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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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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信!不信她翻脸不认人!”
  三月时,他不信。
  四月里,蔻丹一改倦怠,日日对镜梳妆,花//枝//招//展好似一只蝶,翩然飞往其余男儿的怀中。
  “你何必如此?!何必这般作//践//自己!”


第一回 将蔻丹抓回状元府时候,虞令光怒不可遏。
  蔻丹懒懒抬起眼,嘻嘻笑道:“我蔻丹只是青//楼//女子,至多是花//魁身价。本不高贵,又有什么好//作//践的?”
  “你——!” 虞令光高高举起手来,却迟迟打不下手。
  “打我,倒不如休了我。”蔻丹伸指整理发髻,浑然不在意。
  虞令光手掌颤动几十下,终是握拳放下。
  “好好过日子,不成么?” 他神色哀戚,挫败模样犹如无家可归的野狗。
  蔻丹不理会。
  “一如既往,也不可么?” 虞令光咽下一口血泪,卑微如浮尘,轻轻问:“哪怕当真不爱我,装模作样也罢,何至如此?”
  蔻丹调转过眼来,天真无畏说道:“我爱憎分明,爱你,恨不得为你做牛做马;厌你,就巴不得食你肉寝你皮,这是蔻丹,是变不了的。”
  食肉寝皮!
  食肉寝皮!
  虞令光身形踉跄,不可置信看着蔻丹。
  “你不信么?”蔻丹笑,“你大可去欢颜楼问问,曾经叫蔻丹爱过的男子再来求见,我是否头晕目眩夜不能寐。你如今也是其一了。”
  这世间——
  怎会有女子恶//毒如斯!
  字字句句如钉如刀,密密麻麻将一颗痴心扎穿割透。
  虞令光步步后退,夺门而出。
  他恍惚觉着如今蔻丹已非昔日蔻丹,约摸是叫/恶//鬼上身。可无论如何,他不肯,更不甘放蔻丹走。
  不甘。
  倘若不爱,当年何必应嫁娶婚事?
  如有一丁点真情,为何如此玩弄戏耍?
  虞令光不甘这段情走了短短几步,只余下一块空洞洞的黑暗阴冷与他一人相处。
  不甘她与他人巧笑情兮;
  不甘他一人日渐愁消瘦;
  故而不愿放她走。
  又不舍她迅速萧条,双颊凹陷,百无聊赖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宛若行尸走肉无生气,故而不再阻拦她出去。
  五月初,他听闻蔻丹与侍女交谈,断断续续从门扉漏处传出。
  “我与和月君已有夫妻之实。”
  “你应当同他说。”
  “你当真心中无感!?那是你夫君,你不怕他纳我为妾!?”
  蔻丹满不在乎,“哪有人会在意厌弃之人纳谁作妾呢?”
  厌—弃—之—人——
  虞令光惯性要去捧住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反倒发觉眼眶干涩心麻木,全无一丝酸痛。
  “哈。。。。。。哈哈。。。。。”他沉沉笑:“既不痛心,是否我也。。。。。。。不爱了?”
  不爱多好。
  然无能断情。
  白日里,繁忙政务与尔虞我诈烦不胜烦;每每脱去朝服,他又将出入烟花之地将醉醺醺的蔻丹带回。
  虞令光与蔻丹,这二人就是整个上京城的笑话。
  “你若休我,便没有这般笑话。”
  两人双双同盖一层被褥,蔻丹打着呵欠,翻身面朝墙里睡。
  虞令光定定望着她背影,望着、望着,直将一双眼望到发酸。耳边传来均匀浅浅的呼吸声,他抬起一条手臂,踌躇不决,往前,又退,往前,又退,进一尺退一寸,艰难落在她胳膊上。
  稍用力一拉,她躺平身子,半面脸朦朦胧胧隐在黑暗里。
  虞令光欲摸摸她的脸,微凉指尖才轻轻一贴,她便砸吧砸吧嘴,迷迷糊糊又翻回去。
  只剩下一个背。
  哪怕深眠也知晓不让他碰那么一下。
  修长手指懦弱地蜷缩起来,虞令光心凉透。
  “你当真不肯转过面来么。。。。。。。”
  从前蔻丹睡姿不雅,一晚翻来覆去搅得他难以入眠,数十次半夜醒来,操心劳力地替她盖上被褥。自从蔻丹心变后,她却能控制住身子怎么也不转面,更不朝他这儿挪动一点。
  虞令光瞪着眼看了整整一夜,泫然若泣。
  “你究竟是梦是醒?”
