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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雁胡不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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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骊渊一推手,脚下不知何时已经远了数丈,秋塘直到近了中军帅帐前才追上,“风大哥,这剑我真的不能要——”
两个人来回推搡了几次,很快惊动了巡逻的护卫。
“何人在此喧哗,报上名来!”
风骊渊此行是秉着“斡旋”二字来的,任由矛尖指间眼前,到底不能出手反抗,忿然间只得小声对秋塘道:“他在说甚?”
秋塘附耳道:“他问我们是什么人。”
“告诉他,我是石勒的义弟风骊渊。”
秋塘对护卫说完,那人俨然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态,无奈又补了几句,护卫的脸色依然不见好,喝来一干人等将二人押入帅帐。
石勒在半月以内退守近百里,当下正是热锅上的蚂蚁,看见风骊渊被人押解进来,开口就是一连串的怒骂。
风骊渊趁石勒还未走近,冷声对秋塘耳语道:“把剑收好。”
秋塘放下剑身,用手臂遮住正前方的视线,然而石勒根本没有瞥过来,只是叫人解开风骊渊的绳索,居然没有询问贴在秋塘右臂之下的长剑是何来历,风骊渊被人领进了内帐,秋塘心中十分忐忑,屡屡抬起头来瞥向内帐,押解秋塘的护卫面面相觑,也是一脸无措的神色。
好在没过多久,从内帐出来一名小厮,吩咐了几句,两名护卫随即放开了秋塘,秋塘趁着侥幸脱身,当日便离开了阳平。
二人坐定之后,石勒一直不曾追问此前所赠之剑的下落,风骊渊总算确信,石勒对天府门的所在一无所知,心中一块大石卸下,神情也变得恬淡,按着石勒所问,不疾不徐地一一作答。
葛洪在启程时曾为他出谋划策,等他说完羌人来援的人马和时日,石勒看起来颇为宽慰,还不忘遣人赏了他匕首和狐裘,虽然自己并不需要,最后还是耐不过石勒的热络,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风骊渊奈何不得石勒的强邀,这日须得在阳平的营房中过夜,然而拜别之时石勒又拦住了他:“风弟,你回去好好想想,在我帐下领个将军,管保比那些小气汉人畅快得多。”
“石大哥的好意风某心领了,只是……只是家母下落尚且不知,朋友从江左捎信过来,说是见到了和风某长得很像的妇人,风某想尽快赶去一探究竟,等到时回来再为石大哥效力不迟。”
石勒叹了口气,看上去仍然有些不甘心,默了半晌才站起身道:“也罢,既然风弟不乐意,强求也强求不来。”
风骊渊僵着脸笑了笑,跟着领人的护卫离开帅帐,此前故作平静的姿态再也按压不住,心道:“石大哥非要留我到大捷之后,肯定没有全信我说的,万一他派人去查……果然还是不行,今夜就动身,不能再耽搁了……”
当年他跟石勒在汲桑手下共事,他除了脚上的马首以外,从未透露过关于母亲的只言片语,说要去找母亲下落的话毫无凭据,不过是临时编纂的借口罢了,自己姑且都不信,更不指望石勒会言听计从。
风骊渊仰躺在榻上想入非非:“今夜离了此地,不如就去江左找赤龙大哥好了……不知道那些世家门阀如今是什么光景,我与赤龙大哥也有好些年没见了,去了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派得上用场——”
想着想着,风骊渊渐渐有些恍惚,不知不觉已经合上了双眸。须臾,帐中的烛火被席卷而来的劲风扫灭,风骊渊被惊醒,自言自语道:“什么时辰了?”
他起身走到帐门处,天色仍是一片漆黑,没多久便听到打更人呼喊的声音,猛地往帐内一缩身,恰好错过那人走近。
整理好行囊后,风骊渊掀开另一侧的帐门,飞身往远处的野径狂奔。
虽然营地之外一直有巡逻的守卫徘徊,风骊渊格外地小心谨慎,顺顺当当地潜入了树林,没有被人发现,可是走了没多远,抬眼望去,竟然看见一抹极其微弱的火光。
风骊渊奋力攀上身侧的高树,贴近火光的来处。火光虽弱,但人马攒动之声很难掩盖,风骊渊隐约察觉有异,还没来得及仔细探听,不远处已然有人走来,“不好!”
