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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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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汎秀心下骤然一沉。
  这件事情,尾张也没几个人知道,今川家的人反倒会了解?
  说话的人,起身拱了拱手:“在下一宫宗是,上月途经尾张,听到几个农人说及此事……”
  刚才庵原一定是故意把话题引到这里的。这个一宫,想必也不可能是路过尾张,而是特意深入谍报。也就是说,在进军之前,今川家已经开始注意到平手汎秀这个人了,甚至派人详细搜集过资料。
  虽然想明白这些事情,但汎秀的心境却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汉高祖抛妻弃子的“气度”,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有的。
  言及此事,接下来的安排自然是不用多说了。一个侧室本不足一提,但是有了身孕,就俨然是两码事了。将家臣子女安置于骏府城作人质,这是今川家最常用的统治手段。
  “果真有此事?”今川义元反问到,“既然如此,一宫速去把甚左的侧室接到此地!”接着又转身看着汎秀:“军中尚有女乐,安置在那里,定然是安全的。”
  还能如何呢?
  汎秀俯身拜倒下去,掩盖住自己的表情。
  “多谢殿下体恤。”
  “这正是我分内之事。”今川义元笑了一笑,随即正色道:“今夜已经太迟,诸位即可退去。明日军议,甚左亦须出席。”
  军议啊……这本是汎秀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只是当下,却完全体会不到丝毫的成就感。


第二十六章 错觉
  一夜的时间,平手泛秀强迫自己,忘掉昨夜的事情。虽然很难,但必须做到,只有冷静下来分析局势,才能为合子,以及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赢得更多的生存机会。
  派去迎接的队伍,已经上路了。整整三百人的部队,在目前的尾张,除了清州城的织田本队之外,没有其他势力可以阻止。
  对于战国的武士而言,把亲眷送去当人质,乃是十分普遍的事情,但是泛秀却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元服以来,已有六七年,见惯了鲜血和刀剑,亦有不少熟识的人倒在了血泊当中,所以,他可以把十分淡定地把自己送上险地。然而,当涉及到至亲的时候,仍不免惊惶。
  今川家对自己的了解程度,显然超出了想象之外。不过回想起来,这件事情,在听到“五千贯”的条件时,就应该意识到了。
  虽然先前有些犹豫,但泛秀并没有当真想过要投降今川,帮助他们灭掉织田,无论从理智还是感情的角度,这都是最后一个考虑的选择。只是,有了这件事情在,天平又重新发生了倾斜。一切利害的关系都是可以计算的,但是,不涉及利害的感情因素,又该如何计算呢?
  “我终究不是汉高祖一般的大人物啊!”泛秀叹息了一声,闭上了双目。
  ……
  次日晨。
  平手泛秀起来得很早,部分是由于心事。当传令官把他叫到大帐中去的时候,里面今川义元之外,尽是昨日未见的年轻武士。
  “甚左啊!”义元依旧是十分亲厚的表情,伸手指着桌上巨幅地图,“这便是我在此战的布置。”
  军事地图?泛秀心下一凛,躬身道了声“是”,快步走上前去。
  图上用方形表示的,就是今川的军势。本阵之前,有七只千人的分队,其后是朝比奈泰朝率领的六千人,作为主攻,两翼各留下两三千作为掩护,其余部队留在本阵。昨日佐佐隼人的自杀式突袭,又吸引了两千本队出击作战,依据图上所示,目前今川义元的身边,只有五千人可用。
  而清州城的织田军,总计是三千人。
  以三千对五千,依然是属于劣势,但已经是可以奋力一搏的程度。
  泛秀仔细地看着图纸,若是清州城的织田家知道了对方的兵力布置,或许就有出奇制胜的机会。只是,现在还能够把信息传递出去吗?
  “分兵据守各地,不可超过一千五百,否则粮草会难以为继;正面进攻的主力,最好是五千,若是再多,兵力就不能展开;左右两翼,需要三千的游势,才能保证侧翼的安全……”今川义元的口吻,不像是在商议反倒像是在教授学生,“数番分备,轮流进击,松平、井伊部进,则冈部、鹈殿守,而后,松平、井伊守,而冈部、鹈殿复进。越后上杉所谓车悬之法,大概也是如此吧!”
