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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雁胡不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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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壁上的凸石树干,说不定……就真的只是轻轻磕碰了一下……”

每每提及关于阿轩的旧事,风骊渊总是泪眼朦胧,话音也掺着微微的哽咽,李九百本听得入神,却是受不了有人落泪,突然冷声打断:“小子,婆妈起来又没完了,今日的功夫练是不练了?”

 “倘若阿珩就是阿轩,我在这儿磨磨叽叽的,可不是将他害得惨了?” 风骊渊胸口咯噔一声,急忙翻身下床,蹬鞋便走,不留神被地上的野果绊了一下,堪堪稳住身子,李九百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喝道:“将就吃吧,吃饱了再去。”





第43章 天涯浪迹觅风流(三)


地上的野果看着鲜艳,味道却极是酸涩,难以下咽,一想那练气功夫的磨费,风骊渊只能忍着牙颤,连着十几个囫囵下肚。

李九百看在眼里,心忖:“这小子文绉绉的,拎出去总还以为是个吃脸皮饭的,没想到却是个能吃苦的,也是奇了,他爷爷不想伺候,干脆教他饿得皮包骨头,小仙君一心疼,说不定就自己来伺候了……哎呀,照这棒槌耐打耐饿的样子,到时饿死的怕先是他爷爷,那不是还得教我伺候……”

想到阿轩可能就是薛珩,风骊渊有如芒刺在背,只恨自己胆小力弱,不论是眼下的“李他爹”,还是另一头的李九百,皆是无法逾越的天堑,隔开的,是他同阿轩少时的志比天高,还有相互倚靠的温情脉脉。

在苏门山上的那些时日,孙登从未当面教授过风骊渊任何技艺,但那贯通山林的长啸之声,不知不觉间,竟然无师自通。

相较李九百擅长的“含沙点墨”,这长啸之法确有异曲同工之能,也旨在专气致柔,通畅周身经络,以求内息绵绵若存,用之不竭,如此,方能接近天人合一、神意相通的至上境界。

半日周转下来,风骊渊虽然还达不到李九百那般的“信口作画”,却也能控制自己的气息,将那草籽排得齐齐整整,拨弄出一些简单的式样花纹。

李九百原本的想法,只是提点风骊渊注重除了剑技以外的功夫,须知天下好手众多,尤其刺客杀手,浑身上下无一不是搏命的招式,风骊渊尽管有所体悟,却仍然对家传绝学深信不疑,近乎本能一般,耐不住就会端出来,自以为天下无敌地显摆。 

所以不管风骊渊如何改头换面,除了此前招惹过的权贵,过去与风止水结果仇怨的,觊觎剑法秘籍的,稍稍有心有见识的江湖人都能一眼识破,此番打磨重塑,就是要风骊渊抛却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局限,从头来过。

许是心中挂着一缕剪不断的愁怨,风骊渊练得嘴肿脑胀也不愿止歇,不管李九百在庖厨李捣弄出什么奇形怪状的吃食,全都囫囵咽了,回头又趴在那鼎石缸的边沿,发狂似的吹。

又过整整两日,风骊渊睡到日上三竿,却还无知无觉,李九百好不容易折腾出了像样的吃食,久久不见人来,等不及奔到院落里寻人。

“棒槌——,棒槌!”李九百绕了一圈,看见卧房的窗户敞着,风骊渊依旧睡得沉死,刚打算将他喊醒,谁知一阵微风扫过,接连好几粒草籽,全都拍在了李九百脸上。

“这棒槌莫不是把半座山都薅秃噜了……”李九百口中喃喃,循着风向走到屋后,只见丈宽的那鼎石缸水面上,居然飘起一座浮山,虽已被残风卷得有些凌乱,却还留着七分原本的神貌。

“嗨呀,他爷爷真是服了这棒槌了,当年被那法乐关在坑洞里,太过无聊才想出这么个消磨时间的法子,没眼棒槌倒开窍得快,看来待他醒了,还有的他爷爷忙活……”

虽然一如既往地骂骂咧咧,李九百还是由着风骊渊睡到晌午。看着风骊渊大快朵颐,不知怎的,李九百将嘴咧的更歪,竟然面露慈色地笑了。

得天下英才而教之,本也是李九百早年的夙愿,谁知一朝不慎,就让孙秀钻了空子。

李九百为了清理门户,亲自奔赴洛阳,哪知孙秀恩将仇报,抢先在洛阳散布谣言,结果引得孙登出山,携同白马寺的竺法乐,一起定下抓捕的计策。

虽然查明真相后,竺法乐不过下了条“三毒”的戒语,并未加设阻他离山的关隘,然而心结已结,多少清规戒律也排解不开。

自此,李九百凡事只想随性而为,不受任何拘束,所以狂言无忌,疯疯癫癫,实则都是往年积攒在心中的怨愤所致。

“小子,老夫的手艺有长进么?”
风骊渊吃得专注,好不容易抬起头来,道:“前辈天赋异禀,自不用晚辈赘言。”