第79章 饮马长河入悲川(三)
数息之间,潜行的人马已经显现出踪迹,风骊渊先开始盘卧在树顶大气不敢出,直到树下窸窣声渐渐变得嘈杂,这才定下神来回想白日与石勒的交谈。
“石大哥说前日才刚刚打了一场硬仗,也是连日以来第一遭占了上风,这些人总不会是苟晞手下的……”
虽然过去对石勒有诸多的不满,但毕竟共历过一场出生入死,风骊渊纵有千般的不情愿,仍然耐不过意气使然,“石大哥做事小心,肯定有防着的一手,我就回去看一眼,只要确保石大哥性命无虞,到时再走不迟。”
想至此处,风骊渊毫不犹豫地跃下树顶,折回来时经过的野径。
本以为几个纵跃就能追上,不想领在阵前的几人已经抢先进入了石勒的驻地,直奔中军帅帐。
步履如飞的十数人显见来路非常,身法极为迅捷,风骊渊脚下总是慢了一成,耐不住心中焦灼:“这几人身法如此之快,倘若找到了石大哥,只怕凶多吉少……”
接近营盘中央的空地时,先前的几人突然分散开来,两人去往粮草辎重的方向,其他几人各择一路,瞬息之间销声匿迹。
风骊渊分身乏术,只能继续赶往石勒的营帐,追了没几步,看到一个黑袍黑履的身形,帐门外的守卫还未来及发出声响,瞬息工夫不到,竟然相继倒地,
风骊渊正要高呼,却见那人驻足在门外一动不动,忙不迭一顿步,心道:“这人到底做的什么打算,停在这种地方……难不成是想临阵倒戈?”
石勒与苟晞熟优熟劣,谁强谁弱,风骊渊并不在意,眼见来人杀人之手段果决狠厉,攸关石勒身家性命,难免一阵心神恍惚,脚下不自觉动了一动。
只这一点声响,居然惊动了面对帐门的黑衣刺客,却也不见那人转身,眨眼功夫便来到了风骊渊近前。
来人身量与风骊渊相近,蒙面负剑,风骊渊没有兵刃在手,提掌招架在额前,却迟迟不见那人出手。
“你是何人?夜半三更闯将进来,究竟想做什么?”
那人轻叱一声,应道:“秋塘白日才说,在石勒的营帐中见到了主公的兄长,莫非……就是阁下?”
秋籁与风骊渊交过手,虽然武艺也属上乘,但与此人的气势相差甚远,风骊渊稍一思量便问:“正是轩翥,阁下是正音阁的……秋啸?”
那人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冷冷地说了一句:“久仰。”
风骊渊紧绷着的心弦稍稍有所放松,“敢问阁下此行……所图何事?”
“听命而为,无可奉告。”秋啸的言语冷淡,听来很是不以为意。
比起秋塘的小心、秋籁的轻佻,秋啸言语举止间处处透着一丝傲慢,风骊渊心下不忿,勉强心平气和地道:“既然如此,我陪阁下一同进帐,你看如何”
“不必,方才我已探听过,帐中人正在浅眠,你的轻功还差火候,容易惊动,进去免不了碍手碍脚。”秋啸的声量虽然不大,但听在风骊渊耳中字字清晰,说毕,足下轻轻一点飘身而去,风骊渊压下心中激愤,抢在秋啸进帐前横身一挡。
“阁下,这是作何?”
风骊渊一咬后槽牙,猛一用力,将秋啸搡出数丈,随即冷声道:“帮阿珩管教管教他的手下!”
“管教,阁下好大的口气!”秋啸说完,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抬手一抹,风骊渊堪堪闪身躲过,尽管错开了剑锋,却仍然被秋啸划破了后腰的衣带。
“好剑法!”秋啸一息也不停,反身又是一剑,剑风的余劲擦过风骊渊的喉头,正在他以为就要得手之时,却不想风骊渊不惜自伤也要击他要害,不得已才撤出半步,肋下挨了重重一拳。
一招互现,秋啸眼中若隐若现的轻蔑终于消弭,“倘若有剑在手,恐怕我真的不是阁下的对手。”
风骊渊冷笑一声,“‘恐怕’就不必了,即便我赤手空拳,对付阁下也绝非没有一战之力!”
秋啸虽然身法巧妙,出剑迅捷,但从刚才的试探来看,明显不是惯常用剑的高手,手腕巧劲虽多,但狠劲不足,大抵又是一个使暗器的行家,风骊渊摸清了来路,出招也从容许多。
正在秋啸险招迭出之际,风骊渊猛一倾身,秋啸摸不清他的意图,甫一出手就被摁住了剑格,立时惊骇不已。
“阁下这是要夺剑吗?”两人手握一剑,秋啸相持不过风骊渊的腕力,无奈一声厉喝:“放手!”
