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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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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昊愣了一下,灯光之下,悠忽笑了:“谢先生荐才。”
  那笑容…
  方讷严肃脸:“你们班中文煦善机关术,最近大有突破,你去看看,会有收获的。财务数算一类事物,便去找周知。魏尚卿于政务甚熟,谋划极好,你可试着找他帮你。我们继续吧。”
  李昊看他,一时有点痴了。
  方讷拍他头:“醒醒,上课呢。”
  李昊:……
  方讷又敲他:“细听,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
  “因此,我们要通过对敌我五个方面的分析,通过对双方七种情况的比较,来探求战争胜负的情势。我们需要注意的因素有:一是政治,二是天时,三是地势,四是将才,五是制度。所谓政治,就是要让民众认同拥护君主的意愿,使得他们能够为君主而生,为君主而死,不惧怕危险。所谓天时,就是指昼夜晴晦、寒冷酷热、四时节候的变化。所谓地势,就是指征途的远近、地势的险峻或平坦、作战区域的开阔或狭窄、地形对于攻守的益处或弊害。所谓将才,就是说将帅要具备足智多谋、赏罚有信、爱抚部属、勇敢坚毅、严于律己等品质。所谓制度,就是指军队组织体制的建设,各级将吏的管理,军需物资的掌管。以上五个方面,身为将帅者不能不了解。充分了解这些情况就能打胜仗。不了解这些情况,就不能打胜仗。”
  李昊点头笔录。
  方讷以已发生的著名案例给他一一举例。
  两个时辰后……
  “先生。”李昊倒了杯清茶给他。
  方讷微微一笑,接了茶牛饮,讲课真不是人干得活啊,嗓子疼。
  “多谢。”
  “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
  “先生。你授我以立身存生之道,已经助我很多了。”李昊轻轻摇头,他不是个贪心的人。
  “你说是就是吧。不过他们肯不肯在明面上帮你就不好说了,毕竟是有各自家族的人。可能不会答应帮你。”
  见他恭维,方讷失笑。
  李昊面色自然,心里颤抖着轻轻揽他入怀:“他们不能不会的。”
  谁也不能。
  方讷愣神:“啊。”
  不知是被他的动作所惊讶,还是话语所惊讶。
  模样…很可爱。
  李昊看他,笑着亲了他眼皮一下:“就算他们不帮我也没事,我有先生。先生是我的珍宝。”
  方讷捂脸,耳朵尖烧得通红。
  你说是怎样就怎样吧。
  李昊的语气笃定,想必心中自有千秋。
  

