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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之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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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应声回头,“怎么?”
  小孩盯着他,“有血腥味。”
  “什么?”
  “我闻到你的诊所里,有很重的血腥味。”
  陆殊同扭过头看了眼外面坐在长椅上打瞌睡的夫妇,“怎么会,你刚睡醒,弄错了。”
  “这样吗?”
  “嗯,”陆殊同说。
  男孩从椅子上下来,脸上虽然仍有病态的红晕,但精神看起来还可以,他站在椅子前,没动。
  “怎么了?”
  “医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发高烧吗?”男孩和他妈妈一样,不自在的时候会选择捏紧衣角,乌溜溜的眼珠望向陆殊同,“是我爸……趁着我妈外出和朋友购物,把我扔进家里浴缸放冷水加冰块泡了一下午,然后他还抓着我头发把我的头也按在水里………”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听说在富人区……死几个人。。。。不会有什么事的,不是吗,”男孩看向面前的医生。
  这畸形的社会,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这样的事了,陆殊同轻笑,“没有,现在还没乱到那种地步。”
  “是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回到家后会再被你的父亲谋杀么?”
  “会……”男孩说,“你能把我留在这里么,我不想回家……很害怕。”
  他声音很轻,尾音颤抖,站在高大的陆医生面前瘦弱得让人可怜。
  但被哀求的人却摇头,“我不能让你留在这里,你得回到你父母亲那,不管他们要对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他站起来,房间另一边的赵怡立刻上前把门打开。
  男孩还不肯放弃,在他身后问,“医生,你…会有这样的父母吗?”
  陆殊同回过头,“抱歉,我13岁时他们就死了,现在我只有一个养父。”
  下一秒,外面的人进来,男孩闭上嘴。
  将这三人送走,陆殊同又和赵怡收拾了会东西,关灯锁门。
  他在坐上自己的车后想起刚刚男孩话里的一个细节,他说是因为母亲出门购物才会让父亲找到机会对自己下手,但刚刚女人不是说。。。。。家里没钱付不起医药费么。
  陆殊同咧开嘴,有钱去购物没钱给儿子付住院费?
  这世上有或没有父母的小孩一样都会遇到点麻烦事。
  不过无人能像他这样幸运,遇上了许约。
  漆黑的街上,前车灯被打开,跑车飞驰在去维斯赌场的路上。

