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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贪欢-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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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开手掌,唐欢低头看珐琅的色泽,他笑出了声,对摊牌的恐惧竟让他忧虑到寝不能安的地步。
  走过去的都不算苦,就怕当初退了那一步——唐欢,你怕什么!
  握着那对儿袖扣,唐欢回房,爬上了床,仰面朝天,一动不动,他盯着天花板上的镜面,终于气定神闲、踌躇满志了。
  李崇回来的比唐欢想象的早多了,刚过十点——三国杀才玩了一局,丢开IPad,唐欢掀开被子起身,戳着双拖鞋把李崇迎进了屋。
  李崇没喝什么酒,想来是饭桌上自有人包办了,他知道这种应酬,一人带一个小情儿,有的带美女,有的带帅哥。唐欢作懂事贤惠状,拿了条湿毛巾给李崇擦脸,单手拧不干,水嗒嗒从面盆到床边淋了一路。
  李崇眯着眼让唐欢帮他擦抹,弄湿了脖子和胸口。
  李老板问他半天无聊不。
  不无聊,转身捉起那两枚袖口,唐欢试试探探的勾了勾前者的衣袖。
  唐欢低头很认真的给李崇戴袖扣,李崇温热的鼻息落在他额头,带着极淡的酒香儿,仿佛浓郁的亲吻会顺着肌肤缠绵滑落。这搞得唐欢心猿意马、摇摆不定,他是乖乖巧巧继续手里的工作,还是来个猛抬头和李老板亲亲热热抱做一处?
  眉间有温热的触感,是李崇在他头顶说话,他说,今天那馆子不错,明儿他带唐欢去,顺便游湖。
  其实,在静谧的夜里,唐欢听见自己平静的说,我来H城,不是为了旅游。
  是吗,李崇单手抚弄唐欢的脖子,语气平静又温柔,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唐欢可真得好好游玩,按Sami的计划,他不日就要去马场。
  李总,我想……
  手指勾勒过唐欢半开的嘴唇,李崇拈起另一颗袖扣,他赞他有眼光,这玩意儿颜色稳重,不花哨,不跳脱,他很喜欢,十分适合。
  软刀子韧绳索,唐欢心知肚明,如鲠在喉,却无话可说。李崇起身弯腰,拍了拍他的脸,居高临下地叮嘱——他去洗澡,让唐欢乖乖待着。
  泡了个热水澡,李崇围着条浴巾出了屋。不过十五分钟,该等着他的人已困乏的歪在床头——唐欢是装的,李崇看得出,包括那满怀希望的表情,突然黯淡的双眸,他全看得懂。
  可没人敢这么嚣张的把他给晾着,李崇盯着唐欢微颤的睫毛,猛然窜起一股无名火儿——他没和他计较,唐欢还敢蹬鼻子上脸,耍起脾气来了!
  面无表情地解开浴巾,李崇把它搅成了一条长绳紧握,李崇扬起了胳膊,他用这种绳子抽过人,还勒过身下人的喉咙,兴之所至,床帏之乐,花样繁多,至于唐欢,他不是没折磨过他,皮带捆绑,冰块灌肠,让他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崩溃痛哭。
  他哭、他叫,他忍、他从不说不。
  他笑、他乐,他主动的让他兴奋、令他满足。
  毛巾飞扬在半空,再沉甸甸坠落,层层叠叠的被李崇绕上胳膊,那里有一条轻微的抓痕,是肖汀晚宴后弄的。他让他三天后去横店,张宁那部戏,班底不变,换了本子,变了男主。
  微醉的肖汀,伏在他肩膀,攥着他的手腕,泪如泉涌,李总,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李总,我不要去,我不要走。
  这是个可笑的请求,若换个人说,必定不会是鲁莽的错误。
  丢开浴巾,李崇伸出胳膊,垂下手腕,他颇想敲一敲唐欢的脑门,聊表愤怒。指头距离唐欢半寸,李崇住了手——装就装吧,小猫小狗都有脾气,何况个大活人呢?
