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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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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整场慈善晚会结束后,给面子花了不少钱的霍颍东第一次亲自现身和江澈交谈。
  两人说话,曲冬儿和Lara就在堂前玩玩具。
  “小伙子,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霍颍东面无表情,也没有语气,看着江澈问道。
  明明就是个瘦弱老头,也没有夸张的声势,可就是让江澈一下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他这还没开口。
  “冬儿最后那句话,是你教的吧?歌不是?也是?”霍颍东保持状态继续问道。
  “那个,我英文很差。”
  “哦,难怪我听人说,那段话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啊。”霍颍东看着江澈,好一会儿,紧绷着的脸突然一下放松,大声笑出来,“哈哈哈哈。”
  笑完,老人点了点头,气呼呼说:“还知道怕……嗯,原来还知道怕。”
  江澈总算松了一口气,当时是过瘾了,但他其实也后怕,因为有些人的态度,他的层次其实很难去揣摩。
  “霍老,你看这事……”
  “英国人那边,不论从什么角度考虑,都会远比你和我,更想遮住今晚的这个插曲。你懂吧?”霍颍东问。
  江澈点了点头,说:“懂了,那……”
  如果英国人主动去遮掩,这件事在港城就不会传太开,在国内更肯定不会传开,这一点江澈知道,但是问题有一部分人,肯定会知道。
  而这些人的想法和态度,是江澈完全无法去打听的。
  霍颍东可以。
  “他们啊,他们……”霍颍东卖了个关子,才笑着说:“很高兴。何止高兴,简直痛快,我的老朋友中还有人拍着桌子夸奖……”
  老人话说到这,目光从江澈身上移开,转投向正坐在地毯上玩耍的曲冬儿。
  她和Lara一脸认真,正讨论应该给洋娃娃换一件什么颜色和款式的小礼服。
  “现在时机不宜宣传,大概,暂时也就不方便接见冬儿……以后吧,看情况。”
  霍颍东在旁说着。
  而江澈的目光里,地上正专心投入,抱着洋娃娃玩耍的小女孩,已经恍惚走向一个舞台,牵着另一个小女孩的手,再次唱响《七子之歌》……
  好吧,请许我说一句:“冬皇你好。”
  这回是真正的萌神护体,谁敢动我了。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397章 过年这件小事 
  “蝴蝶发夹真的还能修好吗?”
  曲冬儿人躺在被子里,两手像翻肚皮的小猫似的举着,扯着被子拉到下巴尖,只露出一个小脑瓜,睁大了眼睛看着江澈问道。
  “真的,乖乖睡吧,我帮你关灯。”
  “嗯。”冬儿应了,长睫毛“唰啦”像帘子关上,闭眼睛。
  但是等到江澈的手刚按上开关,她又睁开眼睛,招手说:“等一下,等一下,哥哥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江澈扭回头看她,点头表示我在听。
  迎着江澈的目光,曲冬儿眼神特别认真,说:“我长了想当外交官。”
  “……”在一个孩子们总是被要求说“理想”的年代,这还是江澈第一次听冬儿说起自己的理想,或者说她想成为的样子,有些意外。
  “啊,是么?什么时候想的啊?”
  “就今天呀……我想欺负外国人。”
  “……”不得不说,这很有理想。
  带一点儿小小的踌躇满志,大概还有人生转变的感慨,冬儿接着解释说:“我原来是想长大了跟哥哥一样的……”
  “原来么?”这一句听得江澈有点欣慰,果然,我还是被小天才崇拜着的人啊。就像歌词里唱的,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嗯,就是本来想长大跟哥哥一样当一个骗子。”冬儿说:“可是我现在想当外交官了,可以吗?”
