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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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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饮着苦药的圣人恹恹地望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说不出的复杂,仿佛辨认,又仿佛确定了甚么,更似是隐约松了口气:“你想去,那便去罢。”而后,他便看着这个侄儿欢呼雀跃着离开,再次轻叹一声。
  李徽本以为自己即将迎来暴风骤雨,亦暗自做好了各种辩解的准备。孰料,接下来的日子却仍旧平淡宁和,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依然如故。这令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莫非,是他多想了?
  ——
  一年之后,大明宫宣政殿。
  昏迷多日的圣人终于清醒过来,张开双目便见妻女兄弟们都围拢在病榻前,几乎每人的双眼都有些红肿。他饮了些参汤之后,便挣扎着依靠在杜皇后身上,怜爱地望着尚且懵懂不知事的年幼爱子,断断续续地道:“二兄,三兄,太子……日后便交给你们护着了。”太子年幼,必须依靠宗室中的长辈,日后方能逐渐立稳,缓缓收拢大权。而论起血缘与亲近,没有比越王与濮王更合适的人选了。
  “圣人放心,臣必定不辜负圣人所望。”李衡拭去了眼角的泪,低声应道。
  李泰则哭得格外伤心,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五郎,你才是太子的阿爷!你才是这大唐天下的圣人!也只有你,才能像阿爷教导你一样,将太子教养成一位明君啊!!”
  两位兄长截然不同的反应,与他们的性情正好相合。圣人神色柔和了些:“三兄,朕已经没有余裕教养他了,所以才只能托付给你们……”有杜皇后与李衡在,他也不必担心李泰将好端端的太子给教歪了。更何况,就算是李泰悉心养大的孩子,如今看着似乎也很聪敏,脾性气度与他完全不像。
  “梓童,咱们的孩儿年纪太幼小,唯有让你垂帘听政了。若有不决之处,上可问舅父,下可问伯悦与玄祺,你只需斟酌决断即可。从今往后,便需你辛苦些,照料着儿女们了。”圣人又轻声对杜皇后道,将冰冷的手覆在她的掌上。
  杜皇后泣不成声,自是颔首答应下来。而圣人又叮嘱长宁公主道:“好悦娘,下一回再嫁,便全凭你的心意了。他……他确实是位不错的郎君,日后你们定能琴瑟和鸣。”听得不仔细之人,以为圣人所言的是驸马尉迟二郎。然而,同样跪在榻前的尉迟二郎却是心明如镜,知道圣人夸赞的是未来的驸马都尉。
  长宁公主亦是怔了怔之后,方含泪答道:“阿爷尽管放心,儿可是你与阿娘的女儿,日后定能活得风光自在。想得到什么,儿便亲自去取回来,绝不会委屈自己。”
  “很好,朕的女儿,就应该如此。婉娘,如今好好听你阿娘与阿姊的话,日后有了自己的主见,便可自行决断了。原本,阿爷还想等到你出降的那一日,唯有亲眼看着你出嫁,心里才能彻底放心。可眼下……恐怕是……等不到了……”
  “阿爷……阿爷别……别离开我们……”永安公主扑在病榻前,再也忍不住心中悲意,呜呜放声大哭起来。
  “伯悦,有你在户部,朕一直觉得安心。国库,往后便由你来守着了。时不时也让太子去瞧瞧……教他这些实务该如何处置,免得他长成了何不食肉糜之辈……”见李欣答应得十分坚定,圣人不由得点了点头。咳了两声后,他四顾望见李徽,叹道,“朕知道,王致远已经回京了,正在你的别院中住着。将他带过来。”
  李徽呆了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
  “你们二人之事,朕也不计较了,更不逼他娶妻了,他总该露面罢?!”圣人一眼横了过来,言下之意却仿佛石破天惊,令在场众人——尤其是濮王李泰,傻呆呆地张大了嘴,完全无法相信自己方才听见了甚么。
  直到将孝服换成公服的王子献匆匆入宫,立在宣政殿前等着他的李徽亦迟迟未能反应过来。王子献悄悄地借着长袖的遮挡,紧紧地牵住了他的手:“莫要担心。圣人既然早已知晓,却隐忍不发,想来必定也有默许之意。”
  “……”李徽竟无言以对。
