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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年马月盗格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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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能谅一瞅介绍词,坦白道:“五音不全,是我;一次脑震荡,是我;不懂五线谱,也是我。其他的我不认识,乐器我就会敲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谦虚!想一鸣惊人是吧?”冉冰鸾不信。
  “就算是,我也不会去参加这种音乐会的,”郑能谅从他手上拿过海报仔细看了看,话锋一转,“不过这个‘神器十三’的表演我一定要去欣赏一下。”
  “怎么?想跟他一较高下?”
  “不是,你看这预告,‘神器十三’将在音乐会上为大家表演最拿手的SexPhone。”
  “这个有看头!”
  二人约上霍九建和秦允蓓,准时来到位于大礼堂的音乐会现场,选手不少,听众也很多,大部分都是冲着“神器十三”的SexPhone来的。组委会很会吊人胃口,把他作为嘉宾安排在最后一个出场,没想到前面的选手表现一个比一个糟,还没轮到“神器十三”出场听众就走了大半。剩下的人忍受着噪音的蹂躏,皱眉挤眼,龇牙咧嘴,形象地说明痛苦其实是一种由外而内、再由内及外的反应。要不是活动规则中明确写着禁止投掷物品、禁止殴打表演者、禁止纵火焚烧舞台等条款,场地四周还未雨绸缪地安排了大量安保人员,大礼堂恐怕早就上演一幕“攻占巴士底狱”了。
  霍九建好几次要冲上台去和表演者同归于尽,都被冉冰鸾拦住了:“别冲动,别冲动,难听是难听了点,起码人家自信呀。”
  秦允蓓也安慰他:“九哥你看那些评委的表情,比我们更痛苦呢,我们是爱听不听,他们却不得不听。要知道,在一堆垃圾中挑好坏,可比从鸡蛋里挑骨头难得多了。蛋孵化到一定程度,敲开来,还是可能找到骨头的;可垃圾无论怎么翻,都只会让空气变得更浑浊。”
  郑能谅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卫生纸搓成的耳塞递给他们,轻松解决问题:“咱不听,只看脸。”
  不少选手的颜值确实不错,一出场就能引起少女们此起彼伏的尖叫。这些姑娘并不在乎他们唱成什么样,只关注他们长成什么样。所以他们也把练歌学谱搞创作的精力用来护肤养颜整造型了,眉毛的浓淡、鼻梁的高低、皮肤的色泽以及刘海的走向,都将直接影响其人气,也会影响评委们的打分——反正每个选手都唱得一般烂,索性选个看得顺眼的。
  万众期待的“神器十三”终于在音乐会马上要崩盘的危急关头出现,发挥的却是落井下石的作用。首先他的表演跟“Sex”和“Phone”没半点关系,让一大批好奇者十分失望。然后他吹了一曲KennyG的《回家》,表情很到位,可听上去时而像唢呐,时而像汽笛,让剩下的好奇者万分失望。结果,大伙就用嘘声和骂声让这位乐器天才回家去了。
  活动的亮点在最后的颁奖环节,本来组委会夸下海口说要“破格奖励”每一名获奖者,却低估了招待各方领导的开销以及层层盘剥的损耗,奖金一下捉襟见肘。于是,颁奖时只发给每个获奖者一本证书,大大缩水的奖金没好意思亮出来,让他们自己到后台去领。
  音乐会在领导慷慨激昂的演讲和振奋人心的进行曲中结束,获奖者们兴冲冲地跑到后台领奖,不禁目瞪口呆。第二名的说:“亚军才奖一支牙膏?还是用掉一截的!”第一名的说:“我说我这支牙膏怎么是完整的,原来我是冠军。”第三名的说:“你们都知足吧,我啥都没有。”
  裘比轼出来解释道:“早说了是破格奖励啊,以往的比赛都是奖钱,我们特意突破常规,改成了奖励负数,也就是罚钱,对第三名罚款一百元,第二名罚款五十元,第一名不罚。后来校领导宽大为怀,考虑到你们搞艺术的生活也不容易,才没有真的罚,还奖了你们牙膏呢,怎么就不懂感恩?”
  第三名的不乐意了:“太不讲道理啦,凭什么罚钱?”
