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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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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棠当他同意了,当即露出一个大大的小笑脸,然后又瞪眼,“你怎么老说我心眼多,我没问你就把你从琚城带走是我不对,但也是想照顾你……养伤嘛。”这事元棠还是没什么底气,但绝对不承认自己心眼多,想他忽然从和平年代掉到一个战乱四起的世界,一来就给人将军将军的叫还要守城,他容易么。
  
  “你想让我帮你打仗吧。”封淙靠着书架抱臂,轻轻一笑。
  心思被点破,元棠瞬间没了气焰,不过还是说:“想过,但是!我没打算强迫你,就想多交个朋友。”
  封淙忽然靠近元棠,瞳里仿佛接了屋外四月的阳光,他伸手捏捏元棠的脸颊,语气淡淡地说:“知道了。”然后越过元棠,卷起地上的卷轴都放回书架上。
  “啪”地一声,元棠手里的空杯子掉了,幸好是个竹杯,没有摔坏。
  屋里传来元棠抓狂的声音:“不要捏我的脸!”成熟什么的都是错觉,捏脸太幼稚了。
  
  第二天又是大早,元棠带着一些随身衣物进宫,康馨殿的宫人在侧门接他。宫里不许一般男子擅入,袁德和小厮都没跟着元棠。
  后来还是封淙和太后说自己还想多要一个护卫,把袁德也调入康馨殿。
  袁德遇事机敏,武力值还高,有他在,元棠更放心些。
  
  元棠住封淙隔壁,刚开始还有些兴奋,夜里挤到封淙的房间里和他说话,封淙倒没赶人,或许知道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甩不掉元棠,所以懒得赶了。
  元棠最关心的还是封淙这一年里的生活,趁夜里没人,就问:“太后为什么不送你回上筠,是因为……还想杀你?”
  两人都洗了澡,头发散开,并排坐在榻上,封淙吹灭了几根蜡烛,只留下墙边一根,顺手扯下床帐。
  “他从来都想杀我。”封淙说,“至于太后嘛,大概因为我阿父……或者怕我又跑了。”
  火光穿透床帐变得微弱,印不出封淙的神色。
  元棠不敢贸然把自己对太后的一些猜测怀疑说出来,毕竟他了解不多,而且封淙看起来不是毫无察觉。
  他问:“那太后对你好么,你在宫里过得怎么样?”
  封淙的声音带笑:“她能对我怎么不好,缺我吃缺我穿吗,小将军,你瞧我像受苦受难的样子?放心吧,看在我阿父的份上,她不会亏待我的。”
  封淙住的地方,吃的穿的用的,的确没有受亏待的样子,元棠闷着声音说:“我就问问嘛。”
  
  封淙说:“以前在上筠她也总给我送东西,就是个意思,不会差到哪去。要不是她,我叔父早就杀我了。”
  元棠忍不住问:“既然……还顾忌太后,那时为什么又要派人到上筠传旨。”
  “他已经不想留我。”封淙肯定德说,“他一定后悔让我活着我长大,后悔没再当初就杀了我。”
  封淙的语气太冷静,元棠忽然心口扎了一下,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是因为窥探了宫廷诡秘,而是因为封淙。
  他好奇个什么,居然追问封淙这种问题。
  
  封淙注意到他的沉默,忽然伸手过来揉他的头发,说:“行了小将军,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现在给我当伴读,有些事就算不说也迟早也会知道,不如我来告诉你,咱俩知个底,省得你被人算计还连累我。”
  话是嫌弃的,但封淙一点没有怕被元棠连累的样子。
  
  对元棠来说封淙是个迷,在琚城遇见时他就与一般人不太一样,其貌不扬,机智勇猛,来历不明,到泽柔忽然得知封淙的身份居然是先太子的儿子,让元棠更不可思议。
  他身上迷雾重重,作为先太子的儿子,隐匿在一个边境小城,而他逃匿的经历也很扑朔。
  他有些独来独往,但元棠说不出,就是被他吸引,即使后来封淙没有接纳他。
  元棠能感觉到封淙的善意。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善意,像现在,封淙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实际却纵容着。
  元棠也想回报以善意。
  
