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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贪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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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崇落地有专车接送,唐欢目不斜视从从那几台车边走过,他站到候车区,排队等出租。站定之后,他一眼都没回看李崇。。
  唐欢不看,可有人正眼巴巴地瞧着李老板。跟等着翻牌子似的,乐瑜在等李崇抛下肖汀——一路上李崇就没理过这正宫娘娘。肖汀表面上温和平静与世无争,可胸中恨意翻涌,这姓乐的逗比一向胆子小性子软,今天倒是蹬鼻子上脸,还敢杵着瞧他笑话了!
  抢着拉开车门,肖汀侧身让李崇先进,他本想紧跟着上,可惜他这心上人没把他的失落放心上,李崇让他去酒店待着,独自上车走了。。
  独自一人,肖汀踏进酒店套房,倒向卧室里的双人大床,他精疲力尽,扒拉着松软的羽绒被子,他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张欣通知他用餐,他都懒得去,违心地回复了一声不饿。
  唐欢的舌润滑柔软,像一尾不老实的鱼,跃跃欲试想蹦出池塘,却又跌回水中,吮吸、轻咬、交缠,甚至还放肆地顶入他的口。不老实的不只是他的舌头,唐欢背靠浮雕的大门,用唯一灵活的手,拉扯他的皮带,颤抖的双腿自觉的分开,他们火热的下体紧紧的贴合到一起,触摸、磨蹭、顶撞,是两个隆起的帐篷。。
  气喘吁吁的,李崇记起那日在京重逢的情形,唐欢便是如此,像干渴的幼兽,啃咬他的下巴,舔他的脖子和胸口,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不安分的爪子,抓挠抚摸。。
  背靠大门,唐欢更觉头晕目眩了,李崇的亲吻,像纵容又像掠夺,他追逐他、进入他,舔舐他的口腔又撕咬他的舌头。裤子被扒掉了,两个人的下身都赤裸裸,李崇紫黑色的性器直撅撅的支着,密集的毛发,沉甸甸的囊袋,硕大的龟头,颤巍巍的抖动。。
  这个东西,凶猛狰狞,却会让自己快活。。
  唐欢低头看李崇的阴茎,这个表情落到了李崇眼中——那日在躺椅上,他骑在他身上摇摆起伏,眼睛迷离,嘴唇红润,反复喊他的姓名,也这般痴傻恍惚。。
  研磨着那柔软穴口,扩张深入,李崇禁不住咬了咬唐欢的耳垂,他用诱惑的口吻道,叫我。
  唐欢呢喃般的呼唤若激荡的电流,从他耳根灼烧过脊椎,直冲下腹。。
  一口咬上了唐欢的脖子,李崇喘息着,再缓缓地舔过那伤口,弓起躯体,他决定放慢节奏,好好享受——刚唐欢那一声老公,让他差点没把持住。。
  唐欢呢喃般的呼唤若激荡的电流,从他耳根灼烧过脊椎,直冲下腹。
  一口咬上了唐欢的脖子,李崇喘息着,再缓缓地舔过那伤口,弓起躯体,他决定放慢节奏,好好享受——刚唐欢那一声老公,让他差点没把持住。
  支着湿淋淋的性器,李崇抚摸唐欢滚烫的脸,后者脸颊潮红,眉头轻蹙,嘴唇开合,睫毛上还挑着几颗泪珠——他果然把他咬痛了。
  李崇吻他的眼皮,拍着唐欢紧翘滚圆的屁股,哄孩子一般说,乖,不哭。
  唐欢还是被李崇操哭了——硬直膨胀的粗长,在他体内抽动,剧烈的冲撞把他臀部击打的通红。李崇架着他的双腿连连挺腰,律动力度从肠道一直戳进心窝,单手抓着李崇的衣襟,唐欢硬生生地扯下了他一颗纽扣。
  后仰着脖子,唐欢被李崇紧压在大木门上,热潮一阵阵的从肚脐往下腹涌,而李崇的阴茎,像温热的蟒,往他身体里钻,热气腾腾的填满每一处虚空,从蜷缩的脚趾到湿润的发梢,都被吞噬被征服,他像埋进他身体的一门炮筒,滚烫的,火热的,伸展开来,射程覆盖了他每寸肌肤、全部的疆土。
  第一次射精之后,李崇并未从他身体里退出,就着相连的姿势,他抱他上楼。唐欢不住的喘息、在他臂膀中颤抖,他从未如此敏感过——李崇的茎身摩擦在臀缝,龟头紧含在穴口,一步一戳,身体里灌入的精液从肛口滑落,又被再次送入,粘稠瘙痒的一塌糊涂。
  之后,他仰倒在床,后腰垫上了松软的枕头,李崇从他身体里缓慢的退出,拉扯出一丝白浊。
  亲吻、抚摸,永远不够。床的正上方有镜面的吊顶,把他们纠缠的躯体,映射的清清楚楚,他强健的躯体,背部的肌肉,环在他后腰的小腿,圈着他肩膀的胳膊,看不到的地方,最让人脸红心动——他胯下的长枪,正贴在他腿根儿,他英俊的脸庞,正伏在他颈窝,他沉重的呼吸,正掠过他的耳畔,连同他的心跳融进了他每一根神经和脉络。
  我有点喜欢你了,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手指拂过李崇的头顶,唐欢侧头舔他的耳朵,软软的耳垂咬着很舒服,李崇抬头看唐欢,一手支在枕边,一手摸过额头,从他眉心亲到下颌,再从脖子吻过脸颊,细致且温柔。
  像温婉的湖,乍起微波,像汹涌的海,能将他淹没。
  若中了邪,似被下了蛊,若梦呓一般,唐欢开了口——李崇,我喜欢你。
  脸颊上依旧是轻柔的吻,若暖风拂弄,若雨滴飘过,突然间雨停风歇,肩膀被紧紧握住,李崇盯着他,用生硬的口吻追问,你说什么?
