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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赠一朵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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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一阵风卷过来,一群人围住了那汉子和黄牛,是一群还未满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头上皆绑着同心结。
神曲有好些知名人士,为了方便拉帮结派,粉丝们便为各自的偶像确定了不同的应援物什。同心结是白芥的应援物。
在这一行当混得久了,汉子一看便知道,满面喜色地询问:“去紫藤萝瀑布啊?上车上车!今儿有个红人儿在那唱歌呢。”
“啊啊!那是我们家白芥!”一个小姑娘兴奋地喊。
她们你挤我来我挤你,不消片刻就将小小的木板车挤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汉子无奈地爬到了牛背上,腾出了一块地儿,将钱往口袋里一塞,又吆喝了一声:“还有一个位置!要来要快啊!”
金蕊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一脚踏在木板上,对牛背上的汉子说了些什么,那汉子的脸色由黑转红,喜笑颜开地冲木板车上的小姑娘挥了挥手,将人都赶了下去。
小姑娘们走的时候犯嘀咕,有人骂声不断,也有人不时回头,小声地议论。
“刚才那个人是谁啊?颜值逆天啊!”
“长得好看又怎样?瞧瞧那素质!”
“可是他真的好好看啊!我对他完全气不起来。”
“喂,是他害得我们看不到白芥小天使诶,醒醒好吧!”
“去了也是在后排嘛,人影都看不到的。”
“喂,你说,刚才那个小哥哥会不会也是神曲的?”
“长这么好看,肯定是啊。不过他看起来好凶的,我都没敢开口跟他说话。”
“你们还是不是白芥真爱粉了?同心结白戴的吗!”
含辞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盯着金蕊看,对方朝他勾勾手指头,他赶紧跑过去。
含辞走到金蕊跟前的时候就停住了,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金蕊眉稍微挑,指了指车板,道:“上车。”
他说完这句话,足尖轻点,衣衫如黄云飞旋,飘飘然落在车上,居高临下,睨着含辞。
含辞年纪小,个子也小,只能从车尾爬上来。他的手还没挨到车板,一只手就提着他的衣领,三两下将他提溜上来了。
金蕊道:“手伸出来。”
含辞将手摊开,手心朝上,一点灰也没沾到。
金蕊勾唇,将一个白花花软乎乎的包子放在他手心上,笑眯眯地说:“金施主赏你的。”
含辞果然答了声“多谢金施主”。
拉车的汉子回头来问他们要去哪,金蕊看含辞,含辞还没来得及咬一口包子,便答道:“古山寺。”
汉子答了一句“好嘞”之后,忽然想起些什么,又问:“古山寺早就破败了,那里尽是断壁颓垣,没啥好看的,不如去紫藤萝瀑布,我这儿还有两张票,可以便宜卖给二位。”
他说完试探性地回头看了一眼,正迎上金蕊不悦的眼神,他顿时感觉像被冰锥子刺中了,忙住了口。
含辞低着头安静地吃包子,他很小口地吃,咬了好多口都没吃到馅儿。
金蕊一只手拨弄着小辫子,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眉目间藏着浅浅的笑意。
包子掉在车板上的时候,金蕊挑眉,看了含辞一眼。
小和尚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所谓“目瞪口呆”不过如此,双手虚抓着空气,目光失神,嘴角还淌着油光。
金蕊笑眯眯地说:“浪费食物,要挨罚。”
他说完,伸手要敲小和尚的脑袋,却在目光落到戒疤之上之时顿住了,原先的六个戒疤少了一个,剩下的五个不对称地排列。
“手伸出来。”金蕊道。
含辞仍处在误食了肉包子的震惊中,没有任何反应。
金蕊眯了眯眼睛,抓了含辞的手腕,在他手心拍了两下。
被打了手心,含辞缩手的时候才清醒过来,眉头紧皱,抿着小嘴,委屈又难受,仿佛随时要掉眼泪。
金蕊见他这样却只觉得好笑,唇角上扬,微微露出的白牙在阳光下闪着光。
原本他以为小和尚该哭了,但含辞却使劲吸了吸鼻子,愣是忍住了眼泪,撑得眼睛发红。
大黄牛慢悠悠地拉着车,汉子有一腔没一腔地扯着嗓子唱山歌,木板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缓缓而行,日头渐渐西沉,红霞漫天,映得山头、肩头、眼底都红彤彤的。
汉子张口来了一句“夕阳无限好哎——”。
金蕊斜倚在车栏上,眼睛微微眯着,眼皮染上一圈绯红,眼底的金色小雏菊闪着光。
含辞一直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车辙压过的山路,小小的眉依旧轻轻皱着。
“公子哪里人啊?”汉子随口问了一句。
金蕊眼睛也没睁开,声音不高不低,答道:“浮石。”
“啊,浮石啊……”汉子话说了一半,呼吸猛地一滞,他噤了声,夹着大黄牛的双腿不自觉收紧了,惹得大黄牛回头“哞”地抱怨了一声。
神曲之外,最有名的当属雾城浮石。
坊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吃人怪城,迷雾重重,九死一生,浮尸而出”。


(七)丹阳小报:古寺夜半弄傀儡1
车子在半山腰停下来,弯弯曲曲的小径杂草丛生,尽头的枝丫间隐约现出寺庙的轮廓。
金蕊掏出一只锦囊,在手上掂了掂,骑在黄牛上的汉子畏畏缩缩地伸手,不敢伸长。
金蕊嗤笑一声,微微挑眉:“你接不接?”
