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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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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秀的声音,轻轻飘到梁田耳边,后者先是怔住,继而大呼冤枉。
  “平手大人怎么会这么想呢?小人……小人可是真心……”
  “是么?”泛秀不置可否。
  “是啊……”梁田满脸委屈地回答,随后又弯着腰讪笑,“听说平手大人要执掌尾张半国了,以后一定要为小人作主啊!”
  “噢?莫非你有何冤屈?”
  “是生驹氏!仗着有个女子嫁给了清州城那个大傻瓜,强行夺走了我的十五町良田!”梁田愤愤不已。
  “是这样啊,难怪梁田殿当下如此清贫啊!”
  “日后还要仰仗平手大人照顾……”
  “不过即便如此,梁田殿却依然还效忠于织田家,真是难得。”
  “啊?平手大人还是不相信……”
  “你果真不是清州城那位派遣过来的?真是令人失望啊……”
  泛秀不禁有些焦虑,声音却愈发轻不可闻。
  “大人一定要相信我啊!”梁田连续地躬身,接着才乐呵呵地说,“不过,殿下若是有什么话要对亲人转告的,在下倒是可以代劳。”


第二十八章 织田出阵
  有酒岂能无诗?
  今川义元捧着杯子,站在小山岗上望着月光,随口诵读出前朝的名篇来。虽然他更喜欢的是清雅寂寥的茶道,不过,在这种志得意满的时刻,清茶显然不足以宣泄感情。
  家臣们逐一的上前,作出各种应景的诗句来。骏河不愧是盛产文人的敌方,即使是不擅长文法的武将,也能随口作出附和韵律俳句,虽然多半只是空有辞藻而缺乏意境的咏叹,并没有合乎今川义元心意的句子,不过这个时候,他显然不会真的去计较这些。
  由其身材就可以推知,今川义元身体,显然并不怎么好。只高声唱了一会儿,又喝了两杯酒,他的脸上,就开始出现红晕。但他的兴致却没有减低,只是召唤了两个侍女,扶着他坐在矮床上。
  主将离开了军营,召集家臣开起诗会,又让女乐在一旁弹奏。如果这个时候织田家发动偷袭的话,一定可以讨取敌方大将的首级。平手汎秀这样想着,但心里却知道这是不可能。梁田广纲已经离开了半天,如果足够快的话,现在织田军恐怕已经在袭击的路上了。
  只是,汎秀最关心的问题,也就是今川家派过去接合子的分队,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已经有了快两天的时间,无论如何都该接到了才对啊!
  乐观一点的考虑,也许她已经被接到了安全的敌方,也许是被村民藏起来,总好过被送到今川这里当作人质。不过另一方面讲,也可能是因为产生了不测也说不定。尾张统一,才刚刚三四年而已,许多不肯屈服的残余实力,并没有被消灭,反倒是隐藏起来。如果是这些人趁机发难的话……武士多少还会有一点理智与风度,而无家可归的浪人,却不会顾忌向妇孺动手。
  公与私两方面的事情,沉重地压在双肩上。
  ……
  清州城。
  前线战败的报道,连续递到城里面,军队的士气不断地下降。几个部将联合起来维持秩序,也没有能够阻止逃兵的出现。织田信长依然闭门不见任何人,整日与妻妾歌舞升平,连丹羽长秀都被挡在了门外。一年十几天,城的本丸除了运送货物的小厮之外,没有任何人出入。
  而噩耗还在不断传来。
  二十三日,佐久间大学战死。
  二十四日,佐佐隼人战死。
  二十六日,传来平手汎秀和前田利家投敌的消息。
  连柴田胜家都已经放弃了希望,而准备效仿佐佐隼人,战死沙场以全忠义之名。只有林佐渡还支撑着大局,竭力维持着城内日常的治理。
  二十七日的傍晚,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自称梁田广纲,出现在城下。织田信长破天荒地把他叫进了本丸。
  随即,十几天内不断响起的歌舞又一次奏响,不过这一次,是那首著名的敦盛。
  常思人世漂流无常
  譬如朝露
  水中映月
  刹那繁华瞬间即逝
  风流人物
  今非昔比
  人生五十年
  莫非熙熙攘攘
  ……
  一曲舞毕,一骑自城中飞驰而出。
  后面跟随的,不过是五个稚气未脱的近侍而已。
  ……
  织田信长出阵了!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碰巧经过门口的池田恒兴。情急之下,来不及召集部众,只带了两个牵马的亲兵,立即跟了上去。
  随后是河尻秀隆,佐佐成政,金森长近……
  每个人身边,都只有三五个随从而已。这些出身侍卫的家臣们,没有几个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只有忠心绝对不会缺乏。
  “简直是在胡闹啊!”