  如是想着,李崇抬腿上了床,稳稳当当的躺在唐欢身边,也开始睡觉。
  李崇醒的时候,晨曦微露,身边的位置是空的,靠着个大枕头,李崇活动活了动了胳膊,朝洗浴间的方向叫了声小唐——更衣间的门是半开的,他让他拿条内裤。
  唐欢不在里面,李老板只好光着屁股起身,甩着胯下那套东西,绕床而走,衣帽间的长凳叠着唐欢那身新衣,一旁的台面上那张黑卡正孤零零的躺着。
  猛地转过头,李崇的视线对上了墙上的挂钩,空荡荡的,那个土里土气的小布包已然消失不见,一楼烘干机旁,衣架上的那厚外套也无影无踪。
  唐欢!
  一巴掌拍上坚硬的墙,李崇咬牙切齿、怒不可遏,他的声音响彻刚刚找过的整栋别墅。
  压抑着满腔怒火,李崇拨打张欣的电话,铺好的路,待他的好,竟然换来违逆、背叛和离弃,不可理喻、罪不可恕。
  李总?
  电话里的张欣待命,却听得李崇断了片儿似地沉默了五秒,然后他说,没事儿了,就这样。
  酒店里,贴着面膜的张欣拿着被挂断的手机莫名其妙,别墅里,恼羞的李老板惊觉自己正迎着朝霞孵蛋遛鸟。
  沐浴着佣人房窗户透射的晨光,李崇矗立在墙角,低头把小沙发后那点东西看了个一清二楚,边上的地板上躺着唐欢的手机,数据线连着充电器接驳在插座,旁边的小布包,夹层半开着拉链,里面还塞着个Kindle。
  庙还在,和尚也没有跑。
  阴沉着脸,李崇踱回了卧房——只希望方才那一声吼,没让不知野到何处的唐欢听到——实在是仪态尽失、贻笑大方。
  李崇躺回了床,他决定强迫自己享受个回笼觉,虽然昨晚他睡的很饱足。
  李老板夜里睡眠质量高,可唐欢却是忐忑不安,连作了好几场怪梦。他合眼装睡,丧气失望地懒得搭理李崇——唐欢不怕李崇生气,李老板生气最好,大不了嫌他怠慢,撵他出门,淋大雨走十八里山路,像之前赶走他一样。
  如此绝情,便可消了眷念、没了奢望,便可一刀两断、破釜沉舟——他便去参赛,投奔GME,管他李崇怎么想。
  你不仁我不义——“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结果李老板仿佛只是凑近了瞧他的脸,躺到他身旁,还顺手把胳膊搭上了他的腰,仿佛对他无礼的行径已全盘接受、习以为常。
  翌日,唐欢醒了个大早,他小心翼翼的起身,轻手轻脚的洗漱,披着条大毛巾,下楼收衣服换行头,从冰箱里翻出个大苹果。苹果又脆又甜,十分可口,吃着苹果唐欢又窜上了楼,李崇抱着枕头睡的如死猪。
  叼着半个红苹果,唐欢进了衣帽间,把皮凳上昨日换下的外衣撩到一边,他从背包里掏手机,坐回凳子,对着高珊的姓名开始犯愁——如果李崇揣着明白装糊涂,总是拿话堵他的嘴,岂不是眼睁睁的看这机会白白溜走?
  将有另一个人,接受李衡的试炼,被认同,被纳入门下,精心栽培、亲手打造,一想到此,唐欢嫉火中烧,像被天降炮灰的竹马般烦恼,虽然李衡只作为遥不可及、高天孤月般的男神陪伴他成长。
  苹果核丢进垃圾桶,唐欢擦净了手,躁动的在衣帽间悄无声息的来回走动,期间还差点被那套耷拉在地板上的衣服绊倒,唐欢支手扶墙,伸着脑袋往里屋的床上望——李崇没被他惊醒,还贴着枕头熊抱。
  睡姿可爱的李老板,清醒时怎么就这么难以伺候,难被说服,又臭又硬像茅坑的石头?
