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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风雨入梦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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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战胜的公鸡一般得意,看着李涧的眼神中有不屑和嫌弃,“去年我又知晓了你的行踪,略查了一下,就查出了你要做的事和你们的目的,所以我又来到了你的身边,你猜一下,我想要的是什么?”他不等李涧回答,已笑了起来,“我要让你体会我先前的痛苦、悔恨和无奈,我要把你在乎的东西通通抢过来。李三水,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来跟我商量?用你的身体么?你可知我对你这样相貌身材性格的男人,玩到都想吐了,怎么还会可能对你有所渴求?”
李涧看着他,陵月所有的气势像化成了一根一根刺,迫不及待的伪装到自己身上,拒绝别人靠近。李涧想到将军,想到那一干兄弟,心中再无犹豫。他把手放在自己胸口,声音沉稳又平静,“陵月,我用我的心,可以么?”
陵月伸出手,覆在他的心口处,冷笑道:“你的心?你莫不是忘了?今天晚上你已经将你的心许给白行亭了,又如何再找出一颗心来给我?”他见到李涧眼睛里缓缓堆积出来的绝望,只觉得心里有无限的快意涌出,多年来思念的甜蜜与痛楚都在此刻得到了回报,而快意过后,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空虚袭来。
他想,他不能再落入这个人的陷阱里了。
室内一片寂静,那道烛光晃了晃,终是油尽灯枯,天地恢复成原本的黑暗。两人的心似乎都在被黑暗啃食,变得支离破碎。良久,陵月才有些无趣的躺了回去,很快,李涧靠了过来,声音是刻意的压低,带着些乞求般的味道,“陵月,求你……救了将军后,我任你处置,好么?”
百弥果是这世上唯一能救将军性命的东西,为此他刻意接近白行亭,骗取他的信任,甚至为此付出身体的代价和五成的功力,但又算得了什么?他本应该在青宁国破那日就战死沙场,苟延残喘至今,不过是不希望自己此生最敬仰的人名声一直被污蔑,将军只要能醒来,必然能将事实公之于众大白于天下,不至于遗臭万年,背上卖国通敌的恶名。而此刻,遇上陵月这道关口,他也绝不能放弃。
暗夜里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呼吸交融在一起,贴的又那样近,心跳和温度都能相互感知。李涧听到陵月的心跳声跟自己一样那么快又急促,慢慢的放下心来。他恨自己卑劣,可此刻,毫无其他办法。他窸窸窣窣的把自己衣服解开,去吻陵月的嘴唇。陵月捏住他的下巴,轻声笑,“你这样主动,白行亭知道了会如何看待你?”
他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不甘与醋意,“蓝晃又有甚么魅力?竟让你甘愿作践自己?我看你对白行亭也不是真心,你真正的心,想来早就给了你家将军了。”
李涧并不知晓自己的心到底在何处,或许早就随着那场战争掩埋了,也或许丢在了那终年寒冷的雪山深处。他此刻觉得自己连廉耻也没有了,只要能把事情解决,他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去摸陵月,刺激男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成功听到他气息粗重了些,捏着他下巴的手也松开了。
陵月躺着不动,任他毛躁的四处点火,自己拼命想压抑的情/欲轻而易举的就成了燎原之势,他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那股不甘心充斥着他整个身体,把他剩余的理智逐渐焚毁。他狠狠的掐着他的腰,在他耳边恶劣的笑,“李三水,你知道么?你越是这样,我越想见你的将军如何凄惨的死去……他何德何能,能让你这样……或者,我替你出个好主意,你此刻杀了我,就没人知道你的目的了,你这样做岂不更顺利些?”
李涧不动,良久轻轻叹了口气,道:“陵月,我从来不愿伤害任何人,更何况是你……”
陵月冷笑,“别说这些令我恶心的话了,我是你什么人?弟弟?朋友?老乡?还是徒弟?同门?”李涧道:“你是陵月。”
他四个字平平淡淡,未见有多少感情,但陵月却怔住了,更多想讽刺的话再也无法脱口而出。他记起那段时日,李涧知晓他真实身份后,并不见生气,只微微笑道:“嗯,就算你是王爷,但你也是陵月啊,是我认识的陵月。”
作者有话要说:
犹豫了好久还是这样写了
尝试一下,尝试一下……求轻拍~
因为填这篇坑时间跨度挺大,所以设定什么的更改了一下,文风也有点改变,雷到的不好意思!
