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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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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叔祖父与诸位堂叔大概也已经累了。”这时候,新安郡王李徽很是体贴地道,“不如让他们早些休息罢。宫中不是早便收拾出来几个专门用来‘待客’的偏殿么?他们正好能住下。”这专门用来“待客”的偏殿,前前后后住过安兴长公主与驸马程青,已经被废为庶人的越王李衡、嗣越王李玮、天水郡王李璟,确实是最为适合他们的地方。
  “也是,那便就近让叔父与兄弟侄儿们都住下。”圣人温和地接道,“如今正是年节的时候,多些人住在宫中,也显得热闹一些。”
  “……”群臣一时间无言以对,唯有新安郡王颔首笑道:“可不是么?隔些时日就热闹热闹也好。”这真是听起来极为正常,细想起来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从新安郡王口中说出来,大概也只是很纯粹的字面意思而已罢?若是从圣人口中说出来,那便格外值得深思了!!
  于是,已经无心再看驱傩的圣人便带着彭王等人回宫。大理寺、刑部与御史台的众臣则各自忙碌起来——平时他们尚有其他事务需要处置,如今却早已封了印,自然所有人都能参与到这桩谋逆案之中,齐心协力尽快结案。
  至于其他臣子,留在朱雀门上陪着简国公许业一脸深沉地看驱傩者有之,跟在吴国公秦安等众臣的马车后,以身体不适为名各自归家者有之。
  当正要往大理寺去的李徽经过程青身边时,忽然压低声音一笑:“姑父,‘人的境遇还真是奇妙’。上一刻尚是陷害他人的主谋,下一刻就成了谋逆案的罪人;上一刻尚是无计可施的旁观者,下一刻便是奔波劳累的审案者。所谓的命运,真是波澜起伏,捉摸不定。简单来说,便是——风水轮流转,是也不是?”
  程青一时哑然,望着少年郎的背影渐行渐远,又禁不住勾起了唇角:“还以为他心性有多稳重呢,到底还是个少年郎。”就因为当初越王谋逆案发之后他说了这些话,所以这位侄儿便刻意在此时说些同样的话来讽刺他?果真是少年意气。不过,还能拥有这样的意气,可真教人羡慕得紧。
  待到彭王及其子孙都被软禁之后,依然在夜宴中思索着如何搅乱宫中池水的安兴长公主才得到消息。她怔了怔,立即望向彭王妃等人,却发现她们不知何时已经被带走了。鲁王一脉的内眷此时也躲得远远的,偌大的宴饮场中,唯有她就如同孤家寡人一般,没有任何人愿意亲近。
  她环视周围,冷笑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此案才刚刚开始,远远还未到结束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圣人:朕相信,彭王叔父是绝对不会犯叛、国、这样的大罪的。
  吴国公:是啊,老臣也这么觉得,毕竟他一向都很忠、诚、呢。
  新安郡王:祖父当年在的时候,可相信彭王叔祖父了。祖父的眼光,不、会、错、的。
  荆王:……
  彭王:(╯-_-)╯╧╧
  鲁王:_(:3」∠)_
  众臣:亲,不用再说了,你们的着重号我们都看见了,真的,我们真的理解了,放心吧,一定好好配合不会作死哒!
  
  第224章 证据充足
  
  一夕之间,风云再度变幻。
  借着驱傩队伍中的平民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彭王叛国的罪名已经传遍长安城内外。本该家家户户串门传座拜年的人们说完吉祥庆贺的话语之后,亦是迫不及待地议论起了最时兴最新鲜的“登闻鼓鸣”之事。甚至那位击鼓的彭王府主簿的形象亦在各种传说之中变得高大了几分,犹如一位忍辱负重的英雄。
  连元日的大朝会仿佛都因此事而蒙上了一层阴影。本该喜庆而又漫长的贺年礼仪,被礼部与太常寺安排得格外紧凑。众位宰相领着三省六部九卿等诸官员入太极殿拜贺圣人之后,吴国公秦安读的贺年骈文比往年不知短了多少,但依旧是骈四俪六、引经据典、拗口之极。紧接着,诸外州刺史都督、羁縻府州以及四方藩国等送礼朝贺的时间亦减了许多。
  利用这些节省出来的时间,圣人正式颁布了命三司查彭王谋逆案的敕旨。一群尚且不知发生了甚么大事的低阶官员都惊得懵了,许是除夕之夜闹得有些昏头昏脑之故,竟有几人未曾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冲出来替彭王辩护。
  御座之上,圣人神色不变地垂眸望着他们,仿佛并不在意。战斗力强悍的王子献则并未辜负所有人的期盼,主动出列:“彭王府主簿击登闻鼓,状告彭王谋逆,按照律法,便该彻查此案确认此罪是否属实。何以证据尚未查出来,几位便迫不及待地为彭王鸣冤?难不成你们能够为彭王作证不成?”