汉子“哎”了一声,硬着头皮将手伸出去了。
他的手没克制住,不停地打哆嗦。
金蕊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随手一丢,只听“啪”地一声,锦囊重重地砸在车板上,含辞被惊得抬头,却见金蕊笑眯眯地正看着他。
“愣在车上干嘛?要我揪你下来?”
金蕊的语气不甚友善,含辞有点怕他,忙站起身从车上下去。然而他下车之后,金蕊已经走得老远了,含辞不急,他在后面慢慢地走。
“小和尚,跟上来!”
金蕊头也没回喊了一声,含辞这才加快了步子,但他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追得上?
“我数三声,你还没追上来,就打断你的腿。”
金蕊轻飘飘的一句话,砸在含辞耳边如惊雷,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恐惧。
含辞很少害怕什么东西,可是刚才,却没来由地感到害怕。
他急匆匆地跑起来,差点被路边伸出来的杂乱的枝条绊得摔跤,好在金蕊数到第三声的时候,气喘吁吁地追上了。
金蕊没有停下来等他,也不容他休息片刻,依旧不疾不徐地走着,含辞还得小跑才能跟上。
古山寺是一座货真价实的破庙,一眼望去,基本上就没有哪处是完好的,就连佛像都因为屋顶的漏洞,经历了风吹日晒雨淋,锈迹斑斑。
蛛网遍布,到处都落满了灰尘,金蕊打量了一圈,看了眼正从包袱里取出蒲团的小和尚,道:“小和尚,你要住这儿?”
含辞已经拿出了蒲团,“嗯”了一声,对金蕊道:“金施主请坐。”
金蕊一双凤眼微微眯起,道:“我?你请我坐在这种腌臜地方?”
含辞道:“经书上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有尘埃’。”
金蕊蹙眉道:“伸手。”
含辞未来得及思考,手已经伸了出去。
金蕊打了他手心,含辞疼得缩手。
“小和尚,不准拿你们和尚那一套来教我。”金蕊睨他一眼,转身便走,他是不会留下来跟小和尚一样住在这种地方。
他才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嗒嗒”的声音,含辞一边敲木鱼一边反省自己的过错,口中念念有词,一字不差地落入金蕊耳里。
这个小和尚,还在因为误吃了肉包子的事自责呢。言语之间,全是责怪自己的说法,完全没有怨到金蕊身上来。
他低低地笑了声,心道,真是个呆和尚。
含辞敲木鱼敲了大半夜,后来迷迷糊糊地犯困睡过去了,天才蒙蒙亮,他又醒过来,借着熹微的晨光抄经书。
他没有守住戒律,照理说已经做不成决明寺的弟子了,柿霜也跟他讲过,没守住就不用回寺里了,丢人。
含辞放不下,他想要在考核期结束后回寺里,拜别师父和师兄,在决明寺的大佛跟前,跟着师兄们诵最后一回经,叩最后一个头,上最后一炷香。
含辞走好远的山路去化缘,他原先是有点怕羞的,化缘的时候不好意思看人家眼睛,总是将头垂得很低,耳根都有点儿发红。
所幸他遇上的几位施主都心善又亲切,他化了小半个月的缘,渐渐从容了许多。
街上的十里朝颜发过几次寻人的消息,含辞听了好几回寻自己的,还有几回是寻老婆的。