第37章 第 37 章
李涧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身边已经没有了陵月的踪迹。他呆了一下,想到昨夜发生的一切,脸色有些发红发窘。他在十年前再想不到自己竟会变成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心思转了一圈,却连一丁点后悔的感觉也没有,不知因为对象是陵月,或者是其他的。
他从雪山上确定自己要做这件事开始,就已经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他少年从军,军中一切以命令为先,以结果为重,至于过程是怎样,却不是能在乎的事情了。但因对象是陵月,又因昨夜听了他许多类似告白的言语,回想起来到底有些脸热,便在床上多躺了一会。
他身体好,虽然昨夜一番折腾,也不如何劳累。如常洗漱好出了门用过早饭,在客栈大厅里见到白行亭一家,他过去打了招呼,白行亭牵了他的手往一边走,轻声道:“陵月早上找了我,说他有事先走了。”
李涧一怔,胸口跳动的厉害,“他……他还说了什么吗?”白行亭温声道:“他约我们以后去他府邸游玩。”李涧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白行亭又道:“他说他走前拿了你一样东西,所以另一样东西,就不与你争抢了。阿涧,他要与你抢什么东西?”
李涧想到自己身上物件并不多,除了少了一方手巾,其他的都还在。所以陵月的意思是,他拿了自己的手巾就不会再打百弥果的主意了么?李涧想通此节,心情大好,微笑道:“并没有什么,他兴许是开玩笑的。”但至于陵月为什么要拿手巾这个举动,他倒不敢深想。
白行亭也不追问,握着他的手也不松开。两人站在一边这个姿态颇有些怪异,白行亭看不见,李涧却瞧见了白家夫妇投射过来的目光。他不自在的低了低头,挣开白行亭的手,道:“你爹娘在那边坐着,我们过去吧。”
他们坐下没多久,关如真就带着人走了进来。白夫人热情的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聊了几句近况。李涧见她脸色苍白,眼睛里还有血丝,隐隐的像是哭过,想来是她手下人死了几个,她伤心所致。白夫人带她来桌旁坐下,问了她几句,又道:“本来该我们亭儿先去庆州拜访的,没想到姑娘先来了。若是无事,等试剑大会办完后,随我去湘南剑庄小住一段时日可好?”
关如真摇摇头,声音冷清,“白庄主,白夫人,我此次是为了退亲而来,还请你们见谅。”她往后使了一个眼色,就有人抬着几箱东西进来,她道:“之前贵庄送的聘礼我已悉数退回,还有一箱是为表歉意,还请两位收下。”
白现永和白夫人脸色僵凝,似乎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关如真道:“本来我应该去府上请罪,但是事出突然,我的仇家也在此地现身,所以我才赶了来。”白夫人大是惊异,连连询问因由,关如真紧抿嘴唇,只是摇头。白夫人叹了口气,道:“关姑娘,是否嫌弃我儿眼睛不便,恐拖累于你?”
关如真瞧了白行亭一眼,道:“并非这样,是我自己的缘故,实在抱歉的很。”白夫人见她这样,也不勉强她,只问:“你的仇家是谁?我们湘南剑庄若能帮上忙,一定义不容辞。”关如真冷冷淡淡的拒绝了,又看着李涧,道:“昨夜多谢你救我全庄人性命。”
白夫人见她带来的人只有寥寥十几个,吃了一惊,“全庄人?关庄主关夫人呢?”关如真道:“已经去世了。”她说到此处,咬紧了嘴唇,纵使性子再坚强,也不免露出伤心来。她身后一老者上前两步,道:“白夫人,我们紫云山庄半年前招惹了一个仇家,大小姐被掳了去,老爷和夫人在十日前也被谋害身亡了。我们本来劝姑娘去找武林盟做主,但又打听到那仇家要来夺如月剑,所以就先来这里了。白庄主,白夫人,素闻四大剑庄虽不管江湖事,但都是侠义心肠,不知……”老者目露恳求,关如真却打断他的话,“福伯,别说了,我们走罢。”
她站起身来就要离去,白行亭道:“关姑娘,请留步。”他站起身来,“爹,娘,此处人多眼杂,咱们进房间去谈吧。”关如真踌躇的看着他,摸不准要跟上去还是要离开,正在这时,秦新筑也带了人走了进来。他先跟白家夫妇见了礼,又跟李涧互通了姓名与他道了谢,再对关如真道:“关姑娘,刚才的话我也听了三言两语,你的仇家既是要夺如月剑,那跟咱们四大庄也有干系,咱们一同上去说,好么?”