  ☆、2。2

  2。
  车子刚进入山上的小路,就被摄像头捕捉,传到老板许约面前。
  对方此时在办公室,处理了三个多小时公事,桌上还有大半叠文件没看,许约点了根烟,又拿起旁边放着的酒杯,连带着烟喝了口。
  他没去接旁边助理递过来的iPad,就着他的手瞥了眼,冷淡地说,“让保安拦住他。”
  助理顿了顿,“老板。。。。这对陆少没影响,他照样能进来。”
  “那把他带去野兽笼里关两小时。”
  “好。”
  “你说要不要叫个医生过来?”许约抬头,很认真地问。
  “检查下陆少么?他本身就是个医生。”
  “心理方面的,”许约头也不抬,盯着视频里平均速度大概到每小时180公里的车子,“怎么不来辆车把他撞死?”
  “陆少即便是受伤,爬也要爬到您身边吧。”助理眼里闪过丝笑,老板平常不和他说这么多话,今天算是很偶然,在说话间助理一时忘了对方身份。
  很平常的一句玩笑话,但许约的脸却沉下了,他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瞥了旁边人一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助理惊觉失言,抓着平板的手抖了抖,冷汗顿时夹带着恐惧疯涌上后背。
  “安排些人去前门拦住陆殊同,再把他带去野兽笼,不到两小时不准放人。”
  许约说完便把人赶走,再度投到没完没了的工作里。
  陆殊同刚把车停好,抬头就看到二十几个壮汉向他走来,不慌不忙把袖子挽起,他走下车,视线落到那些人手里的木棒上———
  有成年男子手臂这么粗。
  像是全身血液都被点燃,陆殊同没藏住内心的兴奋,问,“是他派你们来迎接我的吗?”
  他的手指又在反复搓动,目光贪婪得像在看一群身份特殊的猎物,“来吧。”
  四十五分钟后他踩住最后一个人的胸口,挥动手中的木棒,一下下捶打对方脑袋。脑浆混合血液形成一种粘稠又恶心的液体洒在他脸上,陆殊同后退一步,姿态优雅地从口袋里抽搐纸巾擦拭脸上的污迹,走到五十米外的一个铁门前,对一个等待已久目睹了全场的人说,“开门。”
  对方望着他手里的木棒,“您不可以带武器进入。”
  陆殊同身上还带着浓烈的杀气,“杀了一晚上人,不能让我作会弊么,许约会批准的。”
  “。。。。。”
  接着两人进入到一条窄小潮湿的地道,很长很挤,弯弯曲曲走了十五分钟,来到个陆殊同熟悉至极的地方——猛兽笼。
  位于地下十米。
  是个完全封闭的圆柱形。
  综合了监狱与罗马斗兽场的设计建成,四周墙壁是质地粗糙的石砖,说是叫“猛兽笼”,实际根本没有笼子这种东西。
  带路人手里有个平板,能监视到“笼”内的情况,他看准时机,将铁门打开把陆殊同推进去。
  里头有三只雄狮两只猛虎。
  他掂了掂手里的木棍。
  “嘀嗒。”
  前面尸体的血还没干,顺着倾斜的棍子落在地上。
  五只野兽齐齐转头。
  办公室。
  许约处理完剩下的一半公事,太累了,他烟抽了两包,酒喝了半瓶,但事情却还没干完,男人揉揉脑袋,问旁边和他一样熬到现在的助理,“几点了?”
  “凌晨两点十五。”
  “赌场今天的营业额还好么。”
  “赚了一千五百万,没有人赊账,也没有人闹事。”
  “嗯。。。。。”许约昂起头,闭上眼,“后山那些人清理干净了么。”
  “陆少他的人去打扫了。”
  “那个杂种进笼多久了?”
  “不够两小时。”
  “。。。。。。”
  助理等了十分钟,再没听到声音,他偷偷朝许约那边看了眼,对方似乎太疲惫,眼皮合上睡着了。
  “笼子”里的陆殊同正杀得尽兴,他上身有一半的衣服破掉,露出健壮的身材,下身的裤子从长裤变成参差不齐的短裤,但这是他自己为了方便活动撕烂的。
  之前的搏斗里,木棍已经断掉,有一半被随意扔在角落,另一半插进一只死掉的老虎肚子里,连同另外两只死掉的野兽尸体一起被丢弃在角落,肚子被破开、肠子漏出一大堆,血染脏了一半石板地,不过还好这“笼子”够大,不至于让陆殊同踩在这些肮脏的血液上。
  野兽们伤的这么重,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左肩和腰部被咬了几口,右边小腿的伤口长达十厘米,深得见骨,这条残腿导致他现在动作没有太敏捷。
  不过他会顺利杀完剩下的猎杀的。
  陆殊同抬起头,盯着前方两只公狮,地底下的光线暗淡,但眼里的光却异常疯狂。
  ——和猛兽搏斗这件事,陆殊同从13岁到现在26岁,做了无数次。
  算是他的日常。
  在诊所里他对男孩说的话不假,他13岁那年父母双亡,是被养父许约养大。
  事情是这样,不过要换个说法才更准确。
  许约和他的亲生父亲陆辛本来是好朋友关系,13岁那年发生了点事,导致许约杀了自己好朋友,而且觉得还不够泄愤,把作为仇人儿子接过来虐待至今。
  许约特意挑了陆殊同生日那天将他接来,为他建了个猛兽笼,并且丝毫不浪费其作用,见到陆殊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丢进去。
  会有专人在外面全程监视,野兽的脖上也佩戴着电击器,一旦陆殊同快要死了就会有人打开出入口的门,接他出去。
  伤得这么重,许约不会安排医生给他,只会丢给他一个专业的医疗箱子,让他自己疗伤,第二天到时间了又再次将他丢进去。
  这么多个日子,陆殊同从一开始的茫然、恐惧、惊慌失措变得游刃有余——他学会怎么击杀这些野兽,知道如何给自己疗伤,也摸索出一套杀人方法。但许约还是喜欢把他丢进笼子里,喜欢让他受伤,要看到他因为深陷危险无法逃脱而绝望痛苦才满意。
  于是陆殊同又渐渐学会如何和它们做游戏。
  他会让人把场所四周的灯关掉,在黑暗里逗弄这些狂怒不安的猛兽,就像今晚在诊所里玩弄那群警察一样。
  明明游刃有余乐在其中,但脸上会作出不知所措、茫然受惊的表情。
  因为这样许约会开心。
  陆殊同爱他的养父许约。
  明知道对方恨他,最大的爱好除了赚钱就是送他去死,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深爱他。
  就像此时他被推进猛兽笼,却仍然犯贱的为接下来即将看到许约而由衷感到开心。
  陆殊同吐出长长一口气,抹了把脸上的血。
  他打算在结束完后去见许约前不洗澡——对方喜欢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半小时后笼内仅剩的两只公狮倒地。
  陆殊同把手从一只狮子的胸腹中抽出,带着淅沥沥的血迹,走到出口前。
  之前的带路人将门打开。
  “带我去见许约?”
  浑身带血的人说。
  “哦不……在这之前先让我去洗个手,顺便给条毛巾过来,这么多血,我怕等下许约看到又要嫌弃。”
  

