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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唐(营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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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脖子一拧,小胸脯一挺,将单薄的小身板挺得笔直,带有宁死不屈的神情,仍然一句话也不回答,浑然不把自己的危险和生命当成一回事。
为首那人见了怒往上冲,呼地用刀面拍向少年后背。少年晃了晃身体,差点被揍趴下,也仅是晃了晃,又将身体挺得笔直。脸露痛苦之色,却透露出极大的勇敢和坚毅,认定了哪怕是身首异处,也不回答他们的问题。
“这小子的确有种!是个不怕死的田舍汉!干脆一刀拍死他得了!”随从叫嚣道。
“快些回答,免得吃无妄之苦!惹我们火起,让你生不如死,比死还难看!”另一名随从嗷嗷直叫,居高临下对少年朗威胁道,根本没有发觉李栋等人,已经藏在离他们不太远的地方。他们离死神也是越来越近了。
余下的随从乐得凑热闹,把少年看成手中的一个玩物,站在一边微笑着打量眼前发生的事。
为首那人被气乐了,笑道:“这小郎君长大了,也是一员硬汉子!他要遇到名师指点,学艺有成,我等将来遇到他,肯定死得很难看。可惜啊……今天你遇到了我们……”
李栋知道为首那人已经动了杀机,少年郎小命危在旦夕,悄然从箭壶取一支箭,搭在弦上,准备关键时刻救下少年。李栋也有些好奇心理,他们向那名少年到底问什么东西,不惜杀死那么多的人。
为首之人左侧的随从急道:“伙长先不要动怒,这人死掉了,我们再找那物什,将费很多周折。不如继续虐他,直到他顶不住说出来为止。”
为首那人点点头,第二次把大刀高高举起,又拍在少年身上。
这次少年没有那么幸运了,也许是刚才的痛楚还没有缓过来劲头,身子一软,跪倒山石间,双手按在地上,擦出一些血迹。但他刚跪下,立即就站起身,又把小身板挺得笔直。
那帮子没心没肺的随从们仍然在笑,只是没有刚才笑得那么得意,大概他们被少年郎宁死不屈的精神唬住了。
少年越是坚强不屈,视死如归,为首那人越是怒火万丈,手里的大刀疾风暴雨般拍向他后背。
少年一次次被拍倒,又一次次站起来,每次站起都努力把身体挺得笔直,以傲然的冷漠回答身边的强敌。也不知道被拍趴下多少次,至少有一百次吧,少年郎嘴角流出刺眼的血迹,小脸煞白,眼神迷离,精神也有些恍惚起来,身上已然受了重伤。
他自始至终都没吭哪怕一声,哪怕因痛苦呲呲牙咧咧嘴都没有。他第一百零一次站起来,像空中飘浮的风筝晃晃悠悠的,脚下已经站立不稳了,就算这样他还把眼睛瞪得溜圆,强忍巨大的痛楚对那伙人仍然不理不睬。
为首那人也拍累了,胸口剧烈起伏,见少年又一次站起来,大张嘴巴说不出话了。他旁边的随从已经笑不出来了,被少年郎坚强如铁的意志强烈震撼了。世间还有这种硬汉?这货的身板是不是肉做的?难道是石板木头?这么能经打!
李栋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这刀就是拍在自己身上,滋味也不好受呀!何况对方还只是一个少年郎,比自己还要年幼。怎地如此倔强,长大以后,肯定是一条百折不挠的好汉!他对少年郎已经有些惺惺相惜了。
李栋朝杜伏威等人使个眼色,悄悄举起了弓箭,杜伏威领会了意思,也搭弓欲射,准备出手把少年从死亡的边缘救回来。
当那名役兵首领再次举起大刀准备拍少年朗的时候,李栋倏然射出一支冷箭,那首领促不及防,被李栋的箭支从嘴里射中,脖后露出锋利的箭头。身体在马上晃了晃,吭都没来得及吭出来,就如一头死猪,一截木桩栽倒马下。
旁边随从们刚想抽刀防护,杜伏威等人连珠箭发,“嗖嗖嗖嗖”把那些刚才还得意洋洋的一帮杂碎们一一射死。他们到死都没有看清楚,死在谁手里,也根本料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然死得这么难看。
李、杜、辅、张等四人,连带别的弓箭手们,从隐蔽的地方一跃而起,奔到少年身边,把他抱在怀里。
少年陷入了轻度昏迷之中,脖子软绵绵的,跟一根绳子似的,随便一晃,少年的头跟着也晃起来。只是他的身板仍然坚硬如铁,李栋等人抚了好半天才缓和下来。
杜伏威问李栋:“在这里施救,还是带他回章丘?”