  涨红了脸,别过了头,胳膊挡着脸,盯着落地窗旁的一株藤萝,唐欢不是羞涩,是心慌——李崇竟呵地在他头顶笑出了声。
  李崇拉扯他的手臂,掰他的下巴,尽管唐欢固执的想遮掩阻挡着——像是意满志得、像是胜券在握、像是居高临下看他手足无措。
  一定有很多人说过爱他,一定有很多人爱着他,他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他妈的,唐欢,你蠢得像头猪。


第75章 醉梦
  这么恶心的话,这么老土的路数。
  既然犯了傻,索性傻到头,既然掩了面,那就小娇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唐欢怯生生的抬眼看李崇——他溺过水、坐过牢,还怕什么更坏的结果?
  李崇的表情称不上坏,但也不好,要笑不笑的僵硬着。一瞬间唐欢没读懂,即便已酝酿好情绪,也不知如何应付。
  万幸他没机会面面相觑般,李崇搂着他的腰,翻过他的身,从后方顶入。跪伏在大枕头上,唐欢安安心心地的捉起了李崇的手,在交合时他格外踏实,分外满足。
  前胸后背贴近在一处,他摇摆、撞击、耸动,他迎合、吸纳、紧裹,余精和肠液润滑粘稠得啧啧作响,在抽出的瞬间顺着臀部滑落。
  李崇进入的特别深,抽插的特别狠,相扣的手一并按在他下腹。唐欢隐约能摸到李崇在他身体里狂欢的节奏,粗长性器仿佛要把他的内壁磨薄、小腹戳穿,用无边的快乐将他开肠破肚。
  单手抓挠着枕头,唐欢胸口贴床、双腿悬空,后腰往下被李崇提了起来,阴囊击打臀肉,阴茎出入穴口,完全抽离,整个进入,头部的形状、充血的脉络、硬直的长度,他看不到,但能感受,快感如潮涌。
  李崇压着唐欢猛干,他盯着对方白皙的后背,汗水淋淋,这让他有短暂恍惚、视线模糊——仿佛午夜梦回,仿佛亲历所有,他趴在他身下一动不动,他赤裸的性器插在他腿根,那里一片污浊,是李衡一夜纵欲的记录,是他二十六年来虔诚压抑的结果。
  是李衡让他背负的罪恶,是李衡教给他的欢乐,那本是一条没有起点也不能终止的欲望河流,一条他和他背道而驰你死我活的诀别的岔口。
  唐欢大口喘息,在爆发的边缘呻吟落泪,扬起脖子,昂起脑袋,他挣扎着想要翻身换气,却一次次的被李崇按了回去,他抓着他的头发,在每一次冲刺时,按住他的脑袋不住撞击,是高潮前失控的激烈动作。
  李崇要射了。
  这个念头刺激得唐欢抽搐、哭叫,迷乱的不止他一个,头皮发麻,手脚颤抖,脑中空白,耳畔轰隆,心跳加速,李崇拖过枕头按压在唐欢的后脑勺,妄图把他支离破碎的言语隔绝封锁。
  李崇,我喜欢你。
  好喜欢,李崇……
  这些话像种子又像病毒,似烈焰又似刀锋,扎进他心窝,生根发芽,肆虐传播,是燎原的火,是决堤的洪流,是让人又爱又畏的痛楚。
  爱欲并生,情有所钟。
  李衡,赢到最后的只会是我。
  在最后的关头,李崇丢开那枕头,俯首掰起唐欢的下巴,狠狠吻住,两人同时达到了欲望的顶峰。
  高潮的余韵中,唐欢枕着李崇的胳膊,相互爱抚,舔来咬去,那个愚蠢的告白,李崇没再问,唐欢也没再提——他没意识到,在被李崇干的神智不清欲仙欲死时,自己无意识地把那表白颠来倒去喃喃重复。
  高潮的余韵中,唐欢枕着李崇的胳膊,相互爱抚,舔来咬去,那个愚蠢的告白,李崇没再问,唐欢也没再提——他没意识到,在被李崇干的神智不清欲仙欲死时,自己无意识地把那表白颠来倒去喃喃重复。
  李崇侧身,抚过他汗津津的绷带,问方才有没有压到他的手。
  摸了摸李崇的胸膛,唐欢很坦诚的回答,他没注意。手腕无恙,他想洗澡,然后觅食找饭,充饥饱腹。
  半边身子泡在浴缸里,唐欢眯着眼睛眺望屋外景致,李崇正坐在他后面,协助他沐浴洗头,这里依山伴水,万物灵秀,即便入秋,也毫不萧飒。
  嗨,手肘顶了顶身后的李老板,唐欢招呼他看远处,一群飞鸟贴着湖面掠过,像一片回旋的白波。