  元棠爬在软枕上,低声说:“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要不是被我带回泽柔,你在琚城养好伤后想去哪里?嗯……你不想回答的话可以当我没问过。”
  封淙躺着闭眼,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去曜京,北晟的首都,我随阿父和阿娘在那里生活过,我阿娘的家人可能还在那里。”
  “那南夏这边怎么办?”一个皇室宗亲,居然要脱离故国,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吧。
  “什么怎么办?”封淙直起上半身。
  元棠一愣,忽然明白,南夏皇室不在封淙的考虑的范围之内,他对于南夏皇庭是个多余的人,皇帝认为他不该存在,他甚至连个爵位身份都没有,与皇庭了无牵挂。
  元棠于是换了个方向,说:“我是说沈三哥怎么办,他肯定会担心你,而且太后应该也不希望你离开吧。”
  说到沈靖宣,封淙也有点虚:“沈靖宣那个脾气应该能气好几年,他现在都还在生气。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
  元棠敢肯定,封淙走的时候没怎么考虑沈靖宣,难怪后来沈靖宣生气。
  “至于太后……”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深沉,对元棠说:“不管她以后说什么话做任何事你都不要轻易相信,明白么?”
  封淙和太后的关系果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元棠认真地点点头,同时也很担忧,封淙认为太后也不是可以相信的人,那么他身边岂不是危机四伏,这一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都怪我,”元棠说,“没让你走成。”
  封淙却有些好笑:“都过了这么久你还记着这个,哎,我只是……提醒你,不用害怕。”
  “我不害怕。但的确是我的错。”
  
  封淙说:“我运道如此,本来已经走出琚城了,偏偏遇上弧思翰带兵过来,我一路走山里小路,没打听消息,早知道就不往琚城走了。”
  元棠听说他路上这么艰难,更不知说什么好。
  “算了,以后都不要再想了,这点事居然让你记了这么久,你真是个心软的人。好了快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封淙吹灭蜡烛,拉起锦被把元棠裹住。
  元棠已经困了,忽然又想到个问题,还有点不太甘心就此睡着,说:“那时你为什么要帮我守城?”
  如果封淙没有提醒元棠诈降,元棠可能就不会注意到封淙,后来也不会带他走。
  封淙的声音笑着说:“还不睡,想什么呢,城破还有什么意思,说不定大家都活不成。”
  是吗?以封淙的身手,在城破前找到出逃自保办应该不成问题。元棠迷迷糊糊地想。
  封淙没有解释更多,元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进宫后,元棠的身份是七品皇子侍读,宫里到学龄的皇子身边都有一两个侍读、文学之类的同伴,有些还配有侍讲。
  他们有的是大族子弟,有的是朝中学识优秀的官员,元棠的出身在其中最突出,因为实在太低。他是唯一一个将门子,年龄不大,无功无绩,还是太后亲自从汇文殿选走的,浑身都透露着一种不太寻常的气息。
  而且——他是皇子侍读,但封淙并不是皇子,如果封淙有个王的身份元棠封个郡王侍读那还好说,偏偏封淙依然没有爵位,康馨宫里的人都“弘绎殿下”“殿下”的叫着,含含糊糊。
  
  封淙的住所流响居看起来没什么人,其实明里暗里驻守着不少太后派来的护卫,这里的宫人大多沉默寡言,做事很利索,没事的时候儿连个气声儿都没有。
  太后并没有限制封淙行动,不管封淙到哪太后都会派人跟随。
  封淙任由别人跟,或者有些视而不见。
  
  太后再没找过元棠,也没让人来探问过什么,预想中监视情节并没发生。太后似乎真的只是个想弥补孙子的老人,亲自过问着封淙的生活,予取予求,对封淙的近乎溺爱。
  封淙也像个被溺爱的孙子,有时会提出一些不符合宫规的要求,比如调袁德入康馨殿。除了他们见面第一天露出那个似嘲讽的笑容,封淙再没表露出任何不满地情绪。






第19章 兄弟
    太学正式开课在五月,所有学生都要搬进学舍中,听学的皇子也要住到太学里。元棠没在康馨殿待上几天,又要收拾东西。
  女官素纨被派到流响居,进门她就板着脸,只在门边站着。
  “哟,素纨姐姐。”封淙刚睡醒没多久,伸了个懒腰。
  元棠听到声响,早洗漱好了走出来。
  素纨敛衽点了点头,对封淙说:“殿下安好,太后娘娘传话,让殿下过去用早善。”
  
