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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骨入魔:魔君撩入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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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也就是说,只要找到半个影子的女人就足够了。

    他一具具地掀翻棺木,在最后的棺木里找到了那个面容破碎的男人,他拉出一根琴弦,割裂了他的脖子,“宗曳在哪里?”

    男子揉了揉自己不断渗血的脖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真是惨忍啊!不过你要找的人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说着,他从棺木里翻身坐起,面朝他的方向,发出鬼祟的笑声,“这里很快就会被虫子淹没,不光是这里,还有整个城池,乃至整个天下,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顺从你的心意,你又何必要自讨苦吃用最原始的方法毁去七城。”

    镜邪阴冷的目光一寸寸地划过他的脸。

    “北有梦魔镜君,极北之地是你的故乡,你不想回到现世,不想回到北方吗?”在那样蛊惑的声音下,仿佛他那张丑陋的脸也变得非常的蛊惑,“你若是想,我们都可以帮你。”

    镜邪拨弄了一下琴弦,“不,我的事情谁来参与,我就毁谁。”

    “你还真是倔强啊!”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凌厉,“可是你还有三年,你能躲得了那场毁灭性的灾祸吗?”

    镜邪一瞬警惕,“你怎知我还有三年?”

    男子眼波微漾,“我的主子叫楼九重,只要你想,他就能帮你,天阙的门随时都为你打开。”

    天阙是他唯一无法渗入的地方,而且楼九重历来低调不争,据说谁都没有看见过他的真实面貌,世人对他的评价是至邪二字。

    他不由地想起,在岐山和他交手两次的那个男人,恐怕就是天阙的楼九重,这个人身上带着的是死亡的气息,不似人不似魔,倒有些像是虚空里的鬼。

    男子轻嗤一声,“你啊,什么也不要多想,因为你是不可能想到某些事情的。”

    镜邪冷睨他一眼,“谢谢你告诉我,在毁去七城前,我的阻碍是天阙。”

    他大手一挥,男子瞬间身首异处,脖子上流出来的仍是黑色浓稠的液体。

    他飞快地转身,跑向了钟塔,这里设有一座钟塔,爬上最上面那层楼,再往下看去,可以纵观整个镇子。

    他一手拨弄着琴弦,一手播下万千的红莲业火,焚烧着这个腐朽的世界。

    琴弦的灵力开始游走在镇子上空,突然眨眼之际,发出突兀的一声响,琴弦断裂了。

    他如雄鹰俯身冲了下去,步子迈地飞快。

    终于他来到一条小溪边,他入了水里,地底无数的骨爪拉扯着他,往下坠去。

    他的头被淹没,只余下三千银丝飘荡,与白骨纠缠在一起,形成世上最极致的凛冽之色。

    他不断往前划,不知游行了多久,他看见骨爪中央,宗曳的身体肿胀不堪,漂浮在水面上,犹如一具浮尸。

    他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臂,一阵刺痛钻入了他的肌肤,那种奇怪的痛楚竟让他忍不住一颤。

    他拉扯着宗曳,爬上了岸,脚底下红莲业火疯狂地搅动着溪水,那些罪恶的白骨一瞬摧毁殆尽。

    他裹挟着她,重新入了酒楼。

    他把宗曳放在床上,掌心覆在她的身上,为她渡去一点生气,不知为何他的手一直都在刺痛,那股刺痛竟有些深入骨髓。

    宗曳醒来后,变得神志不清,嘴里不断传来叽叽咕咕的声音,好似是在吞咽着什么,镜邪很头痛,因为他发现无论他问什么,她都是一句话都不说,连一个反应都没有。

    短短几个时辰过去了,他的手臂也开始腐烂,发出刺鼻的恶臭味。

    他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吃……”宗曳的嘴里蹦出了一个字,镜邪心下一凛,“是要吃东西吗?”