  要下雨了,李崇的下巴靠在他肩头,轻轻摩挲。
  下雨,还能出门吗,唐欢在李崇的胳膊里扭了扭,舀起一大捧泡沫往对方脸上涂,他在北京就想吃正宗的外婆家了。
  李崇不躲不避,只是扬起下巴,示意他往脖子上抹,他笑着说好,先换衣服。
  他扯掉了他的扣子,他撕破了他的衣服,好像还把那厚外套,扔进了玄关旁的莲池中,搞不好已顺水飘走——唐欢知道李老板在笑什么,垂下眼皮,唐欢擦洗李老板的前胸,他大着胆子在他胸口捏了一把道,穿你的。
  唐欢换了身李崇的行头,袖子裤脚挽了一圈,皮带紧扣——他没带行李箱,轻装上阵,就一个装着钱夹手机的小包袱。故意披着那略大一号的皮,唐欢在穿衣镜前晃悠,他等着李崇再问,你这样跑来H城所图为何?
  可惜李总只是从上到下的打量他,勾着嘴角拧纽扣。
  李崇开车,唐欢在副驾上定位看地图,他紧张的盯着每个一个路口,人生地不熟,可千万别拐错走弯路。抵达之后,唐欢傻了眼,饭点人多,拿着那张排号单,唐欢左顾右盼,以伤残之躯身手敏捷的为李老板抢了个排位的座儿。
  悻悻的,他推了推李崇的胳膊,请人坐。
  李崇让给他,唐欢也不动,他哪敢让李老板站着——他可没想让李老板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外出吃饭就是心猿意马的随口一说,没想到李崇当了真。明明该是李崇带他去吃高大上的私家餐厅、赴奢华会所,哪该两个一米八九的男人凑在一张板凳上不伦不类的挤着。
  不知说喜欢他,李崇当真否。
  垂着胳膊,看手腕处折叠的衣袖,唐欢突然心一动,李崇信不信他无关紧要,李崇喜欢他才重要。他没生气没翻脸,他和他作爱,他帮他穿衣服,一起找车位等叫号,宽容大度、屈尊降贵、十分随和——李崇其实是很喜欢他的!
  这个念头,像千万礼花在脑海中绽放,璀璨星光如雨散落,描绘出五光十色的梦——梦里的李衡正朝他微笑,向他招手。
  坐上饭桌,唐欢托着下巴歪着脑袋,和李崇一起看菜谱,心里却揣起了小九九,李崇到底有几分喜欢他,他能任性到什么地步?
  按捺住心中的得意,唐欢揣测琢磨,他忘记了在苏临那里犯下的错误,笑与泪,爱与恨,从不会没缘由。把一点柔情无限放大,把少许纵容当做爱宠——李崇喜欢唐欢,也许不过是他自己的希冀和愿望,是他陷的更早爱的更多。
  按捺住心中的得意,唐欢揣测琢磨,他忘记了在苏临那里犯下的错误,笑与泪,爱与恨,从不会没缘由。把一点柔情无限放大,把少许纵容当做爱宠——李崇喜欢唐欢,也许不过是他自己的希冀和愿望,是他陷的更早爱的更多。
  扒拉着李崇夹到他碟子里的茶香鸡,唐欢收到了高珊来讯——贴身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唐欢不动声色的继续和李崇谈天说地,其乐融融,在二十分钟后他借口撒尿,不慌不忙离开李崇。
  唐欢去服务台结了帐,又踱进了洗手间查看高珊的短信。
  她问他是否离京。H城最大的演播厅里,她们在做最后的调试和彩排,明日正午导师全部到位,正式开录。
  敲出了千里马谢伯乐般的一段话,唐欢按下了发送,其实本质思想只有一个,他已到H城,请高珊安排他在最后一拨。
  站到洗手台前,唐欢打湿了手,用凉水拍了拍脑门。
  两天,他只有两天的时间说服李崇——若说登上飞机的那一刻他还怀着谋而后动的想法,此时此刻,参赛的心愿已如脱手的长矛,不中猎物,誓不罢休。
  酒饱饭足,吃餐后水果,李崇问他有何安排,这让唐欢激动出一后背的薄汗,仔细一听,原来李崇一会儿有应酬,李老板和李老板的车将有司机来接手。
  拿起纸巾抹了抹,唐欢表示,他们来时有路过商场,他打算去买点衣服。
  这身尺码太大了,倾身向前,唐欢眨巴着眼,低声投诉供货商,尤其里面那儿大,很不贴身,不太舒服。
  不舒服?
