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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东宫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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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不是挑选马匹的好时候,可偏偏这事由不得他们。总不能大张旗鼓地告诉马贩子,燕王要买翟人的马匹,让人带他们去吧?
  大舜和翟人不禁民间往来,凤璋身份特殊,不好轻易出面,只能由谢归前去。
  凤璋不太放心:“让归一挑两个人,去探探风声便是,你急什么?”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他才刚刚接手燕地不久,还有许多藏污纳垢的角落,没来得及清理。
  而且他又不急着造反,马匹之事,不如矿铁来得急。
  在凤璋看来,谢归这一趟走得不安全。
  大舜和翟人常年大小争端不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凤璋想到的事,谢归自然也想得到。他稍稍一劝,谢归便平复下来,暂时将事情压后。
  过了没几天,天罡卫忽然报来消息,马贩子有个亲弟弟在翟人那边,这回他过去,就是投奔兄弟去的,不打算再回燕地了。
  过了这村没这店,谢归毫不含糊,当即收拾化装,准备和马贩子一同出关。
  二人商定,谢归扮作出关游历的书生,路上见机行事。至于身份文牒,有燕王在,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事关重大,凤璋特地将秦九替换出来,教谢归简单的易容术。
  秦九好久没有用本来面目见人,欢喜得要化成一只猴儿,逮着谢归上蹿下跳。
  他先将谢归扮得病恹恹的,凤璋看了一眼,便想起谢归病倒的那段日子,当即皱起眉头,示意他换了。
  秦九又将谢归扮成个壮汉。
  凤璋似笑非笑地瞅了瞅他的身板,上去捏了两下。
  “这个样子,该不会风沙一吹就露原形了?”
  秦九叫苦连天:“主上,属下只能把谢公子打扮成姑娘家了,主上要是不介意……”
  两记眼刀子刮得秦九心肝儿颤。
  他哆嗦一下,还是埋下头老老实实地干活。
  最终秦九把谢归打扮成一个黝黑憨厚的少年。谢归在铜镜前一照,竟和卫初神似。
  谢归抚额而叹。
  秦九忍不住嫌弃他:“谢公子,在人前表情少一些。看你那算计脸,什么装扮都让人看破了。”
  谢归无言。反倒是凤璋站在一旁,笑得分外和善。
  ——
  谢归要见的人,是个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
  他常年行走于关外,翟人大舜两地奔波,生意场上都叫他马老大。他对这个大名也很受用,久而久之,连他本来名姓是什么,都无人记得了。
  与马老大打交道,不一定比朝堂上容易。走南闯北的人,眼光都特别毒辣。
  谢归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按照之前的计划,在城外驿馆等着马老大。
  两个死士露了一个,装成谢归仆从,站在明处。另一个躲在暗处,以备不时之需。
  谢归的身份,是离家远游的书生。那指点江山的激愤,看在马老大眼里,还颇有几分样子。
  他自称带着仆从离家散心,想出来长长见识。得知马老大也住在驿馆,还特地奉上钱财,以表诚意。
  对谢归来说,钱不是问题,尤其是背后还坐着个燕王,出手就是两锭白银,给马老大买茶水吃。
  马老大被震慑住了,连下巴上的肥肉都一抖一抖的。
  财不露白是行走江湖不二法则。他多久没见过这么不谙世事的后生了?
  马老大深深叹服,几番交谈,也觉得谢归这人十分有意思,毫不露怯,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谢归两世都不曾出过关,只听朝中将领说过关外风光。军中粗人多,说得不够详细,他亲眼看了,才知是全然不同的壮阔。
  马老大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特意放慢了脚程,一路上与他说东道西,讲了许多陈年旧事。
  出了燕山东麓的停云关,就算出了大舜地界了。
  停云关取燕山陡峭、直可停云之意。关外地势平坦,风比燕山下更烈。纤云如丝,眨眼间飘拂远去。
  队伍庞杂,马老大考虑到关外没有驿馆,走了四五里路,到了个简陋的客栈,便落脚休息。
  到了关外,深目碧眼的翟人就多了起来。谢归本想带着死士,在周围看看景色,被马老板叫住。
  “小公子,这里不同关内,翟人的部兵凶得很。看你长得俊,要抓你走的。”
  谢归愣是忍了很久,才没笑出来,不过也打消了四处走动的念头。此处鱼龙混杂,还是小心为上。
  时辰上已经入夜,窗户外头却还是透着点亮光。
  客房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谢归素有洁癖,虽然几次告诫自己忍住,却还是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
  “公子,没事吧?”