  ☆、第十八章  无声灭国

  琉璃金冠束发,朱紫华服加身,魏尚卿恣意而来,广袖翩翩。
  “先生,恕我来迟,家中临时有急事。”
  少年微笑,一双碧眼风流肆意,暗含幽光:“先生可已听说汤国大乱之事?”
  方讷递给他一杯温热的茶水:“不急说,先歇会儿。”
  魏尚卿笑,潇潇洒洒饮了水:“是于安着急了,未能维持镇定风度。”
  “进来坐。天热了。”方讷转身进了旁边屋找了椅子坐下。
  “此次汤国因商废农之事,实在可怕。当今实在是厉害,也不知是哪位朝臣出的计策。”
  十足阴狠。
  大约是在两年前,今上突然喜爱起穿紫色华服来,从此禹国君臣皆兴起穿华服的潮流来,不过多久,整个禹京,甚至整个禹国都兴起了这股风气。
  汤国棉织业极其发达,禹国内部棉织业本就脆弱,是以有了大批华服需求后,禹国对汤国的衣料进口就更多了。
  汤国棉织业至此这两年大赚,农户趋利,竟然都大半跑去种了棉花,而今年不久,今上又穿起简朴衣裳来,禹国上下又兴起了新潮,这下可好,汤国大批的华服没了消费市场,供严重大于需,别说是商户几近赔光了,那些种棉花的农户,棉花从天价降成了跌破门的价格,家里连米都买不起了。
  正巧今年自立夏以来就雨水多,汤国又地势低洼,一时间洪水饥荒连带着疫病,汤国上下基本全乱了套。
  方讷笑:“这是一场精彩的经济战。”
  至此,魏尚卿小同学又学了一门课,名为国家宏观经济。
  魏尚卿:……
  “智近乎妖啊。这计策又狠又毒,兵不血刃拿下汤国,啧。我辈楷模。”魏尚卿忍不住连加赞叹,甚至略微激动得击了个掌。
  方讷微微笑着:“这么佩服?”
  魏尚卿回过神来,讨好地笑:“没有没有,自然是师父最厉害地。”
  方讷:“哦。”
  这是原主提的计策,方家娘子是个善商的人,她在时,方家用度从没缺过,方讷一直是她带着地,方家娘子经商,颇有诡才。
  方讷对商人农户的事情理解很深。事实上,这个计策就是他辞官不做的兑换筹码,禹帝惜才,大加感叹,便允了他,也保全了他。
  一国的仇恨,那可了不得。
  哦,对,还有西部草原部落。
  方讷笑得温润:“于安,你再加一门课吧。”
  生物,生态循环,生态平衡,如何打破。
  他都应该学一学了。
  或许,今晚就可以告诉李昊这个计策,开始早早施行。
  方讷的眼黑釉,微冷,看向小窗外湛蓝的天。
  魏尚卿擦汗:“谢先生看重。”
  学吧学吧,反正都有用,不学还能退学咋地。
  方讷赶他:“去吧去吧啊,我到时间去给周知上课了。”
  魏尚卿:“先生,不知周知进展如何了?”
  方讷挥袖,着急走了:“明年禹京春秀,泱泱人才齐聚,小知请教之时,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魏尚卿愕然。
  周知进展这么好,听夫子的意思,不过一年,周知竟然能…?
  看来我西北白鹿,要扬名了。
  

  ☆、第十九章  英雄

  一切被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不过短短几月。
  农具的改革,灌溉水利装置的使用…政务的分门别类处理…军务的安排,军事理论的学习……等等安排,不一而足。
  李昊已经开始着手慢慢操控黑市商人与草原各部落不动声息地交易起山羊来。
  西北开始了大范围的募兵,幸亏初春进行的农业改造与前些年国力昌盛时,海外寻来的高产作物,类似于葵花,马铃薯,玉米一类。
  粮草充足至极。
  禹国仍旧是中央集权制的封建帝国,各省的粮草钱财到头来还是要滚到中央那里去,不过前些年政改之后,地方的自由性便大了一些,尤其是西北边疆诸省与西南边陲诸省,权力放开了很多。
  “先生。”
  魏尚卿从门外踏光而来,夏日的浓郁绿荫为他遮住了西北过于刺眼灼人的日光。
  一根发带轻束发,一身简服便行人。
  “先生。世子已经出发了。”
  李昊点头:“我知道,估摸着也差不多该走了。”
  魏尚卿有些犹豫:“先生为什么…没有去送世子。”
  “还是要见的,送什么?”
  生者会回见,死者去奈何。回则西京见,死则聚奈何喽。
  方讷沉着地很,还在处理他们因政务拿过来的一系列问题。
  “近来于洋掌了兵权是吗?”
  方讷说着,头也没抬地把一纸轻文递给魏尚卿。
  魏尚卿接过,有点好奇他为什么有此一问,看到纸张上的字却一怔:“这…”
  ……
  如果在世子带新兵离开的期间,有人打过来…?可怎么可能呢?敌人怎么绕过黄河或者兵线到达西京?
  等等,兵线肯定没可能,那…黄河呢?
  今年的夏,格外的炽热,至今为止,还没有下过雨…万一…!
  魏尚卿惊出了一身冷汗,大热的夏天,火燎似的正午,他身上冷得像酷冬里的寒冰。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方讷,握着纸张的手有些发汗,声音也有些发紧:“先生,这消息,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方讷微微笑了,是夏日并不留心的淙淙溪水,它如此清澈的淌过心尖,倒映出里面的石子来,魏尚卿的焦躁奇妙地就被安抚了。
  “正是今早。他还不知道。但也没必要知道。”
  一向温柔的人露出尖锐的角来:“他处理他的,我们处理我们的,总不能教他留下地。”
  魏尚卿笑了,觉得方讷心里应该已经有了成算:“先生可是已经有了处理的对策?”
  方讷一脸莫名其妙地反问他:“你进门前,我刚刚看到这个消息,我能有什么计策?”
  魏尚卿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望着方讷的眼神散发着您是在玩我吧的气息。
  “骗你地。”方讷迅速正经起来:“今天就开始组织那边的百姓无条件撤离。”
  魏尚卿:为什么?
  方讷冲他眨眼:“我夜观天象,近几日定有一场暴雨。”
  魏尚卿:……
  先生,您此刻说话的语气真的很像我母亲早些年哄我的口气,类似于不吃绿色蔬菜你就长不高一类。
  方讷打了个哈哈蒙混过了。
  魏尚卿领了任务,又在他这儿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来,疾步便走了。
  啧啧。多好的一个贵族青年啊,这天天跑地,都变得比他还糙了。
  推荐人的罪魁祸首早就选择性遗忘了是谁把他的学生推入了火坑,又吭哧吭哧看起公文来。
  ……
  昨夜。
  万籁寂静。
  李昊深夜到访,看着他半晌,那一言半语就是哽在喉间,说不出话来。
  人太好看可能长久凝视别人的时候,都会给人一种深情或者一眼难尽的意味。
  嗯。李昊就属于这一种。
  青年人已经没了少年的精致与文雅,每每出现,都一身的成熟肃杀。
  青年认真看他,开了口:“先生,一位士兵,他不能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边疆,他算什么士兵呢。”
  说话的青年一身耐穿黑袍,神情明明极是认真严肃,看向方讷的眼却多了几分渴望被理解的期冀,像望不见的黑色天空里的星星之火。
  方讷正视着眼前的青年,千言万语最终都化成了四个字。
  “一路平安。”
  李昊差点鼻酸哭出来。
  方讷轻拍了拍他的肩,又帮他捋去一抹乱发别在而后:“后方有我。”
  你去吧。
  

