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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不容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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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我觉得我比较适合跟你学。”
  瑞文道:“你言下之意是我教不好你?”
  林朗疯狂摇头:“不不不,是我基础没打好。”
  瑞文又道:“所以是你师父只能教你基本功?”
  林朗捂住嘴,不敢说话了,可谓是多说多措。
  我摸摸他的头,道:“你想学,颜师父也未必有心情教你,瞧你脏的,去换件衣服。”
  林朗得了赦令,二话不说松开手,撒欢地往房间里跑,怕是不到晚膳时间是不会出来了。
  瑞文望着他丢在地上的朴剑道:“说你心软还不信。”
  我坐到他身侧,翻开扣下的茶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多好。”
  他压下茶壶:“我合该当黑脸?”
  我拂开他的手,添上热水,笑道:“你可是颜如玉,怎么可能是黑脸。”
  他也不谦虚,微微颔首道:“你是黑如碳。”
  我下意识地摸摸脸颊:“有吗?”
  虽然平日里风里来雨里去,皮肤是粗糙了一些。
  他抓住我的手,非常自然地勾起食指,从我的太阳穴一路滑到下巴,而后轻轻挑起。
  “嗯,眼圈发黑,不是劳碌命就不要拼命往身上揽事。”
  我莫名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脸颊发热,挣开他的手,道:“我不是揽事,是尽责。”
  “是,你是大侠。”
  他目光扫过我腰间的长剑,神色一缓。
  “很难找?”
  我含糊地回了句“费了点心思”。
  他道:“多此一举。”嘴角却是为不擦地弯了弯。
  没了林朗那个聒噪的家伙,我和瑞文静静地坐在院子里,喝掉了一壶茶,喝得我肚子都快半饱的时候,抬眼望去已是红霞布满天了。
  我若有所思地敲了敲空茶壶,听得叮铃两声脆响,放下茶杯道:“今日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他道:“你何时学会关心我累不累了?”
  我挽起袖口:“不是说想吃我亲手下的面吗,好好等着吧。”
  他略一挑眉,但笑不语。
  我推他起身,被他反手握住了双手。
  他的手指节修长,根根如玉,连茧都是薄薄一层覆在指腹,全然不像习武之人,倒像个提笔练字的书生,同他的手一比,我的手自动降级为卖油郎。
  这双漂亮的手,在我的手上细细摩挲,几乎要擦出火来。
  我说话不由打了个结巴:“你、你做什么,我会洗手的。”
  他不紧不慢地又摸了一圈,才放开手,负到身后。
  “吃面之前先吃点豆腐,垫垫饥肠。”
  语罢,慢悠悠地掀起衣摆,站起身。
  “等你。”
  我对着他的背影不满地嘟囔:“我可不会做豆腐。”
  豆腐难做,面却简单,尤其是做给瑞文这种口味清淡的人。
  只是……
  我要放下的作料不仅仅有盐,还有一味软骨散。
  我从袖中摸出小小的瓷瓶,手指仿佛僵住一般,悬在沸腾的水面之上,迟迟无法动作。
  ——我能说服爷爷作证,你能说服颜公子心平气和地出面受审吗?
  ——你比我了解他,他根本不在乎武林中的风评,不可能接受众人的盘问。
  ——他相信你,只要是你下的,他定会不疑有他。
  我闭上眼,詹廷芳的话在我耳边萦绕不休,刺得我头疼欲裂。
  ——你是在帮他,等事情一过,他定会明白。
  ——不过是暂时失去武功,有你在身边护着,他能出什么事?
  ——或者你是不相信我?
  我在他的面里下软骨散,封去他的行动,再带他出去请詹落云作证,德高望重的飞刀门主会给他一个清白,而后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詹廷芳说得句句在理,我没有不信的缘由,可是为什么我会如此抗拒?
  大约是因为哪怕只有短暂的一瞬,我亦不希望瑞文失了恣意不凡的风采,更不希望辜负他对我的信任。
  罢了,我同他好好说说,他纵是百般不愿,顾及到我应该也会听进一二,这下三滥的手段不能用。
  我欲将瓷瓶重新放回袖中,却不小心弄掉了庭芳的香帕,弯腰捡起的瞬间,奇异的香气再度覆上了我的口鼻。
  甜腻的气息霎时冲淡了脑海中纷杂的声音,疼痛褪去,在一片晦暗中我明白了我的使命。
  白色的粉末如雪花般飘落,融于汤水中,无色无味。
  但愿瑞文满意我的这碗面。
  
  我捞起煮熟的面,端在手中,一步又一步的向瑞文走去,每一步我都问自己“应该吗,不应该吗?”我脑子愚钝,想不出答案,唯有期望瑞文向从前无数次那般替我找到出口。
  瑞文叹了口气道:“你就算盯到死,我也不会分你半口的。”
  我垂下眼道:“瑞文,倘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恨我吗?”