  在目前尚且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为被指为谋逆叛国的彭王作证,自然而然便是其同党。那几个贸然冲出来的官员连肠子都快悔青了,他们早已经习惯在彭王的威压之下行事,听着“彭王”二字一时间便失去了理智。如今刚反应过来彭王已经栽进了陷阱里,自己却也同样被拉了下去。
  “……微臣只是,只是觉得以彭王殿下的心性与人品,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是啊!彭王殿下对圣人忠心耿耿,对谋逆之事深恶痛绝,怎么可能叛国谋反呢?这绝对是诬告!!那名主簿定然与彭王殿下有私仇!三司可须得好生查一查才是!!”
  如此慌慌张张的辩解,看起来却让他们显得更可疑了。作为监察御史,王子献随即谏言道:“启禀圣人,微臣以为,对彭王的性情品性如此了解之人,定然与彭王过从甚密。若是三司也查一查这几位,说不得确实能发现甚么证据,能够证实彭王的清白?”换而言之,便是证实彭王有结党之心,将与他一起谋逆的党羽都搜罗出来。
  “可。”圣人颔首。立即便有千牛卫簇拥上去,将这几个官员押出太极殿外,交给大理寺处置。见状,殿中坐满的各级官员无不各怀心思,神情也有些微妙的变化。他们之中当然也有少数与彭王共谋的人,此时见事情有败露的危险,也唯有向诸天神佛祈愿,彭王府中不会留下任何牵连自己的证据了。
  大朝会结束之后,圣人便回到了两仪殿,静静等待三司审案的后续回报。原本所有臣子此时都该回家庆贺新岁,继续享受休沐与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不过,除了“身体有恙”,必须回府“静养”的吴国公秦安之外,简国公许业等尚书省六部重臣,以及中书省、门下省的宰相们,无不跟着圣人进入了两仪殿。
  鲁王拭去了额角的冷汗,遥遥看着远去的宰相们,又时不时地望着有些迟疑的荆王,仿佛欲言又止。先前他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对彭王可谓是言听计从。如今回想起来,简直是后怕之极!!这桩谋逆案若是坐实了,那他也极有可能被牵连其中!!就算是为了自己,也绝不能让此案顺利地查下去!可他身上只有虚职,又如何能影响到查案呢?思来想去,能够救他的人,也唯有眼前的兄长了。
  “兄……兄长……圣人这一回,也太过心狠了些。”于是,他支支吾吾地压低声音对荆王道,“咱们这一辈,拢共就只剩下三兄弟了。若是七郎出了甚么事,你我日后又该如何是好?我一向与七郎走得近,莫非这一回……这一回也……”
  “住口!慎言!”荆王剜了他一眼,他赶紧闭上嘴,紧张地环视四周:“兄长救我……”
  “蠢物!你从来都只听七郎的话,我的话却偏偏听不进去!!前一段时日,谁让你掺和到越王的案子中去的?!他和安兴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
  “也……也没多少好处……拢共就是四五个大庄子,些许金银珠宝罢了……”
  “呵,就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你便能生生地将自己折腾进去!到底是金银珠宝要紧?还是你的性命要紧?!”荆王相信,鲁王确实没有谋逆的胆量,也没有甚么野心。因为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唯独爱财,又娶了个与他一般爱财的王妃,生了一群爱财的儿女。也正因如此,只要能拿得出足够的钱财,鲁王府便浑身上下都是漏洞。
  想到此,荆王忽然觉得有些心累,不由得想起了先帝。为何先帝在的时候,这两个弟弟都那般安分?只知吃喝玩乐,偶尔闹出些事来也无伤大雅。如今却是——果然是他这个宗正卿太不称职了么?不但家中出了逆子,连宗族里亦是频出事故,怀着不轨之心的人几乎都被煽动起来了。
  在原地踟蹰片刻之后,荆王终是叹了口气,带着鲁王跟了上去:“走罢,出了这样的案子,还贺甚么元日?”就算他们都待在家中,也绝不可能安心过年,倒不如去两仪殿等消息,心里也好过一些。
  同一时刻,身为大理正的新安郡王李徽来到了彭王府中,主持抄家搜府之事。协助他完成此事的,皆是三司之中身家清白最为可信的低阶官员。其他那些身负疑点之辈,则都留在三司中,或旁观审理甫出现的“新证人”,或焦急地等待着他们送回的证据。
  查抄彭王府并非易事,不过,年纪轻轻的新安郡王已经得到了老狐狸们的指点,有了足够的经验。外院的书房自然是重中之重,彭王与彭王妃的寝殿亦绝不能放过。将这几处重地一寸一寸彻查完之后,密室、暗房想必都会一一寻找出来。而后,地窖、库房、彭王常去的轩室楼台等处亦必须细查一遍。
  总而言之,整座彭王府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能藏有证据,不可轻忽。
  “报!在外院书房中发现密室!”
