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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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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淙行为有些不羁,做事还是有度的,不知外面把他传成什么样,也不知有没有人故意夸大某些事。
  
  苏子聪和贺栎方听说要和封淙相处,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元棠说:“殿下也选了武学,明天也去讲武堂。”
  两人更惊讶了。
  
  元棠以为苏子聪和贺栎方只是因为要和封淙一同上课惊讶,半个时辰后,景舒觉亲自来到封淙住处,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家在惊讶什么。
  景舒觉走得太快,完全放弃了一贯的端方雅重,发白的胡须因走路太快被风吹乱,可见很急。
  
  “臣景舒觉求见殿下。”
  封淙会在景舒觉的课上打瞌睡,心里对师长还是有敬意的,只是有些行为不太遵循世俗章法。
  景舒觉过来,封淙和元棠正在用午膳,没有外人,两个人都胡乱撒着腿坐,封淙立刻放下筷子,还不忘扯平坐乱的衣摆,出去迎接景舒觉。
  景舒觉有话要说,宫人都退出去,只有元棠还留在屋里。
  元棠自觉当起没存在感的背景板,端茶倒水。
  
  景舒觉说:“殿下为何要选武学,殿下入学虽晚些,然而才智过人,若学经、史,不出三年亦可学有所成,今天下重文采风尚,武功虽有所强,始终不受文士推崇,况且武事终究非……正道,宫中诸皇子无不精读经、史。殿下若不嫌弃,老朽愿倾囊相授。”
  
  大夏国内习性还是重文轻武,朝中掌权的都是士族,士人尤以轻缓文雅的风姿为好,有些崇尚玄道的人家尚清静无为,将俗事庶务视为杂尘之扰,武事更为下品。
  虽然太学开设了武学堂,除了些许将门子,无人愿意学武,要在大夏立足,家世、文采、清名才是根本。景舒觉还有一层意思表达得很隐晦,元棠摸索着猜出来的,经、史是诸皇子必须研读的课程,因为统御王道由此而出,景舒觉以先太子老师的身份,原意倾囊相授,希望封淙与其他皇子一样学习“正道”。
  
  景舒觉殷切地望着封淙,昏混的双目中尽是期望,不知是在看封淙,还是在看当年惊才艳艳的文熙太子,他又压低声音说:“殿下可知,士人皆对文熙太子感念不忘……”
  元棠手里动了动,茶水在杯里抖出丝丝波纹,封淙忽而起身,朝景舒觉执礼而拜,打断景舒觉:“学生难当景祭酒厚望。”
  
  元棠摆好茶杯,默默退到封淙身后。
  他们的谈话太危险了,景舒觉当是一时情急才失言。让封淙学皇子所学,说那些还对文熙太子念念不忘的人,隐隐已经有些鼓动的意味。须知皇子所学不仅为了增长学问,也代表听他们拥有一定继承资格。
  
  景舒觉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抚平胡须喘气,警敏地瞥着房间内外,才问:“殿下是否担心被怀疑,若如此,殿下可先选武学,住在太学,老朽可避人耳目每夜来授课。”
  景舒觉可谓用心良苦,至于被谁怀疑,他们都心知肚明。
  
  景舒的学识和声望资历是夏国文士中佼佼者,到底是他一人对先太子感情太深,还是与其他文士有连结,一时不好说。
  不管他背后是否有人,封淙都不会答应他,不仅不能答应,恐怕还得疏远这位博士祭酒。现在想来,幸好封淙一开始对经史之类的不太感兴趣,没有入景舒觉门下,不然更复杂。
  封淙说:“景祭酒,学生并无担心,只是想学,所以选了武学。”
  
  景舒觉瞪圆了眼睛,似乎想在封淙脸上找些答案:“你……果真这么想;还是……还是……我问你,起初太后请我到宫里教你,你是否为自污才故意那般放诞。”
  封淙面有惭愧,说:“我自小长在市井,不懂礼节,所以才对祭酒无礼,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自感羞愧。”
  景舒觉尤未死心:“你……我昨日与你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封淙认真地说:“正是受祭酒提点,学生以为的确该择一所好研习,学有所长方才好立身。”他很少这样严肃端正的与人讲话,像个规矩的学生,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正是这样,景舒觉才觉得好像水落汪洋,无息无澜,十分无力。
 