  “而且,对于圣人而言,我们此情此举,自是更令他觉得放心了。”毕竟,他们二人相守,便意味着无嗣。即使权势再煊赫,亦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日后在需要还政的时候,也不会生出甚么贪恋权位甚至是改易天下的念头来。
  二人五指相扣,一步一步,朝着宣政殿内走去。
  无论即将迎来的究竟是滔天巨浪,或是春风化雨,都有他们二人同行,无惧无悔。
  ——
  总章八年十月二十日,圣人驾崩,谥号孝皇帝,庙号高宗。奉临时夺情复职的中书舍人王子献所拟的大行皇帝遗旨,太子以幼冲之龄登基,进封杜皇后为太后,垂帘听政。吴国公秦安封为太师、荆王封为太傅、简国公许业封为太保,作为新帝三师辅佐朝政。
  待到国丧期过去,大行皇帝亦送入了乾陵安葬,朝廷便紧接着为年幼的新帝举办了登基大典。而后,册封的敕旨亦是接连不断地传出来:诸位宗室长辈们皆加封户上尊号,长宁公主、永安公主加封长公主,籍籍无名的四皇子则被封为陈王。
  转年,新帝改元,是为景云。
  景云元年,新安郡王出任宗正卿,中书舍人王子献升任兵部侍郎。
  景云二年,靺鞨与高句丽残部再度作乱。兵部侍郎王子献转封平州大都督,与转任幽州大都督的天水郡王互为犄角,连连立下战功。在征战中,王子献斩杀逆王李谌,活捉其嫡次子,彻底平息总章六年的河间郡王叛乱。
  景云三年,南部靺鞨与高句丽终于归附,大唐建立安东都护府以及诸羁縻州都督府。首任安东都护府大都护即为天水郡王。平州大都督王子献则出任东北最远的羁縻州都督府之大都督,始对靺鞨与高句丽人施以教化,并鼓励他们与唐人通婚以及唐人外迁开垦荒地耕种等等。同年,新安郡王李徽兼任宗正卿与礼部尚书,总揽贡举之事,广为取士。
  景云四年,安西都护府突厥生乱,嗣越王远征西域,内迁大唐子民五十万入西域,从此坐镇安西都护府,数十年如一日。楚王自请南下,出任旧交趾郡今交州大都督,家眷回到长安安置。嗣濮王赴吐谷浑故地,成为大都督,抵御吐蕃入侵。长宁长公主与驸马和离,数月后,奉杜太后懿旨,下降王子献之弟,时任起居郎的王子睦。
  景云五年,杜太后崩逝,留下懿旨。新帝按太后懿旨明发敕旨,封长宁长公主为秦国长公主,封永安长公主为吴国长公主,进封新安郡王为魏王,进封天水郡王为燕王,进封王子献为兵部尚书。之后两三年内,简国公许业、鄂国公尉迟庆先后逝世。
  景云八年,吴国长公主下降千牛备身杨慎,寿阳县主下降殿中侍御史阎十五郎。
  景云十年,魏王转任吏部尚书,封同中书门下三品。王子献转任户部尚书,并因计功封应国公,同封同中书门下三品。二人前后成为宰相。
  景云十二年,魏王接替告病不出的吴国公出任尚书省左仆射,清河大长公主驸马秦慎出任尚书省右仆射,王子献接替荆王出任中书令,秦国长公主则把持门下省侍中之权。由是,濮王一脉与琅琊商州王氏权倾朝野。
  
    番外集

  第351章 番外一穷途末路
  
  景云元年,听闻大唐皇帝驾崩,尚不足三岁的幼帝登基,靺鞨与高句丽残部便传来蠢蠢欲动的消息。朝廷立即暗中调集粮草,增加边境防备,诏令河北道、关内道诸州府随时听候调兵。第二年初,东北方向果然乱象渐起,由杜太后做主,将天水郡王转任幽州大都督,兵部侍郎王子献则封平州大都督。
  幽州与平州皆为边境重城,互成犄角之势,素来被视为抵御靺鞨与高句丽的坚固防线。而天水郡王与王子献也并未令杜太后与朝中诸臣失望——二人不但战力极为出众,撕裂了靺鞨与高句丽的骑兵,而且兵分两路、虚虚实实,配合极为默契。仅仅两三个月之间,他们竟斩获了万余敌首,追得靺鞨与高句丽骑兵四处逃窜,捷报连传。
  荒草丛生的原野之上,一座营寨拔地而起。远远看去,行走巡逻的一队队卫士便仿佛倏然出鞘的森冷利刃,无数刀枪剑戟闪烁着的寒光与兵士们隐约带着的血腥气息,几乎令人望而却步。然而,就在这样一群彪悍的兵汉当中,一位素衣秀士风度翩翩地缓步行过,姿态潇洒,仪容俊美,看上去与周围完全格格不入。
  兵汉们目不斜视,无不将脊背挺得更直了。更有不少人隐约间似是在与旁边的同袍们较劲,连身上的肌肉都隆了起来。直至这位年轻的秀士走入了正中的主军帐中,他们才略微放松了些,彼此间使了个眼色。
  刚来不久的新府兵满脸稚嫩之色,换了值守之后不自禁地松了口气,低声对前头的老兵道:“之前从咱们面前走过的究竟是甚么大人物?怎么诸位兄长都活像是喝醉了酒,恨不得在他跟前互相打上一场,证明谁更厉害些?”若是说得粗豪些,他们就像是庄子里看小娘子看直了眼的一群饿汉,只恨不得将自家的好处都让人家瞧了,也好嫁过来当媳妇。
  老兵嘿嘿一笑,勾着他的肩:“你觉得呢?那会是甚么大人物?”