  唐欢把衣服叠的方方正正,捏着那黑卡顺手搁到镜前台面,回手顺过墙上的小背包,他决定开溜,这是个冲动而不甚成熟的念头,顺着扶梯下楼,唐欢又暂且放弃了跑路的行动——手机只有10%的电量,此刻不宜出行,他得先找个插座。
  犹犹豫豫,举棋不定,唐欢围着莲池绕圈走,甚至溜达进了庭院,站在篱笆最尽头,观察天气、规划逃跑的线路,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瞧见一人一狗,一前一后,在不甚干燥的车道上狂奔,人在逃、狗在撵,人在嚎、狗在吠,隔着三四百米的距离,他隐约听见那闻者伤心的惨叫。


第77章 没想好
  跌跌撞撞的摔了个四脚朝天,李景终于安静了。毛茸茸的大哈士奇拱到他胸前,摇着尾巴撒欢,也不闹腾了。唐欢望了望天,看了看地,出了院落,悠哉游哉的接近被吓趴的李家三少。
  狗很活泼,人很哆嗦,灰白大狗伸着舌头围着挺尸的李三打转儿,如被蹂躏的黄花闺女一般,李景气若游丝的望向唐欢。
  扶我起来,我腿软。
  唐欢架着李景往回走了不到二里地,把人扶进院,雪橇犬往秋千上看书的姜扬身上扑,扑的姜扬拧住绳索晃悠悠。李景恢复了气力,菜场大妈似的叉着腰,朝姜扬咆哮,送走送走!
  有我没它,有它没我!
  它要在,这房我不住!
  唐欢默默盯着李景摇头晃脑,他知道李三略为奇葩,可没想竟娇嗔蛮横到这个地步——若这院突然进个人,多半还以为他和李景正为了姜扬争风吃醋。
  咆哮完毕的李家三少,气咻咻的进屋洗手,门口的钟点工阿姨,笑眯眯的汇报,早饭好了。
  弯腰挠着小哈的脖子,揩油一般,唐欢把哈士奇从头摸到屁股,薅出了一手厚重的狗毛。此情此景,让他有点想排骨,排骨最近吃的多,长的快,几乎一天一个样了。
  姜扬站起身来,邀请唐欢进屋。
  费雯丽最近好吗?
  吃早饭了吗,一起吧,姜扬竖着手指嘘了一声,挑了挑眉毛,压低声音道,别在他面前提这个,你也看见了。
  阿姨在整理厨房,李景已然坐正,抬眼看了唐欢,竟拉了拉一旁的椅子招呼他用餐。
  早餐很丰盛,看得唐欢口水流,酱鸭、叫花鸡,糯米糖藕、西芹拌花生,片儿川、小笼包、酒酿圆子,有荤有素,有甜有咸,摆了一桌。
  默默吞了吞口水,唐欢想起了中午的大餐,也忆起了遗忘在床上的李崇。昧着本心,抵住诱惑,唐欢摆了摆手,他不能留在此处吃独食,李崇还在睡觉呢。
  姜扬把视线从唐欢起伏不甚明显的喉咙处收回,他招呼帮佣,指了指桌上的几样菜肉,令人打包。
  酱鸭、糖藕、酒酿圆子,阿姨手脚麻利,瞬间就齐齐整整码了三个饭盒。
  其他凉了没法吃,拎着塑料袋,姜扬把唐欢送出了大门,后者耍杂技一般勾走了一袋子的饭盒,还不耽误往嘴巴里塞第二个蟹黄包。
  忍着笑,姜扬回头,迎面是李景阴森森的脸,谁是费雯丽?他怎么没听过?
