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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万岁万万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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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浩阴沉沉的笑了。
“一个杀伐决断的真正魔尊。”
真正的魔尊意味着什么？是不是他的小念永远也回不来了？冷眼看向一旁的上官洛怒道：“隐刹知道么？你也希望小念变成那个样子？”
上官洛摇头，“皇也是后来才知道，但是谁都无法阻止什么，她迟早要被魔性吞噬。不过是提前些罢了。”看出楚清歌的心思，上官洛无奈。“除非她不做魔尊。”
楚清歌将目光移向成浩，那张阴沉的脸此刻正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顿时让楚清歌火冒三丈，“她没有成为魔尊的时候你就知道！”
成浩不以为然。“这是她的宿命，成魔也是她唯一的出路不是么？”
楚清歌默。
远处黑气若隐若现，强大的杀伐之气传遍九州大陆。
“开始了。”成浩抱胸扯过一片云依靠在上。像是看戏般盯着远方。
楚清歌默默念着苏念的名字，祈祷她平安无事。可该向谁祈祷？九天上的神？
“与其担忧魔尊会被魔性控制，你不如去找找是谁将魔尊引导入魔的。”成浩若无其事的淡淡道。
楚清歌楞。
“不明白？”成浩扭脸看他，“告诉你也无妨，魔尊已成已是定数，改变不了什么，倒不如去查查是谁将魔尊引导入魔的，上任魔尊七月并未散魂，从魔尊第一次来到隐世，七月魔尊就给我们传递了消息，让我们耐心等待。”
楚清歌恍然大悟，“冥王！！”
成浩阴沉沉的笑，“七月魔尊还活着，冥王与她的关系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有很大的关联吧。”
“小念第一次去隐世，就是冥王带的路。”
上官洛道：“我能守住神智也是冥王的力量所致。”
楚清歌打量成浩片刻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成浩道：“查出幕后人的目的，仙界会转移对象，魔界也能安稳，我们所求不过是安然度日，精进修为，委生存博得一丝生存之地，谁会喜欢没日没夜的斗争。”
上官洛冷笑道：“可信度不高。”
成浩依旧笑，“信不信随你们，魔尊有意去查，不过看这形势，一旦被魔性控制，那些过往云烟，只会记住仇恨与报复，哪里还有理智去查这些东西。”
楚清歌思索一番道：“你们魔族不都是想杀戮么。”
成浩道：“说的好像你不是魔族一般，不过再这样下去，魔尊可只有杀戮的心了。”
众人再不讲话，各自思考自己的事情，目光皆看向远处的黑气。
*
浓烈的黑气围绕在桑澜仙山上，飞禽走兽已经逃窜的无影无踪，山上绿荫接触到黑气瞬间枯萎，昔日生机盎然的桑澜仙山，此刻一片漆黑，仿佛坠入黑夜，偶有几声凄厉的惨叫久久回荡。
苏念缓缓迈着步子走在小路上，赤红色的眼睛更多了几分阴狠的神色，放纵放任，任由心中那暴躁的魔性恣意妄为。
智上仙师被步景溟搀扶远远的看着，“她只是暂时破不了阵，这样根本撑不了多久。”
步景溟道：“神君马上就到。”
忽然，苏念的上空出现一道龟裂，智上仙师惊呼不好，却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前去支援。
“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苏念已经冲破阵法立在半空。
强行冲破阵法带来的反噬让她有些想要呕血，忍住体内躁动不安的血气，抬眼看向西望的牢房，楚青萝她见过，身上的气息也还记得，稍作寻找并不难找到。
御风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西望门前，两个守牢的小仙整瑟瑟发抖的看着她，苏念盯着二人目光闪烁，可心中正有一个奇怪的声音一遍遍叫嚣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这一路已经杀了不少仙界中人，多杀一个少杀一个也没什么不妥，只是那仅存的理智还在挣扎。