  ☆、2。3

  3。
  凌晨四点,赌场里的人走了一大半,今晚属于他们的狂欢已经结束,不过对某人来说——才刚刚开始。
  毕竟他现在才得以见到许约。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轮椅上的男人身上披着毯子,睡的很熟,站在一旁的助理看到开门的人后立刻离开。
  陆殊同身上的血迹被擦得七七八八,没了阻碍,皮肉上的伤很明显。
  助理关上门。
  办公室中间的人睁开眼,“还没死?”
  陆殊同走到他身边蹲下,对着人笑得温柔,“这不是留着条命过来见你吗。”
  许约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左手放到轮椅上想从他身边离开,但对方将他固定,站起来俯身捏住许约下巴,干脆利落地吻上他嘴唇。
  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人是兽。
  陆殊同闭着眼,伸出舌头与他交缠,似乎完全沉浸在其中,而许约则皱眉冷冰冰地看着,仿佛在看一具尸体,等到对方松开自己后立刻把手伸向桌子抽出一张纸巾,又是吐口水又是擦嘴。
  ——他从不掩饰对陆殊同的厌恶,而对方似乎也从不在意许约对自己的抗拒。
  两人的关系不仅仅是养父子,还是情人。
  世间仅此一对,仇人与爱人综合的情侣。
  等到嘴里那股恶心的味道散去,许约盯着靠在桌子上的人,“我真想找个心理医生来检查下你的心理状况。”
  “怎么了?”陆殊同手指动了动,很想伸出去摸男人被自己咬破的嘴唇,“是想要关心下我吗?”
  “想知道你是不是变态,”许约骂道,“我这样对你,你怎么还不恨我?或者说从我身边滚蛋?”
  “我为什么要这样,”陆殊同不理解。
  许约看着他。
  小时候对陆殊同的折磨太厉害了,导致对方不光是心理扭曲,情感上也有很大的缺陷,可以说陆殊同这辈子都毁在许约手上。
  许约很清楚这点。
  不过他现在就是有点疑惑,不明白陆殊同怎么会对自己非但没有恨意,反而还爱上了。
  他垂下眼睑,想再抽根烟,伸出去的手却被拦住,陆殊同抓住他,两人十指交缠。
  “这么晚,别抽烟了。抱你去睡觉好不好?”
  “。。。。。”
  他说的是抱。
  许约咬牙切齿,这个杂种时刻记得自己双腿残疾这件事,对自己关怀得无微不至。“我应该随身带把刀,好捅死你。”
  陆殊同轻笑,他玩着许约的手,毫不在意,“我死也会从地狱里爬出来,缠住你不放。”
  “。。。。。。给我滚!”
  站在门外的助理听的‘’砰‘’一声,他的老板被陆少推出来,对方心情很好,对他笑了笑,“我帮你把老板推回卧室。”
  “……”
  折腾了大半宿,这两人终于消停。
  许约被陆殊同抱上床,对方照旧给他两条残废了的腿做按摩,完事后又仔仔细细给他盖上被子——现在是深冬,M市虽然不会下雪,但晚上气温最低能到两度,陆殊同定好暖气的温度后,缩进被窝从后面将人抱住。
  “你应该庆幸我的腿是废的,不然不可能会在我身边躺下,”许约被圈住腰,忍着怒气说。
  陆殊同将他紧紧抱住,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只是许约常年坐轮椅,肌肉没有陆殊同这么发达,身型看起来比对方要小一点,对方贴近他的后背,脸靠在他肩上,说,“我怕你会冷。”
  “是为了满足私欲吧,”许约在前面冷嘲热讽。
  “是,”陆殊同勾勾嘴角。
  “。。。。。。”许约想转身把人掐死在他床上,但他现在是个下半身残疾的废人,没有外人帮助又被陆殊同束缚着——根本做不到。
  他呼出口气,心里对陆殊同这人厌恶到极点,对方和他的父亲一样该死,当年就应该也把这杂种杀死。
  “别生气。。。。”
  陆殊同在后面轻声安抚,他一天到晚心里想的只有许约,哪能不知道此时对方心里所想,软着声音哀求,“我错了,明天你再安排些别的东西来折磨我,好不好?”
  “神经病,”许约冷哼一句,懒得理他,这个小插曲算是敷衍度过。
  两人静了会,许约又突然开口,“龙安公安局和东南亚人那些事,是你弄的么?”
  “嗯,”陆殊同说,“我得到消息东南亚那些人要和雀哥今晚在维斯赌场里交易,就事先杀死钟复,假扮成他的样子混进警队,又透露消息给东南亚他们说警察已经知道他们的行动,施计让他们派更多的人手过来。他们这么不懂规矩,明知道你最反感毒品交易,还敢把地点定在这里,我当然。。。。。是要将他们全灭。”
  说到这里,陆殊同很残忍地笑了。
  “撒谎。”
  许约反驳。
  “嗯?”
  “后来上岸的那群毒贩,根本不是东南亚的毒贩,而是你的人手吧?”许约动了动身体,他还是想要翻个身。
  陆殊同松开他,帮他换了个方向,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
  “你根本没能成功让东南亚的那个贩毒组织派更多人过来,那版怂货甚至想结束今晚的生意,你做再多也只能让他们按原计划和雀哥碰面,第二批去后山攻击警察的。。。。。是你陆氏集团的人。”
  “我说的对吗,陆少?”