此时帐中的近卫已然闻声出帐,秋啸索性放开了剑柄,左手从腰间摸出暗镖,闪身一掷,风骊渊挺剑截下,再回神时,秋啸已经匿形于夜色之中。
风骊渊正要追身去赶,哪知石勒恰好在此时出了营帐,一脸诧异的神情看向风骊渊,还不等风骊渊出口解释,风中悄然飘来一丝焦糊的味道。
石勒脸色大变,惊呼一声:“粮草!”风骊渊这才反应过来,忙道:“石大哥,速速将弟兄们唤醒,适才我出帐小解,听见这附近的莽子林有异响,似乎有大量人马奔袭而来,我追到一名刺客在此决斗,不慎失手让他逃了,我这便去追。”
石勒惊魂甫定,忙道:“适才有劳风弟了,刺客那头不要紧,我再派人去追便是,阿庆,去把篝火台点上,鼓擂得响些!”
石勒吩咐完几名近卫,转身对风骊渊道:“今日夜半出动,想来又是苟晞那厮的奸计,明明日前已经说好,让给了他十里,近十日休兵不战,哼,风弟仗义,可否请你再助大哥一臂之力?”
“大哥且说。”
“苟晞阵中近来多了不少奇人异士,轻功诡谲,精擅暗器,我手下的将士大半折在这些江湖子弟手中,全无招架之力,虽然有些为难,还请风弟前去帮我查明,是何人协助苟晞作祟。”
风骊渊大抵知道石勒所指的奇人异士从何而来,但当下石勒处境危急,不敢与之触怒,含混道:“也好,我这就去找那名刺客,得了消息立马跟石大哥回禀。”
应承得冲动,风骊渊其实没有做好与薛珩见面的准备,两方对峙本来与他无关,从一开始风骊渊就不想牵涉其中,硬是被石勒拉拽上来,眼见石勒自保无虞,所剩无几的担忧已然尽数消减。
放下颜面去见薛珩,一来可以摆脱石勒的纠缠,二来能够弥合自己的思念,可他心中还是存着这般那般的顾虑。
“见就见,东西都给他了,又不欠他的,反正……反正他要是生气,我去江左便是,再不然还有稚川,随他求仙问道,逍遥半生也自在得很,没什么可挂念的。”
风骊渊笃定一颔首,顺着远处的灼灼火光望去,“不知道石大哥的粮草被烧了多少……也罢,烧便烧了,胜败乃兵家常事,石大哥骁勇善战,当年洛阳城那般光景他都熬过来了,如今还能怕了不成?”
定下心中焦灼,风骊渊在火影之中瞥见有人形闪出,即刻紧随其后。
风骊渊追逐的两人都是轻功好手,身形轻盈,腾跃自如,不多时便跃过了一道山林,前来夜袭的人马不再潜藏,兵甲掩映之中,依稀能够看见一辆马车,风骊渊贴近几步,马车上的帷幕拉得严丝合缝,虽然无法窥探,但马车的式样的确令他似曾相识。
“阿珩一定就在里面,我就这样走过去,会不会被他的手下拦下?”风骊渊心想自己手无寸铁,应该不会被人当做刺客擒拿,但总是按捺不住胡思乱想。
“当年我爹那么能折腾,薛前辈不也把他劝正了,阿珩要是真的惦记我们二人之间的情分,多半不会为难我的。”
思绪纷乱间,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稚川?”
周遭的兵甲并未阻拦葛洪,任由他走到马车门前,风骊渊自言自语道:“他已经见过阿珩了?”
遥遥望去,似乎是秋籁出了马车,二人来回说了几句,听不分明,很快葛洪的脸色变得煞是难看,最后居然甩袖而去。
“阿珩这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秋籁那厢也是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将稚川气成这般,此去一定要好好跟他再说说,过往那么多年的情谊,岂是由着他这样说断就断了的?”
风骊渊终归按下了此前的种种纠结,正还思绪纷飞,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马车二丈之外。
护卫车马的兵甲无动于衷,似是听令而动,并非草木皆兵,风骊渊一抬头,厚重的一层车帐后,阔别已久的嗓音倏然传来:
“稚川,今时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你我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知道是无用功,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较劲?此前我有些话的确说得重了,但你将兄长推入那胡人手下,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
风骊渊心中有愧不忍再听,难以自持地出声打断:“阿珩,稚川已经走了,是我。”
第80章 饮马长河入悲川(四)
一时之间,风骊渊本以为自己能够做得到心无波澜,然而等到车帘被人掀开,他终于还是不肯直面薛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
“兄长……你来……是为帮你那位石大哥求情么?”