  江澈:“……”
  梦想从当骗子转移到外交官么?江澈想了想,倒也不算走过弯路,反而应该算是打了个不错的基础,点头说:“好的,小大使赶快睡吧。”
  “小大使?”冬儿复读机似的嘀咕了两遍,看着天花板自己品味一下,心里既期待又满足,开心地闭上眼睛,嘴角笑着说:“嗯。”
  小大使睡了,江澈帮忙关了灯,关门,想着她今晚大概会做一个美梦,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行程匆忙。
  安顿冬儿睡下后,江澈不得不召集辉煌娱乐在港人员,包括今天新招来的那个翻译姑娘,还有古听乐等,连夜开会,布置下一步的发展计划。
  开完会,再一起吃过宵夜,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回到房间的江澈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始专心修理冬儿的蝴蝶发夹。
  发夹本就是便宜东西,断了的机簧配件没处可买。好在构造简单,江澈可以自己拿细铁丝弯出来……只不过稍微有点费工夫和耐心而已。
  一个买得起无数发夹的人,专心致志地修理着一个三块钱的蝴蝶发夹,时间无声流逝。
  终于,到三点左右,江澈把修好的蝴蝶发夹轻轻放在冬儿床头,带着一种大概可以形容为有充实感的疲惫,回房间洗漱后倒头就睡。
  隔天一早,是戴着蝴蝶发夹的冬儿推门把他叫醒的。
  “哥哥,起床了……起床啦,咱们要回去了。”
  归程。
  从冬儿到深城开始算,其实中间也就短短四天时间,她见到江澈,见到lara,告别lara,很快,冬儿就又告别江澈,踏上了回南关的航班。
  之后的几年,这个小女孩绝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在一个遥远的山村里度过,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她做过什么,又被谁关心着……
  也许有一天,她会在某个盛典的场合出现,揭开那足以让国人惊叹的一切,被更多人拥戴和喜欢……也许不会。
  也许理想会兑现,也许她长大又变了想法。
  谁知道呢?
  也许也并不那么重要。
  …………
  第二次港城行,短暂但是收获巨大。只不过这份收获不是即时的,不能拿在手里……它的效用,会在之后江澈漫长的攀登路上慢慢显现。
  期末阶段的学习充实、忙碌而且紧张,当江澈拉起来行李箱……时间已经是1994年。
  “你们俩过年不回去,在这边照顾好自己。”江澈对为了省路费,准备留在深城打工过年的童阳和廖敦实说:“童阳别太节约,过年吃点好的,老廖千万记住,忍着别往巷子里钻……都知道了吧?真有事,你们联系老郑,他也在深城过年。”
  “等我回来,给你们带粉条。”管照伟也说。
  留守的两个点头,出门把人送到公交站。
  公交车穿行在日新月异的深城街头……
  江澈要去乘飞机,而管照伟要转不知多少班火车,回东北,他这个假期的绝大部分时间都会花在铁轨上。
  他说万一路上哪一站买不着票,就得想法子搭车走一段,说也许到家年三十都赶不上,但是还是得回,家里的热坑头和坐坑上的爸妈,在等他。
  先飞盛海,江澈一直呆到茶寮盛海办事处正式成立。回家当天已经是1994年的2月4日,农历腊月二十四,立春。
  “爸、妈,爷爷,我回来了。”
  房门敞开着,江澈进屋,喊了一声。
  “哦,渴了自己倒水。”楼上老妈只闻其声,人都不见。
  “……”这也太没有亲情温暖了,江澈同学自从变成了小江老板,就失去了很多乐趣,比如没办法再一边看老妈炫富,一边领一大把零花钱,也没办法再看老爸叉着腰跟他指点江山,藏着兴奋抖包袱似的一点一点透露,家里这一年到底赚了多少钱。
  无奈自己倒了杯水喝了,江澈歇了会儿,准备先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出来。
  刚打开拉链,楼上老妈探头说:
  “别呀,别拿出来,省得麻烦。”
  “什么?”
  江澈糊涂一下的工夫,爸妈爷爷,已经笃笃笃从两边楼梯上下来……他们的手上也有行李箱和袋子。
  “这是,要去哪?回老家吗?”江澈问。
  “不是,咱去茶寮过年。”江妈说:“就等你了。”
  “哦,啊?”江澈一下站起来,“茶、茶寮?”
  “是啊,很意外吗?”
  “……”江澈看妈,看爸,看爷爷。
  江老头把行李袋搁下,坐下来装了一锅烟,点上,抽一口,悠悠说:“老谷和老根两个这烟叶侍弄得,啧,那真叫一个地道啊。”
  “呃,老谷爷和根叔来过咱家啊?”
  “嗯,不容易哦,有这份心,这么大年纪,这么远自己找来请咱。”江老头笑眯眯说:“老哥俩的面子,我怎么都得给的,你说是不是?”