  景舒觉尤气尤叹,眼中仍有深意望着封淙,怅然唏嘘:“你果真志不在此,罢了……也好。”说完他再未多言,拂袖而去,只是离去的身影比来时脚下生风显得滞涩迟缓。
  
  封淙恭恭敬敬送走景舒觉,待人走远,才和元棠说:“我阿父和我挺起过景祭酒,他很尊敬他,说祭酒有一腔赤血,重情重义。”
  封淙不会答应让景舒觉授课,因为无法回敬景舒觉的期望与情义,还可能将景舒觉拖向危险。
  
  经景祭酒这一提醒,元棠才想到:“让景先生来太学,也是太后的意思吧。”
  封淙不语,但点点头。
  封淙在宫里气走了景舒觉,在太学没法再气走一次,到了太学,就算封淙不理景舒觉,以景舒觉与文熙太子的情谊,也迟早会和封淙接触。太后不会不知道景舒觉对文熙太子嗣抱有什么期望。
  太后到底在想什么,不会真的想让封淙……可是现在皇帝建在,正当壮年,而且皇帝有儿子,太子还成年了。
  元棠有点不敢想下去,难怪封淙让他不要轻易相信太后,这位太后娘娘,真是不好捉摸。






第22章 讲武堂(下)
    二皇子知道封淙选了武学,居然也报了讲武堂。
  不过对于皇子,好兵武可以称赞一声英勇,要是专于兵武那可就有点太与众不同了。
  二皇子选武学,才上了一天课就被皇后派的人叫回宫中,之后再未来太学听学,这又是后话。
  
  第二天早上听完史学博士通授讲史,封淙和元棠换了袴褶去讲武堂。
  与苏子聪他们聊天,元棠也多少知道一些讲武堂的来历。
  
  像夏国这样重文轻武的风气,本来是很难开武学讲兵事的,还是当年文熙太子南归后力陈北晟军武大盛,南夏要对抗北晟,必须重振武风。
  当时正值北晟准备南侵,朝无勇军,便招募劲勇抗敌,文熙太子主张在军中及京城设堂讲武,教习将门子弟及军士行军之道。
  当时大敌当前,文熙太子的建议正合了对抗北晟的形势,饶是如此,仍然很多人反对,认为此举会使夏国走向穷兵黩武,先帝最后采纳了文熙太子的建议。
  开设讲武堂的过程也有不小主力,当时在京中和上筠开设讲武堂,只有上筠讲武堂不时召集诸军士宣讲兵法、军纪等,以整合刚招募组建的新军。
  京中讲武堂空有其名,开设后并未真正讲学。
  
  这回重开太学,不知怎么朝廷又将武学纳入太学中,自然,反对的人还是很多,但是最后太学还是设了讲武堂。
  
  元棠和封淙从松风居出来,向北穿过小树林,来到跑马场。
  太学跑马场杂草略多,使用率不高。
  空地一直延伸到玉香河边,讲武堂就建在玉香河岸的磊筑上。
  
  元棠他们在堂外见到苏子聪和贺栎方,两人都不太敢和封淙说话,封淙也没搭进元棠和两人的谈话。
  元棠发现封淙一般在人前话不多,也许他待自己还蛮特别的,想到这,元棠居然有些高兴,说明封淙信任他。
  讲武堂与太学中其他学堂布置并无不同,檐下挂纱帘和竹帘,都挑起一半,使室内光线充足,堂中有案数张,学生们各自入座。
  报讲武堂的人不多,连同元棠他们在内不到二十人,大家相互通了姓名家世,都是武家出身。
  
  封淙往那一坐,周围的人自动在他半径五步以内让出空地,隔壁的小案都没人坐。
  二皇子元棠扶额,倒是封淙一脸默然接受所有人的特殊对待,这么看还有几分桀骜。
  封弘绅是最后进入讲武堂的,还带上他三个伴读。他的伴读似乎不太喜欢讲武堂的环境,皱眉将屋里打量一番。
  二皇子进屋后,直接坐到封淙旁边一张案前。
  