风骊渊想说不是,可再一想,分别的时日已逾一月,旁人的事于眼下根本无足轻重,然而要他一口气把近日以来的所思所想说个明白,又担心自己词不达意,直到薛珩重重咳了一声,他仍然一个字也没能从口中挤出。
薛珩颤抖着嗓音道:“兄长,你这样过来,教我真的很难做,我派了那么多人到石勒的驻地去找你,你却……”
风骊渊这才抬起头来,惊道:“找我?”
风骊渊心下起疑:“难不成他这番大动干戈,都是为了我才做出来的?”如此一思量,风骊渊的愧意更加不可收拾。
“自从那日分别之后,我一时生气,没有派人跟着兄长,仅仅过了一日,兄长突然就没了消息,后来我才知道是稚川……此前提的那些,还请兄长不要放在心上。”
风骊渊尽管纳闷,不过也算是找到了开口的由头,忙不迭道:“什么不要放在心上,要没有稚川帮衬,这一路我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二说,你快把人找回来,给他好好道个歉。”
“道歉?兄长可曾想过,你此行所受磨难究竟拜谁所赐?我敬他重他,是看在过往的交情上,可他从不顾惜我对兄长……也罢,我用的那些心思,兄长总是视而不见——”
风骊渊胸口猛地一抽,随即出声打断:“什么视而不见?你说清楚……”
薛珩轻舒一气,温言道:“兄长此次前来,想必又是替石勒打前阵的,真要动手的话,放开过来便是,无须顾虑。”
风骊渊终于抬起头来,险些一跃而起:“你一个人在那里胡说什么,我半夜从石大哥哪里跑出来,原本想的就是来找你,之前的事……我这一趟已经想清楚了,都是我的不对,你有什么野心与我无干,我只是希望能护着你,看你过得好好的,怎么一上来别的不说,非要逼我动手,你好好看看,我现在手无寸铁,像是来跟人拼刀剑的吗?”
话音将落,薛珩真的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风骊渊一番,末了不可置信地嗫嚅道:“我还以为,兄长不愿让我起事,哪怕杀了我,也要阻止我做接下来的——”
“别说了,你自己决定要做的事,原本就不是我能干涉得了的,既然天下已成鼎沸之势,是你的话,总归比别人好些……”风骊渊长吸一气,随即沉声道:“你说罢,留我不留,不留的话……我立刻就走。”
薛珩眼光一闪,恍若有泪光盈盈,良久也不闻应声,风骊渊怀疑自己刚才还不够情深意切,慌忙又道:“我知道,你肯定担心兄长又给你捅娄子,我保证,日后但凡要做什么,都听你的吩咐,只要……只要不滥杀无辜,怎样都随你……我不想再到处晃荡了,也不想做那些费脑筋的事,你要觉得我没用,大不了我就做个农夫,日日砍柴种地,你惜得赏光就来看看我……”
说着说着,风骊渊的话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薛珩听得笑出了声,风骊渊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戛然止住了话音。
身旁还有近百名护卫,风骊渊就这样恍若无人地自说自话了半天,冷静下来一抬眼,忽然觉得尴尬万分,登时脖颈上红了一片。
风骊渊一时间难堪到了极点,勉强压下落荒而逃的冲动,低头僵立在原地。
薛珩好像心知肚明一般,根本不给他后悔的余地,悄无声息地走下马车,风骊渊觉得身前的气息越来越近了,刚一抬头,满眼都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容,霎时间所有的顾虑一扫而空。
“阿珩,你这几日没有好好吃饭么?怎么瘦了这么多?”
薛珩只是笑,并不出声应对,风骊渊正想将伸手捏捏薛珩的面颊,不防被薛珩截住。薛珩的手心热力十足,风骊渊被他紧握着,心头的一丝异样挥之不去:“奇也怪哉,小时候怎么给你捂都捂不热,如今倒烫得像烧火炉似的,我不在的这几日,阿珩莫非……偷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薛珩浅笑着,手上突然加了力道,“兄长,先上车罢。”
风骊渊有些犹豫,薛珩却不给他迟疑的机会,猛一用力便将他拽进了车门,秋籁寒着脸坐在车中,看见风骊渊探身进入之时,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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