语声未落,复又埋头狠扒,李九百不禁失笑,说道:“是个好养活的,快把手边降火的汤药喝了,你这磕碜样子实在教人看不下去。”

风骊渊忍着丝丝疼痛,张开红肿的嘴角,咕咚咚喝了大半碗,末了才想起言谢:“多谢前辈照拂,晚辈丁当万……”

风骊渊顿在此处,想起此前胡乱下咒惹怒了玉悬壶一事,瞬即改口:“晚辈感激不尽。”

“哼,果然对老夫就是不客气。罢了,说那些虚的假的也无甚用处,等着本事学到了家,不都得把师父丢在一边么……棒槌,干什么这么激动,好好把饭吃——”

风骊渊急着抢话,被米粒呛了一口,插道:“晚辈向师父保证,不管走到何处,都会记挂师父的恩情,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李九百轻嗤一声,接道:“当自己穿开裆裤呢,还天打雷劈……得亏对的是老夫……别吃太撑,待会儿可不像前几日那么消停了,正儿八经的杀人功夫,可同你家那秀气的审渊剑法差得远啦。”

“秀气”二字说来,比此前的诋毁已经好了太多,风骊渊当即识趣,麻利收了碗筷,再急急走回院中,李九百见他出来,不紧不慢地走上一条小道。

风骊渊跟得轻松,止不住地胡思乱想:“我竟错会了前辈,虽然做的东西难吃了些,说话做事也没个规矩,对徒弟却是实打实的好,倘若叫他几声师父,会不会教我的时候多上点心?哎,一个人走了这么多年的野路子,他老人家肯定看不上眼,做那溜须拍马的玩意儿,不是更让前辈瞧不起了?”

转眼间,周遭全然换了景象,一片山明水秀过后,拔起一座光秃秃的石壁,风骊渊看得茫然,心想:“前辈方才说的是‘杀人功夫’,可这断崖残壁上能练的,不是轻功还能是什么?此处崖壁滑不留手,却又如何攀爬得了?”

李九百一手扶上石壁,沉声道:“小子,老夫且问你,越女剑法‘布形候气,与神俱往’下句为何?”
“我想想,该是——‘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形逐影,光若佛仿。’”(注)

“那你可晓得,你这脚下功夫,委实落得太远?”
风骊渊点了点头,有些激动地道:“晓得晓得,我族中有位大哥……当年也提过的。”

李九百接着道:“老夫看来,你的轻功差的既不在脚力,也不在收声敛息的心力,然而每逢出手,稍仔细些看,便知上下脱节,但凡对手招式急变,要么出手不动脚,要么撇脚不甩手,总有哪个犹犹豫豫,纵然剑法耍得花样多端,却是教人看着别扭古怪,还抵不上那些跳乐舞的。”

风骊渊惊声叹道:“晚辈本还以为,只是脚下功夫练得不够多,没想竟是如此——”

李九百看不惯任何的愁眉苦脸,立马打断:“既然老夫点出了,自是要花心思给你改掉,也别干杵着唉声叹气,又不是得了不治之症,把你的剑拿来——”

“这……”风骊渊心下迟疑,眸光闪动,李九百挑了挑眼角,眼神已然露出一丝不忿,风骊渊只好取下了承影,双手递上。

李九百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风骊渊急得大喝:“前辈,晚辈方才犹豫,只因那是我爹的遗物,并非有意疏远……”眼见李九百绕向山崖之后的坡道,风骊渊心下更是惊慌:“适才莫非真的惹怒了前辈,他为了罚我,要将承影从崖顶丢下?”

眼看李九百遥遥在前,马上就到崖边,风骊渊越想越急,只恨自己没有一步登天的脚力。

李九百站在崖顶,良久纹丝不动,风骊渊走到近旁,看着承影悬在半空,不由得胸口狂跳,终是按捺不住,也不再开口,蓦地扑身,意图逼迫李九百措手不及。

然而李九百不慌不乱,反身就是一剑,直戳风骊渊踝骨内侧,风骊渊只能撤步倒走,李九百再度出剑,宝剑在手,果然势不可挡,逼得风骊渊连退不止。

情急之下,敌强我弱,风骊渊只有缓兵之计,“方才委实是晚辈小气了,不过为着一点鸡毛蒜皮,前辈难道就要同晚辈反目成仇么?”