  柴田胜家无奈着咒骂着,派出亲族去组织军队。
  “柴田大人,还请慎言!”
  林佐渡皱着眉提醒他。
  清州城附近聚集的军队,总数在三千以上,不过信长已经离开,剩下的所有人里面,即使是家老林佐渡,也没有权限和威望,去调动别家的势力。
  丹羽长秀和森可成,也都只是带着自己的属下追了过去。
  仓促之间,那些来不及通知的士卒,以及战斗欲望低下的新附豪族,都被忘在了后面,跟随信长出战的,大多是谱代家臣所率领的亲兵。
  虽然人数很少,但队伍的质量反倒大为上升。
  杂乱的旗号,连绵不断的号角声……
  织田军,如此出阵!
  ……
  今川的大营中,依然还在舞文弄墨。
  “天寒地冻,诸位不必身着甲胄了!”今川义元对着周围的家臣们如是说到。
  深秋之夜,寒风凛凛,金属贴在身上,就如同冰块一样。
  “可是殿下,毕竟此处乃是军营。”冈部亲纲立即劝谏道。
  “左京是过滤了吧!本阵之前,尚有两万军队,难道织田信长会长着翅膀飞过来吗?”
  “这……殿下说的是。”冈部想了想,没有再继续坚持。
  于是家臣纷纷脱下具足,换上和服,又把刀剑和军配取下,学着义元的样子配上折扇。
  “今夜负责警戒的是谁呢?”义元突然问道。
  “是松井宗信大人!”身旁的侍者提醒他说。
  “那真是辛苦了。”义元摇了摇头,“下令嘉奖之!”
  平手汎秀心念一动,主动跑出来领命。
  随即提着一小坛酒水出门。
  ……
  “松井殿警戒有功,殿下下令嘉奖。”
  完全无一丝差错的转述,却变成了两种意思。
  “尾张人……”
  松井宗信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倒没有无视那个酒坛子。
  汎秀施了一礼,告退出去。
  ……
  清州城东三十里。
  “葛山殿!方才附近发现了异动!”
  “噢?”
  “有人发现织田的骑兵从附近经过!”
  “骑兵?有多少人呢?”
  “有人说是六七骑,亦有人称是十几骑……”
  “这也需要上报吗?我们的任务是监视清州城主力的动向!”
  “是……”
  ……
  大高城北。
  “朝比奈大人,据说军中刚才有人看到织田家的旗帜。”
  “莫非是织田军反击?”
  “这倒不像……只有一百多人向东赶去,连旗号也是不全的。”
  “大概敌营有人临阵脱逃吧!不必管他,继续进军!”
  “遵命!”
  ……
  沓掛城东。
  “朝比奈大人啊,刚才北边似乎有马蹄声呢?”
  “噢?阁下居然如此耳聪么?”
  “三里以内的马蹄声,都瞒不过我本多忠胜的耳朵。”
  “那么,可否听出敌方的人数呢?”
  “大概有三四十骑兵。”
  “恐怕是阁下听错了吧,若是有三四十骑兵,至少应该带着几百足轻吧。”
  “几百足轻,难道是飞过来的么?”
  “大人难道不信?”
  “平八!”
  “……是。”
  “朝比奈大人,请恕平八无礼之罪。”
  “无妨,无妨……”


第二十九章 夜袭,战国的最强音!