  “管咱们的果毅都尉?不对,咱们的上峰是刘果毅。那一定是果毅都尉之上的折冲都尉!!可看他那张脸,就像个只会咬文嚼字的酸文人,比俺老家县令家的儿子还生得更白净俊朗,根本不像是咱们从军行伍之人哪!!”新兵猜了又猜,惹得旁边一众老兵放声大笑。
  “你这辈子见到的品阶最高的官儿,难不成就是果毅都尉与折冲都尉?!还县令家的儿子呢!就算是十个八个县令家的儿子,甚至是使君(刺史)家的儿子堆起来,都比不上那一位的半根手指头!!”
  新兵懵懵懂懂,听了他们取笑后,忍不住又问:“折冲都尉的上峰,不就是大都督?哪有这么年轻的大都督?俺祖父几十年前也跟着太宗皇帝征战过,那时候,最年轻的都督也是四五十岁了。祖父一定不会骗俺——再说了,哪家的大都督长成这模样。站在街上,大娘子小娘子抛的瓜果都能将他砸倒。”
  老兵们再次哄堂大笑起来,彼此挤眉弄眼:“你还瞧不起他?上百个你堆起来,也奈何不得咱们的大都督!瞧着脸白净,手指上也只有薄薄的茧子,他能拉的弓,咱们可都拉不动!!更别说宰杀那些靺鞨蛮夷和高句丽逆贼了,杀了上百人,身上愣是连一滴血都不沾!!”
  他们越说越陶醉,描绘得活灵活现,将那位年轻俊美的青年说得仿佛天神下凡。然而,新兵却并不完全相信,忍不住道:“你们谁亲眼见过?不是听这个说,就是听那个说,活像俺们村口那些传消息的长舌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俺绝不会相信。”那般单薄瘦弱的白面书生,怎可能是一位战无不胜的大都督?又怎可能单枪匹马杀敌数百?!
  老兵们悻悻然,觉得他坏了大家的兴致,便丢下他,自顾自地议论去了。他们初时还想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教训一通,好教他明白大都督在众人心目中的威望与地位。但仔细想想,当初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首次见到大都督的时候,谁不曾轻视过他?以为他软弱可欺?还敢违抗他的军令?
  当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些刺儿头、滚刀肉都亲手收拾了一通之后,还有谁敢小觑他?当眼睁睁地看他杀敌无数,却依旧风采熠熠的时候,还有谁不敬服他?跟着他破敌致胜,连战连胜,追击敌人如同捕猎羊群的狼的时候,还有谁不爱戴他?恨不得终身都能在他麾下效力?
  他们皆是边疆出生的男儿,本便是血性汉子,服的便是强悍的勇士,能够为他们的故乡带来安宁之人。无论大都督挥剑指向何方,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冲锋陷阵,因为他们都从心底相信,大都督绝对会让他们获取胜利。
  同一时刻,主军帐中。年轻的大都督接过紧急军报,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双眸湛湛,仿佛有利芒若隐若现:“有几成把握确定是他们?”
  “孙果毅说,有八成把握。虽然他们蓄了须,也换了高句丽人的装扮,但举止饮食依然有大唐人的做派。而且,一个如此可当成是例外,但数十人上百人都是如此,便不会是例外了。更何况,那些高句丽人与他们也颇为疏离,不让他们与大军一同败退,而是驱赶他们独自逃跑,应该是对他们心有忌惮。”
  “好。”大都督勾起唇角,“时隔五年,我也该会一会这位故交了。”
  当即,大都督将诸事暂时托给左司马尉迟大郎、右司马程青,随意地点了数百正在歇息的兵士,便兴致高昂地出发了。送他们离营之后,尉迟大郎忍不住道:“在大都督看来,追击高句丽与靺鞨残部之事难道不够重要?”