    宗曳继续道,“吃……”

    旋即她讷讷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宛若痴儿。

    他无奈地下楼,为她去找些食物,他知道自己是魔,不吃五谷可以,可是人类想生存下去,必须倚靠五谷的供养。

    楼下无人,那些原先居住在这里的百姓逃命的逃命,死亡的死亡,一个正在准备过年的镇子就这样被遭遇了毁灭性的灾难,不复热闹,变成了死亡的世界。

    他知道,等宗曳恢复了清醒,他必须尽快从这里撤退,迟一步都不可。

    他重又上了楼,恶臭味越来越浓烈,他打开了窗,突然发现靠在窗上的身影不似从前的消瘦,反倒看起来很臃肿,她的目光是呆滞的,仔细一看,却有一丝阴邪。

    他端着的碗啪地一声被打碎,他竟看见月光下,宗曳的身影只剩下了半个,另半道影子消失在了黑暗的尽头。

    他用手去掐宗曳的脸,他的指下,她的面容龟裂,一个女人丑陋而古怪的容颜一点点地露了出来,看到她的那瞬间,他浑身都发凉,“原来我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难怪明明宗曳就在自己身边,他还是会一直不停地腐烂,他还是会越渐虚弱。

    原来她根本不是宗曳!她只是披了宗曳的人皮,来掩人耳目。

    可是她既不是宗曳,他为何还能在她身上闻到与宗曳相似的气息,当时他就是凭借这股熟悉的气息才找到了她。

    他沉默了许久。

    古怪的气氛逐渐充斥着整个屋子。

    未及思考太多,他就冲了出去,棺椁仍然在月下游走,他极力去深思,在很短的时间内他确实不能找遍整个镇子,而幕后人也一定是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会冒险,他想要出奇制胜,一定会把他藏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可是最不可能让他发现的地方又是哪里?

    他颓然地垂了眸,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掌控不了万物,他的强大居然成了挟制他的弱点。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气息近在咫尺,他却总找不到她的人在哪里。

 第一百一十章 不入浮屠(三)

    他回到了楼里,厌恶的目光扫过那个女人的脸,他重又偏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低声地说,“宗曳,你要年画是吗?你要糖葫芦是吗?我买,我全买,你出来啊!”

    那个女人忽然好像被人一拳击打在胸腔里,俯身一阵呕吐,从嘴巴里吐出了半副湿热的年画。

    镜邪陡然撞见这一幕,有什么东西从他脑海深处飞快地闪过,快到他难以捕捉到。

    眼前这女人的身体臃肿得过分,这臃肿让人觉得不太正常。

    他盯紧了她的肚子。

    那个女人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警惕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急剧地后退。

    镜邪亦是逼近她,眼神凶猛,好似藏着一只野兽。

    女人发出一阵嘶吼,身体紧贴在窗沿上,她回过身来,纵身跃了下去。

    镜邪尾随而上,他拎着一根琴弦,缠住了她的脚,半空里,他用手一划,绯光从她躯体上划过,等到她落地的时候,身体已经被分成了两半,宗曳从她空荡荡的躯体里爬了出来,她覆于地面,狠狠地喘着粗气。

    “我每次都想发出声音让你听到,可是她的肚子吸收了我所有的声音,我死活都发不出声来,我想起了你送我的年画,我将那副年画撕碎,将它传了上去,可是你还是没有动静。”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她遍身狼狈,苍白的脸上未曾有过害怕,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可是后来我想,我应该信任你,我的信任果真并没有落空,你最终还是救出了我。”

    镜邪的眉心隐约一沉,有什么情愫在身体里发酵,他那处空荡荡的心口竟传来一丝被拉扯的悸痛。

    他抬手,火光吞没了女人的身体,于这一刻起,她是真正的化为乌有了。

    夜幕彻底降临,惨白的月光下,方才还被砍首的男人盘腿坐在棺木上,他的身下爬满了虫子,险些将他淹没,他露出的那双眼,森冷到让人浑身冒汗。

    他轻声呢喃了一句,“总而言之,我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接下来就让这些虫子好好招待你吧!”

