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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风雨入梦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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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不多远,就已听到了刀剑击鸣声。李涧也瞧见前方林中有火光,他带着白行亭到了地方,见那里站了三个人,地面上还躺了十几个,而小绿也恰巧倒在地上。场中打斗的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使长剑,女的使弯月刀,旁边还站着一女子手里举着一支火把,颇为急切的看着场中打斗。
李涧带白行亭来到小绿身边,小绿脸色发白,全身似乎有多处伤口,但神志还清醒,看到白行亭,脸上一喜,道:“阿亭,你来啦。”白行亭道:“师父,怎么回事?”他急切的去摸她的脉门,小绿道:“我没事,你去帮帮……帮秦新筑,他快要支撑不住啦。”
白行亭不能视物,自然不知道打斗在两人中竟有一个是好友秦新筑。李涧朝那里看去,果然见秦新筑节节败退,左支右拙,不过片刻,身上就被那弯刀划出几道血口来。他立即从地上捡了一柄长剑,“行亭,我去,你给你师父疗伤。”他一见小绿的脸色,就知她伤得极重,若不立即救治,恐有性命之忧。
说完也不等白行亭回应,提剑冲了上去。他轻功高明,剑法也学的不赖,用剑尖挡下那柄弯刀的攻势,一边道:“我来应付。”秦新筑微微站开些,但也依旧守在一旁,不肯退去。李涧接下那一刀,就觉虎口微麻,那刀上的来势竟是汹涌至极。他开始还不愿展露真功夫,只用普通的少林达摩剑法迎敌,战得片刻,终是支撑不住,不得不使出师传的剑法来。
他一招“星月交辉”一出,对方那女子“咦”了一声,颇为惊讶的仔细看了看他。李涧手腕下沉,招招攻她下盘,那女子一个翻身,弯刀一转,亦是一招“星月交辉”。两人连着“晓风残月”“镜花水月”“日月重光”使出,连在旁边的秦新筑也看出了门道。那女子突然爆喝道:“绿月,你竟将如月剑法也教了臭男人吗?”
小绿愣了一下,抓住白行亭问:“阿亭,你那朋友究竟是什么人?”白行亭道:“普通人。”
那女子边打边留意了这边,听到白行亭这番说辞,吐了口唾沫,怒道:“放屁,普通人怎么会我神女岛的绝学?”她这一分心,已被李涧找出破绽,一招“流星赶月”使出,将女子胸口刺了个对穿。他剑尖稍移,并未刺中那女子心脏,但也足以让那女子跌落在地。李涧上去又将她穴道封住,让她一时半刻动弹不得。
那女子年约三十左右,面容姣好,一双眼珠子却恨恨的盯着他,问道:“你告诉我,谁教你这套剑法的?”李涧对自己竟将这套剑法显露出来,颇为后悔,便紧抿嘴唇不回答。小绿在白行亭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冷笑道:“黄月,你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下地狱之后去告诉神女吗?”
黄月瞪着她,“你还有脸提神女?你们三姐妹叛教离岛,躲藏十数年,岛主已命众姐妹出来寻你们,带你们回去受罚领死,你若乖乖跟我回去,我还会在岛主面前美言几句,留你个全尸,如若不然,你们这一干人,都休想逃过去。”小绿全身抖了一下,似乎想到了岛主的手段,她咬了咬牙齿,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来,“黄姐姐,你死了的话,也就没人知道了。”说着竟直接把刀插入黄月的心脏,直到确认她断气了,才拔了出来。
第35章 第 35 章
她动作奇快,李涧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只得看那女子睁着一双眼珠子断了气。秦新筑和另一女子脸上也大是不忍,小绿瞪了他们一眼,沉声道:“不杀了她,她就会引来更多的人,你们都想死在这吗?”另几人不答话,秦新筑跟另一个女子摸出药来,开始救治躺在地上受了重伤的人。李涧见那女子只有独臂,忍不住道:“你是庆州紫云山庄关家小姐?”
