得江洛手足无措的。
“我会好好治疗的,真的不用担心。”
我估摸着江洛对易礼也没报多大期望,毕竟那个人看起来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但据我对易礼的了解,如果他都束手无策,那基本上没有更合适的医生了。
当初之所以求助于易礼,完全是因为觉得他能对江洛的事感同身受,他们的童年都非常不愉快,我希望易礼如今的开朗能感染到江洛。
不过话说回来,感染归感染,如果要带江洛撒了欢的去疯闹,我一定会阻止的。
“从家里过去不太方便,到时候我送你吧,你跟他见面的时候我到周围随便逛逛,结束了再给我打电话。”
我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不知道江洛会不会反感我这么做。
其实到了现在我也没有完全摸透江洛的性格和心思,因为他总是在我以为他要笑起来的时候突然皱眉。
“好。”江洛又把文件往我面前推了推,“文件做好了,你先看一下吧。”
他转身出去的时候手表突然掉在了地上,我抬头看过去,皮质的表带竟然断开了。
我之前没有注意过他的手表,现在这么看来,一定是戴了很多年。
他跟我道了个歉,关上门走了。
江洛总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先跟别人道歉,可是,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把实现收回来,重新定格在电脑屏幕上。
看着光洁的屏幕反射出的自己的脸,竟突然想起了刚知道柏林得了艾滋时江洛的模样。
他当时不停地道歉,甚至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试图跳楼。
现在再去回想当时,本以为天都塌了日子没法再继续了,可我们还是走到了今天,而且都好好地生活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柏林的去世让我变得总是心里不安,大半夜辗转反侧,还是起来跑去阳台抽烟。
结果,江洛也在。
他裹着毛毯,缩在阳台的沙发椅上,仰头看着隔壁家的鸟笼,一边抽烟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拉开拉门,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按烟头,但看到是我之后松了口气,又把烟叼回了嘴里。
“不是说好要戒烟么?”我关好门,也点了支烟,站在他旁边。
他往沙发里面又缩了缩,问我:“要坐吗?”
我走过去,在沙发边上坐下。
“那鸟儿好看吗?”我问。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说:“不好看。”
我跟着他笑,转过来问他:“那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它干吗?培养感情啊?”
他可能不太习惯我开玩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正好,我有话想跟你说。”我狠狠地吸了口烟,又吐出烟雾,“你跟易礼,适可而止。”
他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是想问为什么。
“倒不是因为我们俩之前的事……”我解释说,“他太爱玩了,我觉得跟你不太适合。”
“哥,你想哪儿去了?”他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你误会了。”
可能是我语言组织出了问题,现在显然是江洛误会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清楚我的意思,他就说:“易礼最近有新目标了,他说在这边没什么可以聊天的朋友,但是又想找人倾诉,大概他是觉得我是个不错的听众,所以才那么喜欢跟我联系。”
他的这个解释,我很满意。
我点了点头,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抽了口烟。
“其实我能理解他。”江洛的语气淡淡的,在这么个深夜,透着凉意,“喜欢上一个人,那种心情总想跟人分享,就好像心里被塞得满满的,那种感情要是不说出来,心就会爆掉。”
我在反复想着他的这句话,随后,他竟然笑了。
我回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笑起来。
江洛大概是明白了我的心思,笑着说:“你想,心脏就像气球一样,不停地胀大,然后‘砰’地一声炸掉,好暴力好血腥!”