  已然午夜,今川氏的酒会,却还尚未结束。
  士兵点起了百只火把,环绕在杂草丛生的山丘上,近臣二十人围坐,侍童女乐,穿行其间,络绎不绝。
  明明只是野外的军帐,阵势却不减清州城。不知该说织田家节俭,还是今川氏太过奢靡。
  前线又传来新的消息。在今川义元那道恩威并施的通告面前,又有七八家豪族投降了过来。
  “五日之内降者皆有封赏。”
  这一道命令,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国人众立即下定决心。
  其中之一,是在伊势湾颇有势力的知多佐治水军一族。正是那个曾经求娶信长之妹阿犬,而与平手汎秀结怨的家族,也正是那个与池田恒兴和泷川一益有姻亲关系的家族。佐治一方——上述故事的男主角,佐治家族的继承人,还特意星夜赶到了今川氏的军帐。
  据平手汎秀所知,佐治家在知多郡的陆上基地,离此地并不远,骑上马的话,大约是一个时辰的路程。不过佐治一方却是汗流浃背而来,在秋夜显得十分突出。
  真不愧是专业的墙头草啊!汎秀如此想着,随后就听到了今川义元的吩咐。
  “佐治家还真是忠心可嘉啊!日后就作为平手的寄骑,代管尾张上四郡吧!”
  把有间隙的人放在一起,正要让他们彼此牵制吧?
  退到私下场合,二人目光交汇,佐治一方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尴尬,脸上抽动几下,才换成了讪笑的神情,只是仍旧不太自然。
  “以后就要仰仗平手殿了。”
  “岂敢,岂敢……”
  “咦?”今川家老小原镇实突然出现了一旁,“以前听说你二人素来不睦,看来……传言不实啊!”
  小原镇实负责打探尾张消息已经有了好几年,如此说法显然是故意的。
  “定是传言不实的。”
  汎秀轻轻一笑,拍了拍佐治一方的背,“我与佐治殿一向交好,怎么会不睦呢?就算是他欠了我一千贯的债务,数年不曾还清,那也不至于反目啊!”
  佐治一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汎秀是在敲诈他。
  一千贯!这厮好黑的心!
  “平手殿……说的是啊……”佐治心里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挤出笑容,“今年之内,在下必然还清债务。”
  “这样老夫就放心了。”
  只有四十岁的小原镇实,在两个年轻人面前轻捋胡须,满目安详地说:“大家都是为知部大人效忠,正应该精诚团结啊!”
  “小原大人所言极是!”
  “不错,不错!”
  三人言笑甚欢,仿佛真的是亲厚的往年之交。
  小原说了两句,正要告退,却被佐治一方拉住。
  “小原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
  后者突然跪倒于地。
  “请佐治殿但言无妨!”
  小原大义凛然地回复。嗯,但言无妨倒是真的,办不办就看情况了。
  “是……”佐治面色又转而绯红,“织田信长有个妹妹,名叫作阿犬,在下对她,一向是……那个……能不能请小原大人向治部殿下求情,嗯……”
  说完还不忘望着平手汎秀。
  “也请平手殿助我!”
  这厮,是在故意恶心我吧?
  汎秀先是一怒,低头看去,却见那佐治满脸凄烈。
  观此人方才举止,倒不像是擅长伪装的人。而且这么做,既会触怒今川,又得罪了平手,似乎没有任何好处啊!
  难道说,他真的……?
  汎秀心下一震。
  大化改新之后,江户锁国之前,日本秉持唐风,尚算得上开放,并不忌讳谈论男欢女爱之事。只是武士阶级的婚姻,仍是利益主导,父母媒定。
  不料乱世之中,居然还有此等人物。
  当年平手政秀自尽,汎秀怒斥织田信长,不惧生死,那时候的他,也是有这种赤子之心的。后来得知了内幕,单骑刺杀林美作,彼时亦有一腔热血在。
  随后成为了正式的武士,慢慢累积起身家,见识了许多未来的大人物,整日算计得失,却已然忘了那时的心境。
  真情往往是让人感动的东西。不过感动归感动,现在的汎秀,已经不是会为这些而影响判断的人了。而且真情的对象还是……
  汎秀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小原镇实却是摇了摇头。
  “此事恐怕不太好办……佐治殿也未必因私废公了吧!——平手殿以为如何呢?”
  汎秀只能苦笑。
  这种无谓之事,多言无益。
  何况……
  ……
  人间五十年,
  如梦亦如幻。
  有生斯有死,
  壮士复何憾!
  高声吟唱,顺着夜风飘散无形。却掩盖不住阵阵马蹄,回荡在满是寒霜的大地之中。
  自清州城始,奔袭百里,人马皆乏,斗志反而愈发顽强。
  “都停下!”