  “一下也好。。。。。。。你若能。。。。。。”
  “。。。。。。罢了。。。。。”
  天未明彻时,他也翻过身去,以背对背,这一背就是五六年,披着夫妻之名,二人之间满是荆棘。
  虞令光清晰记得蔻丹死于开元350年四月十四日。
  那一日春光烂漫,草长莺飞,万物生机勃勃,一派祥和。
  前一夜,虞令光与蔻丹照旧同床异梦。
  第二日正午,蔻丹吊//死在寝室。
  虞令光将她搂抱下来轻柔搁在床上,久久凝视她那张沧桑面孔。
  她浑身冰冰凉凉,不透半点热气,安安静静躺着,任他抚摸脸庞,再也不会挣扎扭动,伤人伤己了。
  ——老爷切莫伤心过度啊。
  身旁有人言。
  虞令光只觉可笑。
  多年来,眼睁睁看着她与他人调情,险些生下//野//种//孽//子,他们之间的情荡然无存,余下的唯有恨。
  她恨他不放她解脱。
  他恨她妄想独自解脱。
  这份恨沉积在胸口愈演愈烈,谁也不许谁好过,从冷脸以对到必有吵闹再到厮打成团,如今她死,他有什么可伤心?
  他甚至记不清上回他们谈论是何种情形何样话。
  是否她冷嘲热讽:到底不过是一个穷酸书生,这么多年也不见升个一官半职
  还是他反唇相讥:一只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虞令光瞥见蔻丹手背上一条长长刮痕,结痂成疤,那是七日前她借酒发疯两人大打出手的下场。他的额上亦留下长长一道疤。
  还有什么可伤心?
  虞令光失神地想,爱恨难解难分。
  “老爷,夫人手中——?”
  虞令光低头看去,那只手紧紧攥着,只露出一点纸角。
  他皱眉,伸手去掰,可怎么也掰不开。
  “到这时也要与我作对。” 虞令光冷笑,眼角瞥见那只手通神一般松软下来。
  他将皱皱巴巴一张纸拿出来,那上头工工整整写着五个字。
  来生不遇你。
  “来—生—不—遇—你——。” 虞令光仰天大笑:“来生不遇你!哈哈哈哈!好一个来生不遇你!你以为——”
  “你以为我便要遇你吗!?”他粗暴地揪住她的衣领,红着眼嘶吼:“你以为独你一人受折磨么?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虞令光撕声恨叫:“既然这么恨我!你为什么不在夜里杀了我!你为什么不逃!为什么不走!你为什么要留在相府!为什么!!!
  ”
  四面八方伸出手脚,竭力抓住他,绊住他,将他拖离蔻丹。
  她头尾面无表情,冷淡地想看一出戏,看他宛若自作多情的戏子,用尽多少年时光固执将她留在身边。而他到底没能留住她。
  到底留不住。
  蔻丹的驱壳伴随虞令光复杂纠葛的爱恨情仇一块儿入葬,再不见天日。
  而虞令光一夜华发。
  他上奏请辞,帝王又问:为何辞官?
  他答:爱妻已逝,生尚且不易,何况为官乎?
  帝王予以批准。
  这个充斥着一段三人情谊的状元府就此渐渐落败下来,无论唯一的当家主母如何精心娇养,这里的花草树木都渐渐呈现出颓色。
  虞令光再没有同置气纳来的侍妾言语过。
  即使心中偶有回归山水之意,他却像被什么缚住双足,一刻也离不得。他唯一行程便是坐着,日复一日坐在长亭外,好似下一秒可见红衣蔻丹风风火火踩着小路出现在眼前。
  虞令光比蔻丹多活上整整五年来,这段时日里,他仅仅画过一幅画,其余时刻光是想。
  想,想了又想。
  忆一更,甜一更,想一更,苦一更,如此轮回六回便是一日,日日轮回三百六十日便是一年。他将那举世无双腊月舞、蔻丹挤眉弄眼调皮样,而后冷酷无情的神色、仿徨的喊叫、黯然失神的憔悴以及生却如死的无趣仔仔细细想来一遍又一遍。
  他们的一切犹如走了千山万岭那样长,那样跌宕起伏。难以攀登。他就化身为一个年迈老人,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用光裸双足去踏平棱角。尽管细碎石块划破皮肉,渗出鲜血。
  就是这样漫长的回忆与渐渐逝去的时日犹如一双无形的柔软手掌,轻巧拂过他面庞,带走眼中浓重绝望,也从他心上悠悠穿过,吹走所有表层浮躁与深处的由爱生恨。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起点为爱,也该终于爱。
  开元355年,虞令光已然不是状元,也非书生,他寻回最初寄情山水、儒雅潇洒的他,内心平和如镜,清澈透亮。
  这一年腊月初八,他谎称病重而入葬,当他拥住蔻丹那副不再瑰丽、腥臭无比的尸首时,他确信,纵然皮囊随岁月逝去,深情依旧。
  武夫往手中吐一口唾沫,战战兢兢抬起沉重棺材板,小心翼翼合上,仍止不住朝里头一人一尸看一眼,满眼荒唐。
  虞令光心中浮现一首诗来。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
  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
  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
  念到这时稍有停顿。
  原来冥冥自有定数。
  他这么想,而后念出最后一句: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终于举世寂静,独独剩下他们俩。
  虞令光缓缓合上眼。
  ——蔻丹,若有来生,愿我不再遇你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哇呀呀呀呀呀快要结束啦这个支线!