  那厢李景夹枪带棒的数落姜扬,这边唐欢弯腰低头作贤惠状——李崇在床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醒了。
  单手支着床头柜,唐欢问李老板是不是要起,李崇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打发他去衣帽间拿衣裳。衣帽鞋袜,床上地下,唐欢帮李崇样样码好,既然没走成,还得装乖巧——一天、两天、三天,最多忍到后天中午。
  李崇弯腰穿鞋,唐欢进浴室洗手,他搓揉着软和的毛巾,跟李崇唠叨,他在屋外遇到了李景,他和姜扬住得不远,人还均了点早餐给他俩。
  李崇在面盆跟前洗漱,唐欢介绍那一荤两素,仿佛是有点少,不足以果腹,他得再熬锅米粥。抛砖引玉般,唐欢引得李老板挽起袖子下了厨房,亲自掌厨,那带着一筐子果蔬禽肉到来的阿姨毫无用武之地,放下食材高高兴兴的离去了。
  煎炒蒸炸,摆满了小圆桌,菜粥、芦笋煎蛋、蒸鲍鱼、酥炸鳕鱼排。
  用勺舀,用叉戳,唐欢把粥蛋鱼笋通通塞进嘴里,至于酱鸭和鲍鱼,连筋带骨还有壳,舀会滚、戳易翻,不好下嘴,他也不好意思下手抓取。
  唐欢很是矜持自律,李崇却伸长了筷子,他自那壳中夹起一块鲍鱼肉,放到唐欢的饭碗里。
  唐欢有两秒钟的呆滞,李崇却自自然然的撕下了那半只酱鸭的腿儿,径直放到他盘子里——独自吃掉整条腿儿,这是唐欢在来京之后几乎没有的待遇,鱼腩肉、禽四肢、西瓜尖瓤,他总是把最好的留给苏临。
  咽下鲍鱼肉,拿起酱鸭腿儿,唐欢若心尖浇蜜般吃的高兴;可盯着盘里的酱鸭腿儿,李景却很不开心——姜扬就是不送走大灰灰,他的狗如同他的家人,预计要在H城住上三个月的他,绝不会与宝贝儿子长久分离。
  我哥要呆三个月?
  恐怕是。
  若有所思的,李景低下了头,似自言自语般,他向姜扬发了问,为什么爸爸和爷爷不拦着曾亦华?
  姜扬无奈的拿起一个包子,并未作答。
  为什么要逼二哥,现在这样不好吗?拨弄着面前的筷子,李景抬头看姜扬。当年出事,李勋写了一天的舍得,有舍才有得。
  捏着那蟹黄包,姜扬把它递到李三眼皮下,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大灰灰在桌下拱来拱去,李景本该吓得跳起来的,可猛然的觉悟若一阵阴风穿透过他的心房,冷却成悲伤。连大灰灰尾巴扫过他小腿儿都没察觉到。
  阿扬,若祈祷的少女般,合掌握着姜扬的手,李景一脸认真,眼神灼灼,满心虔诚,你一定要护着二哥。
  嗯。
  顺过那只蟹黄包,李景狠狠地啃了一口,鼓着腮帮子大嚼着起身,他含糊不清道,他心里乱,他要去李崇那边。
  有小唐陪着,你去干什么。给李景的杯子加了点鲜奶,姜扬劝他坐回饭桌,乱什么乱,他看李崇好的很,能来H城,必定有十足的把握。
  在晚餐时,李景得偿所愿等到了李崇来住所相见,等见了本人,李家三少把早上的那点忧心给喂了大灰灰——李崇看起来不能更好了!
  也不知道唐欢给他下了什么迷药,不过这小子确实有点意思,也足够漂亮。即便是左手持叉,戳歪了东坡肉,流汤滴水地塞到嘴巴里,悄无声息的大嚼,也挺有趣也挺漂亮。
  姜扬和李崇踱到外头临水栈台闲聊,李景端详唐欢的吃相,他决定逗逗对方。
  咳,我说,他听见自己快乐的声调,你应该挺讨男人喜欢的吧?我哥是你第一个吗?以前有人追过你没?