  ☆、第二十章  无名仁

  大漠雄浑,点点军骑在其上,不过如一粒粒小黑点般渺小,构成了天然一帧边关画,无人打稿,斜阳下,乱鸦千点,落鸿孤烟,苍凉至极。
  大风刮过,远处的沙窝里隐约透出个人的轮廓来,李昊面不改色地向军队下达休息的命令,整个队伍无声无息地执行起命令来,高效,有序,这已经是一支被血磨过得利刃了。
  离开西京已经足足一年多些日子了,李昊把那无名仁仅剩的头盖骨往下埋了埋。
  无定沙漠无名骨,是否也曾是某个春闺少女的梦里人?
  李昊有霎时间的恍惚,想起烛火悠然之下,方讷暖玉般的面容来。
  “一切有我。”
  方讷的语气是那么温暖而坚定,在他的迷雾似的心底撑起了一片湛蓝天空来。
  父亲已经去世了。
  西北边疆必须有王族坐镇震慑,李昊毅然决然地来了,并且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中,变成了一只阴暗而凶厉的头狼。
  不知是否是天神眷顾,他每每小眠,梦中都是各种的战争打法和困境,再加上现实磨刀石似的试炼,他几乎速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军官。
  尽可能抢夺一切活下来的资源。
  尽可能,活下来。
  一年了啊,李昊无知无觉地捻了捻手指,看向远方悠然一片,似乎是被蓝色浸染的天来。
  在视线的极远处,干草草原与漫天夕阳合成一片,残阳泣血,无端悲壮。
  那远处的草原多美啊。
  如果那鲜嫩草上沾染着的血红不那么触目惊心地话。
  李昊的目光悠远起来,看来山羊…
  先生,先生此刻…会在干什么呢?
  ……
  此次文忠公去世,怕是那边又要大换血。
  “文忠公,一代楷模,三朝元老,原来他也老了啊。”
  魏尚卿恍然,如大梦初醒般难受:“文忠公的官方祭文写得极好,他这一生,值了。”
  可不是,看看天下人都是怎么说的。
  “生有闻于当时,死有闻于后世。苟能如此足矣,而亦又何悲?”
  文忠公生时,流传于当代,死后,(著述)流传于后世。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可以了,我们还有什么可悲切的呢!
  “学生只是觉得,如欧阳文忠公这般的天才人物,竟也都去了,我们这般籍籍无名之小人,在时光长河里,又算些什么呢?”
  魏尚卿浑身洋溢着我很丧快来快来安慰我的小王子气息。
  知心夫子兼任心理辅导师的方讷:……
  方讷拍了拍他的肩,没说话。
  许久,方讷才出了声:“秋考在即,怎么不走?”
  “我也走了,老师怎么办?”魏尚卿自然回话,带着淡定和调侃。
  方讷:……
  这种些微的感动一定是错觉。
  “活成自己就好了。名流后世什么的,我们想不了那么多的。”
  方讷说地自在,又在看公文了,算术班的孩子们,今年都科考去了,周知忙着数算,文煦走了,农业机关那一块儿,就又划分给了方讷。
  他最近忙得差会儿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也是贼逗。
  说起来,当时辞官不做回家的时候,也是想着做点轻松的事,主要学点别的什么的,但是……
  这工作量简直累死狗啊!
  他为什么在这里做这些?
  有时候方讷在晚间批复公文时,难免困倦迷茫地抬头四望,在心里暗自问着自己。
  但没有答案。
  他想,大约是因为,他年少时也曾有个梦的。
  一个修身,治国,平天下的大梦。
  只是后来被现实磋磨,这梦,他渐渐也就忘了。
  像是没存在过。
  信仰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你能为他生为他死。
  即使平常你总说,哪有,不是,我才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教课教地自然。
  只是,夜深人静时,爬上心头的,仍旧是少年的梦。
  执着的梦。
  你以为你忘了,某天突然意识到地时候,才突然发现那些想法,早已深入骨髓。

