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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雁胡不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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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风骊渊眉头紧锁,李九百耐不住叹道:“没眼棒槌,活该被人诓得上蹿下跳,给他打晕了倒还一了百了……看这痴痴傻傻的模样,那上乘本领,学着怕是吃力,万一不成,小仙君那头又要找麻烦……哎,怪不得小仙君自己不管,这么婆烦,才是故意端出来祸害别人的……”
第41章 天涯浪迹觅风流(一)
李九百在原地踱了几步,仔细打量了一圈,鬼魅般的黑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好绕回风骊渊身前,喃喃自语道:“鬼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这棒槌还管不管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一辆紫红色的华盖马车疾驰而来,驾车那人一身黑衣,将草帽的帽檐压得极低。
李九百观望了片刻,认出了那人的身形,正是此前一直跟踪二人的黑衣影子。
眨眼功夫,马车已经停在李九百身前,只听那人开口道:“在下秋塘,我家主公让我来接应二位。”
“主公……哈哈哈哈,小仙君当真有趣,多大点人,就能唬得一大堆棒槌陪他过家家,他爷爷佩服,佩服得很。”
秋塘沉声道:“前辈,咱们快些把风大哥挪到车上吧,张方的斥候常常在此地出没,万一盯上了咱们,主公安排的地方就不便出入了。”
李九百点了点头,将蜷在矮草丛中的风骊渊一把拖出,秋塘虽是习武之人,骨骼纤细,近乎手无缚鸡之力,李九百一直撑在旁边,这才好不容易将风骊渊扶上马车。
这一路穿来绕去,途经好几个分岔的道口,起初李九百还有心摸索记忆,后来绕得头昏,掀帘走进车厢,很快睡得酣然。
颠簸数个时辰,暮云渐沉,马车踏入深林,惊起一片莺飞鸟鸣,秋塘吹了声长哨,又一抹黑影自树顶一跃而下。
“黄鹄哥,风大哥我送来了。”
黄鹄掀开车帘,二人合力将风骊渊扶下马车,挪到一株参天的古树下,李九百也翻身跃下马车。
看着二人吃力的姿态,李九百忍不住腹诽连连:“两个娘包软了吧唧的,他爷爷要是长了这身量,一手挂着这棒槌,即使上天入地,又有何难?原来小仙君的道法也不甚高明,将他们害得软趴趴的……”
黄鹄接过马鞭,扬长而去,秋塘朝着李九百摊了摊手,以示无能为力。二人来回捣弄了半天,终于让风骊渊在秋塘的肩上挂稳,李九百一路顶在风骊渊足底,走了一炷香时分,才抵达山林最深处的院落。
见秋塘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李九百火上浇油道:“小子,不用挪了,快点给你的主人报信去罢。”
秋塘眉宇冷厉,身形高挑,许是年纪尚小,还透着几分稚气,捂着胸口笑道:“道长须得耐心仔细,过些时日,主公还会派人过来,专程考较风大哥的功夫。”
“奶奶的,没完没了的小崽子,他爷爷算是怕了。”
看着李九百上蹿下跳,秋塘乐不可支,又道:“主公还说,风大哥什么时候大功得成,什么时候才会将《无量功德经》还回来,好让道长带着去找法护大师解毒。”
李九百气得大叫,伸手去拉秋塘的衣角,然而秋塘个高腿长的,别的功夫一窍不通,唯独轻功的天资百里挑一,最是令薛珩看重,过去的神行太岁年少力强,还能与之较量一二,眼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秋塘飞身远遁。
原来风骊渊与“玉悬壶”那日商谈的计策,最要紧的一环便是偷梁换柱,将真正的《无量功德经》藏在“玉悬壶”身上。
那佛经中间撕毁了一页,二人为图省时省力,索性直接扯走了封皮,拿了客栈里的账簿做衬底,李九百虚与委蛇,走了一日便忍耐不住,趁着夜色取走了风骊渊的包裹,没多久就翻出了佛经。
虽然与薛珩有言在先,但起初李九百对风骊渊并无好感,加上仗着艺高人胆大,一心只想自己去寻竺法护,谁知半路被阵狂风扫开,方才验明佛经是假,已是无可奈何,只能按着原定的说辞,一路尾随风骊渊。
“小仙君委实精明,我且试试,没眼棒槌到底悟性如何……若是朽木难雕,他爷爷还有灵丹妙药备着,哪怕长久不了,糊弄上一时半刻倒也不难。”
思量了半晌,李九百缓了口气,对着风骊渊耳侧大喝一声,“没眼棒槌,别装死了!”
