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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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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虞芳也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吓得夏随锦护住胸口,一副被占便宜的闺中女子模样,哭唧唧:“什么情况,我为什么跟你睡在一起?你没趁我昏迷的时候,对我做出什么吧?”
他只记得昨晚追一个身影,追着追着就掉进了湖里。
虞芳道:“你昨晚醉酒跌进映雪湖,我带你回来。你撒酒疯,说一个人害怕,要我陪你睡。”
“可我不记得了。啊头好疼,我再睡会儿,你自便。”
躺下没多久,突然耳朵被揪起来了,揪扯的力道很大,他整个人顺势弹跳起来,又是吸气又是愤怒:
“呀啊我的耳朵疼疼疼疼——虞芳你干嘛?!快松手松手!嘶——”
“什么虞芳,是姑奶奶我!——月天心!”
“唔……小月,疼……”
夏随锦立即眼眶泛红,眨巴眨巴眼睛险些掉泪,感觉小月松了手,立即滚到最里面,收了泪,警惕地问:“你来做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让你追查九龙令的下落,你倒好,大半夜跑去喝酒,喝醉了还掉进湖里。你知不知道当时映雪湖围了一圈儿人,都是看你笑话的,我都觉得丢人,还是虞公子把你扛回来的。”
“我知道错了,再不敢了。你有住的地方吗,我这流雪院还有几间空房,你可以收拾一下住进去。”
“不用了,我跟小玉住。至于你,可别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
小玉正是武林第一美人玉明尘,她二人名义上都是千府山庄的弟子。玉明尘见了月天心,还要唤一声“师姐”的。
夏随锦不禁羡慕地说:“那可真是个好位置,旁边就住着慕容长英,晚上还热闹。”
“我可不是来玩儿的。对了,小玉跟我说了几件挺有意思的事儿,说给你听,看你能不能听出什么门道。”
月天心撩起裙子舒舒服服地半靠在软榻上,又抿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慕容长英此人心性耿直,为人处世皆公正严明,但有一点很奇怪,他却从不沾女色,至今无妻无子无女。”
夏随锦道:“说不定人家没看得上眼的。”
“你这么说也有理。还有一点你肯定注意到了,映雪湖、映雪楼、流雪楼,全都是——”
“——全都是跟‘雪’有关的。这说明慕容长英要么喜欢雪,要么就是这‘雪’字对他有特殊的意思。”
“这你就猜对了!”
月天心喜上眉梢,话锋一转,道:“武林中有一个传闻,应是三十年前左右,慕容长英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学徒,一次武林大会偶然结识了‘双璧’,自此沉迷于武学,数年后一鸣惊人,登上武林盟主之位。”
说到“双璧”时,月天心柳眉上弯,好整以暇地喝茶,尊贵的丹凤眼有意无意地瞟来。
夏随锦有种错觉,她这是在等他主动开口问。他确实没听过“双璧”,只能遂了她的愿,问:“双璧是什么?人名还是称号?”
月天心伸出两根青葱般的手指,道:“‘双璧’是指两个人,还是两个惊艳武林的大美人。”
夏随锦懂了,慕容长英是遇见了两个红颜知己。他又问:
“然后呢?”
月天心装傻:“什么然后?”
“你都说是两个惊艳武林的大美人了,怎么可能没有然后?她们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去了哪里,为什么销声匿迹,你都没有说清楚。”
月天心意味深长地看过来,说:“我没说错,‘双璧’嫁人归隐,是没有然后了。她们的名字……你是听过的,需要我告诉你么?”
夏随锦放低姿态:“很需要,我看你一副很想告诉我的样子,求你不要装下去了。”
“好吧,那我告诉你。”
月天心施施然坐起来,伸出两根玉指,先弯下一根,道:“双璧中的一人,叫做‘玉华浓’。”
他想了想,脑子里没有印象,老老实实说:“没听过。”
弯下另一根玉指,月天心道:“另一人,叫做‘玉千雪’。”
夏随锦掏耳朵:“什么?叫什么?”
“玉千雪,耳熟吗?”
岂止是耳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因为“玉千雪”三个字曾陪伴了他十多年,是他的娘!!
——玉千雪可是夏随锦的母妃!