终于，她闭上眼，抬手将二人击飞，缓步走进牢房。
☆、123：查明真相
最深处的角落里，一身火红嫁衣的女子正毫无畏惧的看着她，高挺的鼻梁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那双眼睛却毫不屈服。
“我来救你。”话毕，门上的锁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楚青萝谨慎的向后退了退，“我凭什么相信你。”
苏念皱眉，懒得再多做解释，素手轻挥，人已经被带到身前。
‘你直接杀了她，楚清歌就不会再为留在魔界为难了。’
“闭嘴。”
正在挣扎的楚青萝闻言停住，莫名其妙的看着苏念。
‘呵呵，我说的是事实，留他们在这世上，楚清歌永远都有牵挂，做事永远都会瞻前顾后。’
“我让你闭嘴！”
双手突然松开，楚青萝摔倒在地，匆忙爬起躲回牢房内看着苏念。
苏念正双手捂住自己的头不停的捶打着，模样十分痛苦，捶打持续了良久才停下，苏念有些疲倦的看着楚青萝，哑声道：“楚大少爷在等你。”
熟悉的气息正在接近，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苏念只得强行将楚青萝摄走，快速御风逃离。
凡人之躯抵不住御风带来的冲击，楚青萝软软瘫倒在她怀中，一边要照顾楚青萝，一边要御风逃离墨尘的追杀，还要时刻保持冷静防止脑海里那个忽然出现的声音。
现在的状态想要跟墨尘正面交锋，无疑是没有胜算的，她根本不想伤害墨尘，纵然他三番五次想要杀她。
用尽全身的魔力御风而行，身后的气息被越甩越远，不远处。三位护法匆匆赶来。
“小念！”楚清歌快速闪到身边，苏念一言不发将昏迷的楚青萝交给他，不顾众人的追问，直奔魔界入口。
空荡荡的魔神殿内，苏念痛苦的窝在冰莲上挣扎，脑海中的声音像是影子一般驱赶不散。
刘笑正用小骷髅的模样盘旋在苏念上空不知所措。
“蠢女人，你没事吧。”
“出去。”
“呃？”冰冷的声音让刘笑有些呆愣。
殿外。楚清歌缓步走进殿内。楚青萝已经安顿好暂且休养一番，方才已经察觉到苏念的不对，正想来问问。
“滚！！”
暴怒的声音过后。先飞出来的是一颗小骷髅，直接砸到楚清歌的身上，紧随其后的是无上的魔力。
楚清歌暗呼不好，带着刘笑快速离开。
一路狂奔到安全地带。楚清歌诧异回头看去，只见魔尊殿的大门砰的一声关闭。只能看见暗红色的殿门，地面上的铁链骤然升起，快速将殿门封闭。
“她……”
刘笑被撞的七荤八素，回过神时也只看到冰冷的殿门。微微叹气落在楚清歌的肩膀上道：“她好像很痛苦。”
楚清歌不语，半晌后才道：“她应该是魔性做斗争吧。”
“魔性？不是，是赤瞳珠在吞噬她。”
楚清歌不解。“可成浩说是魔性。”
刘笑道：“魔性只会让人残暴，魔族都有。可她不一样，成浩不知道不稀奇，这件事只有那个妖皇和我知道，只有接触了赤瞳珠，才知道它到底有多可怕，它想改造蠢女人，让她成为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偶。”
“没有其他的办法？”
“没有。”
短暂的沉默之后，楚清歌做了决定。
“刘笑，无止尽的杀戮只会让真正的小念痛苦，家妹若没出事，小念不会被吞噬的这么快，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查明真相，究竟是谁在引导小念成魔……”
“蠢女人早有打算。”刘笑打断他接下去的话，“只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她是无暇分心了。如今她这样，根本不知从何查起。”
“或许，我知道。”
刘笑扭过头看他，“事情过去这么久，真的能查到真相？”
楚清歌摇头，“总要试一试，我只求小念能好好活下去，就算她已经不再善良。只是……”
“你在担心什么？”
“查明真相之后，小念可能放下善之的仇恨么。”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刘笑忽然笑了起来，楚清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放弃？你怎么会觉得蠢女人会放弃仇恨？她不喜杀戮，却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楚清歌晒然一笑，“你似乎比我更了解她。”