  裘比轼冷冷道:“唱成那鸟样,没报警把你们抓起来就已经很讲道理了。”
  “世纪余音”音乐会本想当绕梁的余音,却变成了多余的噪音,不过积极意义还是有的,第二天西都大学里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无数个音乐团体。热爱文艺的任赣士自然不会错过这热闹,马上招呼四个朋友,成立了“落差”乐队。这五个人其实只会唱儿歌,却都觉得搞音乐是个很有前途的事业,容易引起女生的关注,而且都自认为长得很帅,如果不搞音乐简直是暴殄天物。
  受音乐热潮的启发和影响,校园社团纷纷活跃起来,趁着“文艺复兴”的东风各显神通,招兵买马。连向来门庭冷落的“龙蛇”书法协会都下了血本,请来西都市书法协会的某“大师”当特别顾问,还搞了隆重的剪彩仪式。校报记者们觉得这是个很大的噱头,蜂拥而至,争相发问,可“大师”只挥了下剪刀便匆匆离场,比东方不败练葵花宝典还要干脆利落。这也不能怪他耍大牌,毕竟身份早就交代过了,“特别顾问”——特别忙,顾不上回答任何提问。“大师”确实忙,既要上下打点、经营人脉,又要题字出书、倒卖字画,还要四处讲学、广收门徒——那些被父母逼着学书法的孩子们在他眼中就像《超级马里奥》里一块块悬在半空带问号的小方砖,只要轻轻跳起摸一下就会往外吐金币。
  爱好书法的霍九建也慕名加入了该协会,交了好几百的会费,还买了一本“大师”的自传和一本协会老会员们的作品合集——《龙蛇舞》。他兴冲冲地翻开“大师”自传,痛苦地发现插图比文字多,字间距比行间距宽;再翻开《龙蛇舞》,更痛苦地发现这些人的书法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望着被霍九建一怒之下丢进垃圾桶的两本书,郑能谅不禁想起了高考那年买的一摞摞参考书。
  秦允蓓打算报名参加一个招收影视爱好者的社团,当场被郑能谅拦住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千万不要自暴自弃。”
  “讨厌,人家就是想多跟他们看些经典片子,学些影视知识,开拓视野,提高品位,缩小跟你的差距呀!”秦允蓓的这个苦恼由来已久,每次郑能谅跟她聊音乐她还能接几句,可一谈起文学或电影,她就一头雾水了。
  郑能谅苦口婆心地劝:“相信我,加入这社团,品位未必能提高,智商肯定会下降;视野未必能开拓,钱包肯定会紧缩。”
  “也不贵呀,会费才三百,进去看看先,真像你说的那么差再退出好了,万一能学到点什么呢?就当赌一把咯。”
  “想赌一把可以去买彩票,再不贵也不能白白浪费,这三百捐给贫困山区更有意义。你要真对影视感兴趣,我以后可以多陪你去看电影,看通宵,没必要上他们的贼船。”
  “太好了!那我不报社团了,你可说话算话!”
  就这样,郑能谅用牺牲自由的代价让秦允蓓远离了一个大坑。类似的大坑在西都大学遍地都是,实事求是地说,它们并非一点价值也没有,至少让许多无所事事的学生有了形式上的归属感,不至于被人笑话没爱好、没追求。刚从夜半惊叫事件中走出来的梅歆芾就特别需要这样的归属感,一口气加入三个社团:一个健身的,为了能看到更多酷哥猛男;一个影视的,为了张国荣;还有一个文学的,为了练好文笔,可以给张国荣写情书。不过,在接受校报记者的随机采访时,她慷慨激昂说出的动机是:“因为我从小就热爱运动,热爱电影,更热爱文学!”
  然后记者把录音笔转向正准备和秦允蓓离开此地的郑能谅:“这位同学,你报了哪些社团?”
  “没报。”
  记者回头看看比菜市场还热闹的各大社团报名处,大为不解:“这么多款,没一个是你的菜?”