  唐欢含着那块肥而不腻的东坡肉,突然觉得饱了。面对二百五的蛇精病男人,唐欢细嚼慢咽下那块肉,用毛巾抹了抹嘴,郑重其事的回答,三少,你这么好奇,你哥哥知道吗?
  告诉我嘛,李景不依不饶,在坐椅上扭动得花枝招展,笑的露出了八颗牙。
  奇怪,李三的冒犯,是该让他感到愤怒的,可心里却五味掺杂——有羞愤、有尴尬、还有莫名的兴奋。
  我告诉你,你告诉我什么呢?
  李景凑到唐欢耳边,端着个小酒杯,斟满放在桌边,冲他挤挤眼,我告诉你我哥的事,他的初恋,你有没有兴趣。
  捏住那小酒杯,唐欢面无表情的啜了一口,李崇爱的人,不就是日日相见却求而不得的乔?
  唐欢没出声,李景却热情主动,他扶着他肩膀低语,吹上他耳廓的气流像是插进身体的冰刀,把幻象划得支离破碎,把真相暴露如退去糖衣的黄莲药——你长的挺像他。
  简直,一模一样。
  血冷,心凉,有什么顺着腔子往上翻涌,压迫在眼眶,回旋在喉咙,要凝成泪,化成哀鸣、怒吼和惨叫。
  心有所属,旧情未了。
  情到深处,怪相尽出——半生风流、阅人无数,张宁、肖汀、祝亚,每一个人都有他初恋的影子,直到他这个一模一样?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好一个从一而终,好一个初恋情怀,可笑!荒谬!
  李景抚摸唐欢的肩膀,后者有轻微颤抖,他知道,那是崩溃的前兆——他看他缓缓把酒杯送到唇边,仰面朝天,一饮而尽。
  餐桌上的吊灯十分明亮,光照在他脸庞,白的透了亮,李景看他低下头,转过脸,那表情诡异僵硬,要哭不哭、似笑非笑,脸是白的,唇是红的,眼却黑如点漆,蒙着一层波光,更幽幽得深不见底了。
  ALEX,借一步说话。
  李景未加思索起身,跟着唐欢出了餐厅,绕到了后院。夜风微凉,月色正好,他看唐欢像看台上戏子粉墨登场,按着剧本悲喜哭笑。
  可唐欢没哭,也没笑,他身手敏捷的闪到栅栏边,一提一拉,大灰灰从直立到奔出,不过一秒
  我操!
  ——李景大叫一声,掉头就跑。
  两条腿的逃,四条腿的追,跑过了餐厅、追过了起居室、跳上木栈台,一个跌跌、一个摇头摆尾。拽着李崇的胳膊,李景嗷的窜上了他二哥的身,一同扑碎了水中的月亮。
  大灰灰撅着屁股,摇着尾巴,龇牙咧嘴兴高采烈的汪汪汪,李景哭丧着脸,踩着水,极力捶打他兄长的胸膛,不住哀嚎,专心告状——反反复复就一句话,唐欢放狗追他,唐欢放狗追他,他竟然放狗追他!
  挠了挠大灰灰的脖子,姜扬拍了拍它的脑袋,大灰灰四肢着地,伸了舌头彻底不闹腾了。姜扬挽起袖子,半跪着伸长胳膊拉李景,李崇在水下托着李景的大腿,把人往岸上送,可惜不争气的李三胳膊乱挥,屁股乱拱,既打着了姜扬,也差点一屁股把李崇坐回湖底——他受了大惊吓,身子软,使不上劲儿,爬不动。


第78章 初恋情怀
  李景是彻底崩溃了,他这头一溃千里,唐欢那边仿若强弩之末,也已然扛不住了。矗立在餐厅门口,听着外头的动静,对着一桌的饭菜,唐欢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攥过那瓶好酒,沉默着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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