我板着脸看他,觉得那画面根本就不好笑。
我把烟叼在嘴里,抬起双手用力地揉乱他的头发。
然后捧住他的脸,含含糊糊地对他说:“别胡思乱想了,抽完这根烟回去睡觉,你脑袋里面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锁上了,钥匙在我这儿,你别想再打开它。”
他的手扶着沙发边缘,我们俩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烟头烫到了他的手指。
星期六,没什么事的时候我基本上绝对不会迈出家门一步,尤其是前一晚深夜还在阳台跟人玩笑抽烟。
但这个星期六我还是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饭,等着江洛起床,吃完饭我们好出门。
我刚把煎蛋放在桌子上他就出来了,坐在椅子上发呆。
我妈抱着小狗过来,跟我说:“给崽崽找点儿吃的。”
自从那次江洛把这个小东西抱回来,我妈就跟它形影不离。
我爸最近跟我抱怨,说是小狗得了宠,他被打入冷宫了。
忙活小狗忙活了一早上,等我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江洛根本没怎么吃早餐。
“怎么了?胃不舒服?”江洛之前食欲不振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现在每顿饭都吃得很正常,加上我妈有意为他调理,身体也好了很多。
他摇摇头,小声跟我说:“哥,我紧张。”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你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儿像什么吗?”
“什么?”
“就像小时候病了我妈要带我出门打针的我。”我抬手搂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外带,“走吧,会好的。”
我每天都在给江洛加油打气,其实也是在对我自己说这句话。
会好的,江洛的问题,终究有一天会变得不再是问题。
把他送到易礼办公室楼下,我按照当时的约定,停好车后,江洛上楼,我去闲逛。
这栋办公楼对面就是一个小商圈,我从地下道过去,准备给江洛买一块新的手表。
这种地方周末人总是很多,我不喜欢逛街,也不擅长送人礼物。
过了马路就看到我现在戴着的这块手表的品牌店,便想都没想就推门进去了。
店员是个穿着制服笑容可掬的女孩,走过来问我:“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似乎大部分人都很不喜欢在买东西的时候被店员唠叨,但我恰恰相反,因为在买东西送礼物这方面我实在没什么造诣。
“我想看一下男士手表。”我环视了店铺一周,眼神定格在玻璃展架上。
她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笑着说:“实在抱歉先生,这款手表限量发售,咱们国内还没有。”
我点点头,觉得有些可惜。
“您可以来这边看一下。”她带着我往另一边走去,“请问您是自己佩戴还是要送人呢?”
“送人。”我说,“我弟弟。”
她笑着点点头又问:“那价格区间大概在什么位置?”
我没有回答,而是专心地看着展柜里的各式手表。
“麻烦帮我把这款拿出来看一下。”
“先生眼光真好。”店员打开展柜的玻璃门,拿出手表递到我手里,“这款棕色牛皮表带配上简洁大方的表盘,很适合年轻人佩戴。”
我盯着那秒针看,店员的话左耳朵听右耳朵就出去了。
“就这个吧。”我递还给她,“帮我包装一下,谢谢。”
“好的,您稍等。”
提着小纸袋往回走的时候依旧要通过那个地下通道,有个老大爷在吹萨克斯,对面一个男人听得出神。
我走过他们,直到出了地下通道还能听见那萨克斯的声音。
被外国人改编过的《茉莉花》,依旧婉转优美。
我站在地下道的出口,听完了这首曲子,然后才起步,往前继续走。
第29章 李江洛 1。4
易礼说:“你想过死吗?我想过不止一次。”
我当时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在点头。
我也是。
不止一次。
从易礼的办公楼走出来,我没有给柏川哥打电话,不是故意的,只是忘了。
我满脑子都是易礼的那些话,陷进了自己的世界走不出来。
“江洛。”
我循声看过去,柏川哥站在路边看着我。
他脚边蹲着一只白色的小奶狗,正仰着小脑袋对着他摇尾巴。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柏川哥我的心情就放松了下来。
我走过去,小狗歪着脑袋看我。
“这是哪儿来的小狗啊?”我蹲下来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软乎乎的,它还舔了舔我的掌心。
“帮人看一会儿。”柏川哥也蹲了下来,递给我一个袋子。
正方形的黑色小纸袋,里面装着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我接过来,一头雾水。
“送你的礼物。”他揉了一下我的头发,对我说,“今天你第一天来治疗,给你的奖励。”
他没有问任何关于治疗过程的问题,把礼物给我之后,就转回去把小狗抱到了腿上。
他似乎一只手就能盖住小奶狗一大半的身子,那个小家伙的爪子扒着他的裤子,粉嫩嫩的小舌头不停地舔着他的手指。
我低头看手里的东西,说:“哥,我不能总收你的礼物。”
“收着吧。”他说,“以后你可以找机会也多送礼物给我。”
他这句话说得我除了无奈地笑不知道还能作何反应,我只好先道了谢,没有急着打开礼物。
直到我蹲得双腿发麻,小奶狗的主人终于回来了。
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胖乎乎的,怀里拿着一盒狗粮。
“谢谢叔叔!”小男孩仰着头看着抱着小狗站在那儿的柏川哥,反手把狗粮放到了自己的帽子里,然后点着脚伸出双手来把小狗接了过去。
柏川哥掐了掐他肉乎乎的小脸说:“你记得啊,以后不要随便把狗交给别人帮忙照看,万一遇上坏人,等你回来,它就没了!”