想了一会儿,李栋吩咐道:“在附近仔细搜查一下,那役兵到底想要什么。然后我们就回城。”城内毕竟有许多药物,可以为少年安神补体,使他早些苏醒复元。
这里并不是安全的地方。只是李栋想起杜伏威以前说过,章丘之战以后,便要带着长城岭的山贼们退出了,不再加章丘了,心里好一阵惆怅。
这时那少年郎忽然有所醒转,李栋非常高兴,忙问:“喂小郎快些醒醒,你是哪里人氏,姓字名谁,为何被他们这般拍打?”
“呃,我姓罗名士信,历城人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们虐待!”少年郎仅昏迷片刻就醒了过来,身体素质那不是一般的好了。
杜伏威等人正查找附近可疑的东西,听到少年醒来,也是一喜。只是他们不像李栋那样狂喜。李栋心里咚咚狂跳了几下,暗喜:这货……这不怕死的货竟然是罗士信?
第041节:牧童的秘密
在附近林子搜索很长时间,杜伏威等人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得回来告诉李栋。
李栋把罗士信抱在怀里,头枕自己的膝盖,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血迹,对他说道:“先不要说话,我们这就回城。”
罗士信眨巴眨巴眼睛,眼神依然迷离不定,想说话却力不从心,挣扎几下也就不再动弹了。
见李栋对罗士信十分体贴照顾,杜伏威几人有些嫉妒了。这小郎不就生性倔强,至于对他这么好嘛?我们几人和你生死拼杀,天天追随左右,也没见你怎么表示。
李栋似乎猜到了他们内心的想法,也好像向他们介绍,说道:“这名小英雄是罗士信,罗士信啊!罗……呵呵……你们一定会被他的大名雷到的。”
杜伏威等人就算再不情愿,看李栋对他那么上心,也只得帮忙抬到一辆战车上。罗士信脸下背上趴着,身下铺了厚厚的几层衣服,免得战车行驶,路上高低不平乱颠的时候,碰疼他后背的伤口。
这时候天色快黑下来了,因追赶知世郎溃败的大军,李栋等人离开章丘已经二十余里,满载缴获的辎重徐徐往回赶。
李栋跟着托载罗士信的那辆战车,每隔一会儿便探头打量一下他的情况。杜伏威等人与李栋故意慢慢拉开距离,凑到一块嘀咕一阵后,杜伏威提马赶到前面,与李栋骑马并行。
离章丘北门还有五六里时,杜伏威在马上抱了抱拳,脸有愧色道:“这里离章丘不远了,在下一行人……不再进城了。与将军就此别过……他日闲暇,我们再到城内看望将军。”
李栋胸中一紧,心中十分不舍,开战时双方有约在先,又不能不信守诺言,抱拳回礼道:“非要自立山头做贼么?”
杜伏威眼睛一红,也十分不忍心与李栋分开,可想想这段时间的经历,官场比战场似乎更凶险几倍。只得狠狠心肠道:“我不屑于与大隋那些跳梁屑小为伍,还是**山林更加自由自在。”
李栋寻思,我何尝不知道山贼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只是为了不被即将到来的变幻风云席卷而碌碌无为,只得先在大隋阵营夹缝内谋一份平稳吧了。嘴中却叹道:“殊途同归呀!我们迟早有相会的时候。”
杜伏威点点头,道:“其实,将军也可到长城岭小聚一些时日,料想不会出什么大事。”
李栋豪爽地说道:“好的,一言为定。将来有时间,我一定登山拜访。”
杜伏威坐在马上再三抱拳作揖,随后拉住辔绳,便不肯再向前走哪怕一步了。
李栋止住马匹,笑道:“不要说么这么伤感嘛,又不是生离死别,日后我们一定会见面的。那时候我们不醉不归,痛饮三千杯!”
受李栋开朗话的感染,杜伏威苦笑道:“好的,我们喝他个三天三夜,喝他个天施地转,喝他个人事不醒!”