  元棠陆续听说了封淙一年里在宫中的“光荣”事迹,封淙现在简直是康馨殿一霸。
  刚被太后接入宫时,封淙轰走了太后派来伺候他的好几拨人,素纨就是其中之一,后来太后把流响居里的人都换成话少干活机灵的内侍,才勉强平息一场拉锯。
  一年里,封淙气走了太后给他找的五个老师,三个讲经史的,两个教武的,还弄走了好几个伴读。
  元棠才来没几天,已经是封淙身边待得最久的伴读。
  
  康馨殿主殿,里头已经站了好几个人,除了太子,宫里几个学龄期皇子都在。
  站在最前面的是二皇子封弘绅,他十五六岁,眉目秀美,被一袭黑色礼服衬得唇红肤白。
  封弘绅是皇帝与萧皇后的长子,太子以下属他身份最高。他的侍读有三人,都是高门出身,元棠行礼退到一旁,二皇子的三位侍读微微向旁边移了移步子,中间隔开半步。
  封淙进屋直接坐到太后旁边的矮榻上,封弘绅目光闪过一丝不屑。
  
  进宫后元棠不是第一次见到二皇子,每次见到他,他对封淙都是这种眼神。
  元棠起初还问封淙:“你是不是揍过二皇子?”
  封淙:“……”
  “好好的我揍他作甚。”
  “没有吗?”元棠说,“为什么他总是一脸被你揍过的表情?”
  封淙想了想:“说不准他就欠我一顿揍。”
  元棠:“……”
  后来元棠也看出来,二皇子看不起封淙,或许还有些嫉妒。
  
  他是皇宫里金尊玉贵养大的孩子,而封淙从小养在外面佛寺里,两人习性大不相同,再加上封淙有意无意表现得比较随性。
  元棠曾在康馨殿外听二皇子向身边人嘲讽封淙粗俗。
  封淙被接进宫前,二皇子是宫里最受重视的皇子,太子已经搬去东宫,又是大哥,不会和他争。
  但封淙来了以后,在太后这儿,所有皇子都得靠后,因为太后的重视,众皇子中但凡有东西分派,所有好的都先给了封淙。
  二皇子倒不见得在乎一些东西,他在乎名分。从小众星拱月被人宠着捧着,忽然出现个人挡在他前头,他当然不高兴。
  封弘绅年纪不大,性格轻骄,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还不避宣扬,想想其实也挺单纯。
  
  皇子们都站着,只有封淙坐着,太后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慈和地说:“我派素纨过去帮你打点,什么要装的吩咐她,外面不比宫里,多带些衣裳。”
  封淙说:“我书房里的书要带走。”
  太后点头:“让他们装就是了。”
  
  宫人传早膳,封淙还是坐在离太后最近的地方,其他皇子分坐殿中。元棠和侍读们到偏殿用膳。
  皇子侍读们自动与元棠空出一张食案的距离,谁也没和元棠搭话。
  元棠已经习惯了,很自然地吃起面点。
  封淙身份特殊,元棠在伴读中也很扎眼,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
  
  主殿那边开始撤盘,皇子侍读才从偏殿回主殿。太后仍然坐在榻上,众皇子围坐在她身旁,却不见封淙。
  过了一会儿,封淙也换了黑色礼服从屏风后出来,他发冠整肃,修长结实的身躯将重重叠叠的衣服撑起,彩线缀宝的绣章在晨光中流彩斑斓,竟将他的容颜衬托得昳丽非常。
  他昂首阔步走到太后面前,行了个礼,广袖轻动,环佩微鸣,很是潇洒。
  太后眼中一亮,淡然的表情好像也被晨光照亮了,眼中有掩藏不住的欣喜和怀念,还有一丝恍然,她声音依旧平静温和,说:“好,不错。”
  
  太后执着封淙的手仔细看了看,点头,然后说:“你们先去吧,稍后我与陛下出发,要上进,好好念书。”
  话虽这么说,太后一直没也没多看其他孙子几眼。
  
  待出了宫门上车,封淙那辆车后还跟着长长的队伍,都是宫人和护卫之类,数量比二皇子车后的多。
  二皇子经过封淙身边,毫不掩饰地瞪了封淙一眼。
  封淙无视他,拉元棠上车。
  