  片刻,有人从挂帘后走出来,二皇子那被人欠钱的表情瞬间变了。
  
  出现在讲武堂的居然是桓王。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镇在上筠么?在元棠的认知里,镇将好像不能轻易离开镇所,不过上筠就在江水对岸,过江后有水道连接京城,来往用不了几天时间,从前就有镇将在京城遥领上筠的旧事,非战时在上筠还是京城差别不大。
  封淙见到桓王时也蓦地直起身子,收起懒散,与桓王的眼神极地对上又分开,他与二皇子都向桓王先行了个拜见长辈的礼。
  在座都是将门出身,都知道桓王,便是从前没见过的在别人提醒下也知道面前清癯的老人三州统帅,同时还是宗室,堂中气氛一肃。
  
  桓王还是那样和气,朝行礼的太学生们笑眯眯地摆摆手,示意大家就座。
  他的目光扫过二皇子和封淙,见元棠坐在封淙身边有些意外,随即了然。
  
  “本王暂代武学博士一职,即日起,在讲武堂教授武学,本王不在京城时,将由右卫营郎将贺栎端代为授课。”桓王朝贺栎方的方向看了一眼。
  “讲武堂授兵法和军律,亦重骑射、步战及水战,内外兼修。诸生都是将门出身,自小修习武事,进了讲武堂更不可弛惫。讲武堂与太学其他学堂一样,以一年为期考,二年为期评,若评考优秀者,本王将亲自举荐入军中,二年评考劣者,与其他太学门人一样,退学回籍。”
  “往后每日晨习兵法军律,午后习武,今日午后先习水战。下个月陛下将在鲲游湖观阅水军演战,我已请明陛下,让讲武堂学生参演,表现优者,记入今年评考。”
  “你们可以相互切磋技艺,论辩章法,然而决不能乘武斗勇,明白了吗?”
  
  众人答是,堂中除了二皇子带的三位侍读脸色怪异,其他人都有些跃跃欲试。
  由桓王举荐入军中,那可是了非同一般的资历。元棠也很心动,他现在特别缺个官职。
  
  桓王抖开案前一卷卷轴,说:“现在开始讲兵法。在座肯定有人自小随父兄学过兵法的,或有自己见解,或有不明,皆可以在堂上提出,群策共论。古人编撰兵法教世人用兵之道,不是为了让人拘泥于一法,须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桓王肃颜,醇厚的嗓音似与玉香河涛涛水声共鸣,说:“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用兵关乎军民生死,国家存亡,是一国重中之重的大事,因此,用兵必须要慎重。执掌兵事,哪怕只是一个小队的队长,手上握着的是他人生死,也是自己的生死,兴兵伐战,必须首先牢记这一点。”
  
  却是二皇子封弘绅首先站起来,说:“叔祖……先生,我不明白,行军打仗难道不需勇而无惧么,考虑太多生死之事,难道不会胆怯惧怕,这样还怎么打仗?”
  桓王说:“考虑生死与勇武并非无矛盾,心系生死与国家,是为了让你们知道责任所在,‘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有了责任,谋划取舍,战术变通就有了方向,知道为何而战,为何要勇。”
  “举师雄壮,一日兴兵,车、骑、兵、粮所耗不止千金,这后面都是百姓的资财,国库的用度。行军久战,不仅军队锐气会消磨,军士马匹会损耗,战力枯竭,国力也会支撑不住,因此有兵贵速胜的说法。‘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用兵的人,必须要对用兵的坏处后果了然于心。” 
  讲武堂内,有人若有所思,有人了悟,有人还懵懂惘然,桓王的目光认真审视着少年们表情各异的面孔。
  山风将河水澎湃之势也送到岸边,推涌松浪,逐得人心激荡。
  
  桓王并不要求背诵兵法,但要求学生要将兵法熟记胸中,看似有些矛盾,其实桓王是要学生不仅记得兵法,临危之时还要会用。
  当然,经史学习并不是背而不用,用兵法更要求随机应变,对元棠来说,将兵法学通活用比作文章难。
  午膳直接送到讲武堂,吃过午饭稍休息一会儿,由桓王的亲兵带学生到玉香河习水。
  
  南夏依托河网之便,尤擅用水军,很多士兵本来就是在河边长大水性好的青年壮勇,桓王派来教学生习水的亲兵阿木就长在江水边村落,他身形修长,双臂有力,在水中灵活得像在平地上。
  五月的天气,又是阳光照耀大地,河水清凉诱人。
  学生都脱了外衣只着里裤,纷纷跳下河中。封弘绅和他的侍读在河边磨磨蹭蹭,最后还是一咬牙,把衣服脱了。
  