这话说出来,风骊渊又觉处处带刺,放心不下,谁知李九百忽然丢开了剑鞘,负手而立,悠悠地道:“棒槌,转过去看看!”

风骊渊惊魂未定,只敢微微转头,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离那崖尖仅仅差了一寸之距,已是绝了三面的生路。

李九百面上增了怒色,恢复了往日的凶神恶煞,风骊渊心中纵有千般万般的不解,眼下为了惜命,也不敢多嘴多舌。

既是如此,也不见李九百有丝毫动容,他将右手换了左手,领剑再刺,气势更是迫人,风骊渊猛力一跃,不料才只跳了半尺,又被李九百封住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
注:越女论剑,取自东汉赵晔《吴越春秋·勾践阴谋外传》
卡了一点点,抱歉发晚了~





第44章 天涯浪迹觅风流(四)

数息之间,风骊渊的裤脚已经添了六个孔洞,却是毫发未伤,也没能跳出崖尖。

李九百换了左手,剑势反倒更为迅疾,风骊渊身处绝境,容不得丝毫分神,只能按下讶异揣测,随着李九百的动作上上下下。

风骊渊所困之处不及尺余,李九百减了繁复的招式,不管风骊渊如何躲闪,唯有左削右截的劈砍,看似孤注一掷,势要将风骊渊逼落山崖。

倘若远了身前的万丈深渊,不管遇上何样强大的敌手,风骊渊自问绝不会生出半分的畏惧,可眼下半只脚已经悬空,另一只还要对付李九百的来势汹汹,顿觉整颗心噎在喉头,吞不下也吐不出,后背登时浸透了冷汗。

“小子,动动脑筋,再如先前一般,可是要和你的阿轩弟弟同病相怜了。”

李九百不提还好,一提竟激得风骊渊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后一仰,眼看就要失足坠落。

“前辈,您这是……”风骊渊头顶倒悬,好不容易寻回了神智,发觉自己的脚踝还挂在崖上,李九百飞快出手才堪堪扯住。

李九百奋力一提,风骊渊赶忙借力,旋即在半空打了个跟头,落在了崖顶开阔之处。

眼见风骊渊面色好转,李九百冷冷道:“没眼棒槌,没人稀罕你那没用的晦气玩意儿,现下可明白老夫的用意了?”

风骊渊忖了半晌,迟疑道:“原来前辈是有意领我来到此处的……怪不得适才不用杀招,晚辈愚钝,又教前辈失望了。”

李九百轻嗤一声,又道:“棒槌到底是棒槌,咱们先前在崖下说的要领,回头便忘得干净,你那两只爪子支棱在外头,难不成都是挂着当摆设的?”

想起此前惊险的情状,风骊渊颤声道:“前辈,莫非这几日……都要跑到这儿来?”

“怎么,不乐意?不担心你那宝贝弟弟了?”
风骊渊咬了咬牙,终于应道:“前辈一番苦心,晚辈不敢辜负。”

李九百嗤道:“嘿呦,又把那酸不溜丢的一套套搬来,老夫可不吃,自己在崖边站好了,咱们再来!”

无名山中景色秀美,二人日日跑到崖顶切磋琢磨,一恍已经过了三月。

秋风簌簌,总是激起心中萧瑟,风骊渊连着十几日心慌意乱,这日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出山去寻薛珩,哪知山路崎岖,支岔繁乱,来时又躺在车里,根本不晓得如何出入,一个人摸索了半天,迷失在一片云雾缭绕的山林之中。

李九百一个人坐在崖顶,眯眼眺望。他虽年过花甲,眼力耳力都未衰退,风骊渊在小路上走到一半,就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白日陪着风骊渊习练步法,晚上风骊渊打坐冥想之时,就会胡乱在山中走走,早也摸清了出路,只是忌惮秋塘走前的叮嘱,才不敢随便离山。

眼见风骊渊漫无头绪地胡乱走动,李九百觉得极是有趣,一时稳坐不动,定定观望,等那云雾完全遮住了风骊渊的身影,这才急急从崖上奔下,随即潜入林中。

此间树木掩映,葱茏繁茂,显是人迹罕至,风骊渊走了几步,脚下已然没了路径,捱不过又饥又渴,便飞身上树,顺手摘了几个野杏,挂在枝头,用衣角随便揩了揩,兀自吃得香甜。

等他歇足了力气,刚想跳回地面,枝头忽然压低了半寸,风骊渊骇得一下惊起,回头瞥见是李九百,一时怔得忙乱,急道;“前辈息怒,我就是饿了摘个果子,马上回去。”

李九百时常面露凶色,却从有过一脸风轻云淡的神色,风骊渊心下忐忑,颤声道:“都是徒弟的不是,任凭师父打罚。”

李九百悠悠开了口:“想必棒槌觉得,眼下本事练到家了,出了山便无人能敌,应该早日甩脱我这磨人的老怪,是也不是?”