那女子转过头来,声音冷冷清清,“你认得我?”她瞧了一眼旁边的白行亭,又道:“嗯,你跟白少庄主一起来的,想必听说过了。”她把火把插在地上,即便只有一条手臂,配合着牙齿,也能帮人把伤口裹的干净利落。白行亭问:“关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小绿道:“我先前被黄月带人围攻,不敌于她,危难关头,是这个小姑娘来救了我。后面她带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渐渐的也打不过了,然后秦新筑来了。”白行亭这才跟秦新筑打了个招呼,“新筑,多谢你救我师父。关姑娘,也多谢你。”关如真摇摇头,“我与她们有仇,并非是刻意救你师父。”
秦新筑面貌果然如同燕子所说的,不仅不笑,连一点表情也没有。他对着白行亭“嗯”了一声,便不再答话。李涧帮着把还活着的人处理了一下伤口,又跟秦新筑在密林里挖了个坑,把黄月及其手下埋下。等做完后,小绿盯着他,缓缓道:“你过来,我同你说些话。”待李涧走过来,她又道:“我动不了,你背我,咱们走远些。”
李涧直接把她抱起来,往密林深处走去。等走了大半里路,小绿才道:“好啦,就这里说吧,离的这么远,阿亭应该听不到啦。”李涧把她放下来,让她靠坐在一棵树干上。
此时月色如练,照得整个天地蒙上了一层清辉。李涧道:“前辈要问我什么?”小绿紧紧的盯着他,“谁教你练的如月剑法?”李涧心知瞒不过去,只能道:“是我师父教我的。”小绿笑了一下,但笑容中竟带了些凄苦之意,“嗯,你不肯跟我说么?你刚刚也听黄姐姐说了,当年我是跟我两位姐姐一起叛教离岛的,想来你的师父,不是我的大姐红月,就是我的二姐花月。”
李涧听她把自己师父的名讳也道了出来,无法再隐瞒下去,只能道:“我师父是红月。”小绿道:“想来也只能是她,二姐自去做了她的妃子,哪里会来收你这样的徒弟?只有大姐喜欢隐匿在山林之间。”李涧听到“妃子”这两个字,心头大震,一个念头浮现了出来,似乎已将近日来好大一个疑难给解了开来,但一时无法证实,便闭口不言。
小绿又道:“她现在还活着么?住在哪里?她就只教了你一套剑法么?瞧你年纪不小,资质也算不上上乘,她如何会收了你当徒弟?你细细说与我听,好么?”李涧踌躇片刻,才摇摇头,“抱歉,我在师父面前立过重誓,绝不把她的事说出去。”
小绿仔仔细细的瞧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言语中的真假。过了许久,她咳了一下,嘴角渗出血来。她勉强笑道:“我快要死了,你也不肯跟我说么?我跟大姐二姐分开,已经过了十五年了,我……我好想她们……”
李涧见她神色苍白,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粒来,连忙握住她的手,把内力输送进去。小绿挣开他的手,微微摇头,“不成的,我是中了黄月的毒,救不活了。我大姐她还好么?”李涧只能道:“我离开时,她还好的很……我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小绿又问:“她嫁人了么?”李涧摇摇头,“不曾嫁人。”
“嗯……想是她还念叨着她的旧情人和她的女儿。她是这般……我二姐也是这般……所以我们才从神女岛上跑了出来,还带了两本功法,和镇岛的神剑如月剑。我们先前约好,等自己都练好了,再聚在一起,杀回岛上去,眼下是不成的了……”她说话气息已经不稳,断断续续的极是吃力。接着她又苦笑了一下,“但过了这许多年,我总算知晓了,神女岛的内力本不是给女子练的,咱们练来练去,也练不出个好结果来。所以数年前,我把那本月寒功教给阿亭练,我刚刚探到了,他已经练成了。”
李涧想着原来白行亭练的内力叫“月寒功”,是出自神女岛,这样算起来,自己倒跟他是同门了。小绿歇了口气,道:“我大姐有把嫦娥奔月教你么?”