  他道:“你的意思是,你对得起天下人,唯独可能对不起我?”
  我咬牙点下了头。
  他放下碗,一手支颐,笑吟吟道:“很好。”
  “嗯?”
  我当他在说反话,可他的神情中又看不出恼怒。
  瑞文重复了一遍:“很好。”
  他嘴角挂着笑,漆黑的眸子里染了烛光,像燃着一团小小的火焰,是难得温暖的情意。
  “对得起也好,对不起也罢,有个唯独就很好。”
  我心脏募得一阵抽疼,连忙掩饰性地别开头。
  “吃了这碗面,你以后怕是永远都不想让我下面了。”
  他不慌不忙地卷起最后一口:“你不用妄自菲薄,还没难吃到不能下咽的地步。”
  我看着那近到嘴边的面,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手腕。
  “不要吃。”
  他一愣,继而笑道:“都说了不会分你,莫不是想从我嘴里夺去?”
  我艰难开口:“面里有……”
  砰——
  虚掩的门被大力推开,我一惊,瑞文已低下头将那最后一口面吞下。
  “师父,我好饿啊……你、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林朗摸着肚子杵在门口,有些无措地看着我。
  瑞文道:“没吃到自己煮的面当然伤心了。”
  林朗闻言,一拍手道:“哎呀,师父你真笨,你煮的时候就该偷吃几口。”
  瑞文道:“如此说来,你早上送我的面是偷吃过的咯。”
  林朗惊恐道:“颜师父明鉴,我哪敢啊!”
  我没心情听他们的逗趣,眼里只剩下瑞文那张翕动的薄唇,满心后悔,若是早一点阻止,若是……
  我心中六神无主,腰间一痛,是瑞文在我身上掐了一下。
  他传音入耳道:“小辈看着呢,收收你的歪心思。”
  我精神一振,恢复清明,但见瑞文眼中的笑意却是越来越盛。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你也不用看得这般入神。”
  “……”
  是我小瞧了他,他这样的人,就算没有武功一样神采非凡惹人厌。
    5
  打发走了林朗,我收拾干净,合衣躺在床榻上,瑞文脱下外套并未急着上榻,而是弯下了腰——
  我募地睁大眼睛,手捂住嘴。
  始作俑者毫无悔改之心地舔舔唇瓣,又是一个低头。
  “方才一直盯着我的嘴唇不就是想讨点甜头吗,许你便是,我从不是个小气之人。”
  之后一夜无眠,热度始终未曾退去,我满心如火烧,甚至忘了自己尚未用膳这件事。
  早上起床,饿了一宿的胃泛着酸痛,我费力地推开门,想要招呼林朗去准备早膳,却见到南宫玉严肃地对我比了个手势。
  我倏地直起身子,按上手中的长剑,耳朵微动,倾听院外纷杂的脚步声。
  原来我不仅小瞧了瑞文还小瞧了詹廷芳,萧翎、石天门、詹落云、林长青都来了。
  钧天的一掌,朱漆大门应声碎裂,不用我叫,林朗也被这轰然声响惊醒,如临大敌地跑出来。
  而瑞文……
  瑞文抬起软绵绵的手掌,对林朗招了招。
  “别跑了,过来扶我一下。”
  林朗惊魂不定,下意识地跑过去,不像是扶他更像是寻求依靠,尽管如此,接触地瞬间他亦发现了不对。
  “颜师父你没睡醒吗?”
  瑞文仿佛在谈别人的事一般,轻飘飘解释道:“不是没睡醒,是中了软骨散。”
  林朗愤然道:“谁敢害你,厨子吗,我就觉得他有……”
  我低咳两声:“是我。”
  林朗的“诈”字卡在了嘴边,脸上犹带着愤怒转过脸,形成一个奇异的表情。
  “师父?”