  说到最后,神情愈发昂扬,显然是对自己的用兵十分得意的。
  是在教学生啊!
  泛秀集中心思,牢牢记着今川义元说的每一句话。
  这就是武家子弟大多会学习,但却少有人能够有所成就的兵法。往日尾张的合战,规模从来没有超过五千,这与指挥数万大军,是完全迥异的概念。能够听到经验者的结论,这种经历实在可贵。
  义元讲了两三刻钟,才挥手示意众人散去,又出言留下平手泛秀。
  “殿下,唤在下前来是何事呢。”
  今川义元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背对着泛秀,静静站立了一会儿。
  泛秀也只能静静地等候在一旁。
  又过了半晌,今川义元才缓缓转身,幽幽一叹。
  “雪斋已经过世四年的。”
  原来是在感慨这个……不过这与我有何干系呢?
  “以五千贯知行延揽,想必甚左自己也会惊叹吧?”
  “多谢殿下赏识……”
  “不必。”义元挥了挥手,“此番西向,一则为挥师上洛,二则为尾张千里沃土,三则为甚左而来。”
  为我而来?此言和解。
  泛秀低下头,不敢轻易答话。
  “吾欲取尾张已久,碍于旁骛,一直未得其时。直至年初之时,有人以尾张检地之事上报。”
  检地?此事似乎也未必是什么高明的举动,反而有操之过急之嫌,恐怕不足以……
  “你可知……为何雪斋是我今川第一肱骨重臣?”
  太原雪斋么?
  “昔日太原大人允文允武……”
  “不然。文武之道,乃是群策使然,岂能归于一人?”
  “……请殿下赐教。”
  “昔日雪斋兴盛骏河,所持三道:兴商道,兴文学,法寺社。”
  泛秀隐约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乐市,检地,刀狩,这是你献于织田的三策。”今川义元声调稍稍提高,“甚左之才,不减雪斋当年,只欠打磨而已。”
  泛秀心下一震,突然生出几分君臣相知的错觉来。
  他竟然如此看重于我?
  不由自主,就产生,想要回报这种信任的心态。
  “可惜,雪斋已经不在了。”
  一声长叹。
  面前的今川义元,全无半点昨日的风范,只是满面的哀思。
  只是因为怀念太原雪斋么?
  少顷,义元突然轻笑。
  “逝者已矣,又何必作儿女之态呢?”
  话音落地,又转身道:
  “甚左啊,日前使人迎接你的侧室,并非怀疑,只是本家常例,不可轻易变更,请万勿计较。”
  身为人君者,如此放低姿态。一瞬之间,泛秀心下原有的敌意,减轻大半。
  恍惚之间,平手泛秀只觉得,与此人敌对,是有违道义与情分的事情。
  “殿下!”
  正在此时,帐外突然响起高声呼唤。
  泛秀回过神来。
  方才……是身中了魔咒了么?
  再看今川义元,依旧只是昨日那个精明果断的大名,方才那个缅怀老友的哀切表情,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甚左,先下去吧。”
  “是。”
  平手泛秀应答一声,默默退出,心中只觉得百味陈杂。
  这是难道就是今川义元笼络人心的手段?
  还是我太过稚嫩,才会轻易被感染到呢?
  总之今日之后,即使依然要与今川为敌,恐怕心里,不免会略有些游疑了。


第二十七章 影响历史的小人物
  今日的军议,平手泛秀已经获准参加,座次排在今川义元左手第五席,仅在二三宿将和谱代家老之下。连封地的安堵状,也从奉行那里赶制出来。
  春日井郡西部总计二十二个村子,六百四十町的土地,总计五千贯的知行,以及清州城城代的职役。虽然还不是正式的委任,但是有了今川义元的手书,已经具有了效应。
  不过,无论是春日井郡还是清州城,此刻都尚在织田家的手里啊。以尚未获取的领地来作为封赏,未免也太乐观了吧。
  上首的今川义元,开始说话了。
  “今日着急诸位前来,是为了商议,如何处置尾张众人。”
  仗还没有打完,却已经开始讨论如何分割战利品了么?
  骄兵必败啊!