刘笑化作人形老练的拍上他的肩膀，“我有先天的优势，可以随时随地跟在她身边，有本事你也变成小小的天天缠着她。蠢女人想报仇的心里比谁都强烈，只是不知道该找谁报仇，那个神君虽然杀了紫色小兽，可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并不是他，再说蠢女人也不会伤害那个神君。本想等魔界稳定下来再去找幕后之人，现在恐怕只有我们能去查了。”
楚清歌点头，再次望向冰冷的殿门，“就从天书门灭门查起吧。”
“你都说灭门了还怎么查？”
“总会有漏网之鱼，天书镜不知所踪，我怀疑它已经去寻找新的主人，可天书镜只能被天书门人所有。”
“就不能是被人藏起来了？”
楚清歌一愣，他并未想过这一点。
“你不觉得直接问冥王更快一些？”
“你进得去幽冥界？”
刘笑拍拍胸脯自豪道：“我不属于六界任何一方，我自有办法进去。”
“私闯幽冥界，质问冥王你还出的来？”
“……”
楚清歌哈哈大笑，“小子，你还太嫩。”
*
横跨天河的拱桥上，白衣神君拧着眉匆匆赶往神殿，偶尔路过几个侍女刚要弯腰行礼，却都被撞到一边。
刚刚下了拱桥，百里摇着扇子款款迎上，正欲开口，墨尘仿佛没看到他一样擦身而过，留下百里尴尬站在原地。
一路跟随，终于在神殿前停下，无上神力开启，墨尘直接一掌袭向殿门，百里发现不对，闪身接下这一掌。
“你疯了？”
墨尘皱眉不语，目光扫向百里，示意他不要阻止。
急忙将人拉开，远离神殿，“你确定你不是走错了路？这座神殿内放置的可是父神的精魄和神则！”
“我就是要毁了神则。”
百里愕然，“这是为何？”
“有神则管制，神力不能全开。”
百里了然，放开他的手道：“神力解放，再去杀苏念？”
墨尘不语。
“我真的不明白，曾经不忍她受到任何伤害，现在却一心要杀了她，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看守蛮齐，镇守离石，是父神留下的使命，如今蛮齐死亡，离石却因为他的一次次纵容成了魔尊，是他的错，万魔降临，苍生之难，他怎能不自责。
☆、124：查明真相②
太过强大的力量始终会带来不幸，父神深知这一点，拟定神则制约他所创造的上古神器，神则一旦被毁，上古神器所有被制约的神力都会解放，毁天灭地的能力是不被认可的。
因为强大，所以惧怕。
可如今，墨尘却一心毁了神则，只为得到更强大的力量抗衡苏念。
他怎能容忍自己的失职给苍生带来这样的噩梦却袖手旁观。
“下界正饱受苦难，是我之过，唯有杀了魔尊才能毁了魔界。”
“杀了她就能结束一切？为了杀她不惜毁了神则？你可想过后果，可能比魔界的存在更加可怕。”
墨尘睨向他，一字一顿道：“我只要完成我该做的即可。”
百里无语，索性将墨尘向前推了推，“那你去吧，反正神则只是限制上古神君的能力，不用管冥王到底是何居心，也不用管神女失了神则会控制不住力量，害万物失去生机。”
墨尘再次抬起的手顿了顿，变的犹豫起来。
“什么天下苍生，什么父神使命，你想做的根本就是杀了她，只有这一点而已！”
面对百里的质问，墨尘竟然无言以对，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守护下界安危，她是魔尊，她是万恶之源，留她在只会让下界苦不堪言。可此刻，他竟无法反驳百里的话，只能望着百里一言不发。
百里重重叹了口气，“你何时变得与那些仙界的人一样了，执着对错，执着正邪，神女迟迟不肯协助下界。万魔出世她也只是静坐神女殿调理四季，唯独你，放不下心中的执着，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
良久的沉默之后，百里开口道：“这便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么？”
一句话，如同五雷轰顶，墨尘倒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
“你在说什么……”
百里没有回答。趁墨尘愣神的空档，直接一掌袭向他的胸前，罗带碎裂。白衣开衫，一支桃木簪掉落在地，秘密被人发现，墨尘怒目横视。
“既然都想杀了她。留着这些也没用了吧。”百里弯腰将桃木簪拾起，不等墨尘反映。抬起手臂将桃木簪抛进远处的天河内。
几乎是同时，一道白光划过，再看原地，墨尘已经不知所踪。天河溅起水花，百里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迈着悠闲的步子来到天河旁，静静注视河面上的波纹。许久之后，墨尘带着怒意浮出水面。顾不上身上的狼狈，掠出天河一把揪住百里的衣领。
