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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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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再做来送我。。。。。。你有心,让下人送来就是,怎么还自己跑上一趟。”
那后一句虽是问了一声,到底还是欢喜的。
琅邪道,“也是想到许久不曾拜见过殿下,借着这机会来探望一番。”
这时一个女子端着茶盏,盈盈走了进来,诺诺道,“殿下请用茶。”
琅邪知她便是那位太子妃陆妱,那新婚之日不曾得见,此时才见了真面目,果真是个身姿婀娜,面似桃花的江南美人儿,忙道,“见过太子妃。”
那女子微微一笑,看着樊勤,樊勤却望也不望她一眼,“你先出去罢。”
琅邪目光追出她好远,樊勤低咳道,“想必来探望我的事是假,必还有别的事找我,说罢。”
琅邪嘿嘿笑道,“大殿下英明……”
“这事怪我嘴快。有个相识痴爱山水画作,前两日我说起殿下府上有一副《游春图》,这人便缠着求着要看,不依不饶,我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得来打扰殿下,”他偷看一眼樊勤脸色,“殿下放心,那画何其珍贵,又是殿下心头之好,我晓得的,殿下若不愿意,我答他一声就是。”
“心头之好。。。。。。”樊勤喃喃两句,目光锁在琅邪脸上,见他虽经那夜,也并不生疏于他,苦笑道,“你开口要,我自然不会不愿给你,只不知那位相识是谁?我可认识?”
琅邪道,“殿下想必也听过,其实……他就在门外。”
“哦?怎么不请进来?大冷的天等在外头。”
琅邪道,“他身份低微,没有殿下恩准,不敢踏进殿下的府邸。”
樊勤听他这一言,心里已猜到是谁,叹了一声,“小邪,你什么时候也说话绕起弯子来了?让他进来罢。”
待琅邪把人领进来,那少年纳头便拜,“文贞见过太子殿下。”
樊勤正端起茶盏要饮,听这一声,动作停住,见他果真是个眉眼疏淡的少年,虽乍看相貌,与他二弟只有一两分相像,但衣着姿态,却又加了三分,原本以为已看淡,这会儿却仍是心里一痛,已有些悔意,淡淡道,“起来罢。”
“要看《游春图》的便是你?”
“回殿下,是小人。”
“你守在门口,可是料定我会拿给你看?”这一声忽地沉了一沉。到底是一朝太子,一身储君威风,只一句发问便让人抬不起头来。
“文贞不敢。只是听九殿下说起,一时痴了,才大着胆子来到殿下府前。”
樊勤看着文贞,见他低着头,身边站着琅邪,巴巴看着自己,到底道,“跟我来罢。”
一行三人便去了书房。
樊勤吩咐书童,“去把《游春图》取来。”
自己将桌上公务随手取了,放在一边架上。
忽听外间“嘎嘎”之声又响起,朝琅邪苦笑,“今日乌鸦总叫个不停,让人心里舒坦不起来。”
琅邪一边打量太子书房,一边随口道,“许是少了吃的。”
樊勤竟真以为如此,忙唤人去院中给乌鸦撒些吃食。
文贞看着太子背影,眉头皱起,忽掌心一痛,只见琅邪正十分凌厉地盯着自己。
两人相视良久,到底是文贞先低了头。
樊勤一回神便见他俩握手站着,一个低眉顺眼,一个眼含宠溺,视自己于无形,当即不悦道,“由儿,怎地取个画这般慢?”
樊勤书画甚多,皇帝赏的,臣子们投其所好的,魏晋、隋唐、北宋许多名画都有收集,那叫由儿的书童在里间一阵翻箱倒柜,只一时只找不到这张,这会听他一催,更是慌忙,连应“来了来了”,终于捧了画来,却是捧了好一捧轴子,把文贞眼都看直了。
樊勤道,“你找这般多做什么?”
“殿下的画太多,上次太子妃收拾一番,不让奴才插手,奴才便有些不知去向。”
樊勤不悦道,“书房之地,国之机密,她一个妇道人家来做什么?”
也不要人答话,又让另两个书童一齐找画,文贞也甘愿做个书童,请求去那里头查找。
樊勤与琅邪站在一旁,樊勤正要让他出去坐一坐,忽听一人来报,“殿下,大事不好!”
两人对视一眼,樊勤道,“什么事慌慌张张?”
“昨夜有人潜入刑部大牢,将户部尚书文大人杀害了!”