  “报!在彭王寝殿中发现密室!!”
  所谓的密室,一旦被查出来,便无疑意味着隐藏了无数的“证据”等待发掘。新安郡王不禁微微一笑:“带我去瞧一瞧。”
  从越王一案中,他并不仅仅得到了挫败与痛苦,同时也获得了经验——若欲一击即中,便须得准备充分。由圣人亲自安排的反击之策,用了足足三个月才悄悄准备妥当,岂可能出现任何失误?就算安插的细作没有将事情办成,此时此刻,负责搜查证据的他也有足够的时间“获得”证据。
  当然,若是能够,这些证据最好不需经过他们这些查案者之手,否则日后必定会留下隐患。此时,只能寄希望于彭王府中安插的那些细作,能够利用这三个月以及除夕之夜的时机,将该做的事都做完了。
  圣人早年布置的后着,果然并未让人失望。仅仅只用了半日,李徽就带着“充足”的证据回到太极宫两仪殿禀报:“启禀陛下,臣在外院书房密室与彭王寝殿密室中,发现其与西突厥部落、薛延陀部落来往的信物!此外,彭王妃的寝殿附近还埋着巫蛊之物!!”
  闻言,在场群臣无不一震,又仿佛并不觉得意外。鲁王哆哆嗦嗦地将自己藏在荆王身后,唯恐引起任何人注意。
  内侍将装着证物的盒子上呈给殿中监,殿中监小心翼翼地在圣人跟前打开了盒盖。圣人只看了两眼,便皱着眉头,满脸失落地道:“朕从未想过……彭王叔父居然……”他仿佛极为失望,又仿佛瞬间失去了气力与精神,连眼眶都有些发红。
  见状,新安郡王睁着犹带着水痕的双眼,哽咽道:“叔父莫要伤怀,或许……或许彭王叔祖父能够解释这些证物的来源呢?或许……这些不过是叔祖父的收藏呢?那些所谓的巫蛊之物,也不过是内宅不宁呢?”
  “……”重臣们听了,心中无不默默地道:莫非这叔侄二人已经养成了莫名的默契?都喜欢上了这种“类似先帝”的激烈情绪应对之法?这又是何必呢?先帝是随兴所至,而你们却是做戏啊!!在场谁不知道这桩案子就是你们叔侄闹出来的?就别再刻意给彭王找借口,显示自己的“震惊”、“失望”与“难熬”了!!
  等等,圣人还好说——新安郡王这般年少,反应极有可能是真的罢?不愧是血脉传承,想一想先帝,再想一想濮王……
  
  第225章 迅速结案
  
  直到叔侄二人伤怀“够”了,圣人方叹道:“也罢,让众位爱卿都看一看。”
  殿中监便让内侍将盒子端给简国公许业等人观看。群臣皆定睛一瞧,就见盒子中躺着半枚铁制虎符、半枚铁制箭簇符印。西突厥以及薛延陀部落的制铁技艺传承自波斯与大食,与中原并不相同,故而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更何况,那虎符以及箭簇符印上卷曲的图案与文字类似,不少见多识广的重臣都曾在突厥部落以及薛延陀部落中见过。
  当年太宗朝频频与突厥、薛延陀大战之时,以简国公许业为首的武将不知横扫了多少部落,获得了多少战利品,自然对这些敌人之物有深刻的印象。便是许多文臣,也曾经做过使节来往诸部落之间,对这些物品亦是十分敏感——毫无疑问,这确确实实就是西突厥与薛延陀之物!!