  ☆、第二十一章  牧野

  这群正规军在广阔雄浑的大漠之上已经彻底成了一帮舔血的狼豪了,他们秩序井然,执行命令绝无二话,行动时偏偏无声,一身囊括全身的黑甲,只露出一双双燃着炙热焰火的眼,像是暗夜幽灵一般。
  小队偷袭之所以适应应对对大部队的骚扰,是因为他们的骑兵机动性极强,看势不对,说走就走,武力值又高,一帮正经官兵,竟成了比土匪还土匪的人。
  小股部队不断偷袭引诱,大部队竟渐渐缩短了一小半,可喜可贺,对面那蠢材军官终于发现了不对,号令立即解负,全军戒严,接着说狂奔而逃,就狂奔而逃了。
  “操。”李昊的副官,张煜目瞪口呆:“这他妈哪儿来的敌兵,我怎么瞧着比我们还光棍?”
  李昊做了个收兵的手势。
  军队渐渐收拢,袭散,又重聚而去。
  李昊打马,神情冷峻:“迅速转移!”
  ……
  “汇报伤亡。”
  “一队轻伤一人。死亡一人。”
  “二队轻伤两人。重伤一人。”
  “……”
  “嗯。”
  李昊计算,他们现在所剩的粮食已经不多了,人也只剩五百八十一个。
  干一票大的回城好了。
  否则对不起出战的人数,他当初带出来的可是有三千人。
  沉默是这支队伍常有的基调,惯有的刀尖舔血的经历已经使他们的心像石头一样硬。
  要么战死沙场,要么下一次战死沙场,战争年代不都这样嘛,投胎跟下饺子似的。
  今天死地是你,明天死地不一定就是我喽,反正干到现在,每人手里异族的性命都不知收敛几何了,伤害比画个一比若干绝对没问题,也不亏。
  军功在那儿摆着呢,军衔赏钱一分都不会少,结束后会分发给他们的家人,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要么杀人,要么被杀,他们都不会眨眼。
  “走!”
  一队队人马有序列队,侦查的队伍已经跑远了,剩下的依据常态自动摆了方便分合的队势出来,缺了空,就缩小补空。
  战争让每个人加了速吃了肥料似的成长,这帮半年前还梦想着什么建功立业,饮异族之血的新兵蛋子,现在已经对一次又一次接连不断的战役麻木了。
  现在只要上马,随时随地都是战备姿势,哦,他们这一年来在马背上的时间可不比在陆地上的时间多得多?
  张煜老实说,他大腿内侧早就磨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现在骑马有多稳?他感觉自己屁股能长马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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