  化装成仆从的死士也坐起身来。谢归摇头:“无妨,只是睡不着。”
  死士递过一颗药丸,被谢归婉拒了:“在这种地方,与其睡死,不如醒着。”
  他点头,仍旧安安静静地看着谢归。
  天罡卫中的死士训练有素,谢归不发话,他便不动。
  被一个大活人直勾勾地盯着,谢归觉得背后发凉,心底却隐约泛起一丝不安。
  明明这一趟走得极为顺利,这种感觉却愈发强烈。
  死士看出他的不安,问他:“公子,不如我去探探马老大?”
  谢归隐约觉得马老大有问题,但观察下来,又觉得不是他,遂示意死士勿要轻举妄动。
  马老大并非独自出关,身边还带着一票仆役,甚至还带了两个美妾。据他说,妻子已经先一步动身,去到翟人那边了。
  谢归正在犹豫,忽听得客栈外一阵尖锐的唿哨。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声音,便听到死士紧张起来:“是翟人的兵马!”
  谢归立时站了起来,抄起包袱。
  这里离停云关太近,又是盛夏,翟人兵马一般不会出现在这里才对。
  事发突然,谢归本想让死士悄悄去探情况,哪知死士摇头:“出发前殿下亲自吩咐过,若遇到翟人,首先要将公子平安无事地带回去。”
  听声音,翟人兵马是从客栈前门进来的。死士打开后窗,谁知映入眼帘的是亮若白昼的成片火把。
  见到有人开窗,箭雨便飞了过来。幸好死士反应快,将谢归拦腰扑倒,两人才没被箭雨穿个透。
  前后都被包围,没等谢归想出脱身之策,便有人踢开了房门。
  ——
  客栈燃起熊熊大火,大批兵马卷着搜刮的钱财和人,扬长而去。
  半晌,客栈外的树梢上,露出个惨白的脸。
  正是谢归藏在暗处的另一名死士。
  两人都被翟人掠走,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在谢归的眼神示意下,继续隐藏,然后回去报信。
  他简直不敢想象主上知道此事的样子。
  从客栈回停云关,再回幽蓟,快马只需要一天时间。
  他一路疾行,等到停云关口,已经快要天亮。
  守关的是朔方军,按照军法,天亮之前不得开关放行。
  城头守着稀疏的人影,他稍稍休息,便找了个隘口,悄无声息地攀行而上。
  这对于死士而言轻而易举。刚刚翻上城墙,一旁冷不防杀来一柄长枪,立时将他挑翻在地。
  死士做的是暗地里的事,与人明斗不是强项。他体力不支,很快败下阵来,想要翻回城下,却被长枪从背后扎透,钉死在城头。
  长枪犹自颤动,使枪的人看着地上一大滩鲜血,反倒兴奋地舔舔嘴角。
  “怎么回事?”
  一番缠斗,早已引起别人注意,当即有个统领模样的人上来了。
  他看见一个人扑倒在地,身上还扎着长枪,便质问使枪的:“这是谁?!”
  使枪的拱手道:“回禀漆少将军,此人从关外翻入,大约是个细作。”
  漆少将军命手下搜身,没找到任何身份信物,便让人将尸首抬走,又不放心地叮嘱他:“今日与以往不同,燕王早想捉个把柄,插手军务,盛十郎你注意些。”
  盛十郎点头称是,乖巧地等到漆少将军走了,才慢吞吞地挪回军帐里。
  他在军中做了个小职位,有独一间的军帐。刚刚进去,黑灯瞎火的,就有人柔柔弱弱地缠上来。盛十郎被撩了一身火,二话不说,便将人扑了。
  女子低声喘气:“解决了?”
  盛十郎声音沙哑:“早就凉透了。”
  两人缠了许久,盛十郎才让女子喘过气来,仍旧委屈地蹭在她颈边:“阿姐真是薄情,平日都不来找我。”
  他身下女子正是盛九娘,黑暗中正对着他软绵绵地笑:“阿姐也是为了我们姐弟二人,回到京城才是第一要务,你说可是?”