  “都爱。”
  “那为什么不报呢?”记者打趣道,“应该和刚才这位女同学一样,爱它就去拥有,来一场亲密接触。”
  “爱到深处,不可触碰。”郑能谅笑着拍拍手套,牵起秦允蓓,逆着人潮走向远方。


第十四章 
  1
  音乐会的辐射效应如此明显,令校长想把运动会办得更出彩的意愿更加强烈,以致筹备方案一改再改,会期也一拖再拖,最终定在半年后举行。
  对许多人来说,半年很漫长,一万多个小时的无聊不容易打发;半年又很短暂,一万多个小时过去了感觉也没什么变化。而在郑能谅眼中,这半年是他有生以来最美好最快乐的时光,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充实,并深深烙进了记忆里。尽管没什么仪式,也没有任何承诺,他却很清楚,秦允蓓已经真正走进了他的世界,不再只是个名义上的女朋友。秦允蓓也感受到这种变化,从他偶尔主动的邀约,从他情人节送来的小礼物,从他与她通电话的时长,从他不经意间的一句关心,从他与她目光交汇时的温柔一笑。
  徜徉于爱河的半年中,郑能谅跟秦允蓓学起了厨艺。他的手脚没有头脑灵活,不是放错调料,就是掐错火候,甚至连食材都会看错,刀功更是惨不忍睹,丝切成条,条切成块,支离破碎得仿佛一副立体主义画作。秦允蓓担心他把手指切进菜里,便一人包下了洗菜、切菜和配菜,只教他烹饪的技术。复杂的他也学不会,几个月下来,只学会了几道家常小炒,却已足够在309宿舍里反复炫耀了。作为投桃报李,郑能谅也在秦允蓓的强烈要求下,为她单独开设了“影视补习班”,就是兑现在音乐会后的承诺,每周陪她看三场电影,还要随时给她解答关于影视知识的提问。这教练可不好当,因为他平时喜欢看的是悬疑、恐怖、喜剧、动作之类的,而她感兴趣的却是宫廷、都市、童话、爱情,完全没有交集,可他又不好意思说不知道,只得先抽空给自己恶补一顿,再去教她,名副其实的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他们有福同享,安静闷骚的他有说不完的历史故事、诗词歌赋和笑话段子,活泼好动的她有道不尽的旅行见闻、玩乐心得和社交趣事,两张嘴就像两扇门,为彼此展现了从未见过的新世界。她请他品尝法国的羊角面包、英国的牧羊人派、美国的番茄酱和加拿大的枫糖浆,有些是朋友寄来的,有些是她游山玩水的战利品。他则给她带来故乡的番薯干、野生板栗、手工豆腐干和超辣兔头,吃得她香汗淋漓爱不释口。他笑着说,你悠着点,还有一种叫汽糕的美食,只有在当地才能尝到最纯正的,而你一旦去了那里,就会被醉人的自然风光迷得再也离不开。“不,让我离不开的,只有你,”她嘴上说着情话,心里却对他口中那个世外桃源般的淳源心驰神往,“不如下次你给我当向导,我们一起去,一起留下,再也不离开。”他会心一笑:“好。”
  他们无话不谈,从学习到生活,从文艺到时尚,从爱情到理想,他的幽默风趣与她的率真顽皮本就是天作之合,让相处的每一刻都充满了阳光和欢笑。她说她父亲从小培养她社交礼仪,希望她跟他学做生意,可她只想在学校旁开一家不计盈亏的小饭馆,有兴趣的时候做饭烧菜,想偷懒了就关门出去撒欢。他说他家人鼓励他考研,或努力当上公务员,安安稳稳过一生,而他只想当一名自由撰稿人,涉笔成趣,问心无愧,哪怕没有一个人喜欢看。她说她喜欢看。他说那得管饭。她就咯咯地笑。
  在这亦师亦友的和谐氛围下,两人的关系日趋亲密,若不是有盗格空间的制约,怕是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饭。他们之间几乎不再有秘密,除了盗格空间。这么多年来,郑能谅只跟热带鱼提起过盗格空间,因为她存在于网络——一个在他看来和盗格空间一样看得见摸不着的虚拟世界,彼此之间没有现实的接触,也就不会有危险。而如果告诉秦允蓓,以她的性格,非但不会跟他保持安全距离,反而会迎难而上,更加毛手毛脚,不把未来看个够是不会罢休的。
  秦允蓓生日那天,在宝辛商城的那个意外给郑能谅敲响了警钟,要想维持这种柏拉图似的恋爱关系,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异性接触性障碍型脑神经功能紊乱综合症”便应运而生。无论是否真的深信不疑,她都会尊重他所选择的相处方式,所以即便同榻而卧也能风平浪静。