“咚”的一声,那书房里间像是有人摔了一跤,然后几个小书童悄声道,“文少爷?文少爷?”
琅邪起身要去看他,“文贞?”
文贞已被扶了起来,只是额角一块红痕很是夺目,几个书童面面相觑,“殿下,文少爷方才起身撞着书柜了。”
琅邪拉过他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樊勤道,“小邪,息延这会儿刑部大牢,正传话找你。”
琅邪道,“我立刻去。”又望着樊勤,“文贞他,请殿下。。。。。。”
“我会找人送他回去。”
琅邪点点头,正要走,却被文贞一把拉住衣角,低叫了一声“殿下,带我去。。。。。。”,他虽外表镇定,却终究不过是个小孩,这会儿听说死了一人,又撞了个头,便忍不住撒起娇来。
只是琅邪哪里能带他?捏了捏他的手,“我这会儿要去办事,你乖一点,早些回去,等我得空再来看你。”狠着心将他的手拂了,自己告辞樊勤,去了那边。
他这时心里也是乱极,几种情景如乱麻一般交织在脑中,迎着没完没了的风雪,一颗心忽地又冷又硬。
匆匆赶到大牢,这时文峥已不在,牢中干草上只留下一片血迹,息子帆正蹲在旁边搜寻,见了他,神色凝重,“文大人他。。。。。。”
琅邪见了那血,才相信那句文大人遇害的话,抬头看着息延,“人呢?”
“衙里。”
琅邪转身,息延跟上去,“我方才审了人犯,才知昨夜曾有人来找过文大人。”
“来人身份可知?”
“皆蒙着面,只是一共有三人。”
“三人?”琅邪顿住脚。
“没错。那边有几个未睡得着的,叫什么五怪,今日以此与我讨价还价。说牢里先是来了个黑衣人劈锁,此人倒是真来救他,不料文大人不肯走,两人拉扯之间,又来一人把那黑衣人引开。。。。。。走了不多时,便有人前来,对文大人下了杀手。”
琅邪皱眉,“怎知不是那两人中的一个返回?”
息延摇头,“听那犯人说,后来这人粗壮许多,与前两人身形不一。只不知此人是否与那打出暗器的人为同伙。”
说话之间,已匆匆到了房间。
乍见文峥躺在石板上,神色安详,只如睡着一般。只是脸上没有血色,胸口一片深色血迹,想是被利刃所害。
琅邪禁不住要去剥他衣服一看究竟,却被息延一下拦住,“别碰。文大人下狱那日,皇上便曾说过,文大人身上关系重大,必得细加看管,你可记得?”
琅邪点头,“你我还守了两夜,无人前来,这才增了别人。”
“早知如此,我定亲自来守,文大人本是栋梁,纵有失职之罪,也不该如此下场。”
琅邪看着文峥面庞,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你放心,文大人不会枉死。凶手不日便会落网。”
琅邪正色道,“没错。把匕首递给我。”
息子帆递给他,见他仔细一心研究匕首,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我说的并非宽慰之言,此时不能碰他。”
“到底为何?”琅邪皱眉。
“昨夜我去找你,本是找你商议,不料文贞在那,后来也给忘了。其实昨日,我在文大人身上下了一种香。”
琅邪抬眼正视着息延。
息延亦直直看着他,“这香曾是我当日对孙先生抱怨魅香一事时,孙先生顺手给我。
“说是一种长在山里的罕见的蝴蝶花做成的香沫,人闻来没有一点味道,偏有一种冰蝶天生依恋这蝴蝶花,闻见沾了它香气的东西,任如何洗、搓也不会错过,纵使隔上十万八千里,也会追逐而去。他当日调笑这是‘追香’,说我们也可用来‘追凶’,本是玩笑之言,不想一语成谶。
“所以你不能碰,碰了它,是洗不掉的。”
☆、不清不白
这日已是腊月二十六。这时,街上许多店铺生意都不如从前,平康长街亦不例外。
许多青楼经营不走,无奈解散了姑娘们放回家去,但姑娘们哪里有家可归,赖着不走,哭得又哀又急,再没有法子,只好去找那平日相好的,但人家家里有个母夜叉,谁敢认她?也只能渐渐流浪街头,不知去向了。
少有几家老板娘有本事的,结识不少当权的官家老爷,好歹借着手段寻些庇护,就把姑娘们续养在阁里。
这些姑娘们没了客人,成日困在阁中,除了烤火,也无旁的事可做,只好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些青楼八卦。
一忽儿骂,采青这小蹄子不厚道,本是个贱丫头命,要不是她家姑娘心善,肯将她买来做贴身丫头,早不知被哪个老头子糟蹋去了,这样的恩情,她本该只一心服侍好她的姑娘来报答,哪料那做生意的王老爷一来,这蹄子竟使起伎俩,自己攀起了高枝,将她姑娘踹去一边,真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忽儿又叹,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谁说嫁到富贵人家就是好命?看那红袖,前两年不是给个什么少爷赎了身?当日也是那般捧着,说什么唯一的宠姬,现不过两年罢了,一见她身段不如新来的好了,他倒说话算话,宠姬倒是唯一,妾侍却是娶了三五房了!哼,这便是男人,男人的话最不可信!