  盛十郎依依不舍地蹭着她,很快又疯起来。盛九娘撇过头去,对着关外的方向幽幽一笑。
  谢归,你会死在翟人的地盘上。                        

    第28章 与虎谋皮

  归一将早膳送去凤璋寝殿,瞥见昨晚送来的消夜只动了一点点。
  凤璋仰靠在椅子上,眉头深深皱起。
  桌边废纸扔了一地,笔墨也摆放凌乱,归一极少见他这么心神不定的样子。
  “殿下是热着了?属下去叮嘱厨子,做些消暑的膳食?”
  凤璋低低应了一声,将闲书扔回桌上。
  “念之有消息了么?”
  原来是谢大公子不在,不舒坦了。
  归一瞬间了然。
  “回禀主上,谢公子尚未令人传书回来,应当是路途顺利。”
  凤璋长长地没有说话。
  归一端着消夜要走,忽然听他道:“本王昨晚魇着了。”
  归一愣住。
  凤璋声音恹恹的:“做了什么梦,本王也记不大清了。似是听见了念之的声音,可他人在关外,怎么能让本王听见呢……”
  他喃语几句,继续沉默。归一这才注意到,他双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神态消沉,应该是昨晚没睡好。
  归一缓声劝他:“殿下还是多保重身体,若是殿下真的担心,属下这就派人去找。”
  “等等,再让本王想想。”
  凤璋站了起来,在桌边缓步来回。
  谢归出发前,两人已经因为这件事争执过几次。谢归要是发觉了他派去的人,会不会以为不受他信任了?
  到嘴边的“派几个人”吞了回去。
  凤璋长叹:“算算脚程,应该才到翟人王庭附近。且再等两日吧。”
  ——
  盛夏时燕地极少有暴雨,今日午后却忽然黑云密布,不多时幽蓟便黑如深夜。惊雷滚过,大雨如注。
  赵家侍女们纷纷收拾关窗,等到诸事停当,众侍女好不容易休息,忽然有人叫道:“哎呀,少爷房里还没关窗。”
  虽然是个傻子,毕竟是赵家正牌主人。侍女们唉声叹气,最后派了两个年纪最小的,冒着风雨出去了。
  走在前面的高个猛地一颤,后面矮一些的提着下裙,冷不防撞上去。
  “怎么啦,雪姐姐?”
  雪姐姐怔了一会儿,喃喃:“也许是我看花了……”
  两人都是一愣,摸进赵品钧屋里关窗关门,收拾被风雨吹乱的东西。
  傻子大少爷很听媳妇的话,乖乖坐在床上,从来不乱跑。在媳妇出门回来前,不能下床。
  见两个侍女进来,傻子大少爷也只是冲她们笑。
  临了出门,那叫雪姐姐的侍女才真正回过神来。
  “真的是我看花了吧……”
  待两个侍女走远,许久,赵品钧才扭了扭脖子,揉着僵硬的腿脚。
  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这张床最近才完整地属于他,让他终于有空睡了个好觉。
  想起盛氏染着别的男人的味道,回来与他同榻而眠,他每天得花不少功夫冷静下来,才不会趁她睡着了,直接掐死她。
  大雨噼里啪啦地落在院子里,犹如浓重的帘幕,将整个赵府遮蔽在雨中。
  如今,赵府已经大不如前了。
  燕王府谢公子一出手,直接断了他们的后路。
  生意场上都是精明人,谢归出手,每个人都认为是燕王的授意。这段时间,赵家的生意格外难做。
  就连向来不吃亏的盛氏,也被拖下了水,染了一身泥。
  赵品钧很清楚盛氏出门是做什么。
  就连盛氏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在朔方军,他也一清二楚。
  正因为他在盛氏面前表现出一如既往的痴傻,盛氏才会毫不避忌他。她和赵管家的事,和其他很多男人的龌龊事,他才能活着知道。
  赵品钧的手伸向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白纸。
  这张纸很皱,看起来经常被人触摸。
  他看着白纸,沉默下去。
  他从未表现出自己的正常,就连将他从小抚养长大的赵管家,他也不敢信任。盛氏一进门,很快和赵管家勾搭上,更让他庆幸不已。
  赵大少爷是正常的,这事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除了谢归。
  谢归把白纸给他,让他忐忑了很久,以为要暴露了。哪知道过了这么久还是风平浪静,让他无所适从。
  谢公子到底打算做什么?