  江澈:”是。“
  “那就走吧,去看看你在茶寮这一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江爸笑着,第一次开口,语气是淡淡的,但是身为一个父亲,他眉眼间那点儿想努力藏起来的自豪和满足,其实怎都藏不完。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398章 可算有人能收拾他了 
  幸福这东西,某种程度上其实来自反差和缺失。比如夏天的树荫和冬日里的阳光,比如你想着要是能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女朋友就好了,后来你有了,你渐渐不再这么想。
  南关省会,庆州城。
  之前持续小半个月的阴雨连绵让这个冬天显得有些凄风苦雨,让人不自觉把眉头锁着。
  终于放晴了一天,还是大太阳,街巷湿滑很久的地面干了,泥土燥白,偷工减料的人行道终于不再一脚方砖溅你一身泥水,屋顶的黑瓦也由黑里重又冒出斑斑青灰来所有这些,都能让人看着欢喜。
  再几天就是年了,老天爷还算给脸,妇女们趁这机会,早起把一家人积了好些日子的脏衣服一股脑洗了晾上,又把闻着开始发霉的被子也搬出来晒。
  整座城市,整条巷子,花花绿绿的像个喜庆园子。
  林家在庆州老城的巷弄里有独门独户的一个院子。大城市里的老院子后来大多很珍贵,不过现在,4年,都还只是普通。
  林存民把一张用了几十年,木色看起来像包浆了似的梨木躺椅搬到院子里,寻了个角度躲开老树高杈的荫映,靠坐着晒太阳。
  听说这补钙这两年,似乎全国人民都在补铁、补血、补锌、补钙。以前骂人说“你缺啊”,那是说人没脑子,缺心眼,傻,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情况好像真的每个人都缺点啥。
  林存民今年六十有多了,身体强健,也不太喝那些保健品,但是观念上其实多少还是接受了些,所以他用原生态的补法。
  旁边的小板凳上瘦瘦高高的是他的孙女,叫林俞静。十九岁的姑娘眼看着就要二十了,刚洗过的长发有些蓬松,正搁在太阳底下晒干。
  几个儿媳妇进进出出,晒完了衣服棉被,又把椅子、板凳也刷出来木头颜色和绒毛样的茬子,一件件搬出来架着晒。
  这是年前的寻常人家院,热闹而平常。
  “米糕、发糕、芝麻糖有要的喊起哦。”
  带着浓重口音和独特腔调的叫卖声从矮矮的院墙外传来,隔一会儿,坐在院子里就能听见石板路上的推车车轱辘响。
  “静儿想不想吃啊?”
  爷爷问了一句,说话同时已经伸手在中山装的大口袋里摸钱。他还记得孙女小时候搁膝前玩耍的样子,总是听见这叫卖声就坐不住,起身探头踮脚去打量。
  林俞静点了点头,说:“那吃饱了一会儿吃不下饭,奶奶训我怎么办?”
  小时候她也总这样问,林存民笑着说:“一点没变样,放心吧,一会儿爷爷给你打掩护。”说着掏了张一块的,递给她,说:“找零你自己放着。”
  “卖糕的等等,等一下。”
  林俞静到厨房拿了两个大碗跑出去,没一会儿就端了两碗热汤米糕回来,爷孙俩坐在太阳底下,开开心心一会儿就吃完了。
  抬头把碗递给孙女,林存民起身比量了一下又坐下,笑着说:“长大了。”
  “嗯,我过几天都二十了。”林俞静说:“对了爷爷,你和奶奶结婚的时候,你多大,奶奶多大啊?”
  “我?我二十四,她十五吧,快十六。”林老头一边回忆,一边说,说完略微尴尬了一下,补了一句说:“那时候都这样,农村女孩子到十五六,家里就有人来问了,没人问的就要开始张罗做媒了。”
  “才不是做媒我知道的。”林俞静得意笑着,端着俩空碗坐下说:
  “爷爷你是地主家的儿子,那时候被抓去劳动改造对吧?干活多又吃不饱,人都快饿死了,你就花言巧语骗了个附近村里的小丫头,偷偷给你送吃的。送来送去,人就上当跟你好了,因你受了好多委屈,吃了好多苦。外增祖还差点打断她的腿。”
  “后来,等到你好不容易自己想辙跳出来了,又拖了好长一阵子都没去接她,她就担心,以为你转头不认帐了。实在没办法了,她还是觉得应该信你,就咬牙拼命自己出门来找你,结果,看见你一个人在就水啃烂菜梆子”
  “你说让她先回去等,说你还养不活她,她说来了就不走了,掘野菜捡垃圾也跟你。”
  林老头坐直起来,缓缓点了点头,“你?”