  泛秀压下繁杂的心思,静心聆听。
  虽然说是商议,但是今川的一众家臣,显然已经适应了义元乾纲独断。
  “传令下去,五日之内降者,皆有封赏;五日之后降者,维持原领;清州城破之日降者,剥去一半知行;织田伏诛之日降者,全其家人;余者,皆杀之。”
  总而言之,早日归附就有封赏,而最晚投降的只能保全家人姓名,坚持不降者甚至有可能家名灭绝。如此恩威并施,尾张那些与织田关系不深的国人,战斗意志恐怕会瞬间瓦解。但是这样也会在战后遗留下大量残余势力,恐怕并不利于日后的治理。
  接着,义元身侧的佑笔,上前打开一张书状,大声诵读。
  “新附之人,三年之内,不必拘于本家法度,只需遵守六条约法:其一,土地不可私售私易;其二,子嗣元服及婚姻,皆需报备骏府城;其三,五百贯以上的粮食和武具,以及土木金石,不可私自交易;其四,不可内斗;其五,以公四民六之法取税,不可私自增减;其六,千贯以上家臣,每年必须有一半时间在骏河任职,若是身为寄骑则不在此列。三年之后,此六法废除,实行本家旧法……”
  这就是大大名统治他国的方式么?泛秀暗自记下了这六份条目。
  来到今川家这里才只有两天功夫,但是学到的东西却不少啊!
  正待再说,屋外却传来脚步声。
  “殿下!有织田家臣梁田广纲,前来献酒逢迎王师!”
  “噢?”
  今川义元脸上浮现出一丝好奇的神色,家臣中亦响起低声的议论。
  背信弃义,为了生存改仕他国的人并不鲜见,不过毕竟是武士,多少有些颜面需要顾及,总会故作矜持,等待敌方延揽。主动投效宿敌,这样的行径还是相当少见。
  虽然那些平头百姓往往会选出代表,向新的统治者表达顺从,来换取优待,不过武士来干这些事情的,却还不多。
  “这个人,是否该见呢?”
  义元仿佛是无意识地问道。
  “军阵布置,不可轻示于人,臣以为……”
  庵原如此回应到。
  “嗯……”
  平手泛秀静静呆在下手,正襟危坐,目不稍移,但心下却开始泛起波澜。
  看来佐佐成政安然已经到了清州城,而织田信长亦如预料中那样听取了谏言。
  一个自称梁田广纲的国人,跑到今川军的本阵来,献上酒水,以供奉“王师”,这是从小说故事中的情节。作为一个业余的历史爱好者,对八卦的兴趣总是高于正室。所以不记得那些重臣名字的人,反而能够知道这些影响历史的小人物。
  看来小说家言,倒也并不是全然不能用于实战啊!
  泛秀出列,对着义元施礼。
  “殿下!”
  “平手以为如何?”
  “臣以为庵原大人所言,正是正理!”
  “咦?”
  一声轻轻的惊叹,几个老头子看向泛秀的眼神都有些惊讶。
  “目前胜负尚未分晓,局势不过是四六之数,倘若让人探查出军阵之内的虚实,此战恐怕……”
  “尚未分晓?只怕平手殿看错了吧!”自有看不顺眼的人蹦了出来,斜视了平手泛秀一眼,“自我军出战以来,每战皆胜,敌众死伤散逃,已有两千之众,此战胜负已定!”
  “不错!平手殿未免太小觑骏河武士了吧?”
  “毕竟是尾张人嘛,敝帚自珍也难免……”
  几声议论。
  泛秀面色不变,只对着义元遥遥一鞠,仿佛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就请他进来吧!”义元吩咐道。
  庵原等人对视了一眼,虽然觉得略微有点不妥,不过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于是决定不加理会。
  一层层地通报下去,良久,献酒的人才出现在门前。
  多数家臣纷纷侧首,想看看这个献酒的家伙究竟是何等人物。
  泛秀的目光也瞟向门口。这个自称梁田的人,大约该有四五十岁年纪,衣衫陈旧,满身风尘,腰间剑鞘更是暗淡无光,脸上的褶皱宛如沟壑一般突起,看上去当是下层的国人无疑。
  “治部大人在上,小人百拜!”