  开始觉得矫情了_(:з」∠)_tired
  我要去甜一下安慰安慰自己


第31章 美人呀美人不开心
  “你可知——
  每当我瞧你一眼,我的心如刀绞!”
  豪华相府里,荒凉破院中。
  其其格只余骨节的五指死攥着衣襟,仿佛巴不得将那颗遍布累累伤痕的心挖出来。
  “我恨不得,挖了你的眼,割了你的喉咙,你明白吗?子衿。” 她面上麻木挂笑,是沙漠里一只兽被风日夜吹削,终了剩下一副累累白骨。
  其其格浑身哆嗦,声也颤抖,顽固着用双血丝累累的眼仇恨得瞪望着这个世间。
  蔻丹是我娘亲吗?
  蔻丹是你娘。
  不必问,也不必说了。
  我恨你,用我一生去恨你这个野种。
  其其格那双眼如是说。
  虞子矜看明白了,他也用清澈眼回:可我不是蔻丹夫人,我没有害你呀。
  “你非蔻丹。” 其其格掉下眼帘,一行泪水落下,“我日日夜夜想,你非蔻丹。”
  蔻丹。
  这个名朗朗上口,一如其人风华万代。
  她死在九年前这个时节。
  再五年,状元郎以命赔命,独独留她一个苟活于世。
  而她,她犹如蛆虫一般寄生在这阴暗潮湿的小院子里一年又一年。
  春去秋来,夏热冬寒,日也醉来夜求梦,却始终不曾梦见过那个翩翩儒雅的虞书生,更没有意义风发状元郎。
  那两人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蔻丹曾来过这儿两回。


第一回 来,她问:“你我好歹主仆一场,你愿不愿为我瞒下个孩子?”
  其其格险些咬碎一口牙,“何人之子?”
  蔻丹左顾右看,捡来个小板凳坐下,一手掂着八仙果粒丢进嘴里,不答。
  “并非他的孩子,是么?”其其格高高挑眉,厉声质问:“你与他人有了野种!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竟有脸来求我替你留他?”
  “我没求你。”蔻丹双手捂住肚子,轻声道:“或许是他的,或许不是,谁也说不准。”
  蔻丹单单是坐在那儿,蓬荜生辉。
  她衣裳华重妆容美,弯弯曲曲地发瀑布似的泻下来,护住白皙的脸蛋;眉眼中有颓败色,艳丽之色却不受他物半点摧残。
  蔻丹始终那样好看。且自私自利。
  这就是被众星捧月出来的女子,不论年岁几何,她光顾着自个儿,半点不肯做一个大人,别提好好做一个夫人。
  吃不得苦,耐不住淡,这就是状元郎一往情深的女子。
  “我做不了一个娘。”蔻丹手一顿,目光定定对准泥地板,失神喃喃:“我怕我。。。。。。。连个孩子也爱不来。。。。。。”
  她声音脆弱,仿若破碎片费力粘合在一块,风一吹怕会四下里散开纷飞。
  “他知道你有孕在身么?”其其格低低地问,心里明白状元郎必定不知。
  否则怎会让蔻丹只身一人来此?
  蔻丹闷声良久才道几句:“早晚知道,若是知道,恐怕孩子活不了。
  ——若是知道
  ——恐怕孩子活不了
  这句话久久回荡心口耳边,其其格盖上眼皮,那个梦中犹如清竹一般的男子拦腰被折断,四肢扭曲摇摆,头颅上贴着一张狰狞面。
  她最心爱的男子,是叫眼前这个女子一步步逼作另一番模样!