    他看着不远处火光的方向,不由地讥诮,“本就是废物出身的,即便是经历了改造,和种种磨砺,也还是改变不了自己是废物的事实,你说是吧,元辛夷。”

    她的尸体被风吹开,连骨灰都没有剩下,人们只记住了她的肮脏和可怕,从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短短一生中所经历的悲喜。

    她曾是明媚的少女,生于罹难中,死于黑暗里,一生一世,不曾欢喜,未曾得来。

    前半生活在元斐的利用中,后半生死于天阙的算计里,她在阴谋交织的世界里中终也分崩离析。

    虫子继续爬行,不到片刻就爬满了整个镇子。

    镜邪抱起虚弱的宗曳,在黎明之前,逃出了第一镇。

    到了第二镇,那些形同噩梦的虫子如影随形,漫过了镇子,许多人还来不及逃难就死在了虫子的吞噬中,逃亡途中,宗曳和镜邪发生了争执。

    宗曳抹了抹自己腐烂的手臂,憎恶地说,“只要虫咒不消失,那些虫子还是会跟着我们,实际上是我们走到哪里,它们就会跟到哪里。”

    镜邪倒是淡然,“找不到那只关键的虫子,就压制不住虫咒,无论费多大的力气都不行。”

    “你真是没有办法压制吗?你分明是想把这件事扩散得越来越大,这样壹城就会人心惶惶,暂留在城中的长老们若是知晓了这件事,势必会派人前来,当然他们只派几个人来是远远镇压不住的,他们会派更多的人前来,随着这场灾难变得更严重,他们后方防备也会更加的虚弱,到时候你攻打起来也能省时省力,是这样吗?”

    她的语气说不出的嘲弄。

    镜邪目色颇冷,“宗曳,你不该知道所有,可是你知道了,这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宗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背,沉声地说,“当初你明明说的好好的,你说你要灭了这些虫子,哪怕你是出于另一种目的,可现在虫子压镇你不打算管了,这场灾难是起源于我们啊!我们若是抛弃了他们,还有谁去管他们,他们今日必死无疑。”

    镜邪不住冷笑,“他们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残忍,冷血那才是他的真面目,一直以来她都忽略了,陪同她站着的是个恶魔啊!

    镜邪见她不说话,又冷冷地讽刺道,“你自身都难保,还有闲工夫去管束别人,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你的同情心未免也太泛滥了。”

    宗曳下意识攥紧拳头,鲜血从她的指缝里渗落了下来,刺的人双眼生痛,“你只是不懂被人抛弃的感觉罢了,你一点都不懂。”

    “我不想懂,尽快和我走。”他要去抓住她的手臂,却被她躲过了,她还从没有那一次这么执着过,“如果我说我不走呢?”

    镜邪沉吟片刻,才凝重地说,“你怕他们惨死,那么我就不会给你机会看见他们死,我会把你带走,哪怕你再反抗,也无济于事。”

    那一瞬,她的眼是何等的哀伤,“好,你便不要让我看见所有,也不要让我嗅到血腥味,你算到我会反抗的话,也最好把我捆牢一点。”

    “你睡一觉就好,醒来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辨不清是喜还是怒。

    宗曳蹲在地下,头垂在自己的两膝内,无声地说道,“你不懂,你其实什么都不懂。”

    她曾把壹城当成了她的家,而元希捡来她,就是在这个镇子上,从前的黑市被他夷为平地,沧海已然桑田,仍然傻傻等待最初,固执不变的人是她,她做错了吗?

    她想,她终是做错了。

    第二镇最终还是被虫子毁尽,第三镇的长老意识到此事严峻,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才将灾源地重重封锁,他们将尸体焚烧,一连七日,虫子也跟着毁于一旦,那些人总算松了口气。

    因为这些突如其来的虫子,壹城人终日战战兢兢,有人提出来冲喜之说,于是这个年办得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第一百零一十二章 不入浮屠(四)

    在第三镇的酒楼上,看着地底的万家灯火,宗曳恍惚地看着那些和她无关的景色。

    随着时间拖得越久,他们身上的气息都变得越来越难闻,即便是全身都泡在水里,即便是洗脱了皮,那股恶臭味仍然是挥之不去,

    他们都在腐烂,旁人对他们避不可及,只有他们两个能安静地坐下来,坐在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嫌恶,和憎恨。

    虫咒每隔十天发作一次,今天已是第十天。

    宗曳蜷缩在地上,死死瞪着他,愣是不发出一声痛吟,她似在和他对抗,

    镜邪毕竟有灵力护体,这些痛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他看到宗曳强忍着痛意,痛得脸色发白,还是不吭一声,他的神情忽然有些复杂,“如果痛就说出来,强忍着干什么,在我看来,你太固执了。”

    宗曳掐住了手下的椅子,指骨根根泛白,“你想我说痛好还是不说好?”