小男孩嘿嘿笑着说:“我知道,我是看出叔叔是好人才让你帮忙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我插了句嘴问道。
小男孩转向我说:“因为他跟别人不一样啊,他知道我家小狗叫什么之后,看着它的眼神就像我妈看着我。”
我被这孩子的话说得笑了出来,看了一眼柏川哥,又问小胖子说:“你的小狗叫什么啊?”
“江江啊!”
小胖子跟我们道了谢,抱着小狗跑了。
我脑袋里不停地回播着刚才小男孩的话。
那只小狗叫江江,所以呢?
难不成柏川哥看到它就想到了我?
我到底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啊……
我跟柏川哥一起去取车,手机的事件提醒又响了。
我关掉声音,心里有些焦虑。
“柏川哥。”我叫住身边的人,犹豫了一下,对他说,“我突然有点事不能回家,你先回去吧。”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也担心我,但今天的这件事情我是必须要去做的,而且,我想一个人去。
“没事,就只是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还没做。”我把他送给我的礼物又放回他手中,“麻烦你先帮我带回去吧,我先走了,大概下午就能回家。”
这大概是第一次,我不顾他的感受跑走了。
在路边拦了个出租车,不敢看向窗外,因为那里还站着一个人,一直看着我。
“城北公墓,谢谢。”
大概人总喜欢自作多情,原本天气很晴朗,但当我来到公墓的时候,发现阴天了。
我下意识地就把它当做是老天也悲伤了起来。
我在公墓外面买了一大束百合,这是她生前最喜欢的花。
自从柏林死了之后,我很少来这里,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她的忌日,大概我还是不会来。
我很不孝,我知道。
也不是不想她,只是不敢来看她。
每次走进这里,心情都差的可以,所有不愿意回忆的过去统统会在此时涌现出来,它们很可怕,就像是躲也躲不过的梦魇。
很久没来,这里还是老样子。
我弯腰把百合花放到她的墓前,一抬眼就看到了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那个年轻的女人笑得很美,可我却觉得她在哭。
她短暂的生命,短暂的爱情,一部分充斥着欺骗,另一部分满是疯癫。
都说痴情的人最薄命,大概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吧。
被自己深爱着的丈夫骗了那么多年,一夕绝望,竟然疯了。
一个漂亮的、随时可能会发疯的女人,是我最亲爱的妈妈。
他们离婚以后,那些她抱着我一哭就是一整晚的日子,我记得清清楚楚。
她死的样子,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我用手指擦去她照片上的污渍,跟她道歉:“对不起,好久没来了,你在生气吗?”
总觉得公墓的温度要比市区低上那么一两度,风一吹过,冷得彻骨。
我点了支烟,站在她墓前,有好多话想对她说。
“柏林死了,你见过他了吗?”柏林也已经下葬,不过不在这边的公墓,而是在城南,与这边刚好相反的方向,“恐怕是见了面也不认得吧。”
毕竟我还没来得及给他们介绍彼此。
“大概是十月份的时候。”我用力地吸了口烟,然后对着半空吐出烟雾,“我以为我会跟他一起去死,因为你们都不在了,我在这世界上也没什么意思了。”
又是一阵风,把她墓前的花吹得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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