  “我是有苦衷的,”我对他们说道,更是对自己说道,“你们等等便会知晓。”
  “知晓什么?”
  石天门冷笑着,迈步而入。
  “知晓你们如何杀死萧少盟主吗?”
  我忽视掉他与萧翎,对詹落云一抱拳,道:“詹门主熟谙世间兵器,真假一辩便知,敢问萧少盟主身上的伤是否真为青素所伤?”
  詹落云目光沉沉地望着我,苍白的手顺着胡须捋下。
  我又道:“若不是,定为他人栽赃……”
  “是。”
  我的话音戛然而止,如同方才的林朗,被接下来的话语弄得措手不及。
  “老夫仔细辨认过,确为青素所伤。”
  瑞文讥笑道:“老眼昏花。”
  詹落云仿若未闻,说完这句话,重又陷入沉默之中,慢慢捋下他长长的胡须。
  我迈开一步,恳切道:“其中定有误会,詹门主可否再确认一遍?”
  石天门冷声道:“若是误会,为何你们为武林大会而来,大会上却不见身影,大会结束又急急要走?”
  因为我早已知晓结局,只预备走个过场,看与不看无关紧要。
  我扫视一圈,心中忽然明了,他们不是来还我们一个清白,而是直接来缉拿凶手的。
  林朗傻傻地看着我:“师父这是你准备好的?”
  我无言。
  他急道:“你快告诉颜师父都是你的计划。”
  “我……”
  我不敢看瑞文的眼睛,我可能第一次让他失望了,惹他伤心了……
  就在我心绪紊乱之际,耳边传来一声厉喝,不等我辨别清楚,身子率先有了动作,一个飞跃挡到瑞文身前,以血肉之躯挡住夺命一掌,霎时间喷出一口血来。
  我眼前发黑,将将站定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揽住。
  “段颖!”
  我一抹嘴,强笑道:“我没事。”
  瑞文一脸阴沉:“你有半点事,我都让他们拿命还。”
  萧翎震怒道:“你与他果然是一伙儿,好好好,一起为我儿偿命吧!”
  他抬起手掌,准备再出一击,一旁的詹落云开了口。
  “萧兄,你若还念及我们的结拜之情,就给我一个面子,”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给我飞刀门的乘龙快婿一个面子。”
  “什么?!”
  萧翎转向他:“你说谁?”
  “段颖。”詹落云一捋胡子道。
  顷刻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
  我辩解道:“虽然我与詹姑娘有过终身之约,但是……”
  我腕间一痛,转过头。
  瑞文双目赤红地瞪着我,手上的力道之大,几乎让人忘了他服过软骨散。
  软骨散没有惹恼他,石天门没有激怒他,詹落云的一句话却让他目眦尽裂,勃然变色。
  “你与谁定了终身?”
  “詹姑娘”三个字停在嘴边,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去,那一刻,我有种感觉,倘若我开了口,或许会永远地失去瑞文的信任。
  我头一次感到退怯,想要闭目塞听,按林长青说的去做闲云,做野鹤,远离诸多江湖纷争。
  按下他的手,我避开视线道:“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
  瑞文两片薄唇紧紧抿住,脸颊绷成一道凌厉的线,他其实很有当魔头的资本,不笑时眼里尽是冷酷的意味,直冻得人如坠冰窖,只是面对我他即便在冷嘲热讽眸光亦是柔和的,使我常常忘了他天生带着戾气,命里泛着三分寒。
  “瑞文……”
  我舌头打了个结,满腹的长篇大论都涣散成了飘渺的墨迹,关键时刻却是林朗为我解了困境。
  “颜师父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关心师父的终身大事,不如关心关心我们!”
  他鼓起勇气,跳到前面,梗起脖子。
  “你们一个个妄称什么正道大侠,武林宗师,看到一把破武器就棺盖定论扣下杀人这么一顶大帽子,呸,不要脸!”
  “放肆!”
  萧翎好容易平息一点的怒气再被提起,他脱口而出的竟是:“段颖是我看错你了,我本欲将盟主之位传你,你既想要当初又何必拒绝,大费周章杀害我儿!”
  兜了一大圈,料不到罪名落在了我的头上,我倒没什么情绪,反而觉得松了口气,针对我总比瑞文好太多。
  詹落云却是神色一变。
  “老夫以为此等大事不该轻率决定,相信以段大侠的为人不会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纵使与他有关……”詹落云毫不隐晦地朝瑞文投去一瞥,“也定是受歹人所误。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还望萧兄三思。”
  萧翎深吸一口气,按下暴起的青筋,道:“你待如何?”