  至于另外以小盒子装着的巫蛊厌胜,不过是个扎满针涂满血迹的人偶。无论人偶上写着的生辰八字是甚么,都与前两件“通敌证物”不可同日而语。毕竟,埋巫蛊厌胜说起来容易,或许还会有人自以为是,替彭王辩解这不过是有人栽赃陷害。然而,拿到虎符与箭簇符印却是极为艰难之事,非缴获或通敌不能得。
  简国公许业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沉声道:“圣人,既然物证已经寻得,那便让大理寺开始审人证罢。当然,也须得继续搜寻物证才好。若能确定彭王究竟与哪一个部落勾结,老臣愿远赴边疆给他们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作为诛灭突厥的大将,剿杀薛延陀的行军大总管,难不成他还认不出来,这都是仿照当年他缴获的战利品做出来的么?!做得倒是惟妙惟肖,不过却似乎忽略了某些细节——每个部落的虎符以及箭簇符印上的卷曲图案,都代表着部落的名称与图腾,独一无二。当然,突厥与薛延陀的部落众多,大大小小成百上千,指不定这便是两个大唐从来不曾发现的部落呢?
  “区区几个部落而已,焉能让许爱卿再度出征?这岂不是高看了他们?”圣人摇了摇首,“爱卿尽管放心,若是查出来这几个部落的行踪,朕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若非他们存心挑拨离间,彭王叔父何至于一时鬼迷了心窍,犯下这等叛国之罪?!”有简国公保证虎符与箭簇符印的真实性,他便可彻底放心了。
  “玄祺,再好生清查彭王府,以及所有别院与庄园,说不得便能寻出什么蛛丝马迹——对了,朕忽然想起来,前一段时日,彭王叔父可是送了鲁王叔父几座南山附近的庄子?听说,那些庄子也算是彭王叔父的心爱之处了……”
  闻言,几道如电般的目光立即射向满面苦色的鲁王。鲁王则惊呆了,本能地望向荆王求助。荆王却佯装正在细看“物证”,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若是鲁王为了些许钱财就迫不及待地自己送死,始终学不会何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即使救得了一时,也救不了一世。也是时候让他真正明白,唯有保住性命方能享用富贵荣华这种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
  于是,公认爱财如命的鲁王犹豫了许久,方露出壮士断腕般的悲壮之色:“他送的所有庄子与金银珠宝说不得……说不得都有甚么问题!!臣再也不敢要了,若是圣人不嫌弃,便将这些都收下罢!玄祺也好随便清查……”说完这些话后,他险些哭出声来,仿佛割去了心头肉似的。
  “鲁王叔父难得如此慷慨。”圣人似笑非笑地挑起眉,给他赐了一千金以示补偿。
  不过,区区一千金,如何能与那些庄子以及金银珠宝的价值相比?鲁王肉疼得心都碎了,走出两仪殿的时候,甚至还有些踉踉跄跄。
  获得了确切的消息之后,众臣终于彻底安心了。此案的结果已经毫无悬念,他们也不必再过于关注,于是不多时便纷纷告退,鱼贯而出。走在最后的荆王回过首,不着痕迹地与圣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才沉默着退出了两仪殿。
  不过是第一日,便查得如此强有力的物证,三司上下顿时无比振奋。彭王及其子孙立即被分别带出来审问,彭王妃等诸多内眷则成为了证人。
  彭王自然始终矢口否认,坚持自己从未见过甚么突厥人、薛延陀人,物证一定是栽赃陷害。至于巫蛊厌胜之物,他更是毫不知情,或许是彭王妃打理内宅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总而言之,在他口中,目前已有的一切物证都与他无关,他只是无辜受到陷害罢了。
  然而,他的那些儿孙却并不像他那般意志坚定,总有一两人承受不住重压,将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倒了出来。
  有人说,他确实曾见彭王与郎陵郡王私下来往,仿佛是在暗中商量甚么事。当时他还想唤住郎陵郡王,问一问他为何来彭王府,不过郎陵郡王身边有彭王的心腹,形色又匆匆,他便不敢贸然行事。
  有人说,他觉得彭王身边的部曲经常变换,面孔总是很陌生,而且,回话的时候也完全不像是地道的长安人,反而带着奇怪的口音。想必,这些人定然就是彭王不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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