  封淙拍拍元棠的背部,笑着说:“没想到你也挺结实。”
  元棠给了他一个“那当然”的眼神,并且骄傲地挺起胸,也不看他这一年跟袁德吃了多少苦,生生把袁棠这具弱鸡身体练成健康阳光好少年。
  就是个子还不太高。
  封淙说着也脱了外袍,然后元棠就骄傲不起来了,封淙才是看不出来,肌肉健硕,连阿木都比不过他。
  
  阿木走过他们这边,朝封淙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元棠奇怪,问:“你们认识?”想想好像认识也没什么奇怪,封淙在上筠生活多年,和桓王关系好像也不错,认识桓王的亲兵也正常。
  封淙点点头,说:“一会儿和阿木比试,你给我助阵。”
  
  一般将军家子在家中就练习过游泳潜水,阿木带着他们练闭气和蹚水搏击,水战虽倚靠战船,但船上的人不时有被打落入水的危险,因此在水中的生存能力也很重要。
  练了一会儿,阿木果然提出比试游泳。
  规则是从岸边到河心一沙洲游个来回,谁游得快谁就胜,愿者参加,阿木朝封淙微微扬眉。
  二皇子的一个侍读不会游泳,便在岸上当裁判,其余人都下水比赛。
  二十几个少年人蹦入水中,腾起一阵水花,元棠使劲挥动双臂,他到沙洲时候回头一瞧,封淙和阿木已经回游过半,两人都如飞梭一般穿行水间。
  待元棠游到岸边,还是封淙将他拉上岸。
  “怎么样,谁赢了?”元棠只顾自己游,还不知道最谁先到达终点。
  封淙浑身都是水,被阳光一照闪闪发亮,笑道:“那还用说。”
  阿木不甘心道:“下回再比。”
  
  封弘绅也和大家一同比赛,比元棠慢些,差不多是最后几个上岸的人,他搭着侍读的手爬上岸,气喘吁吁地在地上坐很久,后来看封淙的眼神还是不大友好。
  
  一群少年正是好动的时候,坐在屋子里念书还罢,一旦到外面就像脱缰的马,比过一次,他们又跳到河里打水仗,到后来什么身份出身都顾不得,也不管谁是皇子高门,统统都只想着朝对方身上泼水。
  最后还是一场瓢泼大雨才把众人浇离玉香河。
  他们跑回讲武堂,浑身都湿透了,有些人干脆淋雨跑回校舍,雨停后,太阳从天边乌云露出半张脸,讲武堂里的人都走光了,封淙拉着元棠到讲武堂后面的馆舍。
  阿木和桓王几个亲兵守在外面,阿木说:“大王还没回来,说你来了就现在里面等等。”
  阿木和封淙果然很熟,说完还用拳捶了捶封淙的肩膀,“本以为你在宫里这些日子早荒废了,没想到今天还是输给你。”
  封淙抬起下巴道:“下回再上马比比。”
  “比就比。”阿木说。
  周围几个亲兵都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兵法内容来自孙子兵法,以及孙子兵法各个版本注解





第23章 进退
    这间馆舍应该是桓王在太学的休息之所,屏风和珠帘将屋子隔成三部分,左侧是一间摆设简单的书房,桓王离开上筠,身上还有三州的公务,案牍上堆满了公文。
  冷风一吹,元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封淙搂过元棠的肩膀:“冷吗,方才应该先去换衣服。” 
  看不出封淙挺照顾人,元棠说:“不冷,总不能让大王等我们,待会儿回去我喝点姜茶。”
  封淙用他温热的手掌搓着元棠手臂,说:“冷的话你先靠着我。”
  少年的身躯如同一把热火,靠在一起果然一丝冷意都没有了。
  
   案上放着一卷书,正是桓王上课讲的兵法,页面上第一句话是“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元棠忍不住拨开纸页,一页页翻看起来。
  封淙说:“不用这么用功吧。”
  元棠乜斜他:“我可不是囫囵看过就能背全的人。”
  封淙有些得意地笑了。
  
  元棠支着下巴,目光扫过纸面,说:“我在家的时候也读过兵法,模模糊糊的,现在也不敢说全懂,但听大王讲过,觉得和从前知道的不太一样。”
  封淙挑眉,说:“你是进悟了,说来听听?”
  
  元棠低头想了想,说:“不敢说是悟,只是觉得我自己的理解太浅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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