  詹落云道:“先关押,再做定夺。”
  萧翎不语,算是默认了。
  两个壮汉上前,就要按住我,林长青倏地一提剑柄,隔开他们的手。
  “在下以为,段大侠与颜公子只是疑凶,并非犯人,武器刻意用了青素,栽赃的嫌疑太过明显。眼下有两个问题,一是凶手如何取得青素,二是为何要用青素。无论哪个问题都需要二位侠士的配合,贸然关押实为不妥。”
  林长青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个大清早站在别人门口的莽撞青年,他忽然说出一番大道理着实让人惊讶。
  石天门显然对爱徒几次三番为我开脱十分不满,狠狠刮了他一眼,林长青一低头退了回去。
  瑞文嘴角一勾,挂起冷笑,我知他压不下脾气,飞快地在他的后腰上一掐。
  “委屈你一会儿,先别说。”
  语罢索性连他要杀死人的眼睛一同捂上,向林朗使了一个眼色。
  林朗跟着挤了挤眼睛,不明所以。
  我努下巴,他终于了悟。
  “我师父都被你们气得眼睛疼,不想再看你们的蠢样了!”
  “……”
  有主角光环的人,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还没打响名号呢,先把武林人士得罪了光,我看他学瑞文入反派,比跟我学当大侠要快得多,一不小心就能从为武林除害变成危害武林。
  坏就坏在,瑞文听了,当即一笑。
  “说得好,我没白教你。”
  我已经不忍心从众人变幻莫测的神色中,研究他们的想法了。
  当大侠不容易,当未来大侠的师父不容易,当魔道头子的挚友不容易,我只觉比方才被打了一掌时还要气血翻涌,经脉紊乱,狠狠吐出一口浊气。
  我的脸色准是很难看,难看到詹落云又劝了一句。
  “林少侠说得不无道理,”顿了顿,又道,“不愧是石掌门的高徒。”
  石天门堆出一个笑意,反驳的话到了嘴边也得咽下去,否则就是打自己的脸。
  萧翎挥了挥手:“水落石出之前,一只鸟都别想从我萧府飞出去。”
  他们来得气势汹汹,走得意兴阑珊,可怜了院门成为最大的牺牲者。
  我叹息:“一出闹剧。”说完两眼一抹黑,躺在地上神志不清了。
  一夜未睡,一顿未吃,一掌之伤,别说大侠神仙也扛不住了。

第五章
  1
  我昏睡的时间应当不久,睁眼时瑞文阴郁的脸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愈发骇人,整整一副随时准备把我生吞活剥的架势。
  我揉揉额角问:“林朗呢?”
  “我嫌他吵,把他打发走了。”
  “也好,”我摸了摸胸口,低咳两声道,“劳烦你扶我一下。”
  他不动:“英雄逞够了?”
  “差不多了,”我看向他的袖口,“你的手怎么了?”
  他平静道:“没什么。”
  我不多说,直接拉起他的胳膊,失了武功的瑞文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我稍一用力便掰开了他紧握的拳头,但见掌心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了。
  “你平时老叫我呆子,怎么自己做起了傻事。”
  我心疼不已,指尖虚虚地在上空探过,唯恐触及肌肤引来更多的疼痛。
  他沉沉地望着我,攥住我的指尖。
  “我的功力几时能恢复?”
  我道:“詹姑娘说药效为两日。”
  他眉头紧蹙:“詹廷芳?”
  我道:“你放心,我检查过,就是普通的软骨散,里面绝对没有掺杂□□。”
  “我看不放心的是我,中毒是你,”他用力一拽,把我拉近身前,“你可知最毒是人心。”
  我沉吟片刻,道:“是了,青素没可能被旁人拿去,只有一种可能,詹门主撒了谎。以詹门主的地位,一般人根本无法左右他,陷害于你到底有何好处。”
  我脑中飞转,回忆剧情,照理说瑞文惨遭诬陷这一段并没有詹落云的身影,我请他来就是想利用这个变数帮瑞文一把,未曾想变生的枝节非是我能控制的。
  我仗着胸中有剧本,一向不爱动脑,事态一旦复杂就顿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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