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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之风起长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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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抛开这些儿女间别别扭扭的波澜不提,萧平旌这段时间在府里真是前所未有的乖巧安静,早起练功,学习长林军务,研究北境局势,再看看地图推算一下父兄的行程,入睡前还要修习晚课。

  由于暑气渐盛,梁帝连日来身体有些不适,早朝已经停了三日。萧平旌进宫请过安后,回来分别给父兄写信,既要禀告京城实情,又不想让父王过于不安,用字遣句斟酌了许久,近午夜时方才写完,回到房中蒙眬入睡。

  刚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远方宫城突然响起金钟之声,暗夜中听来分外清远绵长。萧平旌翻身而起,抓了件短袍便奔了出去。

  这时蒙浅雪带着几名侍女也从东院方向奔来,长发散披于肩,神色有些紧张,“这是内廷示警的金钟,宫里一定出事了!怎么办?”

  众人仰首向宫城方向望去,不需太费力也能看到天边隐约腾起白烟,遥遥闪着火光。

  萧平旌快速将外衣穿好,安慰道:“大嫂先别急,我马上赶过去,一有消息就送信回来。”

  蒙浅雪跺着脚道:“已是深夜,宫门早就下钥封禁,你怎么进去啊?”

  萧平旌稍一思忖,返身奔向父王的书院,就着月光在书架上找了找,拉开一个暗匣,从里面拿出一面手掌大小的金牌揣进怀里,再赶到外院马厩随意牵了匹坐骑出来,扬鞭直奔宫城而去。

  长林府的位置在宫城的西南侧,众人所看到的白烟和火光其实并不在中轴附近,而是在东宫的长信殿。

  火势因何而起,又是如何蔓延的,这个时候当然谁也说不清楚,外殿太监敲钟示警时火苗已经蹿上了屋脊,很快便卷过太子的半个寝殿。幸好荀飞盏当值巡视正在东宫附近,第一时间撞开殿门冲了进去,将太子抱到距离火场较远的南配殿中。

  萧元时有些呛咳,看上去似无外伤,但明显受惊不小,一直紧紧抱着荀飞盏的手臂,直到荀皇后披发跣足自正阳宫飞速赶来时才肯放开,扑进母亲的怀中。

  荀皇后此刻的惊恐似乎并不比这个孩子更轻,紧紧搂着元时全身都在发抖,即便当值御医再三保证太子没有大碍,她面上的血色依然迟迟难以恢复。

  荀飞盏在南配殿外另行安排加了一层戒护,再命副统领唐潼亲自赶向养居殿禀报详情,以免病中的梁帝受惊,随后又匆匆赶回长信殿外,忙得脚不沾地。

  好在宫中救火自有定规,各殿铜铁缸中水源充足,失火的范围也并不大,几轮泼浇之下,自窗棂内吐出的火舌渐渐被压了下去,变成股股黑烟。

  “荀大哥,荀大哥!宫中金钟示警,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因为走水了吗?”萧平旌这时终于赶到,从侧后方奔过来,焦急地询问。

  局面虽然已经控住,但荀飞盏的心神依然紧绷,眼睛盯着浓烟阵阵的殿舍,随口答道:“可能是天干物燥,意外走水。还好发现得不算太晚,已经救下去了。”

  “那太子殿下怎么样?有没有惊动陛下?”

  “殿下没有受伤,和皇后娘娘一起在南配殿……”话到这里,荀飞盏突然反应了过来,快速转头,惊讶地看着萧平旌,“半夜三更你怎么进来的?”

  萧平旌将手中金牌亮给他看,“先帝赐给父王,可以不经传报随时入宫的。不过他老人家一直都没有用过,如果不是今夜有报警金钟,我也不敢拿出来。”

  荀飞盏呆呆地看着金牌,一时说不出话来。

  萧平旌朝南配殿的方向看了看,“元时肯定受了惊吓,我过去看看他……”

  他刚刚转身,就被荀飞盏一把按住拖到了旁边,从语调上可以听出,这位禁军大统领已经连牙根都咬了起来,“还看什么太子!你就不想想这块金牌老王爷为什么从来都不用吗?”

  萧平旌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先帝恩赐自然是无上之荣耀,但那也只是荣耀而已!这种可以不经传报,不经允准,于夙夜之中直入宫禁的东西不能真的用啊!”

  “我又不是随意使用,既然宫里响起报警金钟,长林府岂能没有反应……”

  “你、你先别说了,今晚若是你大哥在,他肯定不会如此行事的。”荀飞盏摇头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又追问道,“宫门外是谁看过金牌放你进来的?”