  车轮滚动起来,元棠小声对封淙说:“这样会不会太显眼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后样样都给封淙特殊照顾,倒不像疼爱他,倒像要捧那个什么的。
  “没事。”封淙摇头,然后闭目养神。
  
  车上无聊,元棠忍不住琢磨,要说太后想害封淙,看着也不像,身为太后害个人不用那么麻烦,再说害封淙对她也没有好处。
  她对封淙的温柔是真温柔,关心也是真关心,像封淙去学舍准备的行礼,很多都是她亲手布置,只有从流响居带走的一部分让素纨打点,完全是亲奶奶的样子。
  而且她对封淙的态度不同,并不是因为要给谁看,即使不在什么人前,她对封淙也显得更温和慈爱。
  元棠想不通,也学着封淙闭目养神。
  
  太学临近江水支流玉香河,松柏蓊郁,馆阁宽敞,风里都带着草木清香,是个念书的好地方。
  太学开学在朝中是件大事,由太子亲主持仪式。学生在太学广场齐聚,礼部吏员安排站位和座次,乐工亦整齐列在一排翠柏下,座上不乏当世名流,不久,太后和皇帝以及官员的队伍浩浩汤汤从宫中过来。
  皇帝看上去是个和善的中年人,和太后的确不太像,但可以看出年轻时应当也是眉目清秀的。
  太子的模样就有些像皇帝,长相文秀,气质素雅。
  封淙的位置被安排在前排,太子看到封淙,微笑对他点头,封淙有点爱理不理。
  
  礼罢,皇帝宴请众人,封淙的位置又被安排在靠前,仅在太子之下。
  
  元棠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八成是太后的让人安排的。
  皇帝和许多官员看到封淙坐在太子身边,都微微变色,名士文人的座次被安排在皇帝右侧,不少人朝封淙的方向侧目,露出颇为耐人寻味的神情,有人在怀念,有的人怅然。
  
  太后说过,封淙长得像文熙太子,那些变了脸色的文士看起来年纪都不小了,不知是否引封淙想起了文熙太子。
  皇帝的脸色更不好了。
  
  萧擅之从官员座次上站起,躬身道:“臣以为此座安排不妥,文熙太子嗣不可与太子殿下同座,礼部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这又有何不可;”太后转头对皇帝柔声说,“现在看看他们的样子,总让我想起皇帝你小时候和你哥哥,当初你们也是一同上学,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在场竟有人在太后的叹息中泪下。
  皇帝唇角动了动,最后说:“罢了,开宴吧。”
  乐工奏曲,才把座上叹声压下去。
  太后用帕子摁了摁眼角,还带着些许伤感的微笑欣赏歌舞。
  
  霁飏离京城远,消息一定有误差,周显沛说太后退居深宫多年,通过王尚书影响朝局,至少表面上已经是隐退状态。
  元棠仅有的两次见识,感觉太后明明还很强势。
  她总是那么平和,但是也总是很坚决,能让皇帝无法拒绝。
  
  但是皇帝本来就介意封淙的存在,还想杀了封淙,太后却将封淙往皇帝眼前摆,又提到文熙太子,这不是摆明膈应皇帝。
  封淙一脸无所察觉的样子,还不忘给元棠夹菜吃。
  
  宴会结束,太后和皇帝回宫。 
  皇子在宫中有老师教导,到太学只是听学,一来表示朝廷对太学的重视,而来让那个皇子们与学子相互勉励,切磋论学。
  皇子的住处不与普通太学门人在一处,而是在靠学堂后山一片宅舍。
  封淙的住处叫听松居,康馨殿的宫人早布置妥帖,也好在和太学生们分开,不然这一大群宫人跟着,简直影响学风。
  
  元棠和封淙刚到住处换了衣服,宫人禀报说太子来了。
  
  太子封弘绍已过弱冠,如今在朝听政,元棠今天在太学还是头一次见太子。
  太子还穿着典礼上的礼服,身后只带两个随从,到封淙居所门前,宫人们肃穆迎接。
  封弘绍随意摆摆手,“都各自忙去吧,我找弘绎说说话。”他踏入屋中,对封淙说:“近日未入宫向祖母请安,也不能去看你,听说你前月又把祖母给你找的伴读给吓跑了,这是……”太子注意到退到屏风前的元棠。
  封淙说:“太后上个月给我找的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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