张君可辅公袥提马上前,哽咽道:“此去风霜颇多,将军保重,他日再承受将军悉心教诲。”
李栋嘴上说得豪气万丈,心里其实十分愁怅,经历这番风风雨雨,要说对他们没有半分感情是自欺欺人。不过想想将来风起云涌的大乱之世,他们几人始终徘徊在漩涡边缘,一直没有进入主流阵营,只得狠一狠心肠别过。
他们几人带着从长城岭跟随的一千余名山贼,打马扬鞭,一路烟尘飞扬过后,从视线里渐渐消失不见。
直到他们离开,李栋才擦擦湿润的眼角,喝令余下的府兵继续向前进发。
休息了一阵子,罗士信精神有所好转,撑起身体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问李栋:“他们为什么走掉了?难道因为我来了,他们不喜欢我,才要和你分别嘛?”
李栋一乐,道:“不要说话,小心后背伤口。到城内抓药熬了喝了,养足精神再说也不晚。”
罗士信忽地坐起来,把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扯掉,露出瘦弱的身板道:“我已经好啦!你看我哪里受伤了!”话音刚落,战车猛然颠了一下,磕到他后背的伤口。罗士信痛得一皱眉,不过片刻间又恢复了正常。
李栋知他确实恢复了一些体力,问道:“刚才他们为什么折磨你,却不一刀结果你的性命?是不是你手里拿着一件什么重要的东西。”
“后晌我在放牛呐!”罗士信理直气壮回了一句。
疑惑好半天,李栋没听明白放牛和被他被打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只得顺着他的思路问道:“嗯,放牛很好啊!”
罗士信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似的,身体一挺急问:“对啦!我的那些牛牛哪去了?”说着四处打量,只见两列府兵队伍整齐向前走着,身旁多数是马匹,哪有半头牛的身影。这下他就着急了,想跳下战车。
李栋匆忙制止他道:“那些牛儿已经先进城了。我们先去城里。”
罗士信道:“不行不行不行!我的那些牛牛儿只听我的一个人的话,别的什么人都管它们不了!”
李栋奇道:“你用什么办法让牛牛儿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罗士信小脸一仰,得意回道:“谁不听我的话,我就把它们的牛犄角给掰下来!再不听话我把他们抛到天上去,摔个仰巴叉!”
李栋对罗士信的还是了解的,知道他天生神力,有万夫不挡之勇,是隋末时诸多英雄好汉中,最为神勇的战将、虎将。就是战神秦琼也比不了他的神勇。
问道:“你力气是不是很大?”
罗士信毫不含糊回道:“那当然喽!不信你看!”说着,双臂伸开,探掌成抓,握住战车两侧的辕木,嘴里大喝一声:“起!”
奇迹出现了,被战马向前拖动中的战车,两轮竟然离地一尺有余。战马骤然负重,一寸也挪不动,前蹄奋力一扬,身体腾空而起,刺耳的马鸣声骤响:“咴儿……”
提前有了心理准备,李栋还是被惊得目瞪口呆!尼玛这货还是人嘛?项羽只不过抓着自己的头发过河,这货却把战车凌空抓起来!
李栋由衷赞叹:“小郎神力!将来一定是员虎将!”
罗士信挠挠后脑勺道:“可我什么也不会啊,怎能做大将?”
李栋心中一动,趁机把话题转移到下午放牛时,他遇到了什么奇事,被那些役兵朝死里虐待却并不杀死的原因。
第042节:亦师也亦友
李栋心中一喜,暗暗揣测,现在罗士信年龄尚幼,不要说十八般兵器,就是骑马这简单的技术也一窍不通。我何不趁机收在账下,悉心教导培养,使他精通厮杀战术等基础功夫,加上他天生神勇,将来必定成为赫赫有名的战将。有这样的人追随左右,无疑如虎添翼,威力大增,试问天下谁与争锋?
李栋试探问道:“你喜欢放牛呢还是喜欢驰马疆场,振臂高呼而响应者众,做威风凛凛的战将?”
低头想了一会儿,罗士信才反问道:“放牛和放马,哪个更好玩?”
李栋一乐,心道:他还是个孩子,我刚才说的这些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他现在最关心的事儿就是放牛了,日后慢慢向他灌输,切不可过于心急,一口吃个胖子反会促使他对战场上的血腥产生厌恶心理。从根儿上坏了,以后再扭转过来,就得费一番手脚了。
“当然放马好玩啦!你想想,放牛的时候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天天面对着蓝天白云,孤峰青草,连个人影也遇不到。放马就不一样了,不仅马多人也多,还有人天天跟你一块放马,有人陪你玩啦!”
罗士信拍手大笑:“哎呀太好玩了,我最喜欢人多,人越多越热闹嘛!”
李栋趁机问道:“像刚才发生的那样,很多坏人围着打你,他们也骑着马,你怎么办?”
