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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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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退到屏风前的元棠。
  封淙说:“太后上个月给我找的伴读。”
  元棠忙躬身。
  封弘绍:“……”
  
  “咳,这回可不能再胡闹了。”封弘绍问:“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从前没见过?”
  元棠忙说:“启禀太子,臣姓元,霁飏人士,上个月才奉诏进京入学。”
  “哦,霁飏,”太子点点头,对封淙说:“太学祭酒博士景先生是当世学识渊博的大家,上次太后将先生请到宫中教你,你却把先生气走了,如今来到太学,他仍是你的老师,你千万不能怠慢。我已与先生说过,上次是因为你刚回宫,诸事不适,先生没有怪你,明日你亲自给先生赔礼道歉,别再顽皮。”
  太子完全像个教导熊弟弟的大哥。
  元棠知道封淙有时行动出人意表,但是并不熊,这么看他被人训还挺好笑的。
  封淙不耐烦地点头。
  太子说了一会儿,又要去看其他兄弟,起身走了。
  
  关起门,元棠笑得直不起腰来,封淙一把搂住他的肩膀:“有什么好笑的。”
  元棠说:“哈哈哈,笑太子教训你。”
  封淙皱了皱眉。
  元棠说:“哎,我不笑了,你别不高兴。”
  封淙仗着身高手长,照元棠的脑袋一通揉,说:“没有不高兴,你要笑就笑吧。”
  元棠好容易脱离封淙的手掌,说:“你到底怎么得罪先生的。”
  封淙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他上课的时候我睡了一觉,然后他就不教了。”
  原来是上课睡觉。元棠发现封淙虽然和他玩闹,眉毛却还皱着。
  “真的没有不高兴吗,我不笑了。”
  封淙说:“没有。”他扯开衣襟和腰带腰倒到榻上,说:“先睡一会儿,今天真累。”





第20章 讲武堂(上)
    大夏太学设祭酒博士一人,下有博士十二人,再下又有助教数人。
  第二天祭酒博士景舒觉召集学生到正堂,封淙早早带元棠过去,先给景舒觉赔礼道歉。景舒觉头发胡子花白,眉间有道细纹,看起来就是个严厉的老师,他皱眉看着封淙,略点点头,算勉强接受封淙道歉。
  早上由景舒觉先给大家讲《礼》,学生们都着素色宽袍,堂中焚香,齐齐朝景舒觉拱手,秀雅风流。
  封淙的位置又被安排在二皇子封弘绅前面,还没坐下,封弘绅的白眼都快翻到头顶了。
  景舒觉看起来严厉刻板,讲课却侃侃而谈,引经据典,深入浅出,一点也不枯燥。
  
  袁棠在家里读过几年书,元棠却没有多少他读书时的记忆,在霁飏这一年,元棠把他念过的书看了,听起课也不算太吃力。
  封淙又有些昏昏欲睡,景舒觉警告地眼神斜过来,元棠怕他真睡着,轻轻推了推他。
  封弘绅轻声嗤笑。
  封淙支着脑袋点头,被元棠烦得睡不下去,他瞪元棠一眼,看见元棠双颊圆鼓,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忽然想笑。
  
  景舒觉终于看不下去,走到封淙和元棠案前,轻轻咳了两声。
  
  讲了一会儿,景舒觉让学生各自背诵刚讲过的篇章,封淙双肩彻底垮下来。元棠推他说:“快起来,待会儿先生要抽背的。”
  封淙闭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那你快背。”
  元棠哭笑不得:“你要是背不出来,先生说不定要罚我,打我手心。”伴读伴读,不就是伴着读书伴着被罚吗,或者还得替罚,这点职业敏感元棠还是有的。
  封淙睁眼:“怪到你一直烦我,原来怕这个,放心……”
  
  后面的封弘绅忽然大声读起来:“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 
  封弘绅对自己的伴读说,说:“我以为此言甚是,人需知礼,方能与禽兽区分,来往行止,都需有礼,譬如人可衣冠挂珮,修饰形容,坐在这明明正堂上听圣贤之言,仿佛君子,然而目无尊长,言状粗鄙,也与禽兽无异,不过类人而已,你以为呢?”
  他的侍读和几个同学闻言都面色古怪地看过来,有的人露出怪笑,都听出他在讽刺封淙。
  