“你不要太过分！”
百里轻笑，“昔日的墨尘神君孤傲自负，冷静对敌，现在这般狼狈，真是让人唏嘘。”
愤怒的眼盯了他片刻后，墨尘松开他的衣领，再看向已经平静的天河，仿佛丢失了一件宝贝，让他心疼，可他丢的，不过是一支廉价的簪子。
整理好情绪，侧身看向百里，“你适才说冥王的居心。”
见他已经冷静，百里抚好衣襟，正色道：“既然她不是七月转世，冥王怎知她可以出入隐世，其中必定跟父神交代的事情有关，这其中的关键就是离石。”
墨尘深思片刻道：“难不成离石就是成为魔尊的诱因？镇守离石几千年，七月魔尊在时，并未察觉离石离开过。”
“这你就要去问冥王了。”掏出怀中的桃木簪笑道：“如此，你还想杀她么？”
怔怔的看着失而复得的桃木簪，墨尘抬手接过，“桑澜死伤无数，她终究是犯了滔天大罪，纵然神界不予理会，我始终是她义父，教不严父之过……”
“所以你还是要杀她。”
墨尘没有回答，只是握住桃木簪的手加重了力气。
如此冥顽不灵，百里颇为无语，摇着头离开了。
思绪从未如此混乱，他三番五次放她离开，逆天改命保她周全，为何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她错了，她伤人性命，放万魔出世，她本就该死，可他不明白为何神界不予理会，百里又苦苦相劝。
邪魔之物，人人得而诛之，他从未觉得自己哪里做错，对，他没有做错。
目光飘向远处，只是，究竟从哪里开始不对，究竟冥王意欲为何，又是谁将她的念儿一步步推向魔尊的位置。
杀她是必然，这个毁掉他们安定生活的人，也休想好过。
*
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场被桑澜完美的演绎了一遍，所谓自不量力大概就是如此。
被魔尊席卷过的桑澜此刻树木凋零，整个桑澜犹如深秋一般。
好在魔界暂时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仙界也乐得自在忙于休整，只是神界只有墨尘一人来帮忙，多少让仙界有些迷惑，猜不透神界到底要不要参与。
可他们似乎忘记了，神界从来都不曾为他们做过什么，神界的存在也是刚被发现。百年之前的浩劫尚且不动声色，此番又能奢求神界会有什么举动。
万魔出世，从魔界逃窜出的魔魂却并不安分，斩妖除魔向来是修仙者的志向，六界仿佛恢复到了最初的摸样，正邪不两立，却从未有哪一边过分强势。
只要魔尊安分待在魔界，其实生活并未发生多大的变化。
可谁会放着一颗不知何时会炸掉的炸弹在身边，如何除掉魔界依旧是仙界商议最多的话题。
百鬼林中，墨尘负手而立，盯着远处不敢靠近的鬼魂杀气腾腾，他已经站在这里半月，冥王却丝毫没有来见他的意思。
如同妖界一样，幽冥界的入口也可以随意移动，只要冥王愿意，他可以把入口开到桑澜仙山下，如果不愿意，穷尽一生也难以寻找。
大大小小的事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六界此刻安静的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遥远的山脉内，残破的庭院，瓦砾摇摇欲坠，两道黑色人影由远及近，犹豫了片刻踏入院子。
“当时只有步景溟一人来查看，据说来的时候已经被灭门。”
上官洛仔细检查地面上暗红色的血迹，微微皱眉道：“尸体去哪里了？”
楚清歌四处张望，“找找看吧。”
ps：呃，要开始死人了，猜猜是谁死了。
但愿他/她的死亡不会让亲们郁闷哈
☆、125：有意偏袒
两人继续向深处走去，人间行尽量低调，收敛魔气，看起来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苏念已经将自己封闭在魔尊殿很久，身体状况很差，此时低调行事也少些麻烦。
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里面硕大的水缸已经干枯，上官洛探头看了看，抬手打下一道魔气，竟然毫无回应，缸竟然没有底。
两人面面相觑，楚清歌正欲进去看看，却被上官洛拉住。
“不妥，天书镜既然在这里启动，想必是祥瑞之物，对我们有害，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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