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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之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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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钟后,局长程延辉打破死局。
  对方眉头皱得可以夹死只苍蝇,冷着脸大步踏进,中途经过一个文员身边伸手从他桌上抓起一大堆复印纸,抬脚踹开办公室的门。
  “出警36人死伤36人,谭宏耀,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浪费啊?!”
  “砰”一声巨响,质问声伴随几百张飞扬在空中的纸劈头盖脸地落下。
  “行动前从别的组借走14个应援,和我说毒贩那边只有13个,失败率最多只有30%,现在呢?”程延辉站在门口,盯着坐在里面的谭宏耀,他压抑不了怒火,悲痛夹杂着愤怒在身体里发酵放大,随着血液流经每一寸皮肉。
  外面文员们竖起耳朵,偷听领导吵架。
  风暴中心,谭宏耀面无表情,他镇静地反驳,“但我们赢了,两批毒贩一共57人,都被。。。。。。”
  程延辉冷笑打断,“哦。。。。对,我们是赢了。。。。。但是是玉石俱焚,和他们抱着一起死!之前盯雀哥那帮人这么久,和我说目标要在昨晚和两个手下去维斯赌场交易,让我把指挥权交给你,安心等待,结果呢?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那句‘稳赢’,那个信誓旦旦的表情,多少人死了?!”
  程延辉走向前,将那个坐在办公椅上一动不动的人揪起来,抓着他的衣领凑过去,盯着对方压低声音,“包括我儿子程逸。。。。。谭宏耀,你给我记住,昨晚有个才23岁,刚从大学毕业的人被炸死在车里,尸体都找不回来!”
  程延辉抓着谭宏耀的手在发抖——他31岁生下程逸,46岁当上龙安公安局局长,上任第一天儿子兴冲冲过来和他说自己也要当警察。
  真是可笑,那时候M市虽然没堕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但稳固如山的根基已经被蛀虫腐蚀,他程延辉是嫉恶如仇想要做很多事情,可哪又这么容易,金钱与权利交织笼罩成一片巨网,谁还能一如既往保持初心。
  他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程逸才是个初中生,书没读几本,只在这世上待了短短十五年,就一本正经跑过来说,“爸爸,我想当个警察,保一方安危。”
  当时只以为这小子是在胡扯,没想到高中毕业后真的就去考了警校,还进了龙安公安局当钟复的小徒弟。
  昨天是程逸第一次出任务,他担心他的安全,让谭宏耀把他安排在风险系数最低的监听组。
  作为回报,他也听了对方的话,回家后安抚好妻子躺床上不够三个小时,一个电话过来,“程局。。。。。我和你说个事。。。”
  “……”
  他养了23年的儿子,就这样在一夜间,没了?
  程延辉在得知噩耗那刹那没哭,人还处于茫然,恍恍惚惚下床,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再抬头时——脸上已湿润一大片。
  而手机那头的人还在说,“山下小逸在的监听组,被装下一个中型炸弹,连人带车炸到只剩碎片。”
  再之后,床上的妻子也被吵醒。
  一阵慌乱。
  办公室,百叶窗全数被拉开,外头的阳光照进来,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清晰看到对方脸上沉重的悲痛。
  谭宏耀昨晚不顾下属反对从医院里出来,身上还被绷带包得结实,半个木乃伊似的在办公室里从凌晨坐到现在,七八个小时,一动不动。
  他目睹了一个个同僚伙计在面前中枪、受伤、死亡,在医院里看着闻声而来的家属崩溃哭嚎,任由外面的同事对他议论纷纷,痛失爱子的局长在他面前发疯。
  所有的该与不该,统统接受。
  程延辉离谭队很近,只有七八厘米,对方两边发白的鬓角,额头上有因为受伤冒出来的虚汗,眉头和他一样皱起,眼神空洞,嘴唇泛白。