风骊渊昏昏沉沉地爬起身子,耳畔嗡嗡作响,此时夜色已深,月影稀疏,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分辨不清方位,开口问道:“前辈,我们眼下身在何处?”
李九百漫不经心地道:“小仙君领来的地方,老夫哪里晓得。他既然要你尽快练成出师,咱们今晚便开始罢。”
“前辈,方才说的小仙君……究竟是何人?无冤无仇的,为何将咱二人送到如此荒僻的地方?”
李九百顿了顿才道:“小仙君费了老大的力气,想白了头发,才给你辟出这么个宽阔地方,为的还是让老夫给你指点剑法,你可再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
“阿珩还在妖道手上……”风骊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掀开了横在身前的李九百就跑,李九百见此情形,疾声呼喝:“冥顽不化的棒槌,老夫成全你,今日一定要教你心服口服——”
李九百随手一拽,扯下一截二尺出头的树枝,比风骊渊手中的承影剑纤细不少,此前赤手空拳之时,风骊渊尚且不能制敌,这树枝原本聊胜于无,可李九百轻描淡写地拎点几下,反倒生出一种千钧巨剑的威势。
三招,亦或是一招连贯的“力挽山河”,风止水的成名一式,换在李九百手中,使出了山呼海啸的剑风,斜卷巨浪滔天而来,强力锁住关节,根本动弹不得。
此刻风骊渊的眼中,霎时天崩地裂、山河倾覆,周遭所有的一切,尽皆映入悬在头顶的巨剑。
李九百眼见风骊渊愣怔失神,及时停住了手上动作,不料风骊渊忽然发疯一般,不管不顾地扑将上来,口中喃喃:“这剑不该是你举的,不该是你举的……只有止水大侠举得起,你不能举,举不得……”
“棒槌,你们风家人没脸没皮,怪不到老夫头上,要使出‘力挽山河’的气势,要的是滋养万物的天地灵气,你家剑法徒有其形,避开了要紧的精髓,导致气息周转不畅,经络淤塞,那流水、止水更是荒谬,一个只放不收、一个只收不放,还代代相传,不知祸害了多少上好的苗子……”
李九百闲庭信步,边打边激,更是气得风骊渊怒不可遏,连着拆了百招,所有埋汰审渊剑法的言语,一字不落地入了风骊渊的耳。
眼看风骊渊就要支撑不住,却仍然拼死拼活地纠缠不休。他不是疯了或是傻了,却是太过清醒,清醒到不愿相信,因为李九百点出的瘀滞关窍,都是风骊渊过去深信不疑的——那是审渊剑法的精妙之处,是他理解不能,功力不足,而并非剑法自身的缺陷。
倘若李九百所言句句是真,所谓的风家绝学,同江湖上的那些邪门歪道并无二致,都是为求一点之长,舍弃了为武之道注重根基的本源,而他父亲的早逝,很可能就如江湖传言所说,没了玉悬壶的精心调理,周身气血不足为继……
“棒槌,打不动了罢?我看呐,你要是把这胡乱拼凑的剑法忘干净了,还能再与老夫多缠斗一时半刻……可惜啊,打从娘胎起就烙了根的,这辈子恐怕也没机会了。”
风骊渊委实身心俱疲,瘫坐在地,将眉头紧紧蹙在一处,冷声道:“前辈好本领,晚辈望尘莫及,只是……还有一事不明——”
李九百露出些微讶异的神色,回道:“你是想问……为何老夫不依不饶要收你做徒弟?”
“咳咳,收徒之事,是前辈戏弄晚辈的玩笑话,自然不会挂心,晚辈想问,苏门先生即便隐世而居,却也算得上是道门高人,极是看重我父亲的剑法,还经常指点一二,为何到了前辈眼中,就成了看不入眼的……捷径?”
李九百大笑几声,又道:“老夫修习的可是天师一派的上乘道法,岂是孙登那般偏居一隅的邪门歪道可以想见的,收你为徒一事真真切切,没眼棒槌,到底应是不应?”
风骊渊迟疑了许久,终于开口:“前辈……哎,师父在上……请受——”本想跪地俯首磕头,话落半空,李九百寒声打断,“叫声师父就成,日后在老夫面前,再有那些酸酸臭臭的一言半语,只能换根三人合抱的老棒槌给你当师父了。”
“哎——”风骊渊呼了口气,心想:“前辈性子急躁,给他做徒弟,定然免不了吃苦,阿珩那边……罢了罢了,反正也耽搁不了太久,万一得了进境,何尝不是千载难逢的际遇?暂且跟着这根‘老棒槌’,再说,打不过,还不能跑么……”
作者有话要说:
呃啊发晚了,压韵压到疯魔,标题与内容无关~
第42章 天涯浪迹觅风流(二)
李九百的所思所想,果然与寻常的习武之人大有不同。
只见他举着一鼎水缸,一路颤颤巍巍,风骊渊实在于心不忍,一步上前,端起水缸的上沿,说道:“前辈,我来搬罢。”
谁知李九百不但不领情,还抬腿照着风骊渊膝盖一脚,风骊渊赶忙一步跳开。李九百自顾自地摇来晃去,过了许久才搁下,风骊渊立马问道:“前辈,您搬这水缸来,是要让晚辈习练吐纳的功夫么?”