  然而秦允蓓并不知道,那一晚郑能谅“送货上门”前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在此之前,他从未主动去过她宿舍,更不敢想象会躺在她的床上。禁忌最终被打破,起因还要从宝辛商城说起,当他在盗格空间里面对二人深情相拥的未来情景时,心底偷偷涌起的那股快乐与期待已有爱的踪影;而当他对她编出那个“综合症”的时候,她的反应又让他既感动又愧疚;之后在生日宴和溜冰场上,裘比轼的一系列举动让他更深刻地意识到,他对秦允蓓的在乎明显超出了朋友间的关心,他的世界已不能没有她;回到男生宿舍,躺在床上,他惊讶地发现,虽然刚刚才分开,想再见她一面的感觉却无比强烈……接二连三的提醒和暗示,让郑能谅不得不直面内心,终于确信这段关系已经发展到可以更上一层楼的地步。他必须做些什么,哪怕会开启盗格空间,也不应留下遗憾,就算他会暂时失去意识,也要让她的情感得到一次自由的释放。他知道自己不能主动去碰她,因为一碰就会晕倒,她会以为他发病了,不可能再深入接触,只有让热情大胆的她来掌握主动权,虽然也会触发盗格空间,但本来就睡着的他从表面上起来并不会有什么变化,而根据《盗格七律》,当他进入盗格空间后,无论她与他再发生怎样的接触,也不会重复开启盗格空间,他所要做的,就是在盗格空间里呆久一点,让她做完她想做的事。所以他的设想是,以借宿的名义自投罗网,在睡眠的状态下顺其自然,最好的情形莫过于,一切在她半梦半醒时发生,天亮一睁眼,他已是她的人。
  在这个姜太公钓鱼式的计划里,他无疑有点自私的小企图,面对如此活泼可爱又美丽的女朋友,若没企图就该怀疑性取向了。然而直到太阳晒在了屁股上,海棠树也没出现,他知道计划失败了,小企图变成了小失望。不过他马上意识到,她的克制正是源自对他的尊重与关心,还有信任——无论多离谱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她都会当真。她完全相信他有那种怪病,不仅不嫌弃,还倍加小心,生怕给他带来一丝危险。他不禁为自己的小企图和小失望感到万分惭愧,并从此笃信,她就是那个值得他守护一生的人。
  对郑能谅这一系列复杂而微妙的心理变化,秦允蓓浑然不觉,依旧和往常一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刚刚过去的十九岁生日带给她无限快乐,满足了她对爱情的诸多想象。这一天,她和他一起翘课逛商城,坐在他的自行车上穿越美丽的雪景,还收到了他的礼物和祝福,甚至共度良宵,尽管什么也没干。确切地说,并非什么也没干,凌晨一点,他睡得像夜一般沉,她托着下巴趴在他的枕头边,扑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静静凝视这张百看不厌的面孔。他眼皮微微跳了几下,应该是梦见了什么,她马上也闭起眼,学他一样抖动眼皮,试图感应他的梦境。虽然没有感应到,却让她觉得很有趣。于是,他抽抽嘴角,她也抽抽嘴角;他咕哝一声,她也咕哝一声;他磨了磨牙,她也磨了磨牙;他翻了个身,她也跟着翻;他踢开被子,她也踢开被子;他肚子咕噜咕噜响了几下,她也使劲揉搓腹部,却怎么也弄不出声来,只好用口技模仿道:“咕噜,咕噜……”
  她很想偷偷亲他一下,或者搂着他直到天亮,却想起在宝辛商城的那件事,纠结半天还是忍住了。他也忍住了没有告诉她,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已今非昔比,却把这些私密的感受一一输入跟热带鱼的对话框,男生就是这么奇怪。
  热带鱼不在线,他把想说的话说完也下了线。一个多月后,她回复了留言:“谢谢你分享的快乐,为你祝福,替她高兴。”又过了一个月,一个炎热的下午,他在求知大厦8楼听完一位学者的讲座,顺便去了趟11楼的网吧,看到她的这句话,心中有些奇怪,相识以来第一次见她如此正经客套的表达。他没有多想,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便下线了,因为约了秦允蓓吃晚饭。
  晚饭时,秦允蓓提起了三天后即将举行的学生会换届选举,让郑能谅有些意外:“向来只对吃喝玩乐感兴趣的你怎么忽然关注起这种事来了?不沾边啊。”
  “怎么不沾边?”秦允蓓大咧咧地用袖子一抹嘴角,“学生会那帮人最拿手的不就是吃喝玩乐么?同道中人呀。”
  郑能谅用筷子敲敲菜碟:“人花的又不是自己掏的钱,跟我们有本质区别。”
  “那就更不能便宜他们了。”
  “你想怎样?”
  “这不是换届了么,你也去竞选啊。”
  “认识我这么久,你觉得我哪里像学生会干部了?”
  “就是因为一点都不像,才能给学生会带去一股清风,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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