  才刚刚踏进门,梁田广纲就立即跪伏下去。
  “尾张织田,犯上作乱,践踏道义,置民如水火之中。尾张上下,盼王师西来,如盼日出……吾今日得见今川治部,如见神佛再世……”
  一番不着边际地吹捧,辞藻倒不是没什么差错,不像是这种低级武士说出来的话啊?
  不过今川义元倒是耐心听完了这一番话。虽然是毫无营养的奉承,不过听听也无害嘛!能看到敌国的武士在自己面前不顾颜面的阿谀,倒也是一番不错的经历。
  “梁田殿,请起。”
  “谢治部大人!”
  梁田广纲单手扶着地面,用力爬起来,伸出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汗水,却不小心,从袖口掉出一张皱巴巴的泛黄纸张。
  “这是何物?”
  义元好奇问道。
  “呃……这……啊……”
  梁田支支吾吾。
  有大胆的年轻武士,以目向义元请示,随即出列,拾起那张泛黄的纸片,看了看上面那两行字,读出声来。
  “尾张织田,犯上作乱,践踏道义,置民如水火之中……”
  原来刚才一番话,是记在纸片上的。难怪一个低级武士,却可以说出冠冕堂皇的说辞。
  今川义元先是愕然,继而抚掌大笑。
  军帐之内,亦随之响起刻意压制的轻笑声。
  梁田马上又趴在地上,以额触地。
  “请……治部……饶……饶命!”
  说话的时候,肩膀还在不停颤抖。
  义元正待说话,却突然从角落里跳出一个年轻人来。对今川义元躬身一揖,还不忘同时怒目斜视着门口的来客。
  “此人对主上不敬,请殿下杀之!”
  “这……饶命啊……”梁田惶恐惊惧,蜷缩在地上,胆战心惊地偷偷向上瞄了一眼,立即又俯下身去,连连下拜。
  这又是哪一出?
  “尾张人尽皆是狡诈无礼之辈,岂可轻易。”
  忽而又跳出一人,声援附和道。
  泛秀皱了皱眉。
  经过前面那一番滑稽的表演,骏河这些人,即使还对那个梁田存在怀疑,程度也是有限的。
  那么这句话……莫非是在借题发挥啊?!
  “不错,织田家乃是本家宿敌,如今轻易来投,恐怕有诈!”
  第三个人。
  “请殿下下令收之……”
  ……
  果然是在指桑骂槐啊!
  五千贯知行,清州城主,的确是能让人眼红到失却常性的东西。不敢在主君面前,直接得罪即将得势的大人物,这个卑微的国人,就成为了发泄愤恨的替代品。
  今川义元静静地看着属下的表演,没有出声阻止,甚至没有做出不悦的表情。
  最终是一个家老级别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此人自称献酒而来,酒水之中,不知有何乾坤。”
  酒水之中有何乾坤?难道会有下毒么?
  送到大帐的酒水,之前不可能不经过检查,想要下毒谋害他,成功的可能性实在不大。即使酒窖里藏着刺客,也是可以轻易被发现的。这个中年武士的怀疑,实在不甚高明。
  义元的目光,转移到梁田身上。
  “梁田所献的酒是来自何地呢?”
  “回禀大人,是自家酿造的甜酒。”义元的声调平和安详,让这个国人也慢慢冷静下来。
  “是这样啊……果然其心可嘉,当赏。”
  此话一出,前面那些争端,自然就不会再有人提起了。不过倒也没有去指责那些年轻人,下属之间存在矛盾,对于上层未必是坏事。更何况,骏河人才是今川家统治的基础,义元可以维护尾张的家臣,但却不会轻易为了尾张人而惩戒骏河人。
  “依据常理……的确是要检查一番的,此事,就交给平手去处理吧。”
  所谓检查,本来是交给下人和军医的,派遣武士前去,只是象征而已。然而今川义元特意点名,显然是要重申对平手泛秀的重视。
  泛秀愣了一下,才明白今川义元是在表明信任。随即应了一声,跟着梁田出门。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对军营里面饮酒的时候提出异议,不知道是因为今川家法度松弛,还是所有人都忘了这一点。
  ……
  “梁田殿的表演,果然十分精彩。恐怕今川家的人,都已经被骗过去了吧!”
  泛秀的声音,轻轻飘到梁田耳边,后者先是怔住,继而大呼冤枉。
  “平手大人怎么会这么想呢?小人……小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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