  “奶奶以前跟我说的。”林俞静认真说:“奶奶还说男人花言巧语的没关系,也不一定就是坏人,对你好就好。还说做女人也得要吃得起苦,才能配得起享福。奶奶说,后来全村人都夸她有福气,连外曾祖临走前都承认过,说她是对的。”
  “怎么连这也跟你讲,我哈哈哈哈。”
  老头子摇着头大笑起来,笑中眼睛里有些许水光。当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爱情故事其实已经被孙女拿去在深城大学,改改就用了
  “别听你奶奶的,咱静儿不吃亏,不吃苦。有爷爷在呢。”老头子说着站起来,背着手问道:“那小子呢,既然会去茶寮过年,他什么时候过庆州啊?”
  事情是林俞静通过茶寮麻弟他们提前知道的,自己憋不住事被问出来了,现在自然也没法反口。
  “大概就这两天吧。”林俞静估摸着说:“我没打听,打电话的时候也没问他。反正他要是过庆州不找我,我就不理他了。”
  林俞静说完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腰侧,褐色的皮带上很帅气的扣着一个bb机。这玩意很贵,买来就贵,而且每年还要另外再出服务费,是她为了方便联系,替教授画了好多图,存了好久的钱才买的。
  刚买不久,不过号码他已经知道了,只要电话打去总台,就能让寻呼小姐帮忙呼她。所以不呼他就完了。
  “有志气。”林老头表扬了一句,又说:“那也没事,反正他这边落地,人在哪,你大伯那里肯定会知道的,我去问问你大伯去。”
  “啊?爷爷你问这个干嘛啊?”
  “我觉着得去看一眼了。”林老头走了两步,回身担心说:“静儿你不会偷偷先告诉他吧?”
  迎着爷爷的目光,林俞静坚定地摇头,说:“可算有人能收拾他了。”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399章 臭棋篓子 
  机翼掠过云海,万米高空白波粼粼。
  江澈身边,头回坐飞机的江老头精神奕奕,有些兴奋,老头生来浑不吝的性子,总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最爱见新鲜,长见识。
  前座的江妈因为惊慌过度,自己给自己累够呛,现在好不容易靠在江爸肩头睡着了。
  此行南关,经庆州,曲澜,峡元,到茶寮。再回茶寮,而且是带着家人一起,江澈有些怅然地看着窗外的云层渐退,本已淡去的前世记忆再次涌现。
  前世留守的七年时间,其实江澈的家人也来过茶寮,两次。
  第一次是泥石流过后不久,江澈轻伤痊愈后才敢告知家人这件事。
  江爸江妈当晚出发,日夜兼程赶来,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带儿子回家……哪怕公家饭碗不要了,哪怕回去只是呆家里种地。
  他们吓坏了。
  到村里,夫妻俩看见儿子确实无恙,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但同时,他们也亲眼看见了那座垮了大半的破败村庄,还有江澈那些衣衫褴褛的救命恩人。
  老村长没了亲孙子,把几个孤儿领回家暂时照顾。他给客人煮饭烧菜,背身站在垮了一半的灶台前,某一刻突然双肩颤抖,无声的撕心裂肺……
  转回身却是朴实笑着,温和地给孩子们盛饭,热情地招呼客人上桌。
  村里来客人了,还是小江老师的爸妈,村民们也把自家还能拿得出来的饭菜匀出一些,三三两两捧着碗送到老村长家里待客。
  那一次,江爸江妈在茶寮住了两天,最后除了让江澈注意身体,注意照顾自己,心里预备要说的话一句都没说出口,就踏上了归程。
  他们走后,老村长说,家里灶台锅边,盐罐子底下压了100块钱。
  第二次是在五年后,江爸一个人来的。当时家里条件稍好,江澈也已经24岁,他觉着儿子应该回家结婚生子,好好过日子了。
  江爸来时决心很大,态度也十分强硬。
  结果一样是只住了两天,江爸先用了一天时间跟老村长以及村民们沟通,解释自己的来意和缘由,又用剩下的一天时间,坐在课堂里听江澈最后给孩子们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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