李九百将那水缸挪了几厘,便飞身入了山林,风骊渊看得一头雾水,心下思忖:“按说道法玄冥,不是先该传授一些经书口诀之类么?怎么到了前辈这里,却是走了那些练气的蛮牛们‘长鲸吸水’的路子?”
还未等他理出一点眉目,李九百凌空而至,两手攥得紧死,走到水缸近前,甩手一撒,顷刻间,不宽不窄的缸口已然布满了草籽。
“小子,看好了!”语声未落,李九百长吸一气,趴在缸沿扫了一圈,神情专注,有如作画一般,正在此时,云影后的月光微微探首,将那水面映照得恰到好处,赫然一幅湖光山水的潋滟景致。
风骊渊一年到头东奔西跑,胡乱闯荡,从未有过描摹丹青的闲情逸致,最多赋上两句驴唇不对马嘴的酸诗,更是许久没有拿起笔来,眼下怕也只会涂抹几个鬼画符,遑论像李九百这般神乎其技地作画,一时怔得发楞。
“小子,看清楚了?这是老夫的独门秘技——‘含沙洗墨’,足足花了二十年才摸索出来,太清山上一个人也不曾教过,可是晓得老夫的诚意了?”
“前辈好本领,还请提点晚辈一二,这‘含沙点墨’可否藏着什么秘诀要领?难不成……要一直对着这缸口翻来覆去地吹么?”
李九百轻嗤一声才道:“不然呢,按着老夫的悟性,花了二十年才磨费出来,你小子还想学着你家祖上偷懒么?”
别的不说,论及撩火的功力,李九百的确是数一数二,风骊渊不敢再同他牵扯,一个大步上前,弯了半身,吸足了气,学着李九百的样子吹了一圈,却是呛得咳嗽不止,几枚草籽轻飘飘飞上了天,适才的湖光山色成了乌发一点秃,看着还颇为传神。
李九百尖嘴猴腮,委实算不上鹤发童颜,却也是养生有方,鲜少掉发落须,望着眼下的画面,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还叹了口气,说道:“老夫今日也累了,若还存着力气,好好练上几回再歇息罢。”
李九百转身过去,推开了身前的房门,刚刚迈入,瞬即甩手一合,根本不留风骊渊寻身进入的时机。
“这么矮的缸子,别说二十年,只要二十天,这腰恐怕就不顶事了……” 如此一想,风骊渊的手不由自主按上了缸沿,猛力一砸,没能将石缸砸成齑粉,只是沿着掌根徐徐裂开,缸中的陈水汩汩流淌,泛出些许腥臭气味。
风骊渊绕了一圈,只觉院落之中摆设甚多,尤其养鱼的石缸式样纷繁,耐不住喃喃问道:“为何老人家偏偏挑了这个?莫不是还在怄气,故意端出来折磨我罢?”
李九百在房中听得一清二楚,厉声吼道:“你懂什么,这缸口大小适中,翻遍了只有这么一个,有本事……你将那一丈见方的搬来,不教草籽给活活呛死,老夫倒着睡觉。”
风骊渊很快瞧见了那个丈宽的缸子,高度刚过胸口,最是合适,可别说搬,就是整个人靠倒去推,也依旧纹丝不动,心道:“前辈方才拼尽了力气,才将那石缸扛来,说到底,也不过是想显露自己身强力壮,教我不要轻视他罢了,何必梗在此处较劲?”