犹如一道雷闪当头劈下,霎时头蒙眼花。夏随锦扶着额头,突然想到:“那映雪湖、映雪楼、流雪院,不会是慕容长英为纪念母妃建造的吧?他都五十出头了还不娶妻,难道说……?唉,自我断腿后,母妃长伴青灯古佛,从未跟我说过她以前的事情。”
“玉千雪、玉华浓两姐妹并称为‘双璧’,那位虞公子是玉华浓的孩子。你俩相遇或可能是注定的缘分。”
夏随锦的脑袋仍是糊涂的。他摆了摆手,示意月天心离开,喃喃地道:
“让我想一想,仔细地想一想。虞芳说九龙令送给了一位前辈,那位前辈要寻人,莫不是……”
若是这样,便什么都通了。
第7章 第七回 表兄
夏随锦端着一碟子红绿酥嫩的糕点走进隔壁,笑眯眯地道:
“虞弟,为兄见你早上没吃东西,特意端来了点心。你快尝一尝,要是喜欢吃,明儿我还去厨房偷……咳,取来。”
虞芳正盘腿坐在席子上修习内法。夏随锦跟一条蹭主人的小奶狗一样双手捧碟,眼巴巴地蹲坐在虞芳的身侧,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情意绵绵温柔可亲地说:
“练功累不累?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再练?肚子空空,练功就不能集中精力,心有杂念就会走火入魔。哎呀你看,你怎么流汗啦?来,哥哥帮你擦一擦,脸色怎么越发白了,是不是心生杂念了?唉,我看就是饿的。你快睁眼看一眼,这点心保管你看了就想吃,吃了还想吃。”
话音刚落,虞芳便缓缓撩开了眼皮,脸色虚白双眼无神,捂住胸口像受了内伤一般,整个人看上去柔弱无力。他蠕动了下嘴唇,目光落在糕点上,神色颇为无奈,道:
“你不想看见我,还来找我做什么?”
此刻夏随锦正沉侵在多了一个表弟的欢喜中,越看虞芳越觉得乖巧可爱,虽说性子淡了些、不通世事,但以后有他罩着,就是笨成傻子也没关系。
夏随锦道:“之前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哥哥计较。你都长这么大了,小时候我没抱过你,要不今晚上我领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虞芳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问:“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哥哥?”
“我比你大,可不就是哥哥?”
虞芳面无表情地道:“你若有病,就去吃药。”
夏随锦当作没听见,捏了一块小糕点送到虞芳的嘴边,道:“外面比武招亲,咱们凑个热闹怎么样?”
“你要参加比武招亲?”
“不,我不参加。说了,只是凑热闹。”
虞芳垂下眼眸,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然后他张开嘴唇咬住那块小糕点,轻轻点了点头。
夏随锦笑得越发慈祥了,甚至想伸手摸一摸这孩子的发顶,但忍住了,提醒自己:需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比武招亲的阵势不同凡响。
慕容山庄特意圈出一片空地修建了开阔又华丽的高台,四周是乌泱乌泱的人,夏随锦一眼望去只觉得繁花锦绣中无数黑点窜动,脚步放缓,担忧地想:可能挤不进去。
正不知怎么进去,沈南迟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领道:
“虞公子这边请,盟主已备好了座位。”
于是,夏随锦沾了虞芳的光,坐进珠帘后的看台。他扭头看见隔壁的珠影里端坐着一抹新玉般的白,一时间心痒难耐,悄悄地挪了过去。
他掀开珠帘,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小玉,呀小月也在。”
月天心正倚在软榻上嗑瓜子,见是夏随锦,立即挖苦说:“你来做什么?不会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玩儿吧?”
“没有没有,怎么会!”
夏随锦坐到玉明尘的身侧,忧心忡忡地道:“实在过意不去,把你也牵扯进来了。这比武招亲进行了大半,我估计明儿下午就能决出胜者,你不会真要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大老粗吧?”
玉明尘是当朝明王爷的女儿,世称:明华郡主,比夏随锦小一岁,是朝廷安插在武林中的一步棋。
玉明尘美若珠玉,性情寡淡不争,唯在武学上十分执着。月天心、玉明尘二人一如高不可攀的皎皎明月、一似明净不沾尘埃的无瑕明玉,月天心还好些,玉明尘则自小生有争强好斗之心,事事想压月天心一头,却不想事事被压一头。
夏随锦最怕搅和进女儿家的争斗,但凡她二人处在一起,他见了绝对要躲得远远的,不过今日他挂念玉明尘,也顾不得其它了。
玉明尘还没张嘴,月天心已磕完瓜子,似笑非笑地望过来,道:“你放心,这丫头精明着呢,不用你来操心。倒是你的虞公子一直往这儿看,是不是怕你被我俩生吞活剥了?”
夏随锦下意识扭头看向虞芳,可隔着一层摇曳的珠帘,看不清虞芳在做什么,但他一人坐在椅子上的身影看上去孤寂落寞,夏随锦的心忽地抽疼了一下。
紧接着,夏随锦回到虞芳的身旁,略感心虚地坐下,说:“你渴不渴,我倒水给你喝。”
虞芳脸上戴着银面,一声不吭。
夏随锦道:“你干嘛戴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具,我都看不出来你是高兴还是生气,你能摘了吗?”