“嫦娥奔月”是神女岛上极高明的一种轻功,练成后如李涧这般使出来就跟飞在天上一样。李涧点点头。小绿笑了起来,笑容中竟有几分快意,精神似乎也好了许多,她道:“若是岛主那老妖婆知道教内最贵重的三种功夫都被她最敌视的男人学了去,甚至有一门功法只有男人能练,肯定气的鼻子都要歪了。”笑完后她神色又有些凄凉,“可惜我再看不到啦。”
李涧俯身去抱她,“我带你回去治病,客栈内来了许多江湖中人,兴许其中就有杏林高手。”小绿推开他的手,“不用了,死在这里就很好。你替我办件事好么?”李涧并不直接答应,只道:“前辈请说。”
小绿道:“你把如月剑拿到手上,或者毁了,或者扔了,总不要让那老妖婆得到就行,好么?”她目光甚是急切,殷殷的看着李涧。李涧最受不得这种目光,心中一软,情不自禁的点了头。小绿放下心来,她的头软软的靠在树干上,眼睛望着天上的明月,幽幽道:“我小时候最喜欢看月亮了,可是到了那个岛上之后,就对月亮厌弃的很……如果没有那种邪教,我现在应该带着孩子,伴着夫君玩乐才是……我……我也不叫甚么绿月……我有名字的,爹妈给我取的名字,叫绿芜……”
李涧瞧着她的五官渐渐憔悴下去,头发也变成灰白色,不多时,那双漆黑的眼珠子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却一直睁着,望着天上的月亮,嘴唇依旧张着,似乎还有无尽的言语未曾说出口。
李涧把小绿的尸身抱回去的时候,只有白行亭还等在那,秦新筑和关如真跟着那群受伤的手下已经先进城了。李涧看着月光下白行亭哀戚的面容,心中很是内疚,“行亭,抱歉……”白行亭温声道:“师父先前已与我道过别了,阿涧,你并没有错,无需跟我道歉。”
他把小绿接了过来,两人慢慢回了城内,到了客栈,白行亭自去找人安排给小绿下葬的事,李涧回了卧房。他刚刚经历了离别,情绪还在悲痛之中,心里又有太多的事想找陵月证实。屋内蜡烛几乎快燃到了尽头,陵月躺在床上,拿着一本诗集在看,见他回来,唇角掠出个笑容,“舍得回来了?白行亭死了师父,正是伤心的时候,你怎么不好好陪着?趁虚而入四个字竟是不懂么?”
李涧之前把他那能听百里之音的耳朵给忘了,此时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竟然真的是有这么大的能耐。他走过去,紧紧的盯着陵月,“陵月,你跟着来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陵月慢悠悠的把手上的书本合上,打了个哈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行亭的师父绿月,是我师父的妹妹,也是你母妃的妹子对么?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你难道是来拿如月剑的?”李涧想到遇到陵月来的种种,心内生出一股寒意,总觉得自己无论走了哪一步,都已经在陵月的设计之内。陵月瞧着他紧张苍白的神色,突然伸出手,把他扯了过来。两人一下挨的极近,陵月朝他唇上吐了口气,轻轻说道:“我想得到的东西,自然会一样不落的全部拿在手里,不管是如月剑还是其他的。”
李涧怔了一下,思绪乱糟糟的,他抖着声音问:“包括……百弥果么?”
陵月在他颤抖的唇上温柔的舔了一下,眼睛亮的犹如夜空中的星辰,“嗯,包括百弥果。”
他表情并不如何可怖,李涧的心却仿佛落在了谷底,他想着自己数月来做的努力,千方百计的计划与筹谋,但在眼前这个人面前变得如同儿戏一般,一文不值。他的其他兄弟还在努力,盐哥、藏冬、林影、雨舟等人做的事都比他危险许多,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性命危险。而所有的事情,决不能在他这被毁于一旦。
他的心从气愤、痛苦、悔恨到慢慢趋于平和,实在是受了极大的煎熬。想通一切关节后,他认真而专注的看着陵月,“除了百弥果,你想要其他的,我都替你拿来,好么?”他心知恳求并没有什么用,可是除了这个,他想不到还有其他方法。以往他对自己太自信,太低估了眼前的人,等到现在,才知道陵月比他强大的多。他手中的势力和他掌握自己的弱点,不需如何费劲,就能把自己这一干人全部再打回地狱。
而他们已是费力的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即使再跌落回去,也要让最尊敬的人看到烈日暖阳。
第36章 第 36 章
陵月抚摸着他的脸颊,从眉眼摸到鼻尖、嘴唇,然后渐渐下移,触过那跳动的血管,到达那一大片白腻的胸脯前。他心情甚好,眼睛里都带着笑意,“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嗯?”