秦新筑面无表情,语气也是干巴巴的,但不知为何,关如真听到他这一句话,竟没有再犹豫的跟了他们上去。谈话的地点选在白行亭的卧房内,因为他住的屋子最大。除了白家三人和李涧、秦新筑、关如真外,不多时谢意同他妹妹谢允念,秋如云和他父亲秋瞻也来了。白现永问:“二弟和三弟何时到?”
谢意因是个哑巴,所以谢允念道:“我爹娘已经先去望峰山了,找地方布置擂台。”秦新筑也道:“我爹娘明日就到。”秋如云见了生人有些好奇,问道:“这位姑娘是谁?”他又见关如真缺失了一条手臂,恍然道:“哦,是白大哥的未婚妻?”
白行亭道:“我们已解除了婚事。”余人闻言皆是一怔,白现永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道:“叫大家来是另有要事,关姑娘,请你说说你那仇家的事吧。”
关如真低头思索片刻,才抬起头来,道:“我那仇家太过厉害,你们想好了真要听吗?若惹祸上身,我……我……”秦新筑道:“姑娘不用顾虑,他们既是冲着如月剑来的,我们又如何能避开去?”
听到“如月剑”这三个字,谢家兄妹大是关切,谢允念问:“新筑哥哥,这是怎么回事?”秦新筑摇摇头,“我并不清楚,还是请关姑娘说吧。”关如真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半年前,家姐在观音山拜佛回家途中,碰到一群带着弯月刀的女子,那些人见我姐姐风姿绰约,钟灵毓秀,便想劝说她入甚么神女教,我姐姐不愿意,她们便强行把她掳了去。爹娘和我得知这个消息,带了人去追,哪知她们功夫高强,我们全庄人竟不是她们的对手,大败而归,我爹娘重伤,我更是丢了一条手臂。”
众人听闻,神色各异,秋如云道:“神女教?那是什么派系?”关如真并不答他的话,继续道:“我爹娘大是不甘心,一直想方设法营救我姐姐,还约了江湖上几个高手朋友。但那神女教的人神出鬼没,竟是无人知道她们教派地址在哪里。我们遍寻不获,却在十日前,查询到神女教派了人往望峰山来,我爹娘并请来的一众高手在途中拦截,哪知她们功夫竟如此之高,去的人无一幸免,全部被杀身亡。”她说到此处,清冷的语气中已含了些悲意。她缓了好一会,才道:“我带了庄内幸存的人追上来,想与她们拼个鱼死网破。昨夜恰好遇到她们正跟一个前辈打斗,但是我们功夫微末,并肩子全上也不是那个带头人的对手,若非秦少侠路过相救,想必也已经死了。”
秦新筑道:“我也不济事,不过挡得片刻罢了,还是李兄弟跟行亭赶来,我们才得以保全性命。”其他人都知道白行亭武功了得,倒也不如何惊讶,此刻知道原来李涧身上功夫也高明至极,不禁颇为惊奇的朝他看去。李涧被看得不太自在,微微退了一步。关如真紧紧盯着他,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本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逼问你,但是眼下牵扯过众,没有其他法子。你跟神女教的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出的招式跟神女教的人一模一样,你能告诉我么?”
屋内数双眼睛都盯着李涧,其中夹杂的含义以疑惑和戒备居多。李涧在心底苦笑了一下,道:“我先前并不知晓我练的是哪派的功夫,昨夜才知我师父原来是那甚么神女教出来的。关姑娘,秦少庄主,你们昨夜也应该听到了那女子说的话不是么?”