  李崇似笑非笑,支着下巴反问,声音低沉又魅惑。
  唐欢垂下眼皮,觉得脸上隐隐发烧,再度视线相交,他重新把字句组合,不,舒服。
  李崇在司机到来之前,把唐欢送到了商场入口,唐欢目不斜视的把放在李老板大腿上的手收了回来,侧身想拉车门。
  李老板叫住了他,递给他一把伞,接着是一张卡。晚上他不方便来接,唐欢得自己回住所。
  胳膊夹着伞唐欢把那卡揣进了裤兜,他冲着李崇说拜拜。下车后,很有眼色的目送对方的车屁股。
  伞是为了防雨,卡是为了买件衣服?买件衣服的钱,我唐欢难道会没有?
  瞄了眼木制的半弯手柄,唐欢猛然联想起多年前风靡一时的三千骷髅头,大概是曾经掉价过,李老板怕他再买地摊便宜货?
  这把雨伞也不过是平淡无奇、朴朴实实的超市款。
  唐欢拎着套内衣裤,换了身八折的Nike运动服,单肩背着购物袋,他往购物中心高大上的店铺里走,大概按照别人送卡自己消费的思路,他还得意思意思的买个小礼物——当年苏临的信用卡,第一次持卡上街,她刷了一堆衣服还记着给他挑了双挺好的真皮手套。
  这是唐欢第一次进真正的奢侈品店,他下意识看了自己映射在橱窗上的身影,想起当年苏临在香奈儿的专柜试粉底色号,她不买,她就是选款号让赵蓉雪带,结果被专柜Ba招呼了N个白眼——小心翼翼、抖抖嗦嗦一看就不是目标客户。
  昂首挺胸的走进了专卖店,售货员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一米外,彬彬有礼,笑意嫣然。这人莫非有透视眼,能看到他裤兜里的钱?唐欢挑了对袖扣去结账,美貌的导购送他出门,普通话的发音,吴侬软语的调子,说下周上柜新款的雨伞。唐欢这才恍然大悟,上网一搜,那对他精挑细选袖扣,还没那其貌不扬的黑伞值钱。
  礼轻情意重,这么自我安慰着,唐欢托着从肥羊身上扒下的两根毛回了住所。把那对袖扣搁床头,唐欢拉开落地的大窗户,绯色的纱帘呼呼飘动,劈头盖脸的凉意,果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76章 感谢圈圈
  雨终于是淅淅沥沥了,唐欢望着朦胧的青山碧水,蹭了蹭枕头,平躺在床,他得好好思索,如何跟李崇开口,一击即中,
  可一闭上眼,就禁不住白日发梦。
  正前方背对他聆听的,是Leo,他闭着眼享受,只待他用歌声唤回头,转过来、站起身、扬起手、微笑着——击破所有他伤残避世的流言传说。
  带着笑,唐欢睡着了。
  梦里的李衡,有一张八年前海报上的脸,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年轻英俊,万般迷人,一如当初。他一手弹奏,一手记谱,下笔如飞,乐如泉涌。
  他侧过头微笑,视线越过唐欢的肩膀,落在他的身后——那里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着。
  冷汗淋淋,唐欢在梦魇里挣扎,一瞬天堂,一瞬地狱,那个看不见的男人,是活的,又仿佛是死的,他的呼吸冷飕飕的拂过唐欢的后颈窝。
  猛然一哆嗦,唐欢气喘吁吁的睁开了眼,双手抓紧了被单,惊骇的浑身发抖,天花板上的镜片里也有宽敞的大床,上面相拥的两人翻滚纠缠,紧紧相拥,赤裸健壮的躯体,英俊而相似的眉目。
  李衡。
  李崇。
  唐欢彻底惊醒,攥着那袖扣,他冲进了另一边的客卧,那房间顶上只有盏吊灯,不化作惊悚恐怖的梦中梦。
  摊开手掌,唐欢低头看珐琅的色泽,他笑出了声,对摊牌的恐惧竟让他忧虑到寝不能安的地步。
  走过去的都不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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