  萧平旌怔怔地道:“郑春洮郑副统领……”

  荀飞盏稍松了一口气,“是他还好,我会跟他打个招呼,你就当今晚没有进来过,没有出现在这里,如果实在担心太子,明日入宫请安就是,快走!”

  他说得郑重,宫中又确实没出什么大事,萧平旌便不再辩解,道了谢返身离开。夜间光亮有限,他来去快捷如风,东宫又是一片混乱,倒真是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的出现。

  除了长林府以外,位置靠近宫城的府邸大多也听到了金钟声响,纷纷惊起,差不多算是半城无眠。只是外臣们夜间进不了宫禁内,只能在外门处打探消息。天破晓时黄门内使出来宣抚,称圣驾与东宫均安然无恙,宫外的一片惶然才渐渐平息。

  萧元时侥幸未有伤损,并不能改变东宫走水这样的重大疏失。荀皇后一夜未睡,亲自将当值的属官、内侍、宫娥叫来严审,最后查出的失火根源是宫人困倦大意,推翻火烛引燃垂帷所致。

  一想到太子熟睡之时被烈焰所围,全靠荀飞盏冲入抱出,荀皇后的心头便是阵阵发寒,怒不可遏,立时下旨要将长信殿两班内外值守共三十七人全数处死,连不负责太子起居的东宫司铎与掌事姑姑都被赐下杖刑,一时间哭号满地,惨不可闻。

  回府向蒙浅雪通报了消息后,萧平旌到底不太放心,等到天明便换了衣裳请旨入宫,先赶向养居殿请安。途中不知是巧还是不巧,正好看见东宫数十人号哭着被慎刑司拖出,上前问了问,心中有些不忍,便悄悄跟梁帝提了几句。

  萧歆刚吃了药,靠在枕上叹了口气,道:“守护太子疏失固然该罚,但不分罪责轻重,一例灭杀数十条人命,未免太过严苛……”说罢召来随殿太监,遣往正阳宫传了一道口谕,倒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是请皇后将昨夜东宫待罪人等交内廷司勘问,依律定罪。

  荀皇后执掌六宫多年,如何管束内廷使役人等萧歆甚少亲自过问插手,突然一道口谕过来,想也知道是听人说了什么,顿时怒气更盛,传谕内监刚一退出,她就站起身朝地上狠狠摔了两个茶盏。

  “太子遇险,没有几个靠得住的人,本宫惩治罪奴,一个个的倒是冒了出来!这是谁又在陛下面前嚼舌头了?”

  这句话殿中谁也答不出来,上上下下瞬间跪了一地。素莹胆气稍壮些,上前搀扶荀皇后坐下,正想劝慰两句,半掩的殿门突然被人撞开,濮阳缨神色惶然地奔了进来,途中因为惊慌还几乎绊了一跤。

  这位白神尊者自几年前首次入宫时,便长年如一日地保持着知晓神谕、仙风道骨的样子,何曾有过这般失态的情状。荀皇后惊诧之下,连方才的怒意都忘在了脑后,急忙问道:“上师素来稳重,这是怎么了?”

  濮阳缨连跌带爬地扑到凤座阶下,满面急切之色,“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第三十四章 阴霾暗伏

  一夜惊魂未眠,荀皇后的神思原本就有些昏乱,见濮阳缨说完一句“大事不好”就停下来,颇有顾忌地瞧着左右的样子,顿时急得眼睛都红了,一拍桌案,怒道:“你们全都退下!”

  左右伺候的内监宫女们头也不敢抬,霎时便退得干干净净。素莹也想一同退出,无奈扶着皇后的手一直被她紧紧攥着,迟疑地挣了一下没有脱开,也只能安静地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把呼吸压低。

  濮阳缨游目四周,确认殿内已然空寂,这才稳了稳神,道:“在下连观数月星象,早见异端,只是事关重大,不敢轻下定论。今日得了白神赐言,方才确认无疑……”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向前跪行两步,声调颤抖,“娘娘,太子殿下……将有大劫!”

  荀皇后全身猛地一颤,脸上血色霎时褪尽,素莹的手掌被她用力一捏,疼得脸色发青。

  濮阳缨半身前倾,将语气放缓了一些,“请娘娘细想,东宫值守如此严整,昨夜居然会意外走水,这便是大凶的先兆。紫微星芒受将星入侵已久,数月前便有金土合崩之象,回转黄道后……”

  “不要跟本宫讲这些听不懂的!”荀皇后又急又怒地打断了他,“白神到底如何赐言你直接说啊!”