关如真“嗯”了一声,“那你也应当比我们更了解神女教,你跟我们讲讲,好么?”李涧摇摇头,“我师父常年隐逸山林,除了教我剑法轻功,其他的未曾跟我提过。神女教的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昨夜那女子说的是神女岛,原来她们的教派叫神女教。”关如真定定的看着他,似乎并不太信任他说的话。白行亭道:“关姑娘,我师父也是神女教叛逃出来的,她与我讲过,神女教并不收男子,且对男人厌恶的紧,所以阿涧绝不可能是神女教的人。”
他这番话让白家夫妇极为惊讶,问他哪里来的师父,白行亭简略的把小绿的事情说了。白夫人唏嘘一阵,倒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竟有这样的机遇。
第38章 第 38 章
秋如云见他们个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甚在意的问:“她们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是不是你们高估了?如果那么厉害的话,江湖上为什么没有她们的传言?我更是连神女教这个名字听都没听过,神女峰倒是去游玩过。”
关如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若是你不信,大可以当没有听到。”她看着谢家兄妹,“就是你们担心的话,也可以把如月剑双手给她们奉上,想来还能留下一条性命。我却是非要跟她们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她脸色上终于显露些凄楚来,嘴唇也被牙齿咬出一排印子。秋如云见她这样,连忙道:“关姑娘,我并不是那个意思。爹,你替我解释一下吧。”
秋瞻瞅了瞅他,“谁叫你嘴多。”他看着白现永,道:“白大哥,究竟是怎样我们还是到了望峰山再作打算,如果因惧怕而将镇庄之宝如此轻易的交付出去,也太过丢人了,以后咱们还如何接单子卖武器?我看武林中也未必没有能对付那神女岛的好手。”
白现永点点头,“四弟说的是,我这就修书一封,送去武林盟告知武林盟主此事,他们就算不放在心上,好歹也会留意一二。咱们明日等二弟他们到了,就一起去望峰山。关姑娘,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关如真想了一下,点点头。
谈完后已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众人纷纷起身往楼下走去。关如真落在后面,白行亭经过她身边时,她道:“白少主,我……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白行亭停住脚步,等其他人都出去了,才问:“关姑娘,什么事?”
关如真对上他毫无神采的眼睛,冷淡的脸上到底显出了几分内疚来,“关于退亲的事,我想再跟白少主道个歉。并非你不好,只是我……我这条性命,兴许注定是活不到再回庆州了,我不想耽误你,也不愿利用你,因为我知道敌人有多么强大。白少主,盼你也跟你爹娘说一下,若能避过去,还是避过去的好,面子什么的,只要留得性命在,总会挣回来的。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她想到自己爹娘和庄子里的人的冰冷的尸体,一股悲伤涌入心头。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白行亭又看不见,她便无所顾忌的落了两行泪下来。
白行亭温柔的笑了笑,“关姑娘,不必致歉,我也恰好没有成亲的意思。你莫要担心,你帮了我师父,我已当你是朋友,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关如真抹了抹眼泪,见他神色平静柔和,连日来紧绷的心绪突然平静下来,那腔拼死复仇的心也缓了许多。她露出一个笑容来,“嗯,多谢你。”
天气极为闷热,李涧吃过午饭,喝了一盅茶后,独自出了客栈。此时是正午,太阳正烈,他经过街道边,买了一顶草帽扣在头上,也稍稍能挡些暑气。安通城的道路建得极为笔直,即使如李涧这种有些路盲的人,也能轻易找到道路出城。他依着昨夜的记忆去了那片密林,费了许多时间才找到打斗的地方。
地上还残留着血迹,旁边的树枝也被刀剑划得一片凋零。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番,看到自己昨夜挖的坑已被翻开,里面的尸首已经不见踪迹时,一丝担忧浮上脸颊。泥土还是湿的,显然神女教的人还没走多久,李涧四处看了看,寻到一条线索追踪下去。
他轻功卓绝,又有树木山林做掩护,不消多久,就追上了那行人。李涧见她们有十几个人,都身穿红衣,腰上配着弯刀。有几人背上背着麻袋,里面显然装的是昨夜死的神女教教众的尸体。他跟着她们走了近半个时辰,见她们到了江边港口,上了一艘客船。
他怕暴露自己,并没有跟得太近,只能看到她们上了船后,船便往下游划走了。那船上有半边窗户,透着窗户,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竟有五六十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李涧有些遗憾陵月没在此处,不然必定能听清楚她们的声音。
船身往下行驶的时候侧了侧,李涧便看到一个穿着雪白衣裳的女子坐在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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