  他从抓住对方衣领处感受到微微震动。
  ——这才惊觉对方是在发抖。
  程延辉今早急忙忙从家里出来,在车上下属有和他说昨晚的详细情况,但仍然处于丧子之痛的他集中不了注意,只听得几个词,“爆炸”、“死伤严重”、“抢救”。
  程延辉忘了,面前被他质问怒骂的人是昨晚围剿惨案的目击者,对方直击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具尸体。
  程逸是其中一个,作为父亲程延辉可以向谭宏耀讨公道,对方也应该全然接受,可谭宏耀不单要只对程逸的死负责,还有其他人。
  谭宏耀盯着面前一语不发的人,他仍在生气,但脑子在逐渐恢复清醒,此时的他不合时宜地想——昨夜对方在医院里,会不会也受到了其他34个死伤者家属的怒骂。
  “。。。。。。”
  他松开手。
  后退一步。
  转身把敞开的办公室门关上。
  谭队低头,整了整被捏皱的衣领,说出九个多小时以来第一句话,“昨天的行动,直到钟复他们三个人将东南亚毒贩带到后山,我们正式开始抓捕前都是在计划之内,没有任何异常。”
  他转过身,将办公室最左侧的空白白板翻过来,只见另一边白板上写满了字——是对昨晚行动的详细分析。
  谭宏耀独自在办公室里待了这么久,不是光用来悲痛欲绝的,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变故发生在我们将那批东南亚毒贩都杀死,有另一批的人马进来。”
  “我知道,”程局说,“你们措手不及。”
  “是,”谭宏耀看向他,“我从医院里出来后又去了维斯赌场一次,检查后山现场。我发现第二批进入的毒贩无论从持有的武器数量、还是攻击方式都和前一批很不一样,相比于情报组东南亚那群人,他们更专业、狠辣。”
  “确定是毒贩吗?”程局看着他在黑板上的分析。
  “不确定。”
  “什么?”
  谭宏耀从黑板前离开,他走到办公桌前探下身,从最低下拿出个箱子。程局惊诧,这不是昨天他们局千辛万苦从雀哥手里抢过来的那个毒品,他脱口而出,“第二批上来的人没从你们手里抢走?”
  “对,”谭队说,“我没想明白这群人的目的,如果是想分一杯羹,和东南亚人一样夺走AR23,那为什么又会在最后没拿走它。而且对方出现的时机也很奇怪,似乎是算准了时机等到我们这边杀光东南亚毒贩才上来。难道他们是坐收渔翁之利,等东南亚人死去,少了一个威胁后才来干掉我们?”
  程延辉没说话,谭宏耀讲了下去,脸上有明显疑惑。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又在即将得手之际退回去,那时候钟复他们四个已经很累,行动反应没有开始那么敏捷,如果目的是龙安局,那早在后山时就该动手,而不是非要在山下五公里外将我们仅剩的人杀死。”
  “行动组四个人的尸体在那里被找到?”程局抬头,问。
  “对,在一条街上,早上七点半有人报警说是在街头发现死尸,死相很惨。”
  程延辉沉默了会,“摄像头呢,有让人去查看吗,他们昨晚追着第二批毒贩去过哪些地方?”
  “查了,只拍到他们进入那条街,而街上的摄像头在昨天全部被人为毁坏,复原不了。”谭宏耀脸上闪过一丝懊悔,他想到被下属发过来的被扔在街头四具尸体的照片,烦躁不已。
  “他们四人的验尸报告出来吗?”
  “出了。”
  “怎么样,身上有残留指纹或者皮屑头发吗?”程延辉望向旁边人,但对方定在原地,似乎突然神游。程局余光瞟到对方垂落身侧的手在发抖,顾不上其他,急急追问,“到底验出什么了!?”
  谭宏耀深吸口气,“四个人身上都没发现任何能查出DNA的线索,伤口的走向和力度都是同一人造成,只是。。。。。戚文川、杜四和吴天三人的死亡时间是昨夜凌晨一点左右,而钟复。。。。。他的尸体腐烂度高于其他三人,法医猜测是死亡时间在三天前。”
  谭宏耀走到办公桌前将一份验尸报告递给程延辉,“你自己看。”
  程局接过,翻了几页,“你是说。。。。。。昨晚和你们一起执行任务的,不是钟复,别的人?!”他的音量陡然变大,下意识捏紧手里的文件,“钟复在局里干了六年,和局里所有人都很熟悉,这么大个人消失、死亡、被顶替,并混在你们中间三天,居然没一个人发现?!”
  程局显然难以相信,他抬起头目光凌厉地望向旁边,对方表情晦暗难猜。程延辉静了几秒,低声问,“。。。。。你没发现?你们不是很亲近的吗?”
  谭队没说话,显然不想回答。
  程延辉没再纠缠,转移话题,“那除他们外,几个逃脱的毒贩尸体有找到吗?”