  封淙侧身望着封弘绅,点点头,“听圣贤之言,未必君子,嗯——”
  封弘绅嘴角翘起,说:“你听得懂我说什么吗,要不要我教你?”
  封淙也笑了:“‘修身践行为之善行,行修言道,礼至质也。’君子从来重自省自修,怎敢劳你费心,我不想跟你学,若让你来叫我,‘礼闻来学,不闻往教’,岂不是坏了你的‘礼’,让你沦为禽兽。”
  封淙说的都是刚才景祭酒讲过的内容,祭酒讲的意思更深远广大,但是让封淙这么用来针对封弘绅,似乎也对。反正封弘绅被他气到了。
  “你!”。
  
  封淙竖起手指抵在唇前,瞳中曜光如锐,说:“礼不妄说人,不辞费。”
  封弘绅脸色涨红。
  
  景舒觉早注意到这边的状况,目光落在封淙身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走过来,问:“书都背得如何?”
  几个学生都低下头。
  景舒觉对封淙说:“由殿下先开始背一遍吧。”
  封弘绅又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元棠心想要糟,封淙根本一点没背,开始考虑怎么避开景舒觉的视线给封淙打小抄。
  封淙站起来朝景舒觉拱手,眼都没眨一下,开始背诵。
  他声音醇厚如钟鸣,通篇背下来没有一点卡壳,像水顺流而下。
  景舒觉又指了几篇没讲过的让封淙背诵,封淙也都背下来,一时堂上鸦雀无声,学生们都听封淙背书,景舒觉目光发亮。
  
  封弘绅早笑不出来,脸色阴沉。
  待封淙背完,景舒觉看封淙的眼神变了几次,说:“背得不错,但‘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你可知?”
  封淙躬身说:“学生受教。”
  景舒觉拈着胡子点点头,居然没有计较他们上课搅闹,就这么轻轻揭过了,他一面抽背学生,一面让学生们继续自行背书。
  
  封淙坐回席上,看到元棠一脸惊呆,又恢复嬉皮笑脸,说:“怎么样,说了不会让你被罚的。”
  “你都背过啊?”
  “没有,”封淙说,“以前看过一些。”
  元棠露出怀疑的眼神,封淙说:“真的没有。”
  
  想不到封淙还是那种隐藏性学霸!
  
  元棠以前上学也遇到过这种人,看起来像没怎么用功学习,别人学习他去玩,别人在玩他也在玩,但是考试的时候成绩比别人好,你问他为什么学得那么好,他会回答你这有什么难的,到底他私底下有没有用功,谁也不知道。
  这种人让人望尘莫及,羡慕嫉妒。
  元棠现在就对封淙有点羡慕嫉妒,景舒觉今天讲的书,他在家也看过的,他就没背下来,还隐隐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以为他和封淙能当彼此的学渣,然而渣的只有他一个人。
    
  一堂课下来,景舒合上书本,说:“今日先讲到这里。既进了太学,便以学识为论,要戒骄戒躁,宁心求学。”
  学生们都起身称是。
  景舒觉又说:“太学分经学、史学、书学、玄学、佛学、礼乐、律学、武学各门,其中经、史、玄择经典通授,诸生可按自家所学及专长择一专精,或只专精经、史、玄其中一门,明日日落前将所选告知助教,后日开始除通授课程外,其余分堂上课。”
  元棠一听说有武学就心动了。这个武学,应该是叫军事一类的。
 
  袁家不愧将门,家里别的没有,收藏的兵书不少,元棠都找来看过,勉强能读通,但是都不太看得懂,有些典故涉及这个时代的历史,根本一窍不通,有些地方读通了无法联系实际。
  看过也就只能知道白纸黑字写了什么而已。
  问起袁德,袁德虽然实战经验丰富,但不懂怎么教别人,而且袁德也没看过多少兵书,据他说,很多东西都是袁将军从前传授给他的,有些他自己慢慢琢磨。
  由此可见袁德当真有天赋,元棠还蛮羡慕袁德,居然能琢磨出来。自己学了才知道,“纸上谈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今天又发现他以为是学渣的封淙很可能是个学霸,元棠心里更加郁卒。
  