  长久的淡淡惆怅混合恨意,沉甸甸压在身上每一寸。
  “其其格。” 蔻丹无知无觉,兀自说着:“我认命了,我不再爱世间任何男子了。”
  她用轻快的神色与嗓音如是道。
  其其格只觉千万只阴冷手攀上身躯,死死攥住她皮肉,直将她拖入十八层地狱。
  为何?
  为何蔻丹总这般快活?
  为何唯有她一人饱经折磨?
  干涸眼眶再淌不出一滴泪来。
  “我帮你。”
  其其格听到自己说:“我帮你瞒下这个孩子。”
  而后她成了一个娘。
  数不清多少次梦见肚中有一夜春宵的果,或许有一个小小胎儿在其中孕育,那会是她与和月的骨肉,用血脉将她与他重系在一块儿。
  如今她成了蔻丹野种的娘,叫她如何好好做一个娘?
  打骂常事,情难自已。
  蔻丹却不在意她如何对待虞子衿,她第二回 来时隔多年。
  一夜春雨瓢泼,破烂砖瓦漏下大片大片水,不急不慢汇聚成一汪。其其格在这般夜里不躲不闪,任凭雨滴砸在她身上,灌进衣袖里,滑过干枯而肮脏的肌肤。
  蔻丹顶着湿漉漉的发冲进来。
  “其其格。”蔻丹唇角带出一个艰难笑,死去多年的双眸竟有微弱的光。“我想好了,明日便是我的祭日。”
  死。。。。。。去。。。。。。?
  其其格木然看向她。
  “我愿来世做你。”蔻丹轻声说:“不要这幅皮囊,我愿做你,好好爱一人,再不辜负。”说罢,她翩翩而去,
  决然背影深深映在她眼里,至今难忘。
  其其格费力吸进一口气,将面前幻境一一打碎。
  她不愿再想了。
  不愿想与蔻丹的羡嫉仇怨,也不愿想来世如何。
  更不愿想和月唯独来见她一回,居然也是同她道别。
  可往日种种仍是浮在眼前。
  “我多年不曾见你。”
  “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若是你愿意,哪一日也可离开这个院子的。”
  “明日,我将与蔻丹合葬。”
  一句一句砸在她耳边,字字千斤重。
  那时她又有多悲愤?
  她尖厉大喊:你可知虞子衿正是蔻丹与他人苟合产下之子?!如此贱人,你还要与她同葬?
  和月恰是一愣,眼中无悲无喜,淡淡地,宛若看破红尘。
  “无妨。”他答:“她总归不爱我,情爱本是一人事,是我糊涂,否则早该放她自由。”
  “或许她也不会。。。。。。。”他沉吟。
  他们从未将她放在心里。
  其其格想:从未。
  她效仿蔻丹咯咯的笑,每一声在刀刃上滑过,鲜血淋漓。
  “你非蔻丹,可你与蔻丹如此相像,我——”
  “怎能不恨你?”她反问虞子衿,“你娘夺我挚爱又不屑厌弃,伤他伤我,我究竟如何才能!不!恨!你!”
  虞子衿不知半点前尘往事,他眼见其其格神色转而阴毒,连退数步。
  他疑惑打量其其格许久,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这不是他亲生娘亲,那难怪他在她身上寻不到慈母深爱。
  于是心里头一星半点的埋怨与不解也随意消散了。
  “我要走了。”他眨了眨眼。
  这一走,不再有归来之日。
  也是不用说的,他们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不!别走!别走!”其其格一个呆滞,骤然变换神色,拼命挪动骨棒子似的手脚爬上来,作势要抱住鱼子衿。
  虞子衿大睁双眼,又退,不肯叫这个七分鬼三分人的东西抓住。
  “你还要做什么呀?”他问。
  “可否……将我与状元同葬?”她燥干多年的眼忽的润出一滴泪,她痴狂地问:“让我与他同葬,好不好?我为他不人不鬼活至今日,此生唯有一愿,想与他同棺而眠。”
  “你若恨我,大可以打我!只要叫我与他共葬!”其其格伸手凶狠朝以自己脸上打去,无情撕扯乱糟糟一团发,如泣似笑叫喊道:“我一生爱一人,一人爱一生!哪怕他不爱我!他心里半个我也没!我偏生要爱他到底!他死缠着蔻丹追去阴曹地府,我也去!”
  “我有什么怕?我怎么会怕?”其其格紧紧揪住衣领仿佛想捏紧一颗心脏。她哈哈笑:“我等了足足四年,日日夜夜时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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