  “没有,”谭宏耀在沉默中找回声音,“程局,你知道在后山,有一辆车曾经短暂出现,带走了第二批毒贩吗。”
  “嗯。”
  “我当时就离他们五米,那辆车出现时毒贩和行动组的人表现得一样惊讶,他们似乎并没有预料到会凭空出现一辆车,又或者说,在那群人的计划里没有这一个安排。”
  “你是觉得昨晚行动有四个团体,我们龙安局、东南亚人、第二批毒贩和那辆车的人?”程局说。
  “嗯。”
  程延辉沉吟片刻,“不对,”他走到黑板前,拿起笔将谭队写下的两方人马圈住,“我觉得他们彼此认识,只是目的不一样。毒贩警觉性很高,如果没有一定程度熟知,他们不会上那辆车。有找到那群人最后的行迹吗?”
  “没有,但可以确定他们和行动组一起进入了那条街。”
  “有给后山的所有人做验尸报告么?”
  程局看向谭队,对方愣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推眼镜,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局里总共才两名法医,又是今早才上班,所以。。。。。还没来得及。。。。”
  程延辉听着他说,眼里闪过一丝恍惚——他和谭宏耀其实在很多年前就认识,是读警校时住同一间宿舍的兄弟,只是毕业后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变得很少来往,对方现在这副模样,倒是让他想起好多年前在宿舍,谭宏耀和他们宿舍其他人一起干坏事被抓住,看起来镇定自若实则心虚到不行。
  “那就等等吧,”他看了眼时间,“现在十一点,下午应该就能出来。”
  “你想怎样?”他曾经的舍友还没明白。
  “我想知道昨晚是谁杀死行动组所有人的,你说他们身上的伤都是同一种手法造成,那就让法医给所有尸体做检验,看除行动组外还有没有其他人也死于同一手法。”
  “如果有,就说明杀死行动组的人也在后山,是第二批毒贩所做的,如果没有。。。。那就是车子里的人。”
  “而且我觉得也许车子里的人和第二批毒贩并不是同一伙,你说验尸报告里显示行动组身上的致命伤来自同一人所为,那就说明第二批毒贩在他们死之前就消失不见,如果真的确认是凶手车子里的人,那对方很有可能将毒贩也干掉了。”
  程延辉说,“我倒要看看,让我们全军覆没的是哪个杂种。”

  ☆、3。2

  2。
  陆殊同在中午十二点半才回到诊所,甫一进门,护士赵怡凌厉的眼神劈过来。
  对方把他扯进治疗室——里头足有十几个病人在等待。
  “。。。。。。”
  陆医生快步走到洗手间内洗手换衣服,出来后边披白大褂边低头问,“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他这诊所门店小、位置偏,周围没有什么住宅区,生意冷清到可能一天下来只有两三位病人。老实说陆殊同看到那么多病人时,第一个反应是许约换了新的办法来折磨他,要让他累死在诊所里。
  “我简单看了下,里面那些人。。。。好像都是吸毒的,”赵怡站在他旁边,小声说道,“频繁流泪打哈欠、胃痉挛、瞳孔放大、呕吐这些吸毒后的常有特征,他们都有,而且刚刚我借口帮他们打针,手臂上全是针孔,有几个人的手指都是焦黄色。”
  “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吸毒者过来?”陆殊同已经走到门口,听到后停了下来,皱眉看着里面神志恍惚的病人。
  “我们昨晚虽然将AR23留给了警察,但M市不是只有雀哥一个人手里有那个毒品,今天早上有人出售了大量AR23,把它们流入市面。”
  “谁,陆氏集团?”陆殊同问。
  赵怡点头,“对。”
  “不是说现在研制出来的AR23纯度不高么?”