  ☆、2。4

  4。
  许约身边的人喜欢叫陆殊同为陆少,他不反对的原因是这叫的不是指他许家的少爷,而是M市第二大贩毒集团陆氏家族的直系继承人陆少爷。
  原先是第一大的,不过自从他杀了前一个掌权人陆辛后势力就没这么大了。
  而且陆殊同也无心想要壮大家族权势。
  “为什么要派你家族那边的人过来?”许约问。
  “你不是讨厌毒贩吗,”陆殊同低喃,看起来像是对在恼怒情人的不解风情,“我知道你自从伤了腿后就很反感毒品,我的出身不能被改变,陆辛虽然死了但陆氏还没倒下,但我可以。。。。一点点瓦解家里的生意,今晚被派去后山送死的可是一个分支的精英。”
  “你这样,不会太招摇了么?你们家那些人不会察觉?”
  “谁和他们是一家人?”陆殊同皱眉,“我只和你是一家人。”
  许约:“你没病吧?这么多年我唯一盼望的就是能亲眼看到你死在我面前。”
  “会有那一天的,”他这话陆殊同同样听了很多年,被诅咒的人不痛不痒,甚至低头亲了对方一下,“等再过四十年,我们都白头偕老了,你会看到这一幕的。”
  “滚!”
  

  ☆、3。1

  第三章
  1。
  早上十点钟,龙安公安局。
  只有四个文员上班——规规矩矩,全都低着头,在一丝不苟地写昨晚缉毒行动的报告。
  36个警员,确定死亡20个,剩下的受伤人员里6个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重症病房。
  键盘声慌乱又克制,没有一个文员敢说话,在这安静得几乎让人窒息的环境里他们的手在颤抖,似乎每敲下一个键都像昨夜射进警员身体里的子弹,带出一道道无法被忽视的鲜血。
  而离他们十米外,办公室里坐着昨夜的行动指挥官。
  其中一个文员说今天七点半他来到公安局,看到里面上司办公室的灯就是开着的。这样惨重的伤亡,尽管在座每位心里都憋着口气,但身体却一动不动——没有一个人敢去敲开办公室的门,和谭队对峙。
  三分钟后,局长程延辉打破死局。
  对方眉头皱得可以夹死只苍蝇,冷着脸大步踏进,中途经过一个文员身边伸手从他桌上抓起一大堆复印纸,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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