    镜邪的眸光微微一顿,“如果这是一个问题,那我的答案便是痛死你最好。”

    宗曳止不住地冷笑,“呵呵呵!”

    近来她的脾气越来越大,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当初的争执,另一部分原因或许是虫咒的影响,她没有像最初那样依赖他,偶尔的时候眼底还会不自觉流露出憎恨来。

    镜邪通常都不理会她,只有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会说几句。

    每到那种时候,她会更加气愤地反驳他,久而久之,他什么都不说,他以为这样迁就宗曳,她就不会生气了,除了宗曳,他可以说没有亲近过女人所以他太不了解女人,他不知道,她若想生气,没有借口也能找出借口来。

    这会儿,她又开始无理取闹和他吵起来了,镜邪坐不安稳,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宗曳疾声叫住了他,“你要去哪里?你有种别回来。”

    “我去找点药,给你治治脑子里的病。”

    镜邪头也不回地离开,一眼也不看她。

    宗曳愤怒之下,扫开了周身所有的东西。

    但是过了片刻,他又回来了,手里不知拿了什么,那上面还冒着热气,他将那些东西放到了她的眼前,脸冷冷的,“我听说今日大年三十,这是你要的年味。”

    她看到的是一盒饺子,和一瓶酒。

    她的眼忽然无比的酸涩,“好久没有过年了,说不清是有多久,只觉得过年是前世的事情。”

    窗外烟火声乍响,她发烫的目光落在了璀璨烟火深处,“看起来过一个年,每年都在重复同样的事情,其实每年都是不一样的味道,我以为我不会再喜欢这些烟火的,但现在居然还是喜欢上了。”

    她惨淡一笑,“我小时候觉得烟花很有意思,那么绚烂多彩,可实际上,那时我只是得不到罢了,人们对得不到的东西,总有一种执念,后来倒是有个人为了图我开心,给我放了满城的烟花,可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讨厌烟花,十分的讨厌。”

    镜邪的眼如一面澄净的镜子显得格外的平静,眸底的红蛇睡得安稳,“那为什么现在又喜欢上了?”

    她咬了一下唇瓣,静静地说道,“因为我失去了啊!我的后半段话是,人们对失去的东西,总显出格外的珍惜,虽然这珍惜也不过是徒劳无果。”

    他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你什么也不愿告诉我,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在你身后,不知道接下去的路要怎么走……”说着,她给自己猛灌了一口酒,“你瞧我那么多年没有喝酒,就只闻了闻就醉了,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糊涂,明明知道你什么也不肯告诉我,还死缠烂打问你这些。”

    镜邪赞同颔首,“你知道就好。”

    宗曳瞪着他,“你听不出来我在说反话吗?你还附和我。”

    镜邪再次皱眉,“你怎么那么麻烦,对也在你,错也在你。”

    宗曳忍不住反驳道,“难道你就不麻烦吗?在你眼里,对也是对,错也是对,只要你觉得是对,那就是对的。”

    “我不想和你吵。”

    “谁想和你吵啊,你那么冷血,那么残酷,说不准我说错了一个字,你就给我抹脖子了,哦,我错了,你杀了我,就等同于杀了你自己,你还不能杀我。”

    她泄愤似的给自己灌酒。

    镜邪怒意暴涨,“你乖乖看你的烟花,闭嘴好不好?”

    宗曳一阵恼火,“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那我岂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

    镜邪深吸了口气,“你今天吃错药了。”

    “来,你看看我有没有吃错药。”宗曳往他的方向跑去,镜邪躲不及时,被她缠上了自己的身体,他用力推攘她,好半晌才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他对她嫌恶至极,“你离我远一点,一身酒气,臭的发昏。”

    宗曳反唇相讥,一点都不相让,“你身上腐烂的气息也熏得我头痛。”

    “我腐烂是因谁而起?”

    宗曳拍着自己的压抑的胸口,“好,怪我,怪我。”

    “这酒真是难喝。”她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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