相处了一段时日,李九百常常正话反说,很少让风骊渊揣摩明白,这日的情形除了将错就错,显然也没了别的法子。反复思量下来,风骊渊终是丢开了裂口的矮缸,潜到林中,抓了满满一袋草籽。
然而撒草籽的功夫,显然也并非轻而易举,一整袋草籽倒完,一大半都撒在缸沿,中间空荡荡一大片,风骊渊只好再回去薅草,换了个更大的口袋,整片山林的草籽几乎都被他薅了一把,半个口袋却还空荡荡的。
等他寻身归来,水下的游鱼纷纷冒头,连堪堪糊上的边缘也搅得乱七八糟,刚想发作,不远处传来李九百的鼾声,只好忍下,决心与水底的鱼儿斗智斗勇。
既然够不到缸口正中的位置,风骊渊索性跃到半空,甩手抡了一圈,果然撒得均匀妥帖,可惜几条金色的鲤鱼不留情面,咕嘟嘟几声,撕开若干个大口。
风骊渊一拍脑门,“怪不得前辈要找死水缸子,竟是好生养德的打算,草籽盖了水面,这鱼就不好活了,我也真是蠢极……”大大小小的水缸,除了李九百端出来的那个,果然全都养了活物,风骊渊对着那口破缸坐倒,心下懊悔不已。
“等着前辈明日起了,我该如何是好?”折腾了半夜,除了毁了李九百劳心费力端来的水缸,那“含沙点墨”的要领半分未得,风骊渊心有不甘,眉头紧蹙,彻底忘却了身上的疲乏。
“要是有法子粘上那裂口便好了……”风骊渊捂着破口若有所思,似也不嫌此前冲鼻的腥臭,“不如把那成精的鲤鱼宰了,炖那黄鱼胶试试?”
风骊渊伸手在水底捞了一把,吓得几条鲤鱼晕头转向,却并未出手捉拿,只是戏谑道:“怕什么,娃儿们没几两肉,还想长着大鱼鳔?那黄鱼胶劳时费力,浸了水也粘不牢靠,爹爹可没有闲工夫折腾。”
风骊渊抬头扫了一眼,看见几丈外有个小得多的石缸,忽然大了声量,“娃儿们,爹爹给你们多添几个弟兄,可别嫌弃啊!”
那水缸二尺见方,扑棱着几条白色的鲤鱼,风骊渊本想捞出来,直接留着缸水用,但鱼鳞委实滑手,半天逮不着一条,索性拎起来倒在大缸里,再端回去舀水,很快捣弄得像模像样,连草籽也不用再撒了。
被李九百连着骂了数日,风骊渊时常担忧,自己真正如他所说,丝毫不知变通。这夜原本束手无策,按着风骊渊过去火急火燎的性子,说不定早就撂了蹶子,不管不顾地睡了,如此结果,委实欣喜难耐,反反复复地绕来走去,吹尽了胸臆。
待到天光大亮,风骊渊总算摸索出一点门道,约莫能吹出几根直溜的线条,终是累得四仰八叉,倚着缸口睡倒过去。
李九百从另一侧的石缸冒出头来,提起风骊渊的脚踝,一路拖进屋中,掖上被角,阖门便走。
望着门外一片狼藉,李九百手脚麻利,不消半个时辰,已经将院落打扫干净,方才抬首,观望山中景色。
“小仙君呐小仙君,你倒是心疼你的棒槌哥哥,外面狼烟遍地饿殍遍野,几个笨蛋王爷斗得你死我活,还专门为他寻了这么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要都是拿来孝敬他爷爷的,该有多好……那棒槌真是棒槌,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练功上,怪不得痴痴傻傻,他爷爷非得给他敲正不可……”
李九百摘了一兜野果走进屋中,风骊渊忽然举起一手,使了全身的力气去伸长,骇得李九百崴了一脚,怀中的野果洒了满地。
“这棒槌睡觉就睡觉,好端端的,干什么装鬼吓人?”李九百捡起一个果子,抬手就扔,风骊渊吃痛惊醒,口中大喝——“阿轩!”
风骊渊睡了不过两个时辰,还做了噩梦,李九百也不好疾言厉色,轻声问道:“小子,方才可是魇住了?”
风骊渊两眼失神,喃喃道:“前辈,你说……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会不会骨骼尚软,掉下山崖最多只是砸坏了脑子,还能活命?”
“怎么,你觉得你那‘阿轩’没死成,是孙道长骗你的?”
风骊渊道:“方才梦见阿轩的样子,跟我那阿珩弟弟像极了,我去的时候,将将晚了一步,就见他掉下万丈深渊……阿珩呆呆傻傻的,恰好跟阿轩同样年岁,我在想他们俩……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李九百捋着胡须,暗忖:“小仙君瞒着这厮,想必自有缘由,还是不要点破的好。”随即开口道:“棒槌,万丈悬崖栽下去,哪怕命大死不成,也该缺胳膊少腿的,你那阿珩弟弟活蹦乱跳的不好么?想什么非得沾那已死之人的晦气?”
“前辈倒是提醒我了,我走那年,阿轩还没有学过轻身的功夫,但爬树上房已是十分灵便,按着他的悟性,四五年光景下来,想必于我远甚,万一真的掉落山崖,借着崖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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