李涧不逃不避的与他对视,胸口颤抖到有些疼痛,尔后趋于麻木。他道:“不管你要什么都可以,除了百弥果,其他的都可以。”陵月凑过来,吮了一下他圆润的耳垂,低声道:“那我此刻最想要什么,你知道么?”李涧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口。陵月笑了笑,道:“我母妃还在世时,总是念着她的姐姐和妹妹,她与她姐姐偷偷见过几次,自然又看到了她的徒弟,所以无事时总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沉稳,性格好,勤奋刻苦,一点也不似我贪玩的很,脾气又坏,我那时候听了,特别不服气。所以我找到你,想瞧瞧你是不是真的像母妃说的那么好。”
李涧怔了一下,在他记忆中,师父那里极少有人去,他也没有见过陵月母妃的印象。
“那一年,我缠着我皇兄跟去了军营中,但是没有找到你。后来我知道你要回家乡去,要经过一座山,我就在那山道上等你。等见了你,我就缠着你教我功夫,陪我玩耍,哄你说我是孤儿,没人疼没人要。你一点也不嫌弃我,整整三天空闲,你都陪着我,照顾我。就是后面你知道我都是在撒谎,你也不怪我。”
李涧听着他的话,似乎又回到了好多年前那一段时光,还是少年的陵月出现在自己面前,肆意张扬,可爱的紧。陵月捏着他的乳/尖,成功的感受到这具身体颤抖了一下,愉悦的笑起来,“虽然你跟白行亭说因为我跟小九相似,所以你才这么纵容我。可是那时候在我心中,你已经是最好最好的了,我想永远同你在一起,想让你的笑容时时出现在我面前。只是我那时候太小,并不懂那是什么感情,所以我才在那时候,轻易的把你放开了。”他想到往事,手上动作重了一些,李涧咬紧牙齿,把快要出口的呻/吟咽了回去。
陵月道:“青宁国被我皇兄坑害那一日,蓝晃将军中了毒,连站立都不能,皇兄还以为必能把他捏在手心里。岂知他忽略了你们这六个青宁国内最厉害的皇家侍卫……”李涧打断他的话,“是十二个,其他的是明面上保护将军的,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部战死了……”
陵月继续道:“你们平日的身份只是在军中做饭的厨子,并不显眼,所以皇兄未曾把你们放在眼里。那日你们突然发难,竟将蓝晃将军救了出去。皇兄大是震怒,几乎派了全部兵力来捉拿你们,我也在其中做了一路首领。我那时候耳力已经极强,大原军中的人都非常信服于我,所以你们躲在那个破庙的阁楼内,我却给他们指了相反的方向,他们也不曾怀疑……”
李涧吃了一惊,“原来是你……”陵月手指已经摸到了他的腰线,“自然是我,不然你们如何能在十万大军的追踪里逃出生天?而且你们中,几乎人人都负了重伤。那几日我只想保住你的性命,跟着你们逃跑的路线游走,把所有可能会抓到你们的兵力都调开,总算让你们有惊无险的跑了。”
李涧对这件事实在难以置信,他当时只当他们运气好,并没有想过是有人刻意帮忙。陵月瞧着他复杂的神色,笑了起来,“你现在也不用想着要如何感激我,其实那是我此生做过最后悔的事情。我若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必然想方设法把你困在身边,让你哪里也不能去,谁也不能见,再不放开你。”说完后,他霸道又热烈的亲吻了李涧一番,直把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才放开。
李涧慢慢恢复平静,他道:“所以只要我同你在一起,你就不再打百弥果的主意么?”他咬咬牙齿,“我……我答应你……”他去解自己的衣带,刚把上衣拉开,就听到陵月一声嗤笑。
陵月面含讥讽,语气恶劣,“李三水,你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现在距离那时候已经过了多少年了?”李涧脑子“轰”的一声,脸色发热发红,既羞耻又难堪。
陵月奚落的声音却不停,“我那时候找了你五年,前三年我想找到你后一定好好疼爱你,宠爱你,把你当成我一生的至宝。可是我找遍了天下大江南北,始终找不到你,后两年我就告诉自己,找到你后我再不放开你,只让你看着我,想着我。但是五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找到,那段时日我跟要疯了一样,人不人,鬼不鬼。后来我就想通了,我堂堂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如何要这样念着你?你这样的人,我要多少求不来?我府上养的,别人送的,没有几十也有上百,为什么偏偏要去执着于你?”
他如战胜的公鸡一般得意,看着李涧的眼神中有不屑和嫌弃,“去年我又知晓了你的行踪,略查了一下,就查出了你要做的事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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