那但凡经历过几个男子的,都点头称是,好一番唏嘘哀叹,再看那些年纪小些的,却还有几分不信邪,“可是姐姐,我看那位侍郎大人对那位,”眼朝楼上瞥了一瞥,“却像真心的。。。。。。我也听说过,那位大人从前虽也爱喝花酒,却从不跟人过夜的,从来规规矩矩,就算脱光了坐到腿上,也只把人拂开,哪想那日第一眼见着那位,便把人叫进去,伺候了足足一个时辰,此后又霸着人,日日来瞧他看他,要什么便给什么,听说公主狠闹了一通也不管用,难不成,这也是假的?”
“你懂什么?这便是男人的厉害之处。待你好时,那嘴是何等厉害?情又是何等真挚?可为你上天揽月,下洋捉鳖……可一旦过了新鲜劲儿,翻起脸来,呵,你这些小妮子现在不信,有你们的苦果子吃。”
那做姐姐的说得兴起,正要再说几个相识的教训给她们听听,不料衣襟被人拉了一拉,却见那小妮子使了个眼色,回头一瞧,文贞已从房里走了出来,不知靠在栏上望了多久,额上一道醒目伤口,神情似有几分麻木。
小丫头到底脸薄,背后说人家闲话被听了去,还有些不好意思,又知文贞得老板娘喜欢,怕他背后说话惹老板娘不悦,都不敢惹他。那做姐姐的却是胆大包天,早见不惯文贞这故作清高的模样,又仗着这日老板娘不在阁里,不肯被他逞了威风,当即两手叉腰,“哟,这不是文少爷嘛,不下来跟姐姐们聊几句,靠在栏上偷听做什么?听说文少爷今儿被侍郎领了出去,却是被太子府的人送来的,怎么,侍郎大人待你不够好,转攀太子爷去了?真真是好本事!年纪轻轻,却比女人还会勾人,什么时候也教教我们这些做姐姐的,不敢高攀太子爷,攀攀小王爷也好呀!”
文贞恍若未闻,兀自下了楼,走到门边,掀帘看去,外头风雪还未停,没有人影,十分凄冷。定定看了些时辰,又回头看一眼屋内,见那几个围着小火炉的女子俱都打量着自己,有鄙夷的,有好奇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也无心计较,又上楼回房苦等。
不知等了多少时辰,再往窗外看,风雪渐弱渐停,天上冒出一缕微微的白光。他也不觉得稀奇,只因近日总是如此,雪有时减小有时停歇,虽时辰不多,至多小半个时辰,便又会飘降起来。
忽见隔壁一个不大的窗台站着几个女子,不禁多望了两眼,才知那是阁里少数几个才情高的,不愿与下面众人成日说些男子,各自披了雪白毛绒披风,正趴在窗上,望雪望日,唱歌作曲,那身影从一排木窗前探出,一声声细细软软,倒十分动听。
“春日醉,少年走马昆城内,风沾杨花媚。。。。。。”
“……把歌来,不知何日与君会,生逢会,雨凉荷初睡。。。。。。”
他本是少年心性,只因近几月见了不少苦难,加之身份敏感,害怕一张嘴便漏了底,招惹杀身之祸,方才以冷淡掩饰。此时见天放晴,又有几个美丽姐姐站在那边吟诗,吟的又都是春日少年,杨花轻歌一类,仿佛外间如何风雪凄苦,楼下如何下作喧闹,都与此间无关,不由感到愿望美好,一时忘情,也躲在一边静静偷听起来。
忽地,那几个唱得正起兴的声音一顿,他不知原由,只以为是对方发现自己,不肯再唱,脸上挂不住,垂头便要关窗,忽见楼下街上正过来一道青影,那青影走得快极了,化作一阵风似的在雪地里飞,正朝这阁子的方向来。
文贞只顿了一顿,便匆忙跑下楼去,把那几个说话的都吓了一跳,等他掀开门帘,正好见琅邪进门,还来不及发一言,便被“啪”地一个巴掌迎头打来,登时眼冒金星,偏头倒在一边地上。
屋子里一时鸦雀无声,那方才议论纷纷的姑娘们纷纷瞪圆了眼睛,都不知演的什么好戏。
只有那年纪大些的,阅历丰富,如此戏码见得不少,料想是那太子爷横刀夺爱,侍郎不敢发作,却哪里能忍一肚子火?只好找文贞这个身份低贱的小倌儿来出一出了;她们虽平日与文贞为敌,此时却是一方战线,忍不住心里长叹一声,这便是男人,这可由不得这些丫头不信了!