虞芳端走茶,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还是不吭声。
“这……”
这该如何是好?
夏随锦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这时候珠帘外突然一片哗然,像是涌动的浪潮突然沉寂为一潭死水,听不见一丝响动。他探头出去看,也不禁惊叹:
“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俊俏,身手也不错,就是看上去不太好相处,不知道有无婚配。”
虞芳立即道:“那位是北方薛家堡的公子薛成璧,无婚配,你要嫁他吗?”
“呃……你怎么这么说?”
夏随锦瞧他周身阴寒之气森森,不明白又哪儿惹着他了。
擂台之上,薛成璧一身玄色裘衣,衣袖处绣有一枝红梅,手持一柄长刀,一丝血正沿着刀锋流下,滴落到青玉石板上犹如盛开的红梅。
薛成璧的前方躺着一个断了双臂的青年。青年拱动着身躯爬起来,额头重重砸在石板上,鼻涕眼泪齐下地求饶: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认输了。”
薛成璧懒洋洋地道:“你左手暗算我,我砍了你的左臂;你右手偷袭我,我砍了你的右臂。现在你没了双臂,能堂堂正正地决一胜负么?”
下一刻,却见青年连滚带爬地跌下擂台,在哄笑声中羞耻地跑远了。
夏随锦下意识搓了搓自己的双臂,一阵恶寒袭上心头,再也不敢看薛成璧了。
武林中如此评价薛家堡:冰雪开尽千万朵,煞尽天下不归人。
长刀霸道阴狠,挥舞之处犹如寒霜降临。刀入血肉,涌流出的鲜血在阴煞之气中凝结,犹如盛开得千姿百态的冰雪绒花。
翌日,不出夏随锦所料,擂台之上只剩薛成璧一人。
薛成璧轻蔑道:“你就是武林第一美人玉明尘?不过尔尔。我倒觉得,你身后那位姑娘更美。”
那位姑娘娇滴滴地笑,美目生波顾盼流离,道:“只可惜像你这种货色,姑奶奶我还真看不上。”
珠帘后的夏随锦忍不住瑟瑟发抖,偷偷打量玉明尘。当看到玉明尘脸色平和,但周身气场阴冷如黑云罩顶的时候,他禁不住哆嗦着道:
“完啦小玉看上去很生气。小时候我多嘴说了一句小玉笑起来没有小月好看,结果她就噼里啪啦搧了我四五巴掌,我的脸肿了足足半个月。现在薛成璧个不长眼的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小玉丑,还,还夸了小月。虞芳,你看玉明尘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你说我要不要阻止她?真要打起来,我觉得她打不过薛成璧的呀。”
说时迟那时快,两道白练腾空飞出帘幕,玉明尘自白练中翩跹而落,身如振翅飞舞的白蝴蝶一般落在白练上,待脚尖及地,双袖收入白练。一双凌厉眉目利箭般投向薛成璧,她仰高下巴,高傲圣洁的模样教人无法亵渎,森然开口道:
“区区武夫,赢了我再出狂言。”
话音未落,水袖中飞出两道白练,像是游动的活物一般缠上薛成璧的腰身。
薛成璧轻佻一笑,道:“有点儿意思。”
长刀出鞘,凌厉霸气斩断飞来的白练,快若流星一般蹿到玉明尘的身前。
夏随锦心惊胆颤地喊出声:“小心啊!——薛成璧你是不是男人,懂不懂怜香惜玉?看着那么沉的刀不小心伤着了人家姑娘,你赔得起么!那位可是千府山庄庄主傅潭舟的宝贝弟子,你让着点啊,玉明尘缺胳膊少腿的话,傅潭舟庄主绝对会找你薛家堡拼命的!”
玉明尘的身形步法乱了几招,扭头怒道:“你闭嘴!”
夏随锦委屈:“我这是帮你呀……”
月天心却一派悠然,纤纤玉指捏碎了茶杯,道:“你管她做什么。最好让她吃点儿苦头,省得天天与我攀比。”
“话不能这么说,她可是——”
“——可是什么?你就这么关心她?怎么没见过你这么关心我?”
月天心突然打断说,撩起眼皮斜睨过来,又道:“我跟她,你跟谁更亲?”