  濮阳缨面色发白,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太子福运难支,龙脉将断……恐有……恐有性命之忧……”

  荀皇后顿时大怒,遽然起身冲向前两步,抬手抽了濮阳缨重重一记耳光,“放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诅咒太子,莫非以为你有上师之尊,本宫就不敢杀你吗?”

  濮阳缨被打得歪向一边,双手撑住地面道:“微臣明白此言一出,必定触怒娘娘,于臣本人并无任何好处。但事关东宫生死大劫,臣既已窥得异象,可见上天有垂怜之意,实在是不能不说啊!”

  荀皇后又气又惊,只觉遍体生寒,好一阵才突然领会到濮阳缨的意思,怔怔地瞪向他,“上天有垂怜之意?……你的意思是说,太子虽然有劫,但却可解?”

  “皇后娘娘果然夙有慧根。殿下此劫,乃是将星逼宫所致,不合天道,必定留有生门。”

  “生门留在何处?”

  濮阳缨压低了声音,犹豫了一下方道:“以微臣浅薄之力,可立坛施行生祭之法,借白神福佑,将太子的凶劫移向他处,由他人代受。只不过……”

  荀皇后见他又停了下来,急得脸都白了,“只不过什么?”

  “东宫之尊,自有天下之重。其凶劫若以普通平民的性命生祭,至少也需百千人之数。”

  此言一出,连荀皇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蜷跪一旁的素莹更是惶然地低下了头。

  “娘娘,你我心里都明白,微臣刚才所提的渡劫之法,若是被陛下知晓了一星半点,只怕臣明日就会被拖出宫城,以妖邪之名施以火刑。”濮阳缨微微抬起头,眸中竟有泪意,“臣愿意冒着性命之危前来禀告,难道娘娘还不相信其间的诚意吗?”

  荀皇后眼圈渐红,脚下一阵虚软,惶然瘫倒在地,“上师一向能窥天机,从来没有断错过什么,本宫自然愿意相信你。可是……可是正如你所说的,陛下他肯定不会相信。切莫说他,就连本宫自己的兄长,只怕也未必会采信你方才所言。”

  濮阳缨长长地叹了口气,“臣说句不好听的话,陛下即便失了太子,还有二皇子、三皇子……可娘娘呢?想想昨夜东宫遇险时,娘娘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个世上愿意为太子做任何事情的人,就只有娘娘您哪!”

  荀皇后呆呆地盯着窗格投在地面上的阴影,梁帝刚刚传来的口谕似乎又在耳边回荡。

  太子昨夜经历如此凶险,明明是不严惩不足以慑下立威,但在他的父皇眼里,竟是那些低贱之人的性命更加要紧……

  “娘娘,此事要做,就必须做得异常隐秘。不仅是陛下,在您的兄长荀大人面前也不能露出丝毫风声。”濮阳缨向前稍稍靠近了一些,语调轻柔,“微臣替娘娘盘算过了,陛下起驾去卫山守斋之时是唯一的机会,再晚怕就来不及了……”

  荀皇后抬袖掩在面上,眸中落下泪来,“皇儿……我的皇儿……”

  “非常之时,绝不可有优柔之心。”濮阳缨并没有给她哭泣发泄的时间,淡淡地补了一句,“请问娘娘,可愿允准微臣……为太子设立祭坛,移转凶劫?”

  荀皇后放下掩面的手,眸色已转灼热,看着濮阳缨,慢慢点了点头。

  萧平旌探望过太子出宫时,在西华门外看见了濮阳缨那辆乌盖朱轮的马车。韩彦正靠在车辕上等待师父,见他瞟了一眼过来,赶忙恭恭敬敬地上前深施一礼。

  长林府与乾天院素无交集,萧平旌对那位白神上师并没有什么了解,更加不认识此刻向他行礼的这个少年是谁,故而只是点头回应了一下,继续大步走向自己留在宫门外的坐骑,刚刚走到一半,他突然又停了下来,眉尖微蹙,低声喝问道:“什么人?”

  西华门外这一段宫墙甚是平直,外围除了有数个拴马石桩以外,还栽有长长一排泡桐,枝长叶密,正适合夏日避阴。随着萧平旌的低喝声,数丈开外一棵粗壮的泡桐树干后现出了一个身影,居然是萧元启。

  “元启?你在这儿干什么?”萧平旌的面色舒缓下来,奇怪地问道。

  萧元启朝宫门处望了一眼,半垂眼眸,淡淡笑了一下,“昨夜那么大的阵仗,我觉得有些担心,也不知陛下与太子可还安好?”