“我对师父敬之重之,岂敢出言诋毁,只因我弟弟生死未明,还留在乐清山上的鬼窟里,这几日噩梦连连,每每见那妖道,要么将他推落山崖,要么伸手扼他咽喉,还有一次、还有一次,竟将阿珩练成了丹药……”

此前看着风骊渊稀里糊涂地绕圈,李九百心中暗笑不止,才憋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脸色,又听风骊渊战战兢兢地开解,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竟然略过了风骊渊改了称呼,忍着笑意道:“那妖道无所顾忌,说不定早将小仙君的脑壳敲碎,蘸着脑髓下了馒头,眼下再去,只怕早也来不及了。”

比起之前不痛不痒的玩笑,这次却是狠狠戳中风骊渊的痛处,瞬即心忖:“前辈同李九百是亲兄弟,若他二人有心联手,一头以阿珩为饵,逼得我心慌意乱,好能夺走佛经去寻解药,行至半途发觉佛经是假,为报复我们兄弟二人,先取了阿珩的性命,又将我困在此处,于他阴阳两隔,才知鞭长莫及,如此用心,未免也太过毒辣了……”

如此一想,风骊渊眼底渐渐浸出了血丝,李九百看得分明,也觉自己失了分寸,小心走到近前,正色道:“已经耽搁了两个时辰,你若真是担心,就不该有一丁点懈怠荒废,快跟我回那山崖去罢,今日的事情,咱们不再追究了。”

风骊渊攥紧了双拳,怒声吼道:“还我弟弟命来——”
李九百见此情形,飞快撤下枝梢,惊声道:“没眼棒槌,适才不还师父师父的,突然发疯作甚?”

风骊渊不予理会,追身跃下枝头,冲拳打向李九百面门。磨炼三月时日,风骊渊的轻功委实长进了不少,借着身长很快赶上了李九百,脚下猛力一蹬,拳眼夹着劲风,离李九百后背堪堪差了一厘。

如若此时承影在手,方才那全力一击,就会不偏不倚地对穿李九百的后心,李九百催快了脚步,终于甩远了数丈,暗忖:“早知如此,何必劳心费力教他,按着他的癖性,除了练武,别的都不上心,随便哪个高人指点几句,再琢磨个三五年,说不定真能独步武林……孙登啊孙登,原来你也是有眼不识珠,白白荒废了良材。”

过了半柱香时分,李九百已经赶到了二人居住的院落,前脚刚刚跨进房门,风骊渊后脚就扯上了他的衣领。二人较量多次,李九百最提防的就是这招,弯下上身,后脚猛力一蹬,正中风骊渊小腹,将他直接踢倒。

“小子,为师能教你的还多得很,干嘛那么着急出师啊,呵,你这脸色,是要将为师生吞活剥了?”
风骊渊还是那句;“还我弟弟命来——”

李九百气得发笑,勉力回正嘴型,去了口音道:“小子,你仔细瞅瞅,那妖道在这儿规规矩矩,哪里来的工夫对付你的宝贝弟弟?”

风骊渊瞪直了两眼,上上下下地打量,李九百又道:“小子,别看了,李九百无父无母,是明尘道长捡到鹤鸣山上的,天南海北这么大,哪能随随便便冒出个兄弟来,再说,李他爹这样的名字,除了他爷爷,还能有谁如此气派?”

风骊渊尽管疑色未消,但已经平复了些许,冷声道:“我同那妖道不共戴天,若前辈真的是他所扮,那就休怪晚辈手下无情了。”

“哼,不上不下的半吊子,老夫真还怕了你了,要打便打,多说也无用,接着!”李九百将承影用力一掷,风骊渊站得挺直,任由剑鞘摔散在地。

“怎么,这就改主意不想打了?”
语声未落,却听扑通一声,风骊渊立身跪倒,神情庄重地道:“人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承蒙前辈指点,近日进境颇多,但杀亲之仇不得不报,恕晚辈辜恩——”

李九百听着听着,愈发觉得不对,插道:“你那宝贝弟弟呼风唤雨的,混得风生水起,走哪都有成群结队的喽啰们跟着,将老夫也唬得团团转,若能奈何得了他,谁愿意陪着个棒槌窝在深山老林里。”

与薛珩分别之日的情形,风骊渊还历历在目,然而此前埋下的疑窦实在太多,一时半会儿梳理不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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