琅邪一时气急,才一进门见了人便打,这时见文贞倒在地上,半边脸肿起,两眼盈着眼泪,也觉得这里不是说话地方,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将人拽上楼去。
这时楼下已经又议论起来,他将文贞扔进房里,“砰”地一声便锁上门,阻隔杂音,回头沉着脸打量文贞。
平白挨了一巴掌,文贞这时却不敢叫委屈,见左右无人,怯怯喊了一声,“殿下。。。。。。”
“我早说了我不是你那什么‘殿下’!”
琅邪低喝一声,见他立刻要跪,神态十分可怜,又将人拦住,“你也不必下跪,只需回答我,当日是谁让你假扮成这样来找我?”
文贞闻言,神情恭敬中带着不解,似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琅邪见他此时还装,气得有些发抖,压低声道,“你扮成这副模样,学那人穿衣,学那人神态,故意在我面前晃荡,我想总不是你一个住在西郊的半大孩子知晓的,究竟是何人教的你?!”
这次文贞倒是愣了一愣,瞥他一眼,微微张了张嘴,到底未出得声,又只低头。
琅邪冷笑一声,“你要装傻,那我再换个问法。文大人被抓,你除来府里求我,还找过谁?!文大人昨夜被灭口,又是你们哪位干的?!”
“……”
那前两句还好,最后一句,却让文贞方寸大乱,慌神之间,猛一下将桌上茶盏碰在地上,只听“哗啦”一声,茶盏四裂,茶水四溅了一地。
他手脚冰凉,连忙摇头,“殿下!文,文大人是我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文贞以死相报还来不及,哪里会想着去害他,灭他的口?”
“呵,你的意思是,昨夜你来找我,不是幌子,不为打听他被关在哪里,又有何人守着?”
文贞闻言道,“我。。。。。。我是真想求殿下救他一命。。。。。。”
琅邪道,“那我说那几句,你可曾告诉旁人?”
文贞一听,脸无血色,一时不曾点头更不曾摇头,再抬起两眼望着琅邪,仍在狡辩,“殿下。。。。。。文大人救我性命,我,我绝不会害他!”
他这般哀痛模样,仿佛比自己死了还难受,倒不似作态。
琅邪打量他一阵,见他额角一道伤口十分刺眼,知是早晨在太子府内闻知消息摔的,又看他尚且是个半大孩子,若非当日亲眼与他几人相见过,说一人短短几日变得这般快,也不肯相信,本是急怒之下要诈他一诈,现今见他这样,倒怕逼得太急勾他寻死。不由温言道,“我也知你心地不坏。否则昨夜你来求我,说得那般哀苦,若是作假,岂非人面兽心,太过可怕?”
“你当日告诉我,你们逃到城里,是文大人为你们改换了户名,才得以在这下流之地苟且偷生,”他道,“我昨夜念你知他救命之恩,又想文大人从来刚直,虽然失职却罪不至死,也欲施手救他一命,无奈文大人到底是清白之人,不肯与我等拉扯不清。。。。。。”说到此间,琅邪已忍不住露出苦笑。
他本是个无所求之人,无意附党也从不奉承,只盼一生自由潇洒,兴之所至,随心所欲,不想从知晓身份那日开始便如陷泥淖,越发难以脱身,因此昨夜听到文峥指责他这些人不清不白,执意不走,后来干脆死了,愤怒之余,竟还有几分艳羡。
“。。。。。。你一番好意,我对你又无防范之心,不想便送了文大人一条性命。。。。。。文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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