  赵怡翻了个白眼,“对啊。。。。”
  她才说完话,旁边陆殊同抬起手推开治疗室的门,走了进去。
  ——三言两语间,两人都清楚了诊所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多吸毒者。
  陆氏集团将做到一半还没完全成功的毒品向公众售卖,一方面是为了钱,另一方面,是想知道新毒品在不同体质的人身上会有什么反应。
  也就是想找小白鼠做实验。
  还得是向你收费的那种。
  诊所里的这些,全是那些不幸与新毒品药性排斥、正在饱受不良反应折磨的人。
  连远在市中心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诊所都能挤进这么多人,那此时市区那块,肯定乱成一团。
  站在陆殊同旁边协助他治疗的赵怡心想。
  一群饥渴的狼。
  吃人肉连骨头都不舍得吐,非要再丢进水里煮成汤喝。
  ——也不知道报应什么时候落在贩毒的那群人身上。
  忙活了三个小时,赵怡将最后一个吸毒者送出诊所,狠狠关上门,锁死。
  她一点都不想再碰到这些病人。
  回到前台,记了会账,她还是觉得身上残存着吸毒者们的臭味,抬头望向不远处在看电脑的陆殊同,“我去浴室洗个澡,等下有病人,你来招待?”
  陆殊同头也不抬,“好。”
  没去提醒诊所的门已经被她锁上。
  “答应得这么痛快,”赵怡站在原地,眼珠子转了转,暂且放下要去洗澡的想法,趴在前台上轻声问,“今早和你养父相处很好?”
  陆殊同抬起头,很认真地想了会,勾起嘴角,“嗯,还不错。”
  “你这么晚才回来,发生什么了?”
  “你想知道?”
  为什么不,赵怡眨眨眼,养父子的异样爱情故事,听起来就刺激。
  陆殊同静了会,在完全挑逗起对方兴致后向后一靠,张狂随意地问,“许约的事,我凭什么告诉你?”
  “。。。。。。”
  十秒后,洗手间的门被用力关上。
  陆殊同坐在靠门口的沙发上,看着电脑上方显示时间的数字,手从电脑前离开伸向裤袋——有点想给许约打电话。
  经赵怡这么一闹,他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三个多小时没见到对方。
  怪想他的。
  打个电话听听声音也好。
  陆医生的手指又在反复搓动。
  ——每当他情绪有波动,比如说有人羞辱、顶撞许约或者是他想念许约时,就喜欢做这个动作。
  是他杀人前的一个小怪癖。
  其实今天早上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许约作为赌场的老板,有一大堆公事需要处理,他无论多晚睡早上六点半都会准时睁眼。今天陆殊同抱着人还在沉睡时胸腹部就狠遭一击,迷迷糊糊睁眼看向旁边,许老板冷冰冰下达命令,“抱我下床。”
  从前陆殊同曾问,为什么明明拥有五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还要这么拼命工作。
  许约很傲慢地瞥了他一眼,说,“关你什么事?”
  ok,陆医生闭嘴了。
  但也不是没有怒气,他直接俯下身,亲到对方因为窒息双颊通红才松口。
  当然之后许约连扇他十巴掌,将人丢进野兽笼里关了一整天才消气。
  对于虐待养子这件事,许养父从不手软,他觉得是理所当然。
  而陆养子也一点都不生气。
  他称这些为“许约和我之间的一点小情趣。”
  下床洗漱完毕后推着许约去餐厅吃早餐,可能是因为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工作量过大,又因为伤腿那次失血过度,许约的身体不是很好,为此,陆殊同和营养师一起给他定了份食谱,监督他要每天三餐准时。
  将人推到餐桌前,陆殊同坐到对方旁边却并没动筷子,他不被许约允许和他一起吃东西,不过□□且毫不掩饰的目光还是紧紧追随着旁边人。
  许约忍了会,放下筷子扭过头,“你能不能不要总看着我?”
  陆殊同勾勾嘴角,“不可以。”
  “。。。。。”
  “我已经被禁止和你一起吃东西了,现在连看你一下都不可以吗?”
  许约冷笑,“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
  “有一点,”陆殊同也笑了一下,他伸出手臂,当着周围保镖侍应这么多人的面,明目张胆地迅速抱了许约一下——像是某种大型危险动物在撒娇。
  许约拿起右边放着的餐刀,手起刀落把它扎进陆殊同右腿,专挑对方昨晚受伤、还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
  “你知道如果换作是我,大腿被刀子扎伤,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吧?”
  “。。。。。。我知道,”陆殊同垂下眼睑。
  许约抽出刀子,低头看着被刺伤的那块肉,直到有鲜血渗出才转回头,“我希望你能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得寸进尺。”他拿纸巾擦擦嘴巴,对不远处的侍应说,“我吃好了,过来收盘子吧。”
  侍应走过来,陆殊同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大腿,轻声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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