  元棠想试试报武学,可他是侍读,选课只能随封淙。看着不在学渣阵营里的封淙,元棠心情很复杂。
  景舒觉走到封淙的案前,让封淙出去一会儿。
  这是要留堂谈话的节奏啊,元棠有点担心,封淙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跟景舒觉走了。
  
  下一堂是书法课,授课地点不在正堂,封弘绅不知道是不是被气过头了,书法课直接不上了,带伴读扬长而去。
  皇子只到太学听学,与太学生终究不同,普通学生对皇子们都敬而远之,助教也没有阻拦封弘绅。
  
  元棠怕封淙回来找不到人,还留在正堂找他。
  足足过了一刻钟,封淙才从一排柏树下慢慢走出来。
  
  “怎么只有你,其他人呢?”封淙问。
  元棠说:“助教在曲水亭后面教书学,不在这儿,我等你。”
  封淙有些心不在焉,把元棠手里的书箱拿过来,两人一同朝曲水亭走。
  “先生和你说了什么?”元棠问。
  封淙挠着耳朵,说:“还有什么,让我虚心向学之类的。”
  果然是留堂谈话。
  
  封淙说:“景祭酒从前教过我阿父,希望我能像我阿父一样。我不是他,永远不可能和他一样。”
  
  封淙的表情无悲无喜,也不是淡漠,而是平静得没有波澜。
  文熙太子简直是大夏国的一道白月光,元棠在这一年里有意收集过一些信息,世人对文熙太子的评价总是文采斐然、英明、优秀等等,他在读书人中声望尤其高,就是在武人中,也不乏对他赞不绝口的。
  听袁德说,当年北征的时候,文熙太子也亲至军府,并为有功的军人请赏,后来还约定等北征大捷要为有功者请封,只可惜还没等到开战他就去世了。
  
  接下来一天封淙也没再提起文熙太子,他不提,元棠也不多问,不过另一件事元棠却一定要提醒封淙。
  下学回到住时,元棠对封淙说:“太后让教过文熙太子的先生进宫教你,陛下会不会多想,还有昨天你的座次安排在太子旁边,也太那个什么扎眼了吧。”
  天气变热,封淙回到住处就把外袍脱了,闻言一笑:“小将军还是很上道嘛。他当然会多想,但是他没办法阻止太后的安排,我也没有办法。”
  元棠皱起眉头,太后这么做,太不顾封淙的安危了。
 
  封淙说:“太后想提醒我叔父。你知道,其实太后从未放下权柄,叔父扶持萧家,这两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王家只有一个王尚书,子侄辈都不足担大任。”
  他摇摇头,对这些朝堂斗争很不耐烦。
  元棠说:“那你怎么想,还想去北晟么?”人被捧到一个高处是很危险的,容易觉得很多东西唾手可得,封淙似乎对太后给他的一切不屑一顾,但是一年里,他已经被太后带到了一个很危险的位置,太后抬高他的地位,让那些念旧的人时刻知道先太子还有个儿子在世上,封淙不再是他自己,而是代表被人敬仰的已故太子。
  元棠知道封淙不想代表谁,作为先太子唯一的儿子,他完全有理由想要更多。
  
  封淙的眼里闪过迷茫,还涌动着些许晦暗难明的情绪,他说:“我要离开这里,不管去哪,不留在京城。”
  知道封淙的答案,元棠下定了决心,说:“我帮你。”
  封淙转头看他,元棠也觉得自己话说得太满了,他全家还揣在太后手里,所以改口:“我是说我协助你,你可以不用我协助,但是我想,就这样。”
  封淙看着他说:“小将军,你又想将功补过了吧。”
  元棠大方承认:“是,没错。”
   封淙轻笑起来,哥两好地揽过元棠肩膀,还是无所谓的样子,没有拒绝。元棠注意到他耳根居然红了,脸上倒没什么异常。
  原来不好意思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部分内容来自《礼记》,百度加自己理解,原文的意思更深刻有内涵,情节里少年争强斗胜,就当他们乱用了