  “都没什么事。你既是来问安的,怎么不请旨进去?”

  萧元启抿了抿嘴唇,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能知道消息就好,陛下哪里有空见我……这时候也该回去了……”

  看着他落寞转身的样子,萧平旌不禁有些难过,只不过他接下来还有些事情要做,没有太多空闲,便自己在心里默默记下,打算过几天再约这位堂兄出来喝酒。

  萧元启纵马离开宫门附近后,转头避入一条小巷,回首看后方无人,这才微微吐了口气。

  跟萧平旌说想知道宫里的消息,这当然不算是假话,但他之所以会隐身于宫门之外,却完全是暗中跟踪韩彦的结果。

  濮阳缨想要培植和利用他的企图,从一开始就没有隐藏,萧元启也知道自己面前并没有多少选择,但就算此生注定要当人家的棋子,他也希望这落子的人更加可靠一些,或者更有可能,他希望自己可以有机会挑选那只落子的手。

  跟踪韩彦,先查清楚濮阳缨究竟在策划些什么,就是他所有行动的第一步。

  自从受了墨淄侯的调教和指点,萧元启毫不松懈日夜苦修,进步极是迅猛。他暗中尾随韩彦出入数次都无人察觉,还曾有一次成功潜入了乾天院后殿,尽管没听到什么要紧的机密,可对自己的信心已是越来越足,实在没想到今日萧平旌从旁边路过,一瞬间便能发现他的存在。

  琅琊所学,果然不容小觑。萧元启小小地沮丧了一下,倒是没有因此灰心,在小巷中平复了思绪,重新返回到宫门外。

  这时濮阳缨刚好出来,面上微微带着得色,俯身吩咐了徒弟几句,自行上车离去。韩彦独自一人骑了马,取道向东,一路没有停歇,径直便出了东城门。

  城外人流稀少,萧元启不敢跟得太近,远远缀着背影而行。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前方已至孤山脚下,这一带峰峦连绵成片,到处都是无路的野坡。韩彦显然经常来此,对周边地势十分熟悉,于山脚弃马后,快速找到了一条隐于草木间的羊肠小道,朝向某一处山头攀爬,到了山腰处,渭无病正在那里等着他。

  “见过渭三哥。”韩彦笑嘻嘻地拱了拱手,“师父的计划很是顺利,叫我过来看看你这边的进展。”

  渭无病什么话也不说,淡淡地一偏头,引领韩彦绕向山后,同时留了两名猎户打扮的手下在原地,盯住来路。

  这两个眼线一放,萧元启便无法再跟,只能先牢牢记住渭无病的模样,伏身于山林树丛间等候。

  渭无病两人绕过后岭,沿山脊转向另一个山头。此处更加野僻无人,草高林密,在即将到达峰顶之前,山坡突然内凹,看起来已是无路,但拨开崖壁上垂落的藤萝绿蔓后,竟现出一个两丈见方的洞口来。

  “这就是玄灵洞了?我还是第一次进去呢。”韩彦笑着说了一句,紧跟在渭无病的后头进入洞中。刚刚开始的一段路黑窄低矮,韩彦专心脚下,不知不觉走了百丈来远,地面突然平阔起来,洞顶竟有两层楼高,宽敞如庭,几条人力挖掘出的通道分别通向不同的独立石洞,每一个石洞都如一间房舍般,配有家具陈设,加之墙上火把,桌面油灯,光线十分充足。

  渭无病在中庭稍稍停了步,口中一声呼哨,其中一个石洞的垂帘被掀开,两名汉子走了出来,身材样貌,都与渭无病极是相似。

  韩彦显然与几人已是惯熟,笑着上前行礼道:“见过渭大哥、渭二哥。”

  大哥渭无忌唇角挑了一下,抬手招了招,“彦哥儿来了,进来吧。”

  垂帘内的房间呈扇形,最宽处足有十来丈,正中间摆了一个半人高的大圆桶,几个汉子正朝桶内添加热水。

  渭无忌将几大把浅绿泛白的药草松松散散地撒入水中,伸手搅了搅,道:“可以了。”

  渭无病和二哥渭无量从帘外一左一右挟拖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过来,将他放入水桶里,男子嘴唇灰白,面色却红得发紧,只有头部露在水桶外,紧闭着眼睛,艰难微弱地张嘴呼吸。

  渭无忌静静观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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