  “或许他只是想做个了结罢了。”程青懒洋洋地道,“割下这颗头颅,送回长安,或可博得他家内人一笑呢?要知道,当年若不是出了这个小差错,也许先帝御驾亲征的功绩能更上一层楼。”
  “……”尉迟大郎顿时无言以对。
  旁边驻守的无知卫士们则禁不住想道:不愧是大都督,连内人的喜好都如此与众不同!!
  数千里之外,大都督家的内人正搂着小皇帝御马飞奔,引弓射箭。一箭中的后,他禁不住轻轻打了个喷嚏,引来小皇帝回首,奶声奶气地道:“阿兄一定是像朕一样,贪凉吃多了冷胡突。从今日开始,阿兄也和朕一样,禁吃冷胡突吧?”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新安郡王无奈一笑,只得满含宠溺地答应了。
  ——
  转瞬间便是十几日之后,大唐与靺鞨、高句丽之战已然接近尾声。靺鞨与高句丽最后一次联合起来,试图回师反击。然而,计划得倒是好好的,也不知怎地,靺鞨的大可汗驻扎之地却正巧遇上了带领数百兵士在外头转悠的平州大都督一行人。
  在明知自己已经孤军深入,随时都有可能被靺鞨部落包围的情况下,这位大都督却丝毫无惧,竟然如劈瓜切菜似的就将汗帐攻了下来。守卫汗帐足足有上千靺鞨勇士,被他带领的兵士杀了六七百有余,剩下的都捆起来做了俘虏。
  在将士们激动的目光中——包括此前那位质疑大都督的威信,如今却比任何人都憧憬大都督的新兵在内,平州大都督缓步走入靺鞨汗帐内。坐在汗帐里,他环视周围,把玩着靺鞨可汗的那些珍宝,轻轻一叹:“丧家之犬,果然不是那般容易寻得的。”说罢,他便命一部分属下押送俘虏与珍宝回大营,自己则带着剩下两百余人换成了靺鞨装束,优哉游哉地收拾营地,慢悠悠地继续前行。
  这时候,被大唐将士追赶得几乎无路可逃的某些人终于一头撞进了张开的大网之中。当为首者听闻属下禀报,说是前头有靺鞨汗帐的时候,赤红的双目里终于掠过了放松之意:“立即去拜见大汗!!请大汗收留我等,日后必会百倍千倍报之!!”
  靺鞨汗帐收下了他们最后的财物,才勉强同意见他们。为首之人心中不由得升腾起涩意与强烈的不甘。想当年,他也曾经是金枝玉叶,挥斥方遒的人物。那时候,他风光无限,附近的突厥、铁勒部落年年给他送重礼祈求照顾。就算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靺鞨、高句丽,也暗地里送来价值千金的珍宝。
  可如今呢?他却成了惶惶然不可终日的无家可归者。在草原上时,为了躲避朝廷军的搜查不得不求助于突厥、铁勒部落。但这些蛮人言而无信,收受了财物之后还是陆陆续续变脸,将他们父子彻底赶出了那片至少能够作为马贼驰骋的原野。
  为了活命,他不得不逃到了这一片蛮荒之地,假作是高句丽人。他只能丢弃自己的姓名与身份,作为一群高句丽山匪活下去。正当他以为这一辈子可能都会这样麻木地过下去的时候,先帝驾崩、幼帝登基的消息传来了。他顿时欣喜得不能自已,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然而,付出了珍藏的大半财物,好不容易说动了高句丽与靺鞨再度联合,却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而且,他万万没想到,除了天水郡王李璟之外,另一位年轻大都督王子献居然也如此狠辣厉害。总章六年上元,他离开长安的时候,究竟是何人在后头追击,险些要了他的性命?!是天水郡王李璟,还是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王都督?
  他想要一个答案。
  他想至少能报当时的两刀之仇!!
  为此,就算再狼狈,他也必须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当原河间郡王李谌带着所剩无几的亲信们来到靺鞨汗帐时,本能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些靺鞨骑士确实精悍无比,但看起来却不像是在山岭之中捕猎度日的胡人,更像是——他心中一凛,给亲信们使了个眼色便要寻借口离开。
  然而,不等他们退出几步,靺鞨汗帐内便走出一位年轻人。
  他脸上戴着驱傩面具,只露出形状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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