罗士信被李栋问得脸色一黑,坐在战车内,半天不言语。过了一会儿才嗫嚅说道:“是我先不好啦。我把他们想要的东西藏起来了。要不是我有错在先,就凭他们十几个人,怎么能拍到我?我夺了他们的刀,把他们全都砍翻落马!”
罗士信把他们想要的什么东西藏起来了?藏到哪里了?这句话最关键,李栋故意激他:“什么破烂玩意,值得你快被打死也不还手?”
罗士信一听李栋说破烂玩意急了,从鞋底七手八脚捣鼓出一枚黄色锥形圆饼,一只手扶着战车辕木,一手高高举起,递到李栋眼前,大声嚷道:“这不是破烂玩意,这东西很好玩啦!”
李栋接过圆饼,拿到眼前仔细察看,圆饼边宽里窄,形状像一枚超大号的瓜子。饼的表面雕有精致的浮云花纹,云层掩映中腾空高飞一条龙体,龙体只是极短,约五分之一样子。李栋看不出圆饼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奇异的作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非金既铜,从黄澄澄的颜色分析,它更像是黄金所制。
“你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它是什么,有什么用处?”李栋一时疑虑重重,不得不向罗士信请教。
罗士信挠挠后脑勺道:“我哪里知道啊!林中那些富人,被骑马的人追赶紧急,把这东西塞到我怀里,要我保护好,他们说将来会找我取回。我答应了他们,当然不能把东西泄露出去,所以就是被打死,一句话我也不能透露。”
李栋道:“这东西保存在我这里吧……”
罗士信一听乐开花了:“好的好的好的……这东西把我害苦了,挨了一顿胖揍。这东西不吉利啊,他们全被杀死了,我拿着也没用,放在你那里吧。”罗士信被圆饼折磨得够呛,把它当成不吉利的东西了。李栋一提出替他保管,他就乐得双手奉上。
李栋脸上微微有些发烫。他倒不是趁火打劫贪占罗士信的大便宜。这东西本来也不是他的,只是替别人保管而已。那些人现在全部死翘翘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找罗士信索取。这圆饼果真黄金制成的,那就相当贵重,万一弄丢就坏菜了。
如果再遇到别人抢劫,或被别人发现他身上藏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只有一身蛮力,自保也困难,这东西藏在他身上就更危险了。如果被人抢走了,那麻烦就更大了。这东西要是普普通通的,何必用黄金制成?还雕刻有浮云和龙身?龙在古代代表皇帝,是权力的象征,肯定有不俗的用途,只是自己也弄不明白而已。
李栋把东西收起来,坐直身体对罗士信道:“你身上伤好了,我便教你杀死骑马那类人的本领。再遇到这种情况,你要还手打他们,把他们全打趴下!”
罗士信喜道:“好咧,好咧!我要牛和马一块放!”
他们说话间,府兵队伍赶到章丘北门,报通姓名之后,浮桥放下,城门大开,李栋等鱼贯而入。
张须陀得到消息,从城内迎接出来。一见李栋的府兵人数大减,皱着眉头问:“府兵为何锐减?杜伏威等人又去了哪里?”张须陀以为李栋打了败仗,不仅损了不少的兵马,杜伏威等人也把命丢了。
李栋连忙从马背跳到地面,躬身施礼道:“郡丞请听在下细说。”便把知世郎攻打章丘时,自己派杜伏威去历城请救兵,回来的路上遇到张君可,回城被县尉下入大牢的事详细述说一遍。
“窃以为对他们的处罚,县尉执行过急过重。不管身份是府兵还是山贼,解救章丘困窘立下大功一件。这原本可以借机招安抚慰他们为朝廷效力。县尉却固执认为,一日为贼终身必诛。杜伏威等人心寒不已,战败知世郎以后,他们就不再回城了。”
“县尉做得固然不对,进山为贼也是大逆不道。山贼靠什么维护生计?还还是依靠劫掠百姓和过往商贾为生?”张须道严肃喝道:“你把我的原话告诉他们!限三个月内到齐郡归降,否则只要胆敢扰民,我必引军诛之,绝不姑息!”
李栋脸色一紧,回道:“谨记郡丞教诲。不过……我在历城附近,收到一员小将……”说着,李栋朝远处招招手,让站在一边惊恐不已的罗士信到身前说话。
张须陀见罗士信身材单薄瘦弱,年龄更加幼小,就问李栋:“这小郎是谁?”
李栋答道:“从知世郎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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