一日夜里,含辞诵了经,才将经书收进包袱里,忽然听到哒哒的脚步声自外头传来。
脚步声很整齐,但却不像是一个人踏出来的。
门上的破洞漏进来一大片朦胧的月光,光斑上挤进一个人的影子。
含辞拿了地上生锈的烛台,点起一支蜡烛,这一星幽黄烛火勉勉强强照得周围清晰了些。
“嘎吱”的声音拉得老长,寺庙的破门被徐徐推开,夜风忽地袭进来,含辞瑟缩了一下,手中的蜡烛悄无声息地灭了,一缕白烟飘过他的额头。
含辞再次将蜡烛点起来,火光亮起的时候,一张红白黑三色交替的脸腾地出现在他眼前,含辞呼吸滞了一下,手上一抖,因为倾斜,烛台上的蜡烛险些掉下来。
好在他很快回过神来,稳住了蜡烛,借着烛光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这是一张涂满了油彩的脸。整个脸抹着白色油彩,眼皮上涂了很厚一层的黑色,嘴唇抹得鲜红,一个夸张又诡谲的笑容自嘴角一直延伸到脸颊接近耳朵的地方。
是一个化妆成小丑模样的人。
她缓缓地咧开嘴笑,一排牙齿在鲜红油彩的映衬下显得白森森。
含辞将烛台放在案上,双手合十,向她作揖道:“施主,小僧失礼了。”
小丑收了笑容,没说话,慢慢地走到了一旁。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他们隐在黑暗中,默不作声,小丑走的时候,他们才跟在后面。
这显然是个训练有素的戏班子,三人走路的步调都一模一样。
小丑在空地上生了一堆火,火光将周围映得亮堂堂的,面上的油彩浮起一层油亮的光。
地上铺了一层棕红的毯子,鼓声摇铃声哐哐当当响起,小丑一手拿着盘铃,一手持着手摇鼓,来回晃了两下,站在旁边的两个人缓缓走到了毯子上,他们身后的墙面上映出两个巨大的影子,含辞此时才看清他们的打扮,一个男相一个女相,皆身穿戏服,面上妆容精致。
他们缓缓朝含辞行了个礼,他这时才发现,二人身后的小丑手中牵着数根细丝,她一弄一收间,着戏服的二人舞姿翩跹。
彩衣飘舞飞旋,人影相依相随,含辞看得入了神。他晓得这是木偶戏,早些年他还很小的时候看过一回,他记得木偶戏里的木偶没有这样大的。
小丑咿呀开嗓,戏腔缠绵,两只木偶随着她的唱腔起舞,火光映在画着浓妆的木偶脸上,身影绰约间,也映在偶尔露出的小丑那张永远画着笑容的脸上,分明是三张看不出情绪的脸,随着舞姿,衣袂翩翩抬袖低首间,竟生生流淌出些不明意味的情绪来。
含辞听清了几句唱词,唱的是“似这般冷冷清清无人陪,悲悲戚戚候人归,倒不如莺莺燕燕无年岁,痴痴傻傻由支配……”
他还听见“多情总被无情恼,无情偏要做多情……一身彩衣一生裁,一点红妆一心醉”。
舞与曲相得益彰,俱是哀戚婉转。
一道拉长的影子投射在扬尘的地面,含辞转头的时候,看见他踏着月色而来,栀黄的衣衫浸染凉凉月光,左眼底下的小雏菊闪着灼眼的光。
金蕊将含辞衣领一提,扔到一边,坐在了他的蒲团上。
他饶有兴味地看戏,一手撑着下巴,凤眼微眯,唇角淌出丝丝笑意,若有若无。
不过片刻,他的眼神便落到含辞身上,小和尚看戏看得专注,像在读经文一样。
“小和尚,木偶好看吗?”
含辞没有转头,不假思索地“嗯”了一声。
“木偶和金施主,哪个好看?”