  信长一声大喝。
  “现在是什么时间?”
  “刚刚过了寅时!”
  寅时,那便大约是凌晨三点钟。时值深秋,四野仍是一片漆黑,离日出尚有时日。
  信长紧紧皱着眉,回头向西望去,目光所及内,没有自己的部队赶上来。
  “在此待命!我要向神佛祈祷!”
  “是!”
  热田神宫,乃是织田氏兴旺根基之一,即使处在战时,亦不忘时时修缮。今川大军西来,领兵之将,却也没有去得罪神明的意思。
  地处在敌军的阵势正中,但这间大明宫,反倒成为安全的地段。
  信长孤身跪坐在神殿,闭上双目,沉默不语。
  热田的神官加藤顺盛,早已是信长的熟人,而且跟织田家关系深厚,他默默地走到信长身后,手上拿着求签的袋子。
  少顷。
  “主上,池田恒兴参上!”
  殿中的人静坐不语。
  “金森长近特来与殿下共死!”
  “佐佐成政来迟,请殿下恕罪。”
  ……
  “森可成率一百二十骑参阵!”
  “丹羽长秀率百骑随行!”
  “柴田……”
  (PS:此处的“骑”指的是成建制的部队,并非是骑兵之意。)
  织田信长突然睁开双目,转身振臂一挥。
  “不必再等了!”
  “殿下,此地目前只有一千人……”
  “至今还未到的,若非首鼠两端,即是老弱病残,何必理会!”接着又朝向宫门大吼,“宫司!拿来,我要占卜吉凶!”
  原来他是如此设计的。
  加藤顺盛捧着签袋走上前。
  “第一签,是要看此战的成败!”
  信长抽出一张签条,扫了一眼,不做表示,随手递给身旁的近侍。后者颤栗不已,连忙打开。
  “是大吉!”
  说完,还不忘展开给众人观看。
  “第二签,是要看我信长的生死!”
  依然是只看了一眼,递给另一边的武士。
  “又是大吉!”
  “第三签,是要看我织田家的气运!”
  信长伸出了手,还未抽出签来,底下的将士却已大叫出声:
  “大吉!大吉!大吉!”
  最后一张签,信长亲自拿在手上,面朝着众人。
  果然又是大吉。
  时人多信仰神佛,万不敢在此道弄虚作假,以己推人,又如何能识破端倪。纵然聪慧之辈觉出不对,自然更不会说破。
  “天不亡我织田!”一声怒吼,翻身上马。
  “天佑!天佑!”
  “杀敌!杀敌!”
  ……
  群情激奋,热血沸腾,开战以来十数日的郁结,一朝倾斜。
  高喊着各色口号,汇聚成洪流,向东奔腾而去。
  ……
  “殿下!松平元康传来急报!”
  “噢?是竹千代?快念!”
  今川义元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勉强起身。
  “今见流寇数队,或六七人,或十数人,向东而进,或有所图,请殿下明察。”
  “六七人?十数人?”
  义元不禁哑然,左右亦随之哂笑。
  “昔日雪斋说竹千代用兵谨小慎微,拘泥于法,短于奇谋,不能承其衣钵。今日方知雪斋所言不虚啊!”
  “殿下,臣记得朝比奈大人与松平殿同处一地啊……可是朝比奈大人并未送来任何消息。”
  “不错……看来定然是竹千代多虑了。”
  义元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竹千代,果然还是不如雪斋啊……”
  一时气氛有些压抑。
  冈部借机上千劝到:
  “松平殿也是一片忠心啊!军营之中,还以谨慎为善。如今已是寅时,还请殿下尽早休息!”
  “臣附议!”
  “冈部殿所言不差啊!”
  顿时响起几个稀稀落落的回应声。虽然主君得意忘形了点,但军中还是有宿将在的。只是前半夜不敢打断义元的兴致。
  “寅时?”义元皱了皱眉,“那倒的确是该休息了。”
  冈部等人如蒙大赦,纷纷请辞离去。
  酒会的喧嚣,渐渐归于沉寂。
  不过这个夜晚,平手汎秀却是无法入眠的。
  孤身走入营帐,前田利家却抓着他的手臂钻了进来。
  “又左……有何见教?”
  “这与你说的,恐怕不太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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