就在这么一瞬间,夏随锦后悔了。
夏随锦悔恨地想,管玉明尘做什么,管她俩做什么。他只要护好自己的小命儿就万事大吉了。
此时擂台上白练飞舞,将那柄霸道的长刀柔柔束缚。玉明尘的左手兰花微翘,看上去似是柔荑拈花,夏随锦却注意到拈花的刹那白练上弹射出一根极细小的飞针。
飞针层层叠叠舒展成一朵千丝万缕的银花,猝不及防地没入了薛成璧的身躯。薛成璧刀势不易察觉地凝滞了一瞬,然而仅这一瞬间,白练缠上薛成璧的四肢,将其重重地摔出了擂台。
玉明尘胜
夏随锦的目光登时担忧地落在玉明尘的左臂上,心想:不会被砍了吧?
虞芳道:“她的暗器跟你的很相似。”
比武招亲的胜者是玉明尘,也可以说是没有胜者。迎娶武林第一美人的美梦依旧遥不可及。
薛成璧怒极反笑,望着擂台上面色清冷的玉明尘,道:
“好手段,这笔账我会记上,终有一日要你双倍偿还的。”
第8章 第八回 销魂音
比武招亲结束当日,玉明尘负气离去。慕容长英设宴送行,当夜,慕容山庄热闹非凡。夏随锦凑到月天心近前,担忧地问:
“薛成璧也走了,不会去追小月……”
在左手臂上做出一个挥砍的动作,心有余悸,道:
“……这样子了吧?”
月天心凉凉一笑:“你这么关心她,别管九龙令的事情,跑去保护她不就得了。”
一语堵得夏随锦缩回宴席,闷闷地灌了一口酒,还要倒第二杯,虞芳将酒壶拿走,换上了一壶新沏的清茶。
夏随锦叹气:“女儿家的心思真难捉摸。我不管啦,我只要想怎么把‘九龙令’拿回来就好。”
“九龙令”是二人间的一根刺,每次提起心里都扎得疼。
夏随锦道:“我不问你那位前辈是谁,我也知道你不会说,但我能查出来。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捣乱了,这是朝廷跟武林的纷争,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不想你牵扯进来。”
虞芳没吱声,面具下的脸会露出什么的表情,他猜不到。他喝了一杯清茶,脑子清醒了些,视线缓缓移到远处的慕容长英身上,一眼便认出他是那夜假山下遇见的吹笛人。
那笛声,他想起来为何耳熟了,在与母妃相处的不多的记忆里,母妃常抱着小小的他教他吹曲子,母妃不懂音律,唯有一曲《红豆词》吹得极好。
慕容山庄今夜笙歌鼎沸,鼓乐喧天,正是人多手杂的时候,丢了东西只能认栽。
夏随锦灌了几杯清茶,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被沈南迟扛在肩上,送回流雪院。
沈南迟碎碎念:“不会喝酒就别喝,喝醉了只会闹事。真不知道你大老远跑来慕容山庄做什么,你老儿又不缺美人,再说了,玉明尘长得美,眼光也很挑,是看不上瘸子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看月姑娘对你挺上心的,要不我帮你撮合?……唉还是算了,谁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还是别瞎操心了。”
夏随锦心里不服气地哼哼:瘸子怎么啦?我好歹还是个王爷,你呢,一个穷酸的管家,人家姑娘哪儿看得上你?活该一辈子孤身。
他被安稳地放在床上,脱了鞋袜,被子盖好。耳边还能听见沈南迟的叹气声。
夏随锦偷偷撩开眼皮,心道:得罪了,回头赏你一个美貌姑娘。手指弯曲,朝沈南迟的膝盖弹出一根银针。
沈南迟只觉得膝盖突然一疼,身体往前栽倒,刚要扶住桌子,与此同时一根银针没入他的后颈,他眼前一花,撞中桌子角晕了过去。
夏随锦翻身下床,心疼地摸了摸沈南迟额头上迅速红肿起来的包,连连道歉:“这回是我的错,要怪只能怪慕容长英的手伸得太长,偷拿了不属于他的东西。我府里有几个蕙质兰心的姑娘,等我办完正事儿,就回府把她们统统送你怀里,省得你大冷的天儿没有暖床的。”
夏随锦安置好沈南迟,换了身暗色的短衣偷溜出门。
月朗星稀,皎皎月色将慕容山庄照得铺了一层雪样的亮。夏随锦混入映雪湖,鬼鬼祟祟地潜进了湖畔的小屋,慕容长英正在酒席间待客,空荡荡的小屋里不见人影,月光中依稀可见排列整齐的刀枪剑戟等兵器。
捡了一颗小石头扔进去,听得骨碌碌响动,确认里面无陷阱,他才蹑手蹑脚地推开窗户,跳进了慕容长英的房间。
这个房间实在简陋,藏不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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