金蕊随口就问了这么一句,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含辞转头呆呆地看着他,那双眼里火光跳跃,眉目之间,好看得不可方物。
师父常讲,出家人不打诳语。
含辞道:“金施主好看。”
金蕊听到这意料之中又理所当然的回答,微微笑了下。
哪知含辞还有后半句没讲完:“木偶也好看。”
“伸手!”金蕊脸色变了。
含辞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又不敢忤逆他,畏畏缩缩地伸出了手。
金蕊还没打他,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疼痛,抿住了嘴。
“不准撒谎!”金蕊的手落在含辞手心的时候,他黑着脸说了句。
含辞那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堵在了喉咙里,他忍住了没说。
小丑的唱词停下来的时候,两只木偶抬袖作揖,谢了幕。
木偶跟着小丑,小丑拿了垫子,垫在地上,自己不坐,却牵引着男相木偶落了座。
她席地而坐,就着火光细细检查那只男相木偶的衣裳,想来是寻到了破损之处,拿了针线仔细地缝缝补补之后,又轻轻地捧着他的脸,为他描眉作妆,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捧着的人儿如蝉翼薄冰,随随便便就能碎了,她神情专注,旁若无人。
“小和尚,想不想摸一下?”金蕊说话的时候,手指着那只孤零零被晾在一旁的女相木偶。
一瞬之间,含辞眼里迸出星光,他确实很喜欢这两只木偶,也想碰一碰,但是纵然是木偶,毕竟还是女相……
“师父说,男女授受不亲……”含辞话说了一半就感觉到不对,抬头果然看见金蕊面色不悦。
金蕊挑眉看着他,含辞老老实实地伸出手,果然又挨了打。
“小呆子,站在边上看着,我替你摸。”
金蕊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捏着小辫子上的小雏菊。
他径自走向女相木偶,木偶安安静静的,面上含着笑,火光之中,亦真亦幻。
小丑缓缓朝他转过脸。


(八)丹阳小报:古寺夜半弄傀儡2
金蕊指尖才要触到端坐着的木偶面颊,木偶忽然立起来向旁边倒下去,领口的粗布料擦过指腹,他伸手抓住了木偶一边的宽大的水袖。
小丑一手扯着线,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紧盯着他。
含辞想她大概不愿意让别人碰她的木偶,见二人之间气氛异常,便喊了一声:“金施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施主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闭嘴!”金蕊头也没回,但是光听这语气,不难想象他脸色有多难看,含辞被吓得噤声了,他本能地缩了缩手。
小丑趁他分神的当口将线一扯,木偶一摆手,袖子从金蕊指缝间滑过去。
金蕊身子一转,身形移动变幻得极快,含辞根本来不及看清,回过神来时只看见他的手放在了木偶肩头。
小丑仰头看他,金蕊微微勾唇,她将线往边上扯,木偶双腿忽然弯曲,呈下跪的姿势,肩膀顿时从他手中脱离,与此同时,左手猛地抬起,水袖带风往金蕊面上甩。
金蕊侧过身,面上从容无比,手中拈着一朵金花,仿佛流连花丛一般潇洒肆意。他唇角始终是带笑的,纤长的指节勾住了什么东西,小丑察觉到了,动作慌乱了几分。
他唇角的笑意更深,指尖一拨,极细微的一声响,小丑跌撞着后退了几步,木偶的手啪地垂下去。
线断了一根,小丑扯紧了其他线,她操纵木偶抬腿飞身,意图以宽大戏服扰他视线,趁机偷袭。
“呲啦”几声,长而刺耳,水袖作了一片片碎布,自空中飘撒,风将几片吹进了火里,噼里啪啦地燃成了灰。
金蕊在条条白布之中拈花而笑,另一只手抓在了木偶的右臂上。
小丑的脸上头一次出现异样的神情,她五官有些扭曲,眼鼻嘴不知该如何安放,将绳子拽得死紧,张着嘴像要厉声尖叫。
金蕊将花放在唇边,吹了口气,小雏菊作金粉散。
“你的木偶……手感不错。”金蕊说话的时候手在木偶右臂上掐了一下,瞟了一眼小丑,又将手挪到木偶面部,指尖滑过木偶的脸,勾唇道,“哟,掉粉了。”
他手指滑过的地方,出现一条沟壑,显出不同的颜色来。
小丑扯不动线,方才不知金蕊用了什么招数,木偶身上的线乱七八糟地缠绕在了一处,她操控不成。
“你的秘密,我看到了。”
金蕊手指轻轻勾着木偶右手腕上的红绳,面上笑眯眯的。
小丑神色大变,她伸手去抓木偶的手腕,金蕊一脚将她踢开了。
他看着小丑手持盘铃叮叮当当地摇起来,挑眉不语,视线移向小和尚,果然见他失了神志,摇摇晃晃地向小丑走过去。
金蕊吹了一声口哨,含辞猛地抬头,他毫不客气地骂了声:“小呆子,你再敢走一步就打断你的腿!”
含辞的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收到了命令,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小丑嘴角一扯,又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她十指张开作爪,每根指头根部都缠了细丝线,那些线如同一条条小蛇,张着嘴咬住了含辞的四肢。
含辞的身体被小丑控制,不由自主地一步步迈向了小丑。他慌张地看向金蕊,对方朝他微笑。
“金施主,小僧不是有意的……”
“天真!”金蕊嗤笑一声,扯了一把红绳,原本安然坐在旁边的男相木偶被拉扯过来。
小丑表情更加扭曲了,她猛地将含辞扯过来,手掐上他的脖颈,力道极大,含辞被掐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碰他!不然我就掐死他!”
这是小丑除了唱戏词之外说的第一句话,她音色很好听,自带戏腔,可含辞被掐着,耳朵也不太能听得清。
“是吗?”金蕊一边说,手一边捏住了男相木偶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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