  赵品钧很矛盾。
  盛氏这趟出门,就为了弄死谢归。燕王毫无反应,说明他们根本不知道盛氏的打算。
  唯一可能帮助他的人,就要这样死在关外吗?
  可是他在府里没有亲信,孤立无援。要是亲自去燕王府通风报信,不用隔天,过一个时辰,整个幽蓟城都知道他正常了。
  以他对盛氏的了解,盛氏绝对会杀了他。
  怎么办?
  他一头混乱,恍惚间听见有人走近,又连忙坐好,继续摆出憨傻的样子。
  恰是刚才来过的两个侍女,许是在附近丢了东西,回来找的。
  她们一边嬉笑着,一边在房里找东西,全不顾忌他这个赵府的大少爷。
  “雪姐姐,东西真掉这里了?万一大少爷告诉少夫人……”
  雪姐姐啐她一口,“瞎说什么丧气话,呸呸呸。”又回头看了一眼傻子,“大少爷这副德性,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她们又一边找,一边肆无忌惮地聊。从少夫人去做什么,聊到赵管家又跟哪个侍女走得近。
  赵品钧默然无声。
  两人最终没有找到东西,怏怏地走了。赵品钧呆坐着,脑袋渐渐低下去,咬了咬嘴唇。
  ——
  翌日,凤璋是被寝殿外的闹腾吵醒的。
  燕王府虽然比不上京城的宅子,却也没寒碜到连个院子都没有。凤璋这两日本就没休息好,登时起了火气:“归一!”
  叫了几声却没人应答,凤璋火气更大,披了衣裳走出去,与匆匆走来的归一恰好撞上。
  “殿下恕罪!”
  归一连忙请罪,凤璋已经听见外面奇怪的声响,便没质问他,转而不悦地问道:“外面怎么了,幽蓟的百姓都疯了不成?”
  声响很明显是从王府外传来的。要能吵醒歇在寝殿里的他,幽蓟究竟出了什么事?
  归一也是无奈:“今天一早,就听说赵家的傻子大少爷发疯了,到处找他媳妇。”
  凤璋心念一动,问道:“盛氏不在府里?”
  归一点头:“赵家下人一开始不肯说,后来才说少夫人外出了。藏着掖着,不知去哪里。”
  凤璋冷哼:“那怎地都吵到王府来了?”
  归一不自觉地尴尬了,咳了两声:“殿下听了先别气。是赵大少爷围着王府跑,硬是要我们把媳妇还给他,不还就不走。旁边百姓太多,天罡卫不好直接轰走他,只能先哄着。”
  凤璋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白了,问他道:“停云关那边,有消息没?”
  归一直接摇头。
  从谢归离开幽蓟,到今日,已有足足二十天。
  凤璋闭上眼,不敢往下想。
  归一听见他忽然沙哑的声音:
  “去调集人手,本王要亲自去停云关一趟。”                        

    第29章 不幸被俘

  荒野一望无际,高大的树木渐渐少了,随之而来的是较为广阔的苍翠平原。
  正午时停下歇脚,翟人部兵聚在一起笑闹,酒足饭饱,再将残羹冷炙留给被俘的人。
  一片笑闹声里,夹杂着女子的哭泣。
  谢归撩开帐子,拿着一小只兔腿,走向被拴着手镣的人群。
  他刚刚走近,人群立刻安静下来。谢归毫无反应,把兔腿递给死士,再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到帐子里。
  他已经尽力了。
  谢归进了帐子,没有看帐子里跪着哭泣的马老大,只是默默跪在矮几旁,帮翟人将领磨墨。
  马老大本来早就逃走,却不知怎地被发现了,直接捉回来。
  矮几后盘腿坐着个身材高大的将领,名叫独孤逐。
  此时不管马老大怎么恳求讨饶,他只是懒懒地咬着根草,盯着马老大看。
  马老大额头都磕出血印子,独孤逐只有一句话:“别玩花样,我只想知道,你从我们部族骗走的那批马,到底卖了多少钱?”
  马老大当然不敢说实话。
  数额高了,会被独孤逐索要那笔钱。说得低了,独孤逐又不相信,说不定当场砍死他,觉得他贱卖了马匹。
  他只能不停地转移话题,不停求饶。
  谢归在旁听了七七八八,摸清了前后关系。大概是马老大趁独孤逐的部族只有老弱时,用了旁门左道,以贱价骗走一批好马。
  当时马老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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