第21章 讲武堂(中)
    封淙已经卷入太后与皇帝的斗争,要想全身而退,除非让太后和皇帝都放手,这两样都不容易办到。
  元棠开始调动自己不是很足够的智商和见识思考,把萧家、王家和这些天见过的人一一理了一遍,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在霁飏还好说,进了进城他元棠算个什么,顶多能当人家刀俎上的鱼肉,真是令人挫败。
  想来想去元棠又开始觉得还是尽快想办法谋个官职好,当个武官,手握兵权,说不定哪天还能踩着七彩祥云带着雄狮百万挥戈横扫,千里救美……不对千里救封淙什么的。
  元棠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一下,又觉得好笑。
  封淙就在一边看他一会儿苦恼一会儿壮志凌云一会儿古怪地笑。
  “回神了,在想些什么!”封淙张开手在元棠眼前晃了晃。
  元棠正被自己爽雷爽雷的想法弄得脑内抽搐,立刻抓住他,说:“没想什么,你有没有打算好怎么离开,我太笨了想不出办法。”
  封淙一脸“你原来就在想这个”的表情,说:“等着吧,只能等时机。”
  元棠握着他的手晃了晃:“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说。”
  封淙终于被他弄的不耐烦了:“答应你了,真的真的,你怎么比沈靖宣还难缠。”
  元棠不能把自己“英雄救美”的想法告诉他,只能自己抱肚子笑。
  
  夜里,元棠拿出白天老师讲过书开始抄写,封淙拎起他抄的文章,笑着说:“小将军,你不当将军了,抄这个作甚?”
  元棠抢过来,说:“当将军也要念书的。”他想起白天景祭酒说分学的问题,问封淙想选哪一门,封淙一眼看出他想选武学,说选武。
  元棠又有些过意不去:“其实我也不是非要选武学,只是想听人讲讲兵法,不太看得懂。”
  “武学堂里可不单学兵法,还有水性骑射实战之类的,”封淙说,“我没什么想学的,你想学就报吧。”
  实战训练元棠倒不怕,想着以后要入军,这一年他一点都不敢落下功夫。
  
  于是第二天元棠去找负责分学的助教报名,助教听说封淙要选武学很是诧异,报了名出来,元棠遇上两学生,想来也是要报名的。
  其中一个元棠还有印象,就是那天在汇文殿拉他袖子提醒他的人。
  
  两人看到他都是一愣,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元棠立刻换上笑容,朝两人拱手。
  两个学生也停下来,双方互报了姓名,巧得很,两人都是将门出身,而且都打算报武学。
  穿蓝色衣衫的少年个子高瘦,姓苏名子聪,父亲也是一方镇将,另一个稍微矮一些显得文弱的姓贺名栎方,父亲是曲阴太守,兄长是京城外大营戍将。
  叙了家世,元棠才发现袁家与苏贺两家都有些渊源,袁将军与苏将军有过北征同袍之谊,袁将军故去时,苏家还派人来吊唁。如果不是元棠进宫了,其实应该会与苏子聪结交。
  而贺家当年也曾在沈将军帐下为参将,北征后贺家南回,贺老将军到南方曲阴郡当了太守,贺栎方的大哥还留在军中。
  
  三人一开始说话还有些拘谨,后来渐渐也聊开了。
  苏家和贺家有些往来,苏贺两人年龄相仿,又都要到太学上学,苏子聪进京后不久就与贺栎方熟悉起来,两人都是武家出身,有志发扬家风,于是都决定进讲武堂学武学。
  元棠等他俩找助教报了名,三人才一同结伴而回。
  
  苏子聪有些神神秘秘地问元棠:“太后怎会点了你进宫当伴读,听说文熙太子嗣脾气不太好……”
  贺栎方也一脸同情,他随兄长住在进城,知道的事更多,说:“起初太后从王家子弟中选了一人入宫,没过多久就离宫回家了。后来又从高贵嫔家平川高氏,太子妃娘家晋颜宗氏选人,都没在宫里留多久,宗氏的小郎君据说是被抬出康馨殿的。为了这事太后娘娘还专门请太子妃入宫安抚。”
  
  宗氏子弟元棠知道,说从宫里抬出去有些夸张,元棠听说他离宫时摔断了胳膊。元棠没在宫外待几天,还没来得及听进城的八卦,原来封淙在京城里已经完全是个恶霸形象。
  元棠说:“我听宫人说宗郎君是骑马摔伤的。其实殿下的脾气不坏,人还挺好的,你们与殿下相处过就知道了。”
  封淙行为有些不羁,做事还是有度的,不知外面把他传成什么样,也不知有没有人故意夸大某些事。
  
  苏子聪和贺